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里,木兔与黑尾必然存在着超乎寻常的羁绊——两人的高中离得非常近,更何况他们所在的球队从一年级开始就经常在一起训练,作为两队的队长的他们也能经常与对方碰面,于是看上去就更像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了。
“呐黑尾,今天也会陪我练习扣球吧。”解散后,木兔跟往常一样笑嘻嘻地靠近,从后面将黑尾整个人框住,光滑的下巴一下一下地蹭过黑尾耳畔的短发。
“没说不会陪哦。”黑尾任由木兔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然而,得到对方肯定答复的木兔,并没有立马松开怀抱,而是继续保持着将整个人贴在对方背上的姿势,在对方耳边询问着:
“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呢,你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面对好朋友跟平时不一样的追问,黑尾只是略微变了表情,但很快便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哼哼,暴露了哦!黑尾一定没有注意到吧。”木兔用得意洋洋的语气击溃着朋友拙劣的伪装,“你看向那家伙的眼神,简直就像要把对方吃掉一样哦。”
见瞒不过去了,黑尾只得嘟了嘟嘴。
“只是单恋而已啦,什么都还没开始呢。”
自己的猜测被喜欢的对象证实,木兔却一点也不气恼,反而笑得十分满足。
“话虽如此,但是黑尾还是和我交往了呢,黑尾,真的好温柔啊。”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不动声色地推开木兔几乎要黏在自己背上的滚烫的身体,黑尾的语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我说的都是事实嘛,黑尾也太冷淡了,明明我们连那种事情都做过了呢。”突然失去了胸口紧贴的热度,木兔撅起嘴唇不满地******着。
“那只是一年级不懂事时的玩笑吧,而且……又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谁说的,我明明记得当时我们都有爽到的!唔——”
“喂——小点声啊你!!!”黑尾下意识地捂住对方的嘴巴,而对方却借机一把握住了自己伸过来的手,不由分说地贴在了他那饱满的胸肌上,眨巴着圆溜溜的暗金色眼睛。
“呐,忘了那个孩子吧,我对你可是认真的哦。”
哈?而黑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用力将手从木兔的胸口抽离。
“这种话,还是先跟那边的二传手断绝关系以后再说吧。”
顺着黑尾的视线,木兔转过头看向身后,发现自己的后辈正用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边。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赤苇那看不出情绪波动的眼里透射出的强烈气场,却分毫不差地传达到了两人身边。
“诶,难道说被听到了……”木兔这才惊慌地捂住嘴唇,露出一副“接下来怎么办才好”的表情看向黑尾。
但是黑尾却没有搭理木兔,他眯了眯眼,面对这个外校后辈投过来的不友好目光,以自己一贯的坏笑不甘示弱地挑衅了回去。
嘛,枭谷的人,还真是有趣呢。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木兔对自己的感情,却又不置可否地吊着对方,甚至在知晓了赤苇喜欢木兔的这一事实后,依然放任对方与自己进行亲密无间的行为,对那个后辈明明嫉妒得要死却还要硬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感到无比享受。
黑尾就是这样一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
虽然赤苇不知道刚才木兔前辈跟黑尾前辈说了些什么,但从那只黑猫临走前朝自己露出的恶心笑容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于是,为了不让木兔和黑尾有独处的机会,他几乎在木兔身后跟了整整一天,所幸二人并没有往他所想的内容发展,只不过看到木兔前辈时不时向黑尾前辈投射出他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的炽热目光,果然还是会不舒服就是了。
而且,赤苇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兔看向黑尾的眼神,与黑尾看着木兔的眼神,完全不一样——前者像是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而后者的目光,却感受不到一丝怜爱的温度。
也就是说,黑尾前辈根本就……
可恶!
赤苇暗自握紧了拳头。
无论是充当欺骗者的黑尾,还是被玩弄感情却又不自知的木兔,都无一例外地助长着自己黑色情绪的积累。
赤苇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
与黑尾的练习终于结束了,木兔一个人回到更衣间换衣服,正当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护膝往下拉到一半时,突然被一双手抓住了肩膀,紧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大力猛地掼到了墙上。
“唔——”
结实的背部与墙壁碰撞,木兔疼得龇牙咧嘴,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赤苇就捧起木兔的双颊,凶狠地朝着那张让他魂牵梦萦了一整天的嘴唇吻了过去。
木兔顿时瞪大了双眼,但在看清面前的人的轮廓之后,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于是赤苇轻易地就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头在湿滑的口腔内壁上来回翻卷着,发出色情的水声,两人混合的唾液从木兔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
木兔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地回应着,但很快便被赤苇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起来,他试着用手推了推赤苇的胸膛,但赤苇却纹丝不动,继续加深着这个吻的力度。
“赤……赤苇……我不…不行……”
木兔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严重缺氧的地步,用尽全力地将脑袋扭向一边,这才得到了短暂的发言空隙,可随即又被赤苇一言不发地扳过下巴重新堵了上来,不知疲惫地继续吻了好一阵子,在分离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朝木兔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这才终于放过了他。
失去支撑,木兔双腿发软地贴着墙壁滑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泛着水光的下嘴唇上俨然印着一个新鲜的牙印,雾蒙蒙的暗金色眸子不住地跳动着。
“赤苇……今天生气了吗?”
抬头望向始作俑者,不同于自己的痴态毕露,接吻后的赤苇很快便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样子,除了眼角稍微染上了一抹隐约的潮红之外,那双深绿色的瞳孔,看上去依旧毫无一丝波澜。
“并没有,毕竟这是常有的事。”
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木兔知道,他此刻的内心,远远不如表面上的这般平静。
“如果你想让我生气的话,我随时都准备好接受一切了。”赤苇看着木兔的脸,露出了一副“很遗憾”的表情,别过了头。
木兔看着这样的赤苇,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将他圈入自己怀里。
“其实,我也很喜欢赤苇嘛……”
“这种话,你之前就这样对我说过。”手臂上传来木兔胸膛的柔软压感,赤苇对上木兔的眼神,深邃得可怕。
那是欲望。
***
当木兔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推倒在了一张体操垫上。
而赤苇正趴在自己身上,握住刚刚自己褪到一半的护膝的那条腿,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木兔这才明白,这次想要从赤苇那里过关而需要付出的代价,远不如从前那般简单。
赤苇一手捞起木兔的腿弯,另一只手伸入木兔的短裤边缘,揉搓着大腿根部的柔嫩皮肤。被护膝包裹了一整天的大腿根部被勒出一道明显的印迹。将这部分美丽的风景尽收眼底,赤苇俯下身子,朝着他******出来的******腿根舔了上去。
“啊——!!!”措不及防的动作让木兔惊出了声,刚想要推开赤苇的头,但敏感的大腿内侧被温热舌尖舔舐带来的酥麻感让他瞬间泄了力气,叫喊声也转变为难耐的喘息声。
赤苇抬起眼皮,观察着木兔的反应,只见他的前辈,脸烫得就跟刚出炉的点心一样,那头总是用发胶固定起来的直爽银发,此刻也三三两两地垂了下来,贴在了布满汗水的额头上。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逐渐丧失了王牌气场,变成了一幅熟透了的、似乎在等待着被什么人拆吃入腹的样子,更加助长了赤苇的嗜虐之心。
于是赤苇遵循了自己的本能,抓住木兔的手臂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将他压在了身下,扯下了他的运动短裤。
“唔……”
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密地被粗暴地插入两根手指,木兔顿时痛得皱起了眉头。他从未想过赤苇会在此时此刻要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没做好万全的准备。
“赤苇,不要……快住手……”
像是没有听到木兔的控诉一般,属于二传手的纤长手指,也缠绕到了木兔的分身之上。早在刚才被赤苇舔舐大腿内侧的时候,木兔的分身就十分不争气地挺立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他索性将自己的两根指头含入嘴里用力咬住。
如果放在平时,赤苇一定会心疼地阻止木兔的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但是一想到他今天跟黑尾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那种迫切地想要将对方变成自己所有物的冲动,也在被黑尾当面挑衅的那一刻,燃烧到了极点。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得确认清楚。
“木兔前辈,请你老实告诉我。”
将早已硬挺的硕大的分身抵上柔嫩的******,一向沉稳冷静的嗓音也带上了一丝沙哑。
“你之前,有跟黑尾前辈做过吗?”
木兔瞳孔瞬间放大,之前跟黑尾对话的场景一幕幕闪过脑海,果然,赤苇那时一定是听到什么了吧?他神色慌张,不敢有半点隐瞒:
“…是做过……啊——!!!”
可怎料话音刚落,******上就“啪”地挨了一巴掌。面对前辈毫不修饰的直白答复,赤苇气得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不准备再忍耐的他,索性抓住木兔的两瓣臀肉用力分开,挺腰粗暴地将******整根插入。
尚未准备完全的******突然被巨物撑开,木兔痛得几乎晕厥,他拼命将手抵住赤苇的前胸,难受得挤出了眼泪:
“赤苇……我……”
赤苇一把抓起木兔额前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颅,对着那张还想着要狡辩的嘴唇吻了下去,将他破碎的音量堵在了喉咙深处。
不想听,不想听……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自欺欺人的话语,下身却依旧凭借着本能律动着,每进攻一次,都似乎要燃起嫉妒的火花。
“赤苇…住手…好痛……”二传手尺寸惊人的狰狞******破开柔软的内壁,带出丝丝鲜红,木兔眉毛拧成一团,眼神涣散地望着上方的人影。可赤苇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死死地按住木兔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顶入那个比想象中要紧实许多的小洞,仿佛身下的人已经不是自己最喜欢的前辈,仅仅只是一个被迫承受自己肮脏欲望的可怜工具而已。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而变得更为敏感的内壁,包裹着赤苇的******拼命收缩着,赤苇被夹得头皮一阵发麻,差点就这样交代在里面。他难耐地喘息着,一边按压住木兔颤抖的肩膀,一边伸手将木兔印着“4”背号的运动服撩到胸口,抓住饱满的胸肌揉搓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的前辈在别人身下也是这幅******的模样,赤苇对黑尾的妒火燃烧得更盛了,******得也比之前更快更凶。木兔被迫承受着后辈带着浓浓醋意的进攻,在这场粗暴的性事中仿佛一艘被巨浪打翻的小船一般,最后被硬生生卷入******的漩涡之中。
木兔就这样******得射了出来,前端哆哆嗦嗦地冒出白浊,却又立马被赤苇扣住腰身,朝着甬道深处那块软肉处快速顶弄了十几下,赤苇也喘息着达到了******。
******后的赤苇总算捡回了一丝理智,这才开始审视着身下之人的惨状,却发现木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木兔前辈?”
小心翼翼地将他翻了个身,只见他的前辈,运动服也已经被汗水打湿,混合着血丝的白色体液从被摧残得红肿的******中流出,顿时惊得倒吸了口气。
老天!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一条腿上的护膝仍然原封不动地穿戴整齐,但另一条腿上的护膝却已经滑至脚踝,上面沾满了不知道属于谁的体液,看上去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赤苇咽了咽口水,开始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身上的污浊,在清理的过程中木兔缓缓醒了过来,在对上赤苇的目光后,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木兔前辈,对不起……我刚才做得太过分了……”似乎是被前辈那出于本能的小动作打击到了,赤苇的内心在自责的同时,也悄悄染上一丝酸楚。
都是因为我太过爱你……
所以,无法接受你不属于我的这一事实,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你的身体……
如果还有机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可预想之中的责骂并未如期而至——对方只是拼命摇晃着脑袋,泪眼汪汪地挤出了之前被赤苇的无理行径打断的后半句:
“跟他…我一直……在上面,没有……做过下面的……”
“诶?哈?”
“木兔前辈,请你再重复一遍?”
“就是除了你之外没有被人插过******的意思啦!”木兔以为赤苇没听懂,索性破罐子破摔直白地脱口而出,随后又将涨红的脸埋入膝盖之中。
赤苇惊讶地捂住嘴唇,原来从始至终,这具身体都没有被人占有过,其实刚才就感觉到了木兔的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可自己只顾着发泄******,将这点完全忽略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早就被黑尾前辈上过了呢…”赤苇顿时心疼到了极点,一把将前辈拥入怀中,一边安抚着一边不停地道着歉。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给人上的人呢!”木兔嘟起嘴巴,露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赤苇在一旁“嗯嗯”乖巧地点头附和着。
“不过……赤苇还真是个大色狼呢!看起来明明挺老实的样子,结果那么粗暴地夺走人家的第一次,一点都不温柔……”
“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木兔前辈。”
在前辈的额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将人抱紧,不知为何,总感觉松了口气呢。
***
在那之后,木兔在赤苇的帮助下勉强穿好了衣服,将器材室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赤苇便搀扶木兔着离开了体育馆。
“刚刚…很疼吧?你后面都流血了,我带你回家处理一下吧?”看着怀中的人额头遍布冷汗,赤苇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在得到了木兔的同意之后,又自责地喃喃道:
“都怪我,看到喜欢的人在自己身下就乱了分寸,木兔前辈,实在是非常抱歉…”
“好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道歉个不停,我懂你的感受啦,在那种情况下,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停下来呢……”
赤苇灰绿色的眼睛顿时又蒙上了一层水雾,心思缜密的他很快就明白了前辈的话语里暗示着什么。
果然,前辈还是没有放下黑尾。
这样想着,赤苇赌气一般地、头一次在木兔面前将自己的醋意毫不掩饰地呈现出来。
“不过,木兔前辈被黑尾前辈骗走童贞的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原谅的。”
“哈?”木兔张大了嘴巴,这家伙,明明才夺走了自己比童贞更宝贵的东西,居然还在这种地方较真?可是刚想争辩的他,看到对方板着一张比焦炭还黑的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也就乖乖闭上了嘴。
“我会跟他竞争到底。”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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