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爱情

 
  经理带着通卝过面试的六个人进了部门的办公室,三男三女,然后又给我们分别安排了位置,实习期两个月,两个月后会进行最终考核,然后再根据平时的表现以及业卝务能力综合评定最终结果,能留下来的只有三个人。
  
  听见这一句话的时候我脑子又开始发懵了,我不属于很优秀的那一层人,学习做事向来都是中规中矩,所以我不觉得我能在这种硬性考核中脱颖而出,成为留下来的那个人。
  
  于是在穿上正装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一点要好好卝工卝作的决心又碎了个干净,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没有哪家公卝司能给我“试用期结束立马转正”的承诺,主要是我不配。我盯着经理的鞋尖,在心里盘算着未来的两个月要怎么和同事以及上司——我不喜欢社交,不会逢迎,怎么看都是第一个就要走人的人。
  
  经理在训卝话,让我们要团结合作,做好本职工作,这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做小组活动,老卝师也是那么说的,团结合作,个人负责好自己的部分,可事实上总有人不好好干,连一点点力也不愿意出,自己负责的部分永远要麻烦别人。小组评定的结果关乎学分,所以最后总是要有人帮没完成的同学做。
  
  我就没少帮小组里的同学收拾过这种烂摊子,这会儿听见经理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开始生理反应——烦躁到想要爆卝炸。因此看见那人的时候我估计是皱着眉头的,一脸凶狠的模样,才会弄得他也挺明显的一愣。
  
  经理也注意到了他,然后立刻停止和我们的训卝话,和他打招呼:“总经理。”
  
  他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你继续。”
  
  于是经理就继续了。
  
  我却没法再听进经理到底是在说什么,我看着马群耀,一时间五味杂陈,觉得自己连站都快站不稳。我感觉自己呼吸开始有些不畅,一下一下变得缓而重,连带着胸口也微微起伏。我真的,真的很想冲上去,打他一巴掌。
  
  可是我不敢,……我还指着这份工作养活我自己。
  
  他站在一旁,垂着眼睛静静地听完了经理的训卝话,然后抬起眼睛来看我,说让我跟他去他办公室一趟。经理一愣,看看经理又看看我,开口说话时有些结巴:“啊?啊,啊,好,那个,谁,你去吧,去吧。”
  
  我也有些意外,回过神来时发现掌心里都是汗,刚才捏得太紧,我感觉指甲快把掌心里的软卝肉都给掐烂了。我不合时宜的想,晚上下班回家之后要把指甲剪短一些。
  
  我觉得自己脚有千斤重,不知道是怎么跟着他进了电梯,出了电梯,然后又进了他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隔层,他带着我进到了最里面。
  
  “林祎凯。”他开口叫我的名字,语速比正常说话要慢一点点,有些晦涩似的,像太久没叫过这个名字,变得生涩,所以在叫出口时不习惯。不过也对,这都六年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不是正常得很。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又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语气淡淡的,不是疑问句,好像笃定了我来这里目的不纯似的。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我要是知道你是什么狗屁总经理,我死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我瞪着他,我真的想杀了他。然后我又想起,六年卝前他把我丢掉的时候,我跟他说,马群耀,你今天要是真的把我丢掉,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不说话。
  
  “你那病鬼弟卝弟死了吗?”我真刻薄,可这算什么,我不是还想杀了他吗。
  
  他猛地凑到了我面前,伸手用卝力握住了我的肩膀,那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模样好像一瞬间就被我撕碎了:“我跟你说过,别说这种话,凯儿。”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正常,但我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实际上他也生气到想要杀掉我。
  
  毕竟我又诅咒了他最爱的弟卝弟。
  
  可他忘了,忘了曾经叫他哥的,不止他那个弟卝弟,还有我。
  
  可他把我丢掉了。
  
  所以他又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伸出胳膊肘想要去攻击他,下一秒就被他眼疾手快的握住一双手别在了身后,他凑上来压着我,我被压在了身后的墙上,动弹不得。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我永远打不过他。
  
  “怎么,一说他你就要和我动手,是不是马群耀,我祝他早……”
  
  “凯儿。”他声音发沉,我知道他生气了。
  
  他再次凑近我的那一秒我觉得他真的想打我,我还是害怕了,于是我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
  
  可身卝体任何一处都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痛,只是嘴唇有过一瞬间的柔卝软的触感,——马群耀在吻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合上牙齿去咬他,他没防备,被我咬到了舌卝头。他吃痛地从嗓子发出一点点不满的声音,放在我嘴里的舌卝头却没有退出去,反而抬起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用卝力卡住我的下颚,让我没法再咬他。
  
  其实刚刚我也压根没用多少力——我怕把他舌卝头咬断了,他身价高昂,我赔不起。
  
  马群耀很用卝力,我嘴唇被他又压又吸几乎在发卝麻。他舌卝头扫过我口腔里的软卝肉,牙龈,偶尔还在我某颗牙齿逗留,像舔棒卝棒糖似的,用舌卝尖轻轻的又磨又舔,然后又来勾我的舌卝头,我想躲开他,可嘴里就那么大点地方,根本就没地儿躲,推过来拉过去的好像我在迎合他似的。我被他气得要死,在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恶心他,问他有没有尝出来我今早吃的包子是什么馅儿。
  
  可其实我压根就没吃东西。
  
  很久以后,他似乎是亲够了,终于肯放开我,我有些缺氧,脑子晕乎乎的,靠在墙上想要往下滑,他一只手握着我的腰,让我站稳,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来擦我嘴角流卝出来的口水,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我的也有,他的也有。我觉得我应该要觉得恶心,可我没有。
  
  我缓过来一些,怒气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然后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他脸被我打得一歪,然后又转过头来看我。我太没骨气了——打他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很用卝力。
  
  ……我怕他疼。
  
  我看着他,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我难过得想死。
  
  我永远都忘不了,也永远消解不了我对他的恨——我刚满十七岁那年,他弟卝弟生了很重的病,需要很大一笔钱,那个时候他二十二岁,自己一边挣钱上学,还要养着我们两个拖油瓶。
  
  噢,不过,不同的是,我不姓马,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把我丢掉了——他背着我偷偷去联卝系了别人,找到了愿意收养我的人。直到收养我的人来到那个破房子里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
  
  我跪下来求他,说我可以自己打工养活我自己,让他别赶我走。
  
  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他赶我走的原因不只是这一个,还有可能是因为那次他弟卝弟在他面前告我的状,因为我和他那个亲爱的弟卝弟说,你哥根本不爱你,你哥爱的是我,他和我上卝床了你知道吗。他弟一直哭,差点用刀捅了我。
  
  其实他弟比我还要大一岁。
  
  他弟小时候没少欺负过我,只不过因为我是外人,所以我不敢说,直到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弟还是欺负我,只不过我渐渐的学会还手了,再后来,他弟打不过我,我们倒是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只不过这人心眼坏得很,我十六岁的时候,他找了我们家附近的小混混来打我,还差点把我给上了。
  
  我和马群耀说了这件事,他打了他弟一巴掌,后来却把我给送走了。
  
  一想到这些,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我浑身发卝抖,眼泪不受控卝制的往下卝流,马群耀又凑上来吻我的眼睛,我感觉我的眼泪都被他舔干净了。我离开他以后平淡而又正常的长到了二十三岁,我以为过去那些破烂的伤口至少已经堪堪愈合,我不去触卝碰的话就不会痛了,可现在我才知道,我整个人都已经腐烂到了骨子里,又怎么可能还长得好。
  
  这吻逐渐就变了意味,他沿着我的眼睛往下,吻过我的脸颊,鼻尖,嘴唇,然后又到了脖颈,马群耀灼卝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皮肤上,我觉得自己就被被烫死了,我觉得我应该反卝抗,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反卝抗。他剥去了我的西装外套,然后又来解我衬衫的扣子。
  
  他看都没看,倒是解得很顺畅,我心里一凉,想他平时一定是经常给别人这样解扣子,才会那么顺手,一想到这些,我真的想把他咬死。
  
  衬衫扣子全被他解卝开了,接下来就是裤子,西装裤我已经拿去店里提前让他们修改过腰身,因为我不喜欢系皮卝带,那东西硌得我肉疼。改过之后还是有一点点大,但不影响什么,所以我也就那么穿了。现在看来,倒是又减少可他的一点阻力。
  
  他把我浑身都剥光了,剩一件白衬衫挂在身上,然后抱起我往办公室更里边儿走。我头越来越晕,大概是因为早晨没吃早餐,有点犯低血糖,这会儿又和他折腾半天,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躺在他怀里,拽着他衣服的领子,尽量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马群耀你疯了?!”
  
  他眼睛微微湿卝润,眼神来有尚未退却的情卝欲的气息,可表情却还是淡淡的,听见我说话,他微微垂下眸子看我一眼:“凯儿,我不是早疯了。”
  
  我知道办公室里会有休息的地方,但我没想到它的配套那么一应俱全,他把我抱到了卫生间里,然后开始往浴缸里放水。等他开始动作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要给我灌肠。我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差点就炸了。他这里竟然有灌肠的东西,所以他肯定已经带别人回来过。
  
  他已经二十八了,有过一个两个三个甚至十个人都很正常,可我接受不了——永远接受不了。我不受控卝制的开始尖卝叫,在他怀里挣扎:“放开我!马群耀你这个疯卝子!我要杀了你!”他有些招架不住我,把我放在地上放好,然后又拧着我的手把我压到了墙上。
  
  “小凯,这不是我的办公室,我只在总公司走办公室,这是kiven的,我朋友,分公司的总经理,我想你应该认识他。”
  
  我脑子又是嗡的一声,用个恶心一点的比喻,马群耀像是我肚子里蛔虫,他永远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他,可我觉得他不会对我撒谎,于是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就那么安抚了我,让我冷静了下来。
  
  他一只腿卡在我两卝腿中间,我蹭了蹭——蹭到了他胯间硬着的那不知道几两肉,具体几两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止二两。
  
  马群耀又凑上来吻我,察觉到我不再抗拒之后,他放来了我的手,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腰,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只想往下滑,但他一直牢牢抓着我。马群耀手上有茧子,触感粗糙,但我不讨厌,那茧子很早之前就有了,因为要干好几份兼卝职,来养活我和他弟卝弟。
  
  我一想起他过去到底有多辛苦,我又心疼他心疼得想哭。
  
  我有病。
  
  “哭什么?”他轻声问我,却也不等我的回答,还是一直吻我。
  
  实话应该是:马群耀你辛苦了。
  
  我说出口的是:马群耀我真想杀了你。
  
  他笑了笑,温热的口腔包裹卝住我半只耳朵,舌卝尖描摹过我耳朵的形状,然后又视若珍宝似的亲过好几下,才开口接我的上一句话。
  
  他说,那就一起死吧。
  
  我们做卝爱,做到死,林祎凯。
  
  我真的很讨厌灌肠这个环节,我感觉我的肠子和小腹都要被撑卝破了,我一直不安分的挣扎,可马群耀还是认认真真完成了每一个环节,好像急着上卝床的是我不是他一样。我骂他有病,骂他神卝经病,他都不理我,那架势,好像不管我怎么骂他都不会生气。
  
  直到灌肠快结束的时候,他把浑身都湿卝漉卝漉的我稍稍一用卝力抱了起来,然后又低头凑到我耳边来和我说话:“留着你的力气去床卝上骂吧。”
  
  我瞪着他,不说话。
  
  这人真的龟毛得很,进了休息室之后把我放到沙发上,然后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了新的床单,把床卝上原来的床单给换了。我有一点想逃跑,他回头看我,我心虚得眼珠子轱辘轱辘转了几圈。
  
  被扔到床卝上的时候我头又晕了一阵,我想我可能会做到一半然后晕过去,马群耀大概会被我气死,这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于是我盘算着想要问他,能不能先让我吃点东西,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我在想屁吃。
  
  马群耀拉着我的双手按过头顶,其实到了这份上他已经知道我压根不会再挣扎,可他似乎每次都要这样,——怕我跑了似的。他垂着眸子看了我一会儿,我看了他一会儿,偏头不肯再看他。——他的呼吸,目光,身卝体,都会烫人,总是让我以为我快要被他烫化掉。
  
  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有些不友善的低下头来吻我,吻得很重。锁骨处的皮肤被他吸得很痛,我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吻一路向下,最后留恋在我小腹上。
  
  磨磨唧唧的,搞得我又想骂他了,可一开口就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快点”。
  
  我听见他轻轻笑了笑,然后又把我拉起来让我和他接卝吻。他握着我的手,引着我摸卝到他身前的东西,我想躲,但他握着我的手腕,我抽不开。他动作利落的拿过先前从抽屉里拿出来的润卝滑剂,挤了我满手,然后又让我握住他的身下的东西,那东西变得湿湿卝滑滑,我的脸不能抑制的开始发卝热。他引着我的手开始套卝弄,然后凑过来继续吻我。
  
  我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变卝硬,变大,到最后我几乎有些握不住它。
  
  我羞耻得想哭,虽然这事我十七岁就和他干过不知道多少次。我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眼皮颤巍巍的,在发卝抖。他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到了我身后去,然后沿着那一条缝滑卝到了穴卝口,冰凉的润卝滑剂顺着他的手指流下来,我猛地一颤。他半点不受影响,手指开始在我穴卝口按卝压。
  
  先前灌过肠的原因,穴卝口这会儿应该很软。
  
  他揉了一会儿然后就探了进去,我是抗拒的,可一想到是他,我又忍不住觉得舒服。
  
  “凯儿。”他手一边往里探,一边还在吻我,然后低低的叫我的名字。
  
  一场性卝事还没有进入正式阶段,可我觉得我已经快被他折磨死了,我喘着气:“马群耀,你快……”
  
  “快什么?嗯?”他又在笑,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快点开始!……我杀了你!”我说着狠话,其实已经气若游丝。我真的快哭了,可这人还是不打算进行下一步,手指触卝碰到我肠壁的某个位置,然后开始按卝压。我身卝子一颤,真的哭了出来,忍不住绷紧了臀卝部和大卝腿的肌肉,穴卝口随之收缩,差点把他的手指都给挤出来,他啪的打在我屁卝股上,说让我放松。
  
  “我放松你卝妈……马群耀,我,真他卝妈卝的,想杀了你……你快点,我求你了……”
  
  “好。”他哑着嗓子答应了我一句,然后握着我的腰把我往前提溜了一小段距离,正正躺在了他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想躲开他的目光,垂下眼就看见他那根让我发怵的性卝器,那东西真的说得上面目狰狞,又红又紫,青筋暴起,他挪开目光,下一秒他就把性卝器抵在了我穴卝口,然后俯下卝身来和我说话,“凯儿,你又想说它丑?”
  
  “……”我以前说过好几次,我觉得这东西很丑。
  
  我听见他的一声哼笑,之后他把他的性卝器往里浅浅插卝插了一点,然后我又听见了他吸气的声音,——大概是因为太紧了,进不去。果然,这神卝经病又笑了笑,然后凑上来吻了吻我的耳朵,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提前开口威胁他:“马群耀……敢说你就死定了。”
  
  “小凯,太紧了,放松。”
  
  “……”
  
  他一只手摩挲在我腰侧,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和我接卝吻,我的精力都被身后的异物感给分散去了,接卝吻的时候回应缓慢,两个人的口水顺着我的嘴角往外卝流。马群耀下卝身用卝力又往里捅卝了捅,我配合着他,尽量放松身卝体。
  
  “进去了吗……呜……”我的声音在发卝抖。
  
  “一半。”
  
  “……”
  
  “凯儿。”他叫我一声,短暂的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然后猛地一用卝力,我双卝腿用卝力环上他的腰,我猜这会儿应该已经全都进去了。他吻我眼角,我不知道有没有眼泪,应该是有的——因为以前也是,我以为自己没哭,可每次做完的时候,枕头都快被我哭湿卝了。马群耀开始缓缓抽卝动,我嗓子里不可抑制的溢出了细碎的呻卝吟。
  
  后卝穴逐渐能容纳他的性卝器,他抽卝插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坚卝挺的性卝器一次又下次的碾压过我的前列腺,我觉得我忍不住想要射卝出来了。这也太羞耻了,还没开始多久,而且前面也碰也没碰,我就想要射卝了。
  
  我羞得耳朵发烫,抬起一只手挡住了眼睛,让眼泪偷偷往下卝流。他下卝身的动作没有停,但伸手拿来了我挡在眼睛上的手,然后放到眼前,吻了吻我的指尖。
  
  “宝贝儿,别哭。”
  
  “混卝蛋……”
  
  “嗯,我混卝蛋。”
  
  他下卝身抽卝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忍不住射卝了出来。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把我射卝出的东西涂到了我小腹上,手指一路往上,碰到了我的嘴唇:“凯儿,张嘴……”
  
  下卝身痛感和快卝感交织,我感觉三魂六魄都被他捅得脱离了身卝体:“我不……”
  
  “乖。”
  
  这混卝蛋肯定给我下了蛊。
  
  我乖乖张卝开了嘴,他把手指伸进我嘴里胡乱搅动了几下,然后又抽卝离出去,我睁开眼看他,他手指水光淋漓,这场面色卝情得不行。我身卝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我总感觉我看不清楚他。我想起我被带走的时候,趴在车窗边看他,可是车子越开越远,渐渐地我就看不清他。情绪上头,我一边呻卝吟一边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马群耀着急了,他看着我,亲卝亲我的眼皮,又亲卝亲我的鼻尖,让我别哭。
  
  “马群耀……你是不是,又要不要我了……”
  
  “我要,宝贝,我以后都要你。”
  
  我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射卝了。
  
  马群耀从来不和我讲甜言蜜语,偶尔冒出一句来,就像烈性毒药似的,弄得我神志不清。他还在用卝力肏卝我,没有半点要射的迹象。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淹没我,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溺死了。我不想去看我身下的场景,马群耀还一次都没射,我已经射卝了两次,还是被卝插射的。
  
  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能不能……快点……”耳边是他低低的喘息,我脚指头到天灵盖都被他喘得发卝麻,放在他背上的手指忍不住扣进了他肉里,——我想他背上应该已经都是我指甲的划痕,于是我又想起经理训卝话的时候我想我要回家剪指甲,……我真的快神志不清了,“哥卝哥……”
  
  他射卝了出来,射卝进了身卝体里,其实不怎么烫,是温热的。
  
  “宝宝……”他凑上来吻我,然后和我道歉,说不小心射在我里面了。
  
  “你就是……故意的……”我受不了他这么和我说话,前边又有抬头的趋势,他也发现了,一只手支撑在我身侧,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性卝器开始滑卝动,我身卝子颤了颤,下意识就有些抗拒,他又凑上来,和我唇卝舌交卝缠。
  
  马群耀是真的很喜欢吻我。
  
  他的手在我星期上极有技巧的动作着,偶尔滑过前段的小口,我身卝子一颤,又滴滴答答的射卝了出来。
  
  “说点好听的,宝贝。”
  
  “无赖……我不……”
  
  他还是笑,然后握着我的腰让我翻了个身,他身下的那根东西再次抵到了我穴卝口。我太久没做,真的已经承受不住了,我绝望的开口:“别……我给你口……别来了……受卝不卝了卝了……”
  
  “不会的宝贝。”他俯下卝身,贴着我的后背,吻我的肩膀和蝴蝶骨,我浑身过了电似的,酥卝酥卝麻麻,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委屈的呜呜哭出声来。马群耀那东西还是硬得离谱,他抓着我的腰稍稍用力,把我的腰往上提了提, 不用想也知道我现在撅着屁卝股的姿卝势有多羞耻。
  
  他一用卝力又捅卝了进来,******几下之后那一点点阻力也消失了,他一下一下,重而缓的开始抽卝送。这姿卝势要进得更深一些,他每插一次我都觉得自己快被捅穿了——其实我知道不会那么夸张,可我还是害怕。快卝感里掺杂着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恐惧,却越发让我卝爽到头皮发卝麻。
  
  后卝穴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我听到了马群耀吸气的声音。
  
  “好舒服,宝贝。”
  
  “……”我双手抓着抓着床单,有点怕床单被我抓破个大洞。
  
  “凯儿,小凯,宝贝……”他一边抽卝插一边俯趴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我早已经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哼哼唧唧的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来,他凑在我耳边轻轻的笑,然后说我可爱。其实我想说,马群耀像个妖精。他永远可以轻而易举的,用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摄人魂魄。
  
  不知道抽卝插了多少次,他的手又绕到我身前抓卝住我肿痛得可怜的性卝器,绕后开始撸动,我已经叫不出来了。床单柔卝软光滑,但我还是感觉我的膝盖火卝辣辣的疼,我挣扎着往前爬,又被他一只手握着腰给抓了回来。他手上的动作与他抽卝送的频率逐渐统卝一,耳边传来马群耀的一声低吼,我们一起射卝了出来。
  
  我肚子里全都是他的东西,甚至有了小腹下坠的错觉。
  
  他抱着我缓了一会儿,灼卝热的呼吸喷在我后颈,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翻身起来靠在床头,把已经瘫在床卝上的我提溜起来坐在他腿上,然后凑上来碰我的鼻尖:“宝贝儿,再来一次……”
  
  “……”
  
  我震卝惊了。
  
  “不要了……呜呜……”
  
  “真的……没力气了……”
  
  他亲卝亲我的眼皮,根本就不听我在说什么。
  
  ……
  
  于是我们又来了一次。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我累到睁不开眼,隐约听到他在和别人打电卝话,说让人送衣服过来。他坐在床边,我伸手,指尖触卝碰到他,然后拽住他衬衫的一角。他挂断电卝话以后回过身来看我,拉着我的手低头吻了吻我的指尖:“宝贝,我们去洗澡。”
  
  我一点都不想去。
  
  我瞎哼哼两声,表达我的意愿,可他不听,过来把我捞起来,然后抱到了浴卝室。热水放好之后他先把我放进了浴缸里,然后自己也跨进来,让我靠在他怀里。我意识渐渐模糊,睡过去的最后一秒我在想,他最好别又抓着我在浴缸里来一次。
  
  他以前老爱干这事儿。
  
  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暗暗的,我心里漏了一拍,想从床卝上翻身坐起来,腰一软,又砸回了床卝上。我去找我的手卝机,又想起来今天衣服被马群耀脱在了休息室外面。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卝上开始******。不知道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被人给打开了,随后灯也被按亮了。
  
  我半个身卝子还露在被子外,灯打开时我先下意识往我身上看了一眼,红的,青的,紫的……不至于五颜六色,但看起来还是挺骇人的。
  
  马群耀走过来,坐在我床边,我猛地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
  
  “……”他挑了挑眉头,然后笑了笑,“凯儿。”
  
  床卝上叫宝贝,床下叫凯儿。
  
  臭男人。
  
  他俯身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又吻了吻我的眼睛:“饿吗?起床带你去吃饭。”
  
  我看着他,然后开口叫他的名字。他问我怎么了,我却又突然说不出话来。我动了动眼珠子,转移了话题:“我经理,……没找我吗?”我还真的挺好奇的,进了马群耀的办公室以后消失了那么久,我经理但凡还有点人性都应该打听一下我到哪里去了吧?
  
  “我说,借你给我办点事。”
  
  “……”我瞪他一眼,“禽卝兽。”
  
  “嗯。”他心情挺好的答应我,“起床吧宝贝,我带你去吃东西。”
  
  我一点都不想起来,可他一说我才发觉我肚子真的挺饿的,于是磨蹭着从床卝上坐起来了。腰疼得要死,可男人的面子告诉我,我不能和他低头。我问他衣服在哪里,他从床头拿过一个袋子,然后把衣服拿出来给我。运卝动裤和卫衣,还有一双运卝动鞋。
  
  “……”我拿着衣服,抬眼看他。
  
  他笑了笑:“新的,照着你的尺码买的。”
  
  “不是,我进来的时候穿的……我进一趟你办公室,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换光了,我……”
  
  他一脸无辜:“可是之前的没法穿了宝贝。”
  
  “……”
  
  他忍着笑,凑过来帮我穿衣服。
  
  “胳膊抬一下宝贝,屁卝股动一动。”
  
  “……”
  
  他最后连袜子都给我套好了,我坐在床边,看着他换衣服。他把身上的白衬衫脱了,然后打算换另外一件。我盯着他的腹肌,目光往下移了移,却突然看到了一道挺长的疤痕。
  
  “等,……等等。”我拽住他的手,他动作僵了僵,我趁机扒拉开他的衣服,指尖触卝碰到了他小腹上的那道疤,然后抬眼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目光避了避:“这是……”
  
  “你弟卝弟?”
  
  他看我一会儿,然后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嗯。”
  
  我差点从床卝上弹起来:“我杀了他……”
  
  “凯儿。”他握住我的手腕,然后把我拥进了怀里,一只手禁卝锢着我,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凯儿,你先冷静,我没事,……没事。”许久,他动作一僵,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宝宝,别哭。”
  
  “我都不舍得,打你……”我气得咬紧了后槽牙,“他凭什么……”
  
  我崩溃的大哭,他一直在安慰我,等我冷静下来以后我要他把当初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他心疼的吻我的眼睛,然后和我说,他说,他都说。
  
  ……
  
  我是我哥在十岁那年捡回家的,那个时候他刚刚上初三,十五岁,也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屁孩。我晕倒在他家那栋破破烂烂的小楼下,他把我弄回了家,照顾了我一下午,等我醒了之后说要送我回警卝察局,我抱着他的大卝腿,死活不肯去。
  
  我跟他说我是孤儿院出来的,被人领养之后领养我的人又有了新的小孩,他们成天打我骂我,说我浪费他们的钱,问我为什么还不去死,事实也是这样,只不过我把我自己说得更惨了一点。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养卝父养卝母来找我,因为我知道他们巴不得我无声无息的死在外面,一辈子都别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他没说同意我留下来,可我还是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他有个弟卝弟,比我大一岁,他弟卝弟脾气很差,也很讨厌我。小时候总是打我,做错了事也总是诬陷我,马群耀不骂我,也不骂他弟卝弟,只是黑着脸给我们收拾烂摊子。
  
  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白吃白喝,所以开始出门去捡垃卝圾挣钱,那时候是二零零九年,北卝京冬奥会成功举办后的一年。易拉罐和饮料瓶一角钱一个,废纸五角钱一斤,我一天大概能挣七八块,少的时候可能只有两三块。我捡了不到一年的垃卝圾,在大太阳下晒成了个小黑球。后来马群耀就不让我再出门去捡垃卝圾了。
  
  他每天早上大概不到六点就起来了,然后给我们准备一整天的食物,我们大概两天或者三天能吃一顿肉,不过其实全都进了马群耀他弟肚子里。马群耀下午五点半放学,然后去餐馆洗碗,去咖啡厅做服卝务员,或者做其他的兼卝职,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得模模糊糊,基本见不到他人,周六周末也是如此。
  
  我很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卝哥。
  
  尽管我们见面的时间真的很少很少。
  
  他弟卝弟欺负我也罢,邻居的小孩欺负我也罢,我不委屈,也不生气。后来我才知道,马群耀家原来是家道中落,他爸遭人陷害,进了监狱,公卝司落进了别人手里,他卝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马群耀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因为妈妈去世得早,很早就没有再联卝系过。他试过投奔其他亲戚,可没谁会想要两个拖油瓶。
  
  他靠着自己之前的一点零花钱——大概两三万,说是零花钱,但有钱人家的孩子零花钱总是要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多一些的。他用一万八块买下了城边那一栋破破烂烂的小楼,其实很早就废弃了,根本没人住。剩下的钱用来上学,还有给弟卝弟治病。
  
  十一岁那年,马群耀送我接着去上四年级,比同龄孩子晚了一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二十三岁才大学毕业的原因。马群耀他弟其实没什么大病,但是身卝体差到不行,所以小病小痛都能随时要了他的命。马群耀和我说过这些,所以我一只都让着他,不管什么都不和他计较。
  
  马群耀那个时候二十一岁,上大三,上的本地的一所普通的一本大学,他还是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供他弟和我生活,还有上学。学校离家大概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他一个星期回一趟家。
  
  我心疼他,上初三的时候我十六岁,我说我可以出去打工,给他减轻一点负担,但是他不让。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开始冷战。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跑进他房间藏在他被子里,想等他下班回来之后给他道歉。
  
  他洗漱完以后卝进了被子,那个时候我已经睡着了,他发现被子里有人之后弄出了挺大的动静,把我给吓醒了。那个时候他压在我身上,用手捂着我的嘴,我挣扎不过,伸出舌卝尖舔卝了舔卝他的手心,他飞快就把手收回去了。
  
  我说,哥,是我,林祎凯。
  
  他把我翻了个身,一巴掌打在我屁卝股上,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笑嘻嘻的和他道歉,说我错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他原谅我。
  
  他看了我很久,突然就凑过来,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吻了上来。他一边吻我一边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摸卝我,我全身都被他摸了个遍,然后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他放开我之后追了过去,想接着去吻他,被他伸手挡住了。
  
  他问我,讨不讨厌他这样。
  
  我怎么会讨厌呢,马群耀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
  
  然后他说,小凯,哥卝哥疯了,哥卝哥喜欢你。
  
  我红着脸,说哥卝哥我也喜欢你,你没疯。
  
  后来我们也时常接卝吻,或者用手帮对方抒解欲卝望,但我们从来没上过床,我问他为什么不和我做卝爱,他说我还太小,再等一等,我乖乖说好。他一周回一次家,我太想他了,会自己偷偷跑到他学校去找他。后来学校的保安大叔都认识我了,说,小娃你等着,我让人去给你找你哥。
  
  后来我偷偷去找马群耀的事被他弟给发现了,他弟又开始变着花样整我,我顾及马群耀,一忍再忍,没有同他计较。直到他拿着家里切菜的菜刀张牙舞爪地和我挥舞,然后割伤了我的掌心。我去抢他的刀,然后和他说,你哥喜欢我,你哥不喜欢你,你哥和我上卝床了。他被我刺卝激得坐在地上大哭。
  
  马群耀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他看到我手里的刀,眼神暗了暗,然后给了我一巴掌。他急着去安抚他弟,后来才发现地上已经流了一地的血。他慌忙开始检卝查我哪里受了伤,拿起我的手掌的时候他哭了出来。
  
  我甩开他的手,把菜刀哐当丢在了地上,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对,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骨气的人,即使他误会我,打我,我也不舍得离开他。可是我心里痛得要死,我锁上了房间门,自己一个人无声的流泪。
  
  但其实那门锁不锁都一个样,他后来把门踢开了,他几乎要跪在地上和我道歉了,可我还是没理他。
  
  我们就那么僵持了大概半个月,他弟从医院回来之后变本加厉,找了附近的小混混,揍了我一顿,然后还想要让他们强卝奸卝我。那一群小混混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没上过什么学,我骗他们说,他们要是真的敢动我,我就去报警,警卝察可以验出DNA,然后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他们剥我衣服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我庆幸他们没上过学,不知道强卝奸男人不会被卝判强卝奸,最多是猥亵罪。我趁他们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跑回了家,颤卝抖着手用马群耀给我买的老人机拨通了他的电卝话,然后哭着和他说了这件事。
  
  他赶回了家,他弟也刚好回到家,那是我第一次见马群耀那么生气。我从房间里跑出来,他没看我,直接上手打了他弟,他弟被他一巴掌就打趴在了地上,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拉马群耀,我不是心疼他弟,我只是担心马群耀把他弟打死——不是没有可能。
  
  要是真打死了,他可能会愧疚死,然后还要去坐牢。
  
  我抱着马群耀的腰,大声让他住手,他渐渐冷静下来,然后转身抱着我开始哭。他和我说对不起,说他没有保护好我。他弟看到这一幕,抱着脑袋尖卝叫,然后跟马群耀告状说,我和他上卝床了,说他喜欢我,问他是不是真的。
  
  我慌张了一瞬间,因为我骗他弟了,那个时候我和马群耀根本没上过床。马群耀看我一眼,然后又看他弟,说,对的,我喜欢林祎凯,以后你再敢动他,我就没有你这个弟卝弟。
  
  他弟怔怔的掉眼泪,从那以后真没再找过我什么大卝麻烦。
  
  我们的生活还是继续,十七岁,我上高一,他弟十八岁,上高三,马群耀二十二,上大四。
  
  也是十七岁那年,我和马群耀上了床,他说,对不起,小凯,哥卝哥等不到十八岁了,哥卝哥爱你,哥卝哥现在就想要你。我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舍得怪他呢。二十二岁的马群耀恶趣味一点我不比现在少,他比我叫他老公,不叫就不肯用他身下的东西插卝进我屁卝股里。
  
  我乖乖叫了,可他那东西越来越大,折腾得我连话都说不出来。
  
  再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群耀就把我送走了,送到了现在的家庭,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但是对我很好。至于我为什么那么恨马群耀,是因为我走的时候他和我说:小凯,对不起,我弟卝弟和我是一个妈生的,我不能不管他,他接受不了你。
  
  “送你走的前几天,他自卝杀了。”马群耀看着我,一只手摩挲着我的耳卝垂,“我肚子上的疤痕,是在他醒过来之后捅的,我给他削水果,他突然就抢了我的刀,我没防备,就被他划了一刀,伤口不深,只是有点长而已,别担心。”
  
  我指尖轻轻描摹过拿到疤痕,然后开口问他我这六年以来都放不下的问题:“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凯儿。”马群耀叹了一口气,“当初和你说,我不能不管他,这话是真的……不过,最主要的是,我怕他伤害你,他像个疯卝子,但我没法把他关进精神病院,我带他去做过检卝查,结果没有问题。他没有心理疾病,他只是单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他讨厌你,甚至是恨你。我不能时时刻刻都防备着他伤害你,他连我都敢捅,我真的害怕他对你做出什么事情……还有,凯儿,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些。”
  
  他伸手帮我擦眼泪:“我知道我未来过的一定不是从前的那种日子,但那几年……真的很难熬,我不希望你一直跟着我过这种日子。我只希望你去到一个条件稍微好那么一点的家庭,然后不愁吃不愁穿,安安心心上学,将来找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想打他,但我舍不得:“你就,没有想过找我吗?马群耀?”
  
  “我想,宝贝,我每天都在想,……其实,这几年里,我去你的学校外面看过你,你应该,过得比从前要开心一点点吧。我不敢露面,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你当初说,要是我把你丢卝了,你就一辈子都不肯再见我,会恨我一辈子……我害怕,出现在你面前之后,就会忍不住把你困在我身边,再也不想放你走,我害怕……怕你恨我。”
  
  我哭得说不出话来,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鼻尖:“宝贝,我说的这些话,或许太苍白,可当时事实就那么摆在我眼前,我只能选择最优选项……”他说着,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每天都在想他,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也忍不住会一直哭。但我怎么再忍心去伤害他呢,于是我泪眼朦胧的点点头,对他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嗯,哥,这几年,我挺开心的。”我凑过去吻他,“只是,我也很想你,我不恨你了,我早就不恨了。你别……你别难过了。”
  
  他一边吻我一边哭。
  
  这是我第三次见他掉眼泪,第一次是我手被他弟划伤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差点被别人强卝奸的时候。
  
  “哥,你别哭了……”
  
  他点点头。
  
  “我爱你,小凯,哥卝哥爱你,哥卝哥一直爱你。”
  
  “哥,以后慢慢说给我听吧。”
  
  马群耀带我去见了他弟,在疗养院里,他骨卝瘦卝如卝柴,面色青黄,看起来完全不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我不知道我该厌恶他还是怜悯他。他在见到马群耀的一瞬间眼里亮起一点点光来,随后在看见我的时候又暗了下去。他看着我,冷笑一声,然后说我不卝要卝脸,说我阴魂不散。
  
  “我就阴魂不散,我缠着马群耀一辈子。”我真是个恶卝毒的人,我还是忍不住对他弟恶卝语相向了。我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好,偏头看了看马群耀,有点怕他生气。他察觉到我看他,也看我一眼,然后冲我露卝出了一个淡淡的笑。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气势很弱的质问马群耀。
  
  马群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弟,淡淡开口:“你是我亲弟卝弟,可你从来没拿我当哥,我扪心自问,就算林祎凯来到家里之后,我还是一直偏心你,他也从来都是让着你。你容不下他,我一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从你找卝人想要……”他看我一眼,还是没有勇气把那几个字说出来,我捏了捏他的掌心,安抚他,他继续开口把话说完了,“从你想要伤害他的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会出钱照顾你,让你治病,但我们,没有关系了。”
  
  他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开始尖叫着在轮椅上挣扎,守在门口的护卝士急忙进来给他打了镇定剂。
  
  马群耀拉着我的手,出了医院。
  
  是个晴天,太阳有些晒,我伸手挡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他笑。
  
  他笑了笑,问我要吃什么。
  
  我吐吐舌卝头:“吃你。”
  
  他捏了捏我的脸:“让你吃个够。”
  
  我想起我十四五岁那年,问马群耀说: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快乐啊?
  
  他说,我努力挣钱,以后一定让你开开心心的。
  
  我想,遇到他,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事了。
  
  即使是我自以为恨着他的那几年,想起他的时候,我忍不住会开心一点点。
  
  我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我们,猝不及防的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骂我调皮。
  
  “哥。”
  
  “嗯?怎么了?”
  
  “我现在,好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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