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杰衍生】祭

“他本该是那血腥的祭台上的最后一件祭品，却最终成了那杀戮者拜祭的神灵。”

（1）

这是唐峥最后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找小马。 “唐医生……”每次见面总是相同的情景，小马似乎从来都是同一副样子，他的身上是淡淡的脂粉气，低俗又廉价，不像是有意为之，更像是在什么地方不知不觉之沾染上的。

唐峥想，这些******都是一路货色。

小马局促地坐在凳子上，他早就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他看不见，但是却实实在在地知道，唐峥曾经在这儿上了他很多次。 唐峥很少说话，他大概不屑于和妓子说话，可是他已经操过这个妓子很多次了。

他们大概没什么的分别，都是一样的烂人。

“脱衣服。”唐峥似乎总是用这样冷淡的命令语气去说。 回应他的只是衬衫被解开的声音，小马知道，他不应该说话的。

（2）

这次的******让小马无从适应。

他不知道唐峥究竟是摘下了他的面具，还是为他自己的淡漠与冷血套上了一层外衣，他不再满足于直接粗暴的游戏，而是更加热衷于细碎的折磨，那样的疼痛与痒意像是微小的火舌舔舐着他的身体，升温的空气融化了他的大脑。

小马的身体湿漉，咸涩的眼泪划过脸颊，他的腰拱起了桥脊一般的弧度，他的腰很薄，却并不是一种畸形的美。他的呼吸急促，双腿分开，露出的性器被唐峥握在手里，翕张的马眼吐露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眼泪润湿了空洞无神的眼眸—–这样一双眼睛，看不见这世界的美好，亦未曾见过这世间一切污浊，说不清好坏与否。 唐峥曾感叹造物无情，那样一双令人动容的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却连最普通的黑白都无法感受。

小马的身体像是贫瘠土壤上开出的那一片又一片的火红，不似玫瑰热烈却如玫瑰一般糜烂鲜红。 他不应该******进玻璃花瓶里，而应该被撕碎最终腐烂在泥土之中。

唐峥如是想到。

（3）

小马被戴上了眼罩，冰冷的皮革蒙上了他的眼睛，他明白了唐峥想要玩点不一样的，他曾经也遇到过一些喜欢******虐待的客人，不同的是他拒绝了那些人，却无法对唐峥开口。

小马喉结滚动，他迟疑着开口道：“我看不见……”唐峥的手一顿，收紧了眼罩带子，手指划过小马的太阳穴，“我不想给你带口球，别说不该说的。” 小马意识到，这次的唐峥，没有带手套。

唐峥给小马的装扮近乎病态，那条红裙子艳丽得如同染血一般，同样红艳的廉价口红涂满了小马的薄唇，黑色的眼罩，白皙的皮肤，馥郁的红唇，浓烈与浅薄交织出最诱人的欲望，那是小马的欲望，亦是唐峥的。

不够，还是不够，唐峥并不满足，他将项圈套上小马的脖子，扣得并不紧，但是束缚感已经足够了。泛着银光的金属链子被唐峥握在手里，小马磕绊地随着唐峥的步伐向前爬去，他看不见，他本就看不见，所以他的听力总是很灵敏。 细碎的锁链摇晃的声音，唐峥停了脚步，小马也停下了。

“以前有和别人玩过这些吗？”唐峥的声音似乎在小马的头顶，居高临下的主人的姿态。 小马仍旧不说话，只是摇头—-无论唐峥信不信，他确实没有做过。 小马似乎听到唐峥笑了，不知那笑里的情绪是什么—-大抵是在笑他一个******却偏偏装得贞洁。

恍然，唐峥附上了小马的唇，那低劣的化妆品的香精气味也抵不过小马的唇舌，柔软娇嫩。小马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他扬了扬头，顺从地把他的唇送给唐峥，双手不自觉地去环唐峥的身体。

小马跪在地上，唐峥弯腰吻他—-他从前并不接吻。

唐峥的手抚上小马的脸，带着爱恋与病态的荒诞，他的舌缠上他的舌，他们之间不再泾渭分明，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融进了他们的生命，无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唐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吻他，他只知道，他想让这个小******快乐。

身份之间的天平不再倾斜，载着砝码的天平摇晃，似乎宣告着什么……

（4）

“裙子撩起来，腿分开。”唐峥的鞋尖顶开小马的膝盖，将裙摆拎起，露出小马挺立的性器。

“叼着。”

裙摆的一角被小马含在口中，色情而******，唐峥的鞭子力道不大，每一次都往最疼的地方抽，不长的散鞭抽得大腿内侧一片绯红，小马的哽咽甚至无法通过牙关，在他的喉口便被全吞了进去。

一声******声脱口，裙摆落了，遮住了腿上的一片红痕，小马的身子前倾着，泪水湿了眼罩，他的脸更红了。一瞬间，唐峥的巴掌落了下来， “小******，一点疼都受不了。” 唐峥清楚，这语气不是调笑，不是责备，他在心疼，心疼一个他本该厌恶的人。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如果你受不了，立刻叫停。”他每次都说过，可是叫停过后，往往是更加难忍的疼。 “啪啪啪—-”巴掌连续地落了下来，比刚才堪称爱抚的巴掌要疼，可是小马的思维好像停滞了一般，他无法感知这一切，被迫承受似乎是一种错误的说法，他不得不承认，他沉溺其中。

肉碰肉的巴掌声响了良久，红裙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掌印遍布小马全身，无一幸免。 “唐峥……”小马无法抑制，他逾矩地将头抵上唐峥的腹部，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他再也无法忍受，声音凄楚却又含着欢愉，一遍又一遍，“唐峥，唐峥，唐峥，唐峥……” 这是他第一次叫唐峥的全名。

唐峥扔掉小马的眼罩，他好像看见那片被血侵染的海洋上翻起了波澜，这个在他身上哭泣的小瞎子，他的眼前不再是小马，是西西里******弥撒是倒塌的教堂，伤寒与天鹅同时出现，是上帝向亚伯拉罕求取以撒，是跪拜献祭于耶和华。

不，他的眼前还是小马。

（5）

唐峥曾无数次丈量小马和他妹妹的分别，他们都有着堪称纯真的面容，骨子里到底是一样的，侵润着放纵的气息，却纯真得可耻。他见过他的妹妹轻率地笑着和别的男人调情，也看过小马为了几张红票子就能任人摆布，可是他的妹妹曾经也会害羞着问他新买的裙子好不好看，那小马呢？他是否也曾不染尘埃。

唐峥掐着小马的脸，一点一点地将他嘴唇上的红色涂开，延伸出嘴角，唐峥看着小马的脸，笑着甩了一个巴掌，晃了晃项圈连着的链子，“爬到床上去。”

小马的手掌半握，掌心压在冰冷的瓷砖上，摸索着爬向卧室，唐峥瞧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出神。

他对小马应该说是知根知底。

他知道小马的过往，知道他因为年少时一场车祸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母亲，同样知道他经历的苦难。可是苦难能否掩饰错误，他又是否应该因为苦难而选择视而不见？

唐峥自认冷漠，带着与生俱来的钝感力，漠视规则，漠视感情，也并不执着。

他甚至自己也未曾看清自己。他清醒地向前走去，他不知前路如何，当初是，如今亦是。

不大的一声碰撞声把唐峥的思维拉回了现实。

小马的头撞到了墙角，疼得他直抽气。唐峥 拉直手里的链子，小马顺着他的力道挺直背，被项圈勒得咳嗽了两声。唐峥两手一捞，三步并两步抱着小马进了卧室。 唐峥拉开小马的腿，大腿根部的鞭痕错综交横，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细鞭子抽的最嫩软的肉，十天半月也难消退。 手压在小马红痕满布的腿上，仿佛沙砾碾过一般的疼痛席卷了小马的感官，唐峥还在玩弄微张的******——******放荡，却依旧纯洁。

“唐医生，疼……”小马伸手去推唐峥压在他腿根处的左手。唐峥充耳不闻，两根手指探进******，抽动的速度由慢到快，没给小马半点缓冲时间。“被别的人肏的时候不疼，我伸两根手指就叫疼？******也会疼？” 微凉粘腻的润滑液被送进体内，唐峥的手指搅动着发出不易察觉的水声。挺立的******一下下拍撞张开的******，润滑液牵出的白丝沾满了唐峥的******。他毫不留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肿胀的******快而猛地肏进了温软的******。小马的腿被折到了胸前，唐峥握着他的脚腕，肏得一下比一下猛。 伴随身体的起伏，小马的******也一前一后地颠着，正常的尺寸******却比别人少了不少。“自己刮过吗？”小马的大脑简直被情欲侵蚀得融合，来不及思考，只得如实交代，“刮过的，客人不喜欢。”

唐峥皱眉，下身肏的更加用力，大开大合地肏干，全根出全根入，直叫人害怕。他拉过小马的手放在******上，“自己摸。”前列腺被撞击的******，被双手抚慰的******，他已全然被阿娜狄俄墨涅掌控，耽溺于性与欲之间。

瞬间唐峥的双手扣上小马的脖子，氧气的来源被阻断，窒息感刹那间席卷全身，赖以生存的氧气被剥夺，小马感觉着自己的生命在唐峥手中缓缓流逝，他的生命不再独属于他自己，而是被唐峥掌握，生杀予夺只在一瞬。 小马一度以为他真的会死在唐峥手下。

可是他没有，唐峥松开了手，手指伸进了小马的嘴里。外科医生最是清楚人体的结构，口腔里那作恶多端的手指不住地向下压他的舌头，唐峥如愿听见小马的干哕还有溢出的泪水以及泛红的眼眶。 唐峥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巴掌在小马脸上，像是所有BD******游戏中的上位者一样，“小******，叫几声好听的。”

刚才被情欲搅乱的大脑似乎刚回过神来，那些取悦客人的话术一下子灌进了小马的脑子，他接受着唐峥的冲撞，颤颤巍巍地******，不再考虑什么廉耻——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哥哥，哥哥你轻点……” “牵强，别拿应付别人那套对付我。” “嗯…主人，主人行吗？” 唐峥听着他不大声的呢喃，下身顶了顶，“换一个。” “啊…爸爸…啊！”两个没说完，小马的******缠绵着脱口，唐峥看着一抖一抖射出******的******，腰部发力更狠地肏了起来。

在******之后的几分钟内挨肏得到的绝对不是******，而是痛苦与不适，唐峥瞧着小马皱起的眉头，“抱着我。” 小马依言环上唐峥的脖子，突然间福至心灵，“唐峥，唐峥，唐峥，唐峥，唐峥……”一声一声不断，宛若杜鹃啼血，压抑着痛苦，却是含着骚露着怯的。

唐峥的******射入体内，小马问他，“你没戴套。”说是疑问，其实倒更多是肯定的语气。唐峥笑着，他难得有点笑模样。“怎么，******加钱？”他的语气暧昧却偏生讽刺之感。

小马不再说话，他似乎并没有看懂唐峥。

（6）

当屋子里情事的味道消散，小马躺在唐峥的床上，赤身裸体。

“唐峥，你会杀了我吗？”

“如果你要杀我的话，不要用刀…”他转头妄图看向唐峥，可是他甚至不知道唐峥在哪儿，“用手杀死我吧，起码足够亲密。”

他闭口不言，沉沉地落下来眼皮。 他知道，唐峥不会杀了他，唐峥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