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后夜的吻

分针滴滴答,时针缓慢移动,最后一下快速跳帧,尖细的指针对准数字八,赤苇京治一不小心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揉了揉眼睛,思绪还未从混沌的困意中抽身,脑子里层层叠叠着似梦非梦的景象,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就在自己还在和过强的困意周旋时,赤苇听到了门下锁的声音,恍恍惚惚间他的耳朵里又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木兔前辈走路的时候从不拖沓,哪怕穿着家用的棉拖鞋,发出的声音也非常清爽。

赤苇直起身,见到木兔站定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以为是因为太过想念对方而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人贴着他吻了上来,他才堪堪回过神。

唔,原来刚刚脑子里回想着的“我要提早回家啦”的声音以及此时的木兔前辈都不是在梦中啊。

赤苇被他一下子侵略性极强的亲吻弄得喘不过气,只能小小地推了推那人的胸脯以示******,木兔这才松开嘴,把手中的行李箱推到了一旁。

“赤苇,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诶..我没回吗。”赤苇本来脑袋就晕晕的,一回来又被许久未见的爱人这样捞着亲,大脑缺氧,动作也带着一股子懒劲儿,他从怀抱中抽身,摸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滑了半天也没滑开屏幕,于是皱着眉把眼镜搡到额顶架着,这才打开手机。
木兔给他发了三十几条消息,其中九条是在激动地宣告自己将于今天七点到达东京的语音,十二条是生气的表情包,剩下则都在谴责赤苇不回消息。

“啊…我太忙了,这几天忙晕了,没及时回复。”
“真是的,赤苇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争取今天回来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可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倒好,一条也没回复。”木兔的语气中有些嗔怪,他坐在赤苇身边,嘴巴撅得老高,假装生气地闭上眼睛。
“抱歉…”赤苇揉了揉脑袋,把黑发揉得乱糟糟,他知道是自己理亏,所以软下了身子,往木兔身上贴了贴,“看到木兔前辈回来我很开心,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都觉得疲惫被一扫而空了。”

木兔听闻睁开眼,他的情绪就是这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下就被哄好了,眉毛肉眼可见地挑高了起来。不过今天的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原谅赤苇,毕竟自己在车上苦巴巴等着那人回复消息的心情确实很难熬,他眼睛往上一瞟,决定小小地惩罚一下自己的恋人。
木兔低头看了一眼电子表,发现时间还不算太晚,赤苇明天不用上班,所以稍稍“折磨”一下他也无伤大雅。

“呐赤苇,”敲定心思,木兔低下头,凑过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尖,说话的语气变得暧昧了起来,“你怎么能让我等这么久呢,我好受伤呀。”
赤苇知道自家爱人的脾性,事情没达到他的预期他会变得黏糊糊的,像是在游乐园里买的棉花糖,一抿就化,于是顺着回应他,嘴唇贴了上去,两人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了一起:“那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坏孩子当然要惩罚一下啦,你说是不是?”
木兔的语气轻佻又带些玩味,他不等赤苇回应便拉着他来到两人的卧室,定定站在了左侧的黑色床头柜前。
赤苇心觉不妙,默默汗了两滴,抬头望了一眼笑眯眯的木兔,开口道:“木兔前辈…你要我做些什么…?”

其实赤苇已经大致猜透木兔的心思,所以尽管他抛出了一个问句,但却带着些恳求的意味。那个床头柜上层的抽屉里全部都是两人恋爱这些年收集的************,从常规的跳蛋*********到不太用得到的口枷乳夹应有尽有,虽然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还是喜欢普普通通的******,但偶尔兴致上来了用小玩具加持一下******也未尝不可。

“赤苇自己选一个吧。”

赤苇京治是聪明人,他想都没想那一堆面色狰狞的假******,径直挑出了他们最常用也是最温和的东西,一个水蓝色的跳蛋。
这个跳蛋是他们异地恋之后买的,因为远程监控这一点实在是太符合两人的情趣了,所以使用的频率也很高,赤苇自认为自己做出了最优选,殊不知这正是撞到了木兔的枪口上。

木兔把小人拉到自己跟前,低下头轻吻着他,两人总在吻得难舍难分时褪去衣服,******相贴,就好像灵魂会在此刻融为一体,不论亲吻多少次,心跳声依然如擂鼓般猛烈,叫人心动。
赤苇的脸微红,他已经感到难耐,于是更加主动地伸出舌头与爱人交缠,木兔知晓他的心境,随着爱意浓厚的动作,便将那枚跳蛋塞进了赤苇的******。
当他拿出自己的领带绑住赤苇的手时,赤苇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惩罚。

“我一身臭汗得先去洗个澡,你就在这里等我,”木兔拍了拍他的脸,在鼻尖烙下一个亲吻,“乖孩子。”

乖孩子,乖孩子。
这是两人在情事当头时才会有的戏谑称呼,赤苇有些绝望地蜷在床上,木兔系得很紧,一时半会儿还真挣脱不开,那枚埋在他身体里的跳蛋暂时没有动静,但他知道木兔走前顺走了遥控器。

果不其然,没过五分钟,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赤苇身体里的物件也开始震动起来,他被那低功率的跳蛋磨得很不舒服,内壁的异物感令他不住蹭着床,耳边水声潺响,情欲与羞赧交织,焦灼得就好像身上有小虫在爬。
他仍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尝试用被领带限制住的手去勾身后震动的跳蛋,可惜不论怎么努力,却总差这么一点。就在他强忍着丝丝缕缕的******碰触接连线时,木兔好像预料到了什么那般猛然加大了功率,过快的震动让他短瞬失去意识,赤苇整个人克制不住地抖动了起来,口中倾泻出喘息,手脚发麻。
浴室里的人关掉了花洒,似乎在静静观察他的情况,赤苇用粘连着情欲的声音叫木兔的名字,低低地叫,旖旎得不行。

“木兔..前辈..”
“木兔..嗯..木兔前辈…”
“光太郎..光太郎啊…”

他好像变成了一只流浪的小黑猫,在夜晚,在绿幽幽的草坪里******,叫唤着,只希望有人能来碰碰他,渡过体温。
耳边又传来了水声,赤苇强迫自己回过意识,梗着脖子蹭了蹭床,想调整一个舒适的角度。木兔没让他缓和多久,跳蛋运作低低的电流声让他心里郁郁躁躁的,赤苇满脑子想着木兔的脸,想着这些天他不在时自己是如何苦苦忍耐欲望,想着他温热的大手抚摸自己脸颊时暧昧的气氛,想着他那永远带着青草香的柔软的怀抱。

第二次******随着木兔调高功率的动作很快就来临了,这一次他的叫声比先前更加响,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整个人看上去很可怜。木兔假装不在意地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却看见了这样一副光景:恋人抖着身子,嘴角淌着口水,小腹上是自己******时射出的******,而他红着眼睛,眼尾水亮水亮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木兔咽了一口口水,步子急切,他解开绑着他的领带,却发现在赤苇的挣脱下领带早就松掉了,可即便如此,那人也没有脱开手,而是用垂下的眼望着自己,好像在讨要一个夸奖。

“乖孩子。”

他说着,抬起赤苇的下巴,大手握住那人被领带勒红的手腕,似乎在用自己的体温给他疗伤,木兔覆上自己的嘴唇,两人热切地亲吻,他的手又攀进赤苇泥泞的******,木兔并没有将跳蛋取出来,而是往里面塞了塞,随后缓慢地抠挖着那处,直到接吻也掩盖不了赤苇难耐的低喘,他才停下动作。
男人解开浴巾,硕大的******已经硬得发红,赤苇躺在床上,睥着眼睛,眼皮半盖,每每******过后,他总是这副有些迷乱的模样,叫人着迷,忍不住想要亲吻他的眼睑。
木兔就着刚才内里的浊液把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只是被填满的刹那都让赤苇爽到颤抖,他粗大的性器将还在震动的跳蛋往更里面去送,冷不丁地碰到了平常碰不到的地方,怪异的爽感让赤苇的叫声再次变得高亢了起来。

“赤苇之前不会这样的呀,不是很害羞吗?”
木兔抬起他的下巴和那人接吻,一边吻一边揉搓着赤苇的胸部,手指坏心眼地捻揉敏感充血的乳珠,小幅度地动着胯,跳蛋微弱的震动幅度配合木兔并不算太用力的顶进,两边都磨地赤苇的心乱颤,那种想要全数得到却无法获取的感觉撕扯着他的身体,他主动迎合着木兔的动作,甚至自己抻起脖子献吻。

赤苇递来的吻是黏糊的,充满着情欲与渴求,他早就在这场暴动中被木兔挑起欲望,他的小腿再次缠上木兔精壮的腰身,这样难得的主动却让木兔有些迟疑,无端得,他吃起了小玩具的醋,于是停下动作,把赤苇翻了个身,在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顺着线抽出了还在里面运作的跳蛋。

“唔嗯…”
被冲昏脑袋的赤苇并没有预料到木兔接下来的动作,他举起手,不轻不重地掴在了赤苇的臀峰,那里掀起一阵肉浪,虽说木兔打得不重,可臀部还是留下了轻微的、暧昧的掌印。
这时的赤苇突然回过了意识,羞耻感攀上全身,他挣扎了一下,用牙齿轻轻磕着木兔的小臂,但那人不为所动,靠近他的耳边咬了咬那人的耳垂,轻轻道:“如果只顾着自己舒服的话,就不是乖孩子。”
第二下,赤苇颤抖着抬起了身体,他再次变成浅滩上的鱼,扭动身体想要逃回温海,胯骨却被木兔狠狠钳住,不得动弹。赤苇的两瓣******都被木兔打得通红,他屈辱地埋下脸,轻轻的喘息钻进枕头里,木兔揉着他的头发,舔了舔他的颈窝。

他再次进入到赤苇的身体里时,几乎是每一下都朝着敏感点去的,两人恋爱多时,性生活也一直很和谐,木兔对自己身下这具漂亮的身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知道如何调动赤苇,更知道怎么让他舒服。
没一下,赤苇又在欲海里摇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拿木兔没有办法,于是转过头看着木兔,眼睛湿答答的,嘴唇亮晶晶的,他的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昏暗的灯光下水波泛滥,木兔发觉自己真的好爱好爱他,交融的******让两人都觉得自己在这无边的夜里变得崭新。

“木兔前辈…我想..看着你,看..着你…”
赤苇的话语被木兔的撞得支离破碎,但他仍然固执得偏着脑袋,用那样变扭的动作望着爱人的脸。
木兔了然,两人换了一个姿势,他的性器在赤苇的身体里绞着,他们都发出了满足的慨息。赤苇在******的时候总会半眯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长,翩翩扫下,眼眶下方落得一片阴影,木兔挺动着,嘴唇亲抚着他的眸。

在忘情的亲吻中,木兔感觉到身下的人越来越紧绷的身体,他知道那是赤苇快要到达******前的信号,于是更加卖力地耕耘,掠下的散发晃动着,赤苇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两个人总是能契合着同时******,赤苇往后仰着头,木兔埋在他的颈窝,滚烫的******留在了******,他又咬上了赤苇的喉结,左手撸着赤苇刚射完精的性器,满足地看着身下小人瞪大眼睛,被爽得几乎失去意识。

赤苇的腿抽搐着,木兔安慰似的撩起他额前的刘海,亲吻时虔诚又静谧,两人尚未从******的余韵中抽出身,窗外淅淅沥沥传来了雨声。

“下雨了。”
“嗯。”

雨声敲打着他们的神经,赤苇张开双臂,木兔笑着抱住了他,他们传渡着自己的体温,听着对方的心跳。
“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想你,木兔前辈。”
“我也是,我也很想你,但是现在我回来啦。”他的声音难得那么轻,那么柔,听得赤苇眼睛胀胀的,眼尾一下就红了,“你放心吧赤苇,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他说,话语落下,那雨点就这样打在了赤苇的心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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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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