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礼物

 

    “我回来啦!”

    听到玄关传来的熟悉声音,赤苇慌乱地把红色丝带拢成一团塞到被子下,抓起床上的校服衬衫边走边套,拖出书桌前的凳子坐得端端正正。

    “赤苇——我买了葡萄,出来休息一会儿!”

“马上。”赤苇提高了声音回应,越是着急手越不听使唤,系到最上面才发现纽扣错了位,只得一个个解开从头再来。

    木兔见人半天没出来,从沙发上站起身,端了洗好的葡萄往里走,鞋底撞击着木地板发出“哒哒”的响声。走到房间门口,背对着他的身影靠在椅背上,两只手大概放在胸前的位置,低着头。木兔喊了声“赤苇”,走到他身边,把瓷盘放在了书桌上。

    “怎么不出来,今天作业很多?”木兔倚在桌边,拿起一颗葡萄,指尖褪下它的紫色外衣,露出内里半透明的绿色果肉,递到赤苇嘴边。赤苇自然地张嘴,唇瓣合拢时蹭过指尖,潮湿的痕迹混入葡萄的汁水中。赤苇觉得被蹭过的地方微微发热,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木兔,失望地发现木兔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接着在剥第二颗,也许是没察觉到。

    “不多。”赤苇借着回答问题的机会,由偷看转为正大光明地看,视线以葡萄为基点地往上飘。木兔以为

他嘴馋,本打算自己尝尝的葡萄又送到了他嘴边。赤苇鼻尖冒出细汗,慢慢张嘴,却不是去含住那颗葡萄,而是咬住了木兔的第一个指节,舌尖一卷,指腹间捏着的果肉便滚落到口腔里。他没有松口,舌头舔过沾着清甜果汁的指尖,从甲面到指腹,认真得像是在品尝最甜的那颗葡萄。搜刮完最后一丝甜味,赤苇吐出手指,牙齿咬开被冷落了半天的果肉,接着摊开手掌,吐出一粒小小的籽,垂眼盯着掌心。

    木兔怎么会不懂他的暗示,小小叹了口气:“说好了等你成年……”

    “可是我想送您礼物,”赤苇站起来,往木兔的方向迈了一步,一只手撑在木兔身侧,仰着的脑袋让他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今天是先生的生日。”

    “礼物?赤苇去年送的御守我就很喜欢啊,前年做的手工饼干也不错。”木兔捏住制服衬衫敞开的领口,朝里拢了拢,“只要是赤苇送的我都喜欢。”

    “那些都不够。”赤苇将右手撑到木兔身子另一侧,生疏地模仿着从影片里学来的动作,想卡进木兔腿间却又不敢用力,膝盖试探性地蹭着木兔的腿,“您还欠我一个愿望,我想现在就兑换。”

    两人间被刻意拉近的距离让木兔退无可退,拉着赤苇衬衫的手无意间摆成了推抵的姿势,以维持最后的安全距离。

 

    赤苇的成绩一向拔尖,从不需要木兔操心——事实上木兔也不具备辅导功课这项技能,能做的是每天给赤苇准备好营养均衡的美味便当,一同出门,在第二个路口分别,松开少年的手说路上小心。脸颊上的亲吻被当做好成绩的奖励,这个习惯从小学一直维持到高中。只不过从木兔撞见赤苇侧躺在他的床上,看见埋进枕头的脸、薄被下耸动的手、蜷紧的脚趾,从木兔听见被自己名字掐断的喘息开始,奖励的吻终于落在了嘴唇。

    六月末的考试,赤苇依旧拿了班级第一,但惯例的亲吻被食指隔开,唇瓣贴着指节一张一合,提出他的请求:“木兔先生,我可以寄存一个愿望吗?”怕被拒绝似的,又着急接上下一句:“当做一直以来的奖励。”木兔有些新奇——赤苇很少向他提要求,如此郑重又谨慎的更是头一回,他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按下挡在两人中间的手指,凑上前去,继续被打断的亲吻。

    上周末,木兔靠着沙发看比赛,赤苇窝在他怀里看书,还得分心注意时不时在头顶捣乱的手。头发被揉得乱糟糟,罪魁祸首突然停了下来,没头没尾地说:“上回赤苇说——”怀里的人记下页码,合上书,向后仰头看他:“什么 ?”木兔拿过赤苇手里的书放到一旁,捏捏他的掌心:“上回你说的愿望,是想要礼物吗?”

    前半句让赤苇忐忑不安,鼻尖瞬地覆了一层薄汗,猜测是否是自己的小心思漏了馅,听到后半句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伴着莫名的失落。他摇摇头说不是,随后借口去写作业挣开了木兔环在腰间的手。木兔后来没有追问,只是没想到他亲手赋予赤苇的任性的权利,会在今天,在这种场合下让他陷入困境。

 

    赤苇说了谎——他想要礼物,想要木兔抱他,却又卑劣地把渴求包装成愿望,甚至厚颜******地说是送给木兔先生的礼物。结果礼物来不及裹上漂亮包装便暴露在接收者面前,面临被拒收的窘境。木兔少见地沉默了许久,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耐心和温柔仿佛都是为了用在此刻——不懂得什么叫斟酌,却字字推敲,小小翼翼,拟好的腹稿换了七八个开头都没能说出口。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沉默令赤苇有些许羞恼:木兔分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却不肯回应,难道非要他说出那些露骨直白的话,赤身裸体站在木兔面前,才能换来一个肯定的回答吗?

    他当然可以这么做。

    赤苇往后退了几步,抿紧嘴唇,解开校裤的纽扣,拉链头往下拉了一半就不小心卡进布料,上下拽动几回才终于拉到底。他微微弯下腰,把裤子脱到膝盖,从裤管里抽出右腿,接着是另一边,下身只剩下灰色的******和浅蓝色的短袜。脱衬衫的动作却没那么干脆了。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解了三颗,赤苇才抬头确认木兔的反应,见木兔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被羞耻感唤起的情热一阵阵涌向小腹,******上的水痕晕得更开。赤苇看着木兔,发抖的手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第四颗,想低头检查是否是勾到了线,却被木兔抬起了下巴:“看着我,赤苇。”

    束缚住纽扣的丝线发出断裂的轻响,纽扣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知停在了哪。赤苇直视木兔带着压迫性的眼睛,指尖抠着倒数第二颗纽扣,又用指肚揉压搓碾,不再继续往下解。木兔把手掌贴上赤苇颈侧,手指轻抚着后颈,问道:“还要继续吗?”赤苇听见仿佛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变调的声音:“请让我继续,拜托了。”

    解开最后两颗纽扣,双臂背到身后,捏住右边袖口一扯,衬衫只剩一半挂在身上,左臂又抖了几下,衬衫便轻飘飘地落在脚边。赤苇后退了两步,站在床边,小腹上用红色记号笔写的字完整地展现在木兔眼前:生日礼物。

    赤苇对着镜子练习过很多遍,起初是写在白纸上,再后来用筷子蘸着果酱在小腹上写——记号笔的印记不容易消除,被木兔发现可就前功尽弃了。小腹上的字迹甚至比赤苇写在作业本上的更工整,一笔一划都落在预先设想的位置,只在收笔处有线条抖动的痕迹。

    笔迹已经完全干透,即使木兔用大拇指大力抹过每一个字符,也没有破坏它们的完整性,只是在小腹上留下赤色的指痕。拇指由左向右,大力拉扯着皮肤,其余四指又由右向左,轻柔得发痒,抚过泛红的小腹。

    “嗯呃……”赤苇被摸得痒了,忍不住绷紧腰腹向后弓身,又抓住木兔的另只手臂,努力克制逃跑的本能,向前挺腰为木兔舒展开身体。他扯下湿哒哒的******卡在腿根,高高翘起的性器拍在木兔手上,马眼吐出一股股清液,从顶端坠下,蹭得指间一片滑腻。木兔随手把黏液抹在卫衣上,又脱下把它当做毛巾,裹住赤苇的性器擦了两下,再甩到一边。

    赤苇甚至不敢确定那声饱含情欲的惊喘真的出自自己口中,不过是隔着布料的触碰就足以让他放下最后一点克制。如果刚才再摩擦几个来回,他恐怕已经射在卫衣里,在木兔的衣物上留下******的罪证。

    “木兔先生……”赤苇伸出双手轻搭在木兔腰侧,每向前挪一小步,手掌就往背后移一些,直到完全环住木兔的腰。他趴在木兔肩头,两人******的上身紧贴着,性器被夹在木兔的手背和小腹之间。

    “对不起。”道歉很诚恳,却不是宣告结束,而是为接下来的举动做预告。赤苇抱着木兔,摆动腰部,性器抵着木兔的小腹摩擦,另一面蹭过手背、指节,如同木兔在帮他******一般。他想起前天夜里,在隔壁房间的床上,木兔从背后搂着他,包裹住他的******上下撸动,总在临近******的时候收紧手掌,用拇指堵住尿道口搓弄。他抓住木兔的手求饶,挣扎中指甲划过木兔的手背,留下几道抓痕。现在本已淡得几乎看不出,却因为重新沾上体液,仿佛又变得清晰起来。

    腰部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赤苇胡乱地蹭着木兔的小腹,口水弄得木兔肩上湿漉漉的,急促的气音一下下撞进木兔的耳朵,催促着他做些什么。他把两根手指含进嘴里,用被口水濡湿手指贴上赤苇的耳朵揉搓。黏糊的水声侵占了赤苇的听觉,接着是视觉、触觉,恍惚中只觉得身体失重,手脚不听使唤,回过神时已经趴在床上。

    被子被掀开堆在床沿,木兔拿起藏在下方的丝带在手中把玩,无需多想就确定了这丝带原本的用途:生日礼物怎么能少得了包装呢?他一只手环过赤苇的腰,手臂贴着小腹,把人从床上拉了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双手反剪在大腿后,一圈圈缠上红色丝带,打了个算不上漂亮的蝴蝶结。再拉着手腕往下一拽,双臂便圈住了腿弯,身体全靠肩膀和小腿支撑着。赤苇试着把腿放平,却被手臂禁锢动弹不得,能活动的只有高高翘起的******,饱满的臀肉晃动着,臀缝间隐隐能看到水光。掰开夹紧的两瓣,******果然是湿漉漉、红艳艳的,很容易地送入一个指节,再往深处插便有了些许阻力。木兔干脆地抽出手指,把沾上的液体抹在在赤苇腿根,轻轻扇了下那******的******:“润滑剂在哪?”

    “……”赤苇不吭声,脸埋在枕头里把自己闷得满脸通红。木兔俯下身掰过赤苇的脸,一张一合的唇瓣贴着耳廓,热气给整个耳朵蒙上一层薄薄的热雾:“放哪了?”赤苇被掐着下巴固定住脑袋,摆不脱耳畔缠绵酥麻的折磨,并紧腿摩擦着,半张着的唇间出止不住的低吟,没坚持多久便乖乖投降,闭着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在呃、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

    木兔拉开抽屉,里面除了他要的润滑剂,还有一盒没拆封的避孕套。一旁还有个墨绿色的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木兔心中已有了猜测。他拿了润滑剂跟盒子,又拆开避孕套的包装,撕了几个,一样样摆在枕头边。

    “里面是什么?”木兔拿起盒子,装模装样地晃了晃,听到硬物撞击纸板的响声。赤苇合着双眼,轻颤的睫毛透露出他真实的情绪——他在紧张。他听到盒盖被打开,随后凉凉的器物贴上他的额头,顺着鼻梁滑到人中,拨开唇瓣抵着牙齿。

    “赤苇,把眼睛睁开。”木兔把那根透明的假******从赤苇嘴边拿开,右手握着,一下下拍着左手掌心。那器具最多不过三指粗,使用痕迹并不明显,大抵是刚买的,或者并不常用。他方才也留意了避孕套的规格,是自己的尺寸,想来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木兔把那堆东西推到赤苇眼前,问道:“你怎么买到这些的?”

    “用您的账号,”赤苇舔了下嘴角,视线落在木兔陷进床垫的手掌上,“订单记录我删除了。”

    木兔嗯了一声,撑着床的手抬了起来,拿起那管润滑剂。赤苇平时会用他的账号买东西,至于买了什么他一般不过问,偶尔点开订单记录才会注意到赤苇的消费痕迹。

    “明明在我房间腰都软了,回去还有力气自己玩啊?”木兔边问,右手扒着臀肉,左手把润滑剂挤在******,两指贴着褶皱涂抹,又把******往两边撑开,让融化了的液体流进******。

    “还没、没有用过…嗯……”赤苇只好如实回答。他最多只用到过三根手指******,幻想着自己在被木兔侵犯,还没来得及用上玩具就已经夹着手指******。

    今天清理花了太长时间,赤苇只来得及草草扩张,穿上******时******还夹着润滑剂,流了一些到******上,好在没有在校裤上洇出痕迹。

    中指就着滑腻的液体慢慢插入******,搅动着发出轻微的水声,再是浅浅******,水声比刚才更明显了一些。木兔勾起手指,指腹在湿热的内壁上按压,并不急于找到敏感点,不想放过任何一处地揉弄。赤苇有些焦躁,晃动******迎合木兔的动作,试图引导他去触碰能带来强烈******的位置。可木兔有意拖延时间,欣赏够了赤苇被情欲折磨的模样才给他想要的。

    赤苇被手指肏弄得止不住叫喊,口水沾湿了枕套,弄得脸颊也潮潮的。木兔的中指抵着前列腺按压,******比赤苇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肿胀着,在手指的又一次碾压下颤抖着吐出******。

    “才一根手指就射了,赤苇好敏感啊!”

    还没等赤苇开口,夹着中指的穴肉便热情地贴了上来,替他做出回应。汗液和口水把贴着脸颊的布料弄得潮湿,赤苇挪了个位置,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因为、哈……因为是您……”

    木兔又挤了许多润滑剂在******,慢慢插入第二根手指,看见赤苇攥住了手腕上垂下的丝带,就停了下来,问他:“疼吗?”赤苇摇摇头,又怕木兔没看见,回了句:“不疼。”木兔察觉赤苇声音发紧,另只手便贴上会阴揉弄,又向前滑抚弄阴囊、茎身。赤苇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了,吟叫的声音也松弛下来,******顺利吞进木兔的无名指,接着是食指。******里已经足够湿润,木兔却嫌不够似的,抽出手指,把润滑剂的管口对准还未闭合的******,又挤了数下。透明的液体被再次插入的手指挤出体外,发出“噗嗤”的响声。

    “好多水啊,都流出来了。”明明是润滑液,木兔却说得像是赤苇流的水一样,三指******得大力又快速,溅得******上、大腿上都是滑腻的痕迹。色情的水声摩擦着赤苇的耳膜,他被肏得失了神,几乎要对木兔的话信以为真,相信自己的身体真的******到如此地步,为了方便******入而自动分泌润滑的液体。

    第三次******比前两次都来得猛烈,也持续得更久。他的腰部抽动着,臀肉轻轻颤动,脚趾蜷在一起,小腿微微抬离床面晃动,手腕上的蝴蝶结几乎要被扯散。涣散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头发被汗濡湿贴在额前,肩膀、手臂也因为长时间维持同个姿势发酸。赤苇勉强用肩膀支起身子,回头看木兔,张口才发觉嗓子发哑: “可以帮我解开吗?我想看着您。”

    丝带虽系得不紧,也在手腕留下浅浅的勒痕。赤苇跪坐在木兔大腿上,手腕被拉到唇边,柔软的唇瓣贴着交错的红痕轻吻。第一次进入本该用更稳妥的姿势,不容易受伤,但赤苇一句话把木兔堵了回去:“刚才是您选的姿势,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赤苇咬着避孕套,沾了滑腻液体的手试了几次才撕开包装。他捏着那枚薄片,套在木兔的性器上,从顶部撸到底端。接着一手掰开臀瓣,另只手扶住性器往里送。粗大的******撑开了******的褶皱,才吃进去赤苇便感到下身传来的疼痛。他深呼吸了几下,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下坐,背后涔涔地冒冷汗。木兔怕伤着赤苇,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地看他胡闹。赤苇硬是一口气坐到底,疼得脸色发白,直喘粗气。木兔伸手抚弄赤苇身前因疼痛而软趴的******,好一会儿才感到夹着自己的******放松了些许。

    他安抚地捏了捏赤苇的大腿,手掌下的肌肉还是紧绷着: “好点了吗?”赤苇点点头,身子微微向前倾,撑着床借力,开始上下耸动。下身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赤苇用舌尖抵住上颚,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被木兔占有的满足感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用******一次次地吞吐性器,看着木兔为自己动情。

    但赤苇没能坚持多久,疼痛将所剩不多的体力一点点侵蚀,下身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始终没能肏到让他舒服的位置,索性停了下来。木兔见状直接坐起身,性器变了角度,也顶得更深,赤苇的闷哼被他堵在唇舌之间。他用舌尖抬起赤苇的舌头,扫过下方的舌系带,又绕着赤苇的缠吻,舌尖往里探,像要一直亲到喉咙般。

    赤苇被亲得发昏,攀着木兔的肩膀喘气,还没缓过劲来就被撞到敏感点,拔高的******坠到木兔耳边。再接着赤苇就被剥夺了主动的权利,伏在木兔肩上,搂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低喘。赤苇跪得太久,双腿发软抬不起身子,被木兔托着******次次肏到底,又被按着腰顶弄最深处,吐出半截舌头,大腿夹着木兔直打颤。他有些后悔坚持在上位,想问木兔能否换个姿势,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肏得******不止,再说不出半个字。

    “礼物要有被随意使用的觉悟啊。”木兔握紧赤苇已经在******边缘的******,指甲抠弄着马眼,“我说得对吧,京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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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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