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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为他精心编制的网中,温柔和爱意四面八方地涌入他的心口,木兔含混地尝了一口柔情,昏昏沉沉,时至此刻才徒然被一丝恐惧撞回了魂,忽而发现自己正抱着十几岁的男生,他刚和男生接过吻,互相抚慰,而男生赤条条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继续用柔情哄骗他,要和他******。
手下的皮肤滑腻,赤苇总是乖顺的、没有欲望的,站在人群里时甚至不会多挽留他一会,更不会提任何要求,每次赶来看一场比赛便走,好像真的只是支持一下喜欢的球星,与观众席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样;赤苇又是遥远的、贪婪的、难以束缚的,牵他的衣角,搂着他的脖子,以小许多的力量、以能被轻而易举摆脱的拥抱企图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赤苇精明地在贪欲外裹上一层不在乎,像是拥有苦涩外壳的巧克力,只要触碰便会融化,只要咬碎外壳,里面早已泛滥的糖浆便会源源不断地涌出,甜腻、黏稠,及时地缠上沾了苦涩味道的舌尖,告诉某人,你现在很需要我。
木兔照常训练、照常比赛、照常和赤苇见面,不知哪步走错了,掉进了糖浆汇成的沼泽。
男生扶着他的肩膀,跪直些,身体像被小力拉开的弓舒展开,对着两腿间的性器往下坐,股间的湿滑使性器屡屡从臀缝中滑开,男生腾出一只手,木兔一瞬间就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在被甜蜜的沼泽吞噬前匆匆抓住高中生的手臂,如自己所想,轻松地将它圈紧,高中生的腕骨贴着他的手掌,手腕正带着他的手往******移动,木兔顿时施力,高中生不得已停下来,抬头看他,木兔说:“赤苇,不能这样。”
“什么不能?”高中生任他抓着手腕,扬起来再度勾着他的脖子,低下头与木兔选手深吻,唇齿相依间,赤苇一下一下地舔他的口腔,整个人深深地沉入他的臂弯,水声响亮,赤苇间或说着“请给我”,成年人的理智被男孩的舌尖舔得松动,木兔没有答应高中生的要求,也没拒绝高中生的吻,唯独缠绵的吻,木兔一次也没叫停过。
他皱着眉,胸前有一滴从两人嘴唇分离的瞬间滴落的水珠,木兔没注意到,高中生的手在攀附他的肩时将水珠抹开,指缝沾了液体,下一刻又不知将它带到了何处,他的舌埋得极深,高中生张嘴也不说话,只呼吸,马上又闭上嘴巴,被吻得腰部往后沉,只会吮吸着回应木兔,喉结滚动,咽下混杂两人的唾液。
高中生往下倒,身体向后折,他的双手不再搂着木兔的肩膀,不得不反手撑着床,十根手指立着,指尖挤压成白色,两条手臂直直地支着,全身的重量托付给手臂和手指,手臂因此微微颤抖,木兔坐在床上,抱着他,高中生的手没了束缚,上面发出黏糊的鼻音,下面,几根手指离开床,握住木兔的性器,两条腿向两侧滑,湿润的******趁机吞进了一些性器的前端。
“哈……”高中生脊背发麻,一下从木兔的唇边错开,后者从追逐的吻中回过神,立刻托着他的腰想将他抱起,男生不遂他的愿,一用力,******吞进了整个******,木兔顿时不敢动了,怕弄伤男孩,只得开口,道,“赤苇,起来……”木兔小心翼翼地,和他商量,他摇了摇头,木兔拍他的尾椎,“好不好?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赤苇还是摇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艰难地再坐下些,腿肚发抖,却没停,他从没做过这种事,除了自己的手指没有什么进过里面,顶在******的东西太大了,粗长硬挺,撞开里面的穴肉,高中生感到靠自己再也进不去了,低头看,发现才吃了开头,还有大半在外边,他咬着下唇,在木兔的制止声中把手放到对方的胸腹上,忍不住求助:“木兔…木兔前辈,”他看着眉头紧皱的木兔,“请动一下。”
******卡着性器,******外的褶皱都被撑平了,高中生小幅度地退出些,再坐回去,将性器吞到了一半,再也吃不进去了,硬着头皮往里吞,灯光下,木兔额前的汗水闪闪的,他抓着高中生的手腕,道:“不能这样做,赤苇。”他坐直身子,手指按揉高中生的后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不能这样,会受伤的。”
木兔选手垂着脑袋,额头靠在高中生的胸前,长长地呼吸,散下的头发遮住表情,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高中生产生了后悔的想法,然而仅仅短短的瞬间后,木兔的手臂箍着他的腰,使力将他抱起,搂着他放在蓬松的被子上,闭了闭眼,掰开高中生的腿,从膝弯抚摸到对方的腿根,挂在手臂上的大腿快速地缩了缩,随后张得更开,木兔弯下腰,在对方的腿内侧亲吻,呼吸喷在肌肉上,舌头舔舐着高中生******边缘,******已经被******顶开了些许,被舔弄时便紧张地收缩,舌头舔过******的褶皱,舔掉高中生私下胡乱用的润滑,舌尖在******戳刺几下,不给准备时间,戳进了湿乎乎的******。
“唔恩……!”高中生躺在床上,瞬间并拢了双腿,夹住埋在自己腿间的木兔选手,舌头在穴道内舔、顶软肉,感觉并没有太强烈,但高中生依然缩紧下身,挺起小腹,后颈的汗弄湿了被套,脖子后的黑发湿得贴在肌肤上,他张嘴,无声地叫着,感到柔软的舌头在身体里翻搅,肏弄他,过了会,舌头撤出******,木兔从他的腿间跪坐起来,用手背擦擦嘴角,大腿顶住高中生无力下落的腿,居高临下地盯着高中生,问,“真的要做吗?”他的眼神扫过对方起伏的胸膛,如盯着不知好歹的猎物,“赤苇。”
“要做。”高中生毫不犹豫地答道,将手放在腿间,食指和中指撑开嫩红的******,道,“请和我做。”
木兔选手决定仅此一次,纵容男生的撒娇。
他俯下身,含住男生的乳粒,有力的舌碾压过乳首,在乳晕边划圈,高中生低吟着,像飘到云端,前日的幻想一朝成真,舒服得血液恍若沸腾,高中生催他:“下面……恩…请……啊……”木兔咬了一口他的胸部,从胸前吻至他的下巴,把他没闭上的嘴堵上,两根手指顶开高中生的******,塞进两个指节,把里头的润滑顶出来,手指再向内探,******着带出液体,肏热情围上来的穴肉。
高中生两腿大开,被肏得合不上,爽得直叫木兔选手的名字,手指把穴肉肏得没那么难进入了,无名指也跟着挤进******,手掌小角度地旋转着,留在外的拇指刮蹭会阴,高中生扣着他的腿,无法向内并拢,性器流出透明的腺液,从肚子向床单上流淌。
木兔拔出手指,抱着高中生的腰一下将对方拖近,手臂抄起高中生的膝弯,性器埋进对方的身体里,猛地肏进一半,他缓了缓,也给赤苇适应的时间,腰部发力向内顶,高中生努力抬头,发现性器才进了一半,再度无力地倒进被铺,他的手指放在交合出,摸到满手粘腻,还有粗长的正试图更深地侵犯内里的******,扭动腰肢,被木兔摁住,不打招呼地整根肏进高中生紧致的******中,高中生叫了声,自己没发现只是张开嘴,没发出声音,木兔在进去后停下来,等高中生回神,然而男孩被这下肏得仿佛灵魂离了躯壳,半晌没反应,前者不再等了,不再照顾男孩初次的感受,挺动腰肢,开始在男生的身体里肏弄。
“恩……”每撞一次,身下的人便跟着叫一声,鼻音浓重,不单纯像感冒了,像打了哈欠或是哭了,但光线太暗,木兔看不清楚,他渐渐加大力道,被穴肉绞得满头大汗,男生未经性事的身体青涩又诚实,木兔动得困难,性器被媚肉亲吻,不禁撞得越发用力,几乎捅到最深处,男生短促地叫着,在他拔出一些时着急地伸手挽留,木兔未退出来,凶猛地再顶进去,力度大得男生全身先是紧绷,随后发软,如倒在没有重量的羽毛间浮浮沉沉,断断续续地说话,“舒服…恩、前辈,好舒服……”
木兔撩起散在额前的刘海,握紧赤苇的腰,声音也不稳:“哪里?”他撞进去,顶着某处快速地******,“赤苇,哪里?”
男生摇摇晃晃间抬起手,放在小腹下方,断断续续地说:“这里、啊……”异物侵入的感觉很陌生,男生前方的性器只些微挺立,却好似在持续着******,不断溢出兴奋的体液,弄湿了腹部周遭,体内有个地方像是掌控了他全身的******,木兔肏到那,性器就涌出大量的腺液,堆叠的******几乎令男生恐惧,他强忍着,泛红的指尖隐隐约约地停在小腹上方,说,“这里,前辈…前辈……请……”
木兔把男生抱起来,让男生坐在自己的身上,性器一下进到最深,高中生拥着他,抱着他宽阔的后背,咬木兔的肩膀,他的体型不算娇小,但和木兔的很相衬,能刚好被抱在怀里,全身是汗,后背滑腻,交合处的浊液溅射到腿间,高中生******得神志不清,这能咬木兔结实的肩,含糊地说:“这里也好舒服。”他被钉在原处,像器物一般供人享用,性器埋在体内快速地肏着,高中生眯起眼,软成一滩水,喃喃,“前辈……呜、前辈……”他感到眼中的景象重重叠叠,“给我,恩…好舒服。”
******几乎冲刷了全身,每一秒都体会到了百分之一百的舒爽,高中生几乎扛不住,眼前冒星星,手一松,不知道前辈到底给他没有了。
“……赤苇!”
高中生疲惫地睁开眼,最近距离是木兔选手的脸庞,他努力辨别了一会,叫了声“前辈”,随即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木兔松了口气,抓了浴袍披在赤苇的肩上,将人包好,道:“还好吗?难受吗?”赤苇摇摇头,发现自己仍然跨坐在木兔选手的身上,靠着对方,下身没了物体的侵入,感到空空的,有液体顺着大腿往外流。
木兔抱着他进了浴室,开了热水替他洗澡,房间没有备多余的浴袍了,他只好将吹风机开成热风,以最快的速度为男生把头发吹干,随后扯了浴巾,抱着人小跑到床边,将男生塞进被子里,自己再跟着钻进去,男生很自觉地靠过来,眼睛都没张开,说了声“晚安”后就不再动了,木兔今晚第二次面对男生的睡颜,接着仰面躺倒,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少说有一个夜晚那么长,愁眉苦脸,翻个身,和高中生面对面,还想叹气,忍住了,脑袋动了动,缩回去,又动了动,靠近些,再一些,心虚地亲了口高中生的嘴角。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早晨木兔的闹钟响过一回,被他关了,难得讨了个懒觉,睡到九点,窝在怀里的高中生醒了,木兔选手才从被窝里坐起来,靠着床头,迷迷瞪瞪思考,头皮一炸,来不及往床下窜,高中生已经跟他说了早安。
“早上好。”木兔选手不尴不尬地回,“……身体…没,啊,没事吗?!”
赤苇还没彻底醒,先左右摇了摇头,完全睁开眼,见木兔选手正投来几分担忧的目光,他在被子下转动手腕,道:“有一点。”
木兔选手尽职尽责,叫了早餐,让高中生靠着自己洗漱,盯着青春期的男生乖乖吃完早餐,最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通知退房。
吃早餐时,出于某些不踏实的原因,木兔选手向高中生要了联系方式,两人休息一会,收拾好东西,高中生坐在床边,木兔选手好人做到底,蹲下身示意对方上来,高中生没推脱,趴在木兔选手的后背上一起下了楼,头搭着木兔选手的肩,很贴心地从身后为木兔选手戴上口罩和帽子。
两人只出了酒店,高中生主动叫木兔放自己下来,木兔没松手,问他要去哪。
“高铁站。”赤苇说。
“我送你。”木兔将他往上托了托,高中生拍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不用麻烦了,那儿人很多。”
这个理由没有说服木兔选手,他在口罩下撇撇嘴:“没关系。”
“帮我叫辆车好吗?”高中生退一步,木兔选手便也妥协了,招了辆车,准备把身后的人放下,他等车靠近,高中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近在咫尺。
高中生说:“改天见。”
车到了。
木兔选手目送计程车扬长而去,低头看社交软件上的列表多出的联系人,像是知道他在看一般,新联系人的通知处跳出红色小点,木兔选手把对话框点开,先是一句礼貌的问好,紧接着是表达歉意和谢意,最后是一张照片,木兔点开,是自己在低头签字的样子。
车内高中生的手指从发送键上撤回,没有将木兔选手的睡脸发给本人。
“我要去自首。”
碟子整整齐齐地叠在桌上,老板在吧台后边继续做饭团,宫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杯子喝酒,饭局到了尾声,宫侑喝了一口酒,仰脖子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酒滚过喉咙,一旁手指交叉撑着额头的木兔沉着脸,痛苦道:“我要去自首!”
老板把新的饭团放到两人中间,宫侑要拿,被木兔一手顺走了,在他震惊的目光里咬掉一大口饭团,悲愤地说:“你报警吧,侑侑。”
“报什么警?报你抢我饭团?”宫侑难以置信地看着木兔,又一次开始后悔今晚答应让木兔来饭团宫吃饭,他等在吧台后忙碌的宫治给自己捏个新的食物,烦不胜烦,“你能不能别唉声叹气了?”
木兔叹了口气,饭团吃完了。
“我对一个……”木兔把杯子里的鲜榨果汁喝光,手指抓挠空气,“我竟然对一个……高中生出手。”
宫侑头皮发麻,整个晚上迫不得已听木兔向自己讲述前天木兔和崇拜木兔的高中生之间腻味的情爱故事——甚至算不上爱情故事,因为他们仅仅看对了眼,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滚上了床,木兔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侑听得头上青筋突突跳,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你也看上人家小孩了?木兔身体一僵,饭团掉在盘子里,宫治动作一顿,宫侑脸上的表情惨不忍睹,木兔喃喃道:“可是他才十六岁。”
双胞胎一齐点了点头。
“我要自首!”木兔选手激动地站起身,老板伸手为他倒了杯饮料,继续低头做饭团,香味结结实实地又把木兔按回了椅子,宫侑没放在心上,挑剔饭团里的料有点少,宫治让他要加料自己来做,木兔在一边小口喝饮料,喝了半杯,幽幽地说了句,“可是他很可爱。”
宫侑差点把酒喷在老板的吧台上,他强行忍住,转过半边身子,道:“你就是喜欢那高中生。”随后转回去,在一声声“我要自首”中度过整整三个小时,聊白开水一样的话题,或是聊那位男高中生,聊到最后,宫侑忍无可忍,问木兔,“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木兔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侑侑看起来很有经验啊。”
“我哪里看起来有经验?——阿治你不许笑。”
“你早就发现赤苇了,你肯定懂很多。”木兔说,抱着饮料,忽然问,“你没有?”
“我……”宫侑捏着拳头,咬牙切齿,“你有?”
木兔点头,宫侑转而面向躲在帽檐下笑的宫老板,问:“你有?”
宫治笑而不语。
宫侑跳起来,顶着大红脸,耳朵发烫,越过吧台向宫治出手,像气急败坏:“你背叛了你全世界唯一的兄弟!”
话题才得以换了一个。
高中生戴着口罩和耳机,坐在座位上看视频。
前桌的男生把椅子拉过来,跨坐在椅子上,借走他的四分之一桌角,凑上来一起看,前桌吹了声口哨,认出了视频里的球星,对前者说:“bj吗?”
“恩。”高中生肯定,前桌看着,指着屏幕,道,“木兔啊?枭谷的前辈。”
高中生点头,注视着视频里的木兔选手,把口罩往上提了提,没讲话,前桌发出惊叹,说不愧是木兔,打得真好,高中生应了声,道:“是很好。”
他嗓子沙哑,把手机平放在桌上,拉下口罩喝水,前桌原本在看比赛,见他动作,视线跟着从手机上移到本人身上,前桌视线停顿,发现今天的赤苇好像有哪里不同,有些没精神,脸上没什么气色,只有嘴唇,尤其红,还有点肿,被水浸湿后十分惹眼,无端地令人想到早晨刚开的红色月季,花瓣间夹着露水,楚楚可怜。
赤苇盖上杯子盖子,抬眼看前桌,后者肩膀一抖,回神了,发现赤苇已经拉上了口罩,垂着眼看桌上的手机,屏幕中的木兔选手就在这一刻回过头,朝镜头看过来,仿佛在与镜头后的观众对视。前桌瞄了眼赤苇,发现对方露在外面的眼睛弯起来,像是笑了。
午休时间结束,高中生关了视频,前桌转过身,回到原位,赤苇没有拔掉连着手机的耳机,切换到与球星的聊天界面,所有的消息都显示已读,最下方是木兔选手回复的“不客气”,还有昨天夜里两点发来的“抱歉”、“感冒好了吗”、“不舒服的话要看医生哦”,早上起来的赤苇对三个问题作了同一个回复:没关系。
他今天一直在喝水,每次吞咽都感到喉咙疼,像是被撕裂后正在缓慢地愈合,高中抬手,手指放在脖颈上,感到深夜被折磨的嘴巴依旧酸涩,思索着咽喉肿痛的原因并不只是单纯的感冒,而是他含得太深,被撞疼的。
他几乎说不了话,下巴也酸,回来后基本没吃多少东西,在床上睡了半天,起来洗澡时自己用手指撑开******,里面什么也没流出来,发现身体里还有东西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洗完澡又回到床上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落下的酸痛总算追上他的身体,他对着浴室的镜子,看见腰上多出的浅浅的痕迹,想抬起腿看看腿根,却发现大腿酸涩,转而坐在床上,将手机立起来,打开前置,手臂勾着腿打开,借着手机画面,在腿根出找到了和腰上相同的东西,手一松,躺倒在床上,突然很想给喜欢的球星拨去视频通话。
痕迹很浅,没几天就会消,被子盖住男生赤条条的腿,被低烧推搡着,男生闭上了眼睛。
被忘在枕边的手机亮了。
前辈:抱歉!!
前辈:感冒好了吗?
前辈:不舒服的话要看医生哦
……
尽管身体疲惫,男生却做了个好梦。
“没关系。”
男生红着眼,躺在圆形的大床中央,一双长腿打开,帘幕暧昧地随风飘动,他用手指撑开身下向外吐出白浊的小口,急促地说:“没关系,”接着自己急不可耐地往里塞进半根手指抠弄,朝这边看过来,开口,“请帮帮我。”
木兔腾地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床是长方形的,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帘幕,没有昏沉的灯,晨光从忘记拉的窗帘洒进房间,靠阳台门的盆栽几日没浇水,泥土早就干了,而与之相反,木兔大汗淋漓,睡衣湿透,头发下、手心里都是汗,他慢吞吞地把手伸向被子,视死如归般猛地掀开,睡裤中央果然湿了,中间的布料被顶出一个凸起,木兔单手捂着脸,打滚下床,塌着肩膀去卫生间洗澡。
毛巾搭在脖子上,嘴里叼着牙刷,手上搓早晨刚弄脏的******,木兔在下身围了条浴巾,精壮的上身还挂着水,他抬头看镜子,肩上还有个浅浅的牙印,他看一眼,叹一口气,再看一眼,连连叹气,放下******,沾了水的手指摸了摸肩上的印子,回来的当天足够烦恼,所以没有留意到,隔天洗澡时才发觉肩上竟留下了他人的痕迹。
肩上的外皮被咬破了,过了三四天依旧没好,浅浅的、小小一圈,能在触碰的瞬间将木兔拉回那个混乱的夜晚,当时的他抱着小自己一圈的男生,想要不留余力、却又不得不谨慎地对待,手中的肉体温热,贴着他,主动欢迎他,努力把自己嵌进他的怀中,明显是第一次和人交欢,只做了小小一会儿便全数将自己托付给他人,不会技巧,也无法掌握主导权,只是一次次直白地说出心底的欲望,不留余力地燃烧着,希望木兔捧起自己,满足自己,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明明手上是软绵绵的,为什么能够咬得这么用力呢。木兔盯着镜子想,他给衣物脱了水,抽了根衣架晾好,随后回到浴室吹干头发,找衣服套上,像无处发泄般,在公寓上下跑了五圈,拖鞋半途跑丢了,最后在楼梯扶手和楼梯间的缝隙才找到,他趿拉着拖鞋,进卧室拿手机和背包,走至玄关,在心里默默打气,闭上眼许愿今天不许再想高中生的事,好好工作,好好训练,好好打球,然后不要做梦,好好睡觉。
“好!”他大喝一声,出了门。
实际上,仅仅是从家门口走到车站,木兔就想了高中生三次。
第一次是看到家门口的流浪猫,好像是最近才搬到附近的新住户,木兔对它说早上好,小猫很亲昵地蹭他的大腿,在他的腿下打转,用脑袋蹭他的裤脚,蹭得裤脚上全是毛,木兔蹲下来,手指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小猫是白色的,额头上有一片黑色的花纹,木兔想到高中生的模样,所以当猫咪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时,他立刻缩回了手,突兀地站起身,抱歉地说自己今天没带吃的,灰溜溜地跑了;
第二次是路过药店,天气渐渐靠近一年最冷的时候,木兔见有人戴着口罩进店买药,翻出手机找到联络列表里的赤苇,他点开对话框,两人的消息停在赤苇回复的“没关系”,木兔至今没琢磨透这条短短的回答,他在药店前停下,纳闷地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在输入栏里敲了一行“感冒好了吗”,又立马删掉了,换成“起床了吗”,觉得更不对劲,删删减减,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怕节外生枝,更怕没有回音,对话框便还是停在了“没关系”,不怎么舒服,像在说和木兔无关一样;
第三次是没有原因,没有遇到什么,也没有值得联想的东西,木兔不爱开车去俱乐部,尽管很酷,但很麻烦,他的双手不需要放在方向盘上,也无需注意交通法规,不用观察红灯何时跳成通行,不用想什么时候打转向灯……现在,所有可以用来思考这些繁琐事务的时间都空余出来,供他想其他事,所以高中生的脸自然而然地跳到他的面前,木兔企图无视,让这页翻篇,但没有做到,就如同高中生本人一样,躲不开、绕不过、逃不掉,木兔希望对方尽快丢掉这种执着,又为此失落。
他上了车,摇摇晃晃到了俱乐部,他反反复复地点开那个对话框,“没关系”前是他的“已读”,木兔对赤苇告知自己的所有心意都已读,却无法给出答复。
“他看起来好失落。”同队的日向抱着球,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木兔,“木兔前辈怎么了?”
“别管他,”宫侑在垫球,没空分眼神给他,“他被甩了。”
“被甩了?!”手里的球掉在地上,站在四周的队员同时投来目光,日向捂着嘴,眼睛乱转,示意自己什么也没说。
“谁被甩了?”
日向摇头。
“木兔怎么了?”
日向摇头。
“木兔被甩了?”
日向依然摇头,他拉了拉宫侑的袖子,悄声问怎么办,宫侑把球垫得老高,日向怀疑他是冲着天花板的高度垫的,宫侑“啧”了声,让日向别管,队友们凑在一起讨论,最后拍板:“木兔被甩了,难怪这么失落。”
宫侑看了日向一眼。
“我没说。”日向对嘴巴做拉上拉链的动作,做到一半,队友上来搭着两人的肩膀,通知二位,“木兔被甩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开安慰会啊!”
听起来相当期待。
木兔选手今天的运动量远远超标,安慰会上只顾着埋头吃饭,队长明暗捏着小票,尽量让自己面上看起来和蔼,他放弃已经开始发酒疯的其他人,坐到木兔的身边,微笑道:“木兔,”木兔选手扭头看他,“吃饱了吗?”队长问。
木兔选手摇头,顺便再点了一份饭。
“就算被甩了,也不能暴饮暴食。”明暗苦口婆心地劝,手里的小票捏成皱巴巴一团,他拍了拍木兔的肩膀,扫视一圈外七横八的队员,叹了口气。
日向来拉两人唱歌,没拖动,自个儿拿着两个麦克风傻乐,木兔在队友的魔音中露出疑惑的表情,道:“我没有被甩啊。”
“可是你在……”
“我今天好饿。”木兔说。
明暗决定明天让教练加大训练量。
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木兔随手丢了包,放松身体倒进床铺,他趴在床上,吃得有些太撑,于是站起来,楼上楼下来回散步,他握着手机,一解锁仍然是同一个聊天界面,木兔自己也想不懂,现在的自己期望什么样的发展——赤苇说的喜欢,是想要把大明星纳入囊中的占有欲,还是混淆的崇拜,抑或是最简单的喜欢呢?还是最糟糕的,只是想要和他******而已?
如果是崇拜,那就该劝赤苇回到崇拜的距离;如果是爱慕,赤苇会想要和他交往吗?如果自己不答应,赤苇会不会彻底离开,如果自己答应,又会是什么样呢?
木兔回到楼上,手指停在手机键盘上,按出一个逗号,意识到一件事——他更倾向于他们能够交往的结果。
“果然还是去自首吧!”他闭了闭眼,烦恼地跺脚。
除非外力阻止和干扰,否则他们二人,谁也无法控制。
木兔看了眼手机,瞪大了眼。
在他烦恼的一分钟内,消息被无意间发送了出去。
高中生和木兔选手说了晚安,躲进了被子里,高中生其实很高,但木兔选手总觉得他小小的,大抵是出于年龄的原因,也可能只是和自己作对比,他给高中生拢好被子,头刚沾上枕头,梦醒了。
木兔选手和过去的几天那样,去洗了个澡,例行做了忏悔,左手拿手机,右手拿牙刷,满嘴泡泡,忽而发现昨天意外发送的消息已读了。
但没回复。
为什么不回复?他险些把泡沫咽下去,用清水漱口,嘴角边还留着泡沫,反复上滑手机,确认下面没有其他消息了,又想,为什么不回复?
既然看到了——而且是个这么奇怪的没有解释的逗号,为什么不回复?好歹要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之类的吧?如果是喜欢的人给自己发消息,能在看见后不回复吗?
木兔盯着手机屏幕,像是要把它盯穿了,思前想后,只有一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不回复?
高中生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只是想睡自己?
“我被高中生欺骗感情了吗?”木兔惊恐地想,即使他也才二十四岁零几个月,但对方可是个刚满十六岁的中学生,如果是真的,说出去未免也太丢脸。
他在洗漱台前转圈,拿着手机踌躇不定,想发“早上好”,觉得无事献殷勤,怕被误解;想解释昨天是不小心按错的,又觉得当时没解释,现在再解释,简直站不住脚,也像献殷勤了,高中生还是个小孩,很容易以为自己对小孩有意思,万一对方认为自己是在有心靠近,那就是给了男孩希望,绝对不行。
可是高中生没有回复。木兔纠结着,第二个闹钟响了,他拽起包出门,避无可避,想了高中生整整一路。
赤苇看着对话气泡里的小小逗号,后面没有再来任何解释。
昨天夜里他睡得很早,凌晨时醒来,喉咙有些干,在拿水杯时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收到了一条他等了好几天的消息——一个逗号。
逗号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它只能代表发消息的人打开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框,不可能特意发来一个逗号,只能说明对方无意按到,无意发出,但不知为何没有解释,也没有为无意发错消息而道歉,赤苇看过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一阵,退出了聊天界面,安心地睡了。
直到早上,解释和道歉都没有来,他没有主动问对方是否按错,等到了中午午休,赤苇点开了两人的聊天界面,手指轻快地在屏幕上打字,说:“担心您会烦恼,所以姑且还是打扰您,如果没有的话请无视吧。
“怕打扰到您所以没有询问,我知道是不小心点错消息,请不用介意。”
发完过于谦逊乃至算上烦人的话,赤苇把手机放进了书包夹层,大方地答应分给一起吃饭的同学一个小蛋卷,蛋卷刚离开他的便当盒,放在夹层的手机震动起来,高中生习惯很好,吃饭从不看手机,所以发来的消息直到下午下课才被阅读。
前辈:谢谢!
隔了18分钟,还有一条新的。
前辈: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还在问这个吗。赤苇笑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6点整,他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好去了部活。感冒还剩下小尾巴,赤苇一年级,除了训练本身上场打比赛的机会不多,加上感冒,所以小小休息了两天,五点半时教练让他先回家休息,痊愈后再回归正常训练,赤苇没推脱,去部活室换了衣服先回家,同时给木兔回复了消息,说:抱歉,刚才参加社团活动,没有回复您,现在结束了。
他补充:谢谢
赤苇说:已经没事了
发完这些,他上了公车,在靠后的位置落座,两人的时间好像终于对上了,木兔给他连发好几条消息。
前辈:你在骗我吧
高中生看着消息,手指下滑。
前辈:枭谷部活的结束时间是六点半
前辈:你还在生病对吗
高中生把口罩往上拉了些,他浏览最后的几行字,把消息都变成已读,却没有回,等了五分钟,木兔选手添了新的话。
前辈:是不是
消息又已读了,高中生 还是没回。
木兔选手突然发来语音通话申请,高中生让提示音在耳机里响了会儿,大概到人差不多会不耐烦的程度,高中生把语音通话接通了,他不开口,静静地听着,木兔选手气势汹汹地拨通话过来,却不会说话了,清了清嗓子,背景音还有人讲话,木兔选手叫了高中生的名字:“赤苇。”
“恩。”高中生在公车上,不方便大声,木兔选手仔细听他的声音,还是问了,文字是严肃用力的,说话时好像又不忍了,放软语气,问,“身体,还很难受吗?”
高中生抿了抿嘴巴,木兔的声音从两只耳机里传进耳朵,把他包围,他躬身,趴在前座空着的座位靠背上,感到包围自己的不仅是日思夜想的声音,还有满涨的愧疚感,堆砌了很久很高的战垒裂出一道缝隙,令他溃不成军,赤苇说:“有一点点。”
“对不起。”木兔选手立刻跟上,“我不应该……”
“没有的事,”赤苇打断他,重新坐起来,捏捏鼻梁,“您没有错。”他强调,“您没有错,请不要有负罪感。”
“这些都是我想要的。”高中生坦然地说道,“谢谢您。”
有人在叫木兔,高中生体贴地让木兔选手去忙,主动挂了电话,给木兔发了讯息:谢谢关心。
高中生捂着戴了口罩的半张脸,口罩里太闷了,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想见到那个人,想被触碰,想被毫不怜惜地对待,想拥抱,也想亲吻,退下的低烧好像反扑,令他的体温升高,他回到家,进了卧室,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假装正在被喜欢的前辈拥抱。但被子太软,和前辈的胸膛不一样,不够有安全感。
他离开了被子,下了床,走到自己的书桌边,桌上很整洁,有张印有木兔选手的明信片放在台灯旁,赤苇将它拿走,回到床上,在没开灯的卧室里细细观察,照片上的木兔选手张开双臂,笑容明朗,连汗水都拍得很清晰,高中生靠近照片,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将嘴唇贴上了纸张。
明信片放在枕头中央,高中生埋首,抽走了腰间的皮带丢到地上,手指拨开制服裤边缘,连同******的边缘一并挑开,他看着明信片上的人,在裤子里圈住自己的性器,想象着几日前帮自己抚慰的木兔选手,那只粗糙的手摁过他的性器前端的小口,激出一丝急促的尿意,高中生咬着枕头边,从侧身改为俯趴,裤子从腰间掉到膝盖上,下身暴露在空气里,他用另一只手作支撑,探着上半身靠近枕头上的明信片,牙齿轻轻咬住明信片的边缘,加快手上的动作,纸张很快被津液濡湿,变软后再用力便会咬破,高中生叼着明信片,忍耐着张嘴叫的欲望,他抚慰着身体,渐渐向前倾,******来得又凶又快,他埋进了枕头中,用于支撑的手也放开,脸贴上被咬碎的明信片,******溅到自己的下巴,又因为他的抬头沾到明信片上。
他不小心把木兔选手弄碎、弄脏了。高中生看着纸张,伸出舌头舔掉上面的******,嘀咕着“前辈”,手臂绕到后面,手指滑到股缝间,忍着不适,自己撑开了后面的小口,还是太紧了,他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找到润滑,拧开盖子,反手回到身后,挤出一些,挤得太用力,自己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一半液体流到腰窝和后背,一半顺着股缝往下滴,小口被冰得瑟缩,带进润滑,手指跟着进去,生涩地肏开******,感觉太小太紧了,木兔选手那天是怎么顶开那处的,高中生无法想象。
他的手指还在身体中,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亮了,接着马上暗下去,然后持续地亮起来,高中生伸长手臂,抓到带有耳麦的半边耳机,接通了,还是木兔选手,问他到家了吗。
手指还在后边翻搅不愿抽出,耐心地找自己喜欢的地方,耳麦贴在高中生的脸上,背后是时不时随着抽动响起的咕啾水声,高中生对着耳麦说:“刚到。”
“你的声音还有点哑。”木兔选手一无所知地说着,但感冒造成的沙哑早已好了,高中生只得“恩”了声,还是发音不清晰,木兔选手好像在找话,高中生则在找自己想要的位置,第二根手指进入得相当困难,高中生的手酸,跪着的腿也酸,他照顾木兔选手的情绪,问木兔选手,“您……在做什么呢?”
“在回家路上,”木兔选手说,似乎真的很关心他的身体,“赤苇有没有吃药?”
“吃了。”找到了,高中生夹紧腿,倒在床上,重重地喘了口气,呼气声传到木兔选手的耳麦里,问他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叹气。
高中生自己抬起腿,挂在手臂上,下身对着连着耳麦的手机打开,手指在那点摁压,他道:“没恩…没有事情。”
很舒服,前面后面都在流水,高中生用大力肏着那处,似乎还是远远没有木兔选手的力气大,他紧闭嘴巴,生怕呼气声再次传到木兔选手那儿,同时期待有一丝“不小心”。
“可是你听起来有事。”高中生感慨木兔选手在某些时候敏锐的直觉,他斟酌着措辞,******夹着自己的手指,带出的液体流到了床单上,******累积,高中生说,“有。”
“请您叫我的名字。”他说。
“什么?”电话那头的人没反应过来,高中生快等不了了,他加快语速,道,“请您说‘赤苇’,拜托您。”
“赤苇?”木兔选手试探着说了,高中生掐着大腿的手捏成白色,恨不得嵌进肉里,他松开手,四肢脱力般放松,大腿张开,润滑湿乎乎地糊了下身一大片,包括那些消失的痕迹也被再次掩盖,前面没射,留了很多其他液体,感觉后面反倒像射了,木兔选手疑惑地叫他“赤苇”,高中生的下身抖了抖,爬起来,说,“我在。”
“怎么了?”
“没事,”高中生道,把彻底报废的明信片对折,放在床头,挪到床边,留下移动的水渍,“谢谢您。”赤苇说。
“之后,还可以和您通话吗?”赤苇确认道,他不清楚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向木兔选手这样提要求,木兔会不会答应,会不会好心肠地做为难的好人,在木兔选手千万粉丝中,可否只有他享有私下与木兔选手亲密联络的权利。
那边静默了一会,说:“可以,有什么事尽管来拜托吧!”
赤苇又说了一遍谢谢,断了通话,他把脏衣物和床单被套全都丢进洗衣机,再把床头对折的明信片丢进了垃圾箱,说了声抱歉,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在相册里找到同一张明信片,抚摸明信片上木兔选手的脸庞。
好想和他见面。高中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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