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秦彻】打完再踹相亲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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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协会人来人往,在匆匆人影中我一动不动得像个石雕,瘫在大厅的软沙发上闲适得吸引来一片哀怨恨意。手机屏幕逐渐黯淡下去,我缓缓移开视线,手里握着的咖啡杯还没贴上嘴唇,就被蹦蹦跳跳跑过来的少女惊得好险没直接泼出去。
“你今天没任务?啊——这么清闲!”陶桃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禁一笑,冲活泼好动的少女惋惜摇头道:“怎么没有?还是三天前安排的那个,嗯……还没解决。”
她收敛起好友间的玩笑嬉闹,惊讶之余略微严肃地看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心,“还没解决?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大约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讶异,毕竟我的战斗速度在猎人协会榜上也是赫赫有名,可谓是流浪体闻之心伤,敌对组织见之落泪,被一个系统分配的小任务黏了这么久的确是出人意料。

陶桃感到意外,我当然也感觉意外,回想起三天前,从接到通知开始我就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前往被袭击区域,几只流浪体,损害不大,看起来相当好解决的任务,除了这片区域较为接近N109区,但这并不值得多关注,毕竟二者只是接近,又不是邻近,差的远着呢。我哼着小曲唱着歌,骑着摩托笑呵呵,连当天夜宵吃什么都想好了,然后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先是走到半路摩托莫名其妙坏了,再是路边冒出来个老奶奶求助找她的小猫,然后是遇到交通事故堵车,再然后是偶遇几个约架互砍的麻烦少年,我比预估的起码晚了五个小时才到现场。
接下来,有更稀奇的事发生。我完美解决那几个缺胳膊少腿像是残障人士的流浪体,过程有点太轻松,以至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个地方又冒出来几个流浪体骚扰居民,我眼睁睁看着任务进度从完成变回待完成,打工人心碎了一地。这次我更加谨慎地排查了那片区域,得出最终结论,这些流浪体是被人故意引到或者说安排到这里的,我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想要整我。
我冷笑一声,怎么,欺负社畜很好玩?

第三天,我几乎从家门迈出第一步后就没有好事,处处被故意针对,再看不出是被人做手笔就真是蠢货了。在又一次被路人“不小心”撞到后,我深呼一口气,低头一看,很好,这个该死的任务又变回待完成了。
打完卡后,我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对源源不断像苍蝇一样烦人的流浪体大杀一通,并以这里为中心开始摸排,我就不信了,掘地三尺还能找不到那个给我生活捣乱的人。
日光毒辣,我随意抹了一把额发,抬头瞬间瞥过树杈间一片黑色,油光靓丽,折射出奇异色彩,一片乌鸦羽毛。

……我突然知道了近期这些不如意的始作俑者。
这个,疯子。
我面无表情地拿下羽毛,在指腹间捻动。

回忆结束,眼波微转间,我不动声色地将手机屏幕扣了过去,微笑道:“没事,我今天应该就会彻底解决了,你去忙吧。”
陶桃有些担忧地望着我,看着中心向她发出的一连串工作信息,欲哭无泪地一步三回头跑了出去。
至于我嘛,我今天要去会会这位不惜耗费时间整蛊我的人,他折腾了我三天,我再折腾回去不算过分吧?

我咬牙切齿地冷哼。
……秦、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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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瑰红与橘黄倾倒在天空之上,美丽的晚霞维持时间极短,很快就会被蓝黑色取代。虽然但是,实不相瞒,我满腔怒火也要在处理完公务后才能发泄,所以直到这个时间,我才来得及到达目的地。抬眼扫过面前这栋并无异样的富人区楼房,我不禁想到,如果告诉楼底下正在跳广场舞的大妈她正在跟一位臭名昭著的暗区首领做邻居,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谁又会相信呢?
如果不是我在这栋楼房某个房间里无数次与他翻来覆去,我也不信。

电梯数字闪烁着红光变幻,我抱着胳膊沉默等待。我跟秦彻是敌对关系,这是合理的、必须的,但有些暗自生长着错乱根结的关系也发生了不是吗?自从一次意外开始,我们滚到一张床上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爽完双方都秉持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态度消极应对,他不打算给这段关系定性,我也没这个打算,情人?******?随便什么。
至于今天我收拾他一顿之后会发展什么关系,再说吧。

数字倏的停下,电梯门随之打开,我走了出去,大阔步轻车熟路地摸到钥匙打开门。入目昏暗一片,我轻轻把门合上,说实话,不太确定秦彻在不在,虽然早上给他发消息要在这里见面,但他也完全有可能反悔。我想了想,换了拖鞋朝客厅走去,脚下厚厚的毛毯将细碎的脚步声都吞没殆尽,我挨近长沙发一侧,看清上边躺着的人后眯起了眼睛。
秦彻在睡觉。
总是凛冽讽刺的双眼合上,胸口微微伏动,略紧的黑衬衫被解开了上边几个扣子,半遮半露他练的不错的饱满胸肌。我垂下眼睛打量他,在心里数着数猜他三秒内必定睁眼。

三,二,一。
果然,在漫无边际的灰黑中,那双猩红瞳孔显现,森冷地盯向我。
我慢慢把袖子挽在肘上,一字一顿问:“这三天,好玩吗?”
秦彻上下打量着我,泛起不算是有多好意的笑,扯动嘴角时露出一点牙齿,冷戾中带着点刻意的坏劲。他囫囵一觉被惊醒,声音更加低沉的含混不清。
“好玩吗。”秦彻复述一遍,漫不经心笑道,“我们好久不见了,你难道不喜欢吗?”
我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然后在他支着胳膊懒洋洋正准备坐起来时扇过去一巴掌。

“啪”,挺清脆一声。
我愣住了,他脸被微微打偏,也愣住了。
我是没想到他没躲也没拦。
手心还有点发麻,我抽他巴掌这劲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我有点疼,唉力的作用还是相互的呢。按照我的想法,接下来就要我吃苦头了,毕竟我动手前都考虑好了,我这嘴巴子没打中要吃苦头,打中了也要吃苦头,我必须得抽他啊,被迫加了三天班的痛苦积压在我心头,马上就要火山喷发了,我人都变得淡淡的了。
不过我还是考虑了一下,要是现在打完人转身就跑能不能幸免于难,还没等想出个二四五六,秦彻显而易见没打算给我决定时间,他凭借着完美的核心力量一个挺身,面无表情拽着我一起侧摔下去。
铺在地板上的毯子相当软厚,尤其是我******底下还垫着秦彻这个大型人肉垫子,摔是摔不出毛病,就是这个姿势比较微妙。我直起上半身,半垂着眼睛俯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坐在他大概小腹的位置,很暧昧的姿势,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会有两种进展,一是骑在他身上揍他,二是玩点少儿不宜的内容。
在我们之间,这两种进展方向都具有可能性。

我拿不准该选择哪种,于是在沉默中只捏了捏因为抽他那巴掌而泛麻的掌心。秦彻抬眼看着我,目光逡巡,最终落在我的手上,没有犹豫,他直接伸手过来捉住我的手腕贴向脸侧,柔软但有点扎的灰发蹭过手指,像是狼或者某种野兽的毛发,我无意中颤动指尖,下一秒湿濡感从手心肉蔓延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加速。
我呆愣着,看他故意放慢动作,用舌尖一下下舔过我的手心,红冷宝石般的瞳孔始终在注视我。他如此忠诚的舔吻我的手,脸上却尽是掌控者的矜傲。
“还痛不痛了,嗯?”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指间。
我喟叹着,作为回应,拇指与食指微微用力,钳住了他的下颌,笑着问道:“秦彻,原来你还喜欢这种?”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似笑非笑。有时候,不回答才算是最好的回答,说不喜欢就毁了气氛毫无情调,说喜欢又有种顺杆子上爬的直白,什么都不说,反而引人遐想。我回味了一下他被打偏脸后因吃痛而微微拧眉的样子,配上那副总是挂着冷嘲的上位者表情,还真是足够惹人头晕目眩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打架是打不起来了,接下来做什么就是顺理成章的了。我抬了抬身体向后坐,不难察觉出那里鼓胀着——秦彻硬了。因为我们折腾的动作,他原本解开扣子的衬衫更加岌岌可危,胸膛袒露一半,下摆被我蹭的卷了上去,露出收窄而有力的劲腰,腹肌明显。我眨了眨眼,干脆坐在了他的胯上。
“你来主导。”
秦彻兀然开口,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震鸣着,像是过于醇厚的浓酒,或是大提琴的一声尾音。他慵懒地将手覆在身上人的膝盖上,一路向上,抚摸摩挲,停在腿根处,抬眼继续说:“让我好好看看……这些日子里,你的学习成果如何,小甜心。”

 

*
我像是一头扎入梅雨季,潮湿覆在肌肤每一寸,头脑昏沉着,甚至记不太清刚才是怎么解开皮带然后摸到避孕套给他戴上的,下腹滚烫着涌动情欲,像是有粘稠的岩浆滚流。我努力地抬腰,再坐下去,在爽到刺痛的******催化下,失禁流下的生理盐水顺着脸颊滴落,我狼狈至极,被顶弄着又迎来了小小的******,穴肉只能无措地绞紧******,用这种纤弱的方式反抗以宣示怨怼。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从秦彻的表情来看,他起码欣赏的很津津有味。
他的指腹掌边有一层茧,摸过皮肤带来痛痒,而在******中,痛会燃起欲望,痒也会。层层******激起的浪把我拍在沙滩上半死不活,又累又爽,我揪住地毯的绒毛轻轻喘息。

将主动权交给我后就悠哉悠哉任我控场的秦彻终于有了动作,他摸上我的脊骨,像是抚弄某只受宠的乌鸦一样,轻轻下滑,贴合着我弓着腰的弧度,一寸寸摸下去,指尖搭在我的尾骨上敲了敲。
像是学生时期做题时老师的提醒,或者是无声的训斥。
我的泪水再次涌出,挂在眼睫上模糊视线,疲惫却被燃起******的穴沉沉坐了下去,撑的小腹胀麻。我忍不了了,我感觉要死在他身上了。我伏趴在秦彻身上,腰肢酸麻的发虚,为了防止真的丢人地晕死过去,我开始隐晦地耍无赖。
秦彻终于大发善心地开口,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行了?嗯?”
我将额头抵在他颈窝里,开始拟态鸵鸟,小幅度摇了摇头。
他笑了,胸口轻轻震动,我不需要看他的脸都能感觉到笑的有多快意。无所谓了,被嘲笑我也认了。秦彻捏了捏我的后脖颈,没用力,像是在捏小猫,他动作温柔,声音冷漠,毫无留情地嗤笑道:“还不到七分钟,你退步了。”
我没吭声。
他支起上半身,主导权正式更迭,我顺势搂紧了他的脖颈,双腿纠缠在过于优越的腰上。肌肤贴的更紧,我能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可能有残留的香水味,火药味,血的味道,他身上复杂混合的味道产物像是迸溅的火星落入池塘,晃起涟漪,而我在池水中越陷越深。

“缠那么紧干什么?”
他低笑道。

 

下雨了。
我后背抵在冷冰的玻璃上微微瑟缩,旁边打开一半的窗户传来密集的雨声,偶尔雨滴飞溅在胳膊上,我夹在灼热与冷潮中无法脱身,薄汗浸身,爱欲纠葛。
我就这么被秦彻抱着按在玻璃墙上操弄,别说外边能不能有人看见了,我被他玩的头昏脑胀恨不得痛哭流涕,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扭身在玻璃升腾的雾气上画个SOS求救。
我试着合拢过双腿,用膝盖抵住他的下腹试图阻止挺胯动作,然后被无情地掰开按住,附加被拧了把大腿根的软肉作为警告。

雨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地响,秦彻凑的很近,呼吸融化在我的颈侧,他说:“仔细听,听听是雨声大,还是你的……”
我捂住他的嘴,成功让他把后半段吞了下去,停顿片刻,他闷哼笑出声。相接的交合处湿淋淋,润滑剂,还有别的什么,秦彻抿着嘴,大手牢牢扣住了怀中人的胯,重重操了进去,又快又狠,粘腻暧昧的水声清晰可闻。
“嗯……”我哭喘着变了调的哼哼,没出声几秒就消失在他低下头追来的一个吻中。秦彻的嘴总抿着,笑起来也仿佛萃过冷意,唇线像是一柄锋利刀刃。他的舌头灵活舔过上颚,带起下意识的颤抖,我有些失神,几乎喘不过气,在终于分离开的一瞬忿忿然朝他下唇咬了一口。
雨水的味道,腥甜的铁锈味,缓缓蒸腾着。我咽下含着他血汽的唾液,自喉管到胃都要灼烧起来。

闪光乍现,雷电之中冷雨都模糊起来,我背对着雨幕,在闪电跃动一瞬,注视着秦彻。他的瞳色被照耀的鲜艳过头,红的像石榴血,唇上小小的新伤洇出一点红,仿佛一点红痣。拜我所赐。
雷鸣轰动,我看着秦彻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尖锐的锋芒毕露的笑。他操的很深,大开大合,我仰头无意识磨蹭着玻璃,在瓢泼大雨中被他手把手教导着走向******崩溃。
十指相扣,有雨水顺着指缝下落,温热的体液滑落,我听着他的喘息声,在潮水之余眯起眼放空自己。恍然困顿间,我抬头,和秦彻视线相交。
他很平静,瞳孔却亮得惊人,我听到一声叹息。
“和我一起坠落下去。”

 

清洗完身体后,疲惫的后劲更加明显。
我拢着浴衣走出来,慢吞吞靠近阳台,秦彻背对着我,他是在看雨吗,还是在俯瞰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呢?我猜不透。
雨夜里,玻璃的灰蓝色中映出一点红光,微微闪动着。我拖着累的马上就能倒头大睡的身体走到他身边,窗户依旧半开,雨打湿了他大半衬衫,于是那层薄薄的布料彻底黏在他身上,将锻炼的很致命的身材展现完全。
在浅淡的烟味中,他转过头看向我,唇角挂着一抹笑。不同于平时多少包含着嘲讽的笑,也不是******中催化欲望的掌控意味的笑,很平淡,很没意思的一个笑。
但我很喜欢。
秦彻按灭了烟,这层玻璃墙黯淡下去,于是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的色彩。

我沉默良久,笑着开口:“我们打个赌吧。”
赌你先杀死我,还是我先杀死你。

又或者。
赌我们是否会在鲜血中拥吻?

文章来源:{la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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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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