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割裂,我浮在上帝的手心,你们一万年的悲喜都是人类的过影。
爱欲******贪欲在潮涌中笑出水花,离远了看又是死一样寂静。
我是被选中的特殊,等待另一个异类来拯救。
带我,逃离这片死海。
东京的夜晚会吞噬每一个可怜社畜,赤苇京治无比赞同这句话。
累到迈不动的腿和让人脑袋发晕的报告书,烦躁的酒局交际和同事间无聊的表面关系。
乱七八糟的事情和烦人的家伙充斥在生活中,将本就乏味枯燥的日子给败坏着践踏。
如果以上还能接受的话。
那么打开房门面对的没开灯的家,安静的永远只有自己的空荡房间,
让人最无比难受。
开关被轻轻拨下,空无一人的客厅亮起灯,厨房干干净净,没有烟火气息。
原本家里收养了一只流浪的猫咪,但有一天和一只野猫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赤苇早就把猫粮碗收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还会想到这件事。
怎么会有错呢,猫咪也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而自由的活着罢了。
其实赤苇京治很喜欢做饭,调味和盛出,他享受那种成就感和愉悦感,亲手料理再亲自吃下。但他这几年很少下厨了。
没有吃他饭的人,也没有做饭的时间和精力。
黑发男人换鞋进来放下了公文包,便利店买的盒饭稍微有些凉,他在等待微波炉加热的空当中从冰箱里拿出了瓶啤酒。
冷气凝在瓶身化作水滴留在虎口处,冰得手心发疼。
微波炉慢悠悠工作着,在叮地一声宣告完成的同时,阳台传来了不寻常的巨大声响。
手上的啤酒差一点没拿稳。这声音突如其来,就像某种东西坠落但是又带着气流搅动的嗡嗡声,如果抛开常识的话简直像某种生物扇动翅膀降落。
赤苇京治将啤酒握紧,小心地走向客厅,阳台外七倒八歪的盆栽宣告着这一切的真实。
完了,我的盆栽。
赤苇京治的第一个念头是进贼了,但是一想怎么也不可能吧这又不是一楼,这年头难道会有贼开直升机来偷东西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总之先报警吧。手机被掏出还没来得及解锁,一个人影从阳台缓缓走了出来。
一声脆响。赤苇京治的啤酒还是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酒液溅得一片狼藉。
一个上身******的精壮男人,扭了扭手腕,在赤苇惊慌的目光中向他走来。
“终于找到了。”他舔了舔舌头,缓缓吐出几个字。
再次醒来是在床上,赤苇京治猛地睁开眼,身上正压着他的精壮男人说明着刚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大脑一下子死机了,危机感让他挣扎却被男人单手制服。
“你要干什么!”他看着男人的眼睛,少见的金色瞳孔中央竟然有着花纹,像蛊惑人的毒蛇让人迷失在目光里。
“那个,我不是坏人!”男人松开了赤苇支起了身子,甚至摆了摆手证明自己的可信度。“可是我真的找了你好久!”
“找我?”赤苇回忆了一下这个男人进门的方式,怎么想都很危险吧,更何况他们素不相识,他就算是要钱怎么会要到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上来。
“对,找你,找了你好久。”男人真诚的看着他,在赤苇警惕的目光下用手抚过了自己的腹部。
绷紧的肌肉线条上逐渐浮现一片艳丽复杂的飞扬花纹,金边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腹肌,像一双翅膀般隐约浮现。
他勾了勾嘴角,身后伸张出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
“魅魔……你没有听说过吗?”男人看向赤苇瞪大的眼睛,一双和花纹共色的眼睛不露声色地眯了眯。
和他对视的黑发青年顷刻堕入黑夜。
赤苇同往常一样走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公文包上的小猫头鹰挂坠摇摇摆摆晃着,明明才七点,太阳却耀眼得不行,似乎道路上的一切都无处躲藏。
昨晚久违地睡了个好觉。赤苇张张嘴想打个哈欠却没能打出来。
他一醒来第一时间就慌乱向四周看,可地上破碎的啤酒瓶,阳台稀碎的盆栽,包括那个陌生的奇怪男人的身影,都不复存在。阳台上好好的,甚至啤酒又回到了冰箱里。昨晚的盒饭也被吃得干净放在了垃圾桶中。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赤苇的记忆。
明明没有吃盒饭才对……啤酒应该已经摔在地上,阳台上的花盆甚至是阳台门都坏了……
都是梦吗?他摇了摇脑袋。阳光太刺眼,一抬头便产生要命的眩晕感。树叶投下的影子稀碎而斑驳,晃在脸上更加迷离。
就像宿醉隔夜后的清醒,但是又不头疼,似乎只是一瞬间的错觉。赤苇来不及思考更多,就已经踏上了上班的路。
想起工位上昨天的咖啡杯还没洗,赤苇拿出工牌签到后马上拿起杯子准备直奔茶水间。但刚拿起就被总监一把叫住。
“那边那个,对,赤苇 过来一下开个急会。”
哈……真是的,一大早就开会吗。赤苇揉了揉眉心,将杯子放下,整理了一下因快步走而凌乱的发丝,戴上工牌就走进了会议室。
他也许是来的最迟的那一个。整个房间里的同事都在他进门的那一刻齐刷刷回头看着。赤苇被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局促,刚点点头摆手准备坐下,却在台上那人回头的一瞬间僵住了。
灰黑头发的男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秒立刻大步走来,赤苇敢保证他看到了这人的金色眼眸正亮着不对劲的光。
更不对劲的是, 这人就是——
“你好,我叫木兔,木兔光太郎。”木兔走到赤苇面前,扬了扬眉。
总监姗姗来迟赶紧跑上前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总部过来的新经理,就负责赤苇你这个部门。”他边说边扶了扶眼镜。“以后你工作和他报备对接,赤苇。”
对接的工作完成了,总监呼出一口气,这天降上司的西服做工一看就价值不菲,大概是那边派来的惹不起的人。
赤苇君,祝你好运哦。
木兔上前一步看着******的赤苇,在众人都注意不到的角度拍上了赤苇的肩膀。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哦,赤苇君。”
他的目光扫过工牌,轻笑出声,将“初次见面”几字咬得格外重。
赤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回过神来会议已经过了大半,台上的那个天降上司正劲头十足地了解着公司的员工。
先不说这个奇怪的行事风格吧。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赤苇此时将那个哈欠打出来了。他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冷汗。
那压迫感,不会错的,就是昨晚那个人。
那双眼睛。赤苇打了个寒颤。
被那双眼睛所注视着的时候,就如同被利爪捕获的挣扎着的猎物。
我这是…碰到超自然生物了吗。
赤苇小心地过了一整天,原本还担心会议后会不会被单独留下来之类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赤苇长呼了一口气。
而且木兔来了以后的下班时间提前了不少,工作量也变得合理了起来。赤苇少见地在6点前走出了公司。
啊……在能看见夕阳的这个点下班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手上的公文包变得不同以往那么沉重,猫头鹰挂坠一摇一摆地雀跃起来。
要不今天自己做饭吧,赤苇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却在走进超市的一瞬间看到了今天最担心的事情。
木兔光太郎拎着两袋子东西正好走了出来,两人碰了个大正面。
“呃……那个,经理好。”赤苇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快跑。于是他打完这个招呼后迅速转身,却在迈腿的一瞬间被木兔拉住。
袋子掉在地上散落一地,赤苇下意识道歉将其捡起,却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好像很危险。
这个所谓的危险的来路不明的男人,此刻正死死盯着赤苇蹲下后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
投下的阴影正好将赤苇笼住。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赤苇看着木头真诚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开了门。
所以为什么就跟到家里来了!
“哈?因为我们以后要一起共事,熟络一下感情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木兔自来熟地躺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向整理冰箱的赤苇。
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吧。赤苇京治皱着眉整理着袋子里的蔬菜,却无法反驳这个毕竟是他现任顶头上司的人。
打工人守则第三条,不要和工作上的人在私人生活中扯上关系。赤苇欲哭无泪,他遵行多年的准则就在今天被打破了。
算了,算了,就做这一顿饭,再没有下次了!
赤苇一边偷偷看着客厅里的人一边洗着菜。木兔看电视的笑声传到厨房,简直让他和那双压迫感极强的眸子联系不起来。
为什么会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呢。
赤苇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来历不明,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可是——
“哇!这些都是赤苇做的吗?好厉害!”眼前的男人大口扒下一口饭菜,眼睛里简直要掉出星星来,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看得赤苇的胃口也变好了起来。
“赤苇真的很会做饭呢!做的都是我爱吃的!”木兔飞快地盛了第二碗饭。
“那是因为木兔先生你自己买的都是你爱吃的吧。”赤苇吃了一口鸡腿肉,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便利店的便当不知道好吃多少。
他真的很喜欢做饭,但是一个人并没有什么想做的欲望和动力。
一个人的话,少了做不起来,多了吃不完,怎么想都是买个一人份的便当最划算省事。
也就是因为这样,每次提着冰冷的便当回家时,黑暗的客厅更加寂寞空荡了。
为什么想到这些心就会隐隐作痛呢。赤苇轻轻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成年人现实世界里必须承受的一些东西不是吗。
一些来自现实的东西。
无理的过度加班,踩着夜晚八点的车站钟声走在背对着月亮的街道上。
第一次他崩溃大哭,第二次他开始麻木。
第三次四次五次他开始逐渐接受这是不同于他理想的生活。
房子,车子,人情世故和工作能力,像天秤两边的砝码,重重悬在脑袋上似乎马上落下。
他害怕那个真实的自己被这一切给压垮。
“赤苇?你怎么不吃了?”
他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碗里已经被木兔夹了好几筷子的菜。
“难道你自己不喜欢吃这些饭菜吗!”木兔用惊讶的表情认真看着他,开始思索是不是买的菜都是赤苇讨厌的。
“没有的事,木兔先生,我很喜欢吃这些。”
孤独也好忙碌也好什么也好,都是人必经的事情吧。
不值得歌颂,不值得哭泣溃败低鸣,不值得遗憾和痛苦。
他只是每一步都走在最平凡的最正常的道路上。
如果这条路上可以碰到并肩的人……
“赤苇。”
赤苇猛地抬头,他太容易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身边总是没人能及时将他唤醒,经常任由自己在心声里沉没。
木兔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向他。
“笑一个。”
“诶?”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已经被人越过来的手指给托出了一个弧度。
“对啦,这样才好看。”
金色眼睛对着他眨了眨。
“吃这样好吃的饭就应该开开心心地去吃哦。”
手心蹭在脸颊旁发烫,温暖的掌心贴着皮肤沉沉的,赤苇呆呆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的弧度在手指撤去后却也没再下扬。
是超自然生物的能力吗。赤苇愣神,他的心情好像一瞬间好了起来。他老是容易胡思乱想太多,空荡的世界容许他如此反复折磨自己的神经。
可是木兔似乎不容许。
似乎是一瞬间的魔力,心里的杂乱一下被抚去。
不就是活着吗,赤苇突然意识到,不就是正常的活着吗,干嘛自己给自己找那些不愉快和死胡同,他想做饭就做啊,干嘛在乎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难道一个人连这种决定权都失去了吗?
我他妈就是要活得开心。
木兔看着他有趣的表情变化勾了勾嘴角。
“不行!我……我的意思是不可以!”
洗完碗后难得早早地躺在了沙发上休息的赤苇因为木兔的一句话而惊慌起来。
“怎么不行,我刚来这边还租不到合适的房子。”木兔装作很烦恼的样子皱着眉叹气,果不其然注意到了赤苇犹豫的眼神。
“而且哦,房租可以对半匀哦,赤苇?这个房子对你来说一个人住太大了而且房租不便宜吧?”
“是……是这样一回事没错。”的确,每次回家都空空荡荡的,而且房租支出确实……
赤苇抬头看他,他突然想通了。
“好,我们一起住。”
就当我相信一次,赌一把,赌你是上天赐我的同路者。
木兔光太郎被突如其来的同意给惊喜到了,他本以为还会要更多的时间来说服这个规规矩矩的孩子。
这倒是让他更感兴趣了,对于赤苇京治这个人。
木兔光太郎,遵纪守法的好魅魔一只。工作稳定收入丰厚地位颇高,凭着自己人魔混血的身份不用靠典型魅魔生存的方式也能活得好好的。
他的朋友木叶曾打趣过像他这种魅魔不用去祸害人类真是太好了,就像被大狗盯上一样。
哪知道刚来到这个城市的那天就离奇地控制不住魅魔角了,连身上的金纹也暗暗发烫浮现,这在木兔二十几载的岁月里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他一直以人类自居过得好好的。
那天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的奇妙香气勾着他的魂,身体里属于魅魔的那部分血统沸腾般占据大脑,本能让他额角青筋凸出,咬着牙吃下几粒家族特制药。
饥饿感席卷而来,却如何进食也无满足。
他在一个夜晚翻出家门,沿着那阵气味,从未如此急促狼狈地显出真身。
他闯入了名为赤苇京治的普通人的家。
赤苇站在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他实在读不懂他这位上司变化多端的表情,最后只能摆摆手表示好吧并坐回沙发上。
“那我打电话给房东说明一下?”
“好!”
赤苇听着电话那头的等待音,他实在是觉得木兔没有吃饱,尽管他今晚添了三碗饭。
但是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
他的新上司,这位来历奇怪的男人。
老是一副蓄势待发的饥饿表情,这让他莫名很熟悉。
电话那头接通了,赤苇边摆弄着手边的猫头鹰小摆件边和房东说明着合租的事,把电子合同什么的都一并发给了木兔。
挂断电话的瞬间他看见木兔舔舔唇边的动作突然明白了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和他家乡童年时的那只大白狗实在太像。
“所以,木兔先生是从总部那边过来的吗?”赤苇给这位新入住的室友泡了一杯大麦茶,自己也捧着一杯开始小口小口啜着。
“嗯,我这几天才来这个城市。”木兔将束缚了一整天的领带扯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和赤苇并排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这一切都太过于正常了。
大麦茶的清香顺着喉间滑下,温暖的液体一路暖到胃,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明明看起来和这位上司不像一路人,此刻却并肩享受着同一段悠闲的时光。
这一切都太舒适了。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似乎被遗忘了的话……
赤苇京治微合的眼睛猛地睁开。
这家伙是,是超自然生物来着吧!
身子猛地一下僵直了起来,木兔放下杯子看着他迟钝又有趣的反应,挑了挑眉与赤苇对视。
“赤苇,我好饿。”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赤苇的思维变得混乱起来,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压迫感强得吓人。刚刚平静的氛围被一下打破,就像那只温和的大白狗突然******奔向你。
你被压倒才想起犬类毕竟是犬类。
也会有尖牙。
“怎么走神了。”后颈的软肉被衔起舔咬,尖牙划过一寸寸肌肤引起寒颤。耳垂被慢慢照顾到,手指带着薄茧揉搓着。
“别……你别嗯啊……”身子一下软了下来发着抖。木兔的厚重吐息一点点喷洒在颈窝,那片皮肤酥酥麻麻地颤着,从脖颈麻到尾椎骨。
健壮的身躯紧贴着他,碰到的地方无一不是滚烫炙热的。
多么典型的魅魔,就像在那些影视作品和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一样。
蛊惑人心。
赤苇京治沦陷在这个魔物怀抱中时如此想着,他就像是被选中的猎物,被一点点靠近着迅速拆吃入腹。
他闭上了眼睛,带着恐惧,不安,忐忑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期待。
可是滚烫的身躯却离开了。被欺负得发红的耳垂被放过,木兔伸手替他扣上刚刚留下痕迹的胸前领口。
“不……不继续了吗?”赤苇说这话时看到了木兔惊讶的神情。
“不,不是要你继续的意思!”他赶紧起了身离这个男人远点,魅魔太恐怖了。赤苇京治在心里给眼前的人重重地打上了危险物品的标签。
木兔真诚地看着他小声说了句抱歉。眼睛里浑然没有了刚刚的压迫感,就像切换回正常人了一样看不出端倪。
刚刚失控了。
前几天的饥饿感又袭来,香气的源头就在他的眼前,角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反应过来时已经袭击了上去,原本以为会被狠狠推开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就像久渴之人遇到泉眼。
不够,还不够。
他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奔涌,魅魔的特征和本能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他挣扎着放开那片折磨他心智已久的肌肤,狠狠咬上了自己的嘴唇。
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的那一刻意识回笼,嘴上的刺痛感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脸一下通红起来,赶紧把赤苇的衣服给扣好了。
只是……赤苇那个有点期待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像抽奖抽到特等奖,开箱开到隐藏款,游戏碰到大彩蛋一样。
木兔所预料的赤苇的表情和反应无数种,恼怒恐惧厌恶都有。
这样抬头眯着眼问他“不继续吗”的反应……木兔光太郎被猛地冲击到了。
所以他说对不起,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作出那种的反应,要好好坦白一切才行。
但是……到底谁才是魅魔啊!
冷水被手掌盛起拂在脸上,混沌的意识回笼,赤苇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从浴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客厅与以往一样安静,并没有想象中的纠缠。
赤苇此刻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木兔向他坦白了自己的血统,并且为之前闯入家里的事道歉。
“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这样说道。
“我一直选择忽视这个身份,尽量以一个正常人类的角色生活着。”
所以这份悸动太突然,像山洪爆发,雪崩没城,他和赤苇被命运亦或是血统给缠在了一起。
赤苇听完后并没有剧烈的反应,他早就于公司里再次看到那双金瞳起就明白了那一夜的意外并不是梦。
木兔坦诚地告诉了他一切,似乎在惊讶于他的平静。
因为他的秘密也藏在身体中,是一朵欲开不开的娇嫩。
所以他接受了他的到来,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中投入一枚不大却很重的物件,不是石头,不是金币,不是宝石,是人类宣求自由和爱欲的情感,将水面引出一阵喧嚣,此后水底草藻泥沙一并卷起,在纹路细腻的世界里给赤苇深刻一击。
如果木兔先生真的露出獠牙和尖角,用冰冷的翅膀拍过他的脊背,夺走的不是他迟来的爱欲而是血液和心脏,他也许也依然能接受。
赤苇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慢慢退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被子干净而舒适,赤苇深吸一口将自己裹进其中。
也许是自然的规律,在捕获猎物前的麻痹是不可躲避的******陷阱。赤苇想不明白了,这样的雀跃心情到底是魅魔给的,还是木兔光太郎这个人。
魅魔也许与吸血鬼如出一辙,猎物闭眼前被停留在最兴奋的那一刻。
就算是其他,我也许也依然会愿意。
夺走灵魂与夺走血肉等价。
好热。
好热。
额角起了一层薄汗,开了空调的恒温房间此刻大概已经失衡。粘腻的触感在腿间蔓开,身体瘫软得没有一点力气,呼吸急促着似乎被压制着。
赤苇京治慢慢睁开眼,像泡在水里的触感让人恍神。
鬼压床吗……
炙热的身体甚至感受不到了衣物的存在。
赤苇京治猛然清醒过来,他的的确确被剥光了。
罪魁祸首还能有谁?
不等他掀开被子,那人便自己主动从他的腿间抬起了头将被子掀到了地上。
“醒了?”木兔对上赤苇羞怒的目光,
下一秒目光从羞怒转成惊慌。赤苇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
等等,不行!
他低头看着眼前已经被一览无余的身体,无法思考般怔住了。
他的秘密,与正常人有别的根本原因。
亚当夏娃的疏忽,宇宙创作的特殊体,古代被驱逐的妖惑,神话里的法涅斯。
他腿间本不该存在的小缝,正微吐着清液被木兔所直视着。
“不要……不要看!”声音激动起来,慌张地想赶紧逃离却使不上力气。他想象中的厌恶,害怕甚至吃惊都没有出现。
木兔以一种及其认真的神情看着他腿间的器物,甚至隐约带着虔诚的味道。
他低声嘀咕了句“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为什么,赤苇没懂,但已经无法思考了,因为下一秒木兔低头含上了花瓣,轻轻吸吮着清液。
突如其来的******让未经人事的小口颤抖着吐出更多。舌尖慢慢剥开细缝探了进去,只是浅尝辄止引得人一阵发颤后就退了出来。
一缕银丝被舌尖牵着带出又被卷入舌底。
腥香味弥漫开来,木兔眼底一暗,眼里的花纹和腹部的金纹慢慢显现,呼吸也沉重了起来眯着眼看向赤苇。
暴露在空气中的******收缩着,赤苇动了动想要并紧腿下一秒就被不可抗拒地分开。
木兔再次低头,挤入人双腿间含住了前端的炽热。
“哈……嗯啊不要舔那里……”冠状沟被舌尖狠狠照顾到,引起人一阵颤栗,木兔抬头看着人想要并紧的双腿,眯了眯眼。
他笑了笑,下一秒舌尖顺着根部舔过微张的蚌穴,带出银丝又吮上柱身。
“嗯啊!木兔,不要……”
带着薄茧的指尖不重不轻地碾过******,果不其然得到了一阵带颤的喘息和眼前人绷紧的足尖。
指尖作乱般并不满足于此,顺着腿间摸到一片濡湿,粘腻地散发出勾起他本能欲望的香味,木兔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一点红了眼,呼吸频率都急促了起来,差一点,差一点就控制不住。
手指轻轻剥开了细缝间的软肉,慢慢摸到了一处凸起的湿滑肉粒。
于是粗糙指尖缓慢而沉重地蹭过,木兔满意地听到了一声拔高的尖叫声从赤苇的口中发出。
赤苇哪里受到过这种******。柱身被湿润的口腔含着吞吐,舌尖绕着头部打转,一下下吮吸着最敏感的地方,连******的蒂粒也被欺负得嫣红,充血肿胀着让身子发抖得厉害。
两边的双重进攻让他哭喊出声,足尖勾着床单皱起一片,怎么挺腰扭腰也无法逃离,反而被木兔扣着腰进攻到更深的地方。
“哈……嗯啊木兔……不行哈……”太过了,不行,生理泪水让视线模糊,他的表情无法控制地变得羞耻起来,大口的喘气和抑制不住的喘息让赤苇难堪得很,木兔还故意一般给他来了一个深喉让他哭喊出声。
于是赤苇将手捂住脸,顺便把那张喘个不停的小嘴也一并捂上。
失去视觉后的感受却并没有因此减弱,反而更加折磨人起来,啧啧水声在深夜的卧室里格外明显,只靠听反而更加色情。旖旎的气味蔓延开来,木兔绝对是故意地发出那样的声响,一下下嘬得赤苇想哭喊出声。
他的确也那样做了。
身体瘫软得更加厉害,滚烫得就像中了情药。他隐约想起那些作品中的魅魔唾液总是有催情的功能,虽然不知道木兔是否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是他赤苇京治好像已经被魅魔所俘获。
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得吓人,前后都在发烫,那个从未自己探索过的地方此刻吞吃着木兔的手指发出咕叽水声,******像潮水涌来,将他的理智给淹了个一干二净,高声哭喘的声音仿佛不是他发出的,意识随着******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颤抖到这种程度。
木兔的头发一下下蹭在大腿根部,他想并紧双腿来缓解这过于******的******,却最终只会将弱点主动送到木兔光太郎面前,引得个自投罗网吞吃干净的下场
大腿的软肉夹木兔夹得紧,他惩罚般在软肉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印子,换来了赤苇的一下惊呼和从脸上放开的手。
赤苇京治将手移开,他绝不是有意,但是自己腿间的一片狼藉泞湿让他不由得主动看向罪魁祸首。
木兔讨夸一般和赤苇对视着,眼睛里深不见底的欲望无论如何也无法藏住。
纯黑的角在发丝中反着光泽,魅魔在这个夜晚久违地露出了自己的尾巴,暧昧的尾尖在人******打着转。
就在这夜色弥漫的夜晚。
他俘获到了最好的猎物。
绝对……太奇怪了。赤苇京治警惕着却又无法做什么。尾椎骨都好像酥软了,腰部控制不住地扭动着企求能获得更多。
太过了。还不够。
两种想法在脑子里打转最后都被本能欲望的混沌给淹没。
他的身体变得好奇怪,赤苇害怕地呜咽了一声,不只是前端,身体深处也在叫嚣着渴望着等待着什么。
他的身体似乎成为一汪泉眼,被木兔不紧不慢地催化出更多欲望的泡沫。
手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上位人的脖子的,木兔低头,与一脸潮红的赤苇四目相对,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里投来一点若有似无的光,正好映在赤苇的面颊上让人看清他唇上的水光。
让人只有一个念头。
木兔发誓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范围。夜袭也好,压倒舔舐也好,他无师自通,在他不长的二十多岁的人生中,将这一切的第一次作乱纷纷献给了赤苇。
包括现在的亲吻也好。
赤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唇瓣被与身份不相符的轻柔动作小心吻上,冰冷柔软地相接。
他在木兔闭眼的前一秒看到了眼底消失的暗红,但唇缝却被男人舔吻着撬开,舌尖滑入口腔在上颚舔舐。赤苇闷哼一声却被扣着后脑勺吻得更凶。
晕乎乎的。
津液顺着微张的唇瓣向下滑到锁骨,他的口腔被不容拒绝地侵犯,赤苇想他一定是疯了,他竟能在这个疯狂的吻里品到几分虔诚的味道。
这是魅魔进食前的祷告吗,他被吻得慌乱,鼻尖的气息滚烫,被触碰的皮肤也同样发烫。
意识渐渐模糊,是缺氧了吗,可是他明明呼吸得顺畅。
好热,好热。
他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这样想着。
身体被木兔仔细擦拭后盖上被子,窗帘的那条缝隙被拉上。
面红耳赤的魅魔逃似的关上房门离开,逃到了阳台透气。
触感还仿佛留在唇上,他回味般摸了摸嘴唇,又在反应过来后捂住了上扬的嘴角。
他吻上后意识清醒。
他吻上后才真正清楚。
电话被打通,木兔对着那一头小声地说:“木叶,怎么办。”
“我真的,爱上他了。”
“……”
“真的……不需要送。”赤苇看着坚持要和他一起去上班的木兔,缓缓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可是,我们明明顺路诶,等车真的很麻烦啊还很挤。”木兔疑惑地看着抱着手摇头的赤苇,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
真是的……
木兔他到底懂不懂啊。同进同出的上下级真的会存在吗。
怎么想都会被恶意揣测吧。
“赤苇是不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好,得了,木兔的发丝都跟着一起垂头丧气起来,赤苇对此习以为常,开始给他解释起原因。
自从那晚以后,木兔再也没有失控过,反之是清醒地纠缠着他,在失控和正常的范围内游走。
没有旖旎的那些情情爱爱,床上纠缠,没有肉体和******。
但却每天多出了一个事项。
根据木兔本人的话就是:“和赤苇接吻会像解药一样。”
“所以赤苇。”
“可以每天给我一个吻吗。”
不是疑问句,不是恳请,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他每个晚上不定时地搂过黑发男人,在月色的观摩下进行一个缠绵的深吻。
今天却是在早上。
木兔向前一步,开始了今天的进食。
“赤苇,我每次靠近你都好饿。”
那么。
“今天的份量,也请给我噢。”
一吻结束,木兔转身去拿公文包,愉悦的小调被哼得流畅,换上鞋就打开了房门离开。
留下赤苇倚着门努力站稳,捂住了泛红的脸和不可言说的心情。
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赤苇在工位上敲打着键盘,瞟过从旁边办公室出来的木兔,四目相对后果断选择了慌乱转移视线。
唇瓣发烫,好像落到了某种契约或者出卖灵魂的下场。
身边女同事的交谈声在木兔离开后慢慢嘈杂起来,像小鸟围在一起叽喳。
“你们不觉得吗?木兔先生真的好帅啊!”
“对对对,上次我去交报告的时候他态度一点都不凶啊啊啊啊。”
“我觉得最好的还是他比较有人性……我们下班都变早了,绝赞!”
啊啊,对,木兔的确算是个很好的上司,该严格的时候严格,在私下又很亲和,原本那些因为他的年龄而质疑能力的人都纷纷被打脸。
赤苇表面仍面不改色地继续敲着键盘,却依然同时听着身旁的交谈。
“不过木兔先生上下班都是一个人呢。”
“感觉很着急回家的样子?”
“咦!难道是家里有人在等他。”
“啊啊啊不会吧,英年早婚吗!人生大圆满啊。”
“咳!咳咳……”赤苇被刚喝下的一口水呛到,在身旁同事关切的眼神下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什么啊,说英年早婚什么的……
赤苇的大脑烧了起来,他突然开始审视起这段关系。
木兔到底是把他当作移动解药,还是其他一些什么。
他从木兔的一些语言中能感受到他并不想被本能主导,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身份。
就像他一样,和他一样。
说起来魅魔真的能理解人类的亲吻是什么意义吗?赤苇看着因木兔经过而压低声音的女生们,手指有下没下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大脑放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一声提醒般的咳嗽声响起,赤苇猛然抬头,和扬眉低头看着他笑的木兔视线撞在了一起。
心脏顷刻漏了一拍,脑中隆隆地打雷。
他再次,再次有种成为猎物的感觉,这种感觉常常出现,他总是能在那双带笑的金色眸子中看出压迫感。
成为了猎物,不知是被迫,还是自己亲手奉上的。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久,就像被圈养的鱼儿慢慢迎接干涸,或者像大家常说的温水煮青蛙也说不定。
赤苇京治觉得自己一定出了问题。
他前脚刚踏入家门,后脚边半推半就接受着一个深吻。
吸血鬼的血奴是否每天也是如此,他闭眼的那刻突然想起上学时看过的漫画。那些天降的情节怎么也想不到有天到了自己身上。
承认自己坠入爱河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至少对于赤苇来说是这样。
魅魔先生本人大概并不知道他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赤苇对此叹了口气。
他大概不知道这种事情会产生依赖性,也许他也不知道他魅魔的催情属性。赤苇总在接吻后躲去厕所,在一阵漫长的平复后才面红耳赤地出来。
魅魔先生也许自认为聪明地选择了一个不打扰赤苇的方法,却不知这样的折磨最漫长最难熬。如果木叶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会在电话里大骂木兔光太郎是个笨蛋。但可惜不会有人知道。
木兔亦不知道。
一个吻刚结束,木兔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赤苇就已经丢下包钻进了房间。
刚准备问怎么了,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动作。木兔接起,点了点头,应了几声,拿起钥匙便出了门。
厨房的菜还没来得及洗,就那样放在台子上等待着加工。
赤苇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双腿脱了力慢慢靠着房门坐下。
瘫软的身体无力地坐在地板上,冰冷的瓷砖贴得人也发凉。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机屏幕在一旁亮起。
木兔的信息在上面显现:
今晚有个会要开,不能一起吃饭了。
赤苇将屏幕熄灭,撑起身子开了门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淋到脚,水汽的氤氲笼罩着整个浴室。身体的燥热被热水浇后更甚,痒痒地勾着心,雾气将镜面盖上朦胧,只留下若隐若现的影子。
瓷砖在灯光下泛着水色,水一点点从身上落下,消失在地面上。
赤苇慢慢抚去镜面的水雾。
映出一双反倒被水雾蒙上的碧色眼瞳。
眼睛里是欲望,是坦诚,是一切心灵的柔软。
赤苇将自己裹入被子里,刚洗完的发稍半干带着水气,心里乱如麻,像有无数细小爬过。
柔软的被子承载了太多温情。赤苇将自己蜷缩起来,晕乎乎地想起那个吻。
那个匆匆的吻,和这么多天以来的每一个吻。
他也许搞错了,魅魔似乎不准备将他拆吃入腹,吻也许没有意义,只是真的所谓解药罢了。
他何必傻乎乎将自己扔进猎物的角色,一点点折磨着自己。折磨自己是人的天性,人类活该且自愿地被长久的价值观给束缚。
这句话也是束缚。
自己骗自己罢了,赤苇苦笑着翻身,捂住了泛红的眼睛。
其实是容易被爱束缚吧。
吻是滚烫的。赤苇不知道落下那些吻的时候木兔如何作想。
他被那些满天的吻迷住了眼睛。
那些吻飘忽又沉重地落在唇上,眼上,身上。不知曾否落在木兔的心上。
身上仿佛被亲吻一般阵阵发烫,赤苇闭了闭眼,将手慢慢探进******里,妥协般握住了下身起立的滚烫,动作青涩且不得要领,下唇被紧紧咬着泄出几声闷哼,将脑袋蹭在被单上。
没有木兔的味道。
无法得到想要的,就像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黑暗大海,满天没有乌云盖顶,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空白天空。
而他赤苇,是海面最中心的求助者,拍打着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水面。
慢慢窒息的绝望感。
房门被突然打开,他还来不及撤出自己的手,就回头与木兔面面相觑。
“木,木兔……等等!”手被握住摩挲,木兔俯身压上来,垂眸看被中的一片光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木叶说要他循序渐进,别像之前刚开始那样莽撞得给人都吓跑了。
可是木叶似乎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就不能用他正常旁观者的脑子来思考。
“赤苇……在干什么?”木兔明知故问,他舔舔尖牙,眉头微皱,眼底的金慢慢深郁,发亮的尖角从发丝间缓缓冒出,呼吸沉重起来,手抚过赤苇的脸,擦过泛红眼尾。
他吞吞口水,向下看到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鬼使神差间就舔了上去。
“哈……”赤苇颤抖了一下,木兔的脑袋在脖间蹭着发痒,犬齿轻咬着皮肤引起一阵颤栗,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睡衣里面,粗糙指腹蹭过胸前两点,木兔如愿以偿听到了赤苇的******。
他实在无法忍耐下去了,低头吻住这数天多次折磨着他的人。
舌齿交缠间水声啧啧作响,赤苇被亲得发懵,闭着眼迎合着,反而被木兔更强烈的进攻了回去。
一吻作罢,赤苇缓缓睁眼,舔了舔被欺负得发红的嘴唇,对上了木兔深不见底的目光,那视线仿佛下一秒要将人吞下。
“我开动了。”他听到木兔这样说道。
******被手指带着润滑进出,肠肉层层附上,收缩着吞吃着缠的紧。“呜……不行……”赤苇抓着被子,被木兔压得跪趴在床上,异物侵入并不好受,人闷声哼哼偶尔泄出几声******。
“放松点,赤苇。”手指触碰到凸起的那点,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身下人猛然一颤,前端也颤巍巍吐出清液,木兔了然,加成三指,屈起围攻那点,坏心眼地看着人抓着被子的手越发收紧,哭喘出声。
“嗯啊不要……那里,那里不……”赤苇大腿打着颤,******集中在一点强烈******着大脑,膝盖磨在床单上蹭得发红,身体就像泉眼一样冒水,他不自然地夹了夹腿,试图将泉眼挡住。
木兔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笑了笑将人一把捞起,手向下摸去在腿间摸到一手粘湿。
银丝在指尖被勾着拉长,******吐出一股清水,被木兔坏心眼抹开在大腿上。
“京治乖,放松一点。”赤苇被抱在怀里,木兔的膝盖不由分说挤了进来,将大腿分开,手指轻轻摩挲着******,沾了满手的水。
耳垂被舔咬着照顾,******也被手指轻轻剥开,露出最柔软的多汁芽心,木兔朝人耳后吹着气,下一秒就揉搓着外蒂开始品尝。
“嗯啊!那里……”怀中的人颤抖着喘息,乱动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股间被滚烫顶着的触感。
赤苇一下子不敢动了,木兔看得好笑,蹭了蹭人黑发脑袋,哄着人慢慢将******抬起。股间湿了一片,连带着木兔的衣料也被染深。******暴露在空气中收缩着,摸一下就会引起人的颤抖。
赤苇听到皮带解开的声音,他的心被揪紧,害怕而期待着木兔的下一步动作。
金瞳魅魔脱下衣物,翅膀在背后展开,完全的黑色在后面笼罩着二人,翅膀末端附着少量的金,在黑暗的卧室中无法看清。
滚烫的性器贴上******,木兔靠在赤苇耳边哄着,手指一点点从赤苇脖子划过胸前,指尖触碰到的皮肤酥麻,泛起一片红。
最后手指停留在腹部。
木兔慢慢将性器进入,过于紧的穴肉吸得人头皮发麻。
“放松,京治,乖。”这在赤苇听来和恶魔的低语几乎没两样。他懵懵地点头,小口喘着气,下一秒被木兔抱在怀里坐了下来,******一下捅到最敏感凸起位置,他像上陆的鱼一样张开嘴喉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怀里的人痉挛着绞紧,木兔低喘一声,哄着人放轻松。
“哈……全部,全部进来了吗?”他回头蹭蹭木兔,眼尾的生理泪水明晃晃的,被木兔低头吻掉。
手掌还抚在小腹上,木兔感受着里面自己的形状,血气上头又胀大了几分,怀里的人僵了僵,闷哼一声。
“你……你可以动了。”大概没有猎物是期待着被吃掉的,一直以来的立场真的正确吗,赤苇失神地想。
谁才是猎人,这可说不准。
肉刃破开层层软肉操到最深,赤苇被顶得狠,断断续续地喘着,大腿打着颤接受着来自身下的冲撞,水声在卧室响起,肉体的拍打声让人面红耳赤。
“嗯啊……哈……木兔!”腺点被******抵住操弄,柱身蹭过最深处,捣弄进无人探访过的地方。
“啊……啊木兔!”后仰的姿势无法好好支撑,他的重心全在二人相连的地方,每一处******都被无限放大,被填满的******像潮水一样涌来将赤苇淹没。
木兔含住他失神微吐的舌尖,吮吸着下唇,将断断续续的哭喘都照单全收。身体被重重顶起,性器抽出发出啵地一声又被狠狠坐了回去,柱身碾过每一处软肉撑开褶皱,打开大合地操进最深处。
身子被颠起,又被压着操回。眼前像有白光闪过,赤苇断断续续地哭喊着,及其恐怖的触电般的******让人想要逃离,而他木兔的怀抱是一个无法脱离的牢笼,囚着人只能承受,承受一份常人无法得到的爱。
手指探入前面的花穴,二指分开******缓缓探了进去,勾出一手的蜜水,怀里的人一边承受着后方剧烈的******,一边又因前面的******而狠狠打了个颤。
手指慢慢******着勾出水花,前后一起******弄着,过分的******让人害怕,不断夹紧腿缩着企图逃避。
******不断被******着发颤,前后夹击着躲也躲不掉,无论靠向哪边都是要命的******,一点一点吞食着赤苇的理智。
手指抽出,木兔舔了舔嘴,魅魔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向了******,不轻不重地缓慢******着,每一下都带出晶亮液体,光滑的尾尖勾出******又抚弄着******。赤苇慌乱夹紧腿,却阻止不了作乱的尾巴。
“嗯啊!那里,那里好奇怪,好舒服…,木兔……”
木兔奖励般亲亲人发旋,手抚摸乳首按压玩弄,将人尖叫着射出的白灼尽数抹上小腹。
怀里的人身子软得不像话,一点点蹭着像撒娇。
“京治……京治?”木兔亲了亲人迷离的双眼,后者蹭上木兔,视线聚焦与其对视。
“******我。”
猎物对所谓的猎人发出邀请。
“嗯啊……木,木兔!”赤苇跪趴在床上被狠狠操弄,水渍从交合处滴落,******被捣出白沫,又重重操了回去
脚尖勾着被单发皱,身体被撞得跪不住,被身后的魅魔捞起来操弄。
“京治刚刚说什么?”坏心眼魅魔舔舔嘴,摩挲着人后背漂亮的曲线,握住紧绷的细腰,一个挺腰进入,将人的******也撞得破碎。
“嗯啊……哈,好涨……”津液从口中滑落滴在床上,最深处被磨得发烫,像******一般勾着人不放,紧紧地吸着木兔缠人。
“好舒服……光太郎哈,嗯啊……”被扣着要进入的人眯着眼******,下唇被咬得发红,被木兔伸两根手指进入口腔捏住舌尖,将含不住的津液一并搅弄,和流下的生理泪水一起顺着下巴滑落。
“京治再说一遍……刚刚的话。”木兔显然没有放弃刚刚的问题,他的心被勾得发疯,下身猛地顶入,将人操得尖叫起来。
“嗯啊!不说呜……我不说了……”那么羞耻的话,谁会再说一遍啊,赤苇摇摇头,身子支撑不住这么野蛮的******,就像兽类******一般的跪趴,腰塌着被手掌重重按住,******抬高翘着,被毫无阻碍地深入。
水声在股间响起,身体脱力,被木兔架着坐了回来,前端吐着清液,颤颤地被颠得摇晃,木兔好像一定要听到那句话一样闷声操干着,囊带拍打在后臀上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敏感点一次又一次被重重碾过,硕大抵在凸起出操弄,大腿间麻得没有知觉,只有最强烈的******一波波袭来。
脑子里像放烟花一般空白一阵,眼前闪过白光,赤苇吐出微红舌尖,颤抖着射了出来。
“木兔……太过了……嗯啊!”被单一片狼藉,人身上也一塌糊涂,腰间的红印分明,和白灼交杂在一起显眼得不行。
“为什么呜……一定要再听一遍?”赤苇回头看人,却没有看到红色眼瞳。
那双与平时一样的眼睛就那样兴奋地注视着他,对视后立马凑着亲了上来。
这哪里是魅魔,赤苇心想,是狗狗,是超级粘人的狗狗才对。
所以给狗狗一点奖励吧。赤苇小声地吐出几个字:
“操……******我,光太郎……”
身体一下被掀着压倒,炽热贴上那一处隐蔽的穴缝,******流得到处都是,******抵着滑溜,在******打着转。
“那里……那里不行!”太敏感了,花穴被挤入一点,下一秒将柱身吃入一半,就像一张小嘴主动吞吃着,吸得木兔喟叹一声。
就像浸泡在温水里,木兔挺腰缓缓进入着,不断有粘腻液体被捣出,发出咕叽水声。
赤苇只觉得要疯了,这家伙就是货真价实的魅魔,万万不可被狗狗表象欺骗。
“乖京治……”木兔舔上人耳垂,低声说道。
“我可不舍得******你……”
骗人,骗人。赤苇被一下进入到底,仰着脖子无声颤抖着,脚背绷得紧,小腹收缩着颤栗。花穴敏感得不行,碰一下就要命,而木兔温柔又用力地猛干,将未经人事的******操得嫣红饱满,就那样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流出液体又被捣弄回去。
包括那些甜得发腻的从未听过的哭喘。
“赤苇不能再用前面射了,会受不了的。”木兔好像好心地提醒,将人前端用手指圈住,引得赤苇一阵反对。
“嗯啊……太过了!不可以嗯……”******一边狠狠进入着穴内,汁水四溅,赤苇失神地喘着,大脑混沌一片就像飘在天上一般。
交合处烫得不正常,赤苇低头想看 却被木兔抱着坐在了木兔身上。
这个姿势吞吃得极深,液体打湿了木兔小腹一片紧绷的肌肉。
身上人漂亮的脖颈向后仰着,吐出一截嫣红舌尖,勾人得很,******湿软一片,******得断断续续地喊,好舒服不要了什么荤话全数吐出。
赤苇的意识模糊,只知道与木兔相贴的地方烫得吓人。
所以慢慢恍惚着低头,手却真的摸到了热意。
华丽得仿佛带着危险性的花纹在木兔腹部衍开,比先前看到的更加复杂狭长,发着暗暗的金光。
还没等赤苇看清楚,就被顶弄着操到了最多汁的深处,金纹蹭在******发烫,每一下都缓慢且沉重地要命,爽得两滴眼泪掉落了下来。
“京治的水好多。”木兔闭眼轻轻亲了亲人眼眸,身下的动作倒是一点不缓和,简直像要将人钉在身体上。
“京治不怕,这里是京治的成果。”手被木兔握着抚上金纹。滚烫得就像某种情感,某种爱意,某种扭曲而又沉重的灵魂。
他懵懵地摸着,下一秒被木兔操得失神,哭喘出声就像羔羊,却被木兔用唇一点点吻上安抚。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陌生的感觉,好像阀门到达了最值,控制不住的******让人害怕,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人淹没了个干净。
赤苇难耐地搂住木兔的脖子,双腿想夹紧却被分开着顶弄,带出白沫和银丝,失重感让人被顶起时离开性器又被摁着重重坐了回去。
视线模糊,******敏感得不行,肿胀着缩紧,吐出一片水渍后被最后一下操得发抖,他发誓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小腹痉挛着,身子抖得不行被抱着的男人闷哼一声射了个满。
******浇灌在最深处,赤苇绷紧了身子,无声地颤抖着绞紧,将每一滴都吞得干净。
怀里的人爽得失神,一股热流浇在******,木兔喟叹一声埋的更深,水从小孔溅出喷在二人交合处,打湿了腹肌和一片被单,每喷一下就抖着呜咽着将自己的脑袋靠在木兔颈窝藏着。
“别看……啊啊!”眉头蹙起被木兔亲了亲,魅魔舔舔嘴,欣赏着爱人******时的色情表情,将眼尾的生理泪水舔掉,顺着脖子一路亲了下来。
怀里的人脱了力,就这样倒在他身上。
初次开荤的魅魔大人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被单,抱起人进了浴室。
如果我是猎物,我绝不会被你捕捉,然而我是主动跳入陷阱的猎人,是自愿献上的神。
赤苇意识模糊地泡在浴缸里,在昏过去的前一秒。
“我爱你。”
他听到小猎人如此说。
上帝大抵自责造出了另类的生物。
所以他命令我们互相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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