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倒霉的一天,发生的事包括但不限于:阴天还下雨、到了学校发现没带手机、售货机里没有喜欢的饮料了、开车准备回家看到价值不菲的车的前门被划了很长的一道…他气愤地准备去旁边街道新开的酒吧坐一坐,但到了之后却看到似乎已经下班了。
赤苇京治正在柜台里擦拭着酒瓶,抬头看到门外不远处停了辆跑车,走下来一个很高的男人。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吧,这个点出来,赤苇想。只见他朝着酒吧走过来,赤苇已经准备好拒绝迎客,但还没说完半句话,就被打断了。
“不好意思,这里已经…”
“抱歉…我知道下班了,但能让我待一会吗?二十分钟就够。”
探进半个身子的大学生看起来十分低落,故意梳成竖起来的发型也塌下去一些,亮金色的眼睛望着赤苇,像只淋了雨的猫头鹰。
赤苇笑了笑:“好吧,进来吧。”
木兔走进来才注意到这里和别的酒吧不同,装修风格偏欧式,更像一家咖啡厅,店里的音响放着典雅的钢琴曲,应该还没来得及关。正在整理酒杯的黑发男子可能就是老板了。木兔坐在吧台前,随便点了一杯酒。
赤苇转过脸对着木兔:“那个酒后劲很大,确定要吗?”
木兔抬头看了眼赤苇,便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虽然对方是男性,但用“漂亮”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他黑色的短发微卷,额前有几缕碎发,一根辫子随意地搭在肩上,眼尾上挑,墨绿色的瞳孔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像夜晚的湖泊一样深邃。
“您好?”
“啊…哦!确定,就要这个!”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平静而又干脆,像夏天的风。
赤苇把刚刚清洗过的调酒用具拿出来,用盎司计量出几种不同的酒,倒入摇酒壶里摇匀,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木兔看得两眼发直,目光追着赤苇纤细的手指移动,看着他将调好的鸡尾酒倒进马提尼杯中,放上一片薄荷叶,递到木兔面前。
“谢谢。”
“不客气。”赤苇转头去再次清洗用过的杯子。
“我叫木兔光太郎,你呢?”
“赤苇,赤苇京治。”
“赤…司?”
“赤苇,Aka.ashi”
“好好听的名字!”
“谢谢夸奖。”
“可以聊一会天吗?”
“可以。”
于是木兔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和赤苇说他今天的倒霉事,但赤苇不仅没嫌烦,反而认真地听着,并时不时给他提些解决问题的方法。木兔只顾着说,没注意到赤苇的目光一直在他脸上停留着。
不过赤苇挺纳闷,这酒度数也不低,这小子怎么还这么清醒?
一直到了十二点,街上只剩暖黄色的路灯亮着,木兔才打算起身离开。赤苇说喝了酒就别开车了,我送你吧。他坐上驾驶座,木兔却说了一个酒店的地址。
“你不回家吗?”
“家里太乱了……”
“又没有别人去,你…”赤苇笑了笑,但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木兔借着从车窗照进来的路灯,看到赤苇的脸红了一些。
“可以占用你一晚吗,赤苇?”
“乐意奉陪。”
到了酒店房间里,赤苇刚把房卡******墙上的通电卡槽里,木兔便把他拉进房间压在床上,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舌尖急切地掠进赤苇的口腔,与他的舌搅在一起,发出阵阵粘稠的水声。
两人都迫不及待地褪去对方的衣物,身体与身体间摩擦得通红燥热。木兔一边吻着赤苇,一边将手伸到赤苇腿间,摸到******慢慢探进去,赤苇不由得惊叫一声,声音又被堵在唇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轻哼。探入******扩张的手指加到了三根,木兔故意用力按压着赤苇深处的敏感点,一脸戏谑地看着赤苇一边******一边变得通红的脸。
“我能进去吗?”
“都做到这一步了…当然可以。”
木兔抽出手指,从扔到地上的衣服兜里掏出刚买的避孕套,轻咬住包装袋的一角撕开后戴上,粗大的性器顶端抵在******,直接******了最深处,赤苇倒吸了一口冷气,硬生生疼出几滴眼泪。木兔在里面抽动起来,撞击着赤苇的敏感点,引得他发出一阵阵高低起伏的******。
“在你问我确定选那杯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声音很好听。”木兔吻了吻怀里人的脖颈,“我在想你******的声音会不会也这么好听,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原来那时你就有想法了?”
“是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吗,赤苇?跟你******简直是享受。”
赤苇眯起细长的眼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吗?我平时可就住在酒吧楼上,我也可以直接给你叫车。”
“哇不会吧,难道赤苇也……”
“你说呢?”赤苇把被汗液沾湿的鬓发撩到耳后,拉近木兔的脸,对着唇吻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木兔醒来的时候,发现昨晚做完就累到睡着的赤苇正在卫生间洗漱,不禁疑惑为什么他能精神焕发地早起,反倒是自己被昨晚的赤苇迷得魂不守舍。
木兔开车把赤苇送到店门口,拐弯去了学校。
木叶秋纪盯着旁边的木兔,看着他游离的眼神:“你这状态不对啊,昨晚干嘛去了?怎么今天来这么早?”木兔看了他一眼:“木叶啊,你相信一见钟情…不对应该是一夜…啊不对……”
“罕见啊你竟然能喜欢上别人,哪个女生啊?”木叶用力拍着好兄弟的后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手里的动作一停:“晚上…靠,你不会把人家睡了吧?”
“不是。”
“那就……”
“是男人。”
“?”
木叶呆滞了很久,扶额思考了一会又问:“真睡了啊?”
木兔点头。
木叶又陷入沉思。
木兔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每天都和赤苇分享一天的趣事,赤苇也会说些各种各样的客人。赤苇会在每晚木兔来之前调好一杯酒等着他,而木兔也会给赤苇带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块心形的石头,有时候是一个饭团,有时候是一朵学校草坪里的小花。
但过了一个月后,木兔连着好几天去,赤苇都不在,电话信息都联系不到。酒吧店员告诉他老板这几天都没有去,好像是出远门了。木兔不信邪,一天三趟地往酒吧跑,直到那天他从酒吧出来,路过一家酒店时看到了门口熟悉的身影。
只见赤苇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出来,挥手跟他道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木兔下车跑到赤苇面前,指着刚刚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问赤苇那是谁,和你干什么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赤苇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点了根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又缓缓把烟雾吐出来,笑了一声才开口:“是酒吧的投资人。都在酒店了,你觉得会干什么?”
木兔只觉得脑袋像炸开了一样“嗡”地一声,想也没想便揪住赤苇的领子:“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的对象?你原来就是这种人?”
赤苇挣脱开木兔的手,调整了衬衣的位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木兔伸手抓乱了竖起来的头发,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笑容:“投资人?别让我再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除非你想看到他变成某个巷子里的尸体。这资我也可以给你投,你要多少有多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离开了。
赤苇扔掉烟头,捂着脸蹲下,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长款的黑色大衣垂落在地上,沾了许多灰尘,他也没有在意,只是想着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话。
“可是木兔,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啊。”
在那之后,木兔只是往赤苇的账户里打了一笔巨款,便没再联系赤苇,也很久没去过酒吧。木叶看他每天都死气沉沉的,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也就不再问了。
又是一个阴天中午,木兔和木叶在食堂吃饭,听到了隔壁桌女生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木兔的耳朵里。
“你们听说了吗,旁边街道那家开了不久的酒吧被人砸了!”
“天啊,是那家「夜」吗,昨天还好好的啊?”
“是啊,我上午路过,橱窗玻璃全碎了。”
木兔扔下筷子站起来,椅子迅速后移发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人都转头看向他,他却连木叶问他怎么了都没回答就跑了出去。
几天前,赤苇去找了投资人,表示不再需要他投资,也不允许他再骚扰自己,可投资人非但没同意,还要赤苇将酒吧转到他名下,赤苇没再和他多说话,回到了酒吧楼上,但第二天被一阵响声吵醒,发现楼下被砸的七零八落。
木兔赶到酒吧,门两边的玻璃全部碎掉,地上的玻璃渣反射着刺眼的光,他上了二楼,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二楼的门没锁,木兔开了门便呆在原地。
赤苇坐在墙边的沙发上抽着烟,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似乎有十几个烟头。他看向门口挑了挑眉,并没有因木兔的到来而感到意外,反倒像是专门等着他一样。
而让木兔惊讶的是,赤苇斜对面的墙角椅子上绑着一个人。因为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转头问赤苇,这就是那个投资人?赤苇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揪起那人的头发,在他脸上重重地打了一拳。
木兔转身坐到赤苇旁边,赤苇和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并表示自己只是不想计较,但那人反而越来越得寸进尺,直到今天砸了酒吧,却反被赤苇打晕绑在了这里。
木兔听完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点了两下头,又走到那人的面前,抓起旁边柜子上的一个酒瓶砸晕了他。
赤苇也终于能找到机会,把那晚没说出口的话告诉木兔。木兔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赤苇,又把他拉到了对面的卧室里。
“我好想你,京治。”木兔又抱住赤苇,脑袋埋在赤苇的脖颈处。
赤苇听到这个称呼后愣了一下,几秒后笑了笑,回抱住木兔:“我也想你,光太郎。”
木兔把赤苇抱到床上,解开他和自己的衬衫后与他接吻,不安分的手抚上赤苇的胸脯,揉捏着正逐渐变得通红的******,赤苇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下身轻薄的家居裤很快洇湿了一小片,木兔率先发现,便拽下他的裤子,******着赤苇同样不算小的性器,伏在他耳边轻声道:“原来赤苇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我也不能让赤苇失望啊。”呼出的热气让赤苇的皮肤和耳尖更红了些,空气也似乎上升了几度。
“那就快点,这次就别戴套了,清理干净就好。”
木兔听了此话反而脸红了,眼神也移向一边,赤苇笑出了声,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反把木兔压在身下,半脱不脱的衬衣挂在右肩上,修长的手指划过木兔的嘴唇、喉结、胸口、腹肌,最后停在被撑起来的******上。他来回抚摸了几次,把******拉下去,露出比赤苇大了一圈的性器,赤苇挑眉眨了眨眼,看了看木兔因为看他变得发直的双眼,俯下身含在了嘴里。
“啊啊啊啊啊赤苇!!!”
木兔喊叫着要赤苇停下,但赤苇仿佛没听见一样吞吐着,灵活的舌舔舐着柱身,引得木兔的脸更红,喘着粗气捂住了脸。
几分钟后,赤苇直起身,看到木兔仿佛丢了魂一样,便吻了吻他的喉结,又亲了他的脸颊,扶住性器抵在自己的******口,用力坐了下去。
巨大性器的入侵又让赤苇张嘴吸了几口冷气,在适应了这种感觉后,身体慢慢上下起伏,敏感点不断被撞击的******很快让赤苇没了力气,无力地趴在木兔身上,木兔也意识到主动权回到了自己手里,便迅速转身把赤苇压在身下,更快速地摆动腰肢,赤苇******的声音也不禁变得更大。
两人的交欢未尽,另一边醒来的人从兜里摸出一把短刀,挣扎着想割断绳子。赤苇的******声太过撩人,木兔没听到他摔倒在地的响声。那人磨了几分钟,勒紧的胸膛松开的那一刻便被恨意填满。他发誓,要杀了他们。
赤苇半穿着外套坐在床上,木兔躺在旁边。他伸出手,摸了摸木兔的脸说:“这样真好。”
木兔抱起他:“走,我给你清理干净。”
冲澡时二人反倒一言不发。赤苇湿着头发,穿上浴袍,对木兔说:“我去隔壁看看。”
木兔点头:“注意安全。”
赤苇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倒下的空椅子和断绳。他愣了一秒,刚想跑回木兔身边,门后的人早已举刀袭来,赤苇来不及躲闪,用胳膊挡了一下,被划出一道猩红的伤。那人狰狞地笑着再次冲上来,扑倒了赤苇,短刀刃抵在赤苇的喉结处。赤苇拼命往上推,两人太阳穴与手腕都爆起了青筋。
赤苇盯着那人失智的眼睛,笑了。
他愣了一秒。
用这一秒,赤苇迅速将对方握着短刀的手换了个方向,用力往右一拽,那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条冒血的深沟。他双眼暴突,身一软,血溅了赤苇满脸。赤苇推开身上的尸体,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嘲讽地笑了一声。
木兔听到响声赶来时,房间内血泊一片,赤苇正抽着一根烟,身边是已经死了的投资人。
赤苇淡漠地抬头,吐出一口烟,有点无奈地笑。
木兔只看到了赤苇的伤,有点哆嗦。
“光太郎,我杀人了。”
“……我知道,我看到了。”木兔的声音平缓了一些。
赤苇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他失血过多唇色苍白,木兔用衣服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外面的天在两人欢爱时便阴了下来,这时下起了雨,泥土被冲湿的气味被风从窗户吹进来,混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烟,赤苇觉得好闻极了。
“没关系,杀了就杀了,这人该死。”木兔转身抱住了赤苇,“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吧。”
他打了一个电话,拉起赤苇走到阳台,给他擦拭脸上的血。两人聊天的时候,来了几个黑衣人把尸体抬走,并清理了现场的血迹。
“等我毕了业,就带赤苇离开这里吧。”
“去哪里?”
“赤苇喜欢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想去大阪,那里靠海。我喜欢海。”
“好。”
雨停了,远处天空的阴云逐渐消失,阳光从云的缝隙中照射下来,露出很蓝、很蓝的天。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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