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偶爾旅行

  和木兔最近一次的出行,目的地是京都,從東京往西的新幹線上,木兔坐在靠窗的一側,看著窗外的風景不斷被超越,一隻手在外套底下用力握住赤葦京治的手。

  赤葦坐在走道的一側,看著窗戶上木兔光太郎的倒影看了整路。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去京都,也不是第一次相伴旅遊,東京的高中在修學旅行時總是往西邊跑,大學的他們也經常憑著一股熱血利用週間在日本的各個地方來回。

  有一次木兔還因為想看熱海的鳥居而臨時買了車票,他們在車上靠在一起睡到終點站,到站的時候正好是凌晨四點,天還沒亮,木兔閉著眼睛任他牽著往前走。

  他們看到海岸的時候天邊正好透出一點鵝黃色,鳥居像是鍍上金箔一樣被太陽照著。

  木兔突然醒了,被牽著的手反過來用力在赤葦的掌心按了兩下,赤葦順著他們握著的手看過去。

  渾身發著光的木兔滿眼都是赤葦京治。

  京都的四月是櫻花的季節。
  和東京特別不一樣的是,沒有特殊事件也穿和服走在街道上的女孩子多了不少。

  在伏見桃山陵的石階上,木兔背了他們兩人份的行李走在前面,不愧是國家隊的運動員,步伐輕盈大氣都都不喘一口。赤葦看了看又一組踩著木屐一邊聊天從身邊超過的和服女孩,再看看自己一個接近30歲的成年男子,只走了一半的階梯就快要在明治******的陵寢原地下葬。

  不知道在地上坐下比較丟臉還是讓木兔扛他下山比較丟臉。

  還是切腹比較不羞恥一點。

  30米高的階梯他們爬了一半,體力層面上不去,心理層面下不來,最後他們還是決定在階梯上稍作休息,木兔從他的背包拿出兩瓶水,替赤葦擰開之後遞了過去。

  雖然叫做桃山陵,不過階梯兩側種的卻都是秋天才能變色的楓樹,沒看見三月桃花而是綠樹林讓木兔有些失望,不過因為是和赤葦一起來看的,於是沒看到桃花的失落又被約會的興奮抵銷。

  他們坐在階梯上,等著赤葦的呼吸緩和下來的同時,木兔說,赤葦平時大概都是坐著工作,體力下降的好明顯。

  赤葦想說那也是當然的,如果說大學還有社團頂著,那離開大學之後的赤葦京治就離實體的排球越來越遠了。

  除了木兔的每場比賽轉播和宇內天滿偶爾的談話之外,他的生活裡幾乎要沒有排球了。

  有時候宇內天滿的眼神會讓赤葦想到木兔,也讓他想到每一場比賽,讓他想回到排球場上,和另外十一個人追著同一顆球,同一個夢想。

  他突然想不起為什麼後來不再打球了。

  後來木兔拖拉著赤葦上了山,其實階梯後也就那麼回事,只有樹林和小山丘形狀的陵寢。會這麼說是因為,赤葦下了山之後,除了木兔興奮的樣子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們在京都的旅行是非常隨性的,赤葦忙得沒時間事先安排行程,木兔不是會仔細安排行程的人,指了方向之後就讓赤葦用手機在路上搜尋怎麼到目的地,可以想像如果沒有赤葦的話,木兔也許會用雙腳在各個景點穿梭也不一定。

  旅館是赤葦定的,房間不大但設備齊全,地點在電車和公車站的附近,也方便他們這種彈性的行程。

  像是今天一早,木兔精神十足的把赤葦從被窩中挖出來,說著,「我們去祇園穿和服吧,京治!」

  赤葦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
  五點,九度。

  木兔光太郎沒被人打過真的是因為赤葦脾氣很好。

  因為沒有事先預約的關係,從抵達祇園的店舖到實際穿上和服的等待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左右,不過木兔找到的店真的服侍的非常到位,從穿衣到化妝甚至整理髮型的服務都全包了。

  甚至還有室內室外的場景和指揮拍照的攝影師。

  他們都選了同樣一套灰藍色的羽織袴,木兔拿了一個大大的羽毛扇,赤葦選了本書,在掛畫的背景下有種在拍婚紗的既視感。

  拿下眼鏡之後的視線有些模糊,憑著木兔在攝影師背後大呼小叫的反應來看自己應該沒有太難看才是。

  最後洗出來的照片被店家夾在鑲了邊的冊子裡,赤葦把照片放進木兔的背包裡,覺得所有的勞苦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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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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