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社團辦公室裡,除了大夥兒的各自的置物櫃、一些零散的球具,還有正交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他們就像是極度渴望彼此的兩個存在,唇齒交合之間,唾沫在彼此的口腔裡來回交換,餘下來不及吞嚥的,便滑落在嘴角。
赤葦此時顯得有些粗暴又緊湊,對方只褪到大腿處的內褲顯得格外色情。
他朝手心吐了口水便想當作潤滑將自己的手指送入學長的體內,可口水終究是沒有什麼潤滑作用的。略顯粗魯的動作換來了學長的喊疼。
「赤葦—痛——嗚」眼前正趴在桌上翹著臀的人,生得一雙水汪汪的金色眸子此時掩上了一層淚光。
「還不都是學長自己一直挑逗我的⋯」
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木兔大概不知道赤葦此時的理智線有多緊繃。
——
時間回到早些時候,木兔反常的在訓練後拿著日誌和筆朝赤葦蹭去,學弟原是已經準備穿上外套、背上球袋返家的,看向門外紛紛揮手說著明天見的隊友們,又看了看身後拿著日記笑瞇瞇的木兔,赤葦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原本想早點回家看的節目,留下來陪學長完成今天的日誌。
「木兔學長今天怎麼心血來潮想寫社團日誌了?」
社辦不大的空間裡充斥著男孩子汗水的味道,參雜在那之中的是空氣裡更重的、帶著涼感的運動噴霧味。
有些刺鼻的汗味和清涼的噴霧、貼布味道混成了一團,或許他們也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味道。赤葦拉了張椅子在木兔身旁坐下,一邊指導著他該在哪一格寫下今天操練的項目。
赤葦承認他或多或少是對木兔存有前後輩以外的非分之想,他也覺得從木兔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其他人身上不會有的吸引力,吸引著他的眼球不斷追著木兔跑。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可在遇見木兔後,那些原則已經不知道被打破了幾百次,就好像他原先為自己列下的各種規定全都在這個人面前瓦解的一點不剩。
「赤葦!赤葦!你在發呆嗎?!」
塑膠椅和折疊椅的距離不知道在何時貼得越來越近,直到赤葦回神時,木兔的側臉已經近在咫尺。
金黃色的眼珠圓滾滾的在赤葦眼前晃來晃去,距離近到大概只要赤葦一個俯身就可以親在木兔的嘴上。
用手搔了搔後腦勺,赤葦不好意思地問了句:「木兔學長,抱歉,剛剛那句可以再說一次嗎?」
「啊?我說⋯⋯⋯」
——
社團日誌的撰寫教學好不容易結束時,赤葦望向牆上的鐘,已經趨近七點,該是時候回家吃飯了。
就在他起身準備穿上運動外套時,木兔拉住了他的衣角,「赤葦要走了嗎?」
「嗯?學長不回家嗎?已經要七點了。」
「⋯怎麼這樣,虧我還特別留下來寫日誌的⋯」
小聲的嘟囔,語氣中透露著諸多不滿。
赤葦還不理解對方突如其來的小脾氣,對方便跟著站起身,抓住自己的領口就吻了上來。
在大腦還來不及運作、還沒理解現下的情況之前,赤葦本能的想推開對方,卻被木兔硬生生的強迫繼續親吻下去。
「學⋯學長?!你這是?」
好不容易掙脫了木兔,赤葦用衣袖擦了擦嘴唇上留下的唾沫痕跡。
「我就是想和赤葦多待一會兒才想說要寫社團日誌的嘛!可是赤葦感覺只想回家!」
「不是,學長!我沒有那個意思——」
木兔帶著怒意又一次親了上來,這一次赤葦沒有推開他,反倒是一手扣住對方後頸、一手扣住腰肢,嘴上的爭鬥不再只是任由木兔的舌頭莽撞的在自己口腔裡亂竄,赤葦順著記憶中在*********裡看過的接吻方式,一邊摸索、一邊實作。
沒想到由自己先開始的親吻到後頭來居然都變成了赤葦在一手掌握主導權,木兔顯得有些不滿意。
明明都被吻到腿軟,卻還是刻意在雙唇分開之前咬了赤葦的下唇以作為讓他生氣的代價。
「唔—痛—」
被木兔咬了這麼一下,赤葦的嘴裡嚐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老實說,赤葦對於學長的攻擊是有些生氣,但當看到木兔金色眼珠裡參著怒意的淚珠時,反倒又氣不起來了。
他甚至都還沒有餘力去想方才那個吻是為什麼會發生。
赤葦上前摸了摸木兔的髮絲,就像在安撫小孩似的:「好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想趕快回家看節目,那可以原諒我了嗎?木兔學長?」
原先還嘟著的嘴在一陣安撫後終於恢復了笑瞇瞇的樣子,好看的眸子裡那些積攢的淚珠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行不行,哪有人這樣就輕易原諒的!」
手部的動作在木兔說出這句話時停了下來,那是因為手的主人愣住了,可木兔就像是不滿意赤葦的動作停下似的跺了跺腳。
意會到木兔希望他繼續,赤葦又馬上接續他摸頭的動作。
「那木兔學長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唔⋯我想跟赤葦做一次!」
「啊?!」
意會到木兔口中說出的話指的是性行為時,赤葦不由得張大了眼。
「學長⋯這種事,是只能和戀人做的!」
「那有什麼問題?我喜歡赤葦,赤葦也喜歡我不是嗎?那這樣我們就是戀人了對吧?」
耿直又明白的直球就這樣朝赤葦飛來,逼得他就算措手不及也只得硬生接下。
他甚至還沒時間思考木兔說出的那句‘我喜歡赤葦,赤葦也喜歡我不是嗎’
自己的心意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學長發現的?無從考究了。
學長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大概想破頭也得不到答案。
「赤葦!不要再發呆了!」
「啊⋯是。」
「所以說赤葦要做我的戀人嗎?」
「啊⋯?」
「要或不要,快點說!」
學長的緊迫盯人讓赤葦拋下了理性思考的想法,順從著自己最原始的慾望說出了:「要!」
——
於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演變成了故事一開頭的那個樣子。
突如其來的第一次就這樣發生了,手邊根本沒有任何性行為的必需品,赤葦腦海裡只能在青少年衝動的性慾與不想讓學長受傷兩者之間來回拔河。
受到過度******的莖柱早已不斷泌出液體,看著趴在社辦桌上的木兔,赤葦的手指混著口水探入對方後穴時,換來了木兔的喊疼聲。
「學長⋯你忍著點⋯」
雖然明明是學長先挑逗才發生了後面的這些事,可赤葦腦內的理性最終還是戰勝了慾望,一手在對方體內嘗試擴張、一手不斷順著對方脊椎的節數從上頭往下來回撫摸安撫。
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不可能做成功的,赤葦抽出了埋在木兔體內的手指,讓對方從趴姿改為靠坐在桌上,這樣的高度讓赤葦可以同時握住兩人的性器。
「木兔學長,今天就先這樣吧?嗯?」
明明身高略比木兔矮了一點,可赤葦的五指卻著實比學長大了快一個指節,因經年練球而顯得粗糙的手掌在握住兩根陰莖的同時便開始上下******,並不是赤葦的技巧特別好,或是特別抓到木兔的敏感點,存粹就是自己的性器被放在喜歡的人手中不斷搓弄,就足夠讓木兔失去思考的能力。
「嗯——唔———嗯哈——好⋯好⋯」
怕學長嘴裡流出的******聲引來警衛的關注,赤葦抓住木兔的衣緣下襬讓他咬在嘴裡,隨後便加快了手部上下******的速度,仿照著摩擦自己平常會感受到******的部位去服侍木兔,初經人事的兩人很快就雙雙洩在赤葦手上及木兔結實的小腹上。
拿出背包裡習慣帶著的濕紙巾為木兔擦拭乾淨後,赤葦又為對方穿好褲子才將手上沾滿******的濕紙巾用衛生紙層層包裹並拿至外頭的公共垃圾桶丟棄。
——
「赤葦,為什麼還要特別拿去外面丟啊?辦公室裡不就有垃圾桶了嗎?」
「木兔學長⋯⋯那個味道只要是男孩子都知道是什麼的⋯⋯⋯」
回家的路上,對於學長的發問,赤葦只能回以無奈。
「那赤葦下次會跟我做到最後嗎?」
勾住學弟的手,木兔喜滋滋的問道。
「好的⋯⋯我⋯我再研究看看該怎麼進行⋯」
慣性的用手搔了搔後腦勺,赤葦止不住嘴角那抹執意揚起的笑。
——
隔日社團練習時,被問到嘴角受傷的痕跡,赤葦沈默了幾秒只說出:「吃飯吃太快,咬到了。」這樣爛的理由。
只是學長們也不是這麼好搪塞的,大力拍了拍赤葦的肩膀,又看了看一旁那個獨自在場上練習發球的身影,一群人就這樣圍住赤葦小聲說道:「赤葦吃的什麼飯啊?好吃到咬傷嘴啊?」
「該不會吃的是那傢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學長們請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正色要學長們打住朝他的打趣,赤葦說完便奔向球場中央對著場上的人喊道:「木兔學長,我來為你舉球了。」
看著五號球衣奔跑的背影,木葉忍不住吹了吹額前的瀏海:「那兩個傢伙也真是的,真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他們在偷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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