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实被屋里的构造震惊到,至少客厅就像是被割裂成几个不同的区域,乐高、高数书和玩具小汽车乱七八糟地躺在一起。那个男人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半蹲下身来把它们堆到了角落的地方。
“不好意思,”他说,“我也才刚刚下班,没来得及收拾。”
我皱起眉头,“呃…你才下班,那他平时白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你没有给他请个保姆吗?以你的经济能力来说这应该很容易。”
面前的男人动作一顿。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认真地用左手擦拭客厅地板上的水渍,姿势别扭而效果甚微,我这才注意到他裹着纱布的右手。
“以前是请过的,请过很多个,”他不抬头,我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岁数大一些的制不住他,年纪轻的会被他打。男的我不敢再请,我有一次落了文件在家碰巧回去,发现那个男护工捂着他的嘴正扒他裤子。”
他说得风淡云轻,我却被他这段话吓得寒毛直竖,“怎么会…那你哥哥他、他没事吧?”
“…有些影响,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发现的比较及时。”他面色苍白地冲我笑笑,“不过那个男护工在这里也工作有小半个月,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类似的事,他又做到了哪一步…毕竟郭文韬不会主动跟我说这些。”
他显得困顿而恼怒,我想起之前见过的他们两兄弟的合照,那里面的郭文韬笑眼盈盈,看上去像某种小动物,确实会勾起别人的坏心眼。
我还想再详细地了解些细节,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听到卧室里传来沉闷的响声,我被吓得猛地站起身,而蒲熠星已经撂下抹布扭开门冲了进去。我踟蹰着往前迈了两步,又觉得这样贸然跟着闯进去不合礼貌,于是只好在门口远远地观望。
蒲熠星低声说着什么,但出于距离和音量的原因,我反而只能听到郭文韬小声的呜咽。他似乎在睡梦中卷着被子滚了下来,蒲熠星的后背遮住了他大半个身体,我只能看到两条白皙的小臂环住了蒲熠星的脖子,以及他蓬松的发顶。
我在朋友的描述中稍微了解了些他们的状况,但亲眼看见还是觉得有些一言难尽,甚至觉得有些可悲。我叹了口气打算坐回沙发等蒲熠星出来,再和他聊聊关于郭文韬入院的事情。
变故发生几乎是瞬间的事,我觉得自己只是眨了眨眼,就看到原本还乖乖窝在蒲熠星怀里的人张口咬住了蒲熠星颈侧的肉,肉眼可见的力度几乎吓得我腿软。
蒲熠星试图把他推开,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冲进去帮忙分开胶着的两个人。蒲熠星低沉的痛呼叫得我指尖发抖,我想要掰开郭文韬死咬不放的嘴却不得技巧,红色的血液顺着蒲熠星的脖子往下流,我只好捏住了郭文韬的鼻子,蒲熠星则趁他换气力度放松的时候拽着他的头发往后,这才解除了蒲熠星的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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