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吗?”赤苇说。
弹幕飞速刷过去一片“可以”“能听见”“主播快开始”“今天玩什么花样”。
“今天人似乎没有上次的多…但还是会遵守承诺的,毕竟上次确实没有忍耐到规定的时间。”
赤苇最后确认了设备没出问题,又起身看房门是否有好好锁上。他这时还规规矩矩地穿着他常穿的那件蓝色长袖连帽卫衣,站起来时观众能看见他的小熊蓝白格睡裤和白色拖鞋。老三样了,他的粉丝们都热衷于喊他猫头鹰小熊蓝白格——卫衣上有一个猫头鹰——尽管他账号实际上叫Kei。
并不响亮的名字,却在一个月前发布第一个******视频之后一夜爆红。他们喜欢他脱衣服时的紧张,流畅的肌肉线条,总透着股情动的喘息,******时发红颤抖的身体,身后大开的墙柜中整齐摆放的各式玩具再加上有些生涩却效果奇佳的手法。发布几个视频后他开始试着直播,一小时便迅速冲上站内新人榜——那一回的标题叫《还不会******,可以教我吗?》
Kei是近乎完美的主播,唯一的遗憾是不会露脸。
他毫不留情地剥夺观众对他后脑勺的欣赏权,回到镜头前坐下。他背靠着床,身下垫了块小小的白色坐垫。镜头囊括的范围一般是从腹肌开始的下半身——Kei不怎么玩自己的胸,他自己给出的官方说明是不小心向下滑时可能会拍到脸,又不想戴口罩,听起来牵强又随便,但观众们也只能遗憾地接受。
“今天确实有点早,晚上得出门和同租的朋友去买东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两个大学生不是总有空天天买菜而已。对了,预告的评论区我还没有看,各位可以告诉我热度前三是什么吗?我会选一个来完成。”
弹幕内容一下便从说他开直播时间太早才没人看和主播什么时候能把睡裤换掉转变到统一的三句话。
其一,露脸。其二,把同租人喊进来对着他******。其三,快******时给同租人打一通视频电话并问他今晚是否有空。
赤苇扫了一眼。露脸倒是老生常谈了,问十个粉丝绝对十个人都想看他脸,但第一秒就被他pass掉:他必须得承认他有好几个认识的朋友也爱看这个网站。这也是他不愿意露脸的唯一原因。
他叹气:“怎么全是和同租人有关的选项?”
弹幕飘过去一片“你自己知道”。
他确实知道。这也是他上次没有达到规定时间就******的理由之一:一方面是他临时起意用了新玩具,另一方面就只能怪他的同租人木兔光太郎。谁叫他那上了大学还冒冒失失的前辈突然来敲他的门,还几乎喊出他的姓氏呢?
他着急,提高了声音把木兔的声音打断在开头的那个A上,却被吓得发着抖射了,马眼一股一股地冒出白色的******,他声音被他自己掐断在变调那一刻,却堪堪只够说出一个短促的“不行”。
“好吧,”木兔说,声音有一丁点落寞,“那你先忙!”
他的直播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他一向清楚自己在哪些时刻要如何表现,应该用哪个角度面向镜头,******后应该干什么,该说些什么。他本应将所有细节都紧紧握在手里的。但木兔在可能一无所知的状况下居然能准而又准地破开他的壳,像一支锐利的箭,松快地由他虎口的缝隙扎进去,无意识地逼他将一切摊开。
赤苇京治成为失去壳的蚌肉。
“三吧。”赤苇说,“二影响总归是有点不太好。而且他现在不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实行。”
“不过既然要打视频电话,今天就不脱上衣了?”
赤苇踢掉拖鞋,背过身去跪坐在地上,双手从卫衣底下钻进去,拇指顺着腰胯一路下滑,缓慢地拉下睡裤。确保臀部完全露出后他才停下动作,由着睡裤卡在大腿间,又稍微往镜头靠了些,确保观众能看见他拇指按压出来的两道长长的红痕。
“一点临时想到的小动作。”赤苇背对着镜头,看不见一瞬飞过去的无数条弹幕,只是伸手从床上拿了什么东西,说,“但是很有效呢,我前面已经硬起来了…现在先不让你们看。”
话毕他空闲的那只手伸到后背,将指腹轻轻搭在尾椎处,又挨着皮肤轻缓而暧昧地向上拉,直到将本盖住小半个******的卫衣下摆堆起来,露出他漂亮的腰。但对观众来说却另有件新鲜事:那是稳于稍高位置的一道窄窄的黑色丝绸,在他胯部安静地拥着他,又从中间处分下一道来隐入他臀缝,毫无疑问这是条适才被卫衣掩盖住的,黑色的丁字裤。此时赤苇另一只手也腾出来,他尾指一勾便将那根带子略微扯开,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准备——不要说穿着丁字裤******了,他甚至从来没有穿过——他向镜头处稍微抬了抬******,又往两边掰了掰臀缝,好让观众能更清晰地看见他因亢奋与紧张而不自觉收缩的******。
“我晚上会穿着这条丁字裤出门。”赤苇简洁明了地说,抽动着呼吸了两次,便向内探了中指的一根指节。他柔软的指腹按压着穴周,大约是已经被自己玩熟了的缘故,不多时他便添了根手指,又往里探了一些,也顺利地触碰到了他最为敏感的位置。赤苇的腺体生得浅,有时不需太过开拓也能顺利让他达到失控的******。他此刻正用两根手指打着圈去磨那块软肉,时不时还重重一按。水声和他控制不住的******的急促呼吸声透过麦克风传到观众的耳朵里,但赤苇自己却似乎对这些能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毫无意识。只是肉体是诚实的,他的腰也逐渐塌下来,整个人几乎趴跪着,晃动着抬高了******去祈求更多的******。
Kei耽于欲望时总是能发出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极为诱人的喘息,而这种从压抑中逃出的情欲表达到无法自控的失态的转变更是他吸粉无数的原因。
“……要、要到了。”他说,几乎是艰难地凑出了这几个音节。于是他将泡得发涨的手指抽出来,换进去一根早早备好的假******。并不太粗,只是这是他最能压在腺体上进行持续******的小收藏。
赤苇将那根东西塞进去,蓦地停顿了几秒,又利用丁字裤将它固定在他体内。如此他才拿起刚刚从床上捞到面前的手机,黑着屏递到镜头前扫了一眼,又取回来将通话音量开到最大。
在木兔光太郎接通电话那一刻,赤苇按下了那根假******的开关。
“木、木兔前辈…。今晚有空吗?”
木兔那一边的背景很暗,赤苇看不清,猜想他大概率还在外面,在回家路上。这种几乎等同暴露于外界之中的被窥视感令他脑袋发晕,同身后的摄像头不一样…他露着脸。
他的同租人沉默了一小会儿,这让赤苇有些惊慌,想动一动压麻了的腿换一个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却正好让假******凸出的位置嵌进那块软肉。他下半身一下抖得厉害,想张嘴呼气,又勉强记起木兔还在,便只得用尽剩余所有力气咬紧牙关,不敢让喘息声露出一分一毫。
“有。”赤苇听见木兔说。他刚射完,此刻正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转过身去向观众展示他一塌糊涂的******和手掌——幸亏他及时捂住了,否则他得先把卫衣给洗了才能出门。他举着手机的小臂有些发抖。紧张和羞愧这一下才彻底涌上来,他被情欲支配的大脑终于稍微恢复了一丁点思考能力,才想起来要找个理由挂掉电话。
可是木兔先开口:“我还有两三分钟就到家了,干脆早一点出门吧?一会我到了会直接来敲你房间门的——不要睡着啊!”
一句话如一道闪电贯穿了赤苇京治,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用满是******的那只手按下停止直播的按钮,整整三次才成功断开。用来打电话的那台手机被他匆忙地甩回床上,安静地陷在柔软的被褥中,这让赤苇得以机械地操纵自己冰凉的手背,下意识地抹掉不知什么时候涌出来的生理泪水。
……木兔前辈应该没有看到吧。时间过去多久了?要快点收拾。
但是门外已经传来他万分熟悉的声音。
“我进来了,赤苇?”
不行……不行。
“不行!等一下…”
赤苇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被开门声淹没。木兔有他房间的备用钥匙,他早就知道这个,毕竟是他自己亲手交过去的但是为什么木兔现在会用它来开门呢为什么呢他是不是听见什么声音、了?
赤苇下意识就要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身体,可马上又开始担心这样会把手机扯到地上摔坏。在他思维拉扯间木兔已经迈步走进来,却没有惊讶或立刻靠近他,只是站在门口,沉默地望那个明目张胆在他眼前摆满了玩具的柜子。
“赤苇,能不能过来一下?”
手自动撑住床边,带动僵硬的身体站起来,缓慢地绕过床尾,一步步向木兔走去。直到站定了赤苇还是之前那样的装扮,卫衣,丁字裤,埋在身体里抖动的假******。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有些沮丧地沉默了。木兔摊开掌心,里头蹦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巾,说:“先擦一下手吧,赤苇!”
大明星Kei像被判了******,他用极小的声音道了声谢,接过纸巾开始清理那只满是白色浊液的手。
但是木兔把手绕到他身后,很用力地对他臀尖掴了一掌。毫无道理的突然袭击终于还是让赤苇丧失了对自己的控制,他呜咽着倒在自己的床上,断断续续地发抖,马眼又吐出一小股水,竟是被那一巴掌带着里头的假******干上了新一轮******。
木兔捞着他的腰试图让他在床上恢复刚才趴跪的姿势,可赤苇此时腿无来由地酸软,根本无法将他软白的******送到应该放置的位置。他眼睛有一点酸:他从未预见木兔会这么快到家,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拿着备用钥匙来开他的门。被发现了吗?可是……
木兔空出一只手来扒拉开那根带子,“啵”一声将那根浸满了******的假******抽出来,随手扔到一边。里头晶亮的液体很快润满了赤苇的******,像在热心邀请木兔拿什么东西来再填满它。
“赤苇很厉害啊!”木兔说,见他腰又往下塌了一些,“刚才居然连后面也一起去了吗…?如果是其他同学来敲门的话赤苇也会用******和出水来对他们说欢迎光临是吗?”
“……嗯…”
“这样啊。那好吧赤苇,那我就只好如你所愿,光临一下赤苇了?”
木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裤链拉开了,此刻只握着自己,借着赤苇自己淌个不停的******滑进去一个头。那******即刻更兴奋了,收缩着吸他最敏感的肉冠,高热叫木兔头皮发麻。他深吸一口气:“要不要说欢迎光临,赤苇?”
赤苇没有回答他。
木兔便也学着他一言不发,整根突然就狠狠撞进去,两个囊袋都拍上去,打在沾了******的皮肤上,发出有些脆的声响。他比那个在地上呆着的玩具要粗得多了,往里探开那些软肉时像把赤苇的魂与肉都要爽得分离开去。纵使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体液润滑,此刻木兔粗鲁的动作也将赤苇忍耐许久的惊喘逼了出来,他下意识地要逃,向前爬,孰料木兔眼里他自以为的小动作简直就是个笑话——他被蛮不讲理地掐着腰拉了回来,卫衣被团到胸口前,终于露出他坠着两个漂亮夹子的发红******。
“原来赤苇今晚打算夹着这个出门吗?我没发现的话,不会还要吃着刚刚那根东西走路吧。不过赤苇好像是被认识的人发现也没关系的样子?”
木兔被紧致的软肉吸得舒爽,按着赤苇的尾椎就开始干。他仗着自己天生的优势,干得很深,偶尔整根*********再重重撞进去,如果赤苇有子宫的话那他大约每一下都能把宫口捅开…他每一下都照着那块很易找的软肉擦过去,满意地听见赤苇逐渐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那些发颤的呜咽令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至于赤苇再想退却这一点他倒是不太担心,赤苇…根本逃不掉。他在他手掌之中。
赤苇在******的浪潮中沉浮,终是从******的喘息中捉出一点说话的空隙:“…木兔前辈……在、在生什么气呢?”
“我没有生气!”
“只、只是——只是很好的前后辈关系…别碰那里、不要…木兔前辈没…没理由对我发脾气吧?”
“是啊,赤苇,你说得对!所以我没有生气。”
“那赤苇回答我几个问题吧!很好的后辈为什么要穿很好的前辈送的衣服在************发视频和直播呢?”
赤苇没有办法回答。他被木兔操得已经又干性******了两三次,只能模糊地说一些没人听懂的、似是而非的表达。
“赤苇为什么在用完我卧室电脑后当天晚上就开始发视频了…好吧,我承认没有删浏览记录是我的错!”
“还有这个赤苇从来都不让我看里面的柜子,说什么隐私…是只针对我的隐私吧!噢,还有…我其实刚才早就回来了,赤苇没发现吧?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关了灯。看上去我伪装得还不错啊!”
“既然赤苇只把我当关系很好的前辈,那我就只好…”木兔嘟嘟囔囔,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赤苇以后不要在网站上拍视频或者直播了,干脆直接对着我吧!我可比那些弹幕好,我能说话,让赤苇可以直接听到反馈,怎么样,不错吧!比如…赤苇真的好色啊,原来被******的时候还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赤苇静止了一瞬,艰难地扭过头瞪他一眼,随后埋回去,双手将被子拧起来,抖得几乎失控。
木兔还在说。
“…同意吗?赤苇同意的话就表示一下嘛…咦?这是同意对吧!”
被单上多了一滩稀薄的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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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木兔前辈喜欢看这个网站吗,赤苇想,还好我从来没有表白过…还好。
但如果…他看的时候,会看见我吧?会在屏幕那一边注视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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