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赤苇,现在到家了吗?】
编辑这条信息花了十秒钟,把省略号改成问号又花了两秒钟,点击发送花了一秒钟。
十五秒钟后,木兔再次将木光投向对面的楼栋。
赤苇京治在一年前搬来这个小区,他和房东刚刚签完合同,木兔就得知了这一消息。
他花了两天时间把原本房子里的东西清空,紧跟着赤苇搬来了对面的楼栋。这里的视野很好,木兔站在阳台上就恰好可以看到赤苇的卧室。成套的床和衣柜,一张不算宽的书桌和一把配套的椅子,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窗户的旁边是一盏造型朴素的落地灯,灯光是暖黄色,也没有可以调整的档位。
由于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碌,木兔看到的赤苇的房间总是拉着一层半透明的窗帘。灯光照射下,窗帘的颜色失了真,木兔说不清到底是那层薄纱的颜色更粉些,还是赤苇******的身体更粉些。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赤苇独处的时候便开始不着寸缕,这对木兔来说是巨大的惊喜,例如现在,赤苇的手上动作了一会儿,衬衫便被脱下丢在一旁。解开的皮带连同裤子一起被他的脚踢开。接着******也被揉成一团丢进一边的篮子里。
完成这些动作后他伸了个懒腰,蝴蝶骨便因为用力嶙峋地支在两片肩膀上,将木兔命悬一线的理智刮得七零八落。
他贪婪地看着赤苇的身体,放松下来的肩膀圆润得盛不满一滴水。优美的腰线下是并不算小巧的臀,他走动了两步拿起手机,片刻后木兔便收到了回信。
【刚到没多久,木兔前辈你呢?】
是很客套的问话,木兔扫了一眼手机,便将目光重新放到赤苇身上。
他试图从背后揣摩赤苇的心理活动,但并不成功。
赤苇比学生时代丰腴了不少。在木兔眼里,他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恰到好处,尤其是饱满的大腿根,走路的时候,两片腿肉之间几乎看不见缝隙。
木兔对赤苇的这个部位有着近乎疯癫的痴迷。
多亏了半年前,赤苇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点小麻烦,经人介绍,木兔通过公司出面帮他解决了问题。否则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本不算熟悉的学弟重新开始联络。
他们每天的对话也就是这样,不疼不痒,还不足以被定义的关系好像在二人中间牵了一根细细的线。两端的人并没有用心照料,但只要稍微动一动,还是可以得到对方的回应。
也许是见木兔没有再回复,赤苇放下手机,坐到椅子上开始翻一本书。那把椅子正对着木兔,于是原本背对着他的赤苇的身体,一下子全部展现在木兔眼前。
他的锁骨上好像有一道疤,浅浅的,好像已经快要愈合,木兔即使是从望远镜里看也并不看得太清楚。
但是说他丰腴是真不为过。木兔注意到他的胸鼓鼓的,是很漂亮的形状。平时穿着衣服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这一片的风景被他藏得很好。
不知道自己的手能不能全部握住,木兔摊开手掌看了看,这一走神的功夫,赤苇已经侧过身,胸部的软肉在胳膊的挤压下形成一道沟壑。他似乎有些冷,不知从哪里拎出一条深红色的毯子盖在身上,却跟有意似的,只盖住了一边的乳,另外一边仍旧大剌剌地露在外面。
夹在鼻梁上的眼镜好像太宽了,赤苇时不时地就要去扶它一下。他的耐心显然在逐渐溜走,翻动书页的速度越来越快,眉头也越皱越紧。
耳机怎么也无法归位,木兔的手哆嗦得厉害,他花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才让耳机里传来赤苇尚且轻微的喘息。
赤苇快速地翻动一阵,到达某个页面停了下来。
他用翻动书页的手握住自己******在外的乳揉动,指尖快速地在******打着转,木兔目瞪口呆地看赤苇玩自己的身体,胯间早就高高耸立的******开始胀得发疼。
出于隐蔽的角度考虑,木兔托人在赤苇家安装的******器体积并不大,因此收音效果也不算特别好,清晰是够清晰,但也伴随着许多杂音。赤苇起初只是小声得叫,间隔也很久,渐渐地他抓揉自己胸部的动作越来越快,叫声逐渐变得高昂。
深红色的毯子悄悄向下滑落,像是完成什么仪式般一点点露出赤苇的身体,另一边的******,平坦的小腹,******的******以及正插着什么东西的******。
木兔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接着他反应过来,赤苇正在用一根假************。
“…嗯……”他难耐地咬着下嘴唇,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的声音,木兔又盯着他******的玩具看了看,发现那东西是电动的,此时正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地在赤苇的穴里跳动着。
赤苇的眼镜终于再一次滑落到鼻尖处,漂亮的眼睛没有了遮罩,清透迷蒙,媚意横生。他不耐地将眼镜取下丢下地上,正巧落在******器的附近,木兔的耳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接着又是沉闷的一声响,赤苇将书也丢在了一旁,伸长了胳膊去够台面上的手机。
画面应该还停留在自己的对话框,木兔想到这一点,顿时有种赤苇近在咫尺的错觉。
赤苇看上去并不是要给他发消息,也不是要给任何人发消息,他急喘着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电流声就更加明显而急促,*********的振动幅度也大了起来。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令木兔头皮发麻,他想不通赤苇怎么能允许那样冰冷的,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意的玩意儿堂而皇之地开垦他的身体,他怎么能把极乐的体验寄托在一根*********的身上,没有人疼爱他,没有人怜惜他,可看他那样享受的样子,分明还是感到有些羞耻。
他是怕被别人当作累赘吗?******并不是疾病的表现,赤苇应该认识到这一点。
木兔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快速地撸动自己的******,恍惚间赤苇正雌伏于自己的身下,在自己的操干下迷乱地叫。
赤苇明明连咬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没有松开手机,木兔看见他又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在他以为赤苇是受不了,要将*********调低一个档位的时候,却听见他费力地对着手机底部说“想……嗯……想你了……啊……什么…… 嗯……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完毕,赤苇松开手,手机也滚落到地板上。他不再克制地仰起脖子******,细碎地尖叫着。
白浊的液体滴到地上,和他******里流出的水混到一起,除去粗重的喘息,木兔似乎还听见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地回荡在满是杂音的空气里。
02-
手机对面的那个人是谁,木兔控制不住地想。
赤苇的身体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敏感。木兔刚在他的后脖颈落下一个吻,他的脖颈连着后背就红成一片,木兔的手掌抚过他的腰,他的身体便轻轻地颤抖,白花花的臀肉便跟着他的动作微不可查地晃动。
木兔再忍不住,把着他的腰蛮横地撞进去,他的******很紧,尽管上次木兔看见过粗壮的*********肆意进出他的******,赤苇的******仍然像是没有被开发过一般得紧致。
肠肉里像是有千万张吸盘争先恐后地攀附上木兔的******,******刚一进去,木兔就被吸得又疼又爽,几乎没有可以抽送的余力。
“放松点,要被你夹死了。”他啪得一巴掌扇在赤苇的臀尖,下了些力气,臀肉颤动地更剧烈,赤苇叫了一声,******夹得更紧了。
“要…要破了……”赤苇可怜兮兮地回过头看着他,眼镜片上还沾着刚刚帮木兔口出来的******。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木兔依稀记得赤苇刚刚用嘴帮他吸出来的时候也是很爽的,现在******埋在他的穴里,他就忘记被口腔包裹的滋味了。
木兔暗暗骂了一句脏话,在这种情况下,不用他提醒,赤苇也会明白自己不可能获得怜惜,装可怜或许还会起到反作用。毕竟他已经有了一个男朋友,上次赤苇还一边用玩具操自己的穴,一边给男人发语音求欢。
他会多出很多伤,木兔大力鞭挞前,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疼……”木兔的巴掌时不时落在赤苇的后腰和臀部,赤苇断断续续地求饶,来不及抹掉的眼泪浸湿了枕巾。这只让木兔的暴虐情绪更甚,******在赤苇的敏感点大力地撞击,赤苇舒服得直叫,木兔就想要他吃点苦头。他用力掐着赤苇的******,几乎要掐出血。
这样的疼痛比******上的巴掌相比剧烈得多,也真实得多。赤苇的哭腔带上了一些货真价实的意味,于是木兔贴上赤苇的腰亲吻,又摸了摸他的性器。
手掌包裹住性器的瞬间,赤苇就下意识地挺腰。
很快,他的喉咙里发出近乎气声的尖叫,******抖了抖,流出透明的清液。他再一次******了,紧接着就陷入昏迷般沉睡过去。
木兔的******还没有软下去的迹象,他将昏睡过去的赤苇翻过来,手指探进他的嘴里玩他的舌头。呼吸不畅的赤苇很快就被他弄醒,精疲力尽地迎接下一次******。
木兔睁开眼,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凌晨三点二十分。
记忆里,他目睹着赤苇******后,想着赤苇的脸******了很多次。距离上一次梦见将赤苇压在身下操弄才过了半个月不到,床单上到处都是腥膻的液体。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进出过赤苇的公寓,赤苇那天究竟是给谁发的信息,木兔脑海里无意中勾勒出一个形象,笨拙,矮小又猥琐。他的赤苇像夜明珠一样纯净无暇,一定是被那狗东西骗了。
木兔咬咬牙,重新点开他和赤苇的聊天框。
03-
【昨天很早就睡了,半夜醒来才看见你的消息,我梦到你了,好神奇。】
赤苇坐在工位上,盯着手机上的信息发呆。
和单纯地,到家没有,吃过饭没有,这样类似的问候不同,木兔很没有必要地解释为什么晚回消息,还提到了他的梦。
这是一个太过越界的东西,赤苇相信木兔和他一样心知肚明,他们早就过了轻佻地调情的年纪,梦境也通常不会留给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硬要解释的话,大概是因为睡前相互发了信息的缘故,这算是赤苇擅闯了。
而木兔前辈在凌晨三点发来了消息,说梦到了他,这个时间点的梦境通常都很暧昧,加上之前关于木兔性向的传闻,赤苇无需多想就猜到了是什么样的梦。
他的******还在隐隐作痛,果然要想得到一些无法轻易得到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他第一次用玩具亵玩自己的身体,也是第一次那样拨弄自己的******。在此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甚至不需要第二个人出手,就兀自泄了好几次。
人在同时想着两件事的时候,这两件事在脑海里就会逐渐融合到一起,身体对于******的记忆惊人得深刻,于是在赤苇的脑海里,在他******不断******的就不再是那个*********了。
“赤苇组长,您不舒服吗?”他的组员给他带了一杯咖啡,看见他的脸色关切地问。赤苇回过神来关掉手机“没有……谢谢你。”
脸烫得可以将已经冷掉的咖啡加热,赤苇暗自腹诽,该不会真的发烧吧,还没体验过被******的滋味,想想真是可惜。
【抱歉让你感到困扰,木兔前辈。】
木兔看着赤苇的回信,笑得合不上嘴。
赤苇果然足够聪明,他还没有多话便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但关于困扰这一点,赤苇错判了,令木兔困扰的并不是他的梦,而是如何能让赤苇主动求欢,抛弃那个现有的情人。
04-
东京在十几天的烈日后,终于下起雨。这一场雨声势浩大,刚刚积起一些热气的地面被浇的降了一些温。
当年帮赤苇和木兔牵线的那位前辈组了个饭局,木兔欣然同意。
那些有家室的同事们推脱说要去接孩子放学,没有一同前往,最终只有两个单身的同事和木兔一起。
在饭店门口看见赤苇的时候,他正用衬衫的下摆擦拭眼镜。雨伞滴着水,在他的皮鞋边上积上一滩浅浅的水洼,也溅落两滴到赤苇的裤管上。
木兔向他走近时,赤苇很自然地冲他笑笑,接着他们一起并肩往里走,好像就是刻意等他的那样。
酒过三巡,赤苇托着下巴,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墙壁上的美人图。
“赤苇喝醉了?”木兔在自己的杯子里斟满酒问。
他和赤苇并排坐着,餐桌的面积并不算大,因此他们的胳膊肘老是碰到一块儿。赤苇慢慢地转过脑袋看着他“前辈那天晚上,梦到我什么了?”
看来是没有醉,只是反应略慢了些。
木兔看着他摆在桌子上的手,酒精作用下他的指尖泛着粉色,脸也泛着粉色,有点像生机勃勃的朝阳,木兔贪恋那温度,往前凑了凑。
“话说起来,赤苇老弟,有爱人了吗?”他们的共友突然大声问。
赤苇将目光从木兔身上挪开,看向他。
“还没有。”
还没有?那上次的那位难道是******吗?可是谁会对******说出我想你了这样缠绵的话呢。
“要不要给你介绍我的一个后辈,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是一等得好。”共友笑嘻嘻地问。
赤苇思索了片刻。
“我就当你是同意了啊。”
结束的时候,赤苇已经有些站不稳,他的同事们本应负责送他回家,却被木兔拦了下来。
“我来送他,我跟他住在一个小区。”木兔对他的同事们解释道。
“咦,木兔前辈。”赤苇瞪大眼睛看着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同伴们见状,放心地将人送进他怀里,“赤苇喝多的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走路走不直,劳驾。”
从计程车上下来后,木兔没有立刻将人带回公寓,而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赤苇的领口不知什么时候也湿了,粘在皮肤上,不知道会不会着凉。
木兔又将伞往赤苇那一侧倾斜。走到楼道里时,木兔的肩膀也已经湿了一小片。
来到熟悉的环境,赤苇蹭蹭脑袋,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木兔的脖子。木兔的身体僵直,“钥匙在哪儿?我送你进去。”
赤苇在兜里掏了半晌,金属碰撞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他却什么都没掏出来。
“不进去。”他嘟囔着。
“你刚刚淋了雨,需要洗澡。”木兔的神色晦暗不明地看着他胸口被泅湿的一小片衬衫,贴着赤苇的脸颊说道。
“木兔前辈,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赤苇不吭声,半晌突然疑惑地问。
木兔的身体僵了僵,揽住赤苇腰身的手也收了些力,他思考着怎么骗过一个醉鬼最为合适,还要克制着不在楼道里趁人之危。
赤苇的眼睛一时看不出是醉是醒,木兔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你刚刚告诉我了。”
“嗯?我有吗?”赤苇皱着眉头思索。
“是啊,你喝太多了才记不住了吧,刚刚明明都告诉我了,还不停地谢我来着。”
“哦,好吧。”赤苇轻易就被说服,揉着脑袋苦恼地望着自己家的门。
“快开门吧,小白兔。”木兔凑过去,半开玩笑地说,“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感冒。”
“木兔前辈,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赤苇的耳朵泛痒,他原来是这样大胆的性格,木兔想。赤苇咯咯笑着推开他,“现在还不可以进来。”
“为什么?”木兔握着他的腰,手掌缓缓地摩挲“是屋里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看?”
“还是因为要去相亲了,觉得对不起人家姑娘?”
“相什么亲?”赤苇疑惑地问。
敢情他把酒桌上的那点插曲全都忘了,木兔略松了口气。如果他执意要去相亲,自己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再说了,一个用*********插自己******的人怎么会和女人在一起,木兔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赤苇将自己的后背抵上门板,拉下木兔的脖子飞快地印了一个吻“虽然还没有告诉我内容,但这是那天晚上梦到我的奖励。”
他说完就要撤退,被木兔不由分说地抓着后脑勺亲吻,醉酒的人果然全身都软绵绵的,木兔的舌头甚至没用什么力气就撬开了他的牙关。赤苇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他的舌头动来动去,分不清是迎合还是推拒。
木兔固定住他的下巴,用几乎将他吞食的架势吮咬。
他看起来很会用自己的嘴,木兔心想,就是有些窄,不知道吞下自己的******会不会太费力。
嘴唇分离的时候发出啵得一声轻响,被安静的楼道放大了无数倍。赤苇整个人向下倒去,木兔在他跌坐在地之前托住了他的身体。
05-
木兔最终还是没能进屋,他甚至没看清赤苇是何时将门打开一条缝,兀自钻了进去又将门关了起来。独自留在另一边的木兔满脑子都是他被自己亲得湿淋淋的嘴角。
他望着那一番亲吻下高高隆起的裤裆,咬着牙捶了一下房门。
“谢谢木兔前辈送我回来,快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赤苇隔着门板,语气十分雀跃。
意识到赤苇要搬家是一个月后,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赤苇的身体倒是越来越清晰。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木兔也没再看见过他******,好像那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犹豫再三,木兔决定发消息问他一句是否要搬家。
消息编辑到一半,门铃就被按响,木兔打开门,意外的看见赤苇站在门外,脚边放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这么巧,木兔前辈。”赤苇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惊讶,“我搬来隔壁。”他指了指旁边半开着门的公寓。
木兔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赤苇被他的反应逗笑,他凑到木兔耳边“以后前辈想听的,想看的,直接告诉我就好,装那些东西多浪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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