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我就要那个可达鸭

赤苇京治，23岁，出版社编辑，正午一刻人在快餐店。被乌泱泱的人群淹没的他正愁眉苦脸地低头看着手上的皮卡丘。两分钟前他拿到玩具的第一时间就问点餐员可以换可达鸭吗。但是还没等到回答，站在角落大汗淋漓炸着薯条那个丰盈的阿姨就隔着餐台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没有鸭子，没有鸭子了。”
赤苇遭不住点餐员尴尬的笑，更遭不住家长孩子们或探究或鄙视的目光。

此时退到一旁的赤苇被几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包围，其中一个还叹口气，伸出手拍拍赤苇汗涔涔的腰。
“大哥哥，下次一定能抽中的。”
赤苇尴尬的点点头道谢。身高出众的男人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白色衬衫，没来得及摘下的工牌也紧紧的贴在胸前，随着他紊乱的呼吸上下起伏。他像一座巨大的孤岛，被家庭和情侣组成的人浪冲得摇摇晃晃。节日的愉快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得不到可达鸭的赤苇却只想大哭。

这时，眼尖的他突然看到一个蓝色裙子的小女孩正一个人端着巨大托盘晃晃悠悠的穿过人群走过。托盘上赤苇心心念念的可达鸭正闪着金灿灿的光。

“小朋友，要帮忙吗？”
赤苇挡住女孩的去路，试图微笑着靠近。打包好的餐已经被放进了背包，赤苇把皮卡丘递给被吓呆了的女孩，接过托盘侧着身小步的往前走。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交换玩具吗？你手上的那个皮卡丘还穿着裙子哦。粉红色的很可爱吧？”

等他安全穿过人群到达空位，把托盘放好之后。身后的女孩终于肯开口了。她拽拽赤苇的书包带。

“可，可以不换吗？”
遇到陌生人的乖巧小女孩大大的眼里盛产糖豆。眼看就要生产几颗出来了，赤苇连忙掏出口袋里还没来得及用的手帕放到女孩手里，防止糖豆生产过剩掉的到处都是。他满口答应着不换了，然后踉跄的逃跑了。

“抱歉，木兔前辈。没有拿到可达鸭。”逃离冷气的赤苇眼前一片雾气。他发完短信，摘下眼镜却发现唯一能用的手帕留给了那个女孩。
“【可怜】”
“【难过】”
“我在网上看了，好像它一早就断货了。”
“【大哭】”
接二连三的回复很快就到了。赤苇一手甩着眼镜，试图让雾气尽快散开。

“没关系的，木兔前辈。我看过了，这个赠品就是塑料的，没有盲盒精致。”
“我们不是有四个皮卡丘了吗，晚点在社交网络上问一下，应该会有人换的。”
明知道不太可能，赤苇还是试图安慰他嘴里的那个木兔前辈。骄阳炙烤下的汗液迅速蒸发，只有后背还黏糊糊的贴在书包上。赤苇戴上眼镜，拽拽背后的衬衫，边往公司赶边打字，手心又开始出汗了。

“更何况它卖这么好，一定还会再贩的。”

“我不要二手的！也不要再贩的！”
“我现在就要可达鸭！”
“现在！就要！”
铃铃铃——

赤苇叹口气，正想接起木兔前辈突然打来的电话，却突然站定，任凭******在正午空旷的大街上大呼小叫。他突然想到皮卡丘也留给了那个产糖豆的小女孩。

赤苇有一个大自己一岁的竹马，他是住在隔壁家的木兔光太郎。赤苇从小体弱多病，因为刚搬到新的社区，被同龄的小孩欺负，是木兔光太郎赶走了坏小孩，拍干净赤苇身上的脏土。
“下次一起去吃汉堡包吧。”自来熟的木兔用脏兮兮的手擦擦脸蛋，抱起了排球。

当赤苇跟刚认识两天的木兔手牵手走进快餐店的时候，就被点餐台上亮晶晶的玩具吸引住了。能组成彩虹色的各种交通工具模型被画着箭头的底座巧妙的组合到一起，拟态化的玩具上画着可爱的表情，非常可爱。于是两个小家伙把钱凑到一起，买了一份带玩具的家庭套餐。小小的赤苇并不知道玩具是随机且分时段推新的。比起笑眯眯的大姐姐拿给他的蓝色小汽车，他更喜欢黄色的那架飞机。小木兔大口吃着汉堡，还问赤苇为什么不吃。

“我以为可以选黄色的那个。”赤苇有点委屈，够不到地的脚在空中摆动。他摘下黄色渔夫帽，难过的轻轻摆弄。
木兔放下汉堡，在身上擦擦油渍，伸手去拽玩具。
“那这个玩具就是我的啦！下次我们再来买小飞机。”

工作繁忙的父母没有时间照看赤苇，只好把放学后的他暂时交给晚托班。失去跟木兔一起玩耍的时间的赤苇很快把这件事忘记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穿着小学校服的木兔拎着粉色的塑料袋出现在幼儿园的门口。他顾不上搭理上来打招呼的小伙伴和老师，蹬掉脚上的鞋子，旋风般跑了进教室。

“赤苇，你看！”他吃力的抬起姐姐的粉色塑料袋晃了晃，里面发出塑料碰撞的声音。赤苇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口木兔的二姐正推着自行车朝他微笑。赤苇站起来鞠躬，小声的叫姐姐好。

小木兔早就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了。

赤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红的，蓝的，紫的，一个个形态各异的交通工具出现在眼前。最后，木兔掏出那架黄色的小飞机。

“踏哒！吃到了哦。我吃到小飞机了！”

紫色的小飞机机尾上插着一面小旗子，上面有一张便利贴，歪歪扭扭的写着AKAASHI。

“这是，这是送给我的吗？”
“是的！ 好不容易吃到的哦！ ”
赤苇感觉有点失礼，但还是经不住诱惑捧起闪亮亮的玩具仔细观看。

“可是这样木兔哥哥就不能凑齐一套了。”
“唔，可是赤苇很喜欢欸，而且这款我只吃到一个。”
“不然。。。”赤苇不知道为什么刚认识不久的木兔哥哥对他这么好，但是他喜欢跟木兔哥哥一起玩。

“不然把它放在哥哥那里，等我想它了就去找你好吗？”
“好啊！赤苇好聪明啊！那！那我就把它放在家里！”上了一年级的木兔个子还没抽高，他胖乎乎的手握着赤苇的，眼里是小孩子的坚定。

“赤苇记得经常想起小飞机哦。”
“嗯，木兔哥哥。”

回忆到这里，赤苇转了转手腕，活动着僵硬的肩膀抬头看了眼挂钟。一阵眩晕让赤苇撑住脑袋恶心了好一阵子。纸张上花花绿绿的颜色模糊成一片。
是颈椎病又犯了吗。
赤苇这么想着又看看信息，木兔前辈早就在对话框里炸开了锅。
“赤苇，我回来了哦！”
“赤苇我训练回来了哦！”
“赤苇还没下班吗？已经七点了哦！”
“赤！苇！”
赤苇感觉身体沉重，他缓缓起身，跟宇内老师告别。宇内从堆满纸张的工作台里伸出了一只手挥了挥，并没有发现年轻编辑的异样。

夏日的夜晚更加炎热，沥青路吸足一天的热气，天一黑便卯足了劲的散发热量，蒸烤着可怜的社畜。七点怎么算晚，但为了迎接木兔，赤苇还是挥挥手打了的士。

车上的小电视还在播放那家快餐店的广告，赤苇看到那团黄色痛苦的******一声。
“这位客人，需要我关掉电视吗？”
“不用的，没关系。”

屏幕上的可达鸭被两只皮卡丘围着，左右手一上一下傻乎乎的摆动着，元气的广告词震得赤苇耳膜打鼓。嘈杂的声音搅得人脑壳疼，赤苇贴着玻璃窗有些昏昏欲睡。

升入初中的时候，世界杯的联名杯子又火了。擅长使用网络的木兔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提前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扒拉手指算着日子，等到开售了又拉着赤苇天天往快餐店跑。
相同款式，不同颜色。赤苇摆弄着眼前的杯子，夕阳的照射透过杯子折射出耀眼的光。这个黄绿色的很好看。赤苇这么说。木兔停下嘴里啃食的赤苇剩一半汉堡，用力的咽了下去。
“那你拿走好了！”木兔喝了一口可乐，狠狠地打了一个嗝。
“可是凑一套…”
“唔，我再吃一份就行！”

木兔向来说一不二，即使在收集东西方面也决不食言。杯子很快收集好了。上宽下窄的造型虽然好看，但是很容易摔碎。木兔挑了蓝色和黄绿色的两款出来，剩下的便被木兔妈妈束之高阁了。木兔的那只早在几个月后被他自己不小心打碎，乖乖的进了垃圾桶。而黄绿色的那只，从木兔家到父母家再到赤苇现在租的公寓，一直被赤苇用到了现在。

玩具，杯子，扭蛋，手办。只要是那些成套的，亮晶晶的可爱东西，木兔都要一一收藏，即使他从来不玩它们。赤苇每次到木兔的房间，都要帮他彻底整理一番。当他用晾衣叉从床底下勾出最后一条小排球钥匙扣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吐槽。
“木兔前辈为什么浪费钱收集这些东西，你从来也不玩它们。”上了高中开始赤苇就不叫他哥哥了，他当然不理解木兔的失落，他只是觉得有些害羞和别扭。
“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把它们摆的很好嘛。”木兔正忙着把精心挑选的未拆封的小排球钥匙扣往赤苇手里塞。

“’任由它们流浪，有序且自由’可不是有在整理的样子。”
“哎呀，哎呀。不要在意那些小细节。”木兔见掌心里赤苇的手不愿意合上，便把橙色的钥匙扣拆下来挂在了赤苇的书包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对着赤苇灿烂的笑。
赤苇感觉自己也有些脸红，他伸手摸摸纹路清晰，做工精良的钥匙扣。小小的吉祥物正挥着拳在空中摆动着，就像赛场上得了分的木兔一样。赤苇被这滑稽的动作逗笑。

“看！赤苇不是很喜欢嘛！”

“先生，到地方了哦。”

梦境被司机打断，赤苇付过钱，晕乎乎的下车，几乎飘着上了楼。赤苇掏出钥匙瞄准好久才戳进孔里。他打开门，厨房传来的香味便冲进了鼻孔，平日熟悉的味道却激不起一点反映。赤苇看到木兔那头熟悉的银发，金色的眼睛因为快乐而闪闪发亮，然后便抱着背包倒在了玄关。

“赤苇，赤苇京治。”
面前的男人因为专业且高强度的训练已经高过自己一头。赤苇看着他浅色的睫毛在颤抖，却怎么也无法跟人对视。
木兔低着头，脚尖轻轻踹着阳台的草皮。冷白色的脸蛋上红彤彤的，嘴巴也因为紧张而干燥的掉皮，紧紧的嘟着，像是喃喃自语。

木兔回头看看身后出租屋摆放整齐的一套套******盲盒套装，那是赤苇买了收纳盒，两个人一起装饰的。迪士尼公主系列，哈利波特系列，还有各种动画联名系列，琳琅满目。那套最珍贵的******版LABUBU运动系列被摆在正中间，用最贵最漂亮的纯木盒子收纳着。抱着排球的那只兔子旁边还放着一枚金牌，那是木兔第一次参加大学生职业联赛获得的。木兔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奖牌，再次转过头，挺挺胸为自己打气。深吸一口气，把打好的腹稿一口气吐了出来。

“赤苇京治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会对你非常非常好以后赚钱了全部交给你让你吃饱喝足还有最近流行的盲盒我也会收集很多很多给你…”

终于等到告白的赤苇同样也是满脸通红。他趁人还闭着眼睛，悄悄把喝了一半的啤酒罐贴在喝到微熏的脸上降温。

“好的，木兔前辈。请不要一口气说完。”
“赤，赤苇同意了？”

赤苇放下啤酒靠上前去，脚尖对着脚尖，用挂着水汽的脸蛋贴上木兔的，轻声呢喃。
“是的，如果你再慢慢的说一遍的话。”

赤苇？赤苇？
赤苇艰难的睁开眼睛，又因为沉重的眼皮再次合上。在恋人坚持不懈的呼唤之下，他再次睁开眼睛。没戴眼镜的双眸缓慢的对焦，恋人的轮廓逐渐清晰。木兔正端着粥跪在床前。

“赤苇你发烧了。”木兔见人已经醒来，便把勺子往赤苇嘴里塞。
“现喝了粥吃了药再睡。”
赤苇迷茫的环顾四周。原来赤苇在门厅晕倒之后，被木兔抱上了床。空调开到26度，身上盖着两层被子，有点发汗但不至于很热。虽然出着汗但是感觉很干净，似乎是被人里里外外擦过一遍了。赤苇摸着身上丝绸的睡衣，又想起了那只可达鸭。

“抱歉，木兔前辈，我没有抽到那个可达鸭。”

沙哑的声音吓到赤苇，也吓到木兔。木兔连忙把掉下来的冰贴重新拍到赤苇额头上，快速的把粥往赤苇嘴里塞。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赤苇一定是因为大中午跑到空调房里忽冷忽热才会发烧。”
赤苇扶着冰贴吃着粥安静地听着男人说话。
“赤苇现在是事业上升期非常忙，还要顾及我的要求。”木兔放下勺子，刮刮赤苇嘴角的粥塞到自己嘴里，然后低头摆弄沾到围裙上的米粒。

“是我太任性了，没帮到忙还要麻烦你那么多事情。明明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叫’我应该做的’”赤苇以为木兔在用跳跃性思维说一些奇怪的话，看到眼前自责的大男孩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木兔前辈这两天可要好好照顾我哦。”
“那当然的！”木兔又精神了起来，举起勺子再次把粥往人嘴里塞。
“唔，我肚子里已经有很多粥了。”赤苇挡掉勺子，拿过药吞了下去。
“我早上想吃蛋糕，能买到吗？”生病的人喜欢撒娇，平日里一向内敛的赤苇也不例外。他用滚烫的手捏捏木兔柔软下来的手臂肌肉，然后感觉男人明显一震。

“好！我骑车去找！骑到宫城也要找到！”
“明天早上去就好了，木兔前辈。”

赤苇再次醒来到时候，手机里的午休闹钟已经响过三遍了。赤苇缓慢的爬起来，轻轻的伸展。身上已经轻松许多，额头上温度还有点高，但下地活动已经不成问题了。他起身拉开窗帘，刺眼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

“你醒啦！”木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木兔前辈你今天没去训练吗？”
“请了年假了我。”木兔笑嘻嘻的背着手靠近，用额头贴额头试了试温度。
“嗯！感觉好多了！”
赤苇看着木兔一脸期待地背着手的样子，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他身后藏了什么。
木兔嘿嘿一笑，把身后的东西捧到面前。那只曾被赤苇唾弃的傻乎乎的可达鸭正瞪着圆眼睛看着他。不得不承认。那圆乎乎的脑袋和上翘的小尾巴还是有点可爱的。

“你看！得到了哦！可达鸭！”
“得到？不应该是买到吗？”
“嘿嘿，这还多亏了赤苇你啊。”
“什么意思？”
木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在人面前晃晃，那是赤苇塞给蓝裙子小女孩的那块。
“我中午去快餐店的时候遇到小女孩和她妈妈，听到他们在说昨天中午有个高个子社员跟她换可达鸭的事情，她们想把手帕还给你，所以在附近转悠。然后我翻你的照片给她看确认就是赤苇你。孩子他妈说那天好像吓到你了，实际上她已经有全套了，意思是可以给你，不需要换了。但因为孩子第一次一个人出门有点害怕才会…”
“然后呢？”赤苇有些急切的打断他。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木兔就这么轻易换到了他三四次都没换到的玩具。
“然后我坚持要换，她就留下皮卡丘，把可达鸭给我了。最后我就买了蛋糕，骑车回来了。”
木兔扶着赤苇坐下，低头开始给鸭子上弦。
“没想到木兔前辈的运气从小到大都这么好。”赤苇呆呆看着木兔手中的可达鸭开始跳舞，粗糙的曲子在房间里响起。

“我最幸运的可是遇到你这件事哦！”木兔把鸭子放到一边，亲昵的搂着还在发低烧的恋人。
“小飞机也是，杯子也是，还有那些盲盒，都能收集到。”

“我都说了，”木兔扳过赤苇的脸，有点害羞的样子。“因为那些亮晶晶的东西赤苇不是很喜欢吗。所以我收藏起来很有动力，主要都是赤苇的精神力量之类的…就是说那个啊，我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上面说…”

赤苇精准的抓到重点，再次打断木兔的碎碎念。
“你是说我喜欢收集这些小东西？”
“是啊，那个时候赤苇不是很喜欢那架飞机吗？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
“那个不是约会吧，我们还都是小豆丁呢。”
“嘿嘿，我说是就是。”木兔捏着赤苇发红的脸蛋。
“不是吗？赤苇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木兔前辈。”
赤苇被恋人金色的眸子盯着，一股迟来的羞涩冲击着还未痊愈的他。所以他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一直收藏这些东西的吗？明明他本身就像一颗星星一样紧紧的吸引着我了。赤苇被这迟来二十年的真相冲昏了头，心里被爱充盈着，却又感觉场合太过随意，所以他撇撇嘴，回抱着木兔以掩饰害羞的自己，下巴搭在木兔宽厚的肩膀上不肯起来。

“但我很喜欢跟木兔前辈一起收集它们的过程。”

可达鸭还倒在地板上跳舞，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粗粝的歌声在和谐的气氛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强壮的男人圈着那个还在挣扎的病人陷进柔软的床铺。被挂在墙上那些有点褪色的收藏品们被阳光照的再一次闪闪发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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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有话说：
大家换到可达鸭了吗？
大家童年的时候有没有收集过儿童套餐里的玩具呢？

本来想在六一发的，结果拖到现在，就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吧！

收集盲盒真的很容易上瘾啊，特别是跟喜欢的人一起拆盲盒是非常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