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当发现他的好朋友汪大东正躲藏在树后窥视他时,雷克斯只是心血来潮戏瘾发作叫小弟们******殴打了自己一番,然后朝迅速冲来的汪大东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此时他浑身脱力、四肢瘫软地躺在一张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暗红色圆床上,玫瑰的芳香扑鼻而来,头颅胸腔中有股不可名状的热流横冲直撞着,仿佛在同时涌向小腹以下。
他认命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大概是玩脱了。
汪大东将他的小弟们打趴下,嚷嚷着“我一定会把你赎回来”这样的鬼话。不知那笨蛋从哪里凑来的钱,三天后竟真带了一箱钞票,闯入黑猫酒店,将箱子重重砸在茶几上,找他“老板”要人。
出门前他让小弟给自己灌些******,试图将自己伪装得更虚弱而惹人怜惜些。结果拜手底下那群废物所赐,他这次彻底玩脱了——他们搞错了“药”的意思,误会了他和大东的关系,甚至好心将他送到这张充满暧昧意味的双人床上。
黑猫酒店运营这么久,该换换牌了。
雷克斯阴沉沉地想着,瞪大双眼,四肢仍然无力,只能呆望着从天花板矮矮垂落下来的金色镶边吊灯,微侧过头,还能看见床头柜上燃着几盏造型精巧的蜡烛。
这时酒店房门哔一声被打开,有人从外头走进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他最熟悉的那张面孔,他的好朋友汪大东。
但那人罕见地穿了身黑色皮衣,而不是他往常熟悉的稚嫩校服,那头总是炸得乱七八糟的棕发今日也服服帖帖垂在额前,看起来柔软不少。
“雷克斯,他们平时也这样对你吗?”汪大东走到床边,俯下身来同他说话,“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和侮辱,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皮衣底下是件黑色低领背心,随着他的动作,胸前风景展露无遗。在雷克斯隐约感到不妙,想要撇过头去避开对方的靠近时,汪大东伸手扶起了他的脑袋和肩膀,让他整个上半身都倚靠在自己怀里。
完蛋了。雷克斯心中骂道。
好友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味道和热量,像晨间的露水,像雪地里的火炉,像夜里被他盯上的猎物身上的新鲜血液。好闻。他不可抑制地向热源处循去,这会儿肌肉总算恢复些力气了。
“你喷香水了吗?”
雷克斯声音虚弱,费力攀上汪大东衣领,凑近脑袋仔细嗅闻,鼻尖几乎贴着胸膛前那片皮肤,手指不自觉地开始往皮衣里面探。
汪大东被这番动作吓得不知所措,半推半就嚅嗫了半晌,才意识到雷克斯出了什么问题,愤愤骂道:“他们给你下药了?”
雷克斯懊恼得想杀了自己,这该怪谁呢?怪他自己戏瘾太大吗。而那股要命的热流还在体内疯狂翻涌,驱使他寻找更多热源和抚慰。
“你……你放心,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会碰你的。”汪大东满脸涨红,抖抖索索将雷克斯的手从自己身上剥离,紧握进手心,生怕他再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被推开后,周遭的冷空气朝雷克斯不断袭来,他忍受着突如其来的寂寥,盯着眼前好友那张傻乎乎的脸看了良久,嘴唇动了又动,脑中回响的荒唐话终于脱口而出。
“要不你还是碰碰吧。”
汪大东的手很粗糙,骨节分明,青筋凸起。当那只粗厚笨拙的手真的乖乖解开他拉链,朝他双腿间的器物握过来的时候,雷克斯陡然意识到,他的好朋友汪大东或许并不如他自己所说“没有那个意思”。
陌生的古龙水味道,漂亮的皮衣和背心,温顺垂落的发型,看见室内暧昧的装潢氛围却波澜不惊的面容,一切反常都得到了合理解释。
汪大东是有备而来的。
在雷克斯反应过来的第五秒,他看见他以往熟悉的那张脸,在烛火映衬下,在满床玫瑰花瓣间,在不断攀升的温度中,张开唇齿往他身下埋去。
END
Notes:
写了一个看起来可能有点OOC的大东。但其实原剧班导遇袭那段,小雷说漏嘴大东察觉有问题却一直没有拆穿他那里,很戳我……比起当场拆穿怒骂安琪,在小雷面前,大东是一个有明确自我意识和欲望的、无限偏袒小雷的、会藏点心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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