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朱颜酡些(PWP)

 

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些茫然。
那位神秘莫测又神机妙算的谋士虽然自他出现起便总是屡屡让我茫然无措,但这回突然面色绯红地出现在密道里,着实是从未有过。
他开口唤我“殿下”,勾了勾嘴角露出几分不同以往的笑意来,呼出的息,似有酒气几缕,随之沾染上我的双颊。

“苏先生,你是不是,醉了?”
他一手支在桌上撑着自己脑袋,仿佛有千斤重般,可盯过来的双眸闪亮,水色渌明。
“我?”
他歪歪头像是没听懂我在说是什么,“我是喝了点酒,但我,可没醉……”话语间,他缓缓俯过身来,距离之近几乎都能看清那眼皮上已随终身的疤。

此伤,因何……
我对这个伤痕从何而来毫不知情,就如对他的一切过往,一切现在,一切所思所想,我也一样毫不知情。
“这个?”
抬手抚过,他眨了眨眼。我这才意识到,竟将心中所疑问了出口。
“实在唐突,先生见……”
“不唐突。”他又眨了眨眼,像是在笑,“殿下不必与苏某如此生分,倒叫人有些无措了。”
他的睫毛不长,但也没那么短,在烛下倒出几扇影来,合着回忆过往的眸子轻轻颤动。
却让人莫名觉得,嗯……俏皮。
也是好笑,我为何竟会想到这个词。

“这个疤嘛,是……”
他斜垂着眼,漫不经心说出的话语却唬地人心里紧张。
“是死里逃生的代价。”
“什么?!”
“殿下慌什么,都过去了。就是因那一遭,苏某才能此时坐在此处,成为殿下的谋士,与殿下密道相商。”那双眸又望过来,一如既往地,我看不清他到底说的是真,抑或还是半假敷衍。
他可在乎他的性命?
悬镜司一劫,我连此都开始怀疑。

“在下还有大业尚未完成,不会轻易再如此蠢笨,重蹈覆辙了。”
“什么大业?”
“自然是殿下的大业。”
“然后呢?”
“然后?”

他错愕了一瞬,旋即似乎被我这一问激笑了起来,“殿下原来竟如此相信苏某。不问大业,先询后文。”
瞧瞧,这人又在讥讽我断铃一事。原来这心怀天下的麒麟才子也是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的。
倒是让人觉得相似地怀念,那个分外喜欢【得理不饶人】的人。
怎么又?
最近很奇怪,总是没有缘由地觉得,他是他。

“然后就请殿下放苏某一个归隐罢!”
他拂袖而笑,不知从何处竟掏出一壶酒来,仰头便就灌入口中。

“苏先生,你不可沾酒!”
我可记得晏大夫是明令禁止的,怎么今日这素日里克制无欲的人居然放纵起来。
“且让我醉一场罢。”他在案上伏过身,澄清的酒液从唇角滑落,幽幽酒香。“不过醉一场。”
酒壶晃荡,酒液咣哴。
白衣金甲的将军之子也这般晃着酒壶同我说过——【景琰,且让我醉一场罢。】
“苏先生,别喝了。”
劈手夺过酒壶,然书生的手劲虽小,反应倒快,一个扭腕居然从我未握紧的掌中想把壶抢了回去。
心头微惊,积弱体虚的梅长苏竟然有几分功夫底子。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江左盟的宗主,怎会当真一窍不通。
可若这真被抢回,我萧景琰战场皇子的名头还要不要了。

指尖勾住壶把,挑手用力,立时酒壶便从他手直接抛入我的右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素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麒麟才子竟直接跨过案几扑了上来。
“还我!”
“苏先生,你醉了!”
“给我!把酒壶……给……”
“你醉了!当心!”热度轰然而上,许是袍子太长,醉了的江左盟主一个踉跄,眼看要摔下。下意识伸开手揽住,这人便就摔了我个满怀。
“还我,还我!”
即使已经倒下,他依然孜孜不怠地伸长手去够抬高的酒壶,如同饿虎般。
可那双眸还是清亮渌明。
如一汪碧潭。

却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山涧寒潭。

放你归隐么?
让你就此离开么?
如晨间迷雾一般出现,又想要再迷雾般消失么?

世间太多人,太多的不过是过客。
我自当该懂这个理。

“萧景琰!还我!”他像是生气了,一眼瞪了过来。

“好,我还你。”
我仰头将酒大口灌入,然后咬上他近在咫尺的唇。

这酒不是那么浓烈,却有异香,还有蜜似的甜。不知是他齿间的甜,还是酒甜。

梅长苏是个谜。
我解不开的谜。
这个谜一重重隐在深茫障雾中,我在入口绕了成千上百圈,都不得一个正确的门。

“你……!唔!”
懵了一瞬后他刹那反应过来,牙齿开合咬破了入侵者。

那就闯吧。

狠狠拥紧,强硬挤入对抗的齿间,咬住躲闪的舌,酒液混着血在双唇间流淌,滴落,划过喉咙的,还有对方的唾液和气味,以及血腥味。
他有奇异的药的味道,既是苦又涩,冰凉如薄。可咽入喉时却成了蜜糖。是黏口的榛子酥,是甜腻的太师糕,是让人上瘾的美妙滋味。
“梅长苏……”
揽在他腰间的手自发自觉解开了他总是宽宽松松系着的素白袍带。

谁让他总是在我眼前穿着这寝衣晃来晃去。

指尖探入,寸寸滑过,那肌肤就和想象中一般顺滑温热,凹陷的背骨,连那瘦到骨突的胸侧起伏都没有二致。大约是手指冰凉,他不安分地闪躲,于是我便只好全手都抚上,那美好的触感,掌间的剑茧难以控制地摩挲过每一处。
“嗯……唔嗯……疼…”
搓揉地他无法按捺地从喉口发出粘腻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的谜。
但我一定是唯一一个,必须是唯一一个,听到麒麟才子这般情欲******。
唯一一个能品尝到他唇角,下颌,喉结,锁骨,******,肋骨,圆脐,直到那已经通红发胀的肉根。
“嗯……嗯啊啊……”他弓着背似是想逃,可抵着我肩的双手不知是在用力往外推,还是想按得更紧。
但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腿间明晃晃地欲望。
大约不愧是麒麟才子,那通红贲张的器具并没有太过狰狞的经络盘亘。一口吞下,头部咸涩的液体也不是那般入不得口。舌苔舐过撑平的皱皮,便能感觉到他紧绷的双腿猛地颤抖起来。
“啊啊,不,不要……”
被这样一侍弄,他的反应很是激烈,像被扔上岸的鱼,扭身翻腾着不知该怎么逃离。

可已被舔的软绵绵的身体,若不是我一手托着他的腿根一手扶着他的腰背,怕是会直接瘫倒下去的。

“殿,殿下,不要,求你……”
肩上的手揪紧了衣料,浑身都在打着颤。
明明很兴奋,明明那么那么愉悦。

可他依旧不说,连这一个小小的提示都不给我。
我只能自己找寻,哪个才是最直接的入口。

说来有些难以启齿,我也不算是对此事有太多经验,素来欲望来了,也大多只是自己顺着心意泄一次。
更别说对如何让他舒服有什么头绪了。只能全部,都,试一试。

毕竟,好歹是在大脑中“沙盘演练”过数次的。

饱涨的袋囊,也是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将两颗紫红的圆球舔舐一番,他的双腿不安地在两旁挪动。而用上牙齿恶意地轻轻碾咬,立时便听到了难耐的求饶。
而热烫的柱身,只要用舌尖循着经脉一点点地摩挲而上,颤抖的腿根就随之紧绷,头顶的******愈发混乱。
舌尖欺上红艳的头部,用舌苔一刮,一声短促的尖叫,他瞬间并紧双腿撞上我的耳朵。带着浓烈麝香气息的白浊飞溅而出,估计连发上都沾染了。
像是丢了魂一般,双颊涨红的麒麟才子彻底软了下来,往后倒去差点磕到案几,吓得我连忙搂进怀里。

半褪的衣袍间白皙胸膛快速起伏,暖热的呼气扑在我的脖颈,这个人完完全全,没有任何防备地靠在我的胸前。
就如之前那许多个可以斥为禽兽的梦境妄想一样。
只有在这一刻,这满怀的重量,他才是我最了解的最透彻的梅长苏。
才是我的梅长苏。

“长苏……”
我低下头,啄吻着他满是薄汗的额头眼角,也是头一次明白什么叫“香汗淋漓”。其实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实在不妥,若被他知晓,怕是会狠狠嫌弃我一番。但现在只有这个词能稍许描述下,我这连这几滴汗都想吮去的强烈欲望。
“长苏,长苏,长苏,长苏,长苏……”
连声的轻唤低语,我吻过他半垂的眼眸,吻过他微张的红唇,那酡红的双颊被蹭上他自己的体液,这犹如梦境一般的场景实在令人疼痛。
忍受欲望的胀痛。

胯间物被柔软的大腿微压着,突突地跳着,叫嚣着
但是没关系,我已经忍了那么许久,再忍上几息又何妨。
我想要他更愉悦,更舒服,更享受这,【初夜】。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含着他的唇瓣,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害怕他会消失。
害怕他会厌恶。
害怕他会就此,唾弃我。

可那在我翻阅时凝视我的眼神,那看见我明明是欢喜的,却偏生装得淡薄的唇角,那刻意躲开我触碰的小心思。
那永远以我为先,为我呕心沥血设计铺路的视死如归。

“长苏,让我懂你……”

“懂……什么?”

他似是回过神来了。
声音沙哑地疑问着。

“你。我想懂你。”
“懂我……什么……”
抬眼看我,他其实还是迷茫着。

“一切。你的一切。你不想告诉我的一切。你隐瞒我的一切。你一切的一切。”

“一切……?”
他蓦然翘起了唇角,主动凑上来,“我给你,我的一切……”
软软的舌像只小猫儿,一点一点舔着蹭到我脸上的他自己的体液。

这回反倒是我有点傻了。
“长苏你干什么?”
“脏了啊…”他搂上我的颈背,更加贴紧两人高热的身体,“我帮你,舔干净…”
“然后呢?”
“然后……?”

麒麟才子歪过头,眼眸湿漉漉地看着我,居然瘪起嘴撒娇,“我不知道……我不会啊……”
“你想干什么?”
“我想……我不知道啊……”
他皱起了眉,贴着我的脸摇头,“我不知道,景琰……我……”

喝醉酒的梅长苏是这样的?
是这样变成了个稚童?

这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景琰……教我,教教我……”
讨好似地又舔着我的唇角,他跨坐而上,让两根硬物也紧贴在一起。
甚至主动缓缓动着腰。

不不不,这已经不止是可爱了。
不不不,不让他喝酒果然是对的!
“景琰……快,求你了……”
他居然伸手下去,握住了两人的欲望,颇有兴趣地搓揉把玩起来。

不不不,喝酒是对的!
不过只能在我眼前喝!

我想撩起他落下的发,却措不防被含入了手指,他像是尝到了什么佳肴一般啧啧有味,柔软火热的舌头缠搅指间,唾液不断滴落,逐渐沾湿手心。

这让我第一次想感谢神灵上苍。

“长苏,你不准后悔……”

拔出手指,从袍间穿过,食指先刺入那幽闭的花径。
不知是不是他泄过一次已是全身松软,一根手指进入的并不艰难。火热紧致的穴壁,实在是让我无法克制地想立刻进入。
当然不行。
我绝不能再伤了他。

再入一指,已有些困阻,想转动而入,可反而阻力更大。
“景琰……疼,疼……”

这密室本就没什么茶水预备着,可这当下我退也不舍进也不得。

忽然想起一物。
那酒。

细长的壶嘴这个坐姿实在不好倾倒,踢开案几,我迅速脱下衣袍垫在粗糙的席上,让他躺下。
修长的双腿为我而开,褪到腰间的寝衣褶皱间红艳欲望高高耸起。
凉凉的壶嘴触上他热烫的肌肤,惊地那瑰红的******一缩一缩的。
“景琰……你要干什么?”
他抱着自己的腿,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是多么的羞耻。更是直直地盯着。

“******。”

光滑的壶嘴不过一个用力便已插入,冰冷的烈酒立时倾泻而出,漫出了******。
“冷,不要,景琰,不要……好脏的……”
他扭动着腰拒绝,眼角隐隐有泪。
“很快,很快。不脏的,不脏……”

******被酒色浸泡的愈发红艳,拔出壶嘴,双指代之,有了润滑果然好了很多。两指很快就变三指,沾满了这奇酒的浓香。

“景琰……”
从刚开始的抗拒,到顺从,长苏看着我还是满脸不解。
他看我又拔出了手指,再次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说过了啊,”
火热的柱头贴上朝思暮想的******,我俯下身把沾满了酒液的三指插入他口中。
“我要,干。你。”
“干什…啊!啊唔!不——”

肉柱深深地刺入了一半,长苏难受地握紧了我的手臂。
“长苏,我说了,你不准后悔!”
“我……”
他看着我,我总觉得他混沌的眸子里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不后悔……”

欲望完全进入,烫软紧窒的******比妄想的更为令人疯狂。
“啊啊——景,景,哈啊啊——慢,慢——”
“你要我慢?”
我慢不下来了。
我似乎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比我认识他还要久。

像是在寒冷刺骨的海中终于找到了归乡的灯光。

“不,不是的……”
长苏突然哭起来,“不,不要慢……快一点……再快一点,嗯啊啊啊——”

如同一匹狼,我伏在他身上,一下一下狠狠插入,又抽离,他的眼泪不断地掉下,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景琰,景琰……好棒……”
“什么好棒?”
“嗯啊啊啊,景琰的肉根,好棒——!嗯哈,好深——”

我从未想过,我会再次如此痴狂爱上另一个人。
如此疯地渴求他的肉体。
浑身的血液都再次沸腾起来,回到年少般只想和他痴缠在一起,只想操入他的身体,操得他哭,操得他叫,操得他在我背上留下刺痛的抓痕,操得他喊哑了嗓子只能含糊不清地******。

“长苏,长苏,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醒了,绝不能后悔!”
“我不,我不后悔……啊啊啊,景琰——”

 

第二日,我们是被蔺少阁主吼醒的。

“你们两个!!!!!外面快找翻天了!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居然在地道里偷情!!!!!!”
可他明明是在吼,却挂着笑。

不是,等会儿?什么偷情?
头痛到快炸了。
“长苏啊,你说我给你的这个方法是不是很管用啊~”

什么?

“什么?!”
我甩甩头,看清了身边只勉强半披着衣裳,遮不住的浑身青紫狼狈的梅长苏。
他看着我,同样的满脸惊异。

“你不是问我此情该如何么?作为天下第一阁的少阁主,自然要给你个完美的答案啦!”
“什么,什么答案?!”
他满面痛苦难当地坐起身来,似乎费了很大的劲。

“就是那颗我让小飞流去帮我取的苗族雾月丹啊!这丹不仅对你身体好,而且啊,和苗族的蛇酒相合,就可以让你和你的爱人,坦!诚!相!待!”
蔺少阁主说完便狂笑着跑了。
更让我头痛。

“什么?坦诚,什么雾月……”
“没,没什么。一定是他给我吃的药产生了幻觉!”
梅长苏第一次在我面前慌乱了,他满面酡红像是喝了酒。
“殿下,苏某,苏某我,我先,先……”
他忙乱地连衣袍的带子都系不上,颤着手就想站起来。可他哪里站得起来,一歪就又要倒下。
被我一把搂回怀里。

“先什么?”
我啄了口他惊慌泛白的唇,“先跑了?吃完就跑?这可不是麒麟才子,落落君子所为啊!”
“你……”
“你以为我不记得?”
第一次发现,原来苏先生也是会仓皇失措,也是会怕的。这让我愈发地搂紧了他。
“我怎么会不记得。梅长苏,我说过,你不准后悔。”

 

-END-

文章来源:{laiyuan}

© 版权声明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以下吧
点赞11 分享
评论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