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绝对指令

赤苇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各种意义上的，工作、生活、情绪，一切都把他逼得很紧。逐渐积压的压力，带来由内而外的紊乱。他快要崩溃了。

一个人毕竟不能永远扮演周全的角色，但是面具戴得久了却很难摘下来。工作中的赤苇永远是冷静、细致的那一个，感情中的赤苇也总是在扮演着成熟的角色。
并不是木兔前辈不懂得体贴，只是出于赤苇的私心，他从希望木兔前辈能永远保持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于是总是下意识周全、下意识考虑很多。后果就是，他越来越累了。渐渐没有力气去经营人际关系，没有精力保持礼貌。
可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去休息。就好像找不到让自己放松的按钮了。

木兔也发现赤苇有哪里不一样了。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明显的表现——训练回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合他心意的饭菜；回到房间，衣柜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散发着洗涤剂和太阳的清香……做着这一切的赤苇，笑着迎接他回来，又在清晨的玄关处给他一个印在脸颊上的吻，让他知道这是能被称作家的地方。他说过不用这么辛苦，可是赤苇总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说：“这都是我愿意为前辈做的”，然后轻轻贴过来吻他，木兔对这样的赤苇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是有几次，晚上木兔洗完碗走进客厅，发现赤苇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抱住膝盖团成一团，也不说话，静静躺在那里，木兔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紧了，走过去刚想安慰他，却发现赤苇在看到木兔出现的一瞬间，又马上恢复了温柔镇定的样子，就好像那一瞬间的脆弱是木兔的错觉；而且，赤苇又开始抽烟了，之前只是工作很忙的时候会抽，但是现在垃圾袋里又出现了大量的烟头，在赤苇的指尖，木兔也会闻到淡淡的烟味。

“赤苇，怎么了？告诉我。”
一天晚上，释放之后的赤苇浑身湿漉漉地靠在木兔的胸膛上，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终于难得地卸下了防备。听到问题，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绷紧了。
木兔感受到手掌下紧绷的脊背，把赤苇整个人圈在怀里，亲吻着赤苇的额头，小声说，“告诉我，没关系的，告诉我……”
赤苇在他的怀中碎裂成纤薄的冰，终于颤抖着嗓音说：“我好累，前辈，我好像、好像哪里出问题了。”

这就是此刻他们在进行的事情的起因。

房间里的空调开到很足了，即使什么都******也不会觉得寒冷。赤苇未着寸缕地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到椅背后绑住， 眼睛也被领带蒙上。他在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脚步声从门边响起，只用几步便来到了赤苇的身边。
“赤苇”，主人在叫他的名字。听觉在黑暗中变得敏感了，“主人”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赤苇******在空气中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你上周完成了我的指令吗。”主人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否。”
赤苇还有点不能进入角色，犹豫了一下说，“是…主人。”
但对方的声音里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继续问道，“你整整一周都没有碰过你的身体吗？”
“…是。”
“前面和后面都没有过？”
“是，主人。”
“很好，那么你现在在想什么？”
“主人……”赤苇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句话，“请使用我吧。”

回答他的是大段的沉默。
赤苇知道对方在注视自己，目光有如实质地从他******的身体上滑过。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的身体都暴露在对方的审视之下——包括自己沉重的灵魂。可主人丝毫没有碰他的意思，赤苇觉得自己的皮肤要在温暖的空气中结冰了。

突然，冰凉的胶质落在他的胸口上，紧接着主人的手大发慈悲地落在他身上。
那只手的掌根和指腹上有粗糙的茧，正带着不容质疑的力度，慢慢把胶质在他的胸口、腹部推开。
赤苇觉得自己正像一块被打磨的玉石，在主人的手下绽放出形状。然后，那只手向下移动，握住他的根部，从下往上一捋，赤苇仿佛整个人过电了一般，脚趾不由地蜷缩了一下。
但他很快想起来，这是不被允许的。

主人果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声音居高临下地响起，“赤苇，没有我的允许，手、脚、思想，你都不能够使用，”
主人的手毫不留恋地从赤苇的身体离开，带走了他贪恋的温暖。“不听话的话，要接受惩罚。”
赤苇捕捉到打开箱子的声音，然后有什么冰凉的金属贴上了他最脆弱的部位，刚刚抬头的欲望很快熄灭了，接着“咔哒”一声，******底部被一个金属环牢牢禁锢起来。

更多的胶质被淋到赤苇身上，冰凉地、蛇一般地流过他的锁骨、******和肚脐，最后滴落在地毯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不听话，今天的检验就到此为止。”
“是，主人。” 我会听话的，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身体、思想、一切。都是属于您的。

手再次放了上来，但这一次，那只手捏住了赤苇的******揉搓，用手指对那两个小凸起又捏又按，指甲不时刮蹭过脆弱的皮肤。
那只手有着粗糙的皮肤和滚烫的温度，即使只是玩弄******，也让******渐渐在小腹堆积，一声******刚要从唇齿间泄漏，被赤苇紧咬着牙关忍住。

赤苇整整一周没有被触碰过，此刻被这样粗鲁地对待都觉得舒服，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奴隶，渴望接触到主人更多的温度。
“只是玩这里就已经硬了吗？”主人的手从赤苇的胸口离开，刮了一下他性器的顶端——那里已经渗出了透明的液体。“真是骚啊。”

赤苇被主人******的话语激得想要逃离，却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拿来忍住，以免自己真的挪动。因为任何不服从命令的行为都是不允许的。

主人的手覆上了他的囊袋，包裹沉甸甸的那里住揉搓起来。刚刚修剪过的指甲从皮肤上划过，带来微不足道的痛觉，如同火上浇油。赤苇只觉得不够、不满足，浑身上下所有的******都感到空虚。不能只是抚摸、不能只是这里，他渴望那只手握住他的欲望毫不留情地使用，渴望有东西填满他。汗珠从额角滑下来。

“赤苇，很难受吗？”
“不…主人。”赤苇想说“是”，但本性让他下意识否认。
“你在撒谎。”主人看穿了他的伪装。指甲在他的一边******上掐了一下，再次问道，“赤苇，你想要吗？”
“…是的，”赤苇沙哑地承认，又加上，“主人。”
“很好，保持诚实。” 伴随着夸奖，主人的手抚上了被冷落许久的******，在润滑的帮助下，撸动了几下，就发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赤苇觉得自己******的根部胀了起来，却被束缚在金属环里得不到释放。******蕴积在胸腔里想要冲破喉咙，下嘴唇被咬得出血。

“赤苇，不要咬嘴唇，发出声音。”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赤苇终于得以分开唇瓣，******从湿润柔软的嘴唇漏出来。随着主人不停的******，小口地吸着气。

一只手指抵上了赤苇的******，轻轻画了两个圈，顶了进去。四周的软肉立刻争先恐后地吸附上来。
“做得好，赤苇。”主人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些温度。
为了奖励他一般，前面的******加快了频率，与此同时，后面的抽动也变得顺畅。手指像是在湿润的果冻里进出，每一下抽出都带出一些液体，“咕叽”一下再插回去。赤苇从过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底部胀得发痛，一周的******此刻都蓄积在囊袋里，但被******环束缚住，得不到一丝一毫的满足。只有前端的小口，在不断吐出粘稠的清液。

“想射了吗？赤苇。”主人贴在他的耳边问。赤苇本能地又想掩饰，可是想起之前的教训，只好带着哭腔点头，“想…啊不…是的，主人。”
他以为又要被惩罚，惩罚他说错话，可是这回主人却没有出言斥责。
“还不到时候。”主人在回答赤苇想要******的请求。
在前端******的手停了下来，赤苇想抬腰去追，又堪堪忍住了。
主人的手上挤了更多的润滑，然后从快速的******变成了缓慢的抚动，手握成拳，套上已经红通通的饱胀的******，每一下都从根部捋到顶端，每一下都让赤苇倒抽凉气。

“想、想射了。”赤苇再也忍不住，开口恳求道。
“还不行。”主人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腿张开。”他命令道。
赤苇把颤抖的大腿向两边打得更开。然后前端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包住了。主人的头发毛茸茸地蹭着他的小腹，瘙痒的感觉和******一起从小腹堆叠，直冲头顶。
只能听到主人啧啧有声地吃着他的******，感受到对方的舌面平贴着茎身扫过。
赤苇感觉到爆炸般的******，同时还有尿意。不由失声哭叫道，“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主人的嘴离开了他的胯下，赤苇如同打开了开关，失禁一般颤抖着射在小腹上。******从抽动的腹肌上流淌下来，和透明的润滑混在一起。

但是还没有结束，嗡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不断震动着的器具抵上他的******，冰凉的器具贴上去的时候******不由一缩，但很快滚烫的******把器具的头部烫热了，主人的手也重新握住他的前端******。刚刚射过的性器还非常敏感，赤苇几乎是尖叫着夹紧了双腿，“啊——”，他很快迎来了第二次******。这一次射出来的东西似乎还带着尿的骚气，射到了赤苇自己的下巴上，热热地滑落下来。

赤苇仰躺在椅背上，粘着两次的液体的下身湿淋淋地从椅子上往下滑，大腿好像失去了力气，却还在不受控制地抽动着。
他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从眼角、滑落，颤抖着肩膀哭泣。大脑却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反应能力，只是本能地为刚才的行为觉得屈辱和羞愧。

他绑在椅子后的手腕被解开了，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圈进怀里，像抱住一个孩子一般把他抱在胸前。眼前的束缚被解开，金属环也从射过后软绵绵垂下的******上拿掉。
温热的吻落在他的眉眼上，嘴唇上。舌头伸进湿热的口唇，他品尝到熟悉的味道。
“赤苇，赤苇做得很棒。”说话的声音温柔。
不再是主人了，他的木兔回来了。
他一下又觉得委屈，抽噎着向对方怀里缩，颤抖的身体被全然接纳，背上被轻轻抚拍着。
“结束了，很棒，赤苇。”吻还在继续，“赤苇，你做得很好。”

声音越来越轻，赤苇就在这样温柔的夸奖中沉沉睡去。睡了几乎是几个星期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这个办法其实还是木兔从心理杂志上看来的，那篇文章说：“压力太大的职业可能会带来精神上的紧绷，此时一些适当的发泄是有好处的。”那个写专栏的医生还在文章结尾说道：“有的时候，只是需要打碎了再重组。”
木兔想：他要写封邮件去感谢那个医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