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巷子

又是一年除夕将至,南京的冬天比起北京格外的阴冷潮湿。苏晏在食肆吃完一碟牛肉锅贴和一碗鸭血粉丝汤,又给太子打包了一份。他抬眼望了一下远处屋脊上积着的一层薄雪,微微哈出一口叹息似的白气,转瞬又收回了目光,骑着马晃晃悠悠往宫门去。
拐过里仁街的时候,马忽地受了惊,一声嘶鸣后在皇城里疯跑起来,苏晏吓了一跳,双手死命勒着缰绳也没制住。好在天还蒙蒙亮,街上并没什么人。眼看就要撞上街角垒起的一摞酒坛,苏晏紧张地闭上了眼,心道: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先是死了证人严衣衣,这下又不知怎地惊了马。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来得及发生,苏晏就稳稳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唔唔——”
“别动——”身后传来一道粗砺沙哑的凶狠声音。
苏晏悚然一惊,转瞬想起太子安排着跟在自己身后乔装打扮的侍卫,此刻只想多拖延得一刻是一刻,才好等待他们来搭救。
谁知下一瞬,那歹徒就将刀柄往一侧马臀上狠狠一拍,挟着他往与宫门口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行过三四条街,苏晏被一双手臂从马背上拦腰稳稳抱住飞掠而下。由于马儿的速度并未减缓,苏晏一时头晕脑胀得想吐,等缓过神来,人已被挟至不知哪条小巷里的一处房门口。
苏晏整个人被压在墙砖上动弹不得,被宽大的手掌捂住了口鼻一句话也说不出。
“唔——唔唔——”苏晏拼命往后转头,示意那人先将自己放开。
结果下一瞬,身后一凉,裤子一下被拉到了最底。
后颈上倏然传来一阵热意,苏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听一道声音粗砺又低沉地道:
“我是个没几日好活的亡命徒了,”那人一面说一面伸手往他腰臀处揉捏,“可偏叫我遇上了你,可见是上天怜我,把你送到我跟前好让我死前也能吃顿好的。”
苏晏被他一面往耳朵里灌热气,一面一顿下流揉捏,一惊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缓兵之计,狠狠一口就要往他手上咬。
下一瞬那人却忽然放开了手,苏晏刚要张口劝他,******被捅穿的痛楚就让他瞬间白了脸。
“放松——”身后那人紧搂着苏晏,只是将一指探了进去,就已被紧紧缠绞住,寸步难行。
“我叫你放松——”那人将手指抽了出来,苏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被并着两指头************,只这次并没有刚才的干涩。
脂膏淡淡的香气从身后传来,那歹徒指节十分粗长,又十分通晓男风,几下就摸到了苏晏的阳心。苏晏颤着身子一抖,嘴里溢出一句哭泣似的低吟。
*********贼盗,劫色还随身携带润滑。苏晏恨恨地想。
身后那人一愣,随即嗤笑一声,“原是个被人弄过的?”又贴着苏晏的后颈低语,“在下弄得小公子可还舒爽?”
苏晏听着那暧昧的不堪水声,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叫自己再发出半点令人难堪的声音。
男子却并不放过他,将手绕到苏晏身前扣住了他的下颌,冷声道:“别咬——”随即撤出了手指换上一杆硬热如铁的麈柄重重的插了进去。
苏晏喘息着******了一声,随即又咬住自己的嘴唇,眼里不自觉地泛出了泪花。
“我叫你别咬——嘶——”苏晏狠狠一口咬在那人的虎口,在身后一股急风骤雨的抽打下晃了神。
“七郎……”苏晏哽咽了一声,失神地喃喃道。
此时此刻苏晏回想起小南院的那一个夜晚,他也是这般被人从身后强行按住了口鼻拖到了床榻上……还险些……
是七郎吗?苏晏吸了一下鼻子,心中一片自嘲的凄然。
七郎此刻身在河南,与南京相隔何止千万余里。
苏晏闭着眼滚落了一串泪水也不觉,落在那男子手上,他将手抽回,拉下一点面巾,边卖力深进深出边侧头舔了一下自己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虎口。
“哭什么?是我弄得你不够爽利吗?”那人喘息着道,“还是给你那情郎,”那人微微转了语调,“七郎……哭?”
苏晏微微哽咽了一声没有回答,身下却是较紧痴缠得厉害。
不知被按着干了多少下,苏晏全身都快麻木得没有知觉,只余身后那一处被狠狠贯穿的鲜明******兼着痛感。
又捱了不知多久,苏晏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连脚尖都绷紧了。
“……不成了。”
那人贴着苏晏的后颈一阵肆意舔咬,哼道:“说两句好听的就放过你……叫我一声好相公。”
苏晏已经蒙了层薄汗的脸上又白了几分,咬着唇强忍着羞辱,却是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腿根颤颤巍巍内里更是湿滑绞缠得一塌糊涂。
身后那人似是爽得倒抽了一口气,道:“不愿意叫?那求我一声也成。”随即又是一记重捣。
苏晏被逼出了一声泣音,片刻后用微弱沙哑的嗓音满含羞耻地道:“……求你。”
“呃……“那人低喘了一声,将一股股微凉的******尽数射在了苏晏的肠壁深处。
苏晏忍着被******的羞耻,趁着那人吐息放松的时刻,将人猛地一推,裹着外袍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男子望着那个仓皇的背影,一把扯下了半挂在颈间的黑巾,露出一张锋锐俊逸的侧脸。
才被满足过的心底忽又生出点不忍,直到那个背影踉踉跄跄跑过拐角,他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苏晏跑得急,裤子也丢了,外袍里面空荡荡的。
他一手攥着衣袍,茫然地走在石桥上,一时还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事。
此时天光已大亮,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见着苏晏一幅魂不守舍的不自然姿态,纷纷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谁家的小公子,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幅被人欺凌了的可怜模样?
有几个热心大胆的走上前问苏晏需不要帮忙,苏晏都只攥紧了手摇头。
一颗泪直直坠落下去。
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七郎?
苏晏迅速抬手抹了下眼睛,唇边勾起一个自嘲的笑。若是连这点小小困难都捱不下去,以后还有千难万难更要如何?
苏晏定了定心神,又兜回之前吃早饭的铺子,重新打包了一份鸭血粉丝汤和锅贴,只听一声嘶鸣,早先跑了的那匹马儿竟又自己回来了,跟在他不近不远的身后轻轻喷着响鼻。
此时下身无比酸痛,也骑不得马了。苏晏只得牵着马绳慢慢朝宫门口走去。好在路并不长,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此时朱贺霖已等得着急,在春合宫发了好一通火。
”什么废物?这么大个人跟也能跟丢?”
苏晏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走进殿内。
朱贺霖听内侍在殿外叫道:“苏大人回来了!”忙几步跑出去。
见到人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又埋怨道:“怎么才回来?去了哪里?可担心死小爷我了!”
苏晏勉强笑了一下,将手中打包的早点放在桌上。
“有点闷,就去骑马透透气。”
朱贺霖摸了一下犹自冒着热气的打包袋,狐疑地看着他,“不对,我派去暗中跟随,呃不,保护你的侍卫说,你一个半时辰前已经吃完早点打包上马了,怎么这会儿又还是热的?”
“总不好拿着冷的来给你吃,便又买了份新的。”苏晏道,“快趁热吃吧。”
朱贺霖盯着苏晏过分苍白却又无比秾丽的眉眼,一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
目光上下逡巡了半晌忽而发觉苏晏的双手一直紧紧抓着腰侧的衣服。
朱贺霖随即一把抓住苏晏的手,使了力就要往外拉。
苏晏一惊,此刻他体内还留着那贼人射进去的脏东西,一路走来只怕是已经流了满腿,哪能让这专爱喝醋的小霸王瞧见。
只得拼命捂住自己的衣服,“你要干什么!做什么扯我衣服?”
朱贺霖不管不顾地抓着苏晏的手,强行把衣袍掀起来。
苏晏绝望地闭了闭眼。
浊白的******顺着白皙腿根的隐秘处一道道蜿蜒而下,几乎流到了脚腕上。仔细看那腿根上竟还隐隐留着半个指印!
朱贺霖一瞬间眼眶通红,咬牙道:“好,好啊。”说着说着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指间滚落一串泪来。
”好你个苏清河,早前你在北京时就与沈柒那厮勾搭成奸,与父皇关系暧昧,与四皇叔纠缠不清……我原以为……虽到了南京,我还是开心的,只因有你陪着……
“却没想到,没想到到了南京你仍旧和以往一样!”
朱贺霖越说越激动,心智极度愤恨混乱之际竟抓着苏晏的手就把他往床榻上拖。
苏晏才被按着肏弄了大半个时辰,又走了不少路,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反抗他。
轻易就被带着摔倒在了层层软厚的被褥之间。
身上的衣袍被胡乱撕去,朱贺霖沉沉压在他身上气急败坏地叫道:“清河若是这般欲求不满,不必舍近求远去麻烦别人,我、小爷我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苏晏听他这话心里凉到了极点,等一杆硬热逼近无比酸涩的******,才缓过神来,伸手推他胸膛。
“怎么?愿意被旁的人肏,不愿意被小爷肏?”
朱贺霖一面往苏晏脸上胡乱亲,一面就着先前被人射进去的东西也不嫌脏不管不顾就要往里捅。
苏晏哀叫了一声,“连你也要这般欺辱我吗?”说着不自觉滚落下一串泪。
朱贺霖被烫到似的陡然收回了动作,怔怔看着苏晏,又忽地暴怒起来,也不管还******着身体拔了剑就要往外冲。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贼?!我这就去砍了他!”
苏晏连滚带爬地从床榻上滚下去,拖住朱贺霖的腰身哀求:“莫要再多生事端了,我的小爷,求你了……”
朱贺霖顿了顿脚步,却仍旧未回头。
苏晏哽咽道:“白鹿案证人严衣衣已死,传回去不知还要多生多少事,清河求殿下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清河想一想……”
朱贺霖瞬间红了眼眶,转过身单膝跪着将苏晏紧紧抱进怀中,下巴支着他的肩窝,闷声道:“对不起……
“清河……不是你的错。
“清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对你的心意这辈子都不会变……
“只是我好恨,我说要你后半辈子都能依靠我,却、却……”
苏晏抬手抚了一下朱贺霖的背,闷闷道:“我都知道……”

房顶上一片明黄琉璃瓦被轻轻盖上,屋顶一人面遮黑巾,一身深色曳撒,在重重屋脊间纵跃了几下远去了。

是夜,春合宫的偏殿又摸进一道黑影。
室内烛影幢幢,苏晏合衣躺在铺得软厚的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半点睡意也无。
忽地一声轻微叹息之后,苏晏重又闭上眼,在心里数起了水饺。
一只水饺、两只水饺……
数到第一百五十五只水饺的时候,苏晏肚子轻响了一声。
唉……睡没睡着,倒把自己数饿了……
苏晏又翻了一个身,整了整被褥,手臂却忽地碰到了一具暖热的身躯。
“啊——”苏晏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一双宽大的手掌紧紧捂住按倒在了床上。
“嘘——别叫……”身后是一道熟悉的粗砺低哑的声音。
苏晏悚然一惊:竟、竟是白天那个在街上掳走又奸污他的狗贼!
苏晏强自镇定,只希望那个狗贼能放开他听他说上一句,好劝他回头是岸。
身后那人见他挣扎的力道变弱,身体却仍不可自抑地轻微发着抖,于是低笑了一声,贴着苏晏耳后低哑道:“小娘子莫怕,这回我轻些,必不叫你受痛落泪……”
说话间已将苏晏的衣袍通通扯去,一手轻车熟路地探至股间来回捣弄。
早上才被拓开过一番的肠壁此刻并不十分紧涩,那歹徒轻松就******去二指,沾着脂膏一时捣弄得水声啧啧。
苏晏羞愤欲死,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半点声响。
那歹徒却故意往他的胸口、腰身和阳物上一遍遍地来回抚弄,手法极尽下流。
听到一声自鼻腔溢出来的颤微微的哼吟,那歹徒低笑了一声,贴着苏晏后臀的硬热又是胀了一大圈,此刻侵略意味十足地抵在******湿软的入口。
苏晏此刻被按着腰身被迫摆出跪趴的姿势,他闭了闭眼,低声道:“你放过我,今夜的事我只当没发生过——否则只需我喊一声,立时就有巡夜的侍卫进来,到时你性命难保。”
那人闻言嗤笑了一声道:“侍郎以为在下是怎么进来的?”
苏晏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难道他已经解决掉了巡守的侍卫?那小爷的安危——
似乎是看穿了苏晏心中所想,那人嗤笑道:“放心,没动那小鬼。”复又伸手揉捏苏晏饱满的臀肉,道:“苏侍郎怎么不住自己府上,整日里住在这春合宫?”
苏侍郎——他知自己姓苏,又对自己的官职一清二楚,还敢这么叫贺霖——
苏晏乍然意识到那贼人是何许人也,一时间又是欣喜又是恼怒,恨声道:“沈柒!我恨死你了!”
身后那人先是一怔,随即失笑了一声又将人翻过来紧紧拥住:“娘子真是聪慧。”
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出现在了眼前,苏晏一时又惊又喜,也顾不上责问他白天的恶行,只道:“七郎怎会在南京?前两月我从陕西回来没见着你,听说皇爷命你去了河南追查廖疯子的行踪,七郎信中并未告知,可见河南去的急……”苏晏咬了下嘴唇,说,“皇爷有没有为难你?”
沈柒自从到了南京杀了严衣衣后,每日里都暗中跟着苏晏,有时远远看他在食肆吃早饭,有时看他在官署应名点卯的认真模样,直到发现苏晏搬出了自己的宅子住进春合宫,沈柒才发了一回疯,将人在大街上就截下。
此刻听得自家娘子对自己是句句关怀备至,一时间所有的责问都抛下了,只紧紧地拥住苏晏,在他耳边低笑道:“有娘子这般关怀,自然谁的为难都不在话下……”
苏晏面上飞红,用手砸了一下沈柒厚实的胸膛,却被抓住了手,从指尖到掌心寸寸揉捏,又被牵引着来到他身下怒张的性器。
沈柒低声道:“求娘子再行行好,关怀一番它吧……”
不提还好,一提苏晏又想起了早上的事,一把将手抽回,压底了声音骂道:“你也忒坏,早上竟就敢把我当街截下强行对我……”苏晏越说越委屈,“我再也不理你了,日后你爱与谁做兄弟就与谁去做,别再来找我!”
沈柒闻言扯过苏晏掰开他的双腿挺着一杆性器就要往刚拓过的穴里戳。
苏晏惊叫:“做什么!放开我!”
沈柒:“娘子刚才不是说让我爱与谁做就与谁做去吗?我只想与娘子做。”
苏晏:“我还叫你别再来找我——啊!”说话间硬热的性器已破开入口,层层软肉瞬间吸附上去,沈柒爽得倒抽了一口气,喘息着道:“娘子别夹——”
苏晏又羞又气地去锤他肩膀,沈柒一记重重捣弄,苏晏挥出去的拳头松开成掌,抓住沈柒的肩膀长长******了一声。
沈柒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握住苏晏的腿根疯狗一样往他身体里狠撞。
苏晏被一阵疾风骤雨的猛肏顶得不住******,又不敢太过大声,怕惊动了旁人,越是微弱越是像带勾的猫爪子似的,声声勾人地直往耳朵里灌。苏晏自己也听得羞耻不已,索性扯过一角被子咬在嘴里。
不知过了多久,唾液浸湿了那一角绣着精致云纹的被衾顺着苏晏的嘴角缓缓流下来一点。
沈柒看着自家娘子鬓发汗湿,情动却又闭眼忍耐的模样心中柔软至极,一面继续挺腰肏弄一面拿开了被子,一点点舔吻上去。
口中忽然没了堵塞,苏晏又高高低低地喘吟起来,一声比一声的销魂勾人。腿根越绷越紧,连圆润白皙的脚尖都紧紧蜷缩了。
沈柒知道他这是要到了,却不想他丢得太多,于是放缓了速度深重缓慢地进出起来。如是重复几次,苏晏被情欲调得不上不下,在沈柒加快速度肏弄得同时也挺动柔韧的腰身,连着几记重捣弄得苏晏喘颤不已,绷紧了腿就要******时,铃口忽然被一双手掐住了,苏晏哀叫了一声,软声道:“好哥哥就让我射了吧,实在撑不住了……”
沈柒亲了一下他的唇瓣,道:“娘子再稍稍忍耐一下,为夫想要和你一起。”
******愈积愈多,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苏晏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湿漉漉的,眼底浸满了水汽,连睫毛都被汗水沾湿成一簇簇的。
他抓着沈柒的肩膀,五指都深深陷了进去,一时松开又再抓紧,一幅被情欲折磨又忍耐到了极点的模样。
沈柒握着苏晏的一条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动作又凶又狠几乎捣出了残影,咬牙又是几十下猛撞后,终于松开了桎梏着苏晏的手,喘息了一声尽数射在了肠壁深处。
苏晏情欲累积太过,终于得到自由后身子一颤,绞紧了内壁和沈柒一起到达了顶峰。
沈柒射过后也不舍得放开苏晏,性器仍旧埋在苏晏体内。苏晏也没有余力去计较,只闭着眼停留在过于激烈的情事余韵里喘息。
沈柒看着他这副失神模样,心中柔软,一遍遍地亲苏晏的眉眼口鼻,问:“娘子在南京过得可好?可想为夫?”
见苏晏没有说话,沈柒以为他是太累睡着了,心中忍不住生出点怜爱,看着苏晏情事过后愈加粹白的脸颊忍不住想要抬手摸一摸,半道却停下来,只将他一缕被汗湿后粘在侧脸的头发拨到耳后。
“……近十个月。”苏晏在朦胧的睡意里喃喃道。
沈柒心中一动,弯唇笑了。
——自娘子去年离京至陕西,到如今已近十个月。
沈柒将苏晏揽在臂弯里,低声道:“十个月里为夫也每日都想娘子……”

——END——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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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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