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 苦甜

　　喜歡上與自己相同性別的Alpha，赤葦絲毫不覺得詫異。那個校園裡的明星在球場上飛躍的英姿任誰看了都著迷不已。赤葦數不清有幾次他將球托到空中，他的目光追隨著彈跳起來張開手將球攻破敵隊防守的王牌。對方揚起的下巴、自信銳利的眼神，整個人在空中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追根究柢便是那人是木兔光太郎。

　　剛結束一場練習賽，即使只是練習，獲勝依然讓隊伍都歡欣鼓舞，木兔當然也是其中最樂呵呵興奮不已的人。赤葦跟著學長們魚貫走入社團辦公室，不大的空間混雜著各式氣味，汗水跟因亢奮而漏出來的訊息素交織在一起。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木兔的味道，對方像是不知道如何收斂氣息，清晰的氣味隨著他激動的談話越發突出。對方的氣味很難解釋，赤葦覺得那既像是冬日午後的空氣會有的味道，涼爽又不刺鼻帶著些許的清新，有時又像是煙燻的皮革味，有時則帶了點橙花的苦甜。而此刻那味道在赤葦腦中是苦甜的，他深吸口氣，忽略掉大夥的汗味，在內心細細品嚐花朵香甜的味道還有最後苦澀的尾韻。

　　「木兔你臭死了，收收你的味道！」

　　木葉的抱怨打斷赤葦的思緒，他看了眼換好衣服的木葉，又將視線轉移到氣味濃厚的木兔身上。手裡抓著待換上衣服的人歪著頭試圖嗅聞身上的氣味，皺在一塊的鼻頭跟眉心看起來很可愛。

　　「哪有臭！我很好聞的！」

　　「你別忘了這裡大家都是Alpha，你收一收啊。」

　　木葉點出重點，木兔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將上衣套上遮擋住好看的肌肉線條，站在原地聞著看不見的氣味，轉過頭拉攏最支持他的赤葦。「沒有了吧？赤葦。你沒聞到，對吧？」

　　擁有私心的人點點頭，其實赤葦尚能感受到木兔的氣息，但這點程度已經算是有好好收斂。他背好背包，忍不住想為什麼學長這樣帥氣的人會有花果的甜味呢？滾燙的體溫從背後貼上來，赤葦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許多，木兔有力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用標誌性的嗓音喊著：「赤葦，走吧！吃冰啦！」

　　「我們其他人呢？」木葉追問。

　　「大家一起吃冰吧！」木兔笑嘻嘻地補充，勾著赤葦朝門外走去。

　　社團活動結束他們時常這樣在回家路上進去便利商店買些小點心吃，冬天時是熱騰騰的包子，夏季的話則是沁涼的冰品。木兔兩三口就把手中的冰棒吃個精光，猛禽般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隊友們手中都還只吃到一半的冰棒，最後將目標放在赤葦身上。

　　「赤葦吃什麼口味啊——」

　　「牛奶味的，木兔學長要吃一口嗎？」早已摸清楚木兔的赤葦將冰棒遞到大聲應好的人嘴邊，看著那張淺色薄唇張開來露出一口白牙將冰棒的一角咬下來，在嘴裡咀嚼幾下就吞入腹中，意猶未盡地用舌頭舔過嘴唇。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直白，木兔朝他看過來，咧嘴笑了一下，湊近他的耳邊用難得小聲的音量開口：「等一下跟大家分開時再來親親吧。」

　　太過靠近的鼻息噴灑在耳邊，雞皮疙瘩一下就竄到全身上下。赤葦知道雖然他面上看起來平靜，但瞬間僵硬的身體反應是逃不過木兔的雙眼。交往一個多月，赤葦仍然會因為木兔突然的親近而緊張，當初他衝動的告白換來木兔從容地應好，對方越是無所謂就讓他越不知所措，以至於第一次的接吻一直到上個禮拜才發生。赤葦認為自己喜歡木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對於木兔為什麼會應下又感到疑惑，畢竟兩個Alpha談戀愛本來就不常見，訊息素跟本能的相斥讓大眾習慣性地避開這種可能，為什麼學長沒有拒絕他呢？

　　與隊友們三三兩兩地分開，離家越來越近才終於只剩他與木兔獨處。排球成癡的木兔還在說著今天一起進行練習賽的隊伍展示出的攻擊，赤葦卻只在想著為什麼木兔會跟他交往。被扣住的手腕將赤葦從思緒中拉扯出來，他低頭看木兔的手指，對方滑到掌心自然地與他交握。

　　「赤葦在想什麼，為什麼不理我？」

　　「我在想木兔學長為什麼會跟我交往。」赤葦也非遮遮掩掩之人，他太好奇以至於藏不住話。

　　「交往還有什麼原因嗎？不就是喜歡嗎？」木兔面上是滿滿的不解，睜大的眼隨著與赤葦對話間的沈默拉長而漸漸瞇起來，眉頭也皺在一起。

　　眼看著木兔即將因為思考不出答案而陷入沮喪狀態，赤葦趕緊回應對方的問句：「對，就是喜歡。」一時也沒心思去想對方的喜歡是哪種程度的喜歡。

　　「對嘛。赤葦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晃了晃跟赤葦交握的手，木兔將赤葦拉到一旁的小巷，「可以親親了哦。」

　　從第一次接吻至今的每一次都是木兔主動。先是宣告可以接吻，兩人傻愣愣地面對面，嘴唇笨拙地碰觸彼此，蜻蜓點水似地碰一下就分開來。赤葦鼓起勇氣牽住木兔的雙手，重複了第一次清純的吻，在木兔要離開時吸吮對方的唇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對方睜大眼，赤葦看著木兔澄澈的眼珠，還沒道歉就被用力吻上來的唇堵住了嘴。加深的吻輕易就勾起兩人蠢動的氣味，互不相讓引來氣息的纏鬥，兩個截然不同但都強勢的氣味在周身交纏、互相壓制，與主人本身甜蜜纏綿的親吻恰好相反。

　　「赤葦很激動哦，味道都跑出來了。」

　　「木兔學長不是也是一樣嗎？」

　　「平常赤葦味道都收得好好的，我好像第一次這樣聞到你的味道。嗯⋯⋯有點刺鼻，苦苦的？」

　　木兔這番話更加攪亂赤葦混亂的腦袋，他忍住苦澀對木兔露出笑容，將氣味的事情輕描淡寫而去。

　　「畢竟我們都是Alpha嘛。」

—

　　歷經上回失控讓木兔聞見自己的氣味後，赤葦便克制著，放學後的親吻也變成只有最初的一觸即離，深怕自己與對方相斥的費洛蒙會將木兔給推遠。好在木兔實為遲鈍之人，並無發覺赤葦的變化，只是偶爾會想起那個深入彼此口腔的吻，想起印象中刺鼻苦澀的氣味，還有一絲他覺得熟悉卻又說不清的味道。

　　練完球的假日，木兔執拗的堅持讓他成功地闖進赤葦的家中。兩個渾身汗臭的高中生輪流洗澡，木兔換上赤葦的衣服時又忍不住聞著上頭的味道。他嗅著衣服的動作太過顯眼導致赤葦也無法忽視。

　　「奇怪，不一樣的味道欸？」

　　「這是洗過的衣服，只會有洗衣精跟柔軟精的味道，木兔學長。」

　　赤葦坐到書桌前，將書本拿出來開始寫作業。這是木兔來之前先說好的，在他寫完作業前，木兔必須先自己打發時間。即使是第一次到赤葦房間，木兔依然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他從赤葦塞得滿滿的書櫃裡挑出幾本他唯一有興趣的恐龍、動物圖鑑及漫畫，隨性盤坐在木質地板上就讀了起來。圖鑑對於只看圖的木兔不用太多時間就看完了，他將硬皮書留在地上，將幾本漫畫放到床上，自己也順勢爬上床，趴在融合著赤葦氣息跟洗衣精味道的棉被上。對氣味敏感的Alpha將臉埋進柔軟的布料中，深吸氣讓氣味分子沖進他的鼻腔中。赤葦淡淡的味道不太明顯，木兔抬頭看向一旁背對他絲毫沒發現他在做什麼的赤葦，又聞了幾下才將漫畫翻開來。漫畫比圖鑑有趣得多，即便不知道之前的劇情，木兔依舊因為打鬥的情節而激動，不時被無厘頭的劇情給逗樂而發出誇張的笑聲，絲毫沒察覺自己又洩出來的氣息還有是不是影響到赤葦。或許是他本身太得天獨厚了，他很少發現自己竄出來放肆的味道，也很少被其他Alpha的氣味影響，當他把最後一本漫畫看完，才意識到這小小的空間裡有著他自己的味道。就算是清爽的味道對於同性別的人來說也依舊強烈，木兔收了收自己的氣息，跳下床圈住赤葦的脖子。

　　「赤葦寫完了嗎？好久了哦——」感覺對方身體的僵硬，木兔鬆開手按住赤葦的肩膀，「你怎麼了啊？赤葦？」

　　「木兔學長，你先離我遠一點，你的味道太明顯了。」

　　「赤葦你在流汗耶。」

　　在開空調的房間裡還滿頭大汗饒是木兔這番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他硬是將赤葦的椅子轉過來，看著赤葦的背緊貼在椅背上似乎試圖與他拉開距離，讓他莫名的氣憤，一個順勢就坐在赤葦穿著短褲的大腿上，全身都貼近赤葦。

　　「木兔學長，你別⋯⋯」

　　「赤葦你在忍什麼啊？把你的味道也放出來呀，我想聞聞看。」

　　「我不想。」赤葦握住木兔結實的手臂，避開那雙逼近如猛獸的眼睛，又再次搖頭表達他堅定的立場。說個不停的人突然不再說話讓赤葦一時有些許不安，突然被啃咬的嘴角讓他嚇了一跳，竟是木兔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企圖將他的雙唇撬開。喜歡的人緊閉雙眼胡亂地舔咬著他的雙唇，赤葦一時鬼迷心竅就讓木兔順利地闖進他的唇齒間，不屬於自己的Alpha氣味在他口中綻開******得他本能地也放出他方才努力壓制住的氣味，與對方在口腔跟房間內抗衡。成功逼出赤葦氣味的人有些洋洋得意地睜開眼，對比赤葦一臉狼狽，木兔在停下親吻時嘴角勾起像是在球場上獲勝時會有的自信笑容，同時發出響亮的招牌笑聲。

　　「聞到啦！」

　　赤葦一個激靈慌張地想收回氣味，但早已散出去的氣息飄散在空氣中，而木兔還坐在他身上東聞西聞地，彷彿沒有被他的氣味給影響到。

　　「赤葦的味道，好像紙的味道。應該還有別的吧？赤葦再多放出來一點。」

　　「別胡鬧，木兔學長。放出來我們兩個都不好受。」

　　「不會啦，我也想知道赤葦的味道啊。」

　　「Alpha的訊息素本來就不會和諧，我也不想讓你聞到，快起來吧，木兔學長。」

　　板著臉又嚴肅的赤葦讓木兔聽話地站起來，可想到因為想做的事情沒有達成而感到不滿，他壓抑不了的氣味又衝了出來。赤葦最為喜歡的那個苦甜味兇猛地灌進赤葦的鼻腔中，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因為本能而豎起寒毛，一陣不妙的感覺沿著氣味的侵襲而在他腦中爆開，赤葦明白他的味道因為木兔也爆衝出來，開始與對方抗衡。

　　赤葦覺得自己要瘋了。

　　木兔濃烈的橙花味揉合著讓人聯想到木兔嗓音的煙燻味，還有本人那股天生爽朗的清新氣息。他既覺得喜歡又恨不得用自己的味道將對方壓制住，他起身抓著木兔的肩膀將人推到床上，在木兔還在被他突如其來爆開的味道給震懾住的瞬間，暴躁地啃上木兔淺色的薄唇。互不相讓的除了訊息素還有他們之間的親吻，或許稱不上是吻了。就像每個抗拒彼此味道的Alpha會不小心打起來一樣，赤葦跟木兔啃咬著彼此，用可以咬破腺體的尖銳犬齒劃破彼此的嘴唇、口腔，血液讓氣息變得更加濃厚，木兔抓著赤葦的背，像是抗拒又像是將赤葦緊緊抓牢，他張腿夾著赤葦的腰感覺彼此的性器都因為這血氣方剛的碰撞而堅挺。跟喜歡的人親密接觸令人亢奮，同時衝突的訊息素又讓他暴躁不已，有一團火遲遲無法滅去。木兔掐著赤葦的手臂將人推開，張口在赤葦的肩上狠咬一口，金瞳透著股獵捕者的本能，他喘息著嘴角有來不及嚥下的口水。

　　「來做愛吧，赤葦。」

　　伴隨莫名其妙話語而來的是木兔讓人摸不著頭緒得動作。赤葦試圖收斂自己衝動的氣味，可木兔張揚的味道讓他根本就辦不到。他被木兔反推到床尾，對方趴在他身上扯開他的褲子觀望起他半硬的陰莖。被心儀對象看見自己的性器對赤葦來說是不小的******，他幾乎瞬間就脹大起來，在羞恥跟不解中感覺陰莖被納入溫熱的空間裡。赤葦按捺不住喘息，他茫然地瞪著眼前木兔挺翹的臀部跟雙腿間同樣鼓起的東西，實在搞不清楚怎麼突然間就走到這一步。Alpha侵略的本能蠢蠢欲動著，赤葦放棄思考也拉開木兔的短褲，將垂在空中的陰莖含進嘴裡。他作夢都沒想過第一次跟木兔親密接觸竟然是69這個姿勢，可是兩個Alpha誰也不讓誰地進攻著彼此敏感的******似乎又很合理。說實話他們根本沒有經驗，全憑著一股衝動胡亂地吸咬、舔弄，尖銳的犬齒也不時弄痛彼此，而又引來一次氣味的爭鋒相對。木兔在上的姿勢讓赤葦輕鬆地看見臀瓣間的小孔，他將散發濃烈氣息的陰莖吐出來，轉而舔上柔軟的秘境。

　　「赤葦你幹麻！」

　　「要做愛的話，就要用這裡。」

　　面對停下動作扭頭露出驚訝神情的木兔，赤葦在******的臀肉上吻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回覆。

　　「赤葦要幹我嗎？」

　　「不能嗎？」

　　「會舒服嗎⋯⋯」

　　「會。」

　　赤葦事後都想不到自己當時怎麼有辦法如此斬釘截鐵地回答，或許他也是被自己的本能給沖昏頭了。他怎麼可能不想進入喜歡的人體內，將對方搞得亂七八糟。

　　木兔雖然有些疑慮，但也沒有抗拒。雙方都稍微冷靜下來，壓抑著氣味，等赤葦做完準備跪坐在木兔雙腿間時，冷卻下來的訊息素又洶湧起來。

　　「赤葦，會不會痛啊？」

　　「可能會有一點。」

　　Alpha生來就為了繁衍、支配而粗大的陰莖擠進木兔體內時，他痛得叫出聲，在赤葦無聲的挺進中飆出眼淚。隨著赤葦興奮而竄出的氣味引得木兔也跟著激動起來，他全身都因被侵入而緊繃，訊息素也與赤葦的在無聲爭鬥著。赤葦握著他腰肢的手越來越用力，他抓著赤葦小臂的指尖也緊緊扣住，在彼此的肌膚上留下明顯的指印。赤葦的挺弄又痛又爽，沒多久他們就變換了姿勢，由赤葦從後方進入。被撞出聲響的臀部有隱約熱辣的痛，鋪張而來赤葦的氣味將他籠罩，木兔覺得好像嗅不到自己的味道了，只能聞見赤葦濃烈的苦澀刺鼻的氣味。他聽見自己貌似歡愉的******、赤葦的粗喘、還有交媾時發出的碰撞聲，陰莖在赤葦的同時撫弄下射出******，交疊在他身上的赤葦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避開他的腺體在他的頸側咬出傷口。木兔尚未反應過來，原本在他體內就很壓迫的東西似乎在無情的脹大，他用力抓住被單，因為Alpha成結的本能而痛苦地發出嘶吼，體內被用力撐開疼得木兔哭叫出聲，眼淚撲簌簌沿著臉頰流淌下來將枕頭染出水痕。被徹底侵入以及疼痛讓他的訊息素爆開來，與赤葦因為佔有而猛烈的苦味爭鋒相對，可同時木兔又因為是與赤葦一起而內心歡愉。他一邊哭著一邊感受濃稠的******噴灑在他體內，赤葦纏人的親吻沿著他的髮尾一路來到他的耳朵，最後他哭得一塌糊塗的臉從枕頭中被掰出來，與赤葦用力地交換著唾液。

　　辛辣的苦味充斥在他唇齒間，木兔握緊赤葦按在他身側的手腕，彷彿在苦中品到了一絲甜味。

　　事後的清理兩人都維持著沈默，赤葦是因為歉疚，木兔則是因為有些沈迷於赤葦溫柔的動作。

　　「木兔學長，我很抱歉。」

　　等兩人都換好衣服，赤葦坐在椅子上，將柔軟的床鋪留給了木兔，看著木兔脖子旁明顯的咬痕，愧疚感更加強烈。

　　「赤葦幹麻道歉。」木兔睜著圓滾滾的眼睛，沒等到赤葦的回答，他跳下床再次坐到對方的大腿上，用力抱住身上氣味尚未退去的赤葦。將鼻子貼在赤葦的脖子上嗅了嗅，那股苦甜味並非他的錯覺，木兔笑起來，在赤葦臉上親了一口。

　　「赤葦的味道真好聞，我好喜歡。」

　　用力回抱住他腰部的手臂讓木兔覺得有些疼，對方的手指在他身後將他新換上的衣服抓出皺摺，木兔閉上眼，感受彼此輕微的氣味流動。他是真的喜歡赤葦身上紙質的氣息還有他說不出是什麼的嗆鼻卻又苦中帶甜的氣味，他不斷想著到底是什麼味道，而將臉埋在他肩上老半天的人終於小聲地開口：「我也很喜歡木兔學長的味道。」

　　「Hey！Hey！Hey！我當然知道，因為赤葦很喜歡我嘛！」

　　木兔說完又想起什麼，用力捏住赤葦的下巴，大聲叫著：「不准再憋著，我要聞赤葦的味道！」

　　「木兔學長，那可能會像今天這樣弄得⋯⋯」

　　「沒關係啊！反正是跟赤葦嘛。」

　　赤葦望著對方，壓抑不住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本能相斥在木兔面前好像根本不算什麼，對方輕而易舉就將他的不安、疑慮給打碎。赤葦聞著木兔甜甜的花香，抓緊對方衣物的手指終於放鬆下來，展開的五指輕貼在木兔的後腰，感受手心下溫熱蘊含的力量。

　　他像在對自己喊話也像許下諾言一般鄭重地回應對方——「我知道了，以後不會憋著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