[兔赤]侵风雪

又是混沌的一夜醒来,赤苇无力地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一觉睡到了下午,少了午饭,现在再吃也不知道吃的哪顿。自从跟木兔分手以来赤苇一直过得毫无章法,身体的生物钟早已混乱得不成样子,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几分钟是清醒的,不是因为休息不好大脑疲乏就是在酒场寻欢作乐麻痹神经。

几乎是无意识地例行点开木兔的各类社交软件,果不其然又更新了一条动态:“其实想跟你过每个圣诞节的。”

底下配图是一个他没见过的礼物包装,贺卡上写着的是他的名字“To赤苇”,底下画了一只他们在一起时候经常画在留言板上的猫头鹰。

又是一阵眩晕。木兔自从分手以来的动态都在暗示自己很难过,但这样直白地表达对这段恋情的遗憾还是第一次。赤苇感到心脏被捏紧了一下,随后放下了手机,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都回不去了啊。

良久,赤苇听到了一阵门铃,穿着单薄的睡衣光脚走到玄关处开门,门前是久违的一张脸。木兔颧骨处因为风雪而冻得红扑扑的,金色的眼眸映出赤苇憔悴的面容,思念关心和担忧接踵而至。

“赤苇….”

赤苇不动声色地停在门口,心中却暗流涌动。这一个星期以来他过得浑浑噩噩,借着出去跟狐朋******喝酒来逃避分手的压力,几乎是每一晚上,都带着酒局里认识的男人回家,然后做一场像动物泄欲一样的爱。第二天早上又被更大的空虚和无助吞噬。像逃不掉的恶性循环,赤苇深陷失恋的悲伤中走不出来,快要把他整个人都压碎了。

其实他真的很想木兔前辈。那些酒精和*********都没有办法将他们的感情彻底抹除,反而更让赤苇知道眼前冒着风雪来找他的人无可替代。

可是赤苇还是没有动,内心巨大的沟壑让他无法坦然地与决裂的恋人相拥。他深谙破镜难圆,也正因此他才允许自己通过放纵来忘记前辈。只要不是前辈,其他都无所谓了。

“…我可以进去吗?”

木兔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赤苇点点头,将人从风雪中迎进温暖的小家。

木兔进门后拿出那一份发了动态的圣诞礼物:“赤苇,圣诞节快乐。”

赤苇接过,低头看到了贺卡上的那个小猫头鹰,旁边新画了一个哭哭小猫头鹰,写着“sorry”,“To赤苇”后面也添了一句“好想你”。赤苇一悸,心上像被小动物挠了一下,本就躁动的情感更是被前辈的天真添了一把火。

木兔见赤苇不说话,睫毛滴下一颗泪珠,气息不稳又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赤苇,我真的不想分开。

我这几天好想你,我想要见你。”

压抑不住的思念就在一瞬决堤,那些由理性做好的假设顷刻崩塌,赤苇大步上前抱住了朝思暮想的木兔。熟悉的体温和宽厚的胸膛裹挟着安心感填补了赤苇空虚太久的心脏。木兔也回拥着他,低下头,过度思念而变得炽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赤苇的唇上。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边吻边走进卧室,到走进卧室时两人都互相剥了个赤身裸体。

木兔轻柔地将人推倒在床上轻吻,吻住赤苇的眼睛、赤苇的鼻尖、赤苇的耳垂,吻着无数次入梦的轮廓,这几天的噩梦仿佛终于因为当下的缠绵得以疗愈。渐渐地,爱欲被情欲抢占了上头,压抑不住的******上涌,木兔吻得越发有侵略性,灵巧的舌钻入赤苇口中攻城掠地。

在狂乱的吻之中,木兔伸手想从床头摸索进行下一步的用品,刺拉一下抓住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包装。木兔一顿,感到脑子宕机了一秒,像是被人打了一棒。房间在他眼里关上了灯,只有一束安静的光打在那一个不属于他、不属于他俩的安全套上,如一个不速之客,剥夺了木兔失而复得的确幸和安心。

木兔停下了动作,压抑着盛怒,压抑着千万个为什么明明我们刚分手不到一个星期,压抑着山雨欲来的狂躁,哑声问:

“你跟别人上床了?”

赤苇斜眼也看到了昨晚不小心留下的没有清理的安全套包装,被抓包的紧张扰乱他的心思,强制冷静下来后,赤苇的心又如灰烬一样燃不起任何火花。他是很想木兔,可对这段关系的希冀早就被巨大的痛苦所掩埋。他们早就一别两宽,赤苇内心深处冷得像冰窟,说出了他最真实的想法:

“是又怎么样,前辈你也管不着了。”

木兔整个人被赤苇轻佻而欲盖弥彰的回答引爆,把人从床上拽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赤苇翻了个面重重丢到床上。

“木兔前辈!”

被木兔瞬间转变的情绪吓到的赤苇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木兔什么都听不清了。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赤苇是我的…

木兔满脑子被强烈的占有欲和屈辱填满,一心只有赤苇是我的赤苇只能是我的。

几乎没有任何扩张,也不愿再去找什么安全套,木兔随便涂抹了下润滑液便直接进入,那双猛禽般的眼睛像是要活生生把人活剥生吞,带着狂风暴雨的怒意不容商量地侵入操干。

赤苇纤细的腰在过于大力的抽干下快要折过去,整个人承受木兔猛烈的撞击而大幅度摆动着,墨黑色的头发像悬崖里的绳索一样晃荡着。

木兔又那么熟悉他的身体,从进入那一刻就不停地往他的敏感点捣去,像是要把那个地方******一样的一下又一下往前进发到最深。

无上的爽感和痛感交织******着赤苇的大脑,情欲始终占了上风,如浮萍无依无靠地任木兔前屈、弯折、顶弄,******攀升到脑内如一阵暴风雪将赤苇吞噬。被近乎猛撞的躯体的震痛甚至超过了下面的胀痛和酸疼,慌乱中赤苇反手拽住那只托着他的腰不让他下陷的大手,转头用墨绿的瞳仁紧盯着木兔,眼圈疼得浮起了一圈泪花。右眼的泪花在如浅滩般的眼睑已经积不住了,扑簌簌往下掉,大颗大颗的泪滴浸湿了白色的床单。

过激的情绪让木兔的视野缩小,紧盯着两人结合处发狠地操弄着身下的人,被抓住手的时候顺着上方看过去,看到几滴眼泪滴落,仿佛看不懂泪珠的含义,感知不到赤苇的求饶和疼痛,下一瞬便将视线收回,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正不断******的******和赤苇软烂******的******,加大了身下的力度。

赤苇紧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不因为被狠狠顶弄前列腺而叫起来,但收不住带着哭腔的喘息不断从嘴角溢出。嘴唇快要被自己咬出血了,但因为肾上腺素的麻痹作用而渐渐感受不到疼痛。

“…是他们操得你爽还是******得爽?”

木兔在赤苇耳边带着哭腔沙哑地问,伸出双臂从后方将赤苇的肩胛箍住,将人抬了起来,又将性器往前深入一寸。

底下的动作没有松懈,赤苇感到在被抬起的一瞬体内的性器把他都贯穿,似乎顶到了直肠口,陡然的******让他朝上射出清液,一股一股的前列腺液滴滴答答地在半空中拉丝滴落。赤苇松开了咬得鲜红的嘴唇,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爆发,是对木兔的回答。

************像打开了阀门便再也合不上,在木兔大开大合的操干中赤苇也不再压抑情欲的表达,他的******和想念被包在******中抖动消散。

“嗯….哈啊…啊…”

“…是他们….还是….我…”

木兔还在不屈不挠地问着,每问一下都更用力地将性器埋入赤苇体内,而后又全部抽出,再次整根没入,以最大幅度占有侵略赤苇早已被击溃的营地。

一阵海啸般的******向赤苇袭来,他快要到******了,可是下一秒马眼却被一双大手堵住,强烈的不适感让赤苇不由得并拢双腿试图蹭开束缚。

木兔的指尖牢牢抵住赤苇的马眼不让他射出来,紧紧贴住赤苇,赤苇感到木兔的泪水打在自己的脖颈上,身下的动作还是那么粗鲁暴力,将全部的怒意都集中在那一处发泄。

“…是他们还是我?赤苇…说话…”

木兔边哭边操弄身上的人边问。赤苇忍受不了******难捱的限制,像是憋了一天的尿尿到一半突然被人堵住了尿道,意识模糊地回答:“你…你….”

“我是谁啊?”

木兔因为哭着声音变得闷闷的,仍不屈不挠地问,像是得不到肯定的小朋友向家长再三邀功。

“木兔…前辈….”

赤苇感到这一声前辈让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一点,夸张的尺寸塞满赤苇,那一点的******也迟迟落不下来。

“求你了…前辈..求你….我想射…”

赤苇不停地扭动着躯体,像一条沙漠里脱水的蛇蜿蜒前行,往后逃着木兔捏住他******的大手,却又把******的性器坐得更深。

“那你说…你永远是我的。”

木兔还在疯******干,话语在动作下都被击碎再吐出。

“我….我是你的..

木兔前辈…我永远是你的…..”

木兔终于松开卡住赤苇马眼的手。

“嗯啊啊!”

赤苇觉得眼前白了一阵,什么都看不清。延迟的过度的******把他的意识和感知击碎,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身体都松软了下来,像没有骨头的玩偶无力地向后耷拉在木兔身上。

可是木兔还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他把人捞起来,推到床底的等身镜前,强迫赤苇一只手撑着镜面,而用另一只手将人扶稳,继续操干着已经爽得瞳仁上翻的赤苇。

赤苇因为******而无法聚焦眼前的场景,木兔用手捏住他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掰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力度大得在赤苇脸上留下了两指的红痕。

“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我******的,赤苇。”

木兔哭停了,泪水蒸干的河床露出粗粝的巨石,无尽的暴戾和怒意吞噬了残存的理智,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捏住赤苇的后颈,压制、收紧。

又是一阵不遗余力的操干。运动员的体质让赤苇感到恐惧害怕,小腹分明的肌肉和线条优美而粗壮的大腿无不映射着木兔强大的核心能力和性能力。赤苇从镜中窥到身后无可遏制的暴怒,突然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我一定会被他******的。

镜中赤苇的小腹能看见明显顶弄的形状,一下一下像是木兔整个人长在了赤苇体内又抽出。木兔伸手摸了摸那处形状:

“我在这里,赤苇。”

然后猛地往下按,生生把赤苇的直肠口按到性器顶入的地方,赤苇整个人一缩:

“啊前辈…那里…不行….嗯啊…”

木兔掐着赤苇脖颈的手又缩紧一点,张嘴咬上赤苇另一侧肩头。他明白自己在顶弄什么地方,但是他觉得这是赤苇应得的。那只抚摸小腹的手再次配合深入的节奏下压。

赤苇感受到明晃晃的******的侵犯,前辈像一只暴怒的猛兽再也压制不住心中黑暗的一面。

木兔加快了剩下的力度,赤苇快要被抽干虚弱的身体不自觉收缩,海啸般的******再次袭来,赤苇眼睛上翻,像一条刚出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起来,性器因为频繁******和过度******无力地抖动两下,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上了干性******。

“嗯啊…我…我也好想木兔前辈…”

赤苇******着,用最后的精力气若游丝地吐出这句本来早该说的话,随后便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晕在了木兔怀里。

在意识清醒的边缘,他感觉到木兔前辈似乎因为那句话而颤抖了一下,随后体内冲进一股强有力的热流,一声爆发的闷哼在耳边响起。

赤苇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木兔满脸愧疚,侧身躺着撑头看着赤苇。

“赤苇….”

赤苇深吸一口气,起身把头垫高了一点,应道:“嗯。”

“赤苇…我们和好好吗?”

赤苇愣了一下,他想过被质询,想过被辱骂,想过被冷落,也想过就此决裂,但是没想到木兔前辈完全忽视了自己在他们刚分手时的堕落。

“木兔前辈,我…”

木兔往前靠近了一点,对赤苇说:“我知道赤苇的,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好吗?”

赤苇的泪一下子被勾了出来,长时间的流离终于找到了心的居所,视野被泪珠模糊,可是还是凭着记忆伸手抚上木兔的脸,凑上前去亲吻。

“嗯。”

“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赤苇。”

“嗯。”

赤苇拉开距离,对上木兔黄水晶般的瞳孔。

“木兔前辈?”

“嗯?”

“我爱你。”

Notes:

相思相望不相负,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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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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