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爱之决断

“日刊体育报道,日本男排选手木兔光太郎尿检阳性,2018vnl颁奖典礼延期。”

 

赤苇手机上弹出特别关注的排球博主的发文推送时正是刚刚打卡上班的时间,彼时的他正站在少年jump漫画编辑部的传真机前,传真机正滋滋地往外吐出赤苇手下漫画家给他传来的本期稿件,他另一只手还端着刚从茶水间冲的速溶咖啡。咖啡的热度顺着搪瓷杯的杯把,灼热地烧着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赤苇却丝毫感受不到手心里传来的热度。短短的两行字似乎是盘绕窝旋在屏幕上的毒蛇,冰冷的寒意从苍白的屏幕里爬出,顺着手臂蔓延到四肢百骸。

赤苇死死地盯着屏幕看,手机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呕吐感从胃里滋生,顺着食道爬到喉口,他盲目地点开评论区,试图从四面八方的评论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直到传真机发出传真结束的提示声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浑然不觉间自己正傻呆呆地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幸好今天是截稿日当日,同事们都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额头上不觉间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

*********和木兔光太郎,听上去就像鱼和自行车的关系一样,是绝对不可能有联系的两个遥远事物,但白底黑字的新闻冷冰冰地打上了烙印。

赤苇摁灭手机屏幕,黑洞洞的屏幕上倒映出他仿徨的表情,他捻起传真机刚打好的原稿,手指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着,魂不守舍地走回工位上,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回原稿上。

 

事实证明忙碌还是有好处的,好不容易处理完截稿对接事项的编辑部终于在中午一点十五分安静了下来,疲惫的同事们纷纷睡倒在工位上。拜拖稿成瘾的漫画家们和隔三岔五就出篓子的印厂所赐,一早上过去都没有同事注意到赤苇最喜欢的木兔光太郎选手——这在少年jump编辑部早就不是秘密了,深陷禁药风波的新闻。赤苇待周围彻底安静下来以后,悄悄闪身躲进了茶水间。

这一爆炸性的新闻在数小时间已然发酵。评论区里的留言已经高达几千条,其中日语和英语占了多数,还混杂着一些其他赤苇看不懂的语言。

谩骂,猜忌,维护,反击充斥着评论区,纷杂的情绪膨胀开来,赤苇耐着性子一条一条评论往下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效的信息,但是除了五花八门的情绪外,没有丝毫用处。赤苇摁灭屏幕,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按揉自己鼓胀的太阳穴。他看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他的表情难看极了。

思前想后,他还是点开了他和木兔前辈的聊天框,聊天记录上一条还停留在他恭喜日本队这次VNL再创历史最佳夺得银牌,而木兔回了他一大串谢谢京治亲亲京治,他的心不由得又跌到谷底了,肚子里的恐惧冒着气泡,攥住了他的心脏,赤苇犹豫着组织着措词。

木兔前辈,你没事吧。也不行,陈述句太无情了,说出来像自己先入为主地就肯定木兔没事,甚至比上一句还客套。

木兔前辈,我相信你。更不行,表面肯定实则猜疑,这样说就像已经笃定了木兔吃了*********的事实一样。

赤苇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打字框依旧是空白一片,他死死盯着跳动的光标,头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文字的无力,由横撇竖捺组成的文字冰冷而没有感情,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生疏和僵硬。他摁灭屏幕,又摁亮屏幕,终于犹豫着给木兔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的忙音稳定地响着,赤苇却隔着一声声的忙音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数着“嘟”“嘟”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冰冷的电子提示音慢慢地沉了下去,直到语气平板无波的机械女声告知他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结果。

想想也是,国家队在保护选手方面一向还算做的不错,而且他们也害怕选手一急之下乱说话,肯定在阳性消息刚刚爆出的时候就没收了木兔的手机。赤苇放下手臂,少年周刊的编辑部位于高层,茶水间的墙壁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赤苇抬起头透过玻璃往外看,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远处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高楼大厦的楼顶浸没于厚厚的云层之中,浓墨一样的乌云正朝着自己缓缓爬来。

快要下雨了。

到了下班的点时果然下起雨来了,雨下得还不算小,幸好他从去年开始就改成开车上下班了。这辆SUV还是木兔买的,记在赤苇名下,因为平时也是赤苇在使用,出了什么事联系保险也方便一些。开车的坏处就是在东京这个特大城市,塞车是常有的事,而今天下着大雨,地面湿滑,下班高峰期密集的车流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更是堵上加堵。这个红绿灯又无法通过了,他又一次挂上空档,拉起手刹,盯着在水流中模糊成一片的前车刹车灯看,河流一般的雨水顺着前挡风玻璃流下,两盏刺眼的红色车灯在雨刮器的摇摆中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这个红灯的时间很长,赤苇等得有些无聊了,他打开车载电台,调到他偶尔会听的新闻频道。

好巧不巧,晚间新闻里正在重播今天早上的新闻,男主播磁性厚重的声音毫无感情地读出木兔光太郎选手药检阳性的新闻,受到采访的体协工作人员正在一板一眼地分析队中有选手药检阳性的后果、奖牌的归属、名次的顺延,以及阳性选手本人将会遭受到的处罚。赤苇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他恼怒地敲击着方向盘,明明只是检测阳性而已,还有太多太多的可能,B瓶检测是不是也是阳性?A瓶存不存在污染的可能?是否存在主观上不知情的误服可能?明明事件的经过还脉络还丝毫不清晰,整整十二个小时过去也有且只有一条模糊的新闻,凭什么就这样给木兔光太郎打上******运动员的烙印?

电台还在继续滔滔不绝地评头论足,赤苇不耐烦地一把摁掉,干脆直接让那几个专家哑火。

多讽刺,民众对体育并不关心,体育不管在哪个国家,对其会投之注意力的都只是小部分人。大部分人不知道运动员脖子上挂的是什么颜色的牌子,更遑论运动员的真实实力——除了四年一度以国家名誉出征的奥运会。前几天日本队突破自己的历史最好成绩,拿到了这届vnl的银牌,这样足以使日本排粉振臂欢呼的好消息只配在体育频道新闻被简单带过,甚至没有在黄金时段被报道的资格。不过当然也有例外情况,丑闻傍身的选手就像一块巨大的腐肉,豺狼嗅到腐烂的恶臭味纷纷围作一团,秃鹫也会在上空盘旋,比如说现在,只是有一点选手阳性的新闻而已,就值得在晚上七点,这样的黄金时间被大肆报道,一旦选手有一点点丑闻,那些记者都会趋之若鹜、如蝇逐臭,网民也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毕竟他们最爱看这种把别人拉下神坛的戏码了。

赤苇捏紧了方向盘,车流开始疏通了,他松开死死踩住的刹车,缓缓随着车流向前移动而去。

只是有一点阳性的新闻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赤苇都过得并不算好,他满脑子都是木兔的事,只要一有空,就会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关于木兔的新消息。这几天也一直失眠,即使睡着了,也经常惊醒。他每天都会尝试给木兔打一个电话,期待着对方能像以前那样响两声就接起来,但事与愿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距离事件发生已然过去五天,渐渐的有一些消息被透露出来。据JADA所说,木兔被查出的阳性药物名叫米屈肼。赤苇上网查了一下,这是一种保护心脏的新型药,也会用来治疗ADHD,2016年以后就被列入了禁药名单。网络上各个论坛,粉丝群里都众说纷坛,有些人以木兔异于常人的浅发为由说木兔有家族心脏病;还有些人说木兔平时在赛前表现的这么兴奋,是不是有ADHD?

身为木兔光太郎的后辈、多年的爱人,赤苇京治心知肚明,木兔绝对没有ADHD,他只是天生性格外向热情;木兔也绝对没有心脏病,真的有心脏病的人不可能从事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这么多年,而且平时木兔的身体素质就好得像头牛,即使周围一大圈人都被流感击倒了,木兔依然活蹦乱跳的。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赤苇索性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甩上去的墨水污点,一边琢磨着木兔的事。药检阳性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都是被禁赛四年。如果运气好的话,木兔前辈说不定可以证明自己是误服或者是误碰,或者证明尿检瓶受到了污染?这种情况倒也并不少见,曾经有过一批尿检瓶都被污染了的情况。坏一点的情况就是被禁赛四年,那2020年的奥运会肯定是要错过了……解禁以后木兔28岁,虽然不算最佳时期,但也还不到非退役不可的年龄,或许还能重回国家队,参加2024的奥运会?赤苇暗自思忖着,不,不对,被禁赛可不仅仅是禁止比赛,训练也是要停止的,至少是不能再使用国家队的训练资源了,只能自己找私人教练了。

虽然木兔作为日本顶尖的边攻手,在很多人看来教练的作用可能微乎极微,但是赤苇身为前运动员,深知教练在训练中的重要作用,尤其是木兔这种不知道放弃和退让为何物的排球怪物来说,一个能够叫停的教练是不可或缺的。缺少优秀的教练,状态势必会下滑;没有以赛代练,状态势必有波动。那主要问题就是如何在没有国家队等级教练,以及配套的训练设施模式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竞技水平?

或许也不一定要回到国家队?赤苇心里琢磨着,日本的联赛制度还算完善,诚然,如果被禁赛,黑狼肯定会解雇木兔,但是如果能保持比较好的竞技状态后,禁赛结束以后还是会有球队向木兔伸出橄榄枝,去不了v1球队,v2也可以。

还有就是经济方面问题,木兔这几年的奖金和广告代言费全都交由赤苇管理,投资了一点国债和定期,虽然算不上太多,但是攒下来也有一笔可观的数目了;虽然算不上太多,但也算小小跑赢了通货膨胀。木兔本身物欲不算太高,自己工作了几年事业上也稍有成色,几年里应该能升一次职,养活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商业保险和医疗保险也一直有在买,大小风险应该都还是有所保证。

赤苇一路从木兔24岁算到30岁,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心安,前几日失眠的后果终于找上门来,赤苇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终于坠入黑暗之中。

 

赤苇从黑暗中惊醒,他平时睡眠就浅,这几天的焦虑更是让他神经敏感。家里电子锁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开门声,伴随着“请开门”的电子音,半晌后,门被人轻轻关上了。他今晚竟然忘记从里面把门拴上了。大门在半夜被打开让赤苇汗毛倒竖,整个人警觉地从床上弹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屏住呼吸猫着身子,凑到房间门口往客厅看去。

在看清了客厅里站着的黑影时,赤苇骤然松了一口气。

“木兔前辈?”

木兔光太郎拖着陪着他天南海北的行李箱,一言不发地站在黑漆漆的客厅中间,赤苇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他光着脚走进客厅,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二十分。他顺手把暗色的灯带打开,小心翼翼地打量木兔的脸色。

木兔看上去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眼底爬满了红血丝,眼下的青黑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清晰可见,头发也不像往日那样精神抖擞的反重力竖起,而是在舟车劳顿中一缕缕服帖地垂落下来,赤苇小心地琢磨着措词,谨慎地问道:“木兔前辈,你怎么坐这么晚的航班回来?”

木兔松开一直握着的行李箱的把杆,开始脱身上的黑色外套,“工藤教练定的机票,说是这样不会被记者拍到。”

赤苇无措地点了点头,木兔很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安静,让他没由来地有些害怕,他稍微走近了两步,伸手接过木兔手机的外套,叠好放在了沙发上,木兔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中间,气氛凝重得让赤苇喘不过气,他决定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木兔前辈,你饿——”

赤苇话音未落,木兔就突然有了动作。他猛地将赤苇搂进怀里,毫不犹豫地把赤苇还未说完的话堵回了肚子里。木兔的舌尖不由分说地撬开贝齿,长驱直入,灵活的软舌席卷了赤苇口腔的每一处,赤苇被他猛禽一般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无助地发出几声哼哼,任由木兔与他的舌尖向交缠着,贪婪地吸吮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寸空间。

赤苇在接吻中向来不擅长换气,加之半夜被惊醒又不甚清醒,被木兔灵巧的舌头侵略着,只觉得自己愈发喘不上气来,但又沉浸在唇瓣上温暖的触感中。他的手无意识地推拒着木兔的胸口,但是下半身已经开始难耐地蹭着木兔,双腿也在无意之中夹紧了。木兔松开赤苇,让他喘息了片刻,转而去舔咬赤苇的唇瓣。木兔的舌尖细细地描摹着赤苇的下唇,牙齿轻轻地啃咬在亲吻中已经开始肿胀发烫的唇瓣,衔咬住下唇细细品味。赤苇难耐地发出轻轻的哼叫,他的大脑因为缺氧已经无法运转了,只能下意识地回应着木兔狂风骤雨般的吻。

就在赤苇还在努力平息自己乱了的呼吸时,木兔突然握住了赤苇单薄的肩膀,大力推着他往卧室退去,赤苇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跌跌撞撞地顺着木兔的力道被他推进房间。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赤苇重重地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他被摁倒在了床上,木兔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卧室里没有开灯,赤苇没戴眼镜,一切都模糊一片,黑暗中,他看不清木兔的脸,但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侵略气息,赤苇第一次在面对木兔时感受到了不知名的恐惧,他看不清木兔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能感受到施加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像黑暗中蛰伏出击的猫头鹰,利爪死死地钳住猎物,力度大得几乎要在赤苇的手臂上留下淤青,赤苇陷在软绵绵的床垫里,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木兔摆布。

“木兔前辈……!”赤苇吃痛地叫了一声,忍不住扭了扭身体,尝试摆脱木兔的钳制。木兔这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放松了力道,但仍旧没有退开,转而伸手抓住赤苇的腰,轻松地将他翻了个个,大手握住赤苇短裤下******的大腿,将他摆成跪趴的姿势。

赤苇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背对着木兔让他更加害怕,黑暗中视力匮乏,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和触觉上,不安地等待着木兔的下一步动作。赤苇清晰地感受到木兔的手伸进了自己宽大的裤管,滚烫的热度覆上他的臀瓣,激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宽大的t恤下摆顺着他趴伏的腰肢滑落下去,露出一段精瘦的后腰,木兔弯下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烫着赤苇只穿了一件薄薄t恤的后背,有细密的吻落在他高高翘起的臀部上,吻在他凸起的背脊上,沿着脊椎一路向上,最后一个吻落在蝴蝶骨中间。木兔手也没有闲着,大手握住赤苇的一边臀瓣,像揉面团一样大力揉捏。

“嗯……”手指已经探到了臀峰中间的******,灵活的手指轻轻地刺弄,逼出了赤苇一直压抑着的******,木兔又隔着外裤玩弄了一会儿隐密在臀缝之中的******,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赤苇的臀瓣。

“嗯……”赤苇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吓了一跳,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吟,面红耳赤地将头埋进臂弯里。属于运动员的有力大手像揉面团一般大力揉捏着绵软的臀肉,在上面留下毫不怜惜的鲜红指痕,时不时掰开臀瓣,露出隐匿在其中的******。臀部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被重量压出一个坑的床突然一轻,木兔站起来了。赤苇不安地瑟缩了一下,他撑起上半身,想回头看看木兔的表情,却被木兔强行压回床面上动弹不得。

好安静,木兔今天好安静。

接着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和盖子被打开的轻响,木兔的手指下一刻就伸进了臀瓣中间的幽谷,上面还沾带着冰凉粘稠的液体。木兔连着出去集训和比赛有三四个月了,这期间赤苇忙于工作,也没空照顾自己的欲望,他已经很久没用过后面了。以前木兔和他******的时候,前戏都做得很仔细,耐心地扩张直到确保赤苇能完全吞下他的阳器。但是今天的木兔将润滑液倒了满手,液体顺着他粗壮的手指向下流淌,沾湿了赤苇跪趴着的大腿,顺着大腿盈在膝弯里,木兔的手指只在******浅浅刺弄了几下,就刺进了穴里。赤苇呼吸赫然急促粗重起来,木兔的手指很粗,仅仅只是两根都不容小觑,很久没有开发过的******紧致,被木兔的手指撑的发胀发麻,边缘刺痛。赤苇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面前的床单,把疼痛的呜咽全部咽进肚子里,只漏出几缕颤抖的呼吸。木兔毫不怜香惜玉地玩弄着狭窄的穴道,两指呈剪刀状草草扩张了几次后,滚烫的阳器就抵在了******。

“等等,木兔前辈……我好久没……!”赤苇刚想伸手去推拒,木兔的性器就已经破开层层叠叠的穴肉,长驱直入,话语全部化为了尖叫,赤苇大张着嘴,从嗓子里挤出变调了的惊喘,他的眼神空荡荡地落在前方,看见了自己因为疼痛而用力攥住床单的指关节已然发白。

木兔从来没有这样自顾自地不顾及赤苇的感受,即使赤苇已经浑身发抖,木兔也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断吻着赤苇敏感的耳后和肩背,手也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颊和头发,但与之大相径庭的是他身下的动作,又快又狠地不断撞击着穴心,囊袋拍打在赤苇臀部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分泌出的液体和挤的过多的润滑液在动作之间挤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黏腻水声,木兔手上的温柔和身下的狂******织在一起,过去几天所发生的风波,似乎化作狂风骤雨,水火交融,弥漫着陌生的违和感,看不出木兔的真心。

“嗯,啊……啊!”

赤苇一边因为紧张而疼痛而微微颤抖,一边又沉浸在木兔的爱抚之中,狭窄的甬道被粗壮的性器强行撑开,又痛又涨,但敏感点被木兔精准地照拂着,在疼痛中慢慢滋生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混合着痛意的******让赤苇的脑中像过电一般,他的性器也在******的******下慢慢抬起头来,硬邦邦地贴在小腹上流水,好久没有******的身体也想念着木兔的热度和肌肤相贴的快意,他快抑制不住自己喉咙里溢出来的******和喘息了,******之声从口中流出,即使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听到,羞耻心依旧让他面红耳赤。

“呜……木兔前辈,好快,嗯,啊……慢一点,嗯!啊啊啊!”

木兔突然抓住赤苇的大腿,将他翻了个身,把他的腿抬上自己的肩膀,******刮蹭过敏感的内壁和敏感点,太******了,赤苇不由得发出尖叫,脑子里的弦终于崩断了,小腿无法控制地抽动着,久经******的******已经不需要前端的******就已然******,绞紧的穴道勒得木兔也发出一声粗喘。赤苇的性器也因为过于******的******而一并去了,星星点点的白液洒在小腹和大腿上。

还没等赤苇从******中缓过劲来,体内含着的******又开始动起来,这次木兔的动作温柔许多,只是抵着敏感点耐心地研磨,刚从******上下来的赤苇在敏感处的******下又跌回******的地狱,他嘴里胡乱叫着木兔的名字,时不时还混合着******的******和词汇,空闲的手也一点不安分,一会儿抓着木兔钳制着他的手臂,一会儿伸下去抚摸他们泥泞不堪的交合处,玩弄着溢出来的液体。

“嗯……木兔前辈,好大呀……啊,好爽,嗯啊……”

“光太郎。”

木兔突然开口说话了,赤苇混沌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只是含含糊糊地发出疑问的声音。木兔伏身下去,在他们开始******后第一次亲了他的嘴唇,短暂的一个吻之后,木兔支起身子,调整了一下性器的角度,选择了赤苇最承受不来的那个敏感点,坏心眼地用力顶弄了一下,感觉到身下的人僵住了,狂风暴雨一般的顶弄在和风细雨后又再次卷土重来,赤苇叫也叫不出声,只是张着嘴模糊地喊他。

“京治……京治……”木兔叫他的名字,亲着他的脸颊,“叫我光太郎。”

“光太郎!嗯啊,光太郎……嗯!”赤苇嘴里胡乱喊着他,木兔握住赤苇身前一直被冷落的性器,上下撸动着,赤苇在******中扭动着身体,把原本铺的整整齐齐的床单蹭得乱七八糟,他的臀部和大腿根已经被摩擦得发红,呈现出一种被******过的艳红,秀色可餐。

接下来的一切都混沌不堪,他只记得自己因为******而颤抖着******,从******传来的滚烫热度,自己嘴里的哭喘,还有木兔一遍一遍地要求自己叫他的名字。

两个人荒诞完已经五点多了,木兔抱着他去浴室清洗,被******蒙住的大脑终于在洗浴后清醒过来,木兔则因为红眼航班的疲惫很快就睡着了,赤苇扭头看着木兔安静的睡颜,眼下的乌青沉着,眉毛轻轻地攒着,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赤苇悄悄抚开他皱紧的眉头,木兔抽动了一下,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

刚刚木兔在发狠******的时候,除了反复喊着他的名字以外,还一直随着发力不断地恳求他,“京治,不要离开我。”“京治,不要看那些东西。”而不是“京治,相信我。”赤苇恍然想起他所一直逃避思考的最终那种可能性:如果木兔真的吃了*********呢?

这是一种让他如坠冰窟的可能性,也是他一直强迫自己忽略掉的那种可能性,赤苇其实心知肚明,通过B瓶翻案的案例到现在也是0,也就是说A瓶阳性,B瓶几乎百分百是阳性,他逼着自己游离的思维避开这一个分岔路口,强迫自己往另一个方向思考。但赤苇其实更清楚的知道,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根本不是木兔光太郎磕了*********这件事情——而是木兔光太郎不能打排球这件事。

 

赤苇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木兔打球的样子,在市民体育馆高高跃起的身影,他从一开始就认定木兔是一个明星,接着他又觉得木兔前辈打排球的时候就像太阳一样,你能想象太阳不再发光的样子吗?木兔光太郎太纯粹了,对于排球太纯粹了,赤苇记得他们高中的时候集训完后,坐在森然体育馆前面的大草坪上,撑着身子晒太阳,木兔跟他絮絮叨叨地说自己小学的时候是如何第一次接触到排球,然后是如何决定自己要打一辈子的排球的。少年的衣角在夏日的微风中飘动,热浪席卷着草坪散发出草木的清香,眼前浮现出的是木兔自信的笑容。木兔强壮的背影立于春高的赛场,赤苇想起木兔是喜欢比赛的,木兔享受那种在观众的欢呼中打出一个时速110km/h的豪华扣球,喜欢看自己扣出去的球在对手徒劳伸出的手臂上弹走的样子。赤苇记得21岁的木兔和他躺在他们合租的房子的床上,藏不住笑意地告诉赤苇他进国家队了,向他展示自己跟国家队的合约。

这一切的一切的一切。

木兔对排球太纯粹了,这种纯粹让他是一个排球天才,木兔是幸运的,幸运得早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天赋之所在,与生俱来的天赋让他的才能在排球领域大放异彩,让他受到世人的关注和喜爱;但是木兔也是不幸的,天赋有这么多这么多种类偏偏就点在了体育上。木兔的天赋让他不可能只是普通的运动爱好者,他是注定要被日本,要被世界所看到的。但是一种运动只要变成了比赛,就不可能再是单纯的运动了。就不说国际比赛,单单只是国内县与县之间的比赛都会有队伍谎报选手年龄以大欺小,背后沽名钓誉的大人针锋相对;沾上国际因素的比赛更无法从政治博弈中脱身,民众期待着东道主国有更好的表现,协会也期待每一届比赛都能再创新高,教练期待能带出战绩豪华的队伍而声名远扬,运动员本身只是想纯粹地打打排球,只是想纯粹地打打比赛,但是在暗潮涌动的体育界并不能如他们所意,他们也不过是洪流中挣扎的棋子。

赤苇的道德感让他深知用*********是违反运动员道德的,也知道阳性运动员被禁赛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他也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居于消极中立的地位公正地审判爱人的对错,让他就这么冷漠地割舍是不可能的。光太郎啊,你太纯粹了。赤苇无法想象一个不能打排球的木兔光太郎,一个打不了排球的木兔光太郎,他会变成什么样?他能接受吗?这才是为什么赤苇不敢去触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黑暗的可能性。他怎么能舍得看着木兔不能再打他最热爱的排球?赤苇确实是因为木兔的排球而认识木兔的,但是他爱的不是那个英姿飒爽地打排球的木兔,而是完整的木兔:每一天跟他一起放学走夜路的木兔;因为不能吃猪肉而委屈的木兔;笑着对他说我爱你的木兔;犯错时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的木兔,朝阳的一面,阴暗的一面。赤苇是粉丝,是后辈,但更是木兔光太郎的朋友,是木兔光太郎相濡以沫的爱人,他对木兔光太郎本身的爱远远超过了他对身为排球运动员的木兔光太郎的爱,情感和理智被置于天平两侧,片刻之间就朝情感倾斜,即使木兔光太郎真的用了米屈肼又如何?他依旧是赤苇京治爱的那个木兔光太郎。

赤苇挪动了一下身体,凑近了木兔耳边,“光太郎,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你们真的以为只是木兔******了?]

其他粉丝把自己撇得这么彻底的,其实国家队不止木兔一个人用了米屈肼,其实真相是全国家队集体******,排协和教练组队医在背后勾结操控的,只是木兔这次运气不好没算好代谢被查出来了,也别觉得其他人就是干干净净的,说不定下次飞行药检就全部查出来了哦

Tihskk106794 2018/7/23

 

1L

???

2L

哈???

[此贴已被封禁。]

Notes:

怎么想都可以,写的时候没有很明确的设想,木兔到底有没有用药,真相是啥其实都无所谓啦

我设想的真实:木兔确实用了*********,但是是集体用药,国家队everybody都用了,这次就是算错代谢+突然飞行尿检所以木兔当了替死鬼,用药本来大概率也不是选手自己能控制的,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事件

写这篇主要是想表达一下为什么有些运动员阳性了粉丝还是会喜欢他们,其实肯定是又恨又爱的,粉丝心里都知道用*********对其他选手不公平,违规了,但是喜欢了很多年哪能说断就断,而且也没到违法犯罪的地步,一方面心想你糊涂啊为什么要******,一边还是放不下感情,虽然应该也有人能立刻割断,但是大部分比较感性的人还是难以放弃吧,毕竟也是看着他们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的,所以你要说赤苇道德感不高也不是,他知道木兔阳性的新闻以后第一反应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是:木兔前辈打不了排球会很伤心难过的 完全是家人的出发点

反正希望你们不要骂我。。。尤其是不要代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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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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