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哥,你之前提到过的假死炸药,你现在手里有吗?”
“那很危险,你要它干嘛小贺?”
“救人,也是救我自己。”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不能再有其他任何办法了吗?这样真的太危险!”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我最爱的两个男人,我别无他选。”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一定要记住,尽管炸药点燃后第一层爆出的闪光弹没有伤害,但你只有五秒钟的时间来躲避内部炸药的爆炸,如果你躲避不成功,就会……”
“谢谢你覃哥,后果我都清楚,但我一定要这样做。”
大脑出去溜达了一圈(实为放空),再回来时就带回来这么个剧情……呃,请勿上升真人!
“说说吧,贺家主,截了我的合作,妄想断我财路,给你这帮小喽啰添油水,这感觉爽吗?”刘耀文手指轻扣在纹理分明的大理石桌子上,眼神扫视过对面的每一个人,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但与对方身后那二三十个整齐站立的手下相比,刘耀文身后只身一人的电,就显得有些形只影单。
“刘二少,您这是什么话,贺某虽说是急于壮大家业,但也不敢从二少嘴里抢吃食啊!”贺家主恭敬地对着刘耀文拱手,扯出一脸笑容。
“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刘耀文拍桌而起,边走边说来到贺家主面前,“你敢说齐家的买卖不是让你捞了来?”
“齐…齐家?二少,我最近是于齐家谈成了一笔买卖,但中间人告诉我齐家与我之间是第一手啊!”见刘耀文从椅子上站起,贺家主也不敢久坐,站起的瞬间只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脑袋,霎时间冷汗直流。
“少跟我装蒜,抢了我的生意,且不说那二十个亿现在飞到了谁的嘴里,您就说说,让我在圈子里折了面子,这该怎么办呢?”刘耀文压低声音,吓得对方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
“家主!”贺家主身后手下齐刷刷举起枪,对准刘耀文。
“电,我觉得他们的枪太碍眼了。”
身后的电微微点头,只是一瞬间,贺家手下手里的枪都被砍成两半。那一抹身影就如同名字一般,快如闪电,待贺家手下反应过来,电已经规矩站立在刘耀文身后,就好像从未动过一般。
“果然,这把刀还是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它最锋利的一面。”
刘耀文扣动扳机,“这样吧贺家主,我也不要多,一翻,怎么样?我请圈中人聚一聚,补了我的面子也了了咱们的事,毕竟,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你说呢,贺家主?”枪口在贺家主头上寸寸移动着,最终停在了青筋搏动的太阳穴上。
“四…四…四十个亿,二少您也知道,贺家一直不温不火,最近才颇有起色,四十个亿是真的难为住贺某了,您……”
话音未落,里门被人推动,清亮的声音随着一个身影钻了出来,那人眼睛落在手里拿着的摄影机,显然还没注意屋内的电光火石。“父亲!您看,我拍到了一只漂亮的黑蝴蝶!父亲,父…”少年顿时愣住,手中相机滑落,脸上笑容转为惊恐,脸色煞白,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
刘耀文看着映入眼帘的少年,心脏颤动,内心惊叹,‘好干净的男孩子。’只见男孩一身白衣,犹如误入凡间的仙子,一双桃花眼尽管处于惊愕中也尽显深情,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水润的粉唇,丝毫不加掩饰的外露着男孩的惊艳。
“峻霖,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快回去洗你的相片!”贺家主高声呵斥无意蹿出的贺峻霖,却掩饰不了语气中的担忧,他怕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会被牵扯到其中,他怕他会受到伤害,怕污了他眼中的美好世界,但下一秒从他耳边飘过的声音,毫无疑问的告诉他,自己的担忧不无道理,但已经来不及。
“贺家主,不要那四十个亿也可以,那我,要他。”刘耀文枪口从贺家主脑袋上离开,指向呆住的贺峻霖,吓得贺峻霖一个腿软跌坐在地。
贺家主扑上去用手捂住枪口,“不行!二少,钱的问题我们再谈,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二少!快!快来人,把峻霖带回房间去,快!”
“站住!贺家主,我跟您谈钱的时候您拒了,现在我啊,改变主意了,您再跟我谈钱啊,晚了!”枪口重新回到贺家主脑袋上,刘耀文轻笑,靠近贺家主耳朵,“贺家和他,你选一个?”
贺家主面色惨白,紧闭双眼,一面是自己辛苦大半辈子扛起的贺家,一面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片刻,他咬咬牙,“我选…”
“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可以放过我父亲和贺家?”清冷的声音发出,夹杂着用力抑制却还是微微的发抖。
“我刘耀文,一向说到做到。”刘耀文眯眼看着强制自己站立起来的贺峻霖,双腿由于恐惧还在小幅度的颤抖。
“峻霖,你别说了!快回去!父亲可以解决!你快回去!”贺家主声嘶力竭,却看见贺峻霖不但没有回头,反而向着他们俩走来。
贺峻霖伸手把抵在贺家主脑袋上的枪口挪到自己身上,“我跟你走,只希望您可以言而有信,放过我父亲,放过贺家。”
刘耀文低头看着微微发抖的贺峻霖,把枪扔给了身后的电,“当然,我从不失信。”说完伸手搂过贺峻霖向门外走去,只留下身后苦苦哀求的贺家主和一众失去武器的贺家手下,被一手持枪,一手持刀的电拦住去路。
贺峻霖在被刘耀文揽住肩膀向外走的那一刻,心中恐惧值不断上升。是啊,他怎么能不害怕,虽说他不知道这个刘耀文到底是什么来头,但他曾经无意间听到父亲的话,在这乱世中经商的人,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怕,怕自己真的会死在刘耀文手里。
刘耀文带着贺峻霖坐进车里,看见紧随而出的电,看见自家父亲被众人搀扶着追出大门,贺峻霖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果真没有伤他父亲。
汽车扬长而去,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一个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另一个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贺峻霖只知道恐惧似夺走了他面前的空气,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刘耀文只知道极速的心跳似夺走了他面前的空气,连呼吸都好像变得困难,他不懂,为何在贺峻霖面前,自己的心跳会如此之快。他努力平稳呼吸,安抚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却在汽车一个急转弯,贺峻霖重心不稳栽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心跳如同按了加速键,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贺峻霖连忙起身,说了一句对不起,两侧车玻璃映出两人红的似火的脸庞。
……
这已经是贺峻霖来到刘耀文家中的第十天了,这是刘耀文的私宅,这里只有刘耀文和一些手下,刘耀文每天吃过午饭就离开,晚饭时间才回来。在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场景,有的只是不曾享受过的宠溺,这个男人,比他父亲还要细心,一开始让他不明所以,无法安心接受刘耀文带给他的所有温柔与照顾。
刘耀文不曾对他高声语,如果那天没有看到刘耀文用枪指着父亲的头,他大概会以为刘耀文是一个温柔细致之人。
刘耀文从不会拘禁他的出行,但明令禁止他不可以回贺家,他的身后也始终会有一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刘耀文会询问他想吃的菜,吩咐厨子一样一样做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他嘴里的一口还没有咽下去,面前的碗里已经堆成小山,抬眼望去,只见刘耀文眼中尽是自己,好像要把他当成菜品吃掉,他只好挪回视线,小口小口的吞咽碗中的小山,直到他吃饱后放下碗筷,刘耀文才收回目光,迅速的解决掉桌上的残羹,然后揽着他的肩膀在院子里散步,一同坐在秋千上感受着夕阳的美好,等到贺峻霖有些许疲倦的打着哈切时,又揽着他的肩膀回卧室休息。
刘耀文会每晚搂着他入睡,时而轻轻揽住,像揽住一件珍贵易碎之宝,时而用力揽入怀中,怕下一秒怀中之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贺峻霖自长大之后,再没人这样抱着他睡觉,他不安分的来回蠕动,想脱离这个火热的怀抱,却被身后传来的嘶哑声音吓得不敢再乱动,刘耀文说“你再动来动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吓得贺峻霖乖乖躺好,整整一夜不敢翻身,第二天早上僵持了一夜的身体传来丝丝酸痛,刘耀文又轻柔的为他******。
这天,一个手下不顾往日规矩,风风火火闯进膳厅,吓得贺峻霖一个哆嗦,饭碗掉在了地上。
“这么着急做什么,出去等我,来人,再送一副碗筷进来。”刘耀文轻轻顺着贺峻霖的后背,减缓他的惊恐,待新的碗筷送到贺峻霖面前,刘耀文又为他夹了满满一碗的菜,这才起身离去。
“说吧,什么事。”
“少爷,探子来报,老鼠怂恿贺家主购买了大批枪支弹药,贺家主会在明天约您到茶楼一聚,为抢回贺峻霖,意为与您拼死一战。还有,上一次贺家截您合作,也是被人怂恿,为同一只老鼠。”
“天亮了,老鼠是时候该消失了。”刘耀文眼中腾满杀气,面色阴沉,对着手下挥一挥手,示意他离开,再转身时,眼中杀气不再,重新被温柔替代。
见刘耀文转身,贺峻霖紧忙离开门口,坐回椅子上,刚才的话,被他一字不差的听进耳里。
午饭过后,刘耀文照旧出了家门,贺峻霖也带着刘耀文新给他买的相机出了门,只不过,他身后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贺峻霖迈步走进了一家影楼,影楼的牌子上只有一个‘覃’字,门口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片,三人相视一眼,各自隐进发暗的角落,但眼睛也从未离开过影楼一眼。
一刻钟后,贺峻霖走出那家影楼,手里多了个写着影集的箱子,三人没有多想,只以为贺峻霖是去洗了些许相片,但谁也不知,箱子里装的,是一个贺峻霖有生以来从没敢想自己会去触碰的东西,以前来讨教摄影技术时,撞见覃哥正在捅咕研究这个黑黢黢的东西,覃哥告诉他这个东西,别看小小一个,威力巨大,他内心惧怕这东西,那一阵子都没来过影楼。现如今,他惧怕的东西不过离他咫尺之遥。
果然傍晚贺家人前来到访,邀请刘耀文明日午时茶楼一聚,刘耀文张口应下,派人送客。
这天夜里,刘耀文搂的贺峻霖快要喘不过气了,贺峻霖双手推着刘耀文的胸膛,想要拉开一段距离,却被抱的更紧。
“别动,让我抱紧点,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刘耀文声音透出些许不舍,让贺峻霖软了心,他知道,刘耀文指的是什么,他不再推开刘耀文,双手绕过刘耀文,轻轻攀上刘耀文的后背。
刘耀文顿时愣住,似是从没想过会得到贺峻霖的回应,在贺峻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钻进贺峻霖的耳朵里,蛊惑着贺峻霖的心。“贺峻霖,我想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我想,这是爱吧。”
贺峻霖睁开眼睛,对上刘耀文深情似海的眼眸,沉溺其中,片刻,他双手捧过刘耀文的脸,将微凉的嘴唇印在刘耀文火热的唇上,贺峻霖给刘耀文的答复不言而喻。
刘耀文伸手按住贺峻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却也只限于一个吻,他怕,如果明天以后他消失不见了,不能让贺峻霖在一个看不见未来的人身上丢了清白。
“睡吧霖霖,我爱你。”刘耀文搂着大口喘气的贺峻霖,给他盖好被子,两人各怀心事,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互相确定心意的两人紧紧搂住对方,舍不得分开。直到有人敲门提醒刘耀文该出门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临走之前,刘耀文夺走了贺峻霖嘴里的所有空气,留下一句深情的‘我爱你’,摸摸他的头,转身离开。
在刘耀文走后,贺峻霖也提着箱子出了家门,这一次,他的头上多了顶帽子,大大的帽檐遮住半张脸。他的身后,依旧跟随者三个身影。
在穿过一个小巷子时,迎面走来一位似与贺峻霖照镜子般的男人,来人弄掉了手中的箱子,两人弯腰去捡,贺峻霖对着那人眨眨眼睛,正是影楼的覃哥,两人起身瞬间身份调换,贺峻霖转身向另一条巷子走去,覃哥伪装成贺峻霖,向巷子深处走去。等到身后三人发现情况不对,为时已晚。
这面两方已经拔枪互指,却看见一个身影推门而入,看清来人是谁,为首两人皆满脸震惊。
“峻霖…”
“霖霖…”
贺峻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细嫩的皮肤。“都退出去!退到门外去!退的远远的!”
贺家主一脸震惊,从未想过一向乖巧的小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又怕他真的伤到自己,带领手下众人率先退了出去。
刘耀文紧紧盯着贺峻霖的眼睛,眼中满是担忧,贺峻霖攥在手里的刀又用力了些,鲜血流出的更多,刘耀文没有转身,就这么直直的盯着贺峻霖,向后倒退出去。
眼看两人都走到安全距离,贺峻霖才张口,“父亲,耀文,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才会想要拼死一战,但我,不想成为你们互相残杀的理由,我想,如果我不在了,你们也就没有再大开杀戒的理由了。”
“不,峻霖!你听父亲的话,把刀放下!”贺家主眼中泪水滑落,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听我说完!父亲,我知道您从我一小就疼爱我,但您要知道,我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子,我不能继承您辛苦打下来的家业。所以,请您以后多关注关注哥哥,他很希望能得到您的重视,也很希望能帮助您一起壮大贺家,父亲,终是儿子不孝,您予我的恩情,儿子只能来世再报!管家爷爷,希望您照顾好我父亲,千万别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贺峻霖看向刘耀文,眼泪再也止不住,“耀文,我知道你的温柔从来都只给我一人,是我负了你,希望我们来生,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也不要生于这乱世,能和你过上平淡的日子,我也心满意足。”
刘耀文眼睛未曾离开过贺峻霖,心痛到张不开嘴,只能定定的看着他。
贺峻霖视线扫过父亲和刘耀文,满眼不舍,扔掉手中的刀,打开了箱子,拿出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火信子,慢慢靠近火线,‘再见了,我最爱的两个男人’,贺峻霖将炸药扔在脚旁,闭上了眼睛。
‘呲’
“不要啊!峻霖!”贺家主挣脱着众人的束缚,却被管家死死拽住,他答应了小少爷的,要保护好老爷。
刘耀文回头,“如果我有事,带着所有人去投我大哥!”等到电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冲进茶楼里,顿时间炸药外层闪光弹爆炸,一声巨响,火光四射,伴随着浓浓白烟。
五秒后,第二声巨响响起,整个茶楼被夷为平地,阵阵灰土落进茶楼后的池塘里,有些灰烬随着池塘的一角空缺,向远处流去。
贺家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景象,身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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