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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祎凯第一视角|年龄差|he
我给他我身体的饥渴,分明的爱与恨,和我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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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总算应付完了下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平时该读的paper一篇不落,期末考试不过是在试卷上讲讲别人的观点、自己的评价,不难,洒洒水罢了。
我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因为想错开回宿舍的高峰时间。我不喜欢人挤人。
傍晚,太阳还高挂着,但没有午后那么刺眼了,笼罩在皮肤上暖融融的。我慢悠悠地在边道上走着,大口呼吸着被阳光炙烤过的空气,纵容注意力涣散在校园各处,比如篮球场上流着汗的男大学生、攀上操场围栏盛放的月季花。
我很喜欢这样不徐不疾的光景,好像我成为了画中的一部分,但我也喜欢冷眼旁观不属于自己的喧嚣和热闹。我正准备这么做,一个人去学校门口新开的清吧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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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穿了白衬衫和牛仔裤,在去酒吧的路上随意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因为有点紧有点热,仅此而已。
在吧台坐下,我并不打算喝常点的那几款酒,而是找来菜单仔细看了看。妙蛙种子,名字很有趣,就它吧。做好了端到面前,我才想起问问酒精含量。
40%…
我提醒自己,尝尝味道就好了,别全喝干。这样问题应该不大…
指肚摩挲着杯口边缘,冰冰的感觉缓解了胃里烧起来的热。杯口处嵌着一朵未******的绿色骨朵,我并不认识这种花,但它长得确实像妙蛙种子背着的蒜瓣。骨朵是完全闭合的,我不禁猜测起花朵的颜色。
我望着形形******勾肩搭背的同龄人在眼前和吵闹声模糊成一片,眼神没有目的地飘散着,酒精让视野有点失焦。
然而此刻,坐在卡座里端着酒杯的男人从背景板中清晰了起来。他一个人,穿着全套深灰色西装,四周活跃着深沉而孤独的气氛,让喧嚣的灯光也失了色。他很帅,但并非无暇。脸上残留着一点点青春痘留下的坑洼,不多,却足以让人一眼看穿十几年前的高中生模样。男人眼下有一点点乌青,不深,应该只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下巴和嘴唇上方已经冒出了新的胡茬,不密,在我看来多了点性感,并不邋遢。他的好看很有颗粒感。
有趣,这样的人居然也点了妙蛙种子吗?
酒吧里有点冷,所以我把两颗扣子重新系上了。
自从发现了男人,我的眼神就若有若无地锁定在他身上,再也没挪开过。我有意时不时将目光移至别处,不想还是被他发觉,在他稳稳接住我的目光时栽向他眼底。这目光不似我想象的那般凶狠、冷漠,而像水一样。他举起和我一模一样的酒杯轻轻示意。我慌了一下,强装镇定。
下一秒,像被下了蛊,我先于大脑的反应站起身,径直向他走去。可我根本没想好走过去的动作,应该怎么坐到他对面,眼神应该落在哪,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怎么才显得自然。
我并不是没搭讪过,更不是没被搭讪过,我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奇怪,好像行为丢掉了逻辑。
不知道说什么,******脆没说话,把酒杯拿起、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连续喝了三四口酒。杯中快要见底了。男人却镇定自若,一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躲闪不过,只得在这如午后阳光般炙热的目光中抬起头来。
刚一抬头,就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只听他说:“我不玩普通的那种。”
男人的嗓音低沉,却仍带着一些少年感,这样的组合令我捉摸不透。他边说边用拇指和食指夹住杯口的骨朵,来回摩挲。突然一个用力,我看到他指尖泛了白,花苞尖端豁开了口,还被硬生生挤开了几条缝隙。从缝隙里,我看到了尚未成熟的花瓣,是嫩粉色的。
鬼使神差地,我回了男人一句,“我可以啊。”
我瞥见他眼神中直射出来的惊讶、期待,还有狠戾。男人丝毫没有掩藏什么。这样的坦诚给了我安全感。我知道自己喜欢他所描述的那种******,只是我没和任何人聊起过这样的话题,也没什么实践经验。
他从卡座上站起身,将酒一饮而尽,对我说,“那就走吧。”
“去哪啊?”我追问道。我并非完全放心。
“我家。” 男人好像读懂了我的担心,又补了一句:“你可以随时喊停。”
02
我跟在男人身后走出酒吧,追随着他宽广的背和脑后续起的狼尾。他手里摸出车钥匙,紧接着路边的保时捷911讨好地亮起车灯。
男人正要坐进驾驶位的时候,我高声问道:“你不是喝酒了吗?不能开车了吧。”
他淡淡答道,“那杯是去酒精的”,随即坐进车里。我原本还想,打车的话,他坐副驾,我可以坐在后排,或者他坐后排我就坐在副驾。可现在这样,我没了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拉开车门。
一路上,我的双手冰冰凉出着冷汗,右手撑着右脸颊,左手僵硬地放在腿上,一动不动。我一直向右偏过脑袋朝窗外看,不敢观察男人的神情。他车开得飞快,路上的行人、招牌、霓虹灯匆匆闪过,从未在我眼睛里停留。我臆想的偶像剧里的情节,比如压在我身上替我系安全带、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大腿,统统没有发生。而我却在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红了脸,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车驶入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档小区。这块最贵的地皮上只盖起了一栋栋三四层的别墅,价格可见一斑。小区入口将喧嚣隔绝开来,越往里开越是安静。车最终停在了很靠里的一栋别墅前。
“下车吧。”男人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门。整栋别墅里没有一盏灯打开着,也没有一点声音,好像我的视觉、听觉都被剥夺了。男人只打开了门厅的灯,然后往地下室走去,我仍然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半米距离。十几分钟前,他还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此刻却和这昏暗、迷离、孤独的气氛相互衬托着。
男人从一个不起眼的架子上摸出一串钥匙,走到一扇黑棕色的门前停了下来。这扇门紧闭着,看起来不是寻常模样,很新、很重。他将钥匙插入锁孔后迟疑了一下,没有直接打开门,而是转过身关照地看了看我。
我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后主动上前贴近了他。门被打开了,我惊讶于它没有发出任何吱吱扭扭、老态龙钟的声响,而是透露着某种无声的质感。此刻的我还没有看到那些令我惊讶十倍百倍的东西。
房间里的感应灯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接连亮了起来。灯光并非突然打到最亮,而是从暗到亮过渡得均匀而光滑,所以我无需适应就看清了屋里的那些东西:
房间很大,中央摆放着一张特制的双人床,四个床脚向上延伸形成立柱,看起来很坚固,能承受不少力量。黑色床单上光秃秃的,并没有枕头和被子。床的右侧有一个X型的实木架子,很大,比人高,上面挂着皮质的手铐脚铐。架子旁边是个像鞍马一样的东西,及腰,皮质的长方体顶端由四条腿支撑着。墙壁是暗红色的,好像多看一眼就要把人吸入。墙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散鞭、戒尺、口球、项圈和麻绳。柜子上摆着各色蜡烛,下面是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抽屉。床的左侧有间衣柜,我没想明白为什么需要衣柜。
当然,这还只是明面上摆放着的、我认识的东西。震惊之余,我在一切物品上努力搜索着使用痕迹,却没发现分毫。我没有找到一点不开心或闹脾气的理由,只得乖顺,心中感叹起男人的预谋已久和缜密。
男人转过身见我仍僵硬地站在门外,并不意外。他站在一片锐利的红与黑中,和周围的一切交融,好像天生就属于那片天地。
见我没有拒绝,男人让我进来,然后把门带上。我无法分辨我的手和门把手哪个更冰一点。如果继续下去,我的无数个第一次将发生在今天:第一次在陌生人家里过夜、第一次******、第一次bd******体验……
我不知所措,便决定看男人做什么说什么,见招拆招。
“你不能接受什么?喜欢什么?”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边说边解开领带,松了松领口,又脱掉了西装外套,但注意力始终聚焦在我身上。
糟糕…第一个问题我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我支支吾吾,怯怯地看向男人。
“什么意思?”他一脸疑惑却饶有兴趣地看向我,可能没见过像我这么迟疑又扭捏的人吧。
“就是…就是我没试过,所以不确定…”我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却什么都答不上来的差生。
听到我的回答,男人眼里分明烧起了一团火,又被他压制下去。我分不清那是无奈的怒意还是其他什么。
“你和别人做过么?”
“我…我没有…但是后面的话…我自己弄过!”话音刚落,我就烧红了脸,就差说出你别赶走我,我不是什么都不会了。
可我却看到男人眼里的火烧得更红了,******的轮廓开始凸显出来。他走近我,伸出手扎实地落在我的头上揉了揉,说,“我知道了。灌肠你会吧?浴室出门左转,东西里面都有。”
我赶忙点了点头。我确实自己试过两次,虽然不算熟练。主要是我太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喘息一会了。
男人从衣柜里拿出淡绿色丝质浴袍和另一个用衣架挂着的东西递给我,我便走了出去。
直到我把自己清理干净,准备换上他给我的衣服时,才发现那根本不能称做衣服,只能勉强算块布料:一块淡粉色的蕾丝,透着光,三角形的,花纹我之前从未见过,应该是手工梭编制成的,周围缀着松紧线绳。
我拎起来愣是观察了很久才穿好。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身体:由于绳带收得很紧,那块蕾丝也紧覆着,兜起我的******;透过光,******的凹凸隐约可见,让花纹变得立体;三角形蕾丝的一个角收束在囊袋后侧,连接着分叉的两根线绳。线绳标记着臀部原本最挺翘的曲线,而今被线绳狠狠下压凹陷下去,和边缘突起的臀肉形成了一个U型。我不禁伸手以垂直于线绳的方向摩挲自己的身体,凸起的臀肉光滑、紧致却柔软。
自己都会动情的身体,谁会不爱呢?我不再犹豫,而是自信起来。我把这一片旖旎严丝合缝地遮盖好,藏在淡绿色的浴袍下,在腰间系上周正的蝴蝶结,踮起******的脚丫向那个房间走去。
03
我再次站在那扇黑棕色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男人的声音隔着门依然撩人:“进来吧。”
我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至将将允许自己通过的宽度,随后又轻轻带上。男人******着上身,肌肉线条很柔和,下身穿着宽松的黑色牛仔裤,随意地挂在胯骨上。我走到他身边,仅隔一拳距离,自然看到了他正在收拾些什么:
桌上摆着几种不同型号的拉珠,所幸最大的那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骇人,最小的也应当能被******轻松吞入。他正在收拾着明明是灌肠才会用到的东西,我不禁疑惑地问道,“我自己清理过了呀…?”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回应: “我知道。” 然后拉开了柜子下方的一个抽屉,拿出眼罩握在手上。
就在我悄悄数着一条拉珠上有几颗硅胶球时,突然听到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哈?“玩”还需要真实姓名吗…?我到底只告诉了他朋友们称呼我的名字:“pp,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好,这是你今天的安全词。”
我惊讶得抬眼撞向男人的目光,想都没想直接开口道,“啊…在我坚持不了的时候喊自己的名字才能停吗…这太羞耻了…我肯定叫不出来的…换一个好不好?”
难得在男人脸上看到了一抹明显的笑。他用强制的、不容商量的语气对我说:“你很聪明,就是这个目的。”
男人把眼罩递给我,示意我戴好。眼罩紧紧贴合着我的眼眶,却没有过分得紧。自此,我进入了视觉被剥夺,而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的世界。
皮肤的感觉告诉我,男人捏起腰间蝴蝶结的一条尾巴极慢地拉扯,有意等待着绑带不再受力、突然松散下来的瞬间。
突然,腰带下坠,衣襟摆脱了腰带的束缚也骤然向下垂去,将皮肤******在空气中。他几根手指同时触上我的两侧锁骨,后向肩头深入。浴袍蹭着我的背、腰、手臂和腿滑落至脚边。我像是被用心拆开的礼物。
此刻,男人只留了一根手指轻触着我,从右侧锁骨滑向******,又游走到被三角蕾丝覆盖着的地方。他的指尖打了个转,好像细细分辨着蕾丝的花纹,无声挑逗着我的******。而后手指沿着腿侧滑向身体后方,至线绳处停了下来。他将手指垫在线绳下方,高高拉起,只听啪的一声,线绳又打在了臀肉上。我咬紧下唇,才把叫声吞了回去。男人的指尖又重新触上刚刚留下的断点,增加了些许压力垂直游走过臀缝。他就这样像参观博物馆里的展品一般围绕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我面前。
我感觉到******已经挺立在空气中,******也对抗起薄薄的布料。我的身体好像早就属意于男人,一点点抚摸就要为他盛放。想到这,我感觉脸热热的。
男人牵着我走向房间另一侧,把我的手放在一个皮质的面上。我认出了这是那个像鞍马的东西。
“趴好。”他总是这么言简意赅,却不容反抗。
我听话地趴上去,脚掌虽擦着地面,却没有承受身体的重量。我感受着******发烫涨大,******却接触着皮革面的冰凉,一时间温觉有些失调。我听到男人在我身旁蹲下,紧接着四肢被他摆放在紧贴凳腿的位置,用麻绳紧紧固定上,无法动弹。******不再藏于臀肉之下,而是展露在空气中反射性地收紧又放松。仅仅是被捆绑就让我的******更加兴奋了。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几滴冰冷粘稠的液体掉落在******上方,顺着臀缝滑下。男人用一根手指将润滑液涂抹均匀,随即便想侵入。
“啊…不要…太粗了…”我吃痛,立刻叫了出来。
“称呼呢?一点规矩没有。”他的手指分明比刚刚又旋入了一点。
“主人…主人我错了…主人可不可以不要直接用手指…”男人好像很满意于我的反应,换了最小的拉珠抵上******。
******连续吞入了三颗,进入的时候都还算顺畅,没有很痛。男人手上加了力道,准备推入第四颗时,我终于没忍住叫出了声。撕裂的疼痛激起生理性泪水,打湿了我的睫毛,这一切都藏在眼罩之下。
男人听到我的******,手上放缓了力道,一阵一阵地用力,好一会才将第四颗挤进可怜的******。******包裹住第四颗硅胶球的那一刻,不知道拉珠前端顶到了哪里,我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好像有一股电流从头顶传至四肢,留下一阵酥麻。
我怀疑男人发现了这一点,他开始不断地拉出又推入这颗硅胶球。酥麻感越来越密集,******也不再吃痛,我发觉自己的******声变得婉转起来。
男人将拉珠整条抽出,换上了整体大一个型号的,继续开拓着我的身体。我开始享受起******被撑开、而后吸入异物的感觉。球体在甬道里研磨着某个点。我被堆积起来的琐碎******撩拨得只想要更多,可以不计后果。
一阵,他换了种玩法,使坏地向后抻着拉珠,让球体紧紧贴在我的******处,却保持着这个位置不再用力。我被明显的异物感折磨得身体发了软,带着哭腔求他帮我。男人却说:“自己用力。”
羞耻感淹没了我,我没有照做,男人却很有耐心:他故意反复将球体差一点完全拉出,再用手推入******里;动作越来越慢,也就越发折磨。我的******声染上越来越重的哭腔,男人仍无动于衷,乐此不疲地玩着手上的游戏,越发熟练起来。我只能靠自己,咬着牙抓准硅胶球快要完全脱落的时机,一个用力,球体终于掉落出来。
我大口喘着气,以为自己会生气。
“很乖。”男人的夸奖像是在鼓励刚学会握手的狗狗。
我发出乖顺讨好的声音,使我自己都感觉惊讶。他好像很满意,一口气将拉珠全部抽出来,然后走远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一张一合地喘歇着。我猜测男人也仅仅是扩张到了刚刚够他容身的程度。
还在想着,又一个东西径直闯入我的身体,紧接着更多冰凉的液体流入甬道。我想起看到过灌肠用的东西,心想,他可能还是要自己操作才安心吧…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先灌肠再扩张呢…
小腹的肿胀感挤占了我所有注意力。我无意识垫起脚,试图分担身体压在小腹上的重量。
感觉到小腹快要涨破,我开口恳求男人:“主人…太撑了…不行了…”没想到他真的将那东西拔掉了,只是,他紧接着说,“含住,自己倒数5秒,如果有水流出来,再加5秒。”
我颤抖地数着数,手死死握住凳腿。数到2,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解放的时候,冰凉的塞子抵了上来。没等我开口,塞子已经横冲直撞地挤入******,紧紧地卡在******…
水的确流不出来了。
04
我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因为想象让我羞耻,羞耻却给我带来******:
可怜的脚尖顶着地面,辛苦地托起下半身;脚腕已经开始酸胀麻木,因为用力,被麻绳箍得更紧了,不知还能坚持多久。臀部成为身体的最高点,******无视小腹的涨破感,一意孤行地咬紧塞子。我感觉小腹已经被过多的液体高高撑起。
男人用粗糙却温热的手抚上来,感受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光滑曲线,还不忘轻轻按压,同时欣赏我的哭喊声和乞求声。
但是哭喊和乞求无济于事。
由于我的双手被紧紧束缚在凳腿上无法用力,左脸颊成为脚尖之外的身体的支点。我感觉身体的重量助长了脸颊和皮革面之间的静摩擦力,让面部肌肉有一点变形。
赌一赌羞耻感、性唤起带来的******和小腹的涨破感哪个先将我推下悬崖吧。
如果暂时忘记甬道里盛满液体,我可能看起来像是主动把臀部抬到最高,以乞求主人施舍甘霖。我怀疑这才是男人的目的,这才是他想看的。
他再次从我身边走开了。我听到打火机释放火焰的声音,而后是持续了一两分钟的死寂。除了小腹的哭喊,我听不见任何声音。
接着,男人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一滴滚烫的液体重重落在了我背上,温度很高,激起一阵持久的、钝感的痛。挺过这一秒,一切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留下。原来滴蜡这样神奇。
男人用蜡在我身上留下记号,肩头、背、腰和臀肉,没有一处幸免。背部的烧灼感和腹部的涨破感此起彼伏,似默契地演绎着二重奏。渐渐地,我感觉蜡滴变得越来越轻,两滴之间的间隔变短了,痛感却越发持久、尖锐、难以忍受。
“啊……主人…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我求你…” 我呜咽着,吐字勉强。
“你有安全词。”话音未落,又是一记狠心的烧灼。
“pp…” 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个曾经纯洁地从朋友嘴中听到的名字。我只想立刻结束无法忍受的痛。
男人立即吹灭了蜡烛,几下就拆掉了固定住我四肢的麻绳。我撑着他的双手,艰难站起身。直立的站姿使双腿直直戳向腹腔,加重了胀痛。
男人没有为我摘下眼罩,而是牵着我的手走向浴室。他没有跟进来,这里再次成为我自己的天地。
我把眼罩一扔,快速拔出塞子。液体却早已适应了甬道的结构,没有像我想象的一泻而出。我一边用力,看着仍不甘心地半挺立着的******,一边回想我的第一次******。我是喜欢的,可它就这样结束了吗?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交合。
我失了神,回忆着男人的碰触和抚摸。我看着被丢弃在地上的那块蕾丝,一时间觉得我们有些相似。蕾丝上沾染着暗红色的蜡滴;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挂着很深的泪痕,雪白的胴体衬得暗红色更加鲜艳、饱和、却落寞。
我故意留下破碎的痕迹,不着丝缕,赤身走回了那个房间。是想向男人讨得一丝垂怜吧。
刚一进门,却被男人紧紧拥入怀里。
他一点也不在乎我背部残存的痕迹玷污他的身体,双臂温暖有力,衬得我很单薄。他把头埋向我的颈窝,鼻息温柔地打在我的皮肤上,生怕弄疼了它。
我不知应当作何反应,僵硬地杵在那里,没有回抱。
男人有点不安,轻轻问我:“你喜欢吗?”
“喜欢。” 我是很喜欢的,但不知为何语气里没什么感******彩。
“那就好。”他回应道,甚至比我听起来幸福。
后来我们什么也没说,我的手后知后觉地攀上他宽广的背,浅浅回应了他的拥抱。
男人再次打开衣柜,找出一条白色毯子,包裹在我身上,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身体立在空调房间里渐渐变凉。他没有问我,自顾自地横抱起我,让我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
我顺势偏过脑袋,靠在他柔软的胸脯上,任他抱我去哪里都好。我沉溺着,融化了,很满足,四肢渐渐瘫软…
男人抱着我走出play room,上了楼梯。经过一楼高大的落地窗时,我看到了今晚的满月。
我很想对男人说,今晚的月色真美,但没有说出口。我担心他不懂这话里藏着的意义,更担心他明明懂得,却装作没有理解。
眼皮越来越沉,我很累,意识有点模糊。男人应当是把我抱到了主卧,房间很大很大,夹带着浴室。我记得浴缸里有英国梨小苍兰味道的浴盐,我记得男人完全卸掉了那个房间里的狠戾,不厌其烦地为我清理、擦拭。他把我抱上充盈着他的气味的床。这气味钻进我的身体,欺骗着我的大脑,让我觉得安心、踏实、好像找到了归处。
第二天醒来时,我伸手摸了摸男人躺过的一侧:空空的,已经凉了很久了。我挣扎着坐起身,倚着枕头,感觉身体散了架,一片荒芜。
我依稀记得入睡时,我枕着男人的肩头,一侧胳膊和腿搭在他身上,他也主动贴紧我,但我不敢相信。
上扬的嘴角出卖了我。
我们…是不是应该试试?我表面镇定,心里却美极了。他明显是对我有好感的嘛,你看床头还整整齐齐叠着为我准备的衣服。
诶?衣服上是张便签吗?我随意将便签拿在手上,可是它赫然写着:
“醒了就回去吧。把药带上。以后不用联系了。”
05
我在心里反复读着这三句话,自虐成瘾似的。直到手中的文字越来越颤抖,视野模糊得眼前的一切几不可见,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上下起伏着、抽痛着。闭眼的瞬间大颗大颗的泪珠滑下脸颊,流向干枯荒芜的身体。这里,柔软的风也曾眷顾过,但春天从未来过。我哭得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慢慢地,泪流尽了。我感觉无比疲惫。
一个里里外外碎掉的自己,我不允许。我也不可以为一个随随便便的人痛哭,他不值得。
我像又重新抓住什么念头似的,一个奋力坐起身,用胳膊胡乱揩掉半干的眼泪。深呼吸,我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呼出的气体,是废料、是不被需要的、是不值得眷恋的。
凭借这股虚无的力量,我下了床,没有理睬男人准备的衣服和药。在卧室的椅子上,我找到了自己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熟悉的味道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
像往常一样,我微微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迈开步子向卧室外走去。可************辣的疼痛分明提醒着我的顺从、卑微和男人高高在上的控制。
没关系,没关系,这没什么,我不怨恨自己。
走出大门之前,我转过身,用肿胀干涩的眼睛细细看了这房间最后一眼:
仅有的黑白两色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和落地窗投射进来的阳光格格不入。被阳光照亮的黑显得不知所措,不该闪耀又不知如何消沉。
罢了,没什么好看的,我推开门走了出去,再也没回头。
//
我计划前半个暑假待在学校,8月初再回家。
学校门口新开的清吧已经被我划为禁忌之地,好在门口也不止这一家。只是这些天我丢了小酌的念头,也不想看陌生人的喧嚣和快乐。
我一直缩在学校里,每天在宿舍、图书馆和操场边流转。我说不上来自己是不是在躲避什么,但规律的生活给了我确凿的掌控感,这才是我渴望的。
每天8点多醒来,我告诉自己要为今天又能专注在自己身上而开心。机械地洗漱,穿最舒适的衣服,喷上香水,到楼下小吃街卖包子的窗口买一杯豆奶,走到主路上,看阳光、小麻雀和盛开的花,然后去图书馆挥霍一天的时间。
我有时会搜索感兴趣的研究方向、读读paper,有时干脆漫无目的地在书架之间游走,看哪本书的话题最能抢夺我的注意,吸引我看上它一眼,我便拿起它、成全它,然后像造物主般地再把它丢下。
我往往会在离图书馆最近的食堂吃午饭,然后在沙发座上小憩一会。
傍晚时分,走出图书馆,这是一天里最好的时候。太阳威风不起来了,而是变得温柔而体恤。
放假之后,我喜欢上了主路两侧长长的木椅,背对阳光,面朝操场上的荷尔蒙气息。
木椅很长,所以两端往往都坐着人,陌生人,中间留空,这样的距离让人感觉舒适。而我会因为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同一时空停留而快乐。
戴着耳机在这里坐上一段时间,或长或短,然后去吃晚饭。再晚点,我会加入夜跑的人群。这是放假之后新养成的习惯,为的是让自己疲惫一些,更好安眠。
我尽量把一天的时间填满,努力运动让自己快速入睡。可躺在床上时,不愿想起的人仍顽固地钻入脑海。
起初,我还厌弃他,任凭他如何在脑内招摇,我都置若罔闻,好像可以裁决他的命运。后来我变了,我开始默许他在入睡时侵占我的大脑。再后来,我越发期待睡前和他独处的时间。夜跑结束,我越来越早地关灯上床,特意把手机留在课桌上。我甚至允许他在我的想象中亲吻我、拥抱我、与我交合。
不能再多说了,这是我和夜晚之间的秘密。
直到那天傍晚,这样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
我像往常一样坐在长椅的最左侧,闭着眼睛。耳机里随机播放到了刘森的《爱人穿过你》。
“你安静地穿过这街道
迎面走来了曾经的爱人
眼神里藏不住泛起的波澜
挥之不去的伤痕
是悬在你胸口的那把利刃
闪烁着昨日点亮的奋不顾身……”
我是不太想听到这歌的。可听着听着分明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是特有的体香夹杂着人造的香水味。
我很清楚自己在校园里,无关人员没有证件是无法进入学校的。不可能是男人,别再想了。
这时,长椅震了一下,身旁有人坐了下来。我感觉这人应该没有坐在最右侧,而是离我稍微近了一些。不过无妨,这也没什么,刚好解释了我闻到的味道。相似罢了,怎么也不会是他的。
想到这,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没来由地失望。
我眷恋着这味道,越来越深地呼吸着。不知不觉间,歌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你心中横着一座山
倒在他脸上安静的湖水边
他只是问你天上的月亮圆不圆”
我一下想到了那晚的满月和我没说出口的爱意。
我慌张地睁开眼,按亮屏幕,想要切掉这歌,哪怕剩下的时长不多了。
可我睁眼的那一刻,目光却立刻被坐在身边的人吸引了:
他穿着黑T、白色短裤,看上去不像同龄人。这样黑白的搭配不该出现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不合时宜。
紧接着,我们的目光交汇了。
哪有什么别人,真的是他。
06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我逃也似的摆正脑袋,躲避男人的目光。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兴奋,又唾弃自己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全身上下,血液原是平静地流淌,没什么存在感,却因为这一眼,滚烫地奔涌起来,又瞬间冻结。满耳只有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一下紧接一下。我表面上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实际左手藏在男人看不见的一侧死死揪住衣角,脚趾也微微弯曲,把持着地面。
我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和反应,心里发虚。真希望此时此刻可以瞬移到其他地方…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过也许只有我这样认为。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体回了温,快要放松下来,我突然听到男人叫了我的名字,“pp…” 语气竟是恳切的、温柔的。
我条件反射似的从长椅上弹起,站定之后,大脑才加工了男人的声音,应声望去。
他也随着我站起身,却不敢上前。我看着他有些暗淡的眸子,脑海里瞬间闪回了上一次“pp”的使用场景,脸腾地红了。那次,我猜测男人的眸子也是暗淡的吧,因为狠戾。今天…同样的颜色却好像蒙了一层雾,丢了光芒,我不清楚原因。
男人的视线还是一刻不离我的眼睛,那样地令人躲闪不过。他缓缓举起手臂,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被揉搓得软塌塌的,快要烂掉,漫反射着阳光,看起来灰不溜秋,卑微极了。
想都没想,我就接了过来,迅速放进口袋里,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很好很好,你已经站起来了,现在只要转过身,背对他,大步往前走,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加油!你可以的!
这么想着,我已经走离长椅几米远了。男人没有跟来,我松了一大口气。直到确认离他足够远,我才加快了脚步。
往食堂走、吃完饭又回寝室的路上,我不自觉地把手揣进口袋里摩挲那张纸条,想象着男人会写怎样的文字,他有怎样的字迹,却迟迟不敢打开。
他会想念我吗?想念我的身体,我的服从…还是…或许也会想念我这样一个人本身?也许不止是想念呢?多多少少还有些好感和喜欢呢?会不会放不下我?……
直到晚上睡前,我都刻意把纸条放在书桌上,有字的一面背对自己。
躺在床上,我太清楚自己又要沦陷了,一切努力又将付诸东流。
我深深叹了口气,一次又一次迫使自己回忆那天早上看到便签后的心情,以及自己费了多大努力再次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可一想到我因为便签上的话痛哭,就会转而想起男人为我扩张时我留下的生理性眼泪,又想到盛满水的小腹承接男人的爱抚,他用蜡标记我的身体,还把我拥入怀中。
在对自己的规训中,我一次又一次为男人辩解,一次又一次和男人站在一起,一次又一次败下阵来,终于缴械投降。
我在无谓的挣扎中渐渐睡去,睡得并不安稳。睁眼时才早上6点。既然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脆抓来桌上的纸条来个痛快,毕竟心底期待的声音大过了残存的理智,已经把我吞噬了。
“如果你还愿意联系我,这是我的号码:xxx xxxx xxxx”
没了?就这?就这?这算什么啊?你算什么啊?
我像是被浇灭后奄奄一息的火苗,冒着白烟,萎靡又瑟缩。我有点生气了,将字条团成七扭八歪的形状,直接往床下扔去。
我很后悔自己又浪费了一晚上的情感和能量,这样真的不值得。悔恨之余,我决定重新投入一个人的生活(是的,又一次)。
我傻傻地为开启新生活感到振奋,并伪装成快乐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次摇摆,最后一次。
07
稍稍平静了一点,我好像轻松了一些,决定关掉八点半的闹钟,放任自己睡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我猛然想起被丢在地板上的纸条,却只是慢悠悠地坐起身,掀开床帘一角,倦怠地搜索着地面。
没看见。可能被室友当成垃圾扔了吧。无所谓的。
出门前,我特意换上新洗的白衬衫、牛仔裤,经过一番思索,还是选了最爱的香水。吃过午饭,去往图书馆的路上,买了一包小熊软糖、一杯芋圆奶绿。
傍晚时分,我依旧从图书馆走向主路两侧的木椅。
我好像又看到了男人。
他没有坐在昨天的位置,而是间隔了一把木椅,还坐在了离我最远的一侧。
我呼吸一滞,心中却没掀起什么波澜,有意收回了目光,仍然坐在了日日光顾的座位。余光里的男人几乎没什么动作,很安静,一直看着手里的书,不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
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这样很好。
呼吸够了自由的空气,享受足了混杂着荷尔蒙的阳光,我自然而然地合上书本,没再关心男人的去留,甚至没施舍他一眼,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竟有些魂不守舍、隐隐期待起傍晚的到来。倒不是为了见到男人,或是卑微地祈求看上他一眼,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在。
不过,在便在,不在便不在,我没什么所谓。
傍晚,他又来了,还是坐得离我很远。
我旁若无人地晃荡到老位置,戴上降噪耳机,仿佛不仅是他,而是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我离开时,又赏赐给他一个背影。
后来,事情变得迷惑起来了。
一连四五天的傍晚时分,男人就这么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地坐在长椅上看书,没有朝我走来、没有找我搭话,甚至没在我的注视下抬眼看过我。我不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也许因为男人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不仅是他坐的长椅上,就连我们之间夹着的椅子,都很少有人坐。他身边显得空荡荡的。
我真的不理解。你对我的身体就这么着迷?之前想拿起来就拿起来,想丢了就丢了,想找回来就随意留下个联系方式?现在这一出又是演给谁看呢?
终于,在第六天,我无法忍受了。坐在长椅上,我不停变换着动作,一会翘起二郎腿,一会坐直,一会靠在扶手上。心烦意乱得很,我把书和耳机扔进包里,单肩背着,有点生气地大步走到男人面前,挡住了所有投射到他书上的光线。
男人在我制造的阴影里缓慢抬起头,仰视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湿漉漉的,委屈、真诚、想念杂糅在一起,唯独缺了狠戾。他的目光直愣愣地撞向我,目不转睛地。我来不及躲闪就被灼伤了,赶忙低下头。
低头时,我发现我们都穿了板鞋。我自然地向上抬起小腿,放松,使其自由落体,脚落地时,刮蹭着地面,顶上了他的脚尖。我后知后觉地被自己有些嗔怪却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忙退后了一步。
本想质问他,到底要怎样,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吃晚饭吗?”
“嗯。” 男人应声答道,缓缓站起身。
于是,一路上,我走在前面,男人跟在我后面,隔了半米距离。
我们站在麻辣香锅的窗口前排队。前面是两个小姑娘,一个人拖着盘子,另一个人拿着夹子往里拾想要的东西。
排到了我们。我走在前面,径自拿了盘子,瞥见男人迟疑地伸出手想再拿一个,又把手缩了回来。见我没理他,才默默地自己拿起一个盘子。这样子和之前的他判若两人。我在心里笑出了声,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吃饭的过程中,我几乎一言不发。
“你在哪个专业?”
“干嘛?”
“没事,就问问。”
这样毫无信息量的对话,就是我们交流的全部。
吃完饭,男人说要把饭钱转账给我。我调出收款码,他却调出了自己的个人名片二维码。我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没有逃开,还送上了职业假笑,男人又灰溜溜地退出界面,乖乖扫了我的收款码。
看着200元进账,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男人浅浅答道:“之后一周的晚饭,也和你在学校吃。”
“就一周对吧?” 我赶紧补充道,觉得自己很机智,这么快就想到和他划清界限。
“一周够了。” 男人的回答带着莫名的成竹在胸。
在我看来,驴唇不对马嘴。
08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我就和男人分开了,因为今天已经和他待得足够久了。
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得很有干劲。搜索文献时,可以坐在电脑前两三个小时不需要休息;在书架间漫无目的地游走时,发现一本感兴趣的书,会捧起来读上很久,久到站得累了就随意盘腿、席地而坐,继续读。这样,时间自然是流逝得很快的。从图书馆走向操场的路上,我好像不似平常松散、慵懒、面无表情,反而是步子迈得很大,脸上竟挂着点笑容。
傍晚,我远远看见男人还是坐在了昨天的位置,离我八丈远。阳光打在他的黑发上,竟显得有些柔软、乖顺。既然他坐在了昨天的位置,我自然没什么道理坐在他边上。我还是去了老地方。
可男人一发现我,便立刻站起身,托着电脑向我缓缓走来。坐定之后,他竟一言不发,也没看向我,只是打字时有意抑制键盘发出声响。
于是,我也没看他一眼,渐渐沉浸到书里的世界。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天没戴耳机。是喜欢听男人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吧,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喜欢男人存在在我身边吧。
“走吗?” 我感觉肚子饿了,于是问道。这语气仿佛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一起吃过了数不清的饭。
“好。” 男人说着,立即合上了电脑屏幕,几下就收拾好了东西。
路上,他并排走在我左侧,只是还保持着克制的距离。
吃完饭走出食堂,我故意没有着急赶走男人。他倒好,抓住机会跟着我走到了宿舍楼楼底。我心里感叹,好一个顺坡下驴,然后径直往单元门走去。
“等一下!” 男人叫住了我。
我看到他有点局促地打开背包,拿出一袋小熊软糖,伸手想要递给我。我眼前一亮,因为一打眼便知,这不是市面上卖得最多的口味,而是水蜜桃味道、裹着糖霜的。想要买到稀有口味的小熊软糖,得去好几家超市一通好找,至少学校里是没有卖的。
我笑了,笑容停留得有点久。
我一只手接过来,没敢和男人对视,转身就往楼里走去。身后炽热的目光炙烤着我的背,我知道。
走进单元门,有门上斑驳的玻璃作掩护,我回望向男人,他身上的黑白两色变得柔和而协调起来了。
第三天,男人直接坐在了我常坐的椅子上等我,仍然默默地,不愿打搅到我。第四五六天,他坐得离我越来越近,但仅此而已。也许他并非有意识、有目的地向我靠近,只是每一天远望着他的背走来,我都看得清晰。
同样的,每一天走到宿舍楼下,他都会递给我一包不同口味的小熊软糖,可乐的、酸奶的,有些包装我甚至没有见过。我也还是会拿到手之后立刻转身,不说一句话地和他分别。
日日有期待的生活,真好。
我看出了他的克制和用心,明白我在他眼里并非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心中的那点生气早就烟消云散。这回,我的理智都和我对男人的爱意站在了一起,光明正大地。
他知道吗?他已经拥有我了。
我觉得我的生活尝起来,就是小熊软糖味道的。
第七天,我再一次望着男人宽广的背走向他。我不想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了。
我代替阳光,望向男人的眼睛,目光交汇的瞬间看到了满溢的少年感。
“直接去吃饭吧。” 我说。
他笑着说好。
从食堂出来,时间还早,我问他要不要喝奶茶,他又说好。
我自作主张给他点了一杯芋圆奶绿。看男人手里拿着饮料,杯里插着淡粉色的吸管,有种反差的可爱,我很满意。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谁也没有提回家,挺默契的。其实大部分时间还是安静地、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
我特意用靠近男人一侧的手拿着奶茶,否则要不知道把手摆放在哪里了。
直到天空霎时暗了下来,路灯透过树叶蒙上一层绿色,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路上、操场上渐渐空旷起来,耳边也不再充斥着熙熙攘攘的声音。
全部安静下来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他。
我已经数不清,我们围着学校主路,绕了多少圈了。
男人没有喝完奶茶,草草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而后,靠近我一侧的手臂自然地垂下来,有意无意刮蹭着我的裤管。他的T恤时不时蹭上我的衬衫,又远离,好像一瞬间握紧了我的心,又松开手容它喘息。
我感觉自己的手更用力地握紧了杯子,嘴里咬起吸管。我紧张得手心出了冷汗,手指微微颤抖着,呼吸一会急促一会停滞,动作也不自然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们今天一定会在一起。
我太渴望和男人的肢体接触了,在心里向自己胆小的身体叫嚣着,垂下手臂的冲动一次高过一次,已经把我荡到了高空,又叠加了失重感。
我终于决定放任自己,闭上眼睛,一边深呼吸,一边把杯子换给了另一只手。这样,靠近男人的手臂只能下垂。
于是,我的手背轻轻蹭上了男人的手背,在即将分离之时,又主动地、眷恋地贴了上去,挤开了缝隙,贴得更加紧实。
突然,男人的手躲开了。下一秒,我的手被牢牢攥在了他的大手里。他握住了我的不确定、我的摇摆和试探。他把我稳稳地接住了。
也是在这一刻,我才发觉自己的手冰冰凉又湿漉漉,他的手却向外辐射着安全感。
我的心,跳得好快啊。脸怎么也烧了起来。上扬的嘴角再也无法抑制。
控制右手的神经仿佛失了灵,不断地握紧男人的手又放松。我好幸福。这样想着,下一步,我竟小小地跳了起来。
“一起回家吗?” 男人的语气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他好像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再也找不到之前的狠戾。
这次换我回答:“好!”
09
男人牵着我的手,足足走了15min,直到我们走出校园,走进一条不知名的小路,才看到那辆焦急等候主人音讯的911.
他为我打开车门,看着我坐进副驾驶才松开了手。我轻车熟路地系好安全带。一路上,我一直目视前方,实在想念男人侧颜时,再让眼球努力左转到尽头,还是看不清楚,再向左微微转头。我的嘴角扬起来就再没下沉过,脸颊都笑得有些僵了。我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但是美滋滋地。
时隔一个多月,我又一次站在别墅门前。这回不再是瑟缩在男人身后,任他处置,而是紧紧站在他身旁,始终侵占着他的一只大手。
我们走进大门,只听得门轻轻关闭的一声脆响。我拉住了男人摸向开关的手,让他面朝着自己。借着月色,我细数着他脸上的一点点坑洼和稀稀疏疏的胡茬。眼下的乌青找不见了。高挺的鼻梁挡住月光,让另外半侧脸陷进阴影里,却丝毫不妨碍他的眼睛悄悄向我诉说,他很爱我。
我情不自禁地被男人吸引、贴向他,轻轻踮起脚,用我的唇覆上了他的唇,然后闭上眼睛,睫毛扫过了他的面颊。他却木木地,嘴唇不自然地动了动,没有其他动作了。
我感觉自己手握主动权,便把脚踮得更高,舌尖探进他厚而柔软的唇间,撒着娇地摩擦他的牙齿。
男人投了降,舌尖横冲直撞地压入我的口腔。他的左臂横弯在我肩头,紧紧束缚住我,右手顺着我的脖颈向上,扎实地托起我的脑袋,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让我再也无法逃脱。
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动弹不得。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好像彻底将男人点燃了。他一步一步前进,我好像被提起来、拖拽着,只得后退,直到背靠上有些冰冷的墙面。男人的手反应得很迅速,垫在了我和墙壁之间,为我隔绝了寒意。他的身体重重压在我身上,凸起的******无处躲藏,顶到我时却毫不羞赧。
这个吻长而热烈,好像穿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穿过了误解与被误解的痛苦,穿过了长椅上坐着的两人的距离,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被吻得有些窒息,缺氧的大脑找到了借口,愉快地丢掉了理智。我的两只手摸上男人腰际,滑向他的双腿间,触上那根坚硬的东西的一刻,却被他捉住,立刻拿开,高高地举过头顶。
他放开了我肿胀的双唇,双眼直勾勾看向我的眼睛,好久不见的狠戾染上了他的眸子,却在和我目光交接之时慢慢消散,被温柔代替。男人慢慢松开了我被攥紧的手腕,牵起我的手往楼上走去。
经过空旷的客厅,鹅黄色的月光抚摸着我的肌肤。我冲月亮笑了笑,在心里向她问候,毕竟未来要时常见面了。
男人领着我走进主卧的浴室,把我安顿好,便立刻退到门外,我甚至没来得及邀请他和我一起。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随便去了次卧的浴室。
我心下有点不解了。怎么感觉…他有点躲着我…他明明也起反应了呀…
这样想着、猜测着原因,我三两下就洗完了,随意裹上浴袍走出浴室。
我看到男人早就躺进了被子里,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往下滴。
“我们不…干点什么吗?” 我问道,表情极尽暗示之色。
他却不紧不慢地为我掀开被子,示意我枕到他的手臂上。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明明知道我说什么!“ 我有一点点小脾气了,虽说钻进了被子里,也枕上了男人的手臂,但始终背对着他,不愿回头。
”我知道。“ 他说着,缓缓向我转过身,紧紧贴着我的背侧躺着。我感觉到他把脸埋进我的头发里,鼻息打在我的后颈上,很深很深地呼吸着。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际向前延伸,架起我的手臂,把我一整个揽抱在怀里,******还颇有起立的趋势,抵在我的臀肉上,无意识地小幅度蹭着。
男人怀里温暖得让人沉溺,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
“我知道你想要。但你应该和喜欢的人做。”
”那…就是你啊…” 男人的语气可怜巴巴的,惹得我放大了声音。
我的话音刚落,感觉他蹭了蹭我的后颈,很留恋,仿佛今晚过去就再也得不到了。他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不均匀起来。
沉默了一会,男人接着说到:“我和初恋做过,很久之前了。后来…后来我们分开了。” 我没回应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之后我和一些人玩过,就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但再也没做过了,也没别人进过这间卧室。” 我有点受到撼动,还是没有回应他,但男人分明抱我抱得更紧了,就像小时候央求很久才得到了一只布娃娃,要一直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
“所以…你再想想,再等一等…”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难以想象他有多爱我了。他的身体甚至有些颤抖。因为害怕吗?
我握住了男人搭在我腰间的手,想转过身面朝着他,男人却用手臂紧紧夹住我,说不要转身、不要看他。我脑海里出现了一只淋了雨、湿漉漉的小狗。
“好,我知道了。” 我回应着他,语气淡淡的。
“我抱着你睡,行吗?” 他是在恳求我吗?
“好。” 我答应了,男人好像受到某种许可一般,把双腿也紧紧贴在我的腿上了。
10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依旧枕着男人的胳膊。还没彻底清醒,我翻了个身面向他,把半侧身体搭在他身上。抬腿时,男人挺立的******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不耐烦地用膝盖顶了顶它,撒着娇地发出嫌弃的声音。
“醒了?” 男人的声音清晰干脆,不知道睡醒多久了。
“嗯。” 我轻轻应了一声,额头蹭着他的胸脯,埋得更深了,不想睁开眼睛。
我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工作日,猛地抬头问他,“你不去上班吗?”
“想等你醒了再走。”
我本想追问为什么,告诉他不必为我这样做,话到了嘴边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如果男人想补偿我,我应该成全他,给他这样的机会对我好。他会很开心吧?这样想着,我又放松地把头靠在他身上。我笑了,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
//
今天,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竟然还没做过。
早上,男人临去公司,在我额头落下一枚早安吻时,我拉住了他的手,告诉他晚上直接在那家酒吧见面。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答应了我,还嘱咐我晚点出门,要晚于他到。
下午,我在浴室里找出了英国梨小苍兰味道的浴盐。我慢悠悠地把自己浸泡在水里,回忆起第一次来男人家过夜的片段。许是酒精的原因,这些片段大多不连续,可我的手还是不知不觉从胸前慢慢滑到双腿间,捏起了挺立的******。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激烈,水花飞溅的声音却把我拽回现实。
右手手臂架在浴缸边缘,脑袋游离地搭在手臂上,我看着地面上溢出的水。我好像透过水,看到了自己和男人活跃在地下室的各个角落。“自娱自乐”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我不自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闭上眼睛,堕入想象。
我为什么不去地下室的那间屋子里转转呢?
裹上浴袍,鬼鬼祟祟地从记忆中的位置摸出钥匙,我打开了那扇黑棕色的门。灯光依旧应声亮起,对我的问候和对男人的别无二致,好像我也成了这里的主人。我用目光细细把玩着每一件物品,想象它们被使用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尤其引起我兴趣的,我便伸手摸一摸,感受一下质地。
在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自己穿过的淡粉色蕾丝******。它被清洗干净,独独保存在这。
忽然间,脑海中开始滚动播放各类玩具排列组合出来的玩法。我锁定了其中一种,带上所有需要的东西和这条淡粉色蕾丝******,走出了play room。
//
雾蓝色的天空擦着一点黑,咬着牙不肯向黑夜妥协,尚且发散出一丝光亮。
时隔一个多月,我再次推开了这家酒吧的门,看到男人仍然坐在卡座上,一如初见。
“那次你点的什么酒?” 他不经意地问我。
“你不是和我点的一样嘛?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猜不透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天我说的是,就要吧台边坐着的男孩手里的酒。” 他狡猾却诚恳地边说边看向我。
我们又点了两杯妙蛙种子,都去了酒精,边喝边聊起我的生活、他的生活,自然而然安排起暑假里两个人的生活。
杯中的酒已经见底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握上男人的手腕,让他的大手触上我的腰际,慢慢游移到一侧臀肉,在蕾丝线绳制造出来的小山丘停下,许他细细摩挲。而后,我躲在卡座的角落里,抓着他的手抚上我的臀缝。男人一下就摸到了插在我******里的东西。我仅许他蜻蜓点水般地碰触了一下,便把他的手捉走了。
情欲染上我的眸子,又通过我和男人相接的目光,传染给了他。
他脱口而出“回家”二字,语气好像在极力忍耐些什么。男人紧紧领着我的手,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他车开得飞快。我坐在副驾驶,有意弯起双腿,脚跟抵在座椅边缘,双手抱膝,靠在右侧车身上,半侧臀瓣对着他。
也不会勾人啦,毕竟白衬衫、牛仔裤穿得严严实实嘛。
不过这样的姿势我也付出了代价:每每驶过减速带,******里的那根东西都会直直戳上敏感点,惹得我浑身上下一阵酥麻。
一进门,男人便迫不及待将我横抱起,大步往主卧走去。
“诶,等下!我们去地下室吧…” 我赶忙叫住男人,坦诚地告诉他我心里想要什么。
“确定吗?” 他边说边放慢脚步,语气里竟透着一丝狠戾。
“嗯。” 我回应着,把头扎实地靠在男人的胸脯上,圈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抬眼,又见满月。
男人没再说话,径直往地下室走去。走过楼梯转角时,他很小心,看看我的头,又看看脚,生怕磕到一边。
在那扇黑棕色的门前,我要男人放我下来。我们一前一后走进房间。我让他站定,面朝着我,然后我的手顺着自己衬衫的一排纽扣慢慢向上,摸到了第一颗扣子。我一边目不转睛地直对男人饿狼般的目光,一边故意放慢解纽扣的动作。
第一颗纽扣挣脱扣眼,男人吞咽口水,喉结跳动。是隐约看到我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了吧?
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衬衫滑下肩膀,掉落在地。
我在男人的注视下******衣物,只剩蕾丝******勾勒着臀部轮廓、身体里插着的那根东西和一条黑色项圈贴合脖颈,上面缀着一根黑色皮绳。羞耻感让我兴奋极了。
我双手抓起皮绳,捧到男人面前。下一秒,男人拉住绳子和项圈的连接处一把将我拽向他。我睁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顶开我的唇齿。他吮吸着我,直到我感觉窒息,发出急切的呜咽声,才放开了我。
我大口喘息着。男人牵着绳子将我带到X型的实木架子前,示意我面朝架子站上去。我的双手双脚被手铐、脚拷紧紧固定起来。
他满意地打量着我,没了下一步动作,却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屏幕。
突然,******里震了一下…
那东西…不会是可以震动的吧???
我看向男人的脸,他的表情验证了我的猜想。我不安地死死抓住手铐和架子的连接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页面调节强度。” 他说着,手指落在了屏幕上,******里传来震动,一阵高过一阵,我叫出了声。他好像真的想教会我怎么用一样。
“这里调节频率,它可以一直震动,也可以像脉冲一样。” 我心下一抖。震动感变得离散,引得我的叫声也断断续续的。
“还有一些强度和频率组合起来的模式。” 男人话音刚落,那根东西就讨好地工作起来。
震动感一下比一下持久、强度也变得越来越大。一个循环里的最后一下震动便是持续时间最长、强度最高的,它持续了多久,我便哭喊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自己快到******时,震动感却陡然消失,难忍的空虚从******钻入身体,蚕食着我的理智。在漫长的空当中,******反射性地夹紧那棒,又放松,徒劳地想要制造******,却于事无补。我带着哭腔苦苦乞求男人,眼角淌着******招致的生理性泪水,得到的回应却是一下下又短又弱的震动,标志着新一轮折磨的开始。
发胀的******得不到爱抚,不甘心地顶起淡粉色的蕾丝,蹭上实木架子的边缘。哪怕有一点点******我都渴望。
数不清经历了多少轮折磨,我不停叫着“求求主人给我”,意识变得模糊。突然,我感到男人温热的手触上我的手腕、脚腕,接着我听到了金属链条不再吃力的声音。
******的震动并未停止。他将我抱到床上,抽出了我身体里的那根东西。紧接着,一根粗了整整一圈却有温度的东西代替震动棒顶了进来。我回过神,目光扫过我们的交合处,又望向男人的眼睛。他看起来不再凶狠,而是沾染了一点心疼,撑在我的身体之上顶弄着我,眼神里满是爱与关切。
被折腾了太久,我很快射了出来。而后细细感受着男人一下下穿过我的身体。
我又射了一次,这次是和他一起。
男人先是亲了我的左右面颊,然后吻上我的嘴唇。我们的舌尖缠绵地依恋着。最后,他才退出了我的身体。
清理耗尽了我最后一点力气。我虚脱地趴在男人身侧,他用手慢慢摩挲着我的后颈。
“喜欢吗?” 男人温柔着语气问我。
“嗯,很喜欢。你呢?” 我软绵绵地回答。
“我也喜欢。” 他难得说得这样直接。
我笑着,意识越发模糊。
濒临熟睡的边界,我依稀感觉男人贴紧了我,头再一次埋在我的颈窝里。他喃喃着:
“很爱你。”
The end.
Notes:
期待一些互动和反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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