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三二一,Akaashi!

赤苇被手机震动声惊醒的时候,窗帘外还隐隐透着亮光。

他摸索着从紧挨单人床的写字台上拿下手机,完全忘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连接着充电插头这回事,插头被他猛地一拽,赤苇干脆把手机底部的充电线拔了下来。来电显示的人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他迷迷糊糊地划开接听键:“怎么了,木兔前辈?”

“赤苇在干什么?”

木兔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还是一如既往地活力十足,赤苇打了个哈欠,举着电话翻了个身:“睡觉。”

“睡觉?”木兔重复着他的话,“这么早吗?”

“早?”

“现在才六点啊。”

“六点……?”

赤苇揉揉眼睛,举远手机看到了屏幕上的时间,小小的18:00映照进他的双瞳:“诶?”

“什么嘛,早知道比赛之后赤苇就是回家睡大觉的话,还不如一起去吃烤肉呢!”

木兔聒噪的声音还在絮絮叨叨,赤苇顶着一头乱毛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拉开窗帘,窗外傍晚的天空被夕阳照得火红,现在的确还没到晚上,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睡了一整晚。

白天……在干什么来着。

刚刚苏醒的大脑迟钝地运转着,记忆逐渐涌了上来,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身穿枭谷队服,站在春高总决赛的赛场上,和他的同伴们并肩战斗。大概是激烈的运动给身体带来了过度的疲惫,外加输掉比赛实在算不上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学校的大巴把他们拉回枭谷,聚餐被推到了第二天,赤苇从枭谷坐车回家,只来得及换下被汗水浸透的队服,连澡都懒得洗,一口气倒头睡到了现在。

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汗味,连带沾染上被褥和枕头。赤苇举着手机下床,打开窗户想要透透风,寒冬里冷冽的空气铺面而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顿觉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们没能拿到冠军。

比赛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明明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记忆却莫名变得十分久远。赤苇试图回忆起就在几小时前拼尽全力做出的最后一搏,他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余光里的小见同样伸直手臂,然而他们离球都差了一步之遥,他趴在地上,身下紧贴着塑胶比赛场地,膝盖和手肘因为救球姿势不到位而被蹭得一阵刺痛。

他顾不上那些,抬起头,目光所及之处,木兔只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他们没能全部赢下来。

那天晚上的宣言,最终还是差了一点点。

“……赤苇?赤苇!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赤苇?”

木兔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赤苇回过神来,转身一手叠着被子:“我在听。”

“那太好啦,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赤苇家见!”

“什——?”

不等他说完,木兔便挂了电话。

赤苇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他的确完全没听到木兔先前说了什么,但从最后的话里不难猜出,木兔先前应该是询问过是否方便去找他,而他稀里糊涂地随口答应下来了。

在卧室中央站了一秒钟,赤苇抓起衣柜里干净的T恤和短裤,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

从木兔家到他这里,最多只需要四十分钟,更何况木兔现在并不一定在家,他隐约记得在地铁口分别前,三年级的前辈们嚷嚷着要去单独聚会之类的事,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有没有去。赤苇匆忙打开水龙头,父母还没有下班回家,他不着急收拾家务,大大咧咧的木兔并不会在意那些,反倒是先把自己捯饬得稍微整洁一点比较重要。

热水顺着肩膀流下,赤苇昂起头搓洗头发,膝盖隐隐作痛,他这才意识到那里被蹭破了一点点皮,无足挂齿的小伤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热气腾腾的洗浴室里,汗味并不好闻,算不上臭,也算不上馊,只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性味道,赤苇一点也不喜欢,他用浴球用力反复擦洗着身体,网孔刮过膝盖的时候,沐浴乳渗进伤口,再次带来一阵刺痛。

很奇怪。赤苇取下花洒冲干净皮肤,体育运动里小伤小痛是家常便饭,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却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痛。用等级来评价的话,他反而觉得这样的小伤更恼人,明明创口并不严重,却总是耀武扬威地提醒着自己关于它的存在,让人心烦意乱。

就像比赛一样,明明曾经的自己也因为遇到瓶颈的练习赛而闷闷不乐过,然而惜败决赛之后,不甘和懊悔似乎并没有他预想得那么强烈。

他甚至还能在回家的第一时间睡着,并且完全忘记了比赛里的那些细节,就好像下午的比赛是去年发生的事情似的。赤苇想不明白原因,皮肤被热水烫得发红,脑袋也被蒸成一团浆糊,他关掉水流,取下毛巾擦干净身体,换上干净的短裤和T恤,把下午刚刚换上的睡衣丢进脏衣篓里,盖住了底下枭谷的队服。

等木兔前辈走了之后,再把这些扔进洗衣机里一起洗吧。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球鞋也该刷一下了,这种小事不能麻烦母亲。既然木兔前辈要来的话,刚才提前让他把球鞋也带过来就才是,正好可以一起刷干净,木兔不那么在乎干净与否,但偶尔很在乎运气这种玄虚的东西,也许会觉得输了比赛的衣服和鞋子就沾了“不好的运气”,如果训练的时候因为这种小事闹起来就相当糟糕,还会给前辈们添麻——

赤苇猛地清醒过来。

木兔不会再参加部活了。

不光是木兔。赤苇用毛巾快速搓着头发,平时整齐利落的小卷毛被他揉得乱七八糟。不光是木兔前辈而已,木叶前辈,猿杙前辈,鹫尾前辈,小见前辈,就连作为经理的白福前辈和雀田前辈,也不会再继续参加部活了。

几天后,他们将迎来退部仪式;两个月后,他们将迎来毕业季。

大家都要走了。

水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打湿肩膀部分的衣料。赤苇没去管它,只是将潮湿的毛巾随手搭在脖子上,打开卫生间的抽湿系统,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从冰箱里翻出两瓶冰镇可乐,冰箱里还有一些冷藏速食,赤苇不确定木兔吃过晚餐没有,正好自己也饿得不行,干脆取出一袋开过封的意大利通心粉,以及母亲昨天没用完的番茄牛肉酱。

 

还没等他把通心粉下到沸腾的煮锅里,一阵急促有力的拍门声便传了过来。

除了木兔之外,没有人会以这种方式敲门,赤苇高声喊着来了,顺手将火关小。穿着便服的木兔站在他家门口,赤苇松了口气,多煮一人份的决定是对的,看样子木兔已经回过家了,底下的裤子也不再是枭谷的队裤,而是紧身的牛仔裤。

“很少见啊,木兔前辈会穿牛仔裤。”

赤苇邀请他踏入房间,木兔换好鞋子,苦着脸抱怨起来:“还不是我家老妈啦,我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之后就忘了洗,衣柜里一条干净的裤子也没有,本来想穿队服凑合一下的,老妈却偏要我穿她给我买的牛仔裤,还把洗衣机给打开了。”

“是这样吗。”

“噢!就是这样!我跟赤苇打赌哦,我家老妈一定早就把这条裤子准备好了。”木兔别别扭扭地拽着紧紧勒着肌肉的布料,“赤苇这里有没有多余的裤子,借我一下!”

“没有。”赤苇摇摇头,“而且我的裤子您大概穿不下。”

“也对!我比赤苇腿长很多!”

“……我是说,我的裤子也基本都是紧身款的。”

“怎么这样!”

木兔惊恐地瞪大眼睛,向外侧别着腿示意赤苇:“不会觉得很难受吗?坐下的时候,裆和腰都很勒啊!还有胯!超难受诶!”

“还好吧。”赤苇歪过脑袋,“习惯了就好,而且松松垮垮的裤型看上去很难看。”

“赤苇又不是女孩子!在乎那些事情干什么啦!”

赤苇耸耸肩,绕回开放式厨房准备下通心粉,却被木兔下一句话惊得一个手抖,通心粉险些撒到灶台上。

“还是说,赤苇要找女朋友了?”

木兔满脸好奇地问道。

赤苇很快稳住自己,他抖搂着包装袋,把一整包通心粉倒入沸腾的热水,用筷子不断搅和着:“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诶——只是暂时吗?”

“以后大概也不会有的,木兔前辈可以放心地把排球部交给我。”

“我才不相信赤苇是那种兼顾不好恋爱和生活的人啦!”木兔连忙提高声音强调,“就算赤苇谈了一百个女朋友!也是可以好好打排球的!”

“不,再怎么说也不会谈一百个……”

“那就五十个好了!”

“木兔前辈,您当我是什么?”

“是超级招人喜欢的赤苇京治同学!”

“这种话还是请稍微适可而止一下吧。”

赤苇捂脸叹息,想不通自己在木兔心里究竟是什么神仙级别的存在,还是在木兔眼里自己可以做常人无法想象的多人运动。趁着煮通心粉的功夫,他把盛放番茄肉酱的保鲜盒放进微波炉,木兔洗干净手后好奇地凑了过来:“有我的吗?”

“有。”赤苇点点头,“前辈还想吃点什么吗?”

“唔,想吃汉堡肉!”

“好。”赤苇答应道,冰箱里倒是有汉堡肉的原料,他稍微煎一下就行,满足木兔最方便的手段就是喂他吃肉,他随口继续问道,“说起来,前辈们下午不是说好了要提前出去聚餐吗?”

“啊,那个啊……”

木兔挠了挠头,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因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就……”

“少了点什么?”赤苇疑惑地皱起眉,“今天三年级都到齐了吧,不管是不是主力选手。”

“但是少了赤苇啊。”

木兔认真地说道。

“我?”

赤苇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他应该出现在明天排球部全体成员的聚会上,而不是强行把自己塞进前辈们的聚会,这样既失礼又尴尬。

“少了赤苇的话,总觉得不完整嘛!毕竟赤苇也是排球部的副主将!”木兔连笔带划地解释着,眼看着赤苇还是满脸迷茫,他不得不自暴自弃地承认,“是木叶啦——木叶说了,没有赤苇的话不知道会在聚会上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我们就提前回家了来着。”

真的是这样的理由吗,赤苇不可置否地耸耸肩,他从冷藏室里翻出汉堡肉的半成品,在煎锅里倒上一层橄榄油,将汉堡肉放入煎锅,顿时一阵滋啦作响:“但是,木兔前辈已经不会再随便闹脾气了吧。”

“是不会了……”

木兔瘪瘪嘴,似乎是因为想到了下午输掉决赛的事实而感到不快,赤苇瞥了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也不会以因为被其他前辈抢了肉就消极。”

“没有人可以从我碗里抢到肉!”木兔眼睛一亮,信誓旦旦地说道。

“更不会因为食量比不过白福前辈就勉强自己吃到胃痛。”

“才不会!阿雪的确很厉害啦!”

“那么。”

赤苇用筷子夹起汉堡肉,将汁水饱满的肉饼翻了个个儿。

“前辈这不是,已经不需要我了吗?”

“!”

“木兔前辈已经好好地成长了。”

赤苇低着头,故意不去看身旁的木兔,煎锅中的汉堡肉变得模模糊糊,被他用筷子不小心戳了个洞,他不得不拿起菜铲,用力均匀地将它按压出汁,客厅里不知不觉充满了食物的香气。

“这是件好事,我……”

“才不是这样!!!”

木兔匆匆忙忙地打断他:“不是这样!我才不是说赤苇是为了处理麻烦才存在的!——虽然我绝对不是麻烦!”

“……”

刚想夸一句这个人终于有了点自知之明,赤苇吸了吸鼻子,结果还是一点也没有。

“赤苇是我的二传手。”木兔掰着手指,耐心地一一数着,“还是我的后辈,还是排球部的司令塔,还是托球最舒服的人,还是会帮我补习功课的好学生,还是……”

“您说的这些,在您上大学以后同样会遇到。”赤苇闷声说道,“甚至是更好的。”

“才没有!”木兔拼命摇着头,“赤苇就是最好的!”

“您现在这么说,只是您还没遇到而已。”

赤苇叹了口气,喜新厌旧是人类的本性,他知道在步入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之后,无论先前与旧友的友情多么深厚,如果在生活上毫无交集,也很难再继续保持联系,更何况……

“木兔前辈。”

他犹豫半晌,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以后可能不会继续打排球了。”

预想之中的震惊或者质问没有袭来,木兔只是哦了一声,随后了然地答应下来:“那就不打。”

“诶?”

“‘诶’什么啊。”木兔疑惑地看着他,“赤苇超厉害的不是吗,在学习上也好在其他事情上也好!赤苇总能做得那么棒,不打排球也没关系啊,赤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但是……”

“而且啊,如果赤苇继续打排球我才会觉得很火大!”木兔继续大大咧咧地说道,“赤苇如果和我不在同一支队伍的话——以赤苇的水平,基本没可能和我继续在同一支队伍啦——如果有一天和赤苇隔着拦网见面,看赤苇给其他人托球,岂不是超级火大的事情!我才不要!”

“……”

明明是安慰人的话,赤苇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他知道木兔没有恶意,更没有贬低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在实话实说,然而这理所当然的自信听上去还是让人相当恼火。赤苇抬起头,毫不意外地撞上木兔热切的视线,对着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他又实在生不起气来。

“……让人火大的人是谁啊,真是的。”

他轻声抱怨道,木兔却满不在乎地凑过去搂住他的肩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过于越界的亲密行为,一手揽着赤苇大声宣布道:“赤苇只要一直看着我就好啦!要看到一百三十岁!”

“人是活不到一百三十岁的,木兔前辈。”

“赤苇!稍微附和我一下!”

“三十岁最多了,而且那时候状态下滑的木兔前辈一定很不好看。”

“赤苇!!!”

木兔委屈巴巴地撇着嘴,赤苇反倒笑了起来,他顺手撩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将脸埋进柔软的毛巾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毛巾很香,混杂着洗洁剂和沐浴乳的味道,在各种巧合之下,他家用的沐浴乳和木兔家用的是一个牌子,甚至是同一款香型——这完全是排球部的妈妈们一起出去采购时趁着打折屯下来的杰作——但是他和木兔身上的气味却从未相同,赤苇仔细嗅了嗅毛巾上的味道,又偷偷侧过脸,试图捕捉木兔身上独一无二的气息。

他们从不是同一路人。

眼看着赤苇半晌都没有从毛巾里探出头来的意思,锅里汉堡肉的边缘已经发糊,木兔手忙脚乱地试图拯救那块汁水饱满的肉饼,煮着通心粉的锅又翻腾着溢出白沫,木兔慌慌张张地想要关火,旁边微波炉又嘭地一声发出巨响。

尽管刚刚决定要变成不再依赖其他人的王牌,但那是在比赛场上,回到生活里来,木兔迅速屈服于他不擅长对付食物的现实:

“赤苇!!!!”

他无比娴熟地呼唤道。

赤苇放下毛巾,从容不迫关掉微波炉,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冷水倒入煮锅里,将滋滋作响的汉堡肉夹出来摆盘。木兔帮忙摆好餐具,赤苇将煮好的通心粉捞出来,浇上加热过头的番茄肉酱,肉酱看上去稀稀的,木兔却对此很满意,大夸特夸赤苇和赤苇妈妈做饭都超级好吃。

“我只是煮速冻食品比较拿手而已。”

赤苇谦虚地接受了他的夸奖,他被木兔拉着坐下,木兔一把拽掉他脖子上的毛巾,举起手机吵着要和赤苇******一张照片。赤苇不得不服从,被木兔搂着肩膀,不情不愿地看着摄像头,木兔比了个耶的手势,赤苇则学着他前两天比赛前的样子,对着镜头竖起一根手指。

“赤苇不要做这个。”

木兔掰着他的手指,硬是给他掰出了胜利的造型:“我不要做有好多好多前缀的王牌,而且我们是第二名哦。”

“第二名并不值得骄傲吧。”赤苇一阵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值得?”木兔反问道,“就算超级遗憾,就算没能全都赢下来,就算没有拿到理想中的胜利,第二名也——”

也是个好成绩,或者,也是我们努力的证明。

赤苇猜测他会这么说。

“——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木兔大声说道。

赤苇怔住了。

“好啦,赤苇快一点,比好姿势我就拍了哦?春高决赛后第一顿饭的纪念!”

“等等,这有什么好纪……”

“三!二!一!Akaashi!”

“诶??”

 

照片很快被发到排球部的聊天群里,赤苇看到照片上木兔叫着他的名字时咧嘴微笑的模样,以及旁边那个眼角泛红且一脸不知所措的自己,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他看了看正在奋力刷碗和洗涤灵作斗争的木兔,作为一个小小的报复,赤苇偷偷拿起桌子上的冰镇可乐,趁着木兔不注意,猛地将沾满水珠的易拉罐贴在了木兔英俊帅气的脸上。

“好凉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木兔夸张的惊叫和哀嚎,赤苇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拉开易拉环,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庆祝今天获得的一场小小的胜利。

 

END

 

Akaashi的尾音shi念出来是咧嘴笑的,不知道有没有撞梗,撞梗先致歉XD

 

最开始只是想写输了比赛的赤苇哭哭。

不知道怎么的就写成了这样,完全没什么哭哭XD

希望喜欢www

 

点梗完成:……我忘了x

 

为了防止杠我补充一下哈。

不是说冠军不重要。

胜负当然重要,谁都想赢,只差一步,谁都觉得遗憾。

但是对木兔这种明确说过以后还会继续打下去的人来说,这次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最终的失败,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才高中毕业,他的职业生涯才刚刚准备起步。

所以我觉得他会看得更开一些。

也会难过,也会遗憾,也会懊恼,也会自责,但与此同时,如果他的队友深陷于此,如果他队友需要他的鼓励和安慰,他也会用自己的乐观和开朗把那个人从泥沼里拉出来。

木兔的自信和乐观,就是他自身最纯粹最强大的武器之一。

往前看,重要的是明天会怎么样,重要的是下一步会踏向何方。

况且全国亚军,并不是什么无法说出口的丢人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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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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