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深空】Control 掌控

当你带着一身的酒气和室外湿热的空气打开家门的时候,室内与室外截然如两个世界。屋子里略显透骨的凉意扑面而来,激得你打了个寒战。

“黎深?”

你轻声叫他的名字。夜色染的室内只有浓郁的黑暗,家具和人的轮廓都沉没其中,模糊不清。黑暗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只有细密的冰晶冻结的声音稍显刺耳。

“怎么不开灯?”

你走到墙边,打开顶灯的开关。黎深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着头,看不清埋在刘海下的神色。他双手握拳放在腿面上,手背和小臂上有无数细小的冰刺从皮肤中冒出头来,让他的双手几乎和他裤子上冻结的冰面融为一体。

“黎深!”

你大惊,快步走上去,一把抓起他的手。他手上的冰刺刺破了你掌心的皮肤,一点微疼从掌心和指尖钻进你的胸口。自从你和黎深确认关系后,他曾向你保证,尽量不在不必要的时候过度使用自己的Evol,防止失控对他自己带来的伤害。在那以后,他的Evol就稳定了许多。这还是你们在确定关系后第一次,没有紧急战斗的情况下,他的Evol失控的这么厉害。

“怎么搞成这样了…我来…”

你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自己的Evol。你的手带着浅浅的共鸣波动轻抚过他结冰的皮肤,那些冰刺逐渐消退,只留下了一些细小的血痕。黎深这时候才如梦初醒的抓住你的手,你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他漂亮的黄绿色眼睛如同被冰封了一般,但睫毛却微微颤抖着,透露出他内心的动摇。他张了张口,最终抿紧了唇,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沉默着抓紧你的手,延迟的冰刺一点点从你手上的皮肤中钻出来,又刺进了他的掌心。

“快松开我,你手已经受伤了…”

你皱起眉头,挣扎了一下,抽出手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扯到了伤口,那种不习惯的冰冷刺痛还是让你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直起身来转过去,准备去拿医药箱。未曾想腰部一紧,你径直跌进了黎深的怀里,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你坐下的地方却感觉一片冰寒,你穿着短裙但未着安全裤的光裸大腿就这么紧紧贴在黎深刚才制造的那片冰里。

但还未待你惊呼出声,黎深就收紧了环在你腰间的手,用唇亲吻着你的后颈。他带着点紊乱的冷冽呼吸喷洒在你的脖子和肩膀上,引起了一片片战栗。刚被滋润过的身体感官还很敏锐,这种如羽毛般清浅的吻也轻易地让你动情。你在黎深没有条理的动作下轻喘了一声,他明显地顿了一下动作,然后将已经移到你胸口的手移向你的大腿。他冰凉干燥的指尖穿过你两腿之间,轻轻抚摸那里的同时,从背后轻咬着你的耳朵。接着,他的手褪掉你的******,指尖很容易就伸了进去。那里因为先前的行为还保持着温暖湿润,黏腻的液体从泉眼汩汩涌出。黎深轻轻地在里面动了两下,就将手指抽了出去。

你听见松开腰带的金属碰撞声,后面跟着拉链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和他此时的冰冷怀抱完全不相符的滚烫硬物抵住了你。

“可以吗?”

黎深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鼻音。你的脑袋开始混沌,在意识和理智迷乱之前,你微微用力抬起******远离他,同样哑着声音:“套…”

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安全套,快速地拆开包装为自己戴上。然后将你抬起的******托着,重新抵在了那里。

“现在,可以了吗?”

你用鼻音嗯了一声。黎深保持着紧紧将你拥在怀里的方式,挤进了你的身体里。与平时的温柔克制不同,这次他一下就顶进了你的深处,侵占进你还未完全平复的欲望沟壑。紧接着,他规律动作了起来,冰冷的呼吸逐渐被情欲染成了温热,混杂着他的喘息浮在你耳背和脖颈的皮肤上。

其实你们从来没有用这个姿势做过爱。黎深喜欢在******的时候看着你的脸和眼睛,或用唇描摹你沉溺欲海、意乱情迷的模样。和他冰冷的Evol不同,他金绿色宝石似的眼睛在******时总是盛满火热的欲望和爱意,星火一样点燃你胸口埋藏的引线,再炸开小小的烟花。像今天这样,你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睛,难免会觉得有些失落。

“黎…深,”你用被他撞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表达自己的诉求,“可以…让我,转过去…吗…?”

背后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却发狠似的更用力地向深处撞去。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亲吻你的后颈,微微的刺痛告诉你,或许黎深在那里标记了专属于他的痕迹。这也是他几乎不曾有过的行为,通常,他为了防止伤到你,或者防止为你的生活带来不便,你们的******虽然有时候也会很激烈,但总体还是带着克制的。像今天这样,他几乎失去控制,充满冲动和占有欲的行为,让你也觉得有些新鲜******。

“舒服吗?”黎深在你耳边用气音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随着他规律的动作浮浮沉沉。他的手抚过你的腰,从你的掌心方向抓住你的手,形成一个紧扣的姿势,冰刺穿透他手掌的皮肤,使你们在鲜血淋漓中紧紧相连,“为什么不带戒指了?”

啊,戒指。你模糊地想到你在和祁煜在酒吧喝完酒,半醉不醉的时候受他邀请去家里看他新画的作品。在他耍赖撒娇的时候,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你就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很吃这一套,也可能是他蓄意勾引。总之,你看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实在觉得他很可爱,就用手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在抓住他勃起的性器的时候,你怕戒指的凸起可能会让他感觉到不适,就摘了戒指放到了他家的床头上。

那时候,你俩都默契的没有提戒指来源的事。

“那个艺术家的作品,”黎深继续说着,身下的动作似乎变得更凶狠了点,“好看吗?”

原来是你和祁煜在一起的时候,被他看到了。或许你俩醉着酒插科打诨往祁煜家里走的时候,黎深就在路边某辆车的驾驶室里,默默地看着你俩消失在被夜色覆盖的画廊中。

“比我还好看吗?”他再次发问,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看到你这么晚才回家吗?嗯?”

他的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拖出了一股委屈失落的意味,触得你心尖一酸,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胸口荡到尾椎,愈发加快的心跳将更加高涨的情欲顺着血流泵向全身。

因为吃醋而失控,向你求欢的黎医生,真是美味的要命。

你确实干了坏事,而且你也没有刻意隐瞒。他多半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所以才失控的如此厉害。即便这样,他张口咬住你的后颈的时候,也能保持恰好的力度,微微的疼痛让你足够感受到他磅礴的占有欲,但也不会真正被伤到。

他的动作愈发快速了。他的喘息声******着你的鼓膜,一阵阵地晃得你头脑发昏。紧接着一个深顶,钝麻的******从你俩的连接处窜向你的大脑,你不受控制地绷直了脊背和脚尖,一只手抓紧了黎深的手,另一只手没有受力点,在沙发上空抓几下,就被黎深的手包住,一起紧紧扣在了你的腰间。

“啊…!黎深、黎深…”

强烈的海浪将你推向了******,你溺水一般激烈地喘息着。随着******的余韵逐渐褪去,你混沌的视线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黎深还没有******,他在你******的时候停止了动作,将自己深深埋在你的身体里。你的心里涌上一阵不可言说的郁闷,稍微用了点力挣开他的怀抱,用有些发软的双腿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将他从体内抽了出来。

然后,你转过身,盯着黎深带着点迷蒙和不解的眼睛,随意地蹬掉挂在腿上的******,拽掉他搭在大腿上的裤子,跨坐在他的腿上,用左手撑着沙发背,向下坐着重新将他吞进你的体内。你用右手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强迫他用双眼看着你。

“你的裤子,很冰诶,”你微微抬起下巴,摆出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为什么不让我转过来?你不想看着我吗?”

黎深眼中原本满溢的情欲在听了你的话之后重新被冻结了似的,变得像冰面一样平静无波,这与他泛着红的眼角格格不入。他将你的右手抓住,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顺势移开了视线;另一只手扶住你的腰,又是一记深顶。

你闷哼一声,凑上去咬他的唇,他的呼吸明显加快了,脸颊上醉人的酡红似乎更深了。他眼中的冰层有破裂的趋势,眼神沉沉地看着你,隐隐透露出再次失控的意味。

好美味。

你被涌上来的******烧断了理智。你支起身体,收紧了通道,保证自己能够紧紧包裹着他,使他深深陷进欲海中溺毙。你抓紧他的手借了一点力,然后在他身上开始起伏。

溺水的人换了一边。黎深随着你的动作短促地喘息着,金绿色的眼睛里竟然开始氤氲出一点水汽,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染的眼尾那抹绯红愈加娇艳。

“黎深,”你轻轻在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满意地听到他失控地惊喘一声,“看着我。”

他抬起眼看向你,不知怎么的,你就是从里面看出了盈盈的委屈和沮丧。你感觉到他的大腿绷紧了,他的腰开始不受控制地动作起来,这是快*********。你适时地俯下身去,将唇印在他的颈侧,吮出一朵绯色的花。

“一人一个,”你抬起头来,冲他笑着,配合他越来越失控的动作,“很公平。”

他现在看起来也几乎理智全无了。红着眼睛,腰一下一下往你的深处顶,像是要把全身都塞进你的身体里,与你融为一体。他总是很容易受到你的撩拨,做出一切你意料之中的,让你满意的反应。

“射吧,”你抚过他的发顶,声音蛊惑,“射到里面去。”

一个用力的深顶,一股一股的抖动表明他就在你这么简单的语言******下射了。他的眼睛半眯着,瞳孔放大,弥漫的水光更盛,使他金绿宝石般的虹膜呈现出云雾缭绕的迷离;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交换空气,似乎在缓解因巅峰的******带来的眩晕感。汗珠从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了他的衬衣上,晕出一小片水迹。

待他回过神来,你依然保持着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看着他。他垂下眼睛,松开你的手,手臂放松垂了下去,搭在了沙发上,侧过头,不去看你。

“我很想看着你。”他闷闷地说道,“但我不想看到你的脸。”

你心里感到有些好笑。你环住他的脖子,让你们两个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

“黎医生,”你用脑袋蹭了蹭他,“我好喜欢你啊。”

“…!”

被你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黎深凝重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眼尾和耳朵肉眼可见地又开始泛红,显露出诱人的颜色。

“以后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他偏过头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你的侧脸,在你耳边低低地说道,“对我也不好。”

“我以后会尽量早点回来的,”你放松身体,完全靠在他身上,“也不会喝太多酒。”

黎深静默了一会,抓起你的手腕。你们两个的手上被冰刺扎破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溢出的血液早就凝固在伤口周围,像是蜿蜒崎岖的干涸溪流。

“该上药了,”他声音沉沉,“我去拿医药箱。”

话音落下,他却没有起身的动作。他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你的右手中指,那是你之前带戒指的地方。然后轻叹了一口气,将手指伸入你的指缝,与你掌心相贴,另一只手将你圈进了怀里。他把脑袋埋在你的颈窝里停留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用唇蹭过你的脖颈,最后停在了你的耳边。

“那下次,至少记得把戒指带回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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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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