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婚礼请柬

  木兔收到了来自赤苇的婚礼请柬。
  木兔这辈子还没想过会收到赤苇的婚礼请柬,一是没想过赤苇会比他先结婚,二是根本没想过赤苇要结婚这件事。
  什么新郎赤苇,新娘佐佐木,佐佐木是谁?他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赤苇什么时候找到了女朋友,开始谈恋爱,然后顺顺当当,走入婚姻的殿堂,这些从来没对他说过,木兔一个字都没听说过。
  哪怕新娘写着白福的名字,他都可以接受,至少他能编排一套自己信得过的说辞。
  不对,他不能接受。
  他一点都不能。
  赤苇的生活里没有他,木兔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不适。
  赤苇从16岁开始就在看着木兔,他说木兔打球很赏心悦目,说得像真的一样,好像一辈子就只给他托球,做他的专属二传手,好像一辈子就只看他的身影,一辈子眼里就他一个人,没有木兔就活不下去。
  事到如今当事人一盆冷水泼下来,说不是,他这辈子还有另一个人,只有那个人才有资格牵他的手,和他共度余生。
  赤苇京治,一个欲擒故纵、用甜言蜜语哄骗他的骗子。
  把木兔骗到了手,放进他陈列着战利品的橱柜中,拉上布帘,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和他撒下诱人的网时一样面无表情。
  木兔是他捕到手的战利品之一,赤苇却不是木兔的所有物。
  凭什么。木兔想。赤苇为了捕获他,投入了那么多心血,他是赤苇最有价值的战利品,他占有赤苇生活的一大半,赤苇的生活有一半理应属于他。
  凭什么让给一个局外人。
  他不会离开他的私人地盘,佐佐木不能赶走他,连赤苇本人也不行。
  
  过道上人来人往,都是在为婚礼做准备的工作人员。木兔拐了两个弯,加上走错了一次岔口,终于找到了讯息上标明的A05的化妆间,赤苇说他在那儿等木兔。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木兔站在门口,手指屈起,却半天没有叩响门。
  开门后会怎样?会不会看到赤苇的新娘,化着明艳动人的妆,穿拖着地板的婚纱,赤苇坐在她身边与她说笑,觉得很幸福,所以连笑容都比平时都更动人;赤苇会不会穿纯白色的西服,就像16岁那年的高中衬衫,见到他进来,还是叫他木兔前辈,拉着新娘的手向木兔介绍将与自己共度余生的妻子。
  木兔刚才看见了教堂,他只来过几次,庄严又神圣,但他现在抗拒走近那里,他心里有装不下、洗不净的罪孽。
  无论会看到什么,他还是想见赤苇,所以他敲响了化妆间的门。
  有脚步声接近了,接着门被打开,木兔下意识地仰头看着门框,其实也根本没移开多少视线。
  “木兔前辈。”看吧,赤苇果真这么叫他。
  “赤……”木兔低下头,化妆间里只有赤苇一个人,而他并未穿纯白色的西装,他穿着衬衫,领结搭在手臂上,扣子还没扣好,抬头看着木兔。
  木兔说不出话了,赤苇看起来和初见时也没多大差别,16岁的模样,穿着枭谷的校服,眼里或许还有对木兔的崇拜和向往,规规整整,静静地看着他。
  [ 木兔前辈这样很帅气。] 赤苇说。当然这是木兔固执己见的幻想而已。
  “木兔前辈?”他侧过身让木兔进来,走在前头说让他稍等一会,他还没有收拾完。
  怎么可以。木兔一点点,一分一秒都不想把这样的赤苇让给其他人,赤苇手给他托球的次数最多,赤苇知道他所有的怪癖,赤苇跟着他从教室走到体育馆,从青涩的16岁走到成年,赤苇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唯独不能走进没有他的殿堂里。
  是他的。
  是他的。
  赤苇是他的。
  木兔将门反锁,心跳得飞快,他冲上前抓住赤苇的手腕,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一把将其拉到身前,用力摔在门板上,低下头咬住了赤苇的下唇,没有任何缓冲地将舌抵进了后者湿热的口腔里,压着躲避的舌不让它逃走,仿佛牵制住了它,被擒住的人就永远无法说话。
  只要他无法说话,一墙之外的人就永远听不到他的呼救,他就永远到达不了那间圣洁的礼堂,只能选择和压着他的人一起下地狱。
  无所谓,到了那里也别无选择。
  木兔按着赤苇的手腕,牢牢地砸在门上,在已经被咬破的唇瓣上流连,舔走鲜红的血液,在赤苇的唇上抹开,像涂了最艳的口红。
  “等…木兔前辈……”他想要说话,木兔便一手将他压实在怀里,一边吻他一边扯下他刚系好的领带,几下就绑在了他的嘴上,分开了上下两片薄唇,拦截了所有说话声。
  “赤苇……”木兔不管他的挣扎,抱着赤苇往化妆台边走,扫开桌上的鲜花和装饰,将他按在了冰凉的桌面上。
  化妆镜的边缘有一串球形的灯,照亮了镜中的两人,一个摇着头企图甩开身后的人,一个则弯下腰闭着眼,着魔一样地吸吮着前者的脖颈。
  赤苇皱着眉唔唔叫了几声,唾液浸湿了嘴边的领带,顺着嘴角流下来,再过一会就会钻进衣领间,这样他参加婚礼的衬衫就会报废,他无法再穿着最好看的衬衫赴约。
  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条银白色的婚纱,是新娘放弃的那一条,上面的珠宝碎得和沙石一样洒在裙摆上,在灯光下不明显地闪烁着,或许是美得太低调了,才会被新娘舍弃。
  木兔挤在赤苇的双腿间,隔着衬衫亲他的蝴蝶骨,再往下亲他光滑的背和细窄的腰,亲得他不自觉地发抖,蹬着腿挣扎。
  赤苇在反抗他。木兔意识到了这件事。赤苇大多数时候都在顺从他,甚至被其他人说是不是宠木兔宠过了头,让木兔随心所欲惯了,才会做什么都不顾后果。
  他现在会后悔吗。木兔想。
  赤苇在婚礼即将开始的时间里,在外面人来人往的化妆间里,在他身下挣扎的时候,会后悔自己放纵过度吗?那样的话,赤苇也不过是帮凶之一罢了。
  反正木兔不会后悔。
  他扯掉那件衬衫,扣子散了一地,又在赤苇的******声中脱掉了他所有的衣物,让赤苇白净的双脚踩在碎成片的布料上,木兔满意地抓着赤苇的腰,啃咬他的耳垂。
  空调开得太低了,他还在不停地发抖。
  木兔拉起赤苇,扯过那件单薄的婚纱套在了他的头上,将堆叠的部分扯下来,裙摆垂落到地板上,遮盖住了他曲起的双腿,被身后的人捋到腰间,让那片好景致重归视线。
  婚纱既没有领子也没有吊带,平直的一字领挂在胸前,可以完美地展示出新娘的锁骨和肩膀。而赤苇没有那么丰满的胸部,婚纱在动作间下滑,光滑的布料摩擦着胸前已经挺立的两点。
  他的手被另一条领带绑起来,趴在化妆桌前不能动弹,感到木兔已经摸到了他的下身,不由地并拢了腿。
  “唔要……”他试图说出拒绝的话,但木兔像是没有听见,因为打球而生出茧子的手裹住了他的性器,令他低下头,把脸埋进了捆在一起的手心中。
  木兔笑起来,手上不知收敛地揉搓着,贴到赤苇的耳边说话:“赤苇有反应了。”
  话音落下,手中的性器似乎又更硬了一些,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连脖子都红透了的赤苇,自暴自弃般地躲在自己筑好的安全港中。
  他说得一点没错,赤苇怎么能够离开他,如果他足够爱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有反应。
  想到这儿,他就着手上的体液滑过了会阴,探到了裙下的******,没有犹豫地伸进一根手指,在体内肆意地搅动着。
  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事情,也许是在第一次想着赤苇******后看的录像里学到的,但他当时并不觉得有趣,第二次还是想着赤苇******。
  要是赤苇也和他一样就好了。
  赤苇想着他******,然后叫着他的名字******,迷蒙的表情代替平时的淡漠,红着脸,汗湿了头发。
  他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三根手指在潮热的穴内******,进出时还会碰到垂在******边的裙纱,把它染上黏糊糊的液体,把它的圣洁都摧毁掉。
  “唔…唔……!”赤苇跟着木兔的动作小声叫着,木兔抽出手指,一边将勃起许久的性器挤进******内,一边解开了那条湿淋淋的领带。
  他很想听赤苇的声音。
  “木兔前辈!”重新获得自由,赤苇急急地叫着他的名字,“木兔前辈!啊……停啊…”
  开什么玩笑,都到这一步了,停不停下来又有什么区别。
  木兔掰起赤苇的下巴,让他的脸映在化妆镜中,脸上已经一片湿濡,泪水不自觉地涌出来,额前的发丝被汗润湿,凌乱不堪地贴在脸上,嘴角处还留着丝丝血迹,被吞咽不下的津液晕开了,和泛着红的眼尾是一个颜色。
  赤苇要怎么看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言行举止都像有轻微洁癖,现在却被崇拜的学长按在化妆台上,满脸狼狈地承受着他的顶撞。
  “……啊!请不要再……不要再…那里恩……”他一直想要说些什么,但每当话到了嘴边时,木兔却不让他说了,故意顶他最羞耻的那一点,要他求着木兔放过他。
  木兔一直都知道赤苇很美。一种不落俗的美。
  赤苇穿着婚纱,在婚礼的前夕被他锁在这儿侵犯,脸上的冷淡全被撞散了,镇定也消失了,一丝不苟地穿着衬衫的人,全身上下都乱了,都打上了“木兔专属”的标签,他是木兔最美的新娘。
  婚纱的内侧早被体液沾湿了,圣洁的礼堂不会再欢迎赤苇,他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赤苇,”木兔抱紧他,享受着他脆弱的******,“我是谁?”
  “是恩……木兔前辈……”他好像是哭着说的,声音宛如某种昂贵的乐器的乐音。
  “是谁?”
  “……木兔前辈。”
  “你要做谁的新娘?”木兔幼稚且固执,他就是要这样一遍遍地逼问赤苇,直到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木兔前辈。”
  赤苇喊着他的名字******了,这次不是幻想,比幻想还要好上几百倍。
  木兔为赤苇解开束缚,小心地将他抱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腿上,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又蹭了蹭赤苇的额头。
  “赤苇是我的新娘。”木兔捏着赤苇细白的手指,声音软下来,里面还有妥协的意味,如果不是从赤苇腿间流出的******滴落在他的裤子上,大概他们都会信以为真。
  “所以不要和别人结婚。”木兔说完下半句。
  “我不会和其他人结婚。”赤苇说,双手环上木兔的脖子,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今天我只是来当伴郎的。”
  木兔愣住了,一时不明白赤苇在说些什么。
  “我逗你的,木兔前辈。”
  “准备请柬时我故意寄错的给你,想和你开个玩笑。”
  “没想到有意外之喜。”他微微一笑。
  所以我们还是有资格走进那座殿堂。

Notes:

是木兔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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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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