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Stalker

 

起初,赤苇京治是在街边拍摄夕阳的时候,不小心拍到了他。

紧接着,几次无端的巧遇,大概是赤苇拍便利店的货架、拍新落成的体育馆、拍公园的雨后、拍路边的流浪猫时,他又出现在了取景框里。

慢慢的,赤苇拍到他去烤肉店吃饭,在便利店买运动饮料,拍到他休息日早起晨跑,拍到他在超市拿了零食又放回去还是买了蔬菜,拍到他训练结束戴上卫衣帽子从后门走出来独自回家。

再过段时间,出人意料的,赤苇拍到他在家锻炼连做几组哑铃飞鸟,洗衣服时,会干脆把身上的上衣脱下来,顺手也塞进阳台的洗衣机里,大量汗水顺着胸肌一路流到腹肌的沟壑里。

又拍到他冲澡时会放极大声的音乐,抹着沐浴露用那绵密的泡沫做润滑抚慰下身,但好像总难以得到疏解,他会一手撑着墙,那双腿肌肉紧绷着,精壮的大腿肌肉分块更明显。

还拍到他天热时睡觉不爱穿衣服,睡着睡着被子就只随意搭在小腹,呼吸时胸肌缓缓起伏,唯一穿着的******腰很低,他肤色偏白,近乎******的躯体在月亮下宛若大理石雕塑般的漂亮。

不,这里没有巧合。

赤苇京治,是个跟踪狂。这是他跟踪木兔光太郎的第300天。

 

红光弥漫的暗房里,赤苇正在洗这段时间的胶片。

这个年代依然有人喜欢胶片摄影,赤苇就是保留如此复古爱好的人,暗房里水声哗啦啦地响,一部分在显影液里浸泡,一部分在定影,还有一部分在清洗。赤苇动作细致,一张胶卷从放大成像到从水中夹起挂上墙,流程每一步操作无数遍地熟练,很快不大墙面已经挂满,一张张男人的影相谈不上艺术感,甚至许多模糊不清。

在此之前的照片以远景居多,还有许多比赛场上与普通观众留影无异的抓拍,逐渐成了大量的背影、侧身。

而今天不同,赤苇已经期待了许久,墙面里的照片几乎都是男人的躯体,收紧的背肌,起伏的胸肌,能看见血管的肱三头肌,滴落着汗水的腹肌……还有男人的脸,闭着眼睛的,看着窗外的,仰着头淋浴的……******精壮的,宽肩窄腰的,血脉喷张的。

赤苇痴迷地看着。

他的黑框眼镜还架在鼻梁,衬衫只挽起了袖口,领带也妥帖地系在胸口,这正人君子的模样,事实上他也总给人留下此类印象。平日里不苟言笑、彬彬有礼的赤苇京治,与这般着魔了似的表情实在不符。但他已经不受控制地勃起了。

这是他的秘密,是赤苇不可告人的,心灵最深处的欲望。

“哎——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赤苇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战栗。

捏着相纸的手剧烈抖了一下,湿润的相纸差点被扯坏。但赤苇全然顾不了这点小事,那声音惊得他汗毛倒立,这种时候,不该有任何人来到这里。

但更令他错愕的是这声音的主人。

赤苇还没转头去看,只觉得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力度不大,却像是禁锢住他不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那个声音落在他耳边,甚至察觉到了男人实实在在的吐息:

“你好啊,赤苇。”

他瑟缩着转头,第一次对上这双金色的眸子,也是第一次这么近地在现实里看到这张脸。

照片里的脸根本比不上他本人好看,赤苇此时竟然还升起这般念头来。

“你、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他人都吓傻了,说话时咬着舌头也发现。

木兔光太郎,照片里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笑。

 

木兔却没回答他的问题,依然挂着笑容,赤苇只觉得视线也像有灼烧的温度,急忙扭头避开他的目光。

“******我这么久,看到我你还紧张了,赤苇?”

扣着他肩膀的手更加用力,而另一手已经从身后摸了上来。这陌生的手动作蛮横,体型与力量的压制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展示在赤苇面前,他动弹不得,本就被惊得汗毛倒立,此时惊惧交加甚至隐约发抖。

木兔的笑像锋利的刀口落在他柔软的心脏上,剖开一个炽热的******,深不见底的爱恋细细簌簌流淌出来,他又疼又痒,更重要的是他隐秘地兴奋。

因为这隔着布料的粗暴触摸,身体已经起了更诚实的反应,连******都吐出些水液来,怕不是已经弄到裤子上,还好他背对着,身后的人应该不会发现。

“别碰我……”赤苇下意识说。

“哦?要我别碰你?”木兔似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微妙地闪动,又低头在他耳边说,“赤苇,你跟踪了我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吧……

“我也是变态啊。”

话音落时,那只作恶的手已经在他******上猛地用力掐了两下。

 

“给你个机会好了,赤苇,我可以不去告诉别人你这些——特别的小爱好。不过这机会嘛,自然得看你的表现了。”

木兔退开一步,环视一圈墙面。

暗房不大,木兔两步走去反锁了门,又回到他身前。逼仄幽暗的室内,木兔身量有大,向他走来的时候,赤苇整个人都被笼罩他身体阴影之中。

“好……您要我做什么?”

赤苇仿佛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还有闲心夹起最后一张冲洗完成的相纸,背靠着水池边沿,转身来时推了推眼镜。

指尖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实际的不平静。

他怎么可能平静,在他面前的可是那位闪闪发光的木兔光太郎,而且此时,木兔正看着他笑,还是那种赛后采访时热情无害的笑容,像是能把人照得暖暖的——但同时手却在脱着裤子。

 

“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偷看过我洗澡吧?”

卫衣脱得也快,木兔意味深长地笑,接着说:“你以为是谁故意不锁门放你进来的?”

“竟然……”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睡觉你也敢溜进来,这么喜欢我?那给你个机会,赤苇,让我开心了,就多给你看几眼,”木兔微微倾身,伸手拽住了赤苇的领带,“说不定还能给你摸摸呢。”

后脑被另一只手扣住,赤苇认命似的被木兔的力度带着缓缓跪下,直到眼睛得以平视木兔的下身。只是半勃着就这么大,这尺寸完全吃下去是不是能把人捅坏。赤苇看着眼前的******一点点上翘着胀大,顶在他脸颊上,他咽了咽口水,喉头一动的小动作被木兔尽收眼底。

“你其实,都已经兴奋得不行了吧,赤苇?”

果然,木兔直击他心灵深处,仿佛能从他灵魂黑暗之地,拽出来那些深藏的隐秘欲望。

木兔没等赤苇动作,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两只手指在那嘴唇上摩梭几下,没什么阻力就钻了进去,像是把口腔也当成一个******掰开,就这么挺腰粗暴地操了进去。

赤苇强忍住干呕的生理反应,放松着嘴巴喉咙吃下那根粗长的******,小心地包裹住牙齿,也许是他的顺从取悦了木兔,又或是口腔的温热湿软带来快意,性器在他口中更硬了几分。赤苇紧接着开始吞吐,慢慢吸吮,深喉的******让那顶端流出不少前液,赤苇被激得想吐出来咳嗽,但还是强忍着。

事实上他也毫无反抗之力,木兔那只职业球员的大手紧紧摁着他,逼着他顺从逐渐加速的******。他自然说不了话,流着泪忍着痛,但脸上写着爱慕,又写着疯狂的贪恋。

“你怎么硬得这么厉害?不会是光给人口都能射吧?哦……我懂了,你太爱我了吧赤苇。让你舔我,你其实已经爽死了吧?”

赤苇受不了这恶魔之音的蛊惑——或许拒绝魔鬼也要比拒绝木兔光太郎容易。他只恨今天还穿着毫无弹性的西裤,******早已濡湿,裹在紧贴的布料里让他备受折磨。他只想快让木兔舒服起来,他吸得脸颊酸涩,撞在耻毛上又发痒,喉头也在痛,但那******迟迟不射,赤苇只能呜咽着表达他的难受。

“这就不行了?那我可就走了,赤苇,我现在走可就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听到这话,赤苇又止住了声音,口腔和喉管都被占满,只好又去发挥舌头的作用再去取悦他,吞下整根时吸吮着保持真空感,直到用力顶在最柔嫩的喉头,吐出时又依依不舍地舔着前端一圈,木兔也随之动得更快了,简直在享受直接操弄他的嘴巴。

赤苇眼睛都红了但还是努力吞着,他当然痛,但却兴奋得不行,他的嘴巴成了木兔欲望的容器,成了被他使用的******,成了他们唯一身体接触的部位,只是这样想着他就要疯狂了。终于,口腔感受到顶撞的动作停滞,最后顶了一下,腥涩的******射在他嘴里,赤苇用尽力气不让自己吐出来,全都吞了下去。

木兔抽出来时就看见赤苇仰着头咳嗽,流泪又愣怔的样子,嘴唇上还有点滴白浊也被他舔进嘴里,露出近乎于虔诚的笑,声音却难免干涩。

“您开心了么,木兔先生……”

木兔却没回答他,似乎刚才******的愉悦只停留了一瞬,他既没有笑也没有恼,只是看着面前泪痕未消的人说:

“脱衣服,赤苇。全都脱了。”

 

******身体自然会羞耻,但赤苇没去在意,木兔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试图读出些挑逗的意思,那视线落在哪里哪里就像要发烫,赤苇早就勃起的******已经发疼,他不敢去在木兔面前自渎,接受那目光就好像已经得到了抚慰,又难免肖想着更多,百爪挠心。

木兔示意他转过去背对自己,赤苇听话地趴在水池边缘,他又去从脱下的一团衣服里找出那条领带,从背后系在了赤苇的脖子上,像牵宠物似的拽着他,手一动就收得更紧。

赤苇被他扯得后仰,但还是讨好地塌着腰抬着臀,但木兔没什么爱抚的意思,翘着******挨了狠狠一巴掌,赤苇被激得颤抖,往下趴时又被勒紧了脖子,皮肤上前后顿时留下好几道红痕,他当然疼,但身体却颤巍巍地流着清夜,又主动把******往木兔那里送。

身后的人终于揉了两把臀尖,却又抬手留下十几道掌印,******的皮肤都不剩下什么好地方,被手一扇就泛起绯红色的臀浪。赤苇闷哼着叫,很快察觉脖子上力道卸了,那双手抓住他后臀,掰开臀缝就把又硬挺起来的******就往里顶。

甬道生涩,木兔也不得不适应了片刻,却也只缓缓开拓了几下就开始******。只觉得被肉刃生生劈开一条通道,赤苇嘴唇死死紧咬着不敢叫疼,生怕他显露一丝胆怯,身后的木兔就会离他而去。他不知道会不会流血,但只要是木兔给他的,疼痛也都是好的,最好痛得彻心彻骨,在灵魂上烙下伤疤,这辈子他都忘不掉才好。

太阳照不进的地方却藏着秘密的欲望,湿热的肠肉很快谄媚地贴上去,吸着那根颇有资本的******,赤苇痛得流泪,但又爽得要命,疼痛与******的天平很快倾斜,他挂在******的那端摇晃着,被重重撞击着,没几下他就射了出来,******粘在水池台面上,又在耻毛上顺着腿往下流。

他没忍住边喘边叫,说好大好粗,操得他太舒服,赤苇没想到自己会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更没想到他有机会夹着******去取悦木兔。

“赤苇,你爱死了吧,越疼越好?这都能爽?就喜欢这么往死里操你的……是不是还不够啊赤苇……”

最后一句话木兔放慢了速度,脖子上的领带一下子被箍紧,木兔牵着他把人按着四肢着地,还嫌不够似的把他的脸也按在地上。赤苇跪趴着,身后却又重又狠地操进去,他只好抬着******去迎合木兔,赤苇整个人被他摁着不可能自在,脸都要印出地面的纹路,侧着头却终于能去看身后的人,只这一眼他又*********。

那健硕的身体,胸肌下侧还有一排极漂亮的鲨鱼肌,手臂上的血管缠着肌肉的沟壑,他正在用力往前顶的大腿、他挺动着的劲壮腰身……更重要的是他那双眼睛里,明晃晃地染着名为“疯狂”的东西。

“啊……啊、嗯,太……”太舒服了,赤苇早已经失了理智,他胡乱地叫着,比起******更像是在******着哭号,他要被******溺死了。不知道已经射了几次,身下的******前液尿液漫成一片,像是他******得************的直白证据。而只要想到这是木兔给他的******,赤苇就兴奋得真的要死过去,他蜷着脚趾绷紧身体,******也紧咬着,******着口中涎水直流。

“别这么不经操啊,还远远不够……”

承欢的******也在流着水,性器进出咕叽咕叽地发出声响,赤苇已经完全******开了,下半身已经麻木,******褶肉被磨得肿痛,升腾着的******却不减反增,只知道贪婪地吃着那一根粗大的性器,哪怕横冲直撞的******都没半点温柔的意思。

木兔按着他脸的手还要往下挪,从侧面掐住他最柔软的脖子,虎口就抵在喉结的位置。原来只是领带绑着还不够,木兔还要更用力地掐他跳动的命脉,一边凶狠地驱使着他的欲望,一边又把赤苇的呼吸捏在手里,他本能地想要挣扎,这才发现被嵌在地上,越是反抗那掐住脖子的力道越大,一瞬间的用力让赤苇生生窒息,泪水涌了出来。但暴风骤雨的冲刺也来了,前所未有的痉挛抽搐着******也来了,他眼仁上翻着,过量被放大的******让他快要晕了过去。

“你就喜欢这样,对吧?你就是这么爱我,你的全部,连命都要送给我,对吧?”木兔的声音都有些模糊。

赤苇只感觉自己终于在那深渊边缘坠下,很快就要死去,就死在这具他痴迷的身体之下,死在木兔给他的绝顶******里。木兔还在掐着他不放,赤苇在这极致******里却再也无法叫出声,操进来的每一下都把他灌得更满,他的心脏热得要爆炸了,连灵魂也要蒸发了。

那双手终于还是松开了,赤苇立刻大口喘气,眼泪满溢出来,条件反射地咳嗽,身体内里却在不受控制地阵阵吹水,又感觉到被浇灌着更多的******,他已经被极乐填满了。

 

木兔抽出来站起身,随手找纸巾擦了擦他的下身就又穿回了来时的衣服,整个人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不是地上躺着人还在喘着气。

但赤苇还久久地没有回神,一直趴着没力气再动,软了的******还浸在自己的体液里,绵软的身体还无意识地抽动几下,替他回味已经逐渐飘远的******。

“这就不行了?”木兔转过身来看他,像是摸宠物狗似的揉了两把他的头发,但那居高临下的抚慰也很快离开,木兔走向门口,又回头看了赤苇一眼。

“明天晚上不是还要来偷看我洗澡么?”

 

起初,木兔光太郎只是结束比赛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他。

紧接着,太多次不算巧合的遇见,木兔在街边看夕阳时见过他,在便利店见过他,在体育馆见过他,在公园见过他,木兔去吃饭、去超市、去晨跑,甚至他训练结束回家,他总是悄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慢慢的,木兔开始故意不锁门,洗澡也要开着浴室门放音乐,在阳台里洗衣服、在家锻炼甚至在睡觉时,他竟然偷偷溜了进来,放肆地如看着自己的身体,把沾着迷恋的眼睛藏在相机背后。

再过段时间,出人意料的,木兔发现他在摄影工作室******,工作日里总穿着妥帖的西装西裤,黑框眼镜下还有微眯着眼的笑容,云淡风轻的模样。他总要在工作室暗房里处理胶片,被满墙的照片环视着******,他经年不受风吹雨淋的皮肤似乎柔软白皙,大概十分容易留下痕迹,他的腰肢看起来两手就能钳住,他那插在******后面的手指和看着照片流下的******,他那不堪一握的脖颈,还有那上面滚动的喉结。

他的出现快要毁了木兔的生活——如果不能得到他、占有他、再弄坏他,那木兔就要发疯了。

这里没有巧合。

木兔光太郎,是个跟踪狂。这是他跟踪赤苇京治的第30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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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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