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买了个项圈,想给木兔戴。项圈是皮质的,漆黑光滑,上面带着金属柳钉,摸上去凉冰冰,搭扣连接着牵绳,拽一下叮当响,像是狗链。赤苇抓着皮绳,想象这项圈套在木兔脖子上的样子。
那时,他可以坐在沙发上,让木兔趴在他膝边,他可以让木兔将上衣褪去,露出他最爱看的部分,摆出他最爱的样子。
最脆弱的脖颈套着枷锁,枷锁的钥匙掌握在赤苇手里,只要他向前轻轻一拉,木兔就必须靠上前来,下巴搭在他大腿上,呼出的气息温热,眼睛必须看向他,顺从可爱,任他控制。赤苇紧了紧攥握项圈的手,抿起嘴唇,眼睛里热烈一闪而过。只在一秒间,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呼之欲出的情绪立即被他掩藏干净。
大门哐当一声响,被火急火燎地推开了,一声熟悉的大叫从门口直刺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木兔在喊,赤苇!!!我回来了!!!
赤苇手里拿着项圈,从沙发上站起来,去迎接刚回来的木兔。
木兔每次见到他都开心得不得了,这次兴致更高,他在玄关蹬掉鞋,三两步跑上来,转瞬就移动到赤苇眼前,张开双臂,将赤苇抱了个严实。
手臂的肌肉坚硬,怀抱也过分温暖,赤苇闭上眼睛,呼吸了一下木兔颈间熟悉的气息。木兔上班的地方距离东京太远,两人一周才能见一次面,而这次,木兔整整三周都在国外训练。异地的折磨将渴望变成煎熬,赤苇无比想用手上的项圈拴住木兔,让木兔永远都别再走,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在他的掌控中,做任何事情。
多年过去了,他对木兔的占有欲只增不减,木兔越爱他,他就越痴迷,越贪婪地想要更多,更想要木兔身上的热度,以及木兔抱上来的双臂。赤苇攀着木兔的颈部,让木兔整个身体贴靠在他身上,木兔环住他的腰,沿着腰线一路向下,但赤苇制止了他。
木兔有些惊讶,已经兴奋起来的情绪让赤苇打断,他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了赤苇一眼,问赤苇,怎么了。赤苇从身后拿出那个叮叮当当响的项圈,让木兔戴上。木兔的手还停留在赤苇后腰,不舍放开,另外一只手去摸那个黑色的囚锁,摸了一下,就失去兴趣。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项圈上,面前有更吸引他的人,他一秒都不想浪费。
木兔又低下头,啃咬赤苇的双唇,吻得赤苇说不出话,黏糊而火热的吻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肩颈,木兔咬合的力度越来越狠,牙印刻在皮肤上,留下浅色的白痕很快充血,变成微微发红的齿印。赤苇向后仰身,不让木兔再亲,他将手里的项圈向前递,警告地晃了晃,说,木兔前辈,不戴上的话今天就不能继续了。
木兔身上已经点燃了无法扑灭的火,火势迅猛,正在从他们紧贴的肢体,迅速传到赤苇身上。他看了赤苇一眼,一把攥住赤苇的手,不知轻重地攥紧,把凉冰冰的项圈也压在掌心。热度让赤苇手心冒汗,手中的皮革也有点打滑。一双金色的猛禽瞳孔直视着赤苇的眼睛,其中完全燃烧而起的火光正在剧烈摇曳,视线已经达到了能烫伤人的地步,木兔兴奋不已,问赤苇,戴上就能继续吗。
赤苇慎重地点了点头,这次用了命令性质的语气,木兔前辈,戴上它。现在。
木兔打开赤苇的手指,赤苇掌心一空,项圈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成为了木兔的所属品。短短眨眼间,掠食者露出狂喜的神情,在猎物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抢回主导权。那根牵绳从木兔的手腕垂下,在肘部附近弯回,末端攥在木兔的手中。
赤苇刚想开口说话,另外一个狂风般的吻便夺走他的呼吸,他在木兔舌尖炽烈的纠缠下喘不过气,想用舌头顶回蛮不讲理的侵略,但却输得一败涂地。直到他因为缺氧开始双腿站不住,木兔才稍微退后一些,喜滋滋地说,我戴上了,赤苇!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赤苇低头看去,木兔的脖子上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项圈的影子,颜色浅的皮肤现在泛红,锁骨的颜色让看的人都觉得羞赧,喉结在说话的时候耸动,像是在吞咽刚才两人接吻时候舌尖纠缠产生的温度。在赤苇眼前,一切都是清晰的,就连颈部侧面的血管也清晰可辨。但是没有项圈。
赤苇问,项圈呢。木兔说,戴好了啊。赤苇又问,你戴到哪里去了。
木兔举起自己的右手,皮质的牵绳握在他的手中,他轻微地向上提了提,赤苇倏然感到颈间紧了一下。
力度并不强迫,只是在示意他项圈的位置。木兔笑容的幅度更大了一些,身体的热度也更高了一些,在他抱着赤苇的时候,心跳如同鼓点般加速躁动,敲在赤苇胸膛。赤苇这才认识到自己是落入了什么人的手中,他太自不量力了,竟然想掌控木兔,还想把项圈戴在木兔的脖子上。这可是木兔光太郎,赤苇想。
系在他颈部的项圈又紧了一下,木兔正看着他。
怎么在******啊,赤苇,木兔问。
没有******,赤苇立即说,他条件反射地回答,整个过程不足三分之一秒。
那就看我。木兔说。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