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木兔总是很容易勃起。在更衣室里也是如此,运动之后尤其明显,白色短裤裆部撑起帐篷,形状不容忽视,向一侧略略倾斜,顶起的布料如丘壑一般,凹凸不平的布褶在灯光下明暗清晰可辨,只要木兔动一下,胯前几把的形状便更加明显。
赤苇努力让自己目不斜视,但他的双眼做不到,他的思绪更做不到。
专注力始终不停地向木兔的方向飘散,甚至无法做好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他正在拧上自己的水壶,不过旋盖对不准,几次错开,没有拧死。赤苇把头转回来,只盯着水壶看,在心中暗自谴责自己的失礼,还有其他所有苟且龌龊的心思。
木兔正背着他站,旁若无人地脱衣服,赤苇能听到那些布料簌簌作响的声音。
“赤苇——”木兔说。
赤苇终于旋好瓶盖,把这个瓶子塞到更衣室储物柜最深的地方,他的手指翻找着他柜子中放置的物件,衣服,背包,运动鞋,书本,他要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赤苇,你怎么不理我啊!”木兔又叫了第二次。
不能不回答他。木兔学长的生态研究第五十四条,非常希望得到关注,绝对要在他说话的时候有所回应,不然就会情绪失落,可能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局面。赤苇双腿有些僵硬,他在原地打了个转,转过身去面对木兔。
木兔已经把衣服都脱了,短裤拿在手里,浑身上下只剩下打底裤,以及一只左膝的护膝。不会被太阳晒黑的皮肤似乎在闪闪发光,像是粉白的雕塑,腹部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滴汗珠从肌肉的浅沟间蜿蜒而下,坠进那条形同虚设的打底裤里。
赤苇感觉自己忘记了呼吸,他的目光不停向木兔因为运动而起反应的地方溜。木兔的右侧护膝刚刚褪下,大腿肌肉微微泛着红,左侧打底裤挨着护膝,缺少了短裤的遮盖,那节只有木兔起跳时赤苇才能看见的肉此刻暴露在赤苇眼前。
“有什么事吗,木兔学长?”赤苇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找回自己的声音,“无论是什么事,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先把衣服穿好,如果着凉就不妙了。”
“叫你当然是因为我没有干净的衣服了啊!”木兔把这句话说的比他今天吃了五顿饭还要坦然。“我忘带了!”
“那就穿我的吧。”赤苇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备用的体恤,“可能不算太合身,对于木兔学长来说大概有点紧吧。”
“对啊,赤苇******XXL的,不过没关系!”木兔接过衣服,两三下套上,对赤苇露出笑容,“谢谢啦,救命恩人!没有赤苇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每当木兔这么说,这样直白的表露感激、感谢,亦或者夸赞的时候,赤苇都会感到一阵无所适从。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腕,停顿一两秒,思考着应该做怎样的答复,把答案统统筛选一遍,最后还是只能说出:“不客气,木兔学长。”这么一句话。
木兔又向赤苇走近了一点,一双猛禽似的眼睛好像忽然发现了赤苇的难堪,直勾勾盯着赤苇看,“赤苇好像脸红了,是因为喜欢我这么说吧!”
赤苇立即抬起手,因为紧张而缺血,变得微微发凉的手指按在脸上,脸颊的温度比手的温度要高。不过他手指太凉,失去了对照标准,不知道木兔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木兔看着不像撒谎的样子,赤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脸红。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因为看到木兔勃起搞的。
“我没有吧,木兔学长看错了。”赤苇冷淡地说,他又放下手,默不作声向后退了一步,想把距离拉开。
但木兔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运动鞋顶到赤苇的脚尖,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更衣室里空荡荡,除了他们两个,别无他人。
2
赤苇将木兔向自己的方向拉近,两条腿的膝弯挂在肩头,******插在那个滑腻的小口里,在顶上木兔臀部的时候,整根顺利地进去了。而木兔咬着赤苇,从顶端咬到根部,在赤苇还没开始动的时候,******热情而主动地吮吸,相互嵌合的部位溢出些液体,顺着******下方肉楞流淌,弄湿他们身体下方的地面。
“木兔学长,地面是不是太硬了。”赤苇跪坐起来,******又向里面滑了一点,这次就连囊袋也几乎顶了进去,木兔发出沙哑的哼声,不知道是在呼痛还是因为舒爽。而且他完全没有在认真听赤苇说什么话,正脸颊烧红,半睁着眼睛在情欲中沦陷,愈陷愈深,最后那些悠长而难耐的低哼,变成短促的喘息。
“嗯…赤苇好硬。”
木兔好像只捕捉到了“硬”这个词。
赤苇感到一阵燥热,似乎有一把火在他小腹里点燃,要将他付之一炬。他被木兔四面包裹着,紧致的穴肉吞咽他就像是平时打球那么卖力,用力夹着硬胀的柱身,湿润而火热,仿佛能从交合部位听到心跳的声音,稍稍一呼吸都能感觉到剧烈的快意。
“啊…啊……赤苇…啊……”木兔放肆地叫喊,声音则是另一把柴火,赤苇感觉自己浑身都烧着了,木兔的******就像是魔鬼的引诱。赤苇再也无法继续忍耐,他只要看着木兔,就会陷入不自控的癫狂,像是被没由来的热病吞没,现在能做的,只有弓起身,狠狠******不停折磨他的******。让所有的冷静自持,还有他引以为豪的意志力,全部在摩擦中燃烧干净。
能让他仰慕的,他从始至终都热爱的王牌发出这样的声音,太超过了,太,太……
“啊……”赤苇情不自禁跟着喘息,声音在喉咙间挤压,变成近似******的气音。
“哈…哈哈……”木兔忽然笑了起来,在潮热中,嗓音吐露得不均匀,在顶撞中,连笑声也被截成断断续续的片段,“赤苇和平时不一样,变得更帅了……”
“……嗯?”赤苇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被******冲昏了头脑,他已经无法仔细分析木兔的奇特脑回路。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赤苇的小腹撞上木兔的臀部,发出有节奏而清脆的声响,臀肉挤压变形,再赤苇向后抽出时又回归成饱满的形状,让他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掐,用力烙印痕迹,捏出大半天也无法消弭的手指印。******插弄带离的黏液聚在入口边缘,粘得小腹一片泥泞,赤苇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湿漉漉的耻毛刮蹭肉嫩的******,狠狠在深处搅弄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拔出,紧接着展开下一轮近乎狂热的侵入。
“我是说赤苇在…呃啊……”木兔想说什么,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快被赤苇顶散,******的******让他皱起眉,露出一种近乎疼痛的表情,“赤苇……赤,赤苇,在******的时候,特别兴奋,和平时不一样……你很喜欢吧。”
“嗯……”
他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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