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無量

1.

按照我最开始听的那个故事来算，王一博和肖战的第一次大约发生在夏末。

用的是站立位。空调忘了开，两个人做到汗流浃背。肖战的汗全被顶进了墙里，隔着T恤在光洁的白石灰上印出一块块水渍，其余的液体交缠在一起，顺着脚踝一路渗进木地板的缝隙。

等王一博释放完，肖战连后背都麻了，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下身因为被拔出而漫上的空虚，有些不满地“唔”一声。

王一博放下他被抬起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出了斑驳的红印，指尖在上面抚过了一瞬，便不再流连。他把套摘下来，单手打了个结，丢进垃圾桶。

肖战像是缓过了劲来，恰好看到这幕，惊讶的瞪大了眼。

“王老师您……手指还真灵活啊。”

“诶你笑什么！你自己想想那个画面，真的很，很震撼的好吗！还笑！我之前也就见过几回，头一回是……被人给用了，就看见这种神奇操作，肯定会很惊讶的好吧。”

“是。”

“你不知道他那个动作有多流畅，手一勾就过来了，大拇指一塞就完事儿了，弄得我都有点想……”

“让他教你？”手机在桌面上一震，置顶的对话框冒出一个红泡泡，午休结束，下午场准备开拍。

“也不是……我学这个也……没啥子用？反正就……就………”

“没有别的感觉？”

肖战在我面前抬起头。

那天他刚画完了妆，粘好了假发，红色的发带随着他这个动作飘到脸侧，嘴唇微微张着。却教人有些读不懂他的神色了。

“有啊。”

短暂的停顿后，他俯下了身，从脚边拿起了那个淡绿色的乐扣杯，里面漂浮着同样淡绿色的茶叶。随着杯身在他手里摇动，轻轻地晃了晃，又晃了晃。

“但是又不关我的事。”

“嗯。”

王一博轻轻地应了一声，嘴角微微勾了勾，把肖战抱起来放到床上，还伸手帮他理了理因被汗濡湿而有些凌乱的刘海，转身拾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套上。

“我回去洗漱。”

“好。”

“早点休息。”

“嗯。”

肖战冲他笑笑，也没再说什么，手脚还有些发软，但可能因为是站着干，又戴了套，身上还算干净，深更半夜的，也就懒得再去浴室。伸手把被子扒拉过来盖上了，又忍不住翻过身来趴着，仰头观赏起了王一博穿衣服，看着方才******而精瘦的身体一件件重新被衣物包裹，依然盖不住那些优越而流畅的线条。

一个半小时前他也没想到站立位会那么合适。他比王一博刚好高一点，只消抬起腿，大腿根就能恰好嵌在他跨上。再加上王一博那里生的也……怎么说也挺妒人的。微弯的茎身从这个角度顶进去，顺滑无比，一路顶到前列腺，再深一点便能撞得人浑身酸软。刚好都是站着，两个人都不用使什么力支撑对方，也算干的专心致志，舒爽至极。

说起来，从大学校园到饱受甲方摧残的职场再到走进这个名利场里，肖战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清新寡欲。男男女女形形******，都是人，能没点凡心的是和尚。可真正上全垒了的反倒没几次。

“为什么没成…都忘了，但怎么结束的都记得挺清。”

先前也算是肖战主动对我打开了话匣，但对于他们以前的事，我倒不怎么感兴趣。当下来来往往要打交道已太多，除非亲人密友，要交心掏心的事最好少干。

这也算我唯一一次问到他，答案便是如此。

“那你还老看悲情电影，自己的都够消化了，悲上加悲，小心积食。”

“这能扯到一起吗。”他瞪我一眼，又云淡风轻地转了回去，“再说了，谁说结束都是悲伤的了？”

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特别角色化，但我明白，肖战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

包括在一段关系里始终温柔随和，但因为凡事都从对方角度考虑，倒同样方便了自己脱身，少了一己私欲，也就少了需要执着的东西。不给自己套犁栓缰这件事，肖战本人倒是和魏无羡如出一辙，至少他表现给我的是这么个感觉。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