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 今夜

木兔比赛结束了,飞机定在今晚。

赤苇这两天加班太多,有点工作过度。回到家,踩下鞋子,放了公文包,就往沙发上趴,枕着沙发靠垫,不知不觉睡着了,连木兔拿钥匙开门,他都没有听到。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耳边有干燥的吻,温热的呼吸,没剃的胡茬刺着脖颈,痒还带着点痛。

赤苇在朦胧中抬头,听到熟悉的声音,低声喊他的名字,又问他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去床上睡。

赤苇低哼了一声,头疼得要命,还有些发冷,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展开双臂,去搂那个人的肩膀,上身贴过去,想要尽可能地靠近,汲取体温的热度。

“木兔前辈,我在等你回来。”他说。

木兔听了果然很受用,一条腿抬起,膝盖顶在沙发边缘,翻身而上,压在赤苇身上。一阵窸窣声音过后,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势,在狭窄的沙发上接吻。

这是个欢迎木兔回家的吻,还是赤苇渴望许久的吻。

木兔现在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不是影片里的画面,也不是语音里的问好,而是能触碰到,能拥抱到,而且能吻到的恋人。

他们的嘴唇碰在一起,贴合,缓慢地张开,舌尖缠绕,火热一触即燃。

他们太久没见面了,木兔出国集训,集训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比赛。赤苇工作也忙,编辑负责的事情庞杂,诸多琐碎事宜,都要他亲自处理,离开日本是不可能了,他们只能借电话寄托想念。

每当木兔打完一场比赛,队友在酒店走廊闹得欢腾,无事可做的时候,木兔就跟他们说拜拜,回到房间里,指挥下班回家的赤苇,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等赤苇脱干净之后,木兔把性器掏出来,对着镜头,放大,他自己在画面外说,赤苇把腿张开,我想看看。

赤苇就展示给他看,手机架在床头,他背对着摄像头,匍匐着,微微塌下腰,手从腰侧绕到身后,撑开自己,把木兔要看的地方对在镜头前,说,这里非常想念木兔前辈。木兔远在千里之外,赤苇回头,只能看着屏幕里的那根巨物,在头脑中模拟着它滚烫的温度,以及进入自己的感觉。运动员打完比赛******旺盛,木兔对着他撸,他听到木兔在影片电话另外一端的粗喘。

于是,赤苇戴上耳机,假装木兔正伏在他的耳畔,压住他的肩膀,彻底融入他,一边进出,一边发出快意的声音。

现在木兔总算回来了,赤苇等了太久,木兔不在,他的生活在照常继续,但是心里总是缺了点什么。他急需木兔的灼烫,还有那种他喜爱的,满胀的酸楚。他现在太冷了,甚至冷得有点发抖,他想让木兔抱得更紧一点,让木兔快点进入他,让他热起来。

让他整个人在木兔的强光下燃烧。

赤苇指尖在颤抖,他向下摸,摸到木兔的运动裤,解开前方的绑绳,手掌触碰到坚硬的顶端,握住木兔,又烫又硬,木兔也同样渴望他。

赤苇几乎迫不及待,胯前早已有了反应,他抬起腰,用膝盖夹住木兔的腰。木兔抓住他的手,捏了捏,然后问他,怎么手这么冰。

赤苇摇了摇头,说,没关系,请继续。

木兔燥热的掌心圈着赤苇的手指,五根指头被紧紧地拢着,赤苇觉得很心安,颤抖也消失了。但木兔脱掉他裤子的时候,他又开始发起抖来,******的腿根接触到空气,开始止不住地战栗。充血的性器翘起,在短裤褪下后,躺在他的小腹上,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微颤着起伏。

木兔的衣服上带着航班公司的熏香,遮盖了木兔原本的味道。赤苇现在想要木兔,比任何时候都更甚。他希望木兔抓住他的手永远不要放开,又希望木兔可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这样他能一直闻到木兔的味道,而不是刺鼻的熏香。

但木兔还是放开了他的手,赤苇的五指在空气中徒劳地攥了一下,木兔看到之后,换了左手的手腕递给他,空出右手,沾了点唾液,移到赤苇的臀缝之间,指尖送到尾巴骨,再向上,顶开瑟缩紧致的******边缘,搅动戳刺,带出湿润的声响。

一个月以来,这里都只有赤苇自己开拓过,但这是属于木兔的领地,除了木兔之外,再没有什么能满足他,赤苇自己的手指做不到,那些只会嗡嗡作响的玩具,也做不到。赤苇想念木兔填满他的感觉,也想念木兔埋在他身体里的热度,还有筋脉突突而动的心跳。

赤苇仿佛溺水的人攀上浮木,双手抱住木兔的左臂。

木兔的小臂练得粗壮,坚硬而结实,在收握手指时,肌肉虬结地隆起,皮肤发着热。赤苇需要更热的东西,不仅仅是拥抱,也不仅仅是牵手,而是彻底的侵入,掌控,以及占有。

他撑起身去亲木兔,用一个接一个的吻恳求着,索要更多。

而木兔以极强的行动力回应。

粗热的性器顶在赤苇的股间,缓慢地挤进。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赤苇能良好地接纳木兔,把炙烫的硬物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感受被一寸一寸撑开,缓慢地熨平的舒爽。

“啊……”赤苇总算得到满足,轻轻叹息一声。

闯进来的性器非常蛮横,在顶到最深处之后,立即开始无比渴求地律动,像是忍不住了一般,又像是憋闷了很久,需要激烈地纾解。

木兔一条腿压着沙发,另一只脚踩在地面上,腰不住挺动,把性器送进湿热的小口。他撑在赤苇上方,跪坐起来,额头渗出薄汗,如果木兔在进门时就开了灯,赤苇现在估计能看得到他涨红的皮肤,还有通红的耳朵,但是,现在室内昏黑一片,赤苇只能看到木兔紧盯着他的眼睛,金黄的火焰,掠食般的目光,以及其中专注而火热的爱意。

“赤苇想我吗。”

“很想木兔前辈,也想木兔前辈快点******来。”

他们简短地交流几句,两人都急迫得不行。木兔被******逼得火燥,双手抓着卫衣下摆,交叉在胸前,一把拽掉上衣,扔在地上,就不管了。他迫不及待俯低身,掐着赤苇的腰,抽出再送入,带着他自己的体液,还有刚才做开拓时涂抹在穴周的口涎,把赤苇后方的那张小嘴捣搅得湿黏不已。

赤苇的毛衣还穿在身上,他可以清晰地描摹出木兔陷在他体内的轮廓,低头看,就能看到一根附着着水光的性器在他股间进出。

无论分居的时间有多长,他都不可能忘记木兔有多粗大,******来之后,几乎不用顶弄,就能把他整个人撑满,腺体附近也被撑得平滑,每一次******,硕大的肉冠剐蹭而过敏感点,都可以勾起一阵翻涌的情欲,还有让赤苇浑身颤抖的舒爽。

赤苇前端的性器也抽跳起来,吐着水,顶端的细眼流淌着清液,黏腻地落在他的小腹上,牵扯出丝,在木兔嵌合进来,不停的顶弄中,这根脆弱的、水凝成的线,也小幅度摇摆晃动着。

赤苇不由得夹紧双腿,******的胀热不堪,腿根不受控制地痉挛,木兔插得他想立即就******。他身上的颤抖更甚了,他拼命挽留木兔的热度,******不停吮吸,而木兔也配合地在他收缩的时候喘息出声。

温暖的,带着潮热的吐息落在赤苇的耳边,木兔凑得很近。

“赤苇,你好热。”他说。

赤苇几乎立即攀上顶峰。

“嗯……嗯,木兔前辈,也好热。”他******着,眼镜歪了,挂在脸上,他半瞇着眼睛,睫毛在渗出的生理性泪水中浸湿了。不知是因为情欲烧灼,还是因为一整天的疲劳,他的头脑昏沉不已,在一阵一阵剧烈的******中,渐渐濒临崩溃。赤苇很想哽咽着胡乱说出什么不属于他理智的话,但木兔把他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让他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喘息。

“但赤苇好像更热。”木兔摁住赤苇的腰,固定位置,把赤苇桎梏在胯前,挺进时撞在柔软的臀瓣上。

赤苇愈发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但在木兔的掌控下,他并不感到害怕,索性放任自己沉溺其中,把自己完全交给木兔,让木兔沉重地顶弄他,不停歇地闯进他的******,顶得他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小腹又胀又热,几乎在木兔******来的时候隆起一块,撑出性器顶端的弧度。

“冷……可以,可以……再用力点……”……光太郎。

赤苇的意识在逐渐飞散,他的牙齿在打颤,他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有没有说出来,还是那句话变成了他喉咙里沙哑的低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泻精,还是在持续******中流出******。他下方湿漉漉成一片,抓着木兔手腕的手指有些脱力,软绵绵地松开。

木兔一把抓住他的手,攥握住,停顿了一下,挺动的频率忽然静止了。

******戛然而止,赤苇费力地撑开眼睛,脸颊烧热得惊人,身上在颤抖着发冷,他挺了两下腰胯,让臀部晃了晃,主动吞吃着嵌在他内里的性器,那根滚烫的肉柱也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滑动,“木兔前辈?”

木兔正在黑暗中盯着赤苇,奇怪地说,“你的手怎么还是冰的,你里面是不是有点太热了?”

“什么……”

木兔不做了,他的性器插在赤苇的******里,周围覆着粘稠的水痕,赤苇的******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抽吸着那根烫热的柱身。但木兔却纹丝未动。

******在最激烈的时候叫停,赤苇脑袋混沌,他没有心思考虑木兔的问题。他只想让木兔继续动起来,用力地贯穿他,顶得他在******中无法思考,发不出声音,说不出话,从嘴边流出的只有失控的津液,******,和低声啜泣。也想让木兔射在他身体里,进到最深的地方,灌满他的小腹,最后他排出******,享受一阵滚烫的液体涌出身体的满足,再沉沉睡去,拥抱着木兔,让木兔压在他的身上。

木兔却俯下身来,用嘴唇吻他的额头,坚硬的胡茬蹭着他的眉心,赤苇皱了一下眉。

“赤苇!你发烧了啊!”

木兔说。

“?”

赤苇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木兔已经从他身体里退了出去。

赤苇后方的******空虚地收缩了一下,可怜地翕动着。失去了热源,一瞬间,体内仿佛被抽走了什么,多余的液体从边缘溢出,沿着他的尾骨淌下来,带着体温,滴落在沙发上,好像是******流出的水,即便赤苇夹紧******,也会止不住地渗出来。

客厅灯光啪的一声打开,炫目的光亮刺入赤苇半合的眼睑,引起眼球的一阵闷痛。

赤苇迷茫地推了一下眼镜,眼镜重新回到鼻梁上。他张开的腿还没有合拢,裤子挂在沙发上,木兔的衣服躺在地面。他们做的太急,把家里搞得一片狼藉。

赤苇这才看到,木兔其实连运动裤都没脱,只解了绑绳,脱了上衣,光裸的肩膀在灯光下晃眼,手臂肌肉隆起的弧度流畅,肩背健壮,胸肌十分发达。

这一个月他是不是又练得大了……赤苇浑浑噩噩地想着。他慢慢回神,******的******太过强烈,他甚至不想清醒,但木兔已经焦急地跑回来了,弯腰捡起扔在地面的上衣,半跪在沙发旁边,问他,“怎么搞的?!”

赤苇抬起手挡了一下灯光,“可能是刚刚睡了一觉,有点着凉,并无大碍。”

木兔的眼睛里有睡眠不足的血丝,下巴上覆着银色的胡茬,他刚从国外飞回来,落地回家,行李箱停在门口,就脱鞋进门,和赤苇抱在一起。

“怎么可能只是这个原因,赤苇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你是不是又累到自己了?不好好睡觉还不好好吃饭,每天就吃饭团。”木兔喋喋不休地说,用手里的卫衣卷住赤苇光裸的双腿。

冷空气被隔绝在外,赤苇蜷缩起来,指尖触到卫衣加绒的布料,闻到航班公司的熏香味道,他依然怀有一线希望。

或许木兔会和他继续做下去。

“那现在呢?”赤苇问道。

木兔站起来,大叫道:“温度计放在哪里了!退烧药呢!赤苇?!”

赤苇最后一点幻想破碎了。

木兔脚底板光着,步履急切,在地面留下一连串咚咚咚的响声,龙卷风般掠过他们的储物柜,但没找到,不知道赤苇把药放在哪里了。赤苇指挥他,说在床头柜,木兔才终于把药翻出来。赤苇撑起身,刚坐直,木兔就抱着棉被回来,把棉被扔在他的身上,严实盖住,裹得紧紧的,又转身去厨房烧水。

热水壶吱吱扭扭地尖叫着,木兔接了半杯凉水,兑上开水,尝了一口,确认水是温吞的。赤苇缩在棉被里,这张被子像是他的巢穴,裹在他的四周,形成柔软的围墙。赤苇抱起膝盖,歪着脑袋,亲热调动起的******已经平静下来,困倦再度袭来,昏昏欲睡变得抗拒不住,他几乎要点头打盹。

木兔手里端着药回到赤苇身边,两个退烧胶囊送到赤苇嘴边,亲眼看着赤苇吃下,又量了体温,好在不是很高,应该只是普通着凉感冒。

赤苇看到木兔仍然有些慌张,睁开一只眼睛说,“木兔前辈不必担心我,明早就好了。”

木兔弯腰拢住赤苇的膝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赤苇,你前段时间也这么感冒了吧。”

赤苇愣了一下,接着回答说:“其实也没有很严重。”

“退烧药就放在床头柜,肯定又是工作起来就忘记自己的身体,发烧了吃药也要强撑着上班。”

木兔看似迟钝,对什么都不在意,只看眼前,而且总是思维简单,消沉起来简单,开心起来也简单,是个纯粹的单细胞生物。可对于他关注的人,他又能精准地洞悉一切,从细微末节处,察觉到背后的真相。有时,赤苇只需要说半句话,或者是根本不说,木兔都能意会到他的想法。

今天也同样。在电话中,赤苇从没提过他什么时候有病痛,为了让木兔安心打比赛,他只会提到积极的部分,陪木兔聊聊比赛的趣事。在那些相隔整个太平洋,回家也只有自己一人的日子,赤苇生过病,自己吃过药,但这些,即便和木兔说了,木兔也不可能从国外回来,出现在他身边,给他一个拥抱,所以,说与不说,区别并不大,只会徒增担忧罢了。赤苇原本想,他生病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必要让木兔知道。但木兔回到家,一看到退烧药的位置,就立即猜出来了,赤苇感到意外,但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木兔把赤苇放在床上,伸手摘掉赤苇的眼镜,然后坐在床边,体重压得床沿陷下去。他问赤苇想吃点什么,赤苇摇头,说什么都不想吃。

“等你醒了给你煮点粥。”木兔说,拉开被子,自己也挤上床,躺在赤苇的这一边,手臂从赤苇腰间揽过。

赤苇在被窝里脱掉毛衣和衬衫,******着鉆近木兔的怀中,木兔抱紧他,把他压在胸膛前,手沿着赤苇的胳膊向下摸,从肘部摸到小臂,又摸到手腕,最后十指相扣。赤苇触到主攻手粗糙的手指,以及发热的掌心,心安理得地摩挲了一下木兔的手指。

木兔的大腿贴着他,只做了一半的性器还硬着,在运动裤后方,热乎乎的抵着赤苇的小腹。

赤苇感到一阵可惜。他已经不觉得冷了,背部开始出汗。木兔拥得很紧,他能听到木兔厚实的胸膛下心脏搏动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是运动员特有的、沉稳的、蕴满力量的跳动。

赤苇想抽出手,去握顶在小腹附近烫人的性物,用手帮木兔解决。可木兔的手却牢牢圈住他,不让他动。

“我有好几天假期呢,你要快点好起来啊,赤苇。”他说。

客厅的灯光从门口照到卧室,在黑暗中形成柔和的照明。

赤苇看了一会儿木兔下巴上的胡茬,还有木兔已经合起来的眼睑,心想,似乎这样也挺好的。

木兔肯定很快就会睡着。

他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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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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