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状况百出

十二岁的赤苇曾被连续加班后顶着熊猫眼的社畜妈妈这样教育:如果将来不想被上司安排莫名其妙的工作,就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或者推敲出你本职之外的任何技能,这叫做“藏锋”。京治,你记好了。

只是受木兔吸引而选择进入枭谷学园排球部后,他逐渐对这条心直口快的提案产生了异议。赤苇深知自己在队内的责任重大,为了赢,就要保证队内成员都处于高峰状态,意味着必须让木兔前辈的消极模式这一不确定因素彻底消失。他甚至自己也深深认同一个在其他成员眼中或许多少有些荒唐的观点——因为木兔前辈注定要成为明星,而人的精力有限,所以木兔前辈只管向前也没关系,剩余的诸如爱出风头的前辈扔走的外套需要捡起、粗心大意的前辈遗忘的储物柜及背包内容物需要整理、不擅学习的前辈测验前突击复习需要规划……等等琐事,可以由自己代办。

自成为队伍首发二传那天起,赤苇始终将这一观点当做准则。哪怕训练后劳累的身体已经躺在床上,过于亢奋的大脑仍在不可控地熬夜整理木兔弱点手册时,他也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样能让木兔前辈早日能成为独当一面的明星,为了这个最终目的,他可以奉献途中任何。他对自己处事的严谨程度有所把握,他保证能做到这些,只要木兔前辈能变强。

变强……了吗?

也不是毫无变化,只是发生改变的坐标不知从何时开始与最初设想产生了偏差。比如木兔前辈的粘人度正在直线上升。

作为第一责任人,十六岁的赤苇为这个结果沉默了。他沿拉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向上看,将眼中闪烁着某种期许的木兔看在眼里,突然有一瞬间很想发简讯告诉妈妈您说的是正确的。

赤苇难得对此完全不为所动,弯腰将最后一颗排球收进框内,很无奈地讲道理:“木兔前辈,今日的训练已经足够了。您应该知道毫无节制的训练对增强技巧毫无用处。”

“我没有说训练哦。”

赤苇不看木兔,木兔就从旁绕到他的身前,否认了他的假定,只是仍不放弃地抓他衣角,甚至变本加厉,有要用手指戳他******的小臂的意图。咬字尾音也无意识中被放长,拉麦芽糖一样,黏黏糊糊又大张旗鼓地钻入他耳朵:“赤苇,今天可不可以?”

“……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吧?”

说这句话时,木兔干脆发动总攻,站在赤苇肩并肩的位置,把手覆在对方忙碌的手背上以作请求。方才独处起赤苇极力忽略的关系变化被平铺直叙摊开来,像按下某种开关一般,当事人双颊的温度也跟着攀升。不好说木兔是否学会主观故意利用自身条件达成目的,总之他那具运动后的身体还散发着热量,额发根部稍微有些湿,显得另一种程度上格外吸引人。赤苇拼命无视这些扰乱自己思维的感知,却还是在距离拉近时缴械投降,承认木兔的荷尔蒙早已未经审核就列入他的白名单。

过于犯规了吧?赤苇摆弄框内寥寥无几排球的另一只手逐渐失控,大脑无视心脏传来的警示与求助,自顾自闪过去年学园祭时和木兔一同参与捞金鱼游戏时的场景。薄薄一张纸网禁不住水的浸润,向来几个来回就会破损,只是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张纸网尤其脆弱,在赤苇谨慎又奋力追逐一尾红鱼时,随木兔靠在他肩上的动作倏地四分五裂。

去年的赤苇对网破碎的原因一无所知,如今却能明显觉察到始作俑者及其意图。现在,自己又在撕碎那张名为规矩的网了,这很出格,起码对高中生来说。他和大一届的同性前辈交往,前天中午在木叶疑惑的目光中喂对方吃自己的便当,昨天早晨在走廊无人的角落里与对方接吻,而在“交往”这一分水岭事件发生前,甚至已经产生过两次较为激烈的擦枪走火。

如此种种简直不遑枚举。只要木兔稍微靠得近些,他的身体就无法处于平常状态,不是这里跳得过快就是那里产热太多,总是状况百出。

排球馆内静悄悄,但回应一向无需木兔等太久。掌心之下的手翻了个身,食指压在他的虎口。

“今天答应妈妈要早点回去,所以只能做一小会儿。”

木兔“欸”了一声,似乎很费劲。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是想接吻就会有耽误赤苇日程的可能,不过既然赤苇这样要求,那自己也该听话。妈妈和姐姐也掩嘴笑着说过光太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面对“抓住手就永远不想放开的人”,当然要懂得互相体谅。这也是迈向成年的一步,会成为你人格中坚实稳固的一层台阶哦。

所以木兔乖觉地点点头,露出一个很满足的笑容,凑到赤苇泛红的脸边,又重又响地亲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吻啵一声,简直可以用响亮来形容,回声在空旷的场馆内绕来绕去,赤苇觉得它们像迷你木兔从四面八方扣过来的迷你排球,自己毫无藏身之处,被砸得耳根发软已成定局。

木兔前辈还跟小孩子一样,要求得到回应就能发自内心做出这些让人害臊的事……赤苇这么想着,在身旁热烘烘的脑袋再次凑上前时主动迎上木兔的亲吻。在大部分同龄人还在做需要父母保护和引导的出窝鸟时,得益于对排球这项的热爱,木兔已经展现出超越平均水平太多的身体素质。他的背肌轮廓饱满、胸肌也是,无需费太多力气就能将赤苇困在球框边索取。才片刻又嫌比肩站着吻得不尽兴,干脆扶住赤苇的肩膀,强行让他转身面对自己,捧着对方的双颊重新贴上去。

赤苇喉中发出一声短促微弱的声音,绝非拒绝,只是木兔闯入自己口腔的舌头完全不打招呼,完全超出了赤苇的预期和掌控。他一个趔趄,一脚鞋跟撞上球框铁制的轮子,上身无意识中被向后向下压,整个人心跳得厉害,只能在被啃食到愈发狭窄的活动空间中伸手揽住木兔的腰,艰难要回了呼吸权,小声说:“木兔前辈,不要在这里。”

木兔一知半解,在赤苇离开时下意识以为今日的亲密接触已经结束。只是赤苇完全没有放开他腰的意思,咬了咬下唇,囫囵地表示:“……去更衣室。”

木兔恍然大悟,什么嘛,原来赤苇也很想接吻,只是要去到一个私密的地方才行。他理解,谨慎是赤苇的底色之一,他为全部的赤苇着迷,同样包括这种特质。

 

可再过火一些,木兔就难以理解了。正如他对此时此刻境地的水到渠成浑然摸不着头脑。他发誓自己只是想多吻赤苇一会儿,最好是拥抱着的姿势。他好喜欢拥抱赤苇,球场上下的感受还不太一致,完美扣球后的拥抱掺杂太多汗水和笑容,是喧闹聒噪的,但独处时间里赤苇总是不逾矩,只有在抱上去时可以捕捉到他的无奈和偏爱。

木兔抱着这样的目的,最后却变成赤苇半跪在他身前,那双为托出每一个精细的球而做出无数努力的手隔一层纯棉******捧着他不知不觉兴奋起来的性器,掌心与柱身深浅明暗的对比激得木兔气血上涌,一个念头冲云破雾,出现在脑海最浅处——赤苇,原来是这个性格吗?

木兔突然有一种恍惚的预感,那就是自己似乎没能接触到全部的赤苇。这种飘乎乎的、安全感缺少一角的感受很新颖,逼他迫切伸手去拽赤苇的胳膊,试图将他整个人重新提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只是赤苇不为所动,几乎是少有地坚定反抗,甚至腾出一手去勾木兔漆黑长护膝的边缘,将自己的指腹与木兔大腿相贴,好像下了足够决心与勇气,视死如归地将其向下拉扯:“如果木兔前辈不想,我们就停止。”

木兔瞠目结舌,看见赤苇红脸之上的绿眼睛递来一个浅尝辄止的请示。分明赤苇连睫毛都在颤抖、热乎乎的指尖也打着哆嗦,却还能卯足力气对抗他。木兔只能急切地摆手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也太过了,赤苇不用为了我……”

怎么会这样,难道妈妈和姐姐教育的循序渐进是错误理论?可他又觉得不应该,因为直线球也是经过日复一日的练习才能在正式比赛中使用的。

“木兔前辈,”赤苇毫无自己正向一池深潭投入沉石的自觉,轻描淡写说:“请您不用过意不去。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只要交往时间久就会走到这一步的。”

这简直算哄骗。赤苇也知道今天是自己越界了,可这难以主观控制。他早就被丘比特不偏不倚一箭射中心脏,那颗心脏开始漫长的自我修补工程,时至今日,除却完整的爱与被爱的能力外,竟然还叛逆地学会超限索取。哪怕他出生在氛围克制的家庭里,人生前十几年活成一本内容井然有序的计划书,甚至将这种分步计划的习惯沿用至与木兔交往后的亲密接触过程中、千方百计让它成为本能,也无法及时修剪这种旁逸斜出。

思及此,赤苇被一种后知后觉的自暴自弃裹挟住,他不敢去看任何,脸也不正对木兔的身体,偏向一边,目光可能在追逐空气中翩跹的荷尔蒙分子。他果然听到木兔哑声说:“可是我们才交往不到一星期啊……”

赤苇咬紧下唇,掌心开始冒低温的冷汗。

正当他打算放手,上臂来自木兔的施压又突然消失了。木兔对他的心理斗争一无所知,只是单纯为此刻处境、以及未来短时间内将要发生的事红透了脸。片刻后,他收回自己过分紧张的手,完全遮住脸,声音闷闷的:“如果我今天对赤苇做了过分的事,你一定要原谅我。”

原来如此。

赤苇回神,被这句话砸得有些晕头转向,甚至抽空抬眼看了木兔一会儿。他近乎雀跃地想原来木兔前辈也是这样压抑着触碰彼此的冲动,他不孤独,不古怪,也非不被信任着。

于是当木兔感受到自己被温吞的呼吸接纳,因此不由自主从指缝中看向小一届的恋人时,猝不及防与赤苇耀眼的绿瞳孔对视了。木兔认得这种眼神,盈盈的,又有些忸怩,但能确信这一定是受到来自深信之人的鼓舞或认可才能真情实感流露的情绪。与此同时性器头部轻轻落下接踵而来的吻,痒意一发不可收拾。

木兔开始低声地喘,放下一只手扶住赤苇毛茸茸的脑袋。这就像鼓励一样,哪怕施加动作的一方还捂着脸根本不敢看承受方。赤苇借着后脑勺传来的体温壮了胆子,伸舌头又轻又快地舔吮了一下,听见木兔极其压抑地哼了一声,有点委屈地问:“赤苇,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木兔前辈,您不要多想。”赤苇尽量假装自己冷静,握住木兔性器的根部,想了想,为防眼前这只大猫头鹰再次陷入低落,又坦诚地表示:“只是有一些文艺作品中学来的理论知识而已。”

说完,他回忆起生理卫生书本上印刷的男性性器官敏感度相关知识,用柔软的掌心挤了挤,转动手腕上下撸动起来。他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男性的性器官,木兔前辈很长、很粗,又很硬,他不知道这东西的平均长度该是多少,总之木兔比他拇指与食指形成的天然直角三角形那条斜边还要夸张。自己这样是否有些下流?赤苇害臊地想,好在木兔不敢看他,于是他升级攻势,张嘴含住了这跟怒涨性器的头部。

老实说,这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人的口腔脆弱,所以才要配给坚硬的牙。可既然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就要避免木兔同样脆弱的地方被自己所伤。赤苇只能拼命收着牙齿,用双唇包住柱身,内部形成一块空地,舌尖顶着马眼处来回反复、速度均匀地碾磨。他搭在木兔大腿上的手感受到那块肌肉跟着收紧,同时脑顶持续传来木兔难以压抑的哼声,干脆吞得更深了些,让微微上翘的头部顶住自己上颚,任凭木兔浅色的耻毛在双颊与口鼻上横冲直撞。如此吞吐几个回合,自己终归也不好受,木兔过于嚣张的尺寸戳得他腮帮子酸楚个不行,连无法及时吞下的唾液都快收不住了。

更甚的是饱满圆润的******吞到喉咙时,头晕目眩总会占据一筹。赤苇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必次次追求最深,而是巧用手法与舌尖,在浅处为沉甸甸的******吮吸同时调用手去撸动暴露在外的一截。

直到木兔蓄意向前一顶,毫无自制力,顶得半跪在地的赤苇失去平衡,向后坐在地上。他终于被摆成一个很好欺负的姿势:分开的双腿被自身压住,总是往上举球的手落得向后支撑身体重量的下场,双眼蓄满生理性的水汽,眼尾与脸一样红。木兔的******恰好卡在他喉咙深处,******得他干呕不断,口腔也产生更多唾液,随木兔恶劣的顶胯行为而发出色情的水声。

“赤苇,你好热。”他听见木兔发出喟叹:“好舒服……我让你难受了吗?对不起,我轻一些。”

赤苇终于被此起彼伏的呕吐欲折腾到抬眼去看这言行不一的人。一汪泪水令他眼神的气势大打折扣,可他浑然不在意,因为木兔不知何时不再掩着脸,那双金黄色的眼睛同样直勾勾盯着他。

在木兔一发不可收拾,握着他的后脑、将他的嘴当成几日前的腿心来操弄时,赤苇的眼泪与口水终于顺着脸流淌下来,一路隐进训练服的领子里。原来被喜欢的人压制、掌控也能激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快意,让他好想要交流、要接吻、要被喜欢的人拥抱着说喜欢。

可将自己置于这无法回头的被支配的地步的人并非其他,正是他自己。他的鼻腔充斥木兔的气息,舌头感知到属于木兔的味道,后脑被木兔紧压着,毫无反抗之力,连意识都要被撞散了。恍惚中他找回舌头的控制权,跟随木兔有些粗鲁的顶弄本能动作着。他看向木兔一眨不眨锁定自己的眼睛,想起喜爱的作者曾经说过恋爱会让人变成狗狗,好让喜欢的人为你驻足。可他想,这样形容有失偏颇,起码木兔并非如此。狩猎才是木兔的本能,其余表现只是副产物。他是被木兔狩猎的。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赤苇终于含糊不清地“呜”出声,木兔对上他皱起的眉头,那张沾满乱七八糟液体的脸终于进入他的认知,一瞬间的心疼终于压过欲望。他把自己从赤苇痉挛中的喉口抽出,赤苇下意识的挽留以失败告终,唇舌黏连的丝线被离体的******拉长,断裂时弹回柱身,很凉。

见赤苇的干呕与咳嗽声不停,木兔这时才像找回自我意识,瘫软在脚边的身体接纳太多,此刻已毫无力气,木兔糟心地想天啊,他都做了什么,他只能干脆利落坐在地上,满怀歉意捧起赤苇的脸,一遍又一遍吻上去,毫不顾忌那张漂亮的脸此刻多么乱七八糟。“对不起……对不起!”他发自内心地道歉,从额头一路吻到唇角,最后撬开赤苇本就合不上的唇齿,尝到自己腥涩的气味。

此时此刻木兔才像一只做错事的黏黏糊糊的大狗,赤苇被这只大狗吻得就快向后摔倒,又被搂着腰拖回来,他最终艰难地在深吻中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有些哑,沙沙地,像个痒痒挠。“没关系木兔前辈,我没有怪您。”他这么说,声音却愈发地小:“只是下一次还请您轻一些。”

木兔心虚又坦诚地点头答应,等赤苇缓了缓,又指指自己仍硬挺到发痛的性器,用期许的眼神看向赤苇,他知道赤苇一向无法拒绝。

“还能再帮帮我吗?”

“……”

赤苇沉默了。就方才木兔在自己喉咙顶弄的力度来看,很难想象他当时并不在******的边缘。木兔前辈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

不过不消片刻,他就点头表示同意。本就是自己纵的火,由自己扑灭也理所当然。木兔方才因失控而耷拉下的头发似乎又膨胀上去,整个人也情绪高涨,凑近在赤苇止住生理泪水的眼底舔吻个不停。他将因长时间保持扭曲的坐姿而双腿发软的赤苇抱起来,向后压在铁皮柜门上,勾住对方******与训练服裤的松紧带时,突然抬起埋在他胸膛的脑袋:“赤苇,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可以称为商定安全词的行为令赤苇心脏不受控地跳动,那双猛禽一般的眼里并无玩笑意味,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他知道,木兔一定会遵守。

也就是说,木兔一定会到达这条最终防线的边缘,但在赤苇表示同意之前,永远不会突破。

因此这条回答举足轻重。

赤苇对这些警示清楚明白。哪怕他并不畏惧做到最后,可客观条件并不允许。所以他才需要规划什么时间进行怎样的相处最合适,在一次次拥抱与亲吻中循序渐进,最终在做好十足准备的情况下达成目标。可纵观现在,他还有很多生理知识没有学习了解,更遑论以他的身份与耻感,其实难以接触到润滑和避孕套。

可木兔的拥抱太过温暖,像一种精神上的感召,一旦沾染就终身难忘了。赤苇脸色通红,思忖了一会儿,回答:“正式插入以外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木兔应了一声,重新吻上他。腿再次被人为并拢,一根火热不打招呼闯进内侧时,赤苇晕晕乎乎地想到第一次用腿做的那个暴风雨天。他其实不清楚木兔为什么偏爱他的腿,还偏爱正面相拥的姿势,这实在太考验人的核心力量,多少有些勉为其难。

木兔只是猛地向上一顶,经唇舌润滑的******从会阴滑向臀肉,甚至有破开这两片肉往隐匿的深处侵略的架势。赤苇被顶出一声******,有些难为情、又有些畏惧地别开眼,反而暴露了正细细冒汗的脖子。木兔果然没有放过,咬了上来。赤苇吃痛“嘶”了一声,在颠簸中断断续续请求:“木兔前辈……不要咬,我晚上……嗯,晚上还要跟妈妈出门办事……”

木兔闻言,遗憾地放过那块肉,幸亏没在上头留下痕迹。他转而向赤苇丰腴的大腿内侧发动攻击,九浅一深地******,坚硬的冠头蹭过会阴时,平稳激起赤苇这具因******与腿交而敏感到不行的身体的******。过了一会儿,木兔无师自通地朝赤苇一侧臀部不轻不重掴一掌,肉体拍打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可被学长打了一下的耻意仍源源不断翻涌上来,这些耻意在他发烫的身体中无处排解,最后通通化作气血,往某处聚集过去。感受到赤苇同样勃起的性器戳在自己小腹上,木兔歪着头,思考片刻,让赤苇抓紧了,腾出一只手去照顾赤苇,来来******地抚摸撸动,状似无辜地在马眼处画圈,最后恶劣地掐住根部。

******一阵接一阵,赤苇舒服得眯起眼睛。很难想象木兔只是一个仅有几次边缘性行为经验的童贞——他是说,木兔无师自通的能力真是常人所不能比拟。赤苇蜷起脚趾,忍不住跟随木兔的动作轻轻摆动着腰,任凭两粒沉甸甸的囊袋加速打在自己大腿上。他听见木兔也在喘息、在******,于是干脆不再压抑,放开紧咬的下唇,诚实表达感官上的快乐。

“赤苇,”迷迷糊糊中木兔又在用不容拒绝的商量语气喊他,赤苇拼命压下过量的******才能不走调地疑问一声,而木兔脸蛋红扑扑,吻了吻赤苇的鼻尖:“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赤苇有些错愕与恍惚。木兔的眼神如此真诚,而意图仅仅是叫名字吗?

没有比所爱之人正好也十分爱你更令人动容的了。温暖的爱意包裹住赤苇,令他忍不住将大腿夹得更紧,放软了声音喊道:“光太郎……”

不过……不过……他在晃动中忍不住思考,他知道自己脸皮薄、正经、死板,可他真的死板到叫名字也需要被恋人正式询问的地步吗?

木兔显然不给他思考余地,动作更快、抱得更紧,喉中一遍又一遍诉说着爱意:“京治、京治、京治,我喜欢你。”

赤苇被他的告白折磨到快要疯掉,他惊呼一声,因为在他回应之前,木兔抱起他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个方向。他现在被迫用背部那些脆弱的器官面对木兔了,哪怕清楚木兔并不会违逆他的个人意志,他也难以控制地、羞赧地瑟缩了几下。

被木兔打断了。木兔分开他两边臀,迫使中间毫无经验的******面对整个世界。“木兔前辈!”赤苇焦急地伸手试图打断,被木兔捉了个正着。木兔压下身体,胸膛紧贴着他的背部,滑腻腻的******从后腰侵袭过来,引起他来自生命本源的颤栗。

木兔与他十指相握,扶着自己在柔软温热的臀肉上戳了几下,浅淡的凹痕迅速消失,赤苇脸上红得快滴血,正要出声阻止,木兔先一步推开。

他只是重新并拢赤苇失力的腿,从后方突了进去。赤苇夹紧了这总是不打招呼、却很有礼貌的庞然大物,在木兔暴风骤雨的顶弄中再无法忍耐,哼吟全然泄了出去。一只温暖的手顺他瘦削的背向上摸,探入训练服上衣内,夹起他充血的******拨弄。更衣室内的铁皮柜门经不住年轻人失去分寸的撞击,只能嘎吱嘎吱发出响声以作******,可紧贴一起的两人,特别是赤苇竟浑然不觉,他嘟哝着、尾音绵长而高昂。

直到木兔覆着薄茧的掌心握住他得不到发泄的性器前前后后抚慰起来,赤苇才如身上过电一般高高扬起头,施舍这承受太多的柜门湿漉漉的一眼——赤苇摇着头,双腿发软,一遍又一遍说不行了,木兔闻言更是过分,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一般大力箍着,再次将一向冷静理智的二传逼到性******边缘,******时失焦的绿眼睛就像美杜莎镶在脖颈上的绿宝石。

木兔粗喘着抽出自己,引着赤苇泄力的手握住一整根前后撸动几下,最终再次拨开赤苇的两瓣臀,把微凉的精水全数射了上去。

******未经人事,却还是缩了缩,就像在提前浅尝木兔的味道。木兔恶劣的本性仍在,于是伸手将精水在******抹匀才终于尽兴,俯身压在赤苇背上撒痴道:“京治,好想快点抱你。”

抱这一字眼意义众多,此时此刻的特指不言而喻。赤苇的大脑仍处于昏沉状态,可他忍不住,忍不住用腿心******的触感去模拟、去想象真枪实弹******的感受,他也攒足了决心——冲动也好、规划也罢,任意一件事的达成都需要人为。他可以做到脱下这副乖学生的皮囊,换上衣柜中最成熟的一套衣服,戴好口罩,向药店内的计生用品区域迈进。他可以。

赤苇转过身,用湿到一塌糊涂的脸去寻求木兔干燥的吻。他承认,一切失控行为的逻辑都出于想要靠近木兔。至于先前那份自说自话写就的、状况百出的“计划书”,扔掉也无妨。木兔前辈不会介意。

END

Notes:

兔:我们是纯爱呀hey hey hey!赤苇,想要亲亲!
红(思考0.5秒:我们交往了可以做更多亲密接触但是要循序渐进→列个计划表分步进行吧→木兔前辈说我们是纯爱→木兔前辈真的很纯情呢→好喜欢木兔前辈接吻的样子→想看更多→可是木兔前辈很可靠呢不会出格→我出格吧):好的木兔前辈,今晚父母有事不回家,木兔前辈来我家过夜吧。我已经买好……(突然小声)套套了。
兔:(๑• . •๑)→( `•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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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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