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重逢

我是什么?
我是实验体。
我的人生靠恨支撑。
无数世界线与轮回中一次又一次的覆灭能洗干净大脑的记忆?
怎么可能,每一次死亡短暂又蛮长的体验,刺眼白光与两侧的白大褂,锋利的刀或许切开皮肉,或许割开心脏,去搜寻早已与心脏的血肉虬结在一起死不分开的以太芯核。
灾难来临后的我忘了发生了什么,但记得激烈的挤压感,这次……是被流浪体碾压了?还是……被倒塌的建筑物碾压的?
但我需要活下去。
不认识她,但身体对她的抗拒与汗毛直竖的恐惧骗不了人。
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因为她的眼中有愧疚。
呵,愧疚。

有多少人在盯着我,有多少人想要下注,而又在为了什么而下注呢?
锋利的刀刺穿了喉咙,鲜血并没有喷溅出来,在短暂失去意识后,又是一个无辜的、崭新的我。
需要知道的必要事件已经手写在笔记本上,笔记本阅后即焚。
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内容。
啧。
特地存钱为她做了绝育,可惜了这只流浪猫不能再留了。
在你用你的监控镜头假眼珠子温顺地被我抚摸投喂完后,就回到主人家邀功换更美味的冻干和罐头的时候,想的是太好了能吃两家饭,还是人类真好?
抱歉,我可是个坏种,喂你纯粹只是为了像个普通人一样做做样子,骗骗老人和哥哥罢了。
小区最近在杀虫驱蛇,误食了什么死掉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猎人这个职业就挺好挺合适的。

哥哥没那么容易死。
他进门前的暗示过于明显。
相处这么多载,我们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熟悉对方的品性、脾气和小动作后的意义,但保持着距离不去探究对方隐藏在无尽关怀与亲昵下的真面目。
不过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与由头,去109区找寻线索。
猎物,我当了很多年了。
猎物被目标人物抓走。
然后汽车又被其他人劫走。
来吧,让我看看,最后这场博弈的花落谁家。
这啥?
比预想中年轻太多的面孔,以至于有些让人质疑到底是有实力还是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小刀削过对方的脸,血痕缓缓愈合。
看着对方嘴角扯起的笑,我盯着那愈合的伤口,放下了逃走的念头。
有点像……
我。

…吃掉它,那是你的。
……我的。
深红的瞳、鎏金的瞳,失去焦距涣散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的眼睛颜色其实一直都是鎏金色的。
只是有一次为了重制,我将利刃从眼球插入,搅碎了自己的脑子,然后那只眼睛就染成了深红。
“不…不…”
“怎么?”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嘲讽与调侃。
“我才、不会被这种,东西…支配……”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试图将******枪口调转朝向自己,却被狠狠压住了手。
“我帮你。”
脏话还没吐完,扳机已经扣动。
一片昏沉之中,我看着那伤口缓缓愈合,强硬地撑了起来。
然后对上一双猩红的瞳。
共鸣拉到了巅峰。
精确到每一个小磁场,每一根弦,波动震碎了室内的桌椅花瓶,甚至震碎了我和他身下的沙发,却依旧无法和他共鸣成功。
往下跌落的瞬间,身上的伪装也被这超载导致无法维系,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在跌倒在地的前一秒,我的意识就消融在一片黑暗之中。

秦彻伸手接住了差点脸朝下摔下去的人。
失去了共鸣带来的伪装,女孩儿看着光洁的皮肤开始变化。
左眼处的刀伤很明显,看着是锋利的刀直接扎了进去,致死起步,难怪和记忆中相比有一只眼睛突然变了色。
脖子上密密麻麻爬满这各种深的切割伤痕,明显是割喉无数次的成果。
秦彻皱起眉,房间内原本给对方准备的干净衣物已经被人震碎,只能吩咐人再来。
手腕没有伤痕,好事,这意味着人没有自残倾向。
但也是坏事,意味着每一次自己赋予给自己的死亡都很果断。
胸口处无数的疤痕证明了捅心脏的次数也不低,不过衡量起来貌似应该是割喉的更多,大抵是割喉的效率更高,除此之外那颗暗红的眼珠子处也留了好几次痕迹,似乎是对捅眼珠子这种死法也很感兴趣试了好几次。
和印象中的那个她没区别,却又有区别,没区别是那股子不怕事的坚韧莽劲儿,还有旺盛的好奇心,有区别是没有一丝柔软。
如今的她像刺猬,像毒蛇,像斑鬣狗,伪装成兔子的模样等待猎人上门,然后死死咬住不松口。
摸着对方手腕上腕表,搜索到联系人的方式,看到紧急联络人的时候秦彻就觉得不对劲,继续查的确是这个人套了个壳子的电话,再找专业人员来。
皮下炸弹,而且还附带了不知道埋藏在什么地方的其他的大概是大规模杀伤力的东西。
打通后皮下炸弹的威力不至于炸了一栋大楼,但把距离最近的人炸得半残的威力还是有的,而埋藏在其他地方的危险物暂时还没能找到。
……挺有个人作风。
抚摸过对方身上的伤口,秦彻盯着不知道愈合了多少次的伤疤。
自己是不是……出现得太晚了?

醒来的人没有在乎自己换了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房间中。
“我饿了,也渴了。”对方认真地说。
“桌上。”秦彻回答。
人安静地吃起了饭,刀叉的动静很小,从反光的金属杯子秦彻能看到对方放空自己机械式的进食,特地准备的食物并未让人有几分神色上的动容,看起来也不过是当做弥补营养的工具。大抵是猜测出了自己身上已经被看过了——又或者是故意的,女人并未掩饰身体上的伤痕,要说唯一意外的,就是在好几个杯子在面前的时候,人并未选择酒或者饮料,而是选择了杯白开水喝下。
“以太芯核,我身上有,我好奇另一颗。”
嗯,这肯定是吃饱了,有心思提诉求了。
“所以?”
“你留着我不就是还有价值,除了和我血肉黏合在一起的以太芯核和共鸣的能力,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看上了我的身子吧?无论是哪个都能交换吧?”
“哦?你又知道我到底想要的不是后者?”
秦彻皱眉,语气不大好,但又无可奈何。
所以这人从进109区开始这个也想到了?——她当然想到了。
无能狂怒。
内心的窝火在看着人顿了几秒,随后站起来走过来的时候熄灭,然后又被点燃。
“行吧,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内衣裤其实特地穿了配套的蕾丝的来着,我看你给我换了,这个风格是你喜欢的?”
“你倒是乖觉。”秦彻口是心非地说了句。
“看来你也不是想要我,你只是想要一种征服,既然你想要的话,在这儿,还是别的地方?”
做恨,多独特的词。
女人一口饮下了最烈的那杯酒,到底是为了麻痹自己身体哪个感官只有对方自己知晓。

地点转移到卧室,人没有在乎床铺换上的柔软布料,而是在床头将上衣和短裙脱去,剩下内里的内衣物,凑上了上来。
生理的反应骗不了人,半勃的******被圈住,想要开口时对方已经低头含住,舌头卷上顶端最敏感的那圈缝隙,随后又微微用力往内吸,随后随着手部的撸动开始递进般地开始含得越来越深,本身就不小的尺寸在人慢慢的动作下竟然能被全吞下去,光是看尺寸就知道这不是个舒服的活儿,但即便是生理性地泛出了泪花,人还是依旧反复做着深喉,直至完全勃起。
动作从生疏到慢慢熟悉,感觉到对方也是逐渐在找节奏后,秦彻伸手摸过女人顺滑的发丝,然后看着人将自己的东西吐出来。
“你想先这样去一次?还是进来?”
再怎么想要公事公办都不免带着些粘腻的话传入耳中,将方才的热络分割开来。
“你觉得我会更喜欢哪种?”
“我怎么知道,我记忆里没有你…但身体上应该是有的。”
“哦?”
“我没办法和你共鸣,他说我可能是讨厌你和抗拒你,但为什么呢,我会抗拒的只有……我爱过你?”
沉默的空隙中,对方的手有收紧撸动了几下,对上了自己的视线,片刻后又离开。
“算了,不重要了。”
女人撑着床铺直起了身子,甚至没有对胸部的个人抚慰,只是单纯地清楚自己生理特性一般伸手揉了揉那颗肉核,随后又探了探确定自己出了水,然后将手指探入了******之中。
哦,她没有做美甲,十个指甲都平整圆润。
也是,这人对锐器敏感,一点不平整的指甲都会直接跳起来******和抗拒。
对锐器敏感抗拒的人,脖颈、心脏、眼球处均是锐器自戕的痕迹。
自己果然还是和她遇见得太晚了。
在对方就要主动坐上来的时候,秦彻终于按住了对方的行为。
迎上困惑的目光片刻后攻守位置调转,被按到下方的人似乎也没有觉得太惊讶,反而主动调整了下姿势,腿攀附到了自己的腰上,似乎是在催促快点。
吻上对方心口的伤痕时,人没有反应,揉捏啃咬因为没怎么被******而不是特别凸起的******时,人小小地吸了口气,随后迎合地将******往自己手中与嘴中送,行为放荡,但动作却带着些生涩。
最敏感的是脖颈,一个是因为的确最为脆弱,其次是密密麻麻的割喉伤口让本就薄的皮肤更加敏感,在亲吻或是啃噬时都能感觉到身下之人溢出的警觉与强迫一般地放松过程。
我不会伤害你吗?不,不可能的,我怎么都会伤害你的。
这出******体的技术生涩却又很快熟练,身体上的迎合从紧绷到迅速放松,从技术就能看出人认认真真地学过理论,是钻研论文还是看了萌动的*********都不重要。
是什么逼她一次又一次忘记一切重头再来?即便在此时此刻都下意识地露出锋利的爪牙?
手探去床头拿套子,人还没离开,就被拉了回去。
“放心,我吃了药才过来你109区的。”身下的人沙哑地应了句。
“呵…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把109区想成了什么样子……你确定?”
“嗯,没事的,不然我药白吃了。”
确定人的确没勉强,只是单纯脑回路突然有些异常,无语到极致的秦彻笑了一声。
“……行,听你的。”
******凿入对方的******,在一开始推进了三分之一后,一种莫名的阻力袭来。
抬头试图去亲吻对方放松,抬头对上了女人皱着眉有些难受,看向自己时却强迫松开眉头,然后抛来一个没关系的眼神。
唇覆盖上去的瞬间,挂在腰上的腿突然一个猛劲儿,顺着惯性和对方深呼吸放松的瞬间,******全部都进去了,不知道是疼还是爽的痛苦在唇齿间泄露,生理性的泪水从对方眼角流出。
秦彻离开拉开距离松开交缠的唇舌低头看去,微微抽出来的******上还算正常。
将对方的手腕拉扯着按在上方,女人没有推拒,低垂的眸子让人看不清表情,微长的羽睫微微颤抖,自己凑过去看到了放空了自己的人。
嗯哼……想这样逃?这么可能。
撕咬自脖颈开始往下,细密的疼痛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拉回,大手扣在乳肉之上揉捏,带着茧的虎口擦过硬挺的******,让身下之人呼吸漏了一拍。
能感觉过于温柔明显不是二人受用的风格,秦彻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扼制的手。
“转过去。”
身下的人抽了抽,******滑落出来带出了湿哒哒的液体,人将腿从自己身上放下,随后乖顺地转了个身手撑在在床上拱起了身子方便进入。
重新一寸一寸进入对方的身体同时锋利的犬齿钉入了身下之人的后颈,被啃咬的人发出了一声轻哼,拳头紧握又松开。
血腥味弥漫了出来,身下试探动了几下确定人接受了良好后幅度大了起来,在大开大合的节奏下,不知道是冲撞过哪块软肉,人抽了口气。
“这儿?”秦彻试探地问了句。
“嗯…差点儿。”
重新慢慢调整角度撞了一下,这下******头握紧了。
“啊、嘶——对了。”
“倒是坦诚。”
手掌按着对方的脊背,人默契地往下塌了一些方便调整角度。
除了交合的撞击声,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身下的人爽了只是闷哼。
齿痕从后颈开始逐渐蔓延,肩膀与脊背上也开始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烙印,这人的背很是敏感,粗糙的指腹顺着往下滑的时候绷紧颤抖得吓人,连带着里面也咬得很死。
沉重的呼吸声在室内交杂,到底是没摸清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交易,身下的人基本没有说话给什么反馈,倒是任由着自己胡作非为。
也没什么问题,反正身体的反馈最为诚实。
动作之间绷紧的脊背与腹部就能说明人快到了,因此暂停了下来让对方先缓缓。
手顺着抚摸去交合处上方一些的肉核,碰到的瞬间人下意识地绷紧了大腿,大抵是因为身为猎人训练有素身体素质良好,人目前还能撑着。
体型的差距让人难以逃离,不过人明显也没有太想逃的意思,只是下意识身体的反应,已经分不清是谁分泌出的滑腻液体蹭在******上粘成一片,指甲蹭过时抽了口气身子都往上跳了一下,不是爽,这明显是疼的。
秦彻立刻调整了位置改用了粗糙柔软的指腹,人粗喘了好几秒才缓过来,绷紧的大腿与立刻收窄的内部诚实地反馈着身体主人的感觉。
这下是爽的了。
从轻柔的挤压到尝试微微用力的上下挤压,在绷了几次身体之后,人低垂着头发出了带着哭腔的闷哼,连带着身体也不住地试图往自己身上贴近。
手及时离开了对方的身体,几次临门一脚的情况明显让人很是不耐地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埋怨。
挑了下眉示意了下,人深吸了口气明显是生气了,但还是从善如流地撑着起来又把身子转了过来。
“过来,你自己来。”
把手伸过去递给了对方借力,女人抓着自己的手扶着起来,对准了后慢慢坐了下去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开始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在试了几次后人就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开始逐渐加快了速度,秦彻低头看去,被情欲支配的人面颊绯红,起伏着身子随着上下的频率能感觉到逐渐开始没力,大抵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原本撑在侧方的人挪开探到了下方试图自己给自己加快速率。
面颊上的红蔓延到了耳根,明显还是害臊的。
秦彻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随后托着人的******把人抱了起来,人立刻把腿夹在了自己腰上手也不摸了赶紧搂了上来,生怕一个脱力就掉了下去。
“你!”抱着自己的人微微拉开一点距离,正对上了自己的瞳,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试图挪开视线。
“怎么?”秦彻将人抵在了墙上,一只手托着人的******一只手去抬起对方的下巴,“看着我。”
“……”
被强迫看向自己的眼眸,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似乎在极力克制些什么,最后泄愤一般甩头甩开自己的手,一口咬在了颈窝。
“看到了什么?”
“没什么……”
“哦~?”
“行了,干我。”
“呵,想我怎么干?”
“激烈点吧。”
“行啊。”
频率迅速快了起来,伴随着还有力度的增大,搂着自己的人下巴搭在自己的颈窝,急促的呼吸扫在耳旁,舒服了细碎的声音像小猫哼唧,秦彻很是受用,低头去舔舐对方胸前被忽略已久的******,在舔到重新硬起来后顺带咬了一口。
手插入了自己的头发之中,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与弓起,秦彻往前进了半步将人抵死在墙上封死所有退路,******更加用力地一下一下撞在方才确认过的对方最敏感和舒服点地方,被肏得开始露出些抽泣声的人在某个瞬间腿突然发力绞死了自己的腰,内部收紧到极致随后颤抖了起来。
知晓对方已经去了,秦彻依旧没有停止动作,而就着内里软肉的绞紧与抽搐把人放到床上继续冲撞了起来。
“不…会……会弄脏……”
“看来的确该激烈点,还有时间想这个。”
简短的对话后,手摸到了肿胀的花蕊揉捏,随后是体型的压制,被死死固定在下方的人手推拒着自己的肩膀却毫无作用。
“酸、别……让开……”
感觉到对方又开始如同方才那般绞死的甬道,秦彻凑上去封住了对方的唇,凿在体内的******完全不顾那些软肉的夹紧与推拒,野蛮地入侵到更深的位置。
推拒自己的手几乎没什么力气,在又一次用力凿入的时候,热流从身下涌出。
挤压感过于舒爽,秦彻也没再忍着停留,就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舒爽将******射到了对方的体内。
喘息了片刻之后,对方摸了摸床单,有些懊丧。
“都说了会弄脏。”
“又不是你换……还是说你有洁癖?”
“没有,但、就……算了,我去洗澡。”
床上的人撑着身体坐起来往浴室走去,站起来之后突然顿了一下。
人站在原地僵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去看床头。
“找什么?”秦彻开口问。
“递张纸巾给我擦一下……”
下意识看过去,浊白的液体顺着******口流到了本来就被******打湿得亮晶晶的大腿内部,人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从另一侧床头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秦彻轻笑了一声。
“到时候穿露背礼服吗?被咬成这样我怎么跟你去宴会啊?”对方背对自己微微弯腰擦大腿时问了句。
“宴会没那么快。”
“好。”
人将纸巾扔废纸篓里后走入了浴室,听着淅淅沥沥水声想起,秦彻反应了过来自己根本没提过宴会的事。
目光看向床头,床头的邀请函并未打开,不过烫金的字在灯光下反着光,很是明显。
算了,这人没记忆,信任和习惯……
重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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