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New PTSD

*噩梦*
赤苇编辑下班的时候又是晚上十点,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城市里的寒意有如实质,连路灯的光都仿佛被禁锢在一层胶质里,只能模模糊糊照亮方寸大的区域。
出办公室的时候,赤苇只觉得从太阳穴到后脑勺都在抽痛,眼睛酸胀到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可能任谁在连续一周被人指指点点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吧。除了难缠的甲方,宇内漫画家也并不是个按时交稿的性格,这更加大了赤苇的工作难度。想到明天还要重新走进那间逼仄的办公室,赤苇觉得露在袖口的手指都冷得不能动弹了。
好难熬的冬天啊……
那股力量正是在这时候袭来的。从路的转角处蹿出来的那个人,个头很高,块头很大,一头银发。还没有看清那人的脸,赤苇就感受到了脸被猛然按在墙上的痛意,眼镜飞出去了,紧接着是脸颊和身体感受到的凉意。被冻得冰凉的墙壁和赤苇温热的面颊紧紧挤压在一起,好冷啊,赤苇心想。
”别出声。“那人说。声音压得很低。可是他甚至没有捂住赤苇的嘴,仿佛他只是象征性提醒一下,却压根不担心赤苇会在此刻呼救。
赤苇的确没有呼救。
他感受着对方的手开始解他的腰带,解到一半狠狠一抽,腰带离开裤子的时候赤苇的腰都被带得抖了一下。对方开始不由分说地用腰带绑他的手,力气很大,肯定会留下痕迹。绑起来之后一只手就把赤苇的两只手按到头顶,然后另一只手开始解裤子,但这个歹徒看来是个急性子,扣子解了一颗,拉链还没完全拉开就往下猛地一扯,******和外裤被不分彼此地硬拽下去,两瓣雪白的小丘就这么暴露在冷风里。赤苇感到一阵凉意,身上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紧张,猛地一颤。
紧接着,滚烫的躯体贴了上来。赤苇单薄的身体被撞得贴在了墙上,身后的人热得像一团火。那人的左手钢盔一般把赤苇的手箍住,右手两根手指******赤苇的嘴巴,像交媾一般动了起来。赤苇的嘴巴被高频率的******搞得没法闭上,只能感到口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把毛衣的领子都濡湿了。被脱掉裤子时都没什么感觉的赤苇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失禁的人,不受控制且无比懦弱。
用手指草了赤苇的嘴巴一会儿,就把手从他嘴里拿了出来,带出来一条晶莹粘稠的细丝,然后手指捅进了赤苇身后干涩的小洞,”啊……“赤苇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叫了一半又咬住下唇吞回喉咙。那感觉就像是整个下半身都被劈开一般,好像一把刀要把他一分为二,肯定撕裂了,说不定会流血……那人像个残忍的猎人一般按住赤苇的手,胸膛抵住赤苇的后背不让他动弹,身上的热量像要隔着赤苇把正面墙壁都烤得滚烫。赤苇生出一种自己正被一匹狼逼在角落的错觉。
那人的手指节分明,每一下进出,都像是用铁刃在本不该有缝隙的地方开辟道路,渐渐地,******顺利起来了,抽动中多了一些冰凉的液体。那是血,赤苇在剧烈的疼痛里心想。但接着,他的所有想法都猛然被一个更可怕的东西挤了出去。一个滚烫的东西顶了进来,赤苇的身体被撞地往上一窜,灵魂都仿佛要被顶出身体。现实中所有的理智或崩溃,疲惫或压力,全部都在这一瞬间被烧成了灰烬。赤苇感觉自己正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开始融化,极致的疼痛吞噬了一切,可紧接着却是无尽的温暖。他感到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凶器正在把热量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身体,先是小腹,再是胃部,再是四肢……
身后的人不再按住他的手了,改为用一只手穿过他的胸膛把他的身体固定住,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咽喉,轻轻一动手指就能要了赤苇的命。
赤苇被钳制在这只由两只手臂组成的铁笼子里,腿已经失去了力气,再也不能支撑身体了,只能整个人都靠在这个人的手臂和胸膛上,这个施暴者有火山一般的温度,疼痛得一阵阵抽搐的赤苇像被扔进滚烫的温泉里。
好疼啊。
可是,真的好温暖啊。

第二天早上赤苇是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的。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被磨破的手腕上了药,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眼镜被放在床头。
他试着从床上起来,稍微动了一下,身上肌肉就是撕裂般的酸痛,试着收紧一下臀部的肌肉,可小口那里却几乎没有感觉,只有一种被过分使用、里面仍然有液体在流出的感觉在心中挥之不去。
最后做了多久、又是怎么回家的,赤苇已经全然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被侵犯到产生了******,自己一开始还能勉强忍住******,到后面已经完全没有理智去在意是否会被听到,一边放声哭叫一边在对方的前后夹击里射出来,射了几次也记不清了,最后只能勃起却再也无法******,******淅淅沥沥地滴出尿液一般的液体。然后赤苇就在一片空白中抽搐着晕了过去,失去了后面的记忆。
这一切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如果不是身上那些伤痕,他甚至会觉得那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事情的确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那天的侵犯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把赤苇打碎又重组了。
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他请了一天假,第三天,他一如既往地去上班。他先是第一次拒绝了一个因为要去约会总把自己的事情拜托给他的同事的无理请求,再是在电话里对宇内天满下了“今天必须交稿”的最后通牒,最后心平气和地在办公桌前和客户打了通视频电话,三言两语就把拖了一周的细节敲定。赤苇京治觉得一切从来没有变得这么顺畅过,好像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就真的没有事情能将他捆住一样。
“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说道,”谈恋爱了吗?“。
“没有。“ 赤苇抿了抿嘴否定,”可能是因为我换了一副眼镜吧。“

*罪恶*
不管赤苇怎样在接下来的生活中装作若无其事,身体却好像产生了自己的记忆。午间休息的时候,赤苇一个人钻进了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这里一般不会有人。他把门反锁上,然后手慢慢放到腰带扣上。只是稍稍犹豫了一瞬,就把腰带解开,然后刻意粗鲁地把裤子一下褪到腿弯。皮肤******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寒冷,同时仿佛有电流从身体中穿过。他把腰带抽出来,打成一个有两个环的绳结,然后手腕从环中穿过,用牙齿咬住腰带的末尾一拉,环就收紧了。
但好像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把双手尽量向前伸,牙齿用力,直到腰带和纤瘦的腕部之间没有一丝空隙,手腕上被勒住的地方传来热热的痛觉,他在微微喘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他向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角落里一面镜子上,那是平时用来午休结束之后整理着装的,现在却要被他用来做一些相反的事情,或许是如何变得混乱。
他朝镜子走过去,裤子坠到脚踝、拖在地上,他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走到镜子前,然后将******的小腹贴上去。
镜子的温度是比那天夜晚的墙壁更加的冰冷,却因此好像唤醒了他心底的印记。他闭上眼睛,摆动着臀部蹭动镜子。好冷、好羞耻、毫无******可言,肌肤贴在镜面上的部分被冰得仿佛失去了温度,可是他没有停下动作,他咬住下唇,像那天一样把声音压抑在喉咙,心中渐渐升起一种奇怪的情绪,好像时空错乱回到那天昏暗的路口,有一个火热的身体紧紧把他压在镜面上。那个人有力的手掐住他的脖子。
那人的手真大啊,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把住他的喉管,或者握住他的腰。但是更妙的是那个人身上的温度,好像他体内有一座火山,再坚硬的冰川也可以被融化。那个人硬得很快,几乎在摸上他脖子的一瞬间,就已经有东西硬邦邦地把他钉在镜子上了。赤苇的下身脱得光溜溜的,那个人的裤子却只是刚刚解开扣子,饱胀的******从******的边缘露出来,在赤苇臀部的软肉上戳刺,好几次经过缝隙,却并不进去。赤苇用******去追,却被一巴掌扇在臀尖上,在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仿佛在说明此刻的暴行是多么的光明正大。
身后的人终于停止了挑逗,没有任何预警,没有温柔、没有请求,就一下子捅了进去,因为早就做好了润滑的缘故,塞进去的瞬间没有产生痛感,反倒发出来“扑哧”的水声。热源把所有的空虚都填满了,熟悉的温暖从赤苇的体内向外发散,就像墨水散开在清水里。那个让他羡慕的、源源不断发出热量的东西,现在正在他的体内。
他的******在镜面上越来越快地摩擦着,被绑住的手可怜地背在身后,仿佛是被人握住双手、顶在镜面上操弄,连镜子都开始微微发热。赤苇从喉咙里发出小声的呜咽,与此同时,在工位上呆了一个上午而发冷的手脚开始回温,连胃部也终于变得温暖。
身后的人好像有一对犬齿,咬在赤苇的耳廓上。同时一股热流冲进赤苇的身体。
“好像火山喷发。”在这样的想法中,赤苇一抖一抖地射在了镜面上。

射过的赤苇脱力地跪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这样的冬天竟然出了一脸的汗,沾湿的额发贴在脸上,性器由于摩擦而通红又泛着晶莹的水光,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虐待却餍足的样子。原来自己那天竟是这个样子吗?赤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笑了,然后伸出舌尖,把镜子上的白色液体一点点舔干净。

*闪回*
赤苇编辑开始走路回家。
他戴着那副新的无框的眼镜,头发有点长长了,微微遮住眼睛。身上整齐穿着衬衣、针织衫和外套,脚上是皮鞋,手上是公文包。平静地走在路上的样子和那天一模一样,仿佛在这条路上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赤苇知道,不是这样的。

前方的转角处站着一个人,路灯把那个人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影子比他本人更加高大。赤苇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
银色的、向后梳的硬挺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泛出金色,身上是妥帖穿着的成套的西装,胸膛和手臂的肌肉在衬衣下饱满地撑起来。他冲赤苇挑了一下眉,像是野兽用目光锁定了猎物。赤苇伸出舌尖,把领口微微扯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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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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