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前辈觉得我没有吸引力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木兔把挂在额头上的包拿下来背到肩上,手有些拘束地放到校裤两边。他捏捏裤缝,又捏捏衣角,脑子里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自己女朋友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
“就是,单纯问一下。前辈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说。”
赤苇把吹到半干的长发撩上去,用皮筋绑成一个松松的丸子。木兔盯着那节白皙的脖颈,发现了几缕漏网之鱼,它们从二传手灵巧的指间逃脱,落回到颈侧,贴着皮肤蜿蜒出几道弧线。天气真的好热,木兔想,赤苇是不是又出汗了?
木兔其实很喜欢赤苇的头发,过肩的长度,乌黑又顺滑,带点微卷,平时会打理得很整齐,赤苇不太喜欢扎头发,所以那头漂亮的黑发多数时候都乖顺地垂过肩膀。他之前送过赤苇一个兔子的发卡,赤苇接过的时候表情淡淡的,木兔还以为她不喜欢,但之后发现这只小兔子每天都会停在赤苇的刘海边,木兔对此表示很开心。因为是自己送的,木兔总觉得自己对这只兔子还有一半的所有权,所以总是伸手去碰碰发卡,再顺势摸摸赤苇柔软的发顶,木兔觉得赤苇脸红的样子比那只小兔子还要可爱上一万倍……
停下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木兔摇摇头,赶走脑子里的念头。虽然赤苇说可以不用回答,但是这种时候还是说一下比较好吧,况且这也不是个很难的问题。
“赤苇很漂亮啊,个子也好高,”木兔掰着手指头一一罗列道,“身材也好,学习成绩也好,排球打得也好,还是学生会的,还会跟我喜欢同一种口味的冰淇淋……”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说了笨蛋的话,木兔赶紧下了结论,“哎呀总之,赤苇真的超级有魅力,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吸引力呢?”
“是吗……”
赤苇好像对刚扎好的发型不太满意,她把头发又散下来,伸手把它们拨到背后。木兔闻到赤苇洗发水的香味,说不上是什么花香,但是很好闻。木兔心猿意马地把玩着背包的肩带,视线却一直往里飘。
赤苇洗完澡后换上了夏季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没有系进制服裙,木兔看到赤苇又把头发撩起,试图把它们都束到脑后,平时托起球来很聪明的手此时却变得有点笨拙。赤苇抓着头发,纤细的胳膊高举着,衬衫随着她的动作被提起来,露出腰际一小块莹白的皮肤。
“好麻烦。”
赤苇的语气没什么变化,木兔却听出她带点撒娇意味的气恼。木兔把靠在门框上的身体撑起来,心里默默思索这个点的体育馆会不会有人,他朝更衣室里走去。花香味更浓郁了,伴随着潮湿的水汽,把木兔包裹进初夏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燥热的氛围里。
木兔走到赤苇身后,轻轻抚上她微微湿润的头发。
“扎不好就不扎了,赤苇披着头发也很漂亮嘛。”
“可是天气很热。”
赤苇转过来面对木兔,抬起脸看着他,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木兔确定她笑了。更衣室里的热气还没散去,气氛恰到好处,木兔牵住赤苇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搭在脸侧的头发不太懂事,木兔伸手把它们通通拨到小巧的耳朵后面,指尖的温度很高,触感却柔软熨帖,他捧上赤苇的脸,把自己再凑近些,在两人终于靠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时,木兔低下头吻住了她。
两个人已经交往了快一个月,可直到上周才第一次接吻。放映厅的光线昏暗,当两根食指在同一个饮料杯上相触时,本就紧贴的距离再度被心照不宣地缩短。电影进行到哪里了,没有人在意,木兔看到赤苇脸上晃动的光影随着自己的靠近归于黑暗,他屏住呼吸,颤抖着吻上去,一只手还握着盛爆米花的纸桶。赤苇的嘴唇柔软而湿润,木兔尝到桃子味唇膏的甜味。
一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吻,唇分之际两张面颊都烧得滚烫,木兔假装镇定地看着屏幕,赤苇却把手挪过来,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木兔回握回去,两个人十指紧扣着直到电影结束。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天,接吻成了他们的必修课题。空荡的教室、无人的走廊、操场的角落……他们用新学会的方式向对方传达自己的心意。一开始亲得还磕磕绊绊,有时候动作太过滑稽甚至会中途笑场,但这种事熟能生巧起来倒也不难,亲吻变得绵长而深入不过是几次之后的事。
那天木兔留下来值日,赤苇的简讯传过来说自己一会过来找他。合上手机,木兔的心情雀跃起来,扫帚在他手里变成了把电吉他,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时,却发现赤苇正静静地站在教室后门,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看到木兔终于发现了自己,她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木兔一边夸张地抱怨着说自己又在赤苇面前出糗啦,一边偷偷瞟着赤苇有些过分漂亮的笑脸。今天的小兔子发卡停在左边的刘海,一侧的额发被别上去,形状好看的眉毛完整鲜明地露了出来。
木兔习惯性地去摸那只兔子,四目相对的时候伸手拉上赤苇的手。前辈的手很热,掌心宽大有力,放学后四下无人的空教室,赤苇当然知道木兔要干什么。木兔后退着坐到身后的课桌上,两人的身高差因为这一举动消失了,他顺势一拽,赤苇一个重心不稳,往前一跄,双手抵上了木兔的胸膛。
“笨蛋前辈……”
赤苇低着头,木兔却把额头贴上来,夕阳像蜜一样淌进来,淌进窗沿,淌上桌边,再从木兔眼睛里溢出来。
“笨蛋前辈现在要亲你。”
两个人对这件事已经很熟悉了,赤苇微微侧过头,任由木兔撬开她的嘴唇,她把手搭上前辈的肩膀,对方也默契地搂住她的腰,交缠的气息间弥漫着薄荷糖的味道。赤苇心想还好她没有涂唇膏,不然又会被亲得乱七八糟……
木兔显然比她更沉浸些。吻的力度加大了,节奏变得有些冒失又粗鲁。赤苇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双手往前试图把人推开一点,却被木兔捏住下巴吻得更深,赤苇轻哼出声,手从木兔肩上滑下来落到大腿边,慌乱间她睁开眼,垂落的视线却不经意聚焦到了手边被撑起明显轮廓的制服裤子。
啊,那是……
赤苇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亲吻还在继续,她仍在勉力招架,但半眯着的眼睛却无法离开那块被撑起来的布料。
木兔前辈起反应了。木兔前辈因为和我接吻起反应了。木兔前辈是因为我……
边应付着木兔的亲吻,赤苇的手指也边开始在木兔的大腿上缓慢地游移起来,一寸一寸地,终于接近了目的地,她伸手轻轻地覆了上去……
木兔像触电似地抖了一下,激烈的吻戛然而止,两个人喘着气僵在原地。还是木兔先反应过来,他如梦初醒般从课桌上跳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抱歉,抱歉赤苇。抱歉,我、我不是……”
赤苇站着没动,她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尴尬。赤苇看着木兔的嘴唇,润泽的水光还未褪干净,却一副急于解释的样子,让她莫名觉得有些气恼。
“前辈为什么要道歉?”
没等木兔回答,赤苇拎起包径直走出了教室。
那天她单方面和木兔小小地冷战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前辈哄好了。之后他们还是照常接吻,但赤苇明显感觉到木兔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
“赤苇,”木兔已经离开了赤苇的嘴唇,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他咽了口口水,努力平复着气息,“很晚了,一会体育馆要关门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赤苇的手攥着木兔衬衫下摆,半阖着的眼睛流转着水光,被热气蒸红的脸上写满了意乱情迷。木兔别开眼,不敢再看,他偷偷地拽着衬衫,试图从赤苇手里把自己的衣角扯回来。
赤苇却在这时抓住了他的手。
“所以我对前辈,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
赤苇的手好烫,这是木兔的第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很快跟上:不能再靠得这么近了,不然就会……
“不、不是啊,怎么又?赤苇,我、我不……”
木兔手足无措地解释着,赤苇却突然靠过来,她踮起脚,双手勾上木兔的脖子,把自己紧紧贴上去。木兔感觉到滚烫的温度正沿着两人相贴的地方急速蔓延开来。赤苇的气息喷在耳畔,声音又轻又软,
“如果不讨厌我的话,前辈能不能试着,多触碰我一点?”
木兔再次吻上去的时候,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可是一旦意识到了这件事,身体却又被烧得彻底宕机。
刚才赤苇贴上来的时候,胸口那过于火热又柔软的感觉……
像是为了确认他的想法一样,赤苇牵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啊。木兔想,这下完蛋了。
赤苇没有穿内衣,他的手掌透过一层薄薄的衬衫,直接贴在了赤苇的胸上。
握上去的瞬间,木兔想到那个兔子发卡,他想,原来真正的小白兔是这样的。
是热的,软的,像大福团子,又像棉花糖;是娇小的,却又是饱满的,一只手刚刚好,不多也不少;似乎很脆弱,随着按压的动作轻易就陷下去,但却又很柔韧,只稍一卸力就又恢复原状……
木兔的喘息彻底变重了,他用滚烫的嘴唇摩挲着赤苇的唇瓣,轻唤对方名字的声音喑哑到几不可闻。
“赤苇……”
回答他的只有小猫一样的哼哼。木兔双手抓住赤苇的腰,把她抱到洗手台上,还没等她坐稳就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这下他们的身高差又消失了,赤苇甚至比他还要更高一些,木兔把赤苇光裸的腿环到自己腰上,一手托住她的后腰,一手隔着衬衣揉捏着她的左乳。吻开始向下延伸,烫人的嘴唇一路往下侵略,从下颚攻占到锁骨,最终停在了胸口第二颗解开的纽扣。木兔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赤苇,无声地乞求着首肯,没喷发胶的银发乖巧地垂着,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赤苇,这里…可不可以?”
木兔用牙齿咬着扣子,周围一小块布料很快被濡湿,赤苇伸手把木兔额前的头发往后撩,确定自己清晰出现在了前辈的视线里。赤苇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却知道此刻木兔渴求的眼睛里,正倒映出和她相同的渴望。
她轻轻点了点头。
衬衫纽扣被解开,一颗,再一颗。赤苇觉得自己像一页从未被启封过的信笺,此刻被生涩地展开了,她看到木兔高挺的鼻梁陷进白皙的柔软里。它们被抓握住,温柔地把滚烫的手指也容纳进去,前辈的动作已经称得上是急切了,揉弄的力度让她招架不住。赤苇仰起头,喘息声跟发梢的花香一起飘上天花板,她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手指偷偷缩进木兔的汗湿的发丝里。
所有感觉都是如此新奇,好奇心和羞耻心一齐动摇着理智,但身体本能的欲望却让两人都没法停止。
赤苇的沐浴露是桃子味,木兔张嘴含上去的时候做出了判断。木兔想到前两天赤苇带给他的那包软糖——桃子果汁的味道很足,每颗都酸甜又软糯,非常好吃。木兔回味着,舌尖似乎又泛起丝丝的甜,但不同的是,嘴里的这颗却在他的舔弄下逐渐变硬了。他坏心眼地轻轻咬住,又故意吮吸出声,成功逼出赤苇难以抑制的******。
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木兔想。他拢起赤苇饱满的乳肉,舌尖从中间的沟壑划过,桃子味充斥在鼻腔。只有他会知道,只有他能知道,外人眼里高冷自矜的冰山美人,小他一岁的优等生学妹,他的初恋女友,在他的手里、在他的口中,会有这样的反应……
木兔抚上赤苇的大腿,手指滑向裙摆。
赤苇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环紧木兔的腰。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融化了。
“赤苇,我……要停吗?”
手腕被轻轻握住,赤苇牵引着木兔的手,继续往里探。
“木兔前辈,”赤苇看向木兔,她觉得自己又出汗了。每一寸皮肤都变得黏腻潮湿,热意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天色逐渐暗了,橙色的夕阳把两人的剪影投在更衣室侧面的墙上。他们离得那样近,并且还将更近……
木兔感觉到赤苇的头发扫进耳廓,轻轻地撩拨着,有些痒,他的意识在潮热的空气中昏昏沉沉。
“这里…也可以。”
天气真的好热啊,木兔想。
指尖也是。
湿、滑、热、软。所有感官都被调动起来,汇聚到木兔的食指和中指,所有的感觉一下子全部砸进脑海。
好湿啊,真的好湿。木兔轻轻按压,那些软肉像是有生命般随着他的动作瑟缩着。原来是这种感觉,他想,曾在脑海里幻想过这么多次,真实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奇妙得多。木兔停在中间,迟疑着想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前辈的鼻尖凝着几粒晶亮的汗,表情严肃到眉毛都微微皱起来,像是在面对一场难缠的比赛。
赤苇想,她不会舍得让木兔输的。
“前辈,这里。”赤苇引导着木兔的手指。
木兔的指尖向上滑动,像是拨开一片海水,赤苇抓着他,向他打开自己。木兔看到赤苇眼里奔涌的情欲,指腹也终于接触到了那颗深深藏于海床中的、从未被人探寻过的珍珠。
“这里…吗?”
赤苇用急促的喘息回答了他。
贪玩果然是男孩子的天性。木兔用额头抵住赤苇,轻轻吻她的唇角,左手按住赤苇的膝盖,将她颤抖的腿分开,另一只手在她的裙下持续着动作。
“这样?”
木兔揉动的力度加大了,吻又落回赤苇的胸口。
“呜…前辈……”
赤苇的声音已经染上哭腔,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汪水,一汪源源不断流动的水。木兔的手指将她变得无比汹涌。
“光太郎…光太郎……”
“我在。”前辈温柔地回应她。
******的声音很羞耻,裙摆下的水声很羞耻,空荡的更衣室里甚至有轻微的回声。可是赤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被别人操控着,强硬地抓紧了每一根神经末梢。她就要在木兔手里******了。
“赤苇,是这样吗?”
“前辈,不行…太多……”
木兔的手指滑动着向下探索,掌根却不忘贴住她继续揉动,赤苇摇起头说着不要,晃动间发丝黏到汗湿潮红的脸上。
在哪里呢?木兔像在丛林间迷路的孩子,一切都在成片的湿热中难以辨别。
那处隐藏的秘境,爱丽丝的兔子洞……
啊,找到了。
木兔将一根指节探进去。
手指进入的一瞬间,赤苇******了,大股大股的水涌出来,打湿了木兔的手。她没法控制地痉挛,内部绞紧,把那根手指吞得更深。
“赤苇…好厉害……”
木兔再度吻上来,趁赤苇还张着嘴喘气,舌头直接攻陷了她的口腔。
一切都在向失控的边缘发展。
木兔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看着赤苇跪在他腿间。赤苇把木兔的拉链往下拉,将他已经硬得发痛的性器释放了出来。
“木兔前辈,有点夸张呢。”
木兔觉得他该害羞的,但心里又不自觉飘飘然起来。
“前辈……”赤苇伸手握住他。
看着赤苇一脸认真的样子,木兔有点控制不住笑意。
“笨蛋赤苇,要这样。”
木兔覆上赤苇的手,比他小上一圈的手很容易被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木兔带着赤苇圈住自己,微微用力。
“这样?”赤苇握住他上下动作起来。
“嗯…这样……”
木兔的嗓音变得更加沙哑。赤苇小小的手环住他,动作很是生涩,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嘴唇有些紧张地抿着。
“稍微…再……”
“这样吗?”
动作幅度进一步加大,但木兔却觉得怎么都不够。他按住赤苇的手,往后退着半躺到椅子上,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赤苇,过来。”
赤苇微微一怔,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再一次变得通红,她慢吞吞地骑坐到木兔身上,掀起裙摆,把自己贴上去。刚刚******过的身体还很敏感,湿润的软肉碰到滚烫硬挺的器官,让赤苇忍不住打了个颤。
“前辈的,好烫……”
“抱歉,赤苇。”木兔按住赤苇的胯骨,把她紧致的大腿往下压,“我忍不住了。”
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初夏的夜幕即将降临。粉紫色的天被框进四方的窗,浅淡的月牙随着动作在视线里晃动,暗淡的光线把两人的轮廓模糊了,将蒸腾在这间更衣室里的情潮欲盖弥彰地虚掩住。
赤苇伏在木兔身上,木兔的手握着她的腰,下身蹭着她,不时会顶到最舒服的那处,两个人接触的地方湿得一塌糊涂。前辈的戳弄毫无章法,幅度大的几下甚至已经顶到了入口,赤苇吃痛地呼出声,木兔便亲亲她的额角说句抱歉。
赤苇不知道还可以这样,两个人还可以这样,不知道原来这样会这么舒服。恍惚间赤苇想,如果前辈就这么进来也很好,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准备,但是如果是木兔的话她并不会觉得有问题。他是前辈,是王牌,那么耀眼又纯粹,她崇拜的人居然也喜欢她,让赤苇不可思议又欢欣雀跃。
但是赤苇也知道,今天不行,至少现在不行,她明白木兔也很清楚这点。两个人的喜欢很多,化为对彼此欲望的部分也好多,赤苇深知搞破坏是男孩子的又一个天性,可木兔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如此温柔。他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初恋,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是青涩的爱侣,但不是一时兴起的荷尔蒙作祟,木兔抓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说我想和赤苇有很多很多以后……
“赤苇,我快要……”
木兔有些惶急地推开她,却被赤苇按住。
“前辈,没关系,就在这里。”
“……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
******来临时两个人吻住对方,把两句含糊的“我爱你”吻进彼此嘴里。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隐约的凉意泛上来。赤苇披着木兔的校服外套,默默地跟在前辈半步之后,被牵住的手有些无精打采地垂着。
“赤苇,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木兔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感觉从刚才起赤苇就有些闷闷不乐的。
“没有。”赤苇想了想,还是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她摊开手心,上面是那个兔子发卡,“这个,不小心磕坏了。”
木兔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怎么了呢。没关系的,我再送你一个就好了嘛。”
赤苇没回答,过了一会才小声地说,“我喜欢小猫的。”
“好,就送赤苇小猫的,别不开心啦。”
夏夜微凉的晚风吹拂着微卷的长发,带走了旖旎的汗水,发丝像墨般化进如水的夜色。木兔又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像猫尾巴一样,轻轻挠着他。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木兔看到熟悉的门牌——已经到赤苇家门口了,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赤苇,”话到嘴边却转了个弯,因为木兔看到赤苇的嘴唇已经有些肿了,“今天先改成抱抱吧。”
木兔揽住赤苇,两人无声地拥抱,街灯是他们专属的月亮。临走之际,赤苇踮起脚在木兔唇边印下一个吻。
“前辈,明天家里没有人。要来我家吗?”
是啊,他们明天还能见面,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要见面。
“那明天见啦赤苇!”木兔在街角远远地挥手。
手机亮起来,木兔收到了赤苇的短信。
「麻烦木兔前辈明天来之前顺路去趟便利店吧。」
「今天没完成的事,明天请继续吧。」
去便利店?买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脑海中的答案和问题一同浮现出来,清晰又模糊,像这个初夏夜晚耳边那缕难以捉摸的风。
木兔的心脏狂跳起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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