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纵容

@发烫海洋生物

“赤苇。”

木兔的声音闷闷的,他窝在被子里,窗外是断断续续的蝉鸣,赤苇长时间工作的电脑主机轰轰叫闹着。

“嗯?”
他推了推眼镜,保存了最后一个工作文档,转头看了眼抱着被子呆在他身边的爱人。

“今天做不做?”
“今天不是很想做,”赤苇抬头看着迈向零点的时针,“昨天也做过了嘛,木兔前辈,我有点累。”

“好吧。”
木兔扭过头,好像有些委屈,他的语气蔫蔫的,没多久便又转过脑袋:“赤苇,你的头发好长。”

“是吗?”赤苇摆弄着额前的刘海,突然发现头发确实长长了不少。
这段时间面临截稿,总要加班,他都没有时间捯饬自己了。

木兔不说话,歪头倒在他身上,看着他把最后一个文件交给组长后,大手揽住了他,将小人往自己怀里推。木兔亲了亲赤苇的耳后,又伸长脖子去寻爱人的嘴唇,随后温柔地啃咬了起来,惹得赤苇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温柔却有侵占性的吻中挣出,有些无奈地将手臂搁在对面这人的肩上:“很想做吗?”

“赤苇不想的话就不做。”
“我也不是不想,就是有点累了,和木兔前辈******很舒服。”赤苇用额头贴着他,说这话时耳尖微微发红。

大概也是怕木兔看到自己害羞的表情吧,他的头垂的很低。

“嗯,赤苇呀,好喜欢你。”
木兔故意不接他的话茬子,梗起脖子又开始亲他,细密的吻落在脸颊上,随后用用灵巧的舌去触碰对方。

“唔…木兔前辈…”赤苇见他这样,决定各退一步,“那我们用腿好不好,你上次说想试试。”

“都听你的。”

 

赤苇翻身,乖巧地褪下自己的裤子。

虽然对方说都听他的,但主动权还在木兔这儿,猛禽总是这样,悄声无息地掌握一切,万界都是他的猎物,他的眼睛发着光。
要怪就怪赤苇的痴迷和顺从吧。

他仍有些害羞,像午夜微醺的桃子,脱掉家居裤后便把脑袋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木兔对他这副样子喜爱的紧,于是笑着趴下身抱住他,左手扯下他的******,揉捏着翘挺的臀部。

赤苇蜷着身子,他刻意地屏住呼吸,浑身的感官体验便聚焦在了身后。虽然是他说不太想做全套的,可此刻被木兔拥着的赤苇却又有些渴望木兔能填满他。
娇赧的爱人并不会开口,只是小幅度地蹭了蹭床单。

木兔的左手还在他身上游离,身下勃起的性器已蹭入那人丰盈的腿肉之间,赤苇小声喘了喘,身体随着那人的动作而动作。

他的大腿皮肤非常嫩滑,像婴儿一样,软糯细腻,木兔没蹭几下便发红,熟得像待采撷的樱桃,留下盈盈水液,看上去更为色情。赤苇是第一次为他腿交,心觉这样的羞耻感简直比被对方进入还要难捱。

“赤苇..赤苇..”木兔黏腻地叫着他的名字,他身旁的爱人被情欲浸染的活像脱了骨,软绵绵的仿佛一触便化,木兔揽着他,大手在他的腰际游离,“京治,最好的京治,我最喜欢的京治。”

呢喃间,赤苇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爱人的手指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他怔了一下身子。

“光太郎..!都说了..嗯..”
“赤苇也很想要啊,都在蹭我呢。”木兔说着,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赤苇无奈地收了收下巴,此时更是讨厌这副身体对木兔动作的熟悉度与诚实的反应。与爱人的每一次交融,都让他心生向往,或许是因为一直将木兔视作骄阳,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自己都会不自觉朝向他。

何况木兔在******的时候既往地温柔,会以他的感受为主,简直是完美的伴侣。

被男人粗壮的指节在里头捣弄,赤苇早就进入了状态,迷迷糊糊之中他竟觉得自己是朝圣者,尽管与同性恋人相爱的道路漫长困阻,他仍走一步磕一头,往信仰之巅奔近。

木兔一直都是他的目的地。

 

“我要进来了哦。“
木兔抽出手,坏心眼地将沾满体液的手指放在赤苇眼前晃了晃,随后撸动着******,慢慢挤入赤苇的腿间。

嗯。
进入感,挤压感,填满感,一切都太过熟悉,赤苇很自然地拱起腰,臀部靠向木兔的胯,努力地将尺寸较大的生殖器全部吞了进去。

“别蹭了京治,你这样我会射的很快。”
木兔拍了拍他的******,故意凑到他的耳前,厮磨着,喘息着。

“我相信你。”
赤苇努力侧过身,手挽住他的脖子,递过一个甜腻的吻,吻里装满了桃子汁水。

 

因为他那一下的动作,木兔感觉身下的人吸的更紧了,于是干脆捞起怀中绵软的人,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赤苇虽然瘦,但好歹也有一米八几,这么高大的男人只能叠着身子,身体里爱人的性器好像因此进的更深了,他止不住******,身子也因而颤抖,绞得木兔好难耐,更重地向前捣,好似在惩罚他。

赤苇在他身上,像浮沉的扁舟,他随时都会翻坍,只能向后撑住运动员健硕的大腿,指甲差点嵌进那人的肉里,木兔低声嘶叫,更用力地操弄。

赤苇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看不见木兔的表情,却又急切地想要享受爱人欲仙的样子,于是在狼狈的颠簸中抽出一只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随后又将耳前遮挡视线的边发别至耳后,不住咬了咬唇。

木兔见他这样,没几下那碎发又掉下来了,索性压下他的身子,让人把脸靠在自己的颈窝,然后卖力地舔舐他好看的颈线。

“要不要干脆把头发留长?”
“不要…好碍事。”
“很好看,京治怎么样都很漂亮。”
“嗯..唔..!”

似乎是顶到了他穴内的凸起,赤苇不住蜷起脚趾,依偎在爱人身子上的人又缩了缩肩膀,他压抑住自己倾泻的娇声,津液顺着嘴角滴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你很累的话,不用动哦,没关系,都交给我吧,”木兔一边说,一边温柔地顶弄,还用舌尖戳了戳他敏感的******,“京治可以把一切都交给我的。”

赤苇知道他说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的爱与欲早已交融在了一起,那是一潭春水,会被搅乱,可从不会变脏。

其实在一起的这么多年,赤苇一直很享受与木兔交欢的时刻,从他们第一次的试探,到第三十次的熟稔,木兔从没有让他难受过,他们就像宇宙之壤中两颗注定要牵手的星星一样,触碰的刹那,整个天空都亮起来了。

当被木兔进入时,那种被充填的满足感,令他在恍惚的刹那间觉得自己是完整的,这个心里的碎片,身体的部分,只有他来拼凑,他来填满。

木兔用指尖触弄着赤苇薄薄的腰腹,他看着他因为情欲律动摇摆的腰肢,满眼满眼的爱。男人伸出手,从赤苇的性器摩挲到小腹,轻轻地说:“是不是都顶到这里了。”
话语间带点挑弄的笑意,赤苇的脸又红了几分,他抓住木兔作乱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又换了个姿势,赤苇躺在木兔身下,木兔往他腰间垫了个枕头,他揉了揉小人额前的刘海,亲吻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随后又用舌尖描摹他的鼻尖,最后一切都落在了饱满的唇上,仿佛那是他最得意的画作。

唇齿交融时刻,他们的大脑都陷入了冬日的雪堆,木兔卖力地往里抽弄,赤苇的身下一片泥泞。

“下次还是要垫个垫子啊,又要洗床单了。”
“你洗…”
“嗯,我洗。”

他的额上再度烙下一个湿软的吻。

两人性生活的合拍是因为他们总能一起到达顶峰,不论赤苇前面小******了几轮,在最后的时刻,他总能在木兔的鼓动下和他一起去,就像此刻,他又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自觉拱起腰,木兔知道那是******来临的信号,于是张开双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结合的时刻,赤苇觉得有些眩晕。
他感觉自己即将坠崖,但身后永远有一双大手将他托住,不论多么意乱情迷,他都清楚地知道那双手是木兔的。

那双长满茧子的,有力的双手。

两个人身上乱七八糟的,吻痕,口水,******,到处混成一道,赤苇小声喘着气,余温中仍没有撒开拥环木兔的手。

木兔躺到他旁边,明明是很大的双人床,他俩却总爱挤在一起,现在也是,刚刚贴的那么近,深夜了仍不愿分开。
木兔攀起身拿着湿巾和餐巾纸温柔地给他擦拭,赤苇干脆懒着身子躺在那任爱人摆布。

“我好像对你太纵容了。”
“嗯?”
“明明说好不做的。”
“都说了是因为赤苇也想要啦。”
木兔清理好垃圾,把软塌塌的小人打捞进怀。

“我才没有。”赤苇小声嘟囔,撅着嘴,用脸颊蹭了蹭木兔的脖子。
“你才没有~”木兔逗他,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

赤苇特别享受事后缱绻的氛围,像浴缸中溢出的水,那种时间停摆,世界只属于他俩的片刻。
所以,小人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听着木兔的心跳。

木兔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从床头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赤苇瞥了一眼,心下了然,猫咪似的伸了个懒腰。

“赤苇…”
“你要现在求婚吗?”
“啊,嗯,我想,因为现在的时间只属于我们,只有我们自己。”

赤苇其实在好几天前就发现了那枚戒指,他只是不说,却什么都知道。
男人伸出手,翘起自己的无名指:“我当然愿意了,木兔前辈。”

木兔颤颤巍巍地将那枚银色的小环带到赤苇纤细的手指上,随后虔诚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

那一刻,他们都成了朝圣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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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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