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婚姻逃不过七年之痒,赤苇曾经也担心过这个问题,他甚至担心这个时间会缩短。
在结婚第二,三年的时候,正是木兔职业生涯的鼎盛时期,随着木兔光太郎的追随者越来越多,出现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优秀,自己不但已经同他的舞台几乎不搭边,相互陪伴的时间也很有限。
常常数月过后匆匆见一面,匆匆的一个拥抱,再匆匆地滚上床滚一整晚,第二天天不亮,其中一方就会因为工作匆匆离去。
然而时间来到第七年的时候,赤苇京治面临了更加严峻的问题。他们的xing生活频率在直线下降。
赤苇京治尝试了很多种办法,情qu内衣,身上挂满毛茸茸的小道具什么的都试过了,但最后木兔光太郎总是只亲亲他就睡着了。
或许是木兔光太郎人到中年,体力上不如之前,退役之后旧伤病对身体的折磨也比之前更加厉害。虽然做了职业球队的教练,但看着队员们打比赛时眼里的怀念总是毫不掩饰。这种时候赤苇往往也很心疼,又头一回对两个人的关系束手无策。
他约了宇内天满去喝酒问他们应该怎么办。宇内觉得很无奈,说这样的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的经验比你还少。赤苇说这是旁观者清,没经验反而看得更通透。
宇内纠正,不是没经验,是少。
赤苇京治忽略了他的纠正,喝了酒之后他的话异常得多。从一开始他们俩如何干柴烈火到现在如何相敬如宾,事无巨细地说了两个小时。
告白都是他告白的,你知道吗?赤苇眯着眼睛说,宇内天满说我不知道。
赤苇一听更来劲了,说你不知道,那我要仔细给你说说。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有一天他赢了比赛,来我家里找我,那时候宇内老师你的一个新番刚刚开始连载,我要负责的东西太多了,就没回家直接住在公司。他在我家等我等到夜里一点,还把我仅剩的一包泡面煮了吃了。最后耐不住打电话给我了,我说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他说是想给我个惊喜。
好吧,确实挺惊喜的。
赤苇的两颊泛起红晕,把喝酒产生的红晕都给压下去了。
我赶回家的时候差不多两点,一进门他就说他喜欢我,我说我知道啊,我也喜欢木兔前辈的。他本来很高兴,看了我半天又有点不高兴了,说赤苇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意思是,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咣当一声,赤苇打翻了一个空酒瓶,很是愠怒地拍着桌子,宇内老师,你说哪有人一表白就冲着结婚去的,我能答应他吗?
宇内天满说,你没有?
我当然有!赤苇又一拍桌子,木兔光太郎要和我结婚,我怎么会不答应!
赤苇说着,脑袋上突然升腾起肥皂泡泡,宇内天满心想我到底也是老了,开始出现幻觉了。结果身子一歪,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赤苇背后拿着一把泡泡枪对着他们的方向在喷。那泡泡还有颜色,粉的,紫的,蓝的,黄的,大小不一,有几颗飘到赤苇的脸上,啵得一声破了。
赤苇觉得脸上有些痒,听到啵得声音又回想起木兔的亲吻,嘿嘿傻笑起来。
那阵子我们聚少离多的,赤苇又开始絮叨,他每次见到我都一顿啃,我身上到现在还有他之前咬破的牙印呢,
宇内天满悚然,不疼吗?
疼啊,但是木兔前辈说他要咬着我才能安心,况且后来也一直道歉,我就狠不下心来怪他了。
你要看看那个牙印么?半圆的,和月亮一样,可好看了。赤苇说着就开始撩衣服,宇内天满手忙脚乱地拦着他。
你不看吗,太可惜了。赤苇叹了口气,那我跟你说说是怎么来的吧。
想想还有点好笑的,那次也是很久没见面,他一看到我就激动起来了,电梯里都不安分。现在是什么环境?到处都是监控啊,我是没关系,他是个公众人物,那帮人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他,我只好拒绝他。
结果一进家门,赤苇又喝了一口酒说,我刚把钥匙收好,他就过来蹭我,我就哄他,先洗澡吧,我身上不干净,他身上也不干净,万一沾上病毒就麻烦了。
那次也怪我,明明知道他忍了很久,但我太想他了,就决定给他******。这两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吗?联系可大了,木兔前辈很喜欢我做这个,尽管我总是做不好。
结果那次我超常发挥了,他五分钟还没到就有要******的迹象,我一鼓作气给他深喉,他就全射了。
我还跟他开玩笑,说怎么这么久没见他的能力下降了。这不就戳了他的死穴吗!
宇内天满一只手捂着脸,低声嚎叫,放过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后来是这么说的,赤苇新奇又羞涩地看着他,宇内老师看来没有说谎,确实也是有经验的。
接着说,他生气了,自己洗澡不理我,但是我们家的浴室又不大,我们俩的块头又不小,挤在里面几乎是总是贴着的状态。
我哄了好半天都没用,他还把我的手打开,眼睛红红的,委屈坏了。哎,那么大人了,还跟个小男孩一样敏感。
我都准备先出去想办法了,他突然就开始咬我了。
赤苇京治说得还算轻,木兔堪称暴力地把他摁在墙上,草草扩张了两下就捅进去。赤苇的后面很久没有用了,一时间根本适应不来,痛得直叫。
木兔血液中的暴戾因子像是被尘封了许久得以见光,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一面恶狠狠地从背后操干赤苇,一面在他身上狂乱地啃咬。
赤苇的小腿直抽抽,他用以往有事相求的口吻叫他木兔前辈,叫他王牌大人,叫他老公,只换来木兔更加大力的鞭笞。
赤苇不能嫌弃我,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他把赤苇翻过来,重重地咬上他的胸口。
口腔里漫出的血液的味道以及赤苇的痛呼让木兔恢复了理智。他看着赤苇胸前被咬破的口子,惊慌失措地舔上去。
赤苇产生一丝奇异的******。
动一动,他催促木兔,不要停下来。
赤苇那天被折腾了很久,木兔像是又打开了他身体里隐藏的开关,翻来覆去地把玩。
为了第二天不被酒醒的赤苇追杀,宇内天满拿过赤苇的手机预打电话给木兔,他用赤苇的脸解了锁翻了翻通讯录,没有找到木兔光太郎的名字,也没有找到标记为老公或者对象的人。
木兔是哪一个?宇内天满问。
赤苇的脑袋磕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宇内无法,只得一个个看过去。
他的电话联系人并不多,除去几个熟悉的,名字前面添加了枭谷的人,出版社的同事,几个不认识的人名,宇内天满自己外就只剩一些餐厅的外卖电话。宇内天满很发愁。
拨个快捷键试试吧,他心想。
他按了1,屏幕上显示:芥末先生。
这个人的1竟然是一家餐厅的外卖电话,宇内天满无奈地准备掐断,电话那头的人却立刻接了起来。
“老婆怎么还没有回家。”一个欢快又担忧的,熟悉的声音。
宇内天满迟疑地问,是木兔先生吗?
听见陌生的声音,木兔显得十分紧张,宇内天满三两句说明了情况,打开外放准备将地址告诉他让他来接人。
“回去干什么!碰都不碰我一下就直接睡觉,我还不如跟宇内老师合租,还能睡大一点的床。”
刚刚还趴在桌上的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瞪着自己的手机,愤怒地说。
饭店剩下的几个人都转过来看他们,宇内天满赶紧切换到听筒跟木兔说发定位给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把电话挂了。
赤苇嘟哝着来什么来,脑袋一歪又睡着了。醒来之后宇内天满已经走了,他赌气地刚准备再开一瓶酒,手腕被人抓住。
木兔光太郎像抱小孩一样一把拎起他,将他的双腿盘上自己的腰,但赤苇极度不配合,扑腾得像个蛾子。没走出去两步他们俩就在赤苇的挣扎中摔倒了。赤苇被一下子摔得有点懵,但很快又爬起来蹬蹬跑上二楼,深吸一口气喊:“木兔光太郎!”
食客们开始议论纷纷,这位昔日的排球明星的口罩和棒球帽一下子成了多余的装束,但他对旁人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一心看着赤苇,怕他难受想吐,怕他从楼梯上摔下来。
结果赤苇扒着二楼的栏杆开始呜呜地哭,说他是渣男,结婚这么多年说不碰就不碰他了,当初说要爱他一辈子都是假的。他不干了,他要离婚。
木兔有口难辨。事实上人到中年对赤苇来说,新的机遇和可能性还有无数种可以选择,不论怎么样他都愿意成全赤苇,但自己的光芒在消退,如果赤苇真的最终决定要离开他,羁绊太多了不是好事。
如今赤苇站在那,头发乱糟糟的,眼镜滑了一点下来,衣领也被他自己扯地歪在一边,衣服下摆则是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露在外,稍微一抬手就能看见他白皙的半截腰。
这个样子的赤苇还在断断续续地骂他,木兔没办法,也因为赤苇这幅乱糟糟的样子感到生气,离就离!
赤苇扒在栏杆上的手垂落到地面,低着头不说话了。
木兔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赶紧又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回家商量吧,我们先回家。
赤苇不挪窝,说我不回去,回去你就要跟我离婚了。
木兔的心头涌上很多滋味来,酸的甜的苦的都有,他开始慢慢地爬上楼梯,说那我们不离婚,我们回家,我给你做芥末拌油菜花吃。
赤苇说你没有骗我吧,木兔说不骗你,我陪你一起吃。
赤苇这下高兴了,被木兔带走的时候很配合。
回家以后赤苇就睡着了,木兔给他擦身体,擦着擦着又把自己擦出一顿火,只好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飞快地去卫生间自我安慰了一下,接着返回卧室。
怕赤苇想吐,木兔一直守着没合眼。又怕自己睡着,他就又像自言自语,又像说给赤苇听一样说自己的心情,是辩解也是恐惧,说做教练之后常常梦到赤苇京治在某天突然不见了,只给他留言说要出远门,但是没有再回来。虽然说梦是反的,但是这样的梦做多了就变成了困住他的心魔。
说着说着他就把自己说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身边人不在。木兔猛地坐起来,听见厨房有水声才放心了一点。
赤苇京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宿醉的样子,身上香喷喷的,头发半干,应该是刚洗过澡。他穿着一件大号t恤,好像没有穿裤子,递给木兔一杯水。木兔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盯着他。
“饿了吧?我来做饭,想吃什么。”
“乌冬面和猪排。”
“好。”赤苇点点头,没有去厨房,而是直接爬上床坐到木兔身上。
醉酒的时候通常睡不踏实,木兔作为运动员很少喝醉,因此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昨晚说的话赤苇全都听见了,赤苇又气又难过。气的是木兔不相信自己,难过的是木兔竟然把这么脆弱的一面藏着掖着,一定很辛苦。
赤苇拉着木兔的手将自己的t恤掀开,他穿着昨天晚上木兔换下来忘记洗的那条******。
木兔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缺氧,脑瓜子嗡嗡地叫。
“木兔前辈,”赤苇用学生时代的称呼叫他,木兔手一抖,在他的腿上重重掐了一下“你只要爱我就够了,知道吗?”
“不吃饭了吗?”木兔呆呆地问。
赤苇有些好笑地隔着裤子拨弄他的东西,那东西颤抖着胀大,看来自己在木兔这里的魅力并没有减少。赤苇很满意。
“看你表现。”他说,又给了木兔很多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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