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街

*全文为《浩然剑》主要角色大杂烩,出场情节或多或少,希望给很多主角配角都描绘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

*主要人物包括:明确主cp朱雀谢苏、谢朗雅风林琅(意义不明)三角、介花弧介兰亭父子、已经订婚的方玉平白绫衣小情侣。

*建议BGM:

  《分分钟需要你》——林忆莲

  《春光乍泄》——张国荣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介兰亭坐在自家书桌前,摇头晃脑地对着平板诵读课件上的内容,肘下压着字迹歪七扭八的抄写草纸。

  小介同学自从跟着谢老师学习以来,对中国文化的热情可谓是空前高涨,经常有事没事就捧着谢老师给他的课件读书——什么,你说谢老师为什么用起了课件而不是纸笔?还不是因为小介同学的纸笔功夫弱了点,兼之之前写的纸稿总也不见踪影,头疼的谢老师才给他做了一套PPT辅助学习~

  “乖儿,想不到你如今文化已经大有长进!”

  介花弧从书房门口踱步进来,面露喜色,“还得是谢老师教得好,改天为父一定到谢老师那里登门道谢!”

  书桌前的少年撇撇嘴,挠了挠他一脑壳的金毛,沮丧的神情活像只落水狗,“谢老师才嘱咐了我,昨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年节就好好休息一下,不必去上课了。”

  介花弧瞪着儿子,介兰亭也瞪着他爹。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介花弧艰难地开了口。

  “没听谢老师谈起过年回老家……难道他过年喜欢清净?”

  “不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诶诶诶别碰我书架——”介兰亭连滚带爬跑到书柜前给他爹挡了个严严实实,“……谢老师有个男朋友。”

  “他没跟你说过啊?”

  “那个大模特见过没,朱雀,就他,你爱买的那个衬衫还是他代言的。”

  “What a pity,dad。我也是,好喜欢谢老师,sad。”

  多好的单押。明天就能出道钟国新说唱,给谢老师长长脸。虽然,谢老师看上去并不是很喜欢他嘻哈风格的破洞牛仔裤和脏得惨绝人寰的球鞋。

  

  介花弧走出儿子书房时还是懵的。

  介兰亭并没有注意到他爹的精神状况不佳,他忙着从书柜深处的暗屉里掏出来一个文件袋,珍惜地打开摸了一遍里面的纸——都是谢苏上课写给他的手稿。

  他,介兰亭,十五岁,全身心拿下谢老师真迹五十二张,未来可期。

  而且,当爹的这位没有。什么叫做一代更比一代强,长江后浪推前浪。

  小介同学如是想道,美滋滋地把手稿再次藏起来,调整出一副严肃好学的样子,打开微信对话框,对着谢老师就是一番输出,再虔诚地按下“发送”键。

  “老师,学生对书法很感兴趣,下次可以教我写字吗?”

  

  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的时候,朱雀才把揣在谢苏口袋里的手不情不愿抽出来,顺带着把那支手机递到谢苏眼前,“喏,我们阿苏好忙,年三十还有人惦记。”

  谢苏正站在货架前挑火锅底料,不自觉回头看了朱雀一眼。话儿是带笑说的,凤眼眨一眨漾出点说不上是讨喜还是讨怜的眸光,朱雀一只手扶着装满了一半的购物车,另一只手伸到额前去瞎戳他的刘海,一双漂亮的眼睛就透过细碎乌发连着分明指节中的空隙,落到谢苏俊秀的眉眼间。

  这目光并不让谢苏觉得难受,虽然他常常避开大多数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来的注视,唯独被爱人注视时,有种隐秘的暖意。一对爱侣之间眼睛所能传递的情感太丰富,如果要谢老师做实验复刻,那么他可能会谨慎地选择一分直率,两分认真,三分诚恳,四分爱意,连同一次相视而笑的初遇与一段不长不短的相携相伴。

  最后投映在他眉眼间的的那些,如风过镜湖,浅浅光影间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春去冬来。

  

  朱雀有一双风情流转的美目,谢朗第一次见他就对谢苏说起这对含情眼。

  “谢老师,这个人虽然颇有风度,看上去却不太可靠。”

  谢苏停下了给他斟茶的手,略一抬眼,谢朗并不管他,自顾自说下去。

  “看谁都有情,是天生风流。”

  

  天生风流么?谢苏当下想起此事,依旧失笑。朱雀还在捣鼓他的头发,谢苏从他伸出来的掌中抽走了自己的手机,换到右手熟练地按下指纹解锁,空出来的左手就去拨弄他的头发。大概是平日工作里要抹发胶做造型的时候太过频繁,完全失去了束缚的发丝就开始不服帖地左摇右倒。颈后的被朱雀用根皮筋随便绑了,倒还方便些,只有前额的刘海,蓬蓬地挡了视线。

  谢苏耐心地给他捋了几下,发觉完全是无用功以后,无奈地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爱人,这家伙现在倒是乖得很,垂着头期待谢苏把他从一头帅毛里拯救出来。

  倒显得像个安静美人了,还是脾气很好那种。谢苏笑一声,又转身向货架,右手再次按亮了手机屏幕,“先将就一下吧,我也没办法。”

  微微的洗发露的清香若有若无地飘进鼻腔,谢苏一面心不在焉浏览着微信消息,一面分神瞥了朱雀一眼——果然,他还在不服气地和自己的飘逸刘海较真。

  “这样还挺好看的。”谢苏收起手机,装作不经意地给出一个中肯评价,“逆光很有层次感。”

  朱雀马上放下了手,随便支在了购物车的把手上。眼睛却又落在他脸上,一晌又飘忽开来,好像等待一个无需苛求的坦承。

  “小方同绫衣回青州去见父母去了,说寄了家乡的特产来,一会儿记得去快递站取。”谢苏并不多看他,目光再次转回一排排火锅底料上,“还有兰亭那孩子——”

  感觉到身边的人好像突然绷紧了一般,谢苏好笑地把剩下半句话接完,“忽然莫名其妙说要学书法。上次你喜欢吃的底料是这个牌子的吗?”

  于是朱雀凑过来同他一起探讨火锅底料的麻辣度。挑好底料扔到购物车,两个人一面推车一面走到生鲜区,谢苏留意着货铺,又很轻地抱怨吃太辣的不健康。朱雀不肯明着反驳他,只是在一旁拿脚尖拨弄购物车小小的滚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最后也没忍住,换了鞋侧去碰谢苏的小腿,挑逗里带了卖乖求饶。

  谢苏抬起视线微微睨他一眼,把挑好的娃娃菜和菌菇放到购物车,“还要什么吗?”

  

  回到家,爱心公寓202室的门把手上多了一个庞大的黑色塑料袋,以一种将要把谢苏家门把手坠断的气势,横亘在采购完归家的两人面前。朱雀不着痕迹皱了一下眉头,谢苏则习以为常地伸手进袋子里掏出来一张卡片。

  “纸条是谢朗留的,不过东西是雅风打包送来的。”谢苏把那只大号塑料袋换到左手拎着,右手翻过纸片来看,“他们去三亚度假了。”

  “祝他们度假快乐,不要来烦我们。”朱雀恶狠狠地推开家门,回头向虚空里瞪了一眼,“他哥哥——或者说,自称他哥哥的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

  “林琅。”谢苏跟在他身后小声补了一句,把袋子放到玄关的置物台上。朱雀刚刚脱下大衣,还在继续他的不欢迎宣言,“总之就是那个,偏执的弟控,最好跟他弟弟谈谈他的感情生活,不要再来敲我们家门问他弟弟跟谁跑了,我怎么知道?!”

  谢苏转过头装作在整理鞋柜的样子,忍不住要被家里这只炸毛的红鸟逗笑。他慢悠悠换上拖鞋,随手拎起购物袋放到餐桌上,不多时厨房就响起了水声。

  洗菜这活儿最后还是让朱雀抢着干了,谢苏就退到一边,专心炖他的汤。几块排骨,不多的小块玉米,炖出来当做清汤火锅的汤底。火锅要亲手准备的食材并不很多,谢苏在超市想要买些虾回家自制虾滑,硬生生被朱雀拦着买了成品。

  “你嫌麻烦?”在排队结账的时候谢苏这样问朱雀。

  朱雀摇了摇头,“自己做太久了,浪费时间。”

  听了这话,谢苏口罩下的表情看不明晰,眼睛却上下扫视他一番,末了才开口接话,“你今晚吃饭很着急?”

  “急啊,我急死了。”轮到他们结账了,朱雀一面交出信用卡,一面转身拉了一下谢苏的手,“我急着回家吃完饭看春晚——往前点儿。”

  然而谢苏回到家一件件把东西从购物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急的肯定不是春晚了。朱雀把那袋东西扔到床头的时候,挂着一种嚣张的似笑非笑神态,“是啊,急着跟我的好阿苏度春宵,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谢苏不回话,甩开他黏糊糊握着的手走向厨房,丢下一声,“快点布菜,慢了自己负责。”

  

  传统的春晚前奏突然响起来时,谢苏才咽下嘴里的东西,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独自喧闹的电视,朱雀也随着他望过去,并不搁下手里的筷子,“还是老一套。”

  不等谢苏反应,朱雀夹了藕片到他碗里,他才回过头来,对着朱雀微微一笑,“每年都这样,好像也没过几年似的。”他的目光转回碗中雪白的莲藕,沉吟道,“又感觉白费了很多时间。”

  朱雀久久凝视着爱人。谢苏咀嚼的样子沉静而温和,轻轻瞥他一眼时却是锋利中的温吞。有时候他会思索谢苏的言语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又要传达什么意思,他学物理的卓越大脑中如何看待时间、感情和永恒。

  或许谢苏这句话他可以用某种俗气化的打趣搪塞过去,比如“那我们今晚抓紧时间干点有意义的”,不管是收获眼刀还是谢苏桌下的轻踹,总归是个草率的回应。

  然而谢苏应当被这样回应吗?他觉得不能。

  “你在想什么?菜都要凉了。”谢苏奇怪地看他一眼,倒显得刚刚那句话很平淡,好像只是生活里每一个油盐酱醋的瞬间、每一分缴纳水电费的支出,和每一寸共处的气息。

  于是朱雀很快地开了口,却讲得很慢。

  “阿苏,你知道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吗?”

  谢苏有点惊愕地看他。

  “是没尽头的漫长余生。有很多时间用来浪费的那种,不是很赶趟儿。”

  谢苏笑了起来,拿筷子尾梢去点他额头。

  朱雀没躲,于是木质的筷子裹了微凉的温度,从饱满的前额滑落到他吃得微微发汗的侧颊。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什么感觉吗?”

  对方故作潇洒地挑了挑眉看他。这红鸟惯会耍这伎俩:以一种对别人是出于“职业精神”的奉献,且对谢苏是硬往上凑的极大热情,“天然去矫饰”地展示他漂亮的羽毛。

  “花枝招展、招摇过市,一嘴瞎编,到处打听我名字要请我喝酒——起来刷碗!”

  “喂!”朱雀大声******,“我对别人不这样!”

  没等朱雀辩解完,谢苏忍俊不禁,从餐厅门口回过头来,“对别人什么样不好说,看你谈恋爱是挺赶趟儿的。”

  “急着跟你浪费时间呗。”朱雀不太满意地接上话茬,“明早吃什么?”

  然而谢苏已经飘然走到客厅去了。

  

  朱雀收拾完碗筷、擦着手上残余的水珠走进客厅时,屏幕上的节目已经演到了小品。谢苏窝在沙发里,没抬头看电视节目,低着头看手机。

  于是他走到沙发前找出遥控器,谢苏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给他空出位置,这个小动作让朱雀心里暗笑了一下,然后问谢苏想看什么。谢苏还在忙着回复学生的拜年消息,只随口说随便。

  “上次看的是什么?”

  上次看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谢苏这才从雪花一样的消息里抬起头。两个人都不是热衷看电影的人,再者能空出来完整时间看电影的日子也确实稀罕。

  这时候朱雀尤其觉出时间的狭窄局促,两个人心意相通之外还有很多要浪费,也有很多要珍惜。

  没办法,朱雀费七八力地从功能复杂而导致操作不熟练的电视操作栏中找出来“观看记录”一行,点开。

  《东邪西毒》。王家卫的片子。谢苏模模糊糊记得他们俩还笑了一阵,感慨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是把金庸改古龙。朱雀很随意地把一只脚翘到沙发前的矮凳上,转过头来对谢苏露齿而笑,是很少在谢苏面前展现他风流姿态的时刻——“阿苏,照王家卫这样说,江湖武侠不过是爱恨情仇诶。”

  爱恨情仇。世间有什么不是这四个字。

  思索间,朱雀已经捏着遥控器调好了今晚他选的电影,舒服地向后仰倒在谢苏身边,再把遥控器扔到他们之间的沙发面上。谢苏低头捡走了这个长方小盒子,妥帖放在茶几上,毕竟他不想载经历一次朱雀在家里到处扑腾着找遥控器的惨案了。

  等他抬起头来,客厅已经陷入黑暗,一行行黑底白字的片头就飞速地在屏幕闪过,然后他辨认出了“王家卫”三个字,不由得抿嘴笑了,“还看他的片子?这是哪一部?”

  话还没说完,第一视角的护照页飞快闪过,黑底的屏幕上就出现了电影的名字——

  “《春光乍泄》。”朱雀在一片昏暗里回答他。

  

  这片子绝不是朱雀随便挑出来的,谢苏知道,因为选片栏里没有这部“禁片”。曾经他们看荧幕作品大多数时候都在看平常的影片,看异性情爱,或者同性兄弟情,然而,然而。谢苏很难说和朱雀一起看这部影片是什么心情,因为他感受到朱雀眼角微微流转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漂浮又降落。

  电影还在行进,流动的离乱色彩之中,是迷茫中短暂的休憩和逃离。

  然而,即使逃到了地球另一端的阿根廷,香港还是在那儿。1997年的香港会怎样?爱人还是会离开。

  黎耀辉和何宝荣在厨房里跳起探戈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个人正吻得难舍难分。皮亚佐拉极强的手风琴旋律回荡在整个家里,谢苏模模糊糊想到,有乐评说他什么来着,叙事。但当下他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叙事和手风琴演奏的关系。

  舞步是相拥,背对,激烈,缠绵。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却朝夕妄想,来日方长。”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乍现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到一千零一世,才互相安慰。”

  

  窗外的烟花声透过寒冷冬夜的空气、公寓的落地玻璃窗,与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地在昏暗潮热的卧室响起被钝化的亮声,金色的银色的五颜六色的花火在狭窄而温暖的空间中绽放成立体声,朱雀从被子中支起上身来。

  即使有供暖,北方冬季的室内也比不上被窝中36℃的体温热度,谢苏只觉得身旁骤然一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要问枕边人去哪,就被一枚极轻柔的吻印在嘴角。

  “新年快乐,阿苏。我们又一年了。”

  与爱人唇瓣紧紧相贴,深夜垂下头接吻的姿势让朱雀并不能很好地看清对方,但他知道谢苏在笑。

  唇角漾起微微的弧度,温热的吐息扑在他侧颊。朱雀听见谢苏含糊的“新年快乐”。

  有情人一呼一吸间是相爱到底。

  

  客厅的一片黑暗中,被冷落已久的影片已经循环到了第二遍的片头。斑斓的异国瀑布转瞬即逝,轰鸣的烟火声淹没了小小音量的独白。

  ——“我终于来到伊瓜苏,我觉得很难过。因为我始终认为,”

  “……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儿。”

  

  ——END.

 

 

【文后】

        题目来自谢安琪《喜帖街》中的两句歌词,“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又再惋惜有用吗”

      (喜帖街是香港的一条旧街区,那里有很多印刷公司,他们主要印刷喜帖,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卖结婚用品的店铺。所以很多香港人结婚的时候都会到这条街选购新婚用品还有印喜帖。这是一条承载着一代香港人感情纠葛的老街,最终喜帖街还是被毁了。)

 

  亲友说doi前想写看电影,春晚太土了,于是我们俩研究了很久要看哪部。选王家卫是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那种风情但是不想选娄烨,这个名字由于某些不是很想再提的原因,对我俩有点创伤。

  最后敲定《春光乍泄》的是亲友,等我第二天爬起来看剪辑的时候,才记起来这是梁朝伟和张国荣的影片,同性的。进而被迫去看解析和剪辑。是吧,你选王家卫的片子肯定不是为了一笔带过,那我大可说他俩在看《长津湖》,who cares。然后这个年夜饭就炒糊了成了炸厨房事故。真的,我发誓我最开始要写纯糖小甜饼。

  《春光乍泄》这个片子的主角性格其实和朱苏相去甚远,没什么好扯的,仓促之间我也扯不到一块儿去。两位主角最后be并不全是环境的锅,性格实在是相爱相克,而我们朱苏很明显性格是相合的,特别是谢苏隐居后这种性格,清冷一旦被融化了就很柔软。我很难想象我产品互相嚷“推我我就扁你”“扁咯”这种场景。

  不过就“港湾”这个概念还可以扯一扯,有时候想到,谢苏是包容朱雀的港湾,朱雀每每执行完任务回到谢苏隐居的梅镇,这里有人,有地,有闲暇,让他为被辜负悲伤,让他在迷茫时有人陪伴,一起陷入一种不清醒——你能说谢苏完全清醒吗?我也不知道,我毕竟不是清朗这个编码者,而是某一个解码者。我的理解里,如果他完全清醒,或许就会贯彻他后期圣父的救世光辉了,或者继续他前期杀人不眨眼的太师养子角色,而不是在梅镇中隐居,这本身是一种逃避,和他的“责任”与“抱负”都偏离的轨道。

  还有什么能扯的呢,可能是叙述者视角。《春光乍泄》里我们看到的是黎耀辉的叙述,《浩然剑》里我们看到的朱雀是谢苏的幻影。不由得感叹,虽然有情人不尽相同,但爱情本质诸多巧合的相似。

  其实真正让我的饭糊锅了的不是最经典的“不如我们从头来过”,这我是扯不上的,朱苏谈什么从头来过,maybe还得赶趟儿下辈子再续情缘;而是这句不算最经典的“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儿”。

  无论如何除夕夜年夜饭如果最后还是大写BE那我实在是缺乏道德了。原谅我,其实我有道德,但不是特别多,对不己。

  故事的最后,其实一条明线一条暗线都结束了。明线是今生今世依偎在一起听烟花升空炸裂用亲吻言说新年快乐,暗线则是《浩然剑》前世中朱雀在如天楼大火后,谢苏走到万水千山也只有孤身一人,可能也在很多煮酒烹茶的夜晚构想过和朱雀两个人的场景,但那都是春光乍泄的片头了。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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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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