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雨焉不详

夏天的最后一场雨依旧来得猝不及防,前一秒还是阳光灿烂,下一秒就阴了天。雨势不大,却下得不急不缓,被曝晒了一天的路面激起飘缈的暑气。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飞速减少,严浩翔和贺峻霖没有带伞,祸不单行,他们在路边站了半天也没有成功打到车。
高楼大厦的屋檐只适合经过不适合停留,倾斜的角度无法阻挡雨丝的飞溅。
看着这雨颇有下他三天三夜的劲儿,贺峻霖叹了口气,把外套脱了:“我们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路不远,走回去吧。”
“?!”严浩翔眼睛亮了。
贺峻霖很少会提出一起走。他们都聪慧通透,深知公司允许他回来有一大半想要炒CP的意思,贺峻霖在镜头前还能保持职业素养勉强笑着营业,等代表录制的红灯一暗就立刻收了笑脸。
“愣着干嘛?来啊。”贺峻霖已经跑进雨里,撑着外套催促,打断了他的思考。
严浩翔朝他的方向跑去,突然觉得下雨似乎也并不十分糟糕。
雨越下越大,每一道雨滴都带着十二分的力道砸在沥青街道上。两个人肩并着肩走,不时会撞在一起。严浩翔刻意退开了点距离,半边衣服已经被雨浸出水意,湿漉漉裹贴在身上。
“严浩翔。”
“啊?”他扭头看贺峻霖。
“你靠过来一点。”贺峻霖的手不客气地绕过他的背圈上来,捏久了外套的指尖冰凉,擦过严浩翔的后颈。贺峻霖习惯在衣服上喷香水,他不需侧过脸就能闻到馥郁的甜味。
这条路如果再长一些就好了,他想。
回到公寓时严浩翔和贺峻霖都毫不意外地淋成落汤鸡。浴室只有一个,两个人互相谦让,谁都不愿意先洗澡,一番退让后严浩翔开玩笑般使了力想要把贺峻霖推进浴室,贺峻霖没有防备地被他这么一拽,滑倒在地,发出了吃痛的吸气声:“嘶——”他本来皮肤就白,被这么一撞,膝盖显而易见地泛起红色。
严浩翔蹲下来,试图去扶他:“对不起——”因为手足无措凑得过近,唇瓣贴着他的脸蹭了过去,然后在耳畔才堪堪停下。像一个没对准的吻。
贺峻霖彻底僵住了,反应了两秒后急急弹开。
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容易让人防线失守。严浩翔再次贴近。
“!”贺峻霖条件反射抬起手挡住嘴,没想到严浩翔只停顿了一下,然后吻在了他遮挡的手上,挑眼看向他。他的刘海湿了,头发一缕一缕垂下来,眉毛是男子气的锐利,还有那双眼睛。贺峻霖难以形容那个足以让人倒吸凉气的眼神,沉淀着露骨的爱意和情欲的暗色,又野又亮,一望进就沦陷。
他鬼使神差地放下手,于是严浩翔得偿所愿地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这场雨下得太大,把他们两个人都淋透了。
灼热的皮肤,半透明的白T恤下若隐若现的春色,此刻冲动战胜了理智。严浩翔手撑在他身侧,亲吻索取皆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贺峻霖仰着头艰难回应这燎人的热情,有种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
但不对劲的是,他又隐隐觉得严浩翔在害怕。就像本来被主人无限疼爱照顾的宠物猫,有一天突然被抛弃到处流浪,再被收养后一段时间内总会习惯一餐吃十餐的量。连动物也总在患得患失,怕又被突然遗弃,何况人呢?
贺峻霖和严浩翔拉开距离,手指安抚地去梳他微卷的黑发,直视他的眼睛交出答卷。
“不要怕。我在这。”
贺峻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泥足深陷。他们应该保持只关乎友情的礼貌距离,而不是湿透了在房间里忘情亲吻。但这一刻贺峻霖只想抱一抱严浩翔,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没有关系,自己会一直陪着他。
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严浩翔唇角向上挑起几分,紧接着已经确认了什么似的嗤嗤低笑起来:“霖霖,你喜欢我。”他的神情中满是欣喜,眸子愉悦地眯起,闷笑时胸腔的振动透过薄薄衣料被贺峻霖准确感知,皮肤上像蹿过酥麻的微小电流。他被严浩翔的肯定句激得耳朵发烫,却又忍不住想让那人再开心一点,“嗯,我喜欢你,——诶!”
贺峻霖被严浩翔从地上抱起原地转了一圈,只能树袋熊一样搂着他脖子摇摇欲坠,腿紧缠在他腰间防止自己摔下去。
严浩翔是真的很开心,欢喜得恨不得把贺峻霖和自己绑在一起走到哪带到哪,或者将他揉入骨血中尽情腻歪。他凑上去用自己的鼻尖去蹭贺峻霖的鼻尖,极尽讨好的意味。
贺峻霖被严浩翔压在落地窗前啃吻的时候顿悟自己才是撞入陷阱的猎物。但贺峻霖不得不承认,如果重新来一次,他还是无法拒绝严浩翔,他不想再次看到严浩翔眼里露出那种脆弱的受伤幼兽般的眼神。
这个人真是完全没有安全感。
但是他马上无法继续思考其他,因为吻更深了。呼吸被强势夺走,两个人密实地贴吻着,白T恤在身上勾勒出引人犯罪的曲线。
占有欲占了上风,每一寸都在点火,每一处都在燃烧。
贺峻霖下半身不着寸缕,双手撑着玻璃,理智在底线边缘挣扎:“我要去洗澡……”严浩翔哪里容得他推拒,手绕到贺峻霖身前握住了他半勃的性器,不由分说地抚揉了几下,贺峻霖猛地弹起来向后躲,背却被严浩翔抵住。严浩翔捏着贺峻霖兴奋起来的脆弱之处,一口咬定是他的错:“霖霖,可是你需要解决。”还借着贺峻霖后退的机会,隔着布料模仿******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贺峻霖的******,前头的手也不依不饶地追上来继续******的动作。
“?!”贺峻霖感觉血液和羞耻感一齐冲上了脑袋,这也太乱来了!他自己下半身扒了个干净,跪伏在随时会被窥探的玻璃落地窗前,半强迫接受着不藉由自己掌握主导而带来的陌生******。那个人除了衣服湿透,其他穿着都整齐得都像是下一秒就要去出街拍照。
他正暗自不平衡,肩膀处就传来细微的刺痛感,他被小小地咬了一口。严浩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炽热的吐息拂在耳畔,声音沾染了情欲的沙哑:“不专心。”下一秒,贺峻霖就被人含住了耳垂,用虎牙含有警告意味地轻轻磨着,然后顺着耳根下滑。亲吻的阵地转移到脖子上,严浩翔用力吸吮留下旖旎的吻痕,用这种方式强势地宣告他的所有权,警示其他觊觎者,同时手下狠狠擦过他的顶端。贺峻霖浑身紧绷,却被严浩翔摁住了释放的出口。
“!”贺峻霖差点没背过气去。此刻的他深陷情欲,桃花眼湿润,眼尾泛红,下身一片湿漉,却像条离水的鱼,要被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干涸到窒息。
严浩翔不知何时已经把裤子解开,性器抵着他的臀缝,趁着他失神的时候进入了一点。******被撑开的感知清晰,滚烫的性器上头泌出的湿滑黏液充当润滑,让进入的过程不再过分滞涩。贺峻霖颤抖着承受,被烧灼的欲望模糊了疼痛,内壁收缩着包裹入侵者,然后热情地贴上去绞紧。他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体内被严浩翔填充得满满当当。因为太过紧密贴合,仿佛他们已经连成了一体,只要严浩翔一动,就会将长在一起的肉硬生生撕开。
推进开拓内壁的过程带来涨满的错觉,但当全部没入的时候,先前的疼痛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没有疼痛的干扰,其他感官就尤其鲜明。
严浩翔往里探索着,误打误撞擦过某一点,贺峻霖立刻打了个哆嗦,紧咬的牙关里溢出一声闷哼。严浩翔敏捷地察觉到了贺峻霖的反应,一点一点地调整着姿势,终于找到了让他色变之处。
情事过程磨人神智,特别是严浩翔每次并不全部退出,反而似乎贪恋着他内里的温暖般,总是退半截再用力顶入。贺峻霖前后都濒临******,张着嘴却只能无声地尖叫,徒然地陷入******的混乱里。体内被反复摩擦的那一点火热得像是要点燃一样。他无力地抓挠玻璃发出嘶哑的气音:“让我……”“嗯。”严浩翔答应得干脆,但进攻分毫不让,性器近乎严酷地苛责着腺体,最后边碾着敏感点边放开了贺峻霖早就迫切释放的前端。
“唔——”双重的情欲************得贺峻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充斥着静噪音,脚趾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灭顶的******袭卷过身体,严浩翔贴在他身后恶劣地调笑,故意压低了的声音性感得蛊人,潮湿的呼吸喷吐在他颈窝:“霖霖被我肏射了。”
贺峻霖在******的失神中被耳边色情的调笑拉回令人羞耻的现实,他直觉严浩翔是故意的,抱怨在口当下却无从说出。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被一波一波的情潮冲走。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是大海上绝望的孤帆,唯有对方是彼此凭依,被欲望包围浮沉着,没有未来,没有生死。
严浩翔手紧紧圈着贺峻霖,卡着他的腰胯用力顶弄。房间里回荡着沉闷的肉体拍击声,湿黏的水声和暧昧的喘息声。期间严浩翔抓着贺峻霖的手放在他自己小腹上按压,在身后******的火热性器隔着一层皮肉和布料被触摸,凸起的形状抵着掌心蠢蠢欲动,给人下一秒腹腔就会被顶穿的错觉。贺峻霖被严浩翔撞得近乎崩溃,只能伴随抽动呜咽着从喉咙底哼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腿软到撑不住,仅靠严浩翔的手把他捞在怀里,腰臀不受控制地迎合他的动作。
严浩翔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大开大合地进入退出,茎身挤压着内壁,狂风骤雨般蛮横掠夺,最后他咬住贺峻霖的后颈,性器深埋在贺峻霖体内,闷哼一声释放出来。两个人身体叠在一起急促喘息,******余韵未褪。严浩翔紧扣着贺峻霖的手去描窗前的雨滴的形状:“霖霖,你看,雨好大。”
“严浩翔。”
“嗯?”
“没什么。”
想说我爱你而已。

语焉不详的句子混淆在夏日的雨里,荷尔蒙与冲动交织,少年人羞于说出的爱意藏在心底。

文章来源:https://archiveofourown.win/works/23432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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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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