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卑鄙

1.

木兔感觉自己完蛋了。

从上个月起,他就时不时会做一个梦。那是一个春梦,另一个主角看起来是模模糊糊的雾,摸上去是软软的热热的一团,像温水一样裹着木兔,让他每次都很舒服。

一开始木兔当然没当回事,王牌的生活可是很忙的:他要锻炼肌肉,打球,发球打到木叶的头被木叶追着骂,被赤苇忙着安慰,还没来得及安慰好就被蹲守的教导主任拎走补数学,补数学补到头痛欲裂……嗯?你说为什么要补数学?当然是因为要和排球队出去合宿啦!木兔特别喜欢合宿,合宿就可以一天到晚和他最喜欢的好学弟赤苇待在一起。

但是这次的合宿有点不对。

他和赤苇在去合宿地点的大巴上坐在一起,赤苇的大腿贴着他的,那种温热结实的触感突然让他心悸;他和赤苇打完球去室外吹风,赤苇捞起衣服下摆擦汗,露出的腰线让他喉咙发紧;他和赤苇去洗澡,赤苇************迎着他的目光走过来给他擦背,他大脑一片空白。

中邪了,中邪了,木兔很确信自己中邪了,而且症状越来越恐怖、越来越深,此刻赤苇在他对面吃饭,他的牙齿很洁白很整齐,舌头是水红色的,他伸出舌头微微勾起猪排,咬出一个湿漉漉、亮晶晶的缺口,那个缺口会变得很甜吗?他在咀嚼,他在皱眉,他在对木兔说话,梦中缥缈的雾气突然从地底蒸腾而出,赤苇平静淡然的面容突然变得迷离,他在吸的是水杯吸管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木兔僵在原地,他答不了任何话,他发现自己在勃起。

他完了。

2.

你一生中见过最可怕的事物是什么?有人会回答雷电,有人会回答蜘蛛,木兔会回答雾。他亲眼看见梦中的雾浓缩卷起,变成他很熟悉的样子。

先是瘦削的、足弓很高的双脚,再是有颀长跟腱的小腿、蜜色结实的大腿,做了很多深蹲还是圆润有肉的******,他才见过的马甲线清晰的柔韧的腰,接着是微微鼓起的胸脯,上面的******是粉色的,和浴室里看见的一样;再往上的锁骨很清晰,修长的手臂上覆着不太惹眼但确实存在的肌肉。

最后是脸,雾气还在不断幻化出剩下的部分,木兔的心脏跳到他眩晕。啊,尖俏的下巴,水红色的嘴唇,微微嘟起的脸颊,杏仁形状的、总向上挑着看人的眼睛,很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和鼻梁,啊啊,这是他最亲切最熟悉的学弟,但是他睡着了,一动不动像具青涩美艳的尸体。木兔不敢碰。

如果只是这些,那还不足以让木兔怕到无以复加。最可怕的是那些雾,它们并没有消散,而是无穷无尽地向木兔涌来,推着他的血液奔腾,挤到他的肺叶发痛,改造他的瞳孔,让他只能看到艳色滤镜后的一切、大脑只能思考色情的东西。停下来,不要想!木兔试图反抗,反抗只是徒劳。雾气扒开他的眼皮,摁住他的身体,冲刷所有脑神经,逼着他去看去想;所以那双淡色的嘴唇含着他的******是不是那样湿滑柔软的感受?射完*********把多余的液体蹭到他脸上,他是会恍惚着把******咽下去还是馋到追着接着吃他的******?把他因给木兔托球而有了线条的手臂贴住身体,狠狠操进腋下的空隙,那里的皮肤会不会瘙痒发红,第二天连被衣服摩擦都觉得很痛?

木兔想轻轻用指腹摩擦他的腹部,他经常******,知道腹部的神经很多,轻轻摸一摸、稍微用点力加上指甲刮一刮,人鱼线上会不会出现好看的红痕?如果吻他的腹肌他会不会蜷曲着逃开?并拢他的膝盖摩擦他的鼠蹊会不会让他颤抖着夹住作乱的手?用手上的茧子摩擦他的******是不是立刻就抽搐着去了?发狠地大口咬住那对饱满的******,口感是不是那么丰腴甜美?掰开他结实色情的大腿舔上深处的青涩******,他会不会敏感地挺腰,扭动着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试图夹住木兔的头……如果他崩溃地醒来,那双眼睛睁开是清明还是放荡?

他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幻想?赤苇是他最喜欢最尊敬的学弟,是他一辈子的好朋友,他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恶劣的兴趣,都是疯了,都是幻觉!木兔命令自己不许看,可是那具身体自带的魔力甚至让他无法眨眼;木兔只好让自己不许动,可他看见自己的腿一步一步迈出去跪在他身边;木兔最后哀求自己不要碰,而他回过神的瞬间手指已经探进了那个柔软的、微红的、紧到几乎戳不进去的******,那里面简直比天鹅绒更滑腻、比子宫更温暖、比口腔更狭窄,不能再往前探,不能再探了!木兔在心中惊恐大叫,他的手指被邪灵操控,还在不断往前伸,只有触感如实反馈到木兔的指尖。他摸到一个不太明显的、栗子形状的凸起,很可爱,木兔在生理课上难得没睡觉,他知道那是什么。

木兔狠狠按了下去。他完了。

 

3.

极度的甜美,极度的快乐,甘美的******冲到木兔大脑空白。手指伸进去后的记忆无故消失,他的视野再度清晰时已经变成这样了。赤苇无知无觉地匍匐在他身下,脊背中间是一道深刻艳情的沟,小小一对腰窝里积着汗液,或许还有一点别的什么液体;他的******不再是紧到进不去的青涩******,现在像个为交媾而生的工具,只要******去就开始吸吮,现在正极馋极色情地吃他的******,吃到发出啧啧水声。木兔一只手掐住他微微隆起的胸乳,掐到他胸前泛起恐怖的淤青,那些软肉无处可去,只好从指缝间微微溢出;另一只手不得不托着他的腹部,赤苇还是锻炼太少了,身体已经开始软弱无力,不撑住他就会滑下去,滑到地上变成一滩香艳的、小麦色的蜜水。但是这样的姿势也有好处,木兔每次用力冲撞都能感到自己的******隔着薄薄的肚皮顶到掌心,这让他有种龌龊的满足,感觉赤苇像个纯粹情欲做成的******玩偶,连内脏都要为******让步。赤苇内脏的形状也像甬道里栗子般的小小凸起一样可爱吗?他拼命戳弄这那个凸起,赤苇在皱眉,但他知道赤苇不是很难受,起码不是因为难受而皱眉,他前面颜色******的******已经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去了又去,从一开始喷出大量乳白色******到******得只能******混着******直流,最后几乎再也挤不出几滴清液。他瘫着、颤抖着、痉挛着,这具身体立刻能被拉去生产淫秽的模具,滚烫的钢水倒进去凝固就是淫秽在世间的具象。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醒,他为什么没有醒?木兔快乐到魂魄离体,沉迷到无法自拔,为什么赤苇不愿意醒来共享极乐?这样不好,木兔必须惩罚一下坏孩子。

他把自己的******抽出来换上手指,被彻底开拓过的穴已经又湿又滑,手指******去毫无阻碍,他旋转着摸索,试图用茧子刮擦每一寸******的肉壁,感受那种谄媚的挽留;他故意又按又摸那个他爱极了的凸起,手指能比性器更精准地玩弄,赤苇的******相当喜欢,它已经去到不能再去,连清液也不再流,被榨到不得不漏出淡黄色的尿液。但赤苇本人显然不是那么喜欢,他显然觉得很空虚,眉头皱得更紧,软绵绵的身体也终于像是有了几分力气,勉强支起来追逐后的手指,想要吞进更多更让他满足的东西。木兔感到很遗憾,沉睡的赤苇不知道,这是定好的惩罚,他注定吃不到他想要的。但是可以给努力讨好自己的坏孩子一点奖励,木兔把他转过来放在地上,一只手接着指奸,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吻了下去。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吻他?木兔想不通自己之前在干什么,这感觉好到他不敢相信。赤苇上面的嘴是另一个******女神精心打造的洞,他把舌头放进去四处翻搅,赤苇的喉咙就会发出无意识的幼兽一样的闷哼,牙齿就会无力地张开张大,舌头就会敏感地缠着他乱动,舌根下产出汩汩涎水润滑他的动作。赤苇是一个为木兔而生的容器,木兔一边吻他一边想,这是一种世间真理,赤苇的嘴只能被他的嘴侵入,穴里只能******他的手指,******只能吸上他的******,和数学公式一样,是唯一正确的真理。突然他感到赤苇的舌头僵住了,身后的穴肉剧烈地收缩,狠狠挤着他的手指,但前面的******什么都没射,他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木兔意识到这是干性******,赤苇实在******到过分,都没有******,竟然只是被吻了一下,夹着手指就能干性******!赤苇的眼睛微微睁开,他没有清醒,木兔只看到上翻的眼白;他四肢痉挛地抖动,手指勾起又放开,扭动着逃离木兔的嘴发出嗬嗬气音,兜不住的涎水拉出放荡的银丝挂到******;他全身潮红,******疯狂吸吮木兔的手指,最后水失禁一样喷,喷得昏天黑地,前面也失禁到喷得昏天黑地;木兔的大脑像被烧红的铁烙了一下,又不受控制地把************去,把******注入那个满到无法再承受的小洞……一场做完,木兔注视着赤苇狂乱的痛苦的还在呓语的脸,分不清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醒还是因******而中途昏厥。他醒来后还是觉得怅然。

木兔的症状逐渐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不只会做梦。清醒时也一样,现实的场景让妄想更真实。木兔在体育馆打球,会看见赤苇被埋在器材室的垫子里只露出圆圆的******,******到发出沉闷的哭叫;木兔路过教室,会幻视赤苇正面朝上被他按在课桌上拉开双腿,黏腻的水顺着激烈******的动作从他******一路顺着桌腿流到地上,积起******的一滩;木兔冲进树林,眼前是迷迷糊糊抱着树干的赤苇,淡粉的******被树皮摩擦到血红,前端也被身后的撞击带得擦在树皮上去到一塌糊涂,他一副被做坏了的表情,眼睛翻到只剩眼白,显然是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只能努力把******翘得更高一点方便身后的人动作;赤苇对他说话,赤苇发出******的喘息;赤苇在走路,赤苇柔软弹性的穴咬紧;赤苇向他确认练习赛的日常,赤苇总是沉静淡然像猫一样缩着的瞳孔开始涣散,里面倒映出木兔写满欲望的脸。

太荒谬了,太可怕了,木兔想放声大叫,然而现在缠上来的不是朦胧的雾气,是赤苇,赤苇、赤苇、赤苇,无穷无尽的赤苇将他淹没,清冷的、魅惑的、温柔的、恍惚的、咬着嘴唇的、放声大哭的赤苇捂住他的口鼻,木兔即将窒息。

他已经完了。

4.

木兔知道自己最近状态不太好,也知道赤苇最近很担心他。比如现在,他跪坐在木兔床边,打算等到最后一刻再叫他起来早训,这样木兔就可以多几分钟睡眠,多一点睡眠状态就能好一点。

好可笑,木兔想,赤苇像一只肥美的鸦雀,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爬进鹰隼的巢穴。他知道几秒钟前梦里的他是什么样子吗?木兔好想现在就睁眼,把那些罪恶的幻想全部付诸实践,也想突然开口,把梦里的事全部砸到这个人身上。

然而不会,他什么也不会做。罪恶感裹住了他,他已经决心这样卑鄙地活下去。

他调整呼吸,假装刚刚睡醒,像往常一样睁眼,大笑着对赤苇说“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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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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