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祁煜慢条斯理地整理完袖口的风琴褶,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衣帽间的门,问道:“穿得怎么样了?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好了——”话音未落门突然打开,你一手扶着门把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一只手还在提高跟鞋的鞋带,踉跄了一下又凭借自己优秀的平衡力站稳。祁煜迅速伸出来想要搀扶的手有点尴尬地改变了方向,把你因低头垂在脸颊边的头发轻轻拨到耳后。
视线相对,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盛装同时开口:“你——”
祁煜的嘴角微微扬起:“虽然应该女士优先,但我忍不住了——你今天真美。”他并没有改变刚才为了搀扶你而缩短的距离,欣赏着你明亮的眼睛里只映出他的身影。
“谢谢!这套衣服也很衬你,嗯……巴洛克风格?好华丽哦。”你指了指他的胸口:“这个看起来像利莫里亚的装饰,你就是搭配之神!”
祁煜今天的打扮是一身正装燕尾服,丝绸领的对比充满质感,肩上刺绣仿佛流泄的星光,领口和袖口繁复层叠,衬衫外还有一条X形胸链,交叉处缀着一个鱼尾海浪的装饰,链条下半部分隐入马甲中,整套搭配华丽又复古,端得上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祁煜点点头:“好吧,我承认。”他的目光欣赏地在你身上流连片刻,最终停在你的眼睛上,“这条裙子果然很适合你,高跟鞋也很不错。”你的脸微红,他为你准备的这双鞋鞋跟不高,走路也很稳,高跟鞋换运动鞋的故事大概不会再发生了。
临空市最大的艺术品拍卖行要举办一场隆重的夏季拍卖品预展酒会,作为拍卖行迄今为止成交价格最高的单品创作者,祁煜理所应当地早早收到了邀请函并扔到了一边,又在唐知理的威逼利诱下勉为其难地拖着你一起参加。
你们入场的时间并不早,展厅里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着酒杯低声交流着。祁煜的出现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迅速引发了一阵阵以他为中心的涟漪。你挽着祁煜的胳膊,聚精会神地陪他周旋其中,在观察到他的耐性即将耗尽的时候,装作要他陪自己去看远处的某幅画,带着他脱离了各种无趣的话题。
“再聊两分钟浪漫主义画派的笔触分析我就要缺氧了。”祁煜抱怨道,“还好带了个保镖,救驾很及时。”他顺手从路过的侍者捧着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槟,与你轻轻碰杯后一饮而尽:“敬自由。”
冰凉的酒液划过喉管腾起一阵幽微的滚烫,恰好提醒了你此刻的胃袋空空——为了准备穿礼服裙子,晚餐你几乎没吃什么。环顾四望,你锁定了大厅另一头的自助餐台,向祁煜道:“你先透透气,我去找点吃的,顺便带一点给你?”祁煜摇头表示他不用,于是你提着裙摆自己往那边走去。
酒会的餐台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种精致小点,但你的食欲并不是很高,一口一个地大概填了填肚子便往回走。
还没走近,你便看见祁煜被几位衣着格外华丽考究的女士围在其中,他今日的装束在人群里也闪耀如宝石一般。她们表情热切地与他讨论着什么,在衣香鬓影间,祁煜保持着他那恰到好处的笑容,但你已经看出了他礼貌表情之下的不耐烦。
作为合格的保镖,你应该在此刻英勇上前把他解救出来,但你看着他被围住很想逃跑又要压抑着保持礼貌的样子突然升起一些复杂的坏心眼儿,于是站在一边假装看画实则用眼角偷瞄。
过了不久,你正试图从面前这幅抽象画的凌乱线条里找到线头时,猎人的直觉突然使你感受到一阵目光的压力,随即身侧压下一道阴影。祁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你身边,俯身在你耳畔问:“小馋猫,看戏看得开心吗?”你带着被抓包的尴尬,转头想作一些徒劳的辩解,那原本在耳畔发出质问的唇却轻轻落在你的嘴角,又轻舔了一下才迅速离开。
祁煜满意地欣赏着你爆红的脸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快乐道:“下次别忘了把嘴擦干净,唔,奶油味道还不错嘛。”
事实证明雇主大人永远有的是手段拿捏你这个小保镖。最后你为了遮掩自己拙劣的演技还是多喝了几杯,老实地配合祁煜装作不胜酒力,在他“要送女朋友回家”的烂借口里和他一起溜走。“居然不说女伴了,怪不得刚才好像感觉有危险的目光在盯着我……”你倚在他臂弯,不敢直面周围的视线。
夜色已深,到家后祁煜牵着你习惯性地先去衣帽间换衣服,你借着一点醉意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倒进了角落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歪头托着腮看祁煜背对着你开始解他复杂的装束——外套、马甲、裤链、胸链……等一下,胸链?你眨了眨眼睛,看祁煜正在专心对付挂在他腰后面的链条扣子,努力了几次却都失败了,还没等他开口使唤你,你的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帮他解开了链扣。
“嗯?谢谢,还有这里,帮我放到左手边那个抽屉里。”感受到后腰突然传来的细微触感,祁煜甚至没有转头,顺手指引你帮他将后颈的扣子也解开,那条闪烁着细碎光芒的胸链,就这么落到了你手心。
你手掌一翻,将链子提在手中,初见这条胸链时心里便滋生出的那些隐秘想法随着链条的荡漾在你微醺的脑海中复活。你抬头看去,身前的祁煜此时已经脱下了那件繁复的衬衫,正要去取旁边衣架上的家居服,光裸的背脊线条流畅,散发着不自知的强烈吸引。
将后背都暴露给猎人可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你默默想着,倏然靠近一步,手臂一晃将胸链又挂回了祁煜颈间,整个人也顺势贴上了他的背:“不许动,你现在是我的猎物了!”祁煜没料到你会突然袭击,身体条件反射地紧张了一秒但随即放松下来,打算看看你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
“转过来。”你把胸链后颈的扣子扣上,满意地命令道。祁煜配合着转身,随着他的动作,你放开了链子,于是那枚鱼尾坠着碎钻细链如水流泄,勾勒出他的胸腹与窄腰,你一瞬间竟然有点看呆了。
祁煜低下头,用玩味的目光询问你的下一步打算,此刻的他不发一语就已经仿佛魅惑人心的塞壬。你不敢再与他对视,迅速回神一鼓作气,环住他的腰将后腰的扣子也扣好,这条胸链于是完美地展示在你面前——环绕颈间和腰间的链条组成了X形,从上往下流过他的锁骨,沿着饱满胸肌之间的凹陷划过腹肌,与人鱼线相交着绕到腰后……
“感觉你的眼神都快变成八爪鱼了,看来你也很喜欢这条胸链?”祁煜开口逗你,你却被他的话勾起了今天的一些回忆,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推倒在沙发里,顺势提起裙子跨坐在他腿上,扯着胸前的链子皱眉凑近问他:“‘也’是什么意思?今天她们也夸了这条胸链吗?”
“她们?”祁煜疑惑地皱了皱鼻子,旋即明白了你的意思,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好像闻到了什么醋味儿。”
“不许笑!”你恼羞成怒,咬了一口他的唇,恶狠狠地警告他:“乱勾引别人的小鱼……应该受到惩罚。”是酒精的作用?又或是看到展厅里闪烁水晶灯下的他在一道道或欣赏或爱慕的目光里显得更加矜贵难言,那些强烈地吸引着你的东西同样引起了别人的觊觎,你不想承认自己荒唐的独占欲。
祁煜看着坐在他身上很少露出如此大胆一面的你,或多或少地猜到了一些,伸手扶住你的后腰,决定纵容你任意施为:“那么,宝贝要怎么惩罚我呢?”
来了,名为宝贝的糖衣炮弹。你想道,决定要让这条勾引人而不自知的鱼知道厉害。你低下头,用指尖勾住鱼尾坠一侧的细链,让它贴着他光裸的皮肤,压着肌肉饱满的弧线往上滑动,直至碾过那颗粉色的******,满意地看着它在你的反复碾磨下迅速硬起,祁煜的身躯也紧绷起来。
还不够,他甚至还没发出喘息。
你不满地将动作扩展到两只手,并凑上去衔住了他的唇,顶开牙关时总算满意地听到了他溢出的轻喘。交缠之中你突然后撤了一些离开,祁煜没料到你会突然溜走,水迹还挽留着挂在红润的唇间。
“啄我一口就想走?”他条件反射地握住你的腰,但疑惑的话音还未完全发出便被你的指尖按下:“今天的惩罚是,你不许主动。”
不管他接不接受,都不能动摇你此刻的决心。你坚定地想着,手指绕过他的后颈解开了胸链的颈扣,牵着链条往下,划过腹肌的沟壑,又继续往下解开了西装裤的拉链,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经硬起的性器解放了出来。祁煜没有反抗,只是搂住你后腰的手又紧了紧。
衣帽间只开了几盏小顶灯,暖色的灯光把银白的链子照得微微泛金,你一手握住挺立的柱身,一手把链子扯下来将它缠住,满意地看着它圆润的头部一瞬间又吐出水光晶莹,与链条的闪烁相映成趣。
“在我没同意之前不许射,宝贝一定做得到吧。”你握紧他的性器揉弄,又恶劣地俯身亲吻他,堵住他因最脆弱的部位被恶意碾磨而发出的难耐******,默许他作弊地偷偷拉开你裙子背后的拉链,肩带落下,你的******与他的亲密地厮磨在一起。
“坏猫……我倒是能做到……但是我的裤子快被你弄湿了,这可怎么办呢。”祁煜沉迷地迎合你的亲吻,低沉喘息着的呢喃从你们相缠的唇齿中滚落。
你有点羞恼,但破坏破摔的勇气和翻滚而上的情欲最终战胜了犹豫。你起身坐直,伸手将自己身下那几乎称不上什么阻碍的湿透的布料拨到一边,一手按在他的腹肌上借力,缓缓往下贴去——即使酒精使你的思维变得迟钝,但底下唇瓣亲密地吮住热烫茎身的感觉依然如触电一般。
说不清是谁的湿滑大大减少了摩擦的阻力,你的动作跟随着本能的欲望逐渐自如起来。缠住茎身的细链随着你的上下动作缠紧茎身又磨着******,带来无上的******,而祁煜显然也快被这样的******逼疯,不自觉挺腰配合着你,两个人的喘息在安静的衣帽间里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不行……祁煜……”你的身体显然已经顾不得考虑在这场惩罚里他到底有没有犯规,蜜口又溢出一大股水液,颤抖地往前倒在祁煜怀中。不知何时被你的指尖勾住的链条早已在柔腻的碾磨中滑动到头部,随着你的动作一瞬勒紧后彻底松开,祁煜急喘几声,你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胸前、下巴甚至唇角都溅上了几点浓白。
始作俑者伸手用大拇指碾过你被他亲肿的嘴唇,擦掉了那几点液体,喘息着又印上一个缠绵的吻:“说过了,吃完别忘了把嘴擦干净。”
在一个没有人关心的角度,那被狠狠蹂躏过的胸链堪堪还挂在祁煜的腰间,一滴透明的水液沿着垂落的链条往下,滴落在衣帽间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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