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第一个宝贝

/01 学弟

木兔光太郎上了高三,才确定他的二传学弟是一个omega。

所谓确定,而不是知道,是因为他很早就有怀疑的念头,只不过这种念头常常被毫无破绽的现实打消。按照常理来说,作为alpha,发现omega是天生的求偶本能,而木兔承认自己的天性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的信息素,从分化以来就过于强大且稳定,和他那坐过山车一样毛毛糙糙、起伏不定的情绪相比,简直就是两个相反的极端。加上他易感期很少出现,一家人不是beta就是alpha,他对omega的散发出的求偶信号,在alpha群体里连平均的敏感都称不上。

不过他再愚钝,也不该是最后一个确定赤苇是omega的人。

“木兔——”一个高大的人影堵在教室后门,拦住准备冲出门的木兔,”拜托你件事。”
“快说。”别拦着我去二年级。
只见alpha神神秘秘地说:”你们排球部那个二传学弟,给我个联系方式呗。”
木兔挑了挑眉,”你要干嘛?”
“嘿嘿…”那人嘻嘻笑,”我想追求他。”
“啊?你和原美不是已经标记了吗,找赤苇干什么。”木兔皱眉,略显不满。
“难道你作为alpha就不心动吗?”对方眯起眼看着他。
“我?这和我是alpha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吧,天天有那样的美人男o陪,你就没有一点冲动吗?”
“赤苇的确很漂亮…”木兔看起来像是回味了一下脑海里的脸,脸上泛起淡淡的红,随即才慢慢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啊?!你说赤苇是omega?”
对方翻了个白眼,”我真无语,你个alpha天天和排球部的beta混在一起,以后都找不到老婆。”
“骗人的吧,赤苇怎么会是omega!我从来没闻到过他的信息素!”

对啊,他的学弟怎么可能是omega。提起赤苇京治,他首先想起的是球场上精准冷静的二传形象,那是让王牌主攻手无比骄傲和喜爱的二传。接着想起的是制服总是穿着整齐,坐在课桌前总是腰身直挺的乖巧学弟。那学弟欣长矫健的身姿有种赏心悦目的灵巧,静下来时文静的眉宇里则镌刻着凌厉的英气,他无法把这样的赤苇和娇柔的omega联系在一起。再说,和赤苇一天24小时有一半时间都黏在一起的他,从来没有闻见omega那独有的甜香。

“没有人闻到过他的信息素,他藏得很好,我还指望着你闻到过呢。”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是omega?”
“哎呀,就你那么多废话。”他抢过木兔手上的手机,摁开通讯录就看到置顶的号码,点开发现简讯历史不是一般的多。
“还我!”木兔抢过手机,却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明明他和赤苇的简讯内容,只是疏松平常的早安晚安、今天给您带了妈妈做的烤肉饭团、赤苇我在你家门口、前辈记得出门带伞、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之类的,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
“没想到你这家伙意外的纯情啊…”对方揶揄,随即色变道,”等下!你小子是不是偷偷背着我们拿下赤苇了,在这里装傻!”
“我没有!”
“也是,交往怎么可能忍住不标记…所以,你到底给不给啊。”
“不给!有本事自己去要。”木兔甩下一句话,气呼呼急匆匆地走掉了。

高二升学的时候,alpha群体内部一阵骚动,到处都在讨论那个一年级的漂亮男o,从来就对alpha团体不感兴趣的木兔,更加不知道自己被多少同类嫉妒。赤苇京治从入学来,抽屉里一直塞满书,写有他名字的柜子也总是锁着,为的就是挡掉源源不断、来路不明的求爱。奈何追求者们再有本事,至今也无人把那朵高岭之花摘下来。

因为赤苇京治已经心有所属。

可他钟情的alpha迟钝的像只乌龟,但这也不怪他。赤苇把自己第二性别的特征藏得妥当,以至木兔慢了好几个半拍才反应过来,凑近他的后颈嗅了嗅,把赤苇吓了一跳。
“木兔前辈?!”赤苇转身,捂住自己的腺体。
两人挨在铁制储物柜上,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木兔垂眼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矮一些的学弟,惊慌失措的表情难得一见。即便如此,木兔仍然觉得赤苇已经超越了第一性别的帅气,足以用过分漂亮来形容。

“赤苇,你…真的是omega吗?”他还是没能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赤苇移开视线,心想终于是瞒不住了,缓缓点头承认。
接下来会如何呢?alpha会不会借此机会宣泄对omega的破坏欲,强制他******,将他标记为自己的所属物?或者厌恶他是低层种群,从此将他远离?还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暗地里对他不冷不热?赤苇京治攥紧了拳头,他第一次为感情慌了神。

谁知道,木兔一副欲哭的表情,晃了晃他的肩膀,”赤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难道、我难道不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吗?!”
说完,木兔的头发蔫了一半,找了个桌底钻进去,暗自神伤地开启消极模式。
啊?
最后是赤苇许下承诺,答应木兔以后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告诉他,木兔才肯从桌底出来,加入了训练。赤苇看着木兔热身的背影,擦了擦汗。

果然不能用庸常的思维来理解他啊。赤苇笑了笑。
然后他收起了笑容,低下头看着地板,细细回想木兔刚刚说的话。

可是木兔前辈,我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02 omega

“赤苇,你不去体育馆吗?”木兔跑出教学楼,叫住赤苇。
“我要去开部活会议,队长您忘了吗?”
木兔挠了挠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明明队长是他,副队长却代行了队长的所有职责。
“我和你一起去!”
“诶,真稀奇啊——,好吧,不过就算觉得无聊,木兔前辈也要老实待到结束,能做到吗?”
“当然能!”

木兔光太郎在会议桌上撑着脑袋,他的学弟在旁边认真做着会议记录,黑色的口罩上只露出一双湖绿色的眼睛。
“赤苇为什么要戴口罩?”
“…花粉症。”
“诶,赤苇对花粉过敏严重吗?”
“嗯…”

很快木兔就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花粉症,赤苇又有事情瞒着他。会议进行到一半,木兔终于忍无可忍,他拍桌而起,对着桌子对面几个队长吼道:”你们不会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吗!到处释放是想干什么!”
“木兔前辈…!”赤苇扯了扯他的手臂,小声示意他冷静。
领导力是alpha与生俱来的气质,在残忍激烈的竞技体育中,队长的团队凝聚力和精神力成为实力较量的潜在要素,因此核心地位大多都由alpha担任。也就是说,在这间会议室里,除了组织会议的beta部活部长,参会成员都是alpha,剩下的还有——赤苇京治一个omega。
“发生什么事了?”部长不明所以,”木兔同学你先冷静下来…”
“赤苇,我们走。”
“会议还没结束…”
“啊没事,重要的已经讲完了,”部长理了理资料,”会议可以结束了。”

出了会议室,木兔沉默地往体育馆走,赤苇取下口罩,差半步跟在木兔身后。
“赤苇戴口罩是为了不闻到他们的信息素吧?”木兔没有回头看他。
“嗯…”
“他们每一次都这样?”
“也不是每一次。”
“太欺负人了。”看木兔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压抑内心的怒火。

当然,他气的不止是那几个不知好歹的alpha,他还是在和自己怄气。明明开会的负责人是他,他却让赤苇承受了无妄之灾。更可气的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赤苇在那间小小的会议室受了多少委屈。想到这里,木兔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啊,那张表,新发的记录表忘记拿了!”赤苇叫住木兔。
“我回去拿,你先去体育馆吧。”
“应该在部长那里。”
“好。”
木兔往会议室的方向小跑过去。

“…什么风把木兔那家伙吹过来了,两周一次看赤苇君脸红的样子就这么没了啊…”
“木兔那着急的样子,像是欺负了他的omega一样。”
“我说,他们是不是做了啊?”
“做了能忍住不标记?”
“也是…哎哎,你那个omega怎么样,爽不爽?”
“你又不是不知道,和omega******能不爽?”
“和我说说呗,我和我女朋友还没开张呢。”另一把嗓音加入了话题。
“你不行啊,有omega不睡,还不如找一个beta。”
东京名校的纨绔子弟,alpha们自成一派小团体,言语里流露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如果赤苇不是omega的话,那张脸看起来就是性冷淡。”
“还好他是omega…”
众人嬉笑起来。
“再高冷有什么用,******了一样求着你操他…哎,那张脸蛋******的样子,他妈的想想就要勃起…”

“你们说够没?”木兔黑着脸出现在门口,打断话题的语气擦着火花。
“啊,是木兔…”那人狡黠一笑,”和我们说说呗,操赤苇爽不爽?”
“你最好闭嘴。”
“…什么啊,”众人扫兴,”吃到美人都不和我们分享分享吗,好歹都是兄弟,什么时候他******了也让我们爽一下啊你说是——”

木兔没让他说下去,因为他上前往对方脸上挥了一拳。

赤苇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充斥了整个房间的各种alpha信息素剑拔弩张地缠斗在一起,令他的双腿下意识地一阵发软。打斗的两人将整排桌椅撞倒在地,拳拳到肉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受伤。

“木兔前辈!快停下!”
赤苇强制抱住木兔又准备挥拳的手臂,alpha却没及时收力,擦撞到了赤苇的胸膛。
“唔…”赤苇弯下腰,捂住胸口。
“赤苇!”木兔拽着对方领子的手一下甩开,扶住赤苇问有没有事。
赤苇皱着眉摇摇头,他站起身,扯着木兔的手臂就把他往外带。
“趁老师还没发现,快跟我回去…”

 

/03 喜欢

赤苇拿出药箱,简单清点了一下需要用到的药品,又去冰箱拿出一袋冰袋,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打开门,看见木兔不像以往那样好奇地到处晃悠四处张望,而是乖乖地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回来。
赤苇在他身旁坐下,翻出消毒用的药水,举着蘸取了药水的棉签,面向木兔。
“脸转过来。”
木兔听话地转身面向他。
“先用这个敷着右脸。”
木兔听话地接过冰袋,摁在自己脸上。

自知做错事的木兔一言不发,任由赤苇摆弄他的脑袋方便上药。赤苇的动作轻柔,神色认真,木兔趁赤苇的目光聚焦在他额角的伤口,时不时抬眼偷看他。赤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看不出情绪,但是木兔就是能感觉到赤苇有些生气,因为他的神色认真到似乎有点赌气的成分。木兔觉得这样的赤苇很少见,也很可爱。

“木兔前辈是知道的吧,打架是要停部活的。”
“嗯…”木兔有点不服气地应了一声,垂下目光,”但是他们说了赤苇很难听的话。”
“不理会就行,没关系的。”
“嘶——”木兔咬牙吃痛,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赤苇的手。
“对方下手真重。”
“我下手更重。”
“小孩子吗,这都要比。”赤苇掰过木兔的脑袋,在淤青的颧骨涂上药膏。
木兔撅着嘴,不说话了。
“您得向对方道歉。”
“凭什么我先道歉!”
“因为是前辈先动手的。”
“是他先说赤苇的!”木兔愤愤不平,”除非他先和赤苇道歉,不然别想让我道歉。”
“我都说了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在意。”
这下轮到赤苇不说话了,他捏着棉签的手无措地在空中晃了几下,随即拉下木兔扶住冰袋的手,继续给另一边脸上药。
木兔盯着赤苇,他看见赤苇的表情出现了不可控的变化,嘴唇好像抿紧了些,目光有些不自然,神色也不像刚才那样泰然自若,专注认真。是的,他的学弟,又出现了那副无措时才会露出的、不仔细觉察就会错过的羞涩神情。喜欢,好喜欢。木兔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在无限加速,学弟的脸庞此刻如此贴近,近得似乎下一秒赤苇就能听到他的心跳,窥见他的心动。无言而厚积的喜爱犹如岩浆在心脏的地表下暗流涌动,最终难以抑制的情感喷薄而出。木兔放弃了或有或无的思考,他倾身向前,在赤苇的嘴角”啾”地亲了一口。
赤苇整个人瞬间凝滞,上药的手停在半空。
“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赤苇睁大了双眼,宕机的大脑连敬语都忘了怎么说。
“喜欢。”木兔说。
“我,我收拾一下…”赤苇强装镇定地站起身收拾药箱,药膏碰掉在地上,他赶忙捡起来放好。
“木兔前辈作业做完了吗要不要我教你做或者你肚子饿吗冰箱里有——”
“我喜欢赤苇。”木兔打断了他。
赤苇抱着药箱跑了。

暗恋了学长两年的赤苇京治,此刻正躲在厨房用手上的冰袋给自己烧热的脸颊强行降温。待他自认为重新整理好了混乱的思绪,平复了纷乱的心跳,他才打开冰箱拿出两瓶汽水,长吁一口气,打开了房门。木兔还是乖乖地端坐在他的床上,目光黏着赤苇移动,直到赤苇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汽水,木兔才收回视线,接过汽水,徒手起开瓶盖,还给赤苇。
“虽然我是omega,但瓶盖还是可以自己起的。”赤苇还是接过了汽水。
“都怪我,居然都察觉不出赤苇是omega。”两人第一次就这个话题打开话匣子。
“不怪您,是我有意向您隐瞒。”其实是因为木兔根本就没看过入部申请,更没看过性别信息。
“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不想木兔前辈因此对我有顾虑,”赤苇盯着地板说,”因为想一直陪在木兔前辈身边打球。”
木兔此刻心里钝钝地疼,记忆里那些被忽视的疑点全部说通了。他想起平时加练过火的时候,赤苇的脸有时会变的很红,还流很多汗。木兔以为是体力原因,毕竟不是谁都能跟上他这个体力怪物,他早就习惯,但赤苇脸上的绯红等到他们回到家都没有消退。他还发现赤苇在定期服用某种药片,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为了比赛和训练调整或抑制******期的药物。
“可是为什么我闻不到赤苇的信息素?”
“因为这个,”赤苇指了指自己的后颈,上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这个隐形的阻隔贴,只要我不想,谁也闻不到——呃!?”
木兔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下抱住了他。
“辛苦你了,赤苇。”
“嗯…”赤苇皱眉,胸口传来闷痛,”我不觉得辛苦,唔,木兔前辈先放开我…”
“你怎么了?啊,是刚才打到的地方是吗?”木兔神色慌乱,急忙解开赤苇的衣扣,”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赤苇抓住木兔作乱的手,”我没事!木兔前辈你——”
衬衫被揉皱,衣口被打开,木兔看见赤苇的胸口有一圈浅浅的瘀痕,青色周围泛着一大片的红。
“赤苇真的很过分,总是说没事、没事,这叫没事?”
赤苇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面前的脸庞。太近了、太近了,不论是脸颊还是手心,一切都过于接近。木兔对上赤苇的视线,呼吸顿然停滞,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我…我想亲你。”木兔说。
赤苇没有拒绝,也没有制止木兔贴近的脸。他呆呆地看着木兔一点一点地凑上来,直至嘴唇贴上一片柔软,濡热的舌将他的上齿往上顶,伸进他的舌腔,勾出他的舌头,赤苇才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睛,回应木兔的舔动。木兔在吻里得到赤苇的回应,变得更加兴奋,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往赤苇舌腔深处索求。赤苇被木兔吻倒在床上,往后倒下地瞬间双手无意识地勾住木兔的脖子。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紊乱不堪,而木兔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吻得越来越忘我。赤苇顺着他略显粗鲁的节奏,承接住一次又一次舌面柔滑的摩擦。很快,一阵灼热的木质香盖了下来,这和赤苇平时闻到的木兔的费洛蒙似是相同,又更加******、浓郁,以及强势。赤苇逐渐被压制得喘不过气,身心都像是被掠取去了一般,成为信息素里燃烧的木质之一。
木兔松开唇,目光迷情,看着身下的赤苇说:”闻到了,我闻到了,赤苇的信息素。”
赤苇一惊,他没有释放任何,难道说自己情动到了无法控制费洛蒙的地步吗?
木兔没让赤苇喘几口气,又重新堵上赤苇的嘴唇。一缕甜甜的香味随着他的深吻越来越清晰,越吻越甜,越甜越上瘾,像是在吃一块酒心巧克力,咬开内里,黏软的甜心馅缓缓流溢出来,送进他的嘴里。
吻赤苇就是这样的感觉。
“唔…”赤苇皱眉,轻推开木兔,但身上人把全身的力量都压下来一般纹丝不动,任何推拒都是徒劳。
“赤苇…好甜…”
赤苇轻轻喘着气,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甜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自燃的边缘徘徊,脑袋也烧热得昏沉。
“我喜欢…喜欢木兔前辈。”
“…什么?”
“…我喜欢你。”
嗯…忍不住了…
木兔感到身心在无限膨胀,不断积蓄的力量亟待释放,不然自己下一秒就会爆炸。他用膝盖顶开赤苇的双腿,硬挺的胯身贴压在omega的私处,下身无比渴望有什么温暖湿热的地方能包裹住他。他把手伸进赤苇已经被揉皱凌乱的衬衫里,从腰肢摸上胸前******的******,身下的人在吻里溢出情动的呜呼。
“唔…摸我、摸我…”
赤苇******了,他的臀缝因为被抵着心爱之人坚挺的欲望而流满了******。木兔吮咬他的脖颈,不知餍足地汲取他身上的甜香。赤苇意乱情迷中挺起腰肢,磨蹭alpha的小腹和硬物,木兔默契地环抱起他的腰,这下他们的下身严丝合缝地贴合,如果不是隔着布料,两人就要当场完成生命的大和谐。
“我没有安全套…但是我想要木兔前辈进来…现在进来…”
木兔撑起身,身下的omega衣衫不整,面色情红,眼角溢泪,已经软得不像样。木兔咽了咽口水,尽管他下身硬的发疼,信息素飘散得四处纷飞,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

他紧紧抓住这即将一闪而过的正念,狠下心说:”对不起赤苇,真的对不起…”
木兔坐起身,赤苇在他背上挽留般的抓挠了几下。木兔飞速地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书包还遗落在赤苇的房间里。

 

/04 因为是你

木兔家的大姐拉开衣柜门,发现自家弟弟缩衣柜角落,抱着双腿,咬牙忍受着易感期难耐的情热。大姐作为beta,被爸妈和二妹委以重任,承担起把弟弟哄出来吃饭的任务。
“出来吃饭了哦光太郎。”以前弟弟是全家吃饭最积极的,现在却躲在自己的窝里不肯出来。大姐往木兔手臂上打了几针抑制剂,哄道:”今天有你爱吃的烤鸡腿哦。”
木兔摇摇头,不说话。
大姐觉得这样的弟弟很是反常,脸还像是打了架一样挂着彩。

原因显而易见,那是木兔第一次见到******的omega,而偏偏这个omega还是他最喜爱的赤苇。他无法抑制自己去回味赤苇情难自抑发出的声音、腰腹柔润的触感、羞怯可爱的神态…刚才发生的一切现在回忆起来都像是在煽风点火,木兔第一次觉得易感期这么难熬。

“莫非,光太郎有喜欢的omega了?”
木兔猛地抬头,”大姐怎么知道!”
“不然谁会让我家弟弟那么难受?”
木兔又不说话了,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赤苇的脸…

第二天,木兔难得地没来上学。赤苇发信息给木兔询问情况,木兔也没有回。直到第三天,赤苇才在部活时间见到木兔,那人正和教练解释自己脸上的伤是翻跟头失败摔的。赤苇看见木兔看向自己,连忙移开了视线。前天发生的事他还没能很好的消化,具体表现在他一看见木兔心跳就会加速。赤苇勉强装作那个******到差点逾界的吻不曾发生过一样,维持着往日那种”恰到好处”的交往模式度过了整个训练。待到他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个在活动室收拾东西时,赤苇才感到两人之间氛围的局促逼仄。
他手快地收拾好了背包说:”木兔前辈,我就先回去了”,准备抢先一步逃离。
“砰——”木兔抢先一手挡在铁制储物柜上,拦住了赤苇的去路。
赤苇内心的恐慌值飞升,他害怕接下来木兔会说一些给了他希望之后又让他失望的******话。
结果木兔说:”我们一会可以去吃棒冰吗?”

赤苇知道木兔投过来的眼神是什么含义,他把手上的巧克力雪糕伸到木兔面前,木兔迟疑了一下,还是浅浅咬了一口,嘴里咂巴咂巴地品味。
嗯,没有赤苇身上的费洛蒙甜。
赤苇看着缺了一角的雪糕,就着那一角咬了下去,上面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在赤苇京治收到的情书或告白里,总是包含着或浓或淡的陌生alpha气息。赤苇看都不看就直接扔掉,或者礼貌回绝,他无比厌恶这样杂糅着各种挑逗与暗示的求爱。但是眼前这个人,或许从赤苇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明白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注定独特,必定不凡。少年的认知涉世未深,却早早认定,如果道路的尽头不是木兔光太郎,那么爱情、婚姻或者家庭,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两人悠哉地吃着冰棍,第无数次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不得不分别的分岔口,木兔却停下脚步,看向赤苇背影,欲言又止。赤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回头望向踟蹰不前、神色严肃的木兔,缓缓站定,等待他开口。
木兔深吸了一口气,垫实在胸腔,语气坚定道:”赤苇,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他紧张地盯住赤苇,生怕错过对方脸上任何情绪的变化。他仿佛觉得表白不够有力,遂又补上一句:”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可惜,距离太远,他没看见赤苇的表情有任何变化。
“因为我是omega,木兔前辈才喜欢我的吗?”
说完,赤苇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才不是!”木兔连忙追上赤苇,脚下不停地向前走着,眼睛却不看前方,光盯着赤苇的侧脸。赤苇许久不言,脸上没有木兔预想中的兴奋或是不安,而是毫无波澜的平静。
木兔越来越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却没能如愿听到那句我愿意,他开始着急,无比想让赤苇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对他宇宙大爆炸一般的喜爱。
“我不是因为你是omega才喜欢你!我是因为你是赤苇京治才喜欢你!”
木兔这一发自肺腑的告白响彻整条街道,路人都看了过来。学弟也再无法强装淡定,扶额遮面,快步逃离众人的视线,绕进了无人的街道,获救般地小跑到家门前。
“木兔前辈,明天见…”赤苇推开院门。
“别走!”木兔一把拉住赤苇的手。
赤苇回头看他,木兔的表情着急又委屈。
“赤苇不回答我我是不会走的,”木兔赌气似地说,”我就天天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天天问天天问每一天都问!”
“真麻烦啊…”
“什么?”
“我说,不用辛苦木兔前辈天天问了,”赤苇忍不住勾起嘴角,”我现在就说我愿意。”
“啊?你说什么?”明明是期待的回答,木兔却一脸的不敢相信。
赤苇转身面对木兔站定,涨红着脸,压着心跳说:”那以后就请木兔前辈多多指教。”
接着赤苇轻轻抱住了木兔,在木兔呆滞的目光下走回了家。木兔低下头,嗅了嗅衣领,上面留有几缕酒心黑巧的甜香。他看向家门口,赤苇站在门后,对他露出了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

木兔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家的,他的心情也这般像是坐上了一台喷射机。在这短短的奔跑里,他连以后怎么求婚,婚礼在哪里举行,孩子叫什么名字全部都想好了。

 

/05 约会

二姐神秘兮兮地凑近趴在地毯上傻笑着捏手机的弟弟,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聊天备注是那个熟悉无比的名字。
“小光,”木兔太着迷于手机,没注意到身后的二姐,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二姐的疑问又让他一惊,”你们做了吗?”
“二姐你干嘛啊!”木兔慌乱地掩饰。
“嗯——?”二姐一眼洞穿自家弟弟,”如果不做的话,会让omega很苦恼啊…”
木兔坐起身,疑惑道:”为什么不做会让omega苦恼啊?”
“你这小子一定没好好上生理课吧?”
于是木兔从alpha二姐那里恶补了生理知识,他上课都没那么认真。
“我想赤苇君肯定也很需要你,”二姐想了想,”寒假约他去箱根如何?姐帮你订旅店。”

于是第二天上学路上,木兔就忍不住邀请赤苇和他一起去箱根。
“好啊。”赤苇毫不犹豫地答应。
木兔没想到赤苇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他开心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趁没人在赤苇脸颊上吧唧了一口,随后跑上了三年级的台阶,在三楼向他挥手。
“真是的,都说了在学校不要亲我…”赤苇摸着被亲的脸,想着即将成行的箱根之旅。他明白旅行只是一个幌子,背后真正的目的不言而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赤苇痴痴地想。

箱根芦之湖的冬景花火大会布景繁盛,冬日里暖洋洋的祭典大街必然是最美妙的约会地点之一。赤苇换上和式浴衣出现在木兔的眼前,木兔的眼睛倏地锃亮起来。
“赤苇你好好看!”
然而木兔的浴衣穿的乱七八糟。
“木兔前辈,不是这样穿的。”
赤苇松开木兔自己乱绑的腰带,前襟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雪白厚实的胸膛。
“唔..先把上前襟这样横着打开,再把下前襟压在里面…”
赤苇讲了两句就讲不下去了,手却毫不客气地借着动作偷摸他的胸肌。他无法无视头顶上方炽热的目光,他知道,刚才自己的举止简直就是在给丈夫宽衣解带。
“赤苇小色狼。”
“……”
木兔坏笑,抓住赤苇的手腕就把手往自己胸肌上放,”你想摸就直接摸嘛~”
赤苇脸红,把手抽了回来,假装真的有在认真给木兔穿好衣服,”再******好,烤牛肉串就要卖光了。”
木兔觉得可爱,又没忍住亲了一口赤苇,被赤苇一手抹掉。
“亲亲亲,天天就知道亲!你除了亲我你还会不会别的了?”赤苇佯怒,拉开门走了出去。
“赤苇别生气嘛!等等我——”
木兔光太郎不是故意的,他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忍住不亲赤苇。

祭典大街人山人海,木兔牢牢牵紧赤苇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得太紧,赤苇觉得木兔手心的温度异常的高,却没见木兔本人有什么异样。
吃完烤肉心满意足的木兔被一个弓道体验吸引过去,他信誓旦旦地说会射中靶心,把架子上的粉******头鹰公仔赢下来送给赤苇。
木兔大拉弓,浴衣袖子滑下来,露出肌肉绷紧的臂膀,他眯起半边眼睛,屏息凝神,架势看上去对胜利势在必得。
咻——
好的,差一点脱靶。
“让我来试试。”赤苇接过木兔手上的弓箭。
店主不以为然,不是谁都能拉得起这把大弓箭。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赤苇,拿起一张稍微小一点的弓对赤苇说:”要不要换一个?”
“不需要。”
说完,弓被拉起,在空中张开半边完美的圆弧,接着咻地一声,赤苇的箭矢正中靶心。
“哇啊!赤苇好帅啊!”
赤苇小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如愿以偿地抱走了他自己赢下的猫头鹰公仔。
店家怀疑人生地看着两个箭靶,一个不偏不倚地正中靶心,另一个虽然差点脱靶,箭镞却深深没入了木头里。

快到烟火时间,观景台上挤满了人。连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孩都挤不进去,只好站在人群后面静静等待。
“木兔前辈,”赤苇的手指伸入木兔的指缝中,”要不我们回去吧?”
“诶,不看烟花了吗?”
“我记得房间的私汤也是可以看到这边的。”
“可以吗!那我们回去吧!”木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赤苇独处。
“嗯…”赤苇拉起木兔的手往回走,他才是最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氛围羞涩得难以推进,心里却鼓动地大喊快点、快点、再快点。你的亲吻,你的气息,你的抚摸,我一秒钟都等不及。

 

/06 标记

木兔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走出小庭院。水汽氤氲,热腾腾的温度让人惬意。赤苇泡在私汤里,背对着他,趴在池边上看风景。他的背身,在热汤朦胧的水雾里添了些香艳的意味。赤苇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彼时木兔正好解下他腰间的浴巾。
赤苇的眼神落在他胯间一秒钟就迅速移开。
他不是没见过木兔的身体。换衣时,合宿时,在他家借宿时,他就已经见过,包括他”不小心”瞥见的睡着的小木兔。可当他想到一刻钟后,不,或者是现在,就要被木兔进入身体,完全占有,成为彼此间最亲密的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开始无规律地瑟缩,开始紧张,开始发酸,连木兔叫了声”哎哟好烫!”他也没闲心思回头。
木兔知道,赤苇害羞的时候会垂下眼眸,只有在这种事情上赤苇才会露出不易觉察的羞赧神色,刚才那个拉满大弓的帅气学弟就会变成只在他面前出现的可爱学弟了。木兔凑过去,水波漾开,趴在赤苇旁边,顺着他的目光,陪他看风景。
“不知道这个角度能不能看见烟花。”
“赤苇不是说可以吗?那就一定可以。”
“我乱说的,”赤苇趴下,脑袋侧枕在自己交叠的双臂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里,明亮的眼睛看着木兔,”我只是想快点和前辈单独待在一起。”
“赤苇…”
几阵烟火腾空的响声在空中擦起,随即在空中绽放,瞬间点亮半边天空。赤苇抬头看去,烟花在他眼睛里像团团绚丽的花火。他看的入迷,全然不知木兔的眼神根本不在烟花上。
“哇这个,像流星一样的烟——”
赤苇转头,被木兔一下吻住。
木兔闭着眼,二话不说地用舌头撬开贝齿,手掌不自觉地抚上赤苇的后颈,好让自己能把赤苇的舌缠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握住赤苇的腰,下意识的把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好热、好热,不管是水温、是唇舌、是身体,还是爱、是欲望,都好热。他内外的肌肤血管都像被烈火灼烧一般,难受得渴望疏解。他松开赤苇的嘴唇,双手撑在赤苇身边将他圈起,赤苇背靠在池缘石阶上轻喘,水汽洇湿了他的眼睛,脸庞和发梢也湿润,徒生出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我见犹怜。这样的赤苇,偏偏还抬起眼睛看他,不舍地亲了亲他的嘴唇,要他继续。
可木兔低下了头,皱眉咬牙,从祭典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要发烧了一般不适。
“赤苇,我好难受…”
赤苇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是易感期对吗…”
“赤苇怎么知道…?”
“你自己没发现吗?”赤苇的脸也像是被烤过一般发红,”这一池的热汤全是木兔前辈信息素的味道…”
木兔反应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费洛蒙把整个池水都浸染了。
赤苇见木兔一时间呆呆的,起身把木兔摁坐在热汤里的石阶上,胯身坐了上去,******的身体交缠,赤苇捧住木兔的脸无限制地索求亲吻,膝盖跪在石底都不觉得疼。两人的******已经完全胀大,抵触在他们的小腹间,赤苇在热汤里一手抓住木兔肿胀的性器,心里一惊,原来alpha的性器真的有这么大,在*********里见过的如今握在手心里才真正知晓有多么粗硬。木兔覆上握住自己柱身的手,难耐地在赤苇的嘴唇上亲了又亲。
“木兔前辈,很快就不会难受了,我不想你对我有任何顾虑,我喜欢,你怎么来我都喜欢…”
木兔听了,双臂猛地环抱住赤苇的腰,赤苇被这一下激的惊呼一声,急忙扶住木兔的肩膀,腰肢被迫向前躬起,小腹紧贴住木兔,臀部也跟着翘起诱惑的弧度。
原来omega的腰真的这么软,看来*********都是真的。(是同一部吗?)
这一池的水混溶着alpha和omega费洛蒙香,场面一度靡乱。木兔还嫌不够,吸吮赤苇的脖颈,手向下滑,圆润的臀瓣完美地贴合住手掌的弧度。他双手握着臀肉,忍不住发力同时捏起在手心,像揉弹软的面团一样上瘾。接着他把手指潜入臀缝的核心,******软腻,似乎一不小心手指就会滑进去。
那么他的******也可以这样滑进去。

木兔一个起身抱起赤苇,身上的水哗啦啦地流落。赤苇挂在他身上,任由木兔把自己抱回房间,将他湿漉漉的身体放在榻榻米上。两人的胯身间此刻没有任何布料,他们离结合只差最后一步。
赤苇在这最后一步推起木兔,”木兔前辈知道怎么做吗…?”
木兔点点头,回想二姐的话,”要带好套套,不要弄疼赤苇,不要顶开生殖腔,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赤苇就会有…我的宝宝。”
于是木兔伸手去够地上敞开的行李包,拿出一盒安全套,焦急地拆开包装,取出滑腻腻的橡胶就往自己身上套。
“啊…”
“怎么了?”赤苇问。
“戴不上!”
“怎么会?”赤苇起身帮木兔。
然后发现真的戴不上。
二姐买给木兔的避孕套,小了。
木兔显而易见地失落了起来,赤苇赶紧补救:”不戴也没关系。”
“这怎么可以!”
“只要木兔前辈不顶进生殖腔就可以…”
接着赤苇曲起双腿,将自己的全部面向木兔打开,木兔看见omega隐秘的嫩处,喉结滚动。
“今天不做到最后,木兔前辈也不会甘心的,对吧?”
赤苇的双腿蹭上木兔的腰,一点一点地把他往自己的私处带,他抓着木兔的手探向******,只是轻轻一摁,手指就沾满黏液。此景已让木兔无从思虑,他伸进一根手指,赤苇轻哼了一声,半撑起身看着木兔迷情地舔自己身上的水,omega的甜味让他上瘾。木兔又伸进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像******一样柔摁赤苇的穴壁、模拟******的******,快抽出来时指腹又在******撑开,暖滑的腻液因此流满他一手,他顺势全部抹在了自己的******上,扶着自己对准******慢慢挺动进去。
“哼嗯…”
下身被撑开的赤苇嘤咛了一声。木兔皱眉,他感觉赤苇体内的阻力像是把他牢牢吸附住了一样,难以深入。他把赤苇推抵在他胸前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在赤苇的脸上印下柔柔密密的亲吻。
“赤苇,嗯…”他亲了亲赤苇的眼窝,”再放松一点…”
赤苇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体内被闯入的感觉让他潜意识地感到不适,他吻上木兔,木兔温柔地回应他,唇舌交缠中,木兔小心翼翼地挺进。绵长的吻结束,赤苇听见木兔问:”疼吗?”
这时赤苇才发现他把木兔完全容纳下了,过程中没有一点难耐的疼痛。他惊喜地摇摇头,抱住木兔厚实的背。木兔懂他的意思,挺动起胯骨,他再也忍不住了,放开顾虑操弄。
“啊…”
木兔全部没入地一顶,没忍住舒叹一声。omega的甬道像是天生为他量身定做,不论他是缓慢地顶入还是加速的******,omega都能以极快的速度反应,alpha一插来就紧紧地绞实住。这一下下捅开又马上被包裹的感觉简直奇妙,木兔每顶进一次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顶进第二次,速度越快,这种******就垒得越高越猛。
“哈啊、哈啊…”赤苇紧闭着眼,他没想到木兔一开始就这么猛,气音不断随着木兔开拓性的******从喉口叹出。他感到呼吸不畅,******像加重的喘息声,alpha的气息庞大到填满了整间房间,omega的气息则被圈在身下。那燃烧的木质香如密不透风的巨网,铺天盖地而下,赤苇的鼻息唇齿间都是木兔的费洛蒙,他觉得自己被完全浸透了,意识也混沌,只看得见木兔伏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还有和室的天花板。
“哼嗯!”赤苇突然惊呼,浑身猛地一颤,他感觉木兔刚才顶蹭到了什么极其敏感的地方,突如其来的酸爽让他彻底失态。木兔撑起身,变得更加兴奋,那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调。他看见赤苇在身下咬着手背,一手死死抓着枕头一角,嗯嗯呜呜的******全被堵在嘴里,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下好几颗,小腹上都是控制不住而射出来的或清或浊的粘液,曲起的双腿中间被自己顶撞的更加靡乱不堪。他看不到的是,赤苇的脚背在他的腰后绷紧,脚趾也蜷缩,随着动作沉浮的双腿像蝴蝶振翅一样颤动。刚才赤苇那一声******,穴壁像是极速呼吸一样舒张又收缩,爽的他头皮发麻。他想再来一次,但首先要清晰地听到赤苇的******。他抓住赤苇捂嘴的手腕,摁在枕边,赤苇立刻溢出几句哼嗯。木兔像是得到了夸奖一般,向深处捅得更快更蛮横,赤苇再次感到阵阵酸爽涌来,另一只手推住木兔的胸膛,又被木兔抓住压制在另一边,木兔得以毫无遮挡地欣赏身下人。双手被压制住的赤苇再无反抗之力,只好偏过头,躲避木兔的视线,希以减轻被看光的羞涩。可初尝******的赤苇根本抵挡不住,他的意识被占领,腰肢也被下身极速堆加的******激得拱起弧线,嘴里没有节奏、乱七八糟地******着,更像是在哭。惹得木兔怜爱不已,操的更狠了。
太舒服了、太爽了、和赤苇******太爽了。
“赤苇,喜欢你…好喜欢你…”
alpha喘着粗气在心爱的omega体内成结,******的******终于告一段落。木兔趴在赤苇身上,感受赤苇起伏的胸膛,看着赤苇潮红的面颊、湿润的眼睛,忍不住从额头亲到眼窝,从鼻尖亲到下巴。
好漂亮,好可爱。
那一瞬间,木兔觉得他们已经结婚十年,连孩子都有了。
可没想到孩子来的这么快。
“木兔前辈,你刚才…是不是顶开了生殖腔…”
还没完全从情欲里恢复的木兔”啊?”了一声。
“如果不小心顶开一点的话,现在…”
现在指的是木兔正在赤苇体******精。
“现在就很有可能怀孕。”
木兔脑袋瞬间轰隆隆,可成结又无法拔出******,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做爸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赤苇啊啊啊怎么办呜呜…”
赤苇一脸委屈,”你要对我负责…”
“我我我负责!我,我们…我们就结婚吧!”
“你是在求婚吗?可求婚不是要有戒指,有花,还要单膝跪地的吗?”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赤苇看着木兔的表情又担忧又害怕又认真,忍不住扑哧一声,捂嘴偷笑。
“赤苇?”
“我骗你的,”赤苇笑的更欢了,”没有顶进生殖腔******是不会有宝宝的。”
“赤苇——!!”
赤苇笑完,亲了亲木兔的嘴唇,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木兔前辈。”
“什么?”
“标记我。”赤苇说。
不论临时还是永远。

*后来当木兔穿着西服,拿着花束,捧着戒指盒,向赤苇单膝跪地时,赤苇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小小的玩笑,他早就在那时就说了我愿意。

 

/07 第一个宝贝

枭谷学园大新闻。
赤苇京治身上出现了alpha的信息素。
不怀好意的alpha接近赤苇京治三米内就能闻见进攻性极强的气味,似乎在警告他们,别碰、别惹、别觊觎。而这对赤苇京治来说温暖得像是圣诞夜炉火旁的拥抱。
赤苇京治把口罩、阻隔贴统统扔掉了。他再也没闻见不想闻到的气味,至今除了木兔之外没有别的alpha知道赤苇信息素的味道。

“赤苇!”
赤苇往窗外望去,木兔在他家楼下朝他挥挥手。他瞬间欣喜,几乎是立刻跑了下去,扑进木兔的怀里。
“你怎么来了?”
“因为想你所以我来了。”
“我们三天前才见过面。”
木兔升入大学后,各种学习上的排球上的生活上的事务还没来得及收拾完,就吭哧吭哧跑来见他的宝贝。
“三天那么久!”
赤苇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也觉得三天好久。”
木兔看见暖色路灯下赤苇的眼睛,笑盈盈的,像童话书里的月亮。
“好喜欢你啊。”

爱人并非灵感,而是一种天赋,木兔光太郎天赋异禀。即使男孩们长成了大人,即使往后无数人潮声退去、欢呼声伏落,那片名为赤苇京治的,牢靠且柔软的归属地,永远为他敞开。他的初恋即是永远,结婚十年后的木兔,还能十分认真地看着爱人的眼睛说,好喜欢你。

木兔用钥匙转动锁孔的须臾,门后就传来小女孩兴奋的喊声。他打开家门,女儿像小兔子一样蹦哒到他面前。他蹲下身,行李包随意丢在地上,起身抱起女儿,猛地在她肉肉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赤苇穿着居家服,跟在孩子身后朝他敞开双臂。木兔也把他揽入怀里,在女儿的目视下,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思念深沉的亲吻。偌大世界的明星,此刻在这小小的屋檐下凯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宝贝,各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亲亲,用稚嫩和温柔的声音,一左一右,对他说,欢迎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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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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