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面上红得发烫，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混乱不堪。一个熟悉的身体伏在他身上，焦急又生疏地摩擦。烙人的体温吓得他一激灵，睁大眼睛看到一对如羽翼一般耸起来的背肌，坚实，鼓胀，温暖且充满威胁性。
两人之间粗鲁的喘息像一道惊雷劈开舞台中艳丽的红幕，揭露出幕后嘈乱野蛮残忍的一切。
赤苇惊怒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那头银黑相间的头发，用力把他推离自己，因为******而突起的青色血管隆起发黑的高度。
他瞪着木兔光太郎，蓝色的眼睛中透出青火般的怒色，因为这唐突的冒犯，难得地愤怒得一目了然：
“谁准你碰我的，滚开！”
木兔被抓得头皮一紧，跟着皱起眉头，炙热潮湿的呼吸喷到对方面上，
“可是赤苇******了……呼……”
他慢慢地长开嘴唇，露出上颚的犬齿，在空气中毫不收敛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如同地下潮水涌进溶洞，将昏暗的角落填得一丝不剩，
“赤苇……好香……”
“该死的alpha！”
赤苇一把把他推到储物柜上，另只手改为捏住他的脖颈——那双向来被称之为适合用来作为艺术品的手指狠狠地捏在对方的颈间，紧扣的指骨撑起薄薄的皮肉，然后从内到外地分别染上潮红、竹青和白紫，指尖用力到几乎透明。
木兔被掐得呼吸急促，眼角慢慢流出眼泪，呼哧的声音从喉咙的声带处传到赤苇的手上，然后抵达他的感官系统。
“滚！”赤苇不为所动地盯着他，“立刻给我滚出去！”
1.
作为一个omega，赤苇对此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其中绝大部分是因为所有前人对abo平权的争取，让他们如今能够以几乎没有区别的方式生活在社会里，
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赤苇并不认为性别与性别之间有什么区别。
他很自然地接受自己omega的性别，就像接受自然界存在蝴蝶一样。
难道会有人去讨论蝴蝶存在的必要性吗？或者争论蝴蝶与蜜蜂谁更应该活着或更有用？
omega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自然属性，他不为此自怨自艾，也不为此自卑自傲。
因此他也从不认为其他两个性别alpha和beta有什么天生优劣之处。
即便如此，这并不能说他不重视自己的性别。事实上，赤苇比绝大部分omega都更清楚作为omega该有的命运，例如——
一旦被一个alpha标记便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受此影响，几乎沦为那位alpha驱使的妻子，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彻底标记。
赤苇曾经一度被不少同级omega引为天然的长者，因为他不仅仅接受自己的性别，而且可以称得上是珍爱自己的性别了。
所以他也一直很重视标记自己的alpha，至今为止也只用抑制剂度过每一次******期。
直到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期，他一直以来好好被自己保护的身体被迫展现在完全不属于他未来规划范围内的alpha面前。
2.
得益于赤苇良好的生活习惯，他的******期一向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他都会在******期前几天请好假，然后在******期结束后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干净地回到常规活动中。
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今天在图书馆的那个岔口，
昏暗的更衣室内，赤苇很快复盘出来，
那个找他搭话的alpha，一个一看就习惯高高在上评价别人的男人，一个莫名其妙找他表白的人。
哈，
赤苇咬牙切齿，
竟然敢给他下药！
“赤、赤苇……”
木兔光太郎扒着他的手，红润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水滴到他苍白的手背上。
——无法获得爱人求欢许可的alpha天生就会靠卖惨来博取同情，
木兔光太郎五官皱成一团，从嗓子里发出小狗一般的哼哼声，连角鸮头都耷拉下来，像只无辜极了又无害极了的小动物。
可怜的赤苇京治虽然生理课满分，但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alpha的诡计多端，一时之间有所松懈，放松了手上的力气。
“好吧，我很抱歉木兔前辈，这个事情其实跟前辈你也没什么关系，前辈你先出去吧，待会儿我打几针抑制剂就回去。”
真是幸好他一向会多带几只抑制剂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着。
谁知道木兔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要。”他说。
“什么？”赤苇一下没反应过来，给了他欺身上前的机会。
木兔把他揽进怀里，脑袋一挣脱束缚就迫不及待地凑到赤苇的脸颊旁边。
他毫不设防地把自己的腺体展现在赤苇面前，黏腻地蹭着他的脸，然后猛地把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出来。
“赤苇，”木兔潮湿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两具同样烫得不能再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你看，我们的信息素是百分之百的适配率，我、我们是天生的恋人……”
空气中柠檬的浓度又增加了一个梯度，与淡淡的樱桃味混合在一起，纠缠不清。
传说中的百分之百适配率，只要一出现就会被默认是伴侣，表现为信息素的互相吸引。
对于其他适配率的信息素来说，两方相遇可能只能调动出部分融合，在交合的时候多少会因为其他部分的不合适而疼痛，但是完美适配率则不一样，他们几乎是天生的伴侣，两人的信息素几乎会是欢喜非常地迎接对方的到来，与对方完美融合，形成唯有完美适配双方才能感受的******。
“……？”
赤苇被这味道酸得眼睛一热，眼泪都快掉下来，脑袋也被酸懵了，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这个愣神他竟然还有闲心想到其他东西——例如他平时也不喜欢吃柠檬啊，为什么自己的百分百适配率是柠檬味的信息素？？？
木兔趁此机会握住那只曾扼制住他喉咙的手，嗅了嗅，又在上面舔了一口。
赤苇被吓了一跳，终于回神一巴掌甩到他脸上，神情慌乱地脱口而出，
“你们alpha还真是狗啊！！！”他以为那只是教科书上用来警告单纯Omega的比喻而已，没想到是纪实文学？！
赤苇那一巴掌打得毫不留情，再加上刚刚掐他脖子的痕迹，这下木兔露在外面的皮肤可以说是伤痕严重。
他顶着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又开始哼哼唧唧。
可惜这次赤苇已经不会再被骗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兔，挣扎着起身逃离这个地方。
“赤苇，赤苇，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我？”
木兔追在他后面，一直不曾用力阻止他的行动，直到赤苇要带着一身自己******期的香味打开更衣室房门的那个时刻，他一下子变了神色，一把按住他的手。柠檬的味道灌满赤苇的知觉，那个传说中的百分之百的适配率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地下的潮水终于淹没了艰难求生的人，让他只能随着流水的涌动飘荡。
“赤苇，是我的。”
木兔抱着神志不清的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显示出犹如球场上必得一分的意志和决心。
赤苇蒙蒙中看到这一幕，几乎要被气笑了。
3.
关于自己未来的伴侣，赤苇当然也有过思虑，比如按照他对文学的热爱，当然更期待自己的伴侣是一位能够理解自己的思想的人。古往今来多少悲情的爱情故事都是因为双方在思想上的不对等才造成的，而再简单一点说，赤苇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个会放任他的情绪纷杂而完全不能感同身受的人。
除此之外，赤苇也考虑过其他的，比如思想上的恋人还是很难找的，或许只要求在生活习惯上能够合得来的也可以，好比赤苇希望自己的每一次生理问题都可以得到重视，能够在温暖合宜的地方解决，而日常生活中，他们的生活也最好能同步，而不至于在两人中的任何一方陷入困境之后另一个人完全无能为力。
总而言之，无论是什么样的择偶标准，赤苇的考量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木兔光太郎的名字。
他很尊敬这个让他为排球这项运动而感动的明星，在进入枭谷之后也曾因为木兔的一下明一下暗的状态而感到瞠目结舌，不过很快就调整了策略帮助他在球场上能够尽情地快乐地挥舞手臂。
他欣赏这样耀眼的主将，喜欢枭谷的队友，时而庆幸自己能够来到这个学校遇到其他人。
此刻他在这样的环境里，近乎被禁锢地待在对方的怀抱里，赤苇用几秒时间过了一遍两人的过去，然后愤怒得更加厉害了。
“木兔前辈，你想干什么？！”
他努力抵抗着身体内的药性和完美适配率带来的倾向，一字一顿地质问他，
“我们只是前后辈关系！”
“我们应该是伴侣！”木兔同样认真地回复他。
“哈，”赤苇似叹非叹地出声，分明无力地倒在木兔的怀里，眼神却像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涉及他的未来，此刻早已不适合谈什么队友情了，
“就凭那百分之百的适配率？我从不在乎这个！”他极力挣脱，
“我从来也不是最适合打排球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枭谷，只是因为我喜欢。”虽然这份喜欢中也曾包含着对木兔光太郎的欣赏，但是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对自己未来的把控，两者的不同他还不至于分不清。
“我只要找到我心仪的伴侣，根本无所谓什么适配率！”
但是这样的言论无异于当场告诉一位因为心仪的且完美适配率的Omega而引起易感期的alpha他被抛弃了。
“心仪的伴侣……”木兔喘着粗气，额头的神经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有些发胀，“你有心仪的伴侣了？”
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对于陷入******期和易感期的Omega和alpha来说，理智本来就是很难得的事情，赤苇身处两重诱惑之中，同时又已经处于******期却还能保持清醒，几乎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控制力。
但换句话来说，一个处于******期还拒绝他的Omega，一个处于******期还能拒绝自己的完美适配对象的Omega，到底是有多么地讨厌他。
木兔光太郎忍不住嫉妒，周身的柠檬味信息素像一阵风暴似地卷动起来。
“你喜欢外面那个红酒味的东西？”
“什么？”
“那个今天跟你表白的alpha，你甚至跟他一起从图书馆出来，以前你从来不会跟跟自己表白过的人走得太近的！”
木兔好似哭泣地吼出声，
“他有什么好的，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与方才因为窒息而流下的眼泪不同，这次他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下来，像天空中下的暴雨，在倒影的世界里砸出一个个酒窝。
赤苇看着他失控，停顿了一秒，在趁现在赶紧逃跑和解释清楚中选择了前者。
因为他的感官里已经充斥着柠檬的味道，所以他并没发现外面还有一个红酒味的，但赤苇相信自己的身体素质，应该可以走出更衣室然后找到Omega求救按键。
但他才动了一下，木兔抓住他的手腕，纤细的骨头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圈住。
“赤苇。”木兔喃喃道，
“好漂亮……好香……”
该死，看来是刚才的******让他完全进入易感期了！
4.
这是一个为alpha准备的世界。
赤苇很清楚，在abo里Omega珍贵是因为能够诞生alpha，Omega的******期之所以很危险也是因为越高级的Omega越容易引起大范围的alpha******，在因果关系里，alpha才是价值导向。
当然这也是因为alpha确实表现出极强的能力，无论是在创造力还是破坏力上。
此刻，alpha陷入易感期的危险程度与他刚刚陷入******期相比几乎可以说是无法衡量的，也是几乎无法阻止的。
赤苇心中一凉，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伴侣会是他，更没有想过两人的结合完全是因为信息素的指引。
这场与爱情完全无关、更与他理想南辕北辙的未来几乎让他感到绝望。
赤苇最后爆发出反抗的力气，他用力地推着木兔，撕咬着每一片凑到他面前的皮肤。
木兔完全不受影响，处于易感期的alpha的力气力大无穷，他用力地抱着赤苇，既不控制住他反抗的手，也完全不接受他的反抗。
他把赤苇按在门上，使劲把自己的腿挤到赤苇的腿中间，膝盖顶着赤苇的臀部，因为操作不太熟练，他还颠了一下被他翘起来的人。
赤苇咬紧后牙槽，止住喉咙中的闷哼。
“放开我……”
“不要，赤苇，是我的，是我的……”木兔一边剥开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去找那张一直在拒绝他的嘴唇，他用自己的嘴唇印上去，想阻止他再继续说话，却被赤苇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木兔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没有接吻和伴侣任何安抚行为的交合，让他伤心极了。
“亲亲我，亲亲我赤苇，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就像以前再球场一样……”
木兔在他的身上亲吻过去，从脖子吻到锁骨，闻到赤苇腺体处散发出的樱桃味道，贪婪地舔了一口。
“好香、甜甜的……”
木兔抓起赤苇抵抗他的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身体，然而他一松手，赤苇就要立即逃离，没有办法他只好一只抓着他的手，营造出赤苇在一直抱着自己的假象。
赤苇几乎无能为力。
木兔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探索，另一只手已经移动到了赤苇的腰间，还在一步步向下。
赤苇心里越来越恐慌，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的害怕终于挤走了他顽强的理智。
他掉下一滴眼泪，连着这滴眼泪一起用尽所有力气撞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木兔的脑袋被撞了个正着，晕乎地捂着自己的头，赤苇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就要扭开门锁。
只要走出这里就可以报警，一个易感期的alpha，学校肯定会尽快派人来的！
“咔嚓——”
门终于被打开了，赤苇看着那道缝隙，迅速移动过去，然而还没等门缝开到足够一个人通过，木兔就伸手关住了门。
这次他换了个方位，变成他站在门前，赤苇站在他的身前，有他抵着门，赤苇怎么也开不了。
三番五次地逃跑行为终于激怒了alpha，他一把控制住他，手上迅速地解开了赤苇的裤子，露出他红肿的性器。
长时间的******期让他的性器官狼狈不堪，透明的黏液粘得到处都是。
木兔心下一震，也跟着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把两个性器放在一起摩擦。
“呼……”
木兔剧烈地呼吸着，又吸吸鼻子凑到赤苇的嘴唇旁边，这次他不管赤苇什么反应，像胶水把两个人黏在一起一样堵上嘴唇。
他生疏地在嘴唇上摩擦，含住赤苇的唇珠不停地舔舐，手上也不停地动作，随后他开始觉得不满足，伸出舌头挑动赤苇的软肉，然后又开始不安分地撬动唇齿。
赤苇守紧牙关，但是alpha底下的手撸动了几下******，惹得他精神有几分发散，便趁着这个机会攻了进去，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搅动。
赤苇气得一口咬下去，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木兔却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继续在他的口腔里探索，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赤苇的下颚流下来，然后又被木兔珍惜地舔走。
“……”
好不容易被松开嘴巴，赤苇着急地汲取着空气，直到下半身难耐地开始颤抖，
“啊——”他突然长呼一口气
一层白色的液体射到两人之间
但是木兔还没有射，他仍然上下撸动着两个人的性器。刚刚经历过******的赤苇根本受不了这种******，挣扎着用腿踢他，又因为腿软没有一点力气，
“够了……够了！我不要了……啊——！”
木兔射到了他的身上，奇怪的味道增加了。
赤苇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木兔单手把他抱住，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往身体后面游走。
“滚开……我不要……我不要……”
赤苇瘫倒在他的身上，清泪滴下来染湿了他的脸颊，蓝色的瞳孔被洗的更加清澈，而空气中的樱桃味也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跟柠檬味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木兔嗅到铺天的樱桃味，一下子恍了下神，犬齿自动寻找到赤苇的脖颈后面，而他下面的那只手则没有丝毫停滞地探索着那个湿润的******。丝丝的黏液在他的俩根手指之间藕断丝连着，而里面更是湿润到不能再湿润。
木兔一边舔着那个腺体，留下湿润的痕迹，一边张开手指撑开******，拓展着它的边缘。
“木兔……木兔，不要这样，求求你……”
然后听到赤苇拒绝的话，他反而更加难以忍耐——只要标记了赤苇，就永远都是他的，是他的伴侣，他的二传，他唯一的爱人。
木兔一挺身，坚硬的性器取代了那两根手指进入到赤苇的身体里面，同时咬合犬齿，扎入那个脆弱的、可以决定Omega一生的腺体。
赤苇最后一滴眼泪跟着落下来，混合着他满头的汗水，还有用力咬紧舌头保持清醒流下来的血水。
有一个片刻他在想是不是彻底沉沦了反而会没有那么痛苦，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体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学会了保持理智，比他更快一步咬下自己的皮肉，痛感爬上他的大脑，发出溺水者最后一声呼喊，
“你不喜欢我，只是因为信息素而已……”
信息素，
或许他也是一个难以发掘的逆行者，
但是这一刻他厌恶极了这三个字。
5.
赤苇和木兔结婚了。
因为信息素，完美适配率，数十万对情侣里都挑不出的一对，
好像没有任何理由不结婚，
更何况他们又已经发生了关系。
但是赤苇和木兔的朋友谈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说
“他们结婚了。”
没有名字和姓氏，好像就可以隐去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一切都在平稳的表面上继续进行下去。
婚后，木兔比所有人都清楚赤苇对他的不满意，明明他们是夫妻，甚至是上天都祝福的完美伴侣，但是赤苇从来不会在******期找他，甚至他都不知道赤苇的******期是在哪个地方度过的，每一次在他******期将要到来的时候，他就会直接搬出去，去一个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的地方，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再一身干干净净地回来。
有过深度结合的Omega在******期期间会天然地渴望标记过自己的alpha，木兔难以想象他有多么厌恶自己才足以抵挡过本能。
而赤苇在日常生活中也只会叫木兔“木兔前辈”，别说是名字，连那个该死的后缀都没有取消过。
唯一值得他庆幸的是，赤苇至少不会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对他完全不闻不问，虽然他在家里安装了报警装置……
木兔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次更衣室的强迫行为，但是越到后面，越是了解不打排球的赤苇，看着他享受着阳光坐在躺椅上戴着眼镜看名著，他就越不后悔，至少他知道，如果没有那一次，恐怕他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只是每到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从梦里惊醒过来，看到赤苇在他旁边的睡姿，他都会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
在梦里，他总是会用各种正常的开头去追求赤苇，无论是近乎无厘头的笑话，还是顺应时节的表白，亦或者是其他的无伤大雅地误会，都美好得好像就应该是他们的故事。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赤苇的，那个比他小一级的二传，明明对他总是十分毒舌，却又好像极其宠爱他。木兔时常在赤苇的捉弄和溺爱中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看着赤苇笑起来时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直到那次他在图书馆意外看到那个穿着妥帖的alpha向赤苇表白，那个alpha手上拿着他从来不会看的书，言语间带着他听不懂的词汇，身上有着与赤苇相似但又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同的气质。
木兔莫名感到害怕，他偶然听说过，赤苇比较喜欢知识水平比较高的人，难道会是这样的人吗？
那一刻会失去赤苇目光的恐慌终于明确地告诉他他确实已经喜欢上了他。
木兔拥紧他，小心地动作还是吵醒了睡眠比较轻的赤苇，
“どうしました,木兎さんです”
“没事。”
木兔摇了摇头，眼睛却看着他不动，
这次结婚也是一次捉弄吗？还是你对我的宠爱？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