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难言之欲

酒精一定有能让人变大胆的功效,赤苇京治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能在灌下数杯伏特加后厚着脸皮把脑袋靠在木兔光太郎的肩膀上,又敢于在木兔光太郎转头看过来时,主动揽住他的脖子,把嘴唇凑上去。
他们现在一齐躺倒在床上,衣着还是完好的,但嘴唇已经紧紧贴在一处。木兔光太郎没有拒绝赤苇京治主动献上的吻,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嘴唇的动作是温柔而谨慎的,像在试探赤苇京治的反应,甚至连舌尖都没有探出。
于是赤苇京治决定主动出击。他居心叵测地把木兔光太郎约到家里,又给他灌下数杯掺了橘子味气泡水的伏特加——尝起来像酸甜可口的饮料,后劲发作时却足够令人头晕目眩,血气上涌——可不是为了像纯情高中生那样碰一碰嘴唇再拥抱着睡到天亮。他在做渴望已久的事,迈出第一步,启开牙关,把木兔光太郎的下唇率先含进嘴里。
木兔光太郎此刻才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他以激烈到近乎凶猛的力道,在瞬间缠住了赤苇京治的舌头,引进口腔中吮吸。赤苇京治被他一手搂着背,一手捏住后脖子,吻得几乎喘不上气。木兔光太郎的牙齿在肆无忌惮地啃咬他的嘴唇,舌尖掠过牙龈、口腔上壁,如灵巧的蛇一般几乎要伸进喉间。
他们在呼吸间同时闻到相同的酒气,混着卡曼橘气泡水的甜味,从鼻尖一直爆破到大脑皮层。赤苇京治浑身发麻,感到木兔光太郎的手在贴着他的背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裤腰处,贴着边缘想往里钻。
指尖探进的前一秒,木兔光太郎停下了动作。他和赤苇京治的嘴唇分开,相隔五厘米,不发一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赤苇京治的眼睛。
这算是特殊待遇。木兔光太郎交往过很多任女朋友,有过几段露水情缘,没人能让他在接收到******的默许后再郑重其事地求证一遍。但赤苇京治是他相伴两年的同学、队友,在彼此家中借过宿,认识对方几乎所有的亲人朋友。身份太特殊,肉体接触便会让原本单纯的朋友关系变味,木兔光太郎珍惜这份友谊,因此似乎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
他拨弄了一下赤苇京治垂在眼前的碎发,让他们在彼此眼中显现得更清晰。赤苇京治在木兔光太郎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像投进一池金灿灿的水,把理智蒸发到没有痕迹。也许他该采取一些更保险的措施,比如先慢慢让木兔光太郎爱上自己,诱他告白,再谈恋爱,最终顺理成章地翻云覆雨,而不是将一切都颠倒过来,可木兔光太郎和他的性器此刻都硬邦邦地挺立着,隔着布料抵在一起,渴求多年的抚慰近在咫尺,这不是个叫停的好时机。
赤苇京治于是决定先把上床的后果抛到一边, 倘若事后尴尬,甚至木兔光太郎要躲着他走,大不了就用酒后乱性来糊弄,虽然借口虚假拙劣,但总归十分好用。
他撑着木兔光太郎的胸膛坐起,撩开他的T恤,开始亲自探索他的身体。他做自己蓄谋已久却始终不敢实行的事,把曾经无数次迷乱的春梦具象化。他想要吻木兔光太郎,也要木兔光太郎吻他,想要抚摸木兔光太郎,也要木兔光太郎抚摸他,还想要木兔光太郎忘掉过往所有旧情人,性器裹进他身体里,浑身******如新生儿,被他迷惑到技巧尽失,粗鲁莽撞,如一张白纸任由他涂抹留下自己的痕迹。
为此他从青春期时期就开始练习。樱桃梗打结,吞吐香蕉或黄瓜,训练******的敏感度,探索******直至能吃进三根手指,成年后购入第一根******棒。赤苇京治从最初在春梦中惊醒,面红耳赤又满怀罪恶地爬起来洗******,到直面自己的欲望甚至不计后果引诱对方,这期间耗时七年,费尽他许多心思,熊熊燃烧过很多次嫉妒之火,最终他得偿所愿,扒开木兔光太郎的******,将他的******含入口中。
舌尖品尝到咸涩的味道。木兔光太郎性经验丰富,被不同人含过很多次,赤苇京治舔他的******时,他只挑了挑眉,连呼吸都不曾变动一瞬。
想要他意乱情迷,赤苇京治因此含得更深,把木兔光太郎的性器整根吞入。他的嘴唇包裹牙齿,沿茎身一路下滑,直到鼻尖深深埋入三角区茂密的毛发。木兔光太郎的******滑过他的上颚,一路往里,几乎顶到赤苇京治的喉管。他竭力忍耐住呕吐的生理反应,努力收缩喉管,意图将******往更深处吮吸,而木兔光太郎扯住他脑后的头发,呼吸终于开始粗重紊乱,赤苇京治跪趴在床上,主动上下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让木兔光太郎在自己湿热的口腔中反复******。******不断顶撞软腭,愈发强烈的干呕反应中,赤苇京治终于意识到和木兔光太郎的实际尺寸相比,自己用过的******棒似乎太过小儿科。
他被木兔光太郎扯着头发提起脑袋,嘴唇离开硬挺的性器,分离时******带出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他嘴角流下。木兔光太郎坐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趴在床上的赤苇京治——衣着完好,******高高翘起如******的母猫,嘴唇湿润闪着水光,镜片后上挑的眼尾处挂着干呕引发的生理性泪花。
他从来不知道赤苇京治在床上能表现出如此情态,******技术比起他交往过的女友来说尚显生涩,却又远超过他原本对赤苇京治的认知和所抱有的预期。他险些想问赤苇京治是怎么学会的,又是和谁学会的,但话未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探听的资格——就像赤苇京治从不过问他过往的情人,木兔光太郎也没权利打听赤苇京治的隐私。
这个认知令他不快。木兔光太郎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握着自己的******在赤苇京治脸上拍了拍——明显带有侮辱性的动作,但他忍不住想对赤苇京治这么做。
“有这么喜欢?”他摘掉赤苇京治的眼镜,把他的头发全部捋到额后,暴露出他光洁的前额。赤苇京治没有因为木兔光太郎的失礼而生气,他的回应是伸出舌头,在木兔光太郎的马眼处刻意缓慢地舔舐了一下。他满意地看到木兔光太郎骤然眯起的眼睛,下一秒他整个人被仰面掀翻在床上,被迫直视头顶明亮的日光灯。
光线刺入他的双眼,让他感到天旋地转的晕眩。木兔光太郎握着赤苇京治的脚踝,让他双腿呈M字打开,身躯挤进两腿之间,埋头在他身前,从耳根一路向下舔吻到******。他咬了赤苇京治的******,像刚长牙的婴儿那样不知分寸地吮吸着母亲的******,尖锐的疼痛从敏感部位袭来,赤苇京治仰头脱力般喘息,下身却硬到淌水发痛。他在疼痛里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失控的******,像是坐着云霄飞车俯冲直下,一头扎进漫无边际的泥沼里,然后窒息坠落。
木兔光太郎的掌心在沿着他的小腿上爬,描摹过肌肉的生长线条,绕过膝弯,抵达臀部。他的十指用力嵌入赤苇京治的臀肉中,揉捏臀瓣如无情地搓揉两只面团,力度大到在比身体其他部位白一度的肌肤上留下鲜明的指痕。
赤苇京治抱着木兔光太郎的头,揉乱他的头发,搓弄他的耳根。他的******已经被吮吸得肿大,舌头舔过时刺痛更胜于******,但赤苇京治还要火上浇油。他分一只手向下攀爬,握住木兔光太郎的手腕带他探索自己的股间。“要插这里。”他捉着木兔光太郎的食指引导,轻轻触碰自己的******,指腹的触感和温度令他敏感地收紧******,夹紧两片臀瓣。而木兔光太郎在他胸前抬起头,发出一声轻笑。“我知道。”他说,一巴掌拍在赤苇京治紧绷的******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响,“我和男人做过。”
情事似乎已完全被木兔光太郎主导。赤苇京治抬高******,任由木兔光太郎的手指在他体内探索,脑内却在反复咀嚼木兔光太郎的这句话。木兔光太郎的床伴中原来有过男人。赤苇京治原本以为自己当不成第一人,也能做男性中的唯一,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他只是和木兔光太郎上床的男男女女中的之一。但他却又感到自己或许该庆幸,庆幸于木兔光太郎能接受男性的身体,而自己不必再担忧毫无起伏的胸脯和同一套男性器官能否勾起他的******。
******被撑开到顺利吃进三指。木兔光太郎的确经验丰富,轻松找到了赤苇京治的敏感点,让他在开拓过程中一点罪都未受。但赤苇京治却觉得自己宁愿受伤疼痛,也不愿像现在这般浑身暖洋洋又软绵绵,仿佛泡在温泉里。嫉妒是土壤里钻出的食人蚁,几乎要将他蚕食殆尽,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木兔光太郎是在谁身上练出的******技巧,曾和谁滚在一张床上颠鸾倒凤,第一个温柔的吻和第一次青涩的插入又是给了哪位素未谋面的情敌。
赤苇京治忽而感到想要流泪的冲动。他不愿表现得难堪,于是用粗暴和放浪来掩盖。他把木兔光太郎压到身下,翻身骑在他的胯部。他俯视着木兔光太郎的脸,单手扶住他的******往穴道内吞入。
骑乘没有他想象中的容易,木兔光太郎的******卡在他因异物入侵而紧缩的******,进退两难。赤苇京治不愿将它*********,却也不敢将它一鼓作气地吞下,他垂头时看见自己股间的景象,木兔光太郎的******粗长直挺,像是坐下去就能把自己撑破。
赤苇京治不知该怎么办了,他看向木兔光太郎,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求助意味。木兔光太郎看他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他说:“赤苇,你真的超乎我的预期。”然后拽住赤苇京治的手腕,如紧握驭马时的缰绳,将赤苇京治向下一拉,胯部亦同时向上重重一挺。
“啊!”赤苇京治发出了一声尖叫般的喘息。他吃进去了,木兔光太郎的性器完全埋进他的体内,被裹在肠壁中,像拥有独立生命一般跳动呼吸。木兔光太郎没有松开赤苇京治的手,依旧握着他的手腕引导身体起伏,并配合下身在赤苇京治体内九浅一深地挺动。这场情事中被跨骑在身上的人分明是木兔光太郎,可他却反倒将自己变作了驾驭马匹的骑手,老练又随心所欲地把赤苇京治折腾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敏感点被反复撞击,茎身在******不断摩擦,睾丸亦不断拍打通红的臀部,潮水般袭来的******中,赤苇京治的全身都变得酥软。他是在爱欲的狂风中毫无抵抗的芦苇,只能任由本能将他推倒,俯身贴上木兔光太郎的胸膛。
眼前的肌肤此刻白皙而干净,但赤苇京治依然清晰记得,木兔光太郎的脖颈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吻痕,锁骨那边曾经刻下过一个牙印,胸口靠近正中的位置曾经留下过一道抓痕……他伏在木兔光太郎身前细数着自己的记忆,发现那些曾在无意中窥视到的其他人留下的******印记竟给自己留下了比预想更深的印象,哪怕时隔多年,他也能描绘出每个痕迹的位置、深浅以及长度。他曾经如何迫切地想要将它们从木兔光太郎身上洗刷干净,如今便如何执着地在木兔光太郎身上打下自己的标签。他啃咬的力度太大,甚至咬出了淤青和血痕,木兔光太郎吃痛地皱眉,下身更用力地顶弄他,却又丝毫不阻拦他的行为,反而继续纵容他。
他们交缠的地点从床上换到了浴室,赤苇京治主动提出想看木兔光太郎操他,木兔光太郎自然欣然应允。他凭借极强的身体能力,边操干赤苇京治边将他抱进浴室。洗手池前的半身镜明晃晃地印出他们的身影。赤苇京治背靠木兔光太郎的胸肌,两腿大张,被把着膝弯,足尖竭力支撑在洗手池的台面上。他看见镜子里满面潮红的自己,头发散乱,眼神迷离,******************得通红,却还不知餍足地紧紧咬住木兔光太郎的******。他把胳膊向后伸,勉强环抱住木兔光太郎的脖子,然后偏头吐出舌尖向木兔光太郎索吻,他的余光瞥见镜子里他们如蛇般交缠的舌,吐息间湿热的水汽让他觉得自己像被包裹进煮沸的沼泽里,连皮带骨都要溶化殆尽。
尿意突如其来,在******中变得愈发猛烈且不可忍耐。赤苇京治流着眼泪开始胡乱挣扎,木兔光太郎搂住他的腰,在他股间继续顶弄,嘴唇贴在他耳边,声音是与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
“赤苇,怎么了?”他问。赤苇京治顾不上羞耻,小声解释:“我想上厕所。”并哀求木兔光太郎将他放下来。
木兔光太郎沉默了一瞬,没有动作,环在赤苇京治腰间的手臂反倒收紧了一圈。“很着急吗?”他继续贴在赤苇京治耳边轻声询问,呼出的热气被刻意吹进赤苇京治的耳朵眼里,加剧了他的尿意。
“着急……”赤苇京治扭动着身体,几乎要憋不住。而木兔光太郎忽得发力将他抱起,就着背后位插入的姿势,像给婴儿把尿般将赤苇京治抱到马桶前。“急就直接拉。”他说,坏心眼地又狠狠一顶,赤苇京治瞬间被又深又重地操到敏感点,理智几乎全线溃败。
他抓住仅存的一线羞耻心哀求,说“不行,不可以。”但木兔光太郎却沉下声音,如恶魔般低语着引诱他,“为什么不行?我想看,我要赤苇尿给我看。”
于是最后的束缚也被扯开。赤苇京治大脑空白,不知自己射出的是******还是尿液,亦或是两者的混合物,他绷紧了足尖,马眼滴滴答答地淌出******,而身******道被木兔光太郎数次无情地一撞到底。真人给予他的******比过往每一次******都猛烈百倍,他在身后结实的怀抱里胡乱地甩动着头发,向后扬起脑袋,把脆弱的喉结毫无保留地暴露给木兔光太郎。
汹涌的情潮像海啸吞没城市那般摧毁他们最初纯粹的友谊。是任由它成为废墟?还是在此基础上构建起新的关系?赤苇京治渴望是后者。他对木兔光太郎有百般埋怨、千般企图,还有存储七年的万分爱意,因此他蓄谋已久,居心叵测,要独占,要偏爱,要唯一而非之一,欲壑难填以致不到最后不敢言明。
木兔光太郎还没有射,但从抽送的速度和力道来看已接近顶峰。他们又回到床上,木兔光太郎将赤苇京治摁在身下,捏住他的后脖子,像制服一只猫。他在******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质问:“赤苇,我们这算什么?你想要什么?”
赤苇京治保持沉默。他被木兔光太郎顶得发抖,十指在床单上无力抓挠,浓烈过头的爱欲一旦倾泻,说不定会立刻把木兔光太郎吓跑,但常规的恋爱步骤既然已被颠倒,倒不如将错就错,从肉体关系再逐步上升到灵魂交融。
难言之隐,难言之欲。赤苇京治竭力抬头,在捕捉到木兔光太郎嘴唇的前一刻轻轻回答:“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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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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