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红雨

那天他看着牵着狗走近的他,以为那狗是准备来咬死自己的,因为那人湿润的衣角在他的眼里实在辨不清是不是沾了血。这误解可能来自于他嘴里的腥气,但他却以为是别人身上的。他瑟缩成一团,身体紧绷着预演挣脱犬齿的动作。但他只听见那个人叫了那狗一声,蹲下来轻挠那毛绒生物的下巴,像没看见这近在咫尺的瑟缩的活人。他对着那狗又挠又揉,手上动作没个停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目光转向了那坐在墙下一动不动的人,但手上依然没停。那人半张脸都埋在手臂之间,眼睛应该被层层叠叠的遮住,但他感觉到那方投来的视线。他动作十分细小地将眼睛回过去,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不想对方全将他的盘算看在眼里,却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很敏锐嘛。”牵狗的人这么说。但听到的人却装作没听到。假装得刻意且明显。

他也不生气,拍了拍狗******示意它好好坐下,手腕上挂着狗绳向墙下的人挪了几步。

他毫无征兆地将手伸向对方的脸,宽大的手掌将额头前方的头发抚上去,露出一张和这般狼狈样毫不相称的白净脸庞,虽然稚嫩这一点和他的瘦小倒是相当符合。那人的眼前突然清晰,看见一张丝毫不适合养宠物的脸,那眼眶里的瞳,让他自己都很像动物。他露出困惑的神色,代替了早前的警惕。

握着绳子的人的笑意更深了,“跟我一起生活吧!”,他高扬地、雀跃地、满怀自信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那人道。

“反正你也没处去吧?”

“beta?”

他停了停。

“哦,你还没分化。”

他把他的头发又往上抹了一点,带起更多的头发,凑得更近了一点。

“beta”平静地抓住对面人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面前挪开。那人虽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动作,但也并没有违抗那只手。“beta”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迅速地弄出一副能见人的样子,将对方的过度的惊呼置若罔闻。他端正神色后将眼睛直直地投向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牵绳之人。

“那就拜托你了。”

“alpha.”

“先生。”

那人好像没有想到能被人看出属性似的,反而打量起自己来,照理来说即使他现在在******beta也不应该察觉到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但他没有深究。

“我就说了你很敏锐。”

好像很自豪似的。

赤苇京治是这样住进木兔光太郎家的,并不是因为木兔光太郎是什么穿着讲究的alpha而他只是个无家可归的青少年,他试图从他身上索取些什么东西。仅仅是因为木兔光太郎邀请了他,如此而已。

“赤苇——”

木兔光太郎拉开浴室的门,看见刚刚脱完衣服的赤苇京治。

“您有事吗?”

木兔光太郎像忘记想要问他什么,反而上下扫了他一言。赤苇倒是毫不在乎地任他看了个精光,然后略有些疲惫地说:“恕我冒昧了木兔先生,您不会还对我这种beta感兴趣吧。”

“况且,我还是未成年。”

赤苇有一副和他漂亮的脸十分相称的身体,尽管他才十四岁,未来的事情已经清晰可见。

木兔光太郎挑了挑眉,摸着下巴转身走了。他还以为赤苇京治是被家暴打出门的。但他身上只有深深浅浅的新伤。

天下扭曲的家庭千千万万,令人难以忍受的家庭万万千千,家暴只是其中比较显眼的一个。

赤苇京治坐在浴缸里,思考起身之后该穿什么。当他看见明显比他大一号的品味奇怪的睡衣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很适合你啊。”木兔光太郎评价他那套挂在赤苇京治身上的睡衣。

“您说得是。”赤苇京治卷完袖子卷裤脚,一边卷一边说。

不久后,赤苇京治被木兔光太郎送进一家abo混合制的学校。在abo的世界里,存在为a设置的单性学校,为o设置的单性学校,但并不存在为b设置的单性学校,b仿佛就是为了给ao的单性学校凑人头的。

其实包括赤苇京治在内的大部分同龄生这个时候也都没有分化,也很难说赤苇京治分化成a或o的其中一员后木兔光太郎作为他的监护人是否会为他换个单性学校。但赤苇京治和大部分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最终的第二性别仍然应该是beta,他的性别认同也已经固定在beta这个词语上,他以为木兔光太郎也是这么想的。

他在从前的学校没有见过分化,被收养以后才终于在这所学校里见过。单一性别分化时情况还算和平,因为即使老师的性别并不相同,但他们都是被抑制剂管理的人。不过这些学生性别分化时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特别是在只有学生的情况下。大多数第二性别为beta的学生不得不负责处理这种原欲的冲动,他们被迫面对野兽一般的欲望。被迫看到它,并不理解它。

能够理解它的人有一半都会在理解之后转学,另一半仍然相安无事。而剩下的人就像等待头上悬挂的靴子一样等待那没人知道会不会到来的,“理解”的时刻。

很奇怪赤苇京治总是先于教师陪伴疏导分化的o,或许是因为这所学校虽然是理想的学校但却怠于实现理想成真的条件。他一年四季携带外套并不是因为怕冷,而是那件衣服总是用来包裹o的******,颤抖着的,湿润异常的。他不曾真的安慰别人什么,只是借出去一件衣服,然后看着。

直到有人向他哀求什么东西。

“我帮不了你。”

但那央求没有停止。

他第一次抓住别人的******,将手指伸进某个人的器官里,然后再把自己的******捅进去。显然那不会对omega起太多的作用,但那实际上影响了赤苇京治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他去到厕所准备洗掉自己手上被人射出的******时,忍不住舔了一下。根据赤苇京治脑中的知识,alpha和omega互相被对方的信息素所带领,而信息素是具有香气和味道的东西,但beta闻不到也尝不到。赤苇京治没有闻到香气,也没有品出特别的味道,就是腥气。生来第一次品尝******,他抓着洗手池的边沿大吐特吐。

赤苇京治的第一个交往对象第二性别为omega,在ta向赤苇京治表白之前ta就已经omega。赤苇京治拥有一切被任何人喜欢的条件,你可以觉得他温柔体贴,宽和有礼,细致入微。而不论你觉不觉得,赤苇京治都有一张让人无法否认的脸。但赤苇京治没有的东西也很明显,他显然无法解决omega的******热。

在收到表白时赤苇京治就因为这个理由而感到惊讶了,而那位omega却露出略感意外的表情。您并不是依靠本能行动的人,所以应该知道omega也是有审美的吧?那个omega竟然这么说,******热是从这里开始,但******可以从这里开始。ta指了指下面,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见过这种人,没听过这种话,赤苇京治很难得的笑出了样子。

然后他就接受了。

他第一次和那位omega牵手后回家,木兔光太郎就像家里那只狗一样围着他闻了五分钟。你能闻到吗akaashi?你身上有很重的omega气味。赤苇京治脱掉校服外套,说因为自己和omega在谈恋爱。他没看到木兔光太郎脸色沉了沉,但听出他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太好。为什么和omega谈恋爱?你知道你不能负责的吧?

负什么责?赤苇京治想,但没有问。他从冰箱里取出昨天的剩菜和半成品净菜,眼睛看着包装袋说:“因为审美?”

木兔光太郎拒绝了那顿饭,坐在饭桌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赤苇京治收拾完自己的部分。剩下的东西被赤苇京治热了三遍,最终成为回锅第四遍的他自己的食物。

赤苇京治终究还是和那个omega分了手,而且很快。倒不是因为赤苇京治无法解决omega的******热问题,他们甚至没有进展到那一步。问题在于赤苇京治对他的恋爱对象没有******,也没有爱。他在床上向那个人道歉,但对方像早就知道一样沉默地穿上衣服,再沉默地离开了。

而木兔光太郎,在知道赤苇京治分手之后还夸他做得好。

木兔光太郎是个不在乎场合的精力旺盛的alpha,在体力上他符合一切人们对于alpha和运动员的所有刻板印象。

赤苇不止一次从补习班下课回到家,打开门看见没见过的******。木兔光太郎是个不会挑选家里固定的地点******的人,所以隔音很好的房间也没有时时刻刻起作用,而且木兔光太郎也没有有意识地避开赤苇京治。赤苇京治所以没有总是见到赤条条的肉体,是因为他的房间挨着门口。

木兔光太郎会满足赤苇京治的大部分要求,尽管赤苇京治并不是一个需求很多的人。赤苇京治大多数时候也会顺从木兔光太郎,但并不是因为等价交换。赤苇每天回家都会说“我回来了”,因为木兔光太郎要求他这么做,而且木兔光太郎听了会开心。但有的时候这句话就变得有些尴尬而且打扰。话语成为惯性之后会先大脑一步离开人的身体,赤苇京治也不止一次在听到木兔光太郎回他这句话以后又听见带着喘息的叫声。******两个字在确实的节点不确实地送进赤苇京治的耳朵里,声音形状各不相同。

赤苇京治尝试过打量情况再判断要不要根据这个家的规矩说出那句话,但无论是他从家里溜走还是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这句没说出口的话总会招来木兔光太郎的不悦。他首先是质问,然后是否定,指出赤苇的错误,再然后那张脸又变化出委屈的样子。我是否是不合格的监护人,让你连一句回家了也不肯说。

从普世意义上来讲,木兔光太郎确实不算什么合格的监护人,成年人性行为应该避开未成年人大概是常识(即使未成年人是具有性经验的未成年人),赤苇京治想。

但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没有比从前的监护人更糟糕的监护人了。

所以木兔光太郎是最好的。

把最后一个乱扔的避孕套捡进垃圾桶,赤苇京治伸手去挠那只被木兔牵到他面前的大型犬的下巴,他来了之后这只狗就完全变成他在养。看见那只狗的眼睛眯着,头顶开始微微地摇晃,赤苇才终于说话。

“对不起,木兔先生。”

但是赤苇京治并不觉得自己有丝毫过错,可能木兔光太郎其实也不这么觉得。

木兔光太郎几乎没有交往对象。严格一点的话,他甚至可以说没有固定的*********,除非固定的意思包括十个以上。木兔光太郎并没有一套非要遵守的******流程,但可能的话总是在家里发生。木兔光太郎似乎对回到家里这件事情非常执着,所以要求赤苇也在行动上实现这种执着。

赤苇京治偶尔会见到木兔光太郎的******,有时候是回到家的晚上,有的时候是第二天早晨。他曾经站在被抚养人的角度观察木兔光太郎的******,试图分析出他们之间的共性,但他没有得到过答案。他们的性别各不相同,长相风格各异,高矮胖瘦也不统一,唯一的共性是:都是被抱的那个。“都是被抱的”,对于赤苇京治来说,也并不算共性。

有些人看见他并观察他以后会露出奇怪的表情,有些人则在见过他之后对着木兔光太郎露出奇怪的表情。来得次数比较多的“客人”会特意给赤苇京治带伴手礼,他曾经思考过要不要收下,但木兔光太郎会很积极地撺掇他收下,礼物而已。不过赤苇京治收下那些东西并不只是因为木兔光太郎的首肯,某种意义上他将它们视为他收拾安全套的报偿。木兔光太郎倒是很高兴,可能因为他并不完全知道赤苇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他的这个家,大概会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

事情是从赤苇京治十七岁那年开始变化的。他仍然待在那群abo混合制学校,但是到这个时候学校里的omega已经非常少了。alpha和omega之间发生一切这样的故事里会发生的事情,赤苇京治坐在教室里,看他们就像看风过耳。然后某一天他经过哪科的准备教室,听见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就像他经常在家里听见的那样。与往常有所不同的时,他清楚地闻到一丝香气。搁着一层玻璃窗,校内种了几棵樱花树,正值开花的季节。

可是樱花几乎是不香的。

他如常地在并不意外的时间回到家,并不意外地在玄关看到老几样物什,但在听到陌生但熟悉的叫喊声时发生了意外。三年里第二次,他在没有和木兔光太郎说过任何话的情况下离开了家。那扇门被忙而重地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还是同样的墙,甚至是同样的衣服,但这回没有牵着狗来。

这样安静的夜里,只有巷子里传出过于粗重而剧烈的喘息。

木兔光太郎用和三年前一样的姿势蹲在赤苇面前,两只手的手指拨开他的头发。那双眼睛钻进他的眼睛里,叫他将脸抬起来。

“我有没有说过出门要打招呼?”

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备,与往常并不相同。

“你开始分化了。”

有一些人并不会在经历分化期之后分化成单纯的alpha,beta,或者omega。有概率的情况,他们可能会分化成混合性别,而这种低概率事情则更多的发生在表面性征为beta的人身上。

赤苇的情况是,比较晚的成为了omega状beta。第二性别是o状b的男性并不能生育,也没有******。******期并不频繁,但只有******期的时候能闻到信息素。和omega一样会在******期极度需要******,但不会渴望被标记,也不能建立番关系,所以不能通过建立番关系来防范******的潜在危险。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他见过omega一样发生着一些变化,从******流出他并不熟悉的东西。一种狂热进入他的脑子,把他的理智一点点的从中挤出去。他开始了那个过程,那个“理解”的过程。

“木……哈……兔……咳……先……呵……生”,他的声音早就听起来不太正常了,也不能顺利地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个时候他闻见名为木兔光太郎的信息素的味道。

原来木兔光太郎闻起来应该是这个味道。

他的眼睛逐渐挪向木兔光太郎的******,他知道热潮驱使他渴望什么。当他仍然像曾经的夜晚一样撑着手,蹬着脚试图向更后方退去。而正像那个晚上一样,后方还是一堵没有空隙的墙。木兔光太郎沉默地看着他,不可能不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即使o相b并非多罕见的性别,但他从来不知道beta能散发出这么甜蜜的香气。

救护车,诊所,别人的帮助,或者什么都行,他希望木兔光太郎不要回应他本能的期待。只要木兔光太郎再走近一点点,他赤苇京治的手就会缠上去,他最清楚不过。你不要过来,但他的喉咙已经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顾着呼吸。

但木兔光太郎回应了。

赤苇京治有点绝望。

当他因为那半步距离的接近像只黏人的猫一样缠到木兔光太郎身上的时候,这个夜晚的第一声呜咽从他的眼睛里流出。

然后是无穷无止的嚎哭,他掩着面不知道为了什么嚎哭,同时******在木兔光太郎的手里不断地******。那双手过于怜爱地分开他的交叉的手臂,抚摸他的后背和头发,又过于忙乱地擦拭不断下落的水滴,他那张不该沉重的脸此时却表现出近乎忧虑的温柔。

赤苇京治并不是想要推开那双手,所以眼泪才会在他人的身上流淌。他并不羞耻于******,******,和******。人和人的媾和是两具肉体的自然,有一瞬间木兔光太郎在他眼里并不是具体的。当他的硬物踏进赤苇京治的******,赤苇京治开始有意识地强迫自己忘记那来自谁。

但他并没有成功。他要开始学习所谓意识到信息素是怎样的现实,而比起控制自我,信息素自由的香气是何等的不讲道理。在他接受******的时间里,只要他还在呼吸,他就会知道木兔光太郎。他坐在木兔光太郎身上摇摆,眼泪的意味始终并不分明。

那一夜他们没有接吻,木兔光太郎对他的爱抚倒像真的安慰,似乎只是为了处理事出意外的“状况”,对被监护人尽职尽责。但那并不是普通监护人会做的事实,赤苇京治认为木兔光太郎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他不是没得选择。

于是他痛苦起来。

监护人试图以长者身份与赤苇讨论他的身体变化,赤苇没有要理会对方的意思。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盯住木兔光太郎的眼睛,那双一如既往的但开始刺痛他的眼睛。

“您不觉得我们谈论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木兔光太郎再也没有把******带回家。

赤苇京治却开始携带不同的味道回到家,木兔光太郎会露出察觉到的表情,但并不会说什么,他没再碰过他。

但并没有持续很久。某一天赤苇京治第二天早晨才回家,在玄关坐了一夜的木兔光太郎看见他就直把他拉进了浴室,那气势像要把他的手腕拧断。不过赤苇京治的手腕并没有丝毫损伤。

他快速地脱下赤苇的裤子,把手指伸进他的******。那个过程太过顺利,顺利得让木兔光太郎不悦。“嗯……”,赤苇没有反抗,他抓着木兔光太郎的肩膀,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发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未必不是故意。

沟壑之间很快流出粘稠的液体,赤苇京治前夜被别的alpha在体******精。木兔光太郎沉默不语,也没有什么表情。手指比先前那次轻松很多,赤苇京治记忆犹新。

他知道他在生气。

赤苇京治或许没有比木兔光太郎了解木兔光太郎自己,但他非常了解木兔光太郎。

他抬起木兔光太郎的脸,把自己的脸凑上去。******的腰弯折起来,木兔光太郎的手指离开他的******。他问他问题。

“您不能接受我被别人体******精吗。”

他眼神清明,眼眶渐渐发红。他坦荡地强迫木兔光太郎,让他无法回避他的问题。

“您不能吗?”

木兔光太郎仰头看着他,在雾气蒙蒙的浴室里,木兔光太郎自己的眼睛也显得雾蒙蒙的。他的表情逐渐使赤苇京治感觉到陌生,但那大概不是坏事。赤苇京治无法忍受这长时间的等待,在木兔光太郎的表情变得痛苦之前,赤苇京治闭上眼睛去亲吻近在咫尺的唇。

啊……十分干燥,还有些起皮。但是很柔软,和想象中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有些忐忑地开始,这次却非本能地希望木兔光太郎的回应。

幸好木兔光太郎总体来说是一个不会让人失望的家伙。

他们从浴室做到厨房再换到落地窗前的地上,那些木兔按着别的人干过的地方。但赤苇京治无从记起,他被顶得完全存不住意识。木兔光太郎毫不在乎赤苇京治是否能够应对的与他接吻,光是应付那条舌头,赤苇京治都有点自顾不暇。

不是******期,他也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他的心太过于温热,所以品尝到相似的爱欲。

他是枕着木兔光太郎的腿醒来的,他张张嘴想说话,木兔却把手伸进他的嘴里。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里一颗颗的划过他的牙齿,惹得他牙根发痒。

“你没有尖齿呢。”

赤苇也伸手扒开木兔光太郎的嘴唇,甚至没有将手指伸进去探查。他只是准确地掀开覆盖在牙齿上的皮肉,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将手指弯曲,勾了勾那颗弧度不同的牙齿。

“您有。”

木兔光太郎的脸盖下来,张开嘴向着赤苇京治的脖子咬去。他动作缓慢,但没有迟疑。赤苇京治却忍不住在这空隙之间打扰他:“您无法标记我。”

“这我知道。”

木兔光太郎笑了,然后咬了赤苇京治很多次。在那个omega应该长腺体的地方。omega被刺破腺体的时候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反应,对于他们来说,被啃咬其实接近于性行为。而赤苇京治,除了疼痛并没有感受到更多的东西。

木兔光太郎得意得向赤苇京治宣布从今天起他掌握自己性行为的控制权,赤苇京治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露出一张看傻子的脸。他并不想要浑身******着听到如此令人尴尬的宣言。

“如果我对别的omega******了,你就会被我放弃的。”

他要如何放弃我呢?木兔光太郎个赤苇京治并没有血缘关系上的羁绊,而他不久后就会成长到脱离监护人的年纪,木兔光太郎将对他不负任何责任。而即使是赤苇京治,alpha和beta也没有办法建立可能被“放弃”的强制番关系。

他要如何放弃我呢?

“所以你要负责。”

“负责让我不对别人******。”

自己的******或许是应该自己管理的,自己控制不住******向别人******,大概是要自己负责的吧?赤苇京治的脑子转了又转,再三确认自己的逻辑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木兔光太郎的脑子。

“您……”

木兔光太郎用两只拇指撑开赤苇京治还惺忪的睡眼,将自己的眼睛贴近到令人不适的距离。

“你能做到吧。”

朝阳从侧面穿过木兔光太郎的眼睛,在尖细的瞳孔上留下金色的划痕,那张脸充满热情地等待着赤苇京治的回答。

而赤苇京治对自己的回答也感到非常的困惑。

他竟然说:好,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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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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