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重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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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把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木兔边大喊着“我不吃!”,边单手撑着窗台边从二楼翻了下去。屋内装模装样的敲门声停止,伴着父亲的怒骂木兔头也不回的踏上单车。
风迎面呼在木兔发酸的眼眶,刺耳的女声仿若还萦绕在他的耳旁。那张看似关心实则假意的面孔,向来迟钝的木兔光太郎却一眼看穿。
他讨厌这个后妈。
自从父母离婚后,唯一需要监护人的未成年木兔光太郎被******判给了更有经济水平的父亲。早已成年的两位姐姐一同拍拍木兔的肩,温婉的妈妈叹了口气,家、散了。
不过两周,父亲二婚了。
女人带着长长刘海盖住额头眼睛的瘦弱男孩,那使他蹙眉的讨厌假笑凑前,把男孩推到木兔跟前:
“来,这是你哥哥、木兔光太郎。”
“光太郎,他叫赤苇京治。”
“今后就是你新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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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兔光太郎不喜欢新弟弟。
不喜欢离婚,不喜欢后妈,不喜欢弟弟。
明明自已以前才是家里最小的那个。木兔光太郎有两位姐姐素来是会惯着他的,更别提父亲母亲对他的宠溺。
那年国小,总爱夏日里捉独角仙。木兔倒挂在树枝上,拖鞋“哐”的一下砸中爸爸的脑袋。木兔还在咯咯笑,手里的虫怎么也逃不走。“光太郎、光太郎——”二姐背对着阳光,朝他露出笑来。

“木兔!木兔光太郎!”
“啊?”木兔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真是的,想什么呢。”木叶没好气的放下饮料,“刚问你呢,你家那小孩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木兔皱起脸苦楚楚的样,“我跟他又不熟,我怎么知道。”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吧!”他一拍大腿,激动起来,“没俩周就能上你家来,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是你那个后妈带来争你家钱的!”
小见一口可乐喷了鹫尾半件衣服,来不及擦嘴就要笑晕过去,狂拍木叶大腿。“不是,你怎么想的啊?”他笑得合不拢嘴,“你跟谁听说的这玩意,木叶哥你哈哈哈哈哈!”
“…他白雪公主看多了吧。”脱掉外套,鹫尾默默远离了笑得前仰后翻的小见。
“喂!你们什么啥意思啊!”木叶不服气站起身来,“你问木兔,他那个后妈是不是好人!”
一行人齐刷刷的目光看向木兔。
“她?”木兔头也不抬,夹了块烤肉在自己的盘子里,“我不喜欢她,感觉、感觉没安好心!”
“那你那个弟弟呢?”木叶紧接着问道。
烤盘里的油滋滋冒响,接手服务员递来的湿毛巾,木兔向对方点点头道谢。随意停在店门口的单车被风吹的踏板咔咔作响,路灯老旧、晃神间推动皎月挂在天边。枭谷附近的野猫******了,整夜喵喵的叫唤,提醒着木兔翻墙离家出走的事实。
他忽然想起那个小男孩,赤苇京治。上国中了吧?和国中时的自己不同,刚上国中的赤苇瘦瘦小小,总把下巴埋进颈窝里。过长的刘海盖住了眉眼,弯弯卷卷的黑发倒有几分乖巧。木兔的国语实际很差,换做别人肯定会讲出阴郁、阴沉的评价,可木兔觉得,赤苇看起来、好难过。
“不知道。”木兔最后组织出这段话来。
沉默中,小见推了把木叶打着哈哈,“人就一初中生怎么样我们怎么知道,木叶就爱讲童话故事。”
“是啊是啊。”

枭谷学园后方不远处是一片未拆除的居民危楼,七扭八拐的小道成了木叶口中的快捷键。四下混乱,砖瓦满地。快入夏的夜里凉风肆起,穿着短打的木兔狠狠打了个喷嚏,引得几人笑话。木叶抖抖外套,神气得很:“叫你穿个短袖就出来了,看见没,聪明人是我这样的。”
“那我这不是,一翻窗就出来了嘛。”木兔揉揉鼻子,“敲门敲的!我都想住在体育馆里了,至少能打排球。”
“你可别了。”木叶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校规是什么你知道吗!知道吗!”
“啊?什么?”
“木叶哥,苦心了。”
“喂!有没有人来管管他啊!”
“……”
肆意的笑声围绕在身旁,这帮将要毕业的高中生们自由的仰着头。风一吹,把零碎的喊叫赶到他们的面前。
“什么声音?”木兔动动耳朵。
还是木叶眼尖,被路灯拉长的人影高举棍棒。“在那!”他大喊一声,热血漫里常用桥段终于轮到他木叶秋纪了,“住…!”
“住手!”跑的更快的是木兔光太郎,三两步跨过挡住路口横七竖八的垃圾桶。紧急情况下,立刻握住即将落下的金属球棒。头顶的光闪烁不定,照亮他发出危险信号的金色瞳孔,紧绷的下巴微仰,拽过球棒。木兔皱眉,对着面前三两个明显穿着附近国中校服的学生开口,“你们干什么。”
“木兔!”木叶等人从后方追了过来,“你跑这么快!”
国中生里最高的男生向后倒退了一步,背手招呼几人往岔口跑,不过转身的功夫就溜没影了。
“诶诶!跑什么啊!”木叶瞪圆了眼,指着狂奔的身影喊叫,“这几个小子有胆欺负人,没胆认啊!”
“木叶你今天好激动哦。”木兔边走边说,“你不会喝可乐喝醉了吧?”
“可乐是不会喝醉的。”鹫尾这样说。
“你才激动,跑这么快。有英雄梦啊?”
“什么是英雄梦?”
“木叶哥,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
“啊啊啊啊啊——”
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头埋进膝窝,校服变得灰扑扑的,散乱一地是他的课本与作业,飘起的试卷被木兔拽住边角。
满分、还是个优等生啊,木兔感叹。
目移至姓名栏,凑在身旁八卦的木叶念了出来:“….赤苇京,京治?”
“赤苇京治?!那不是你弟吗?!”木叶嗓门大到像吃了六个木兔光太郎,就算这样躲在角落里的赤苇还是无动于衷。木兔嘴都抿紧了,握着拳走向对方。犹豫一瞬,换做鞋尖怼了怼赤苇的小腿,“嘿!你干嘛呢。”
被打湿的刘海零碎微卷贴在额头,墨绿的眼眸低垂没有生气。立领盖不住脸庞隐约露出的红痕,青紫交错、是霸凌无疑。
赤苇扶着墙踉跄起身,国中二年级、他的身材却在同龄人里显得格外瘦弱。
嘈杂的环境里悬浮着打量的视线,唯独那双简明透露出惊讶的金眸与他对上。雾气就这样突然弥漫眼眶,赤苇尽力掩饰哽咽:“哥…。”

-2-
木兔光太郎应该是不喜欢新弟弟的。
至少坐在麦当劳前他是这样想的,一个被全世界背叛冷漠长大最后背负沉重理想成为英雄派的排球明星。木兔光太郎确实是有那么臭屁的说。
“那个、赤司。”木兔拿起他面前的薯条正欲开口询问。木叶打断他,“什么赤司,人家叫赤苇。你真的和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个月吗?”
“我都在打排球,哪知道他们。”木兔叼着半截软掉的薯条,趴在桌面打哈欠,“我们非得在麦当劳吗?我想回家睡觉了。”
“那也得把你弟弟收拾好吧,你看他这脸。”木叶指着小口吃着汉堡的赤苇,“青青紫紫的,你不问问?”
木兔总是反应简单情绪的脸上首次出现了挣扎与复杂,他想讨厌赤苇的、可他好可怜。好吧!木兔抬头看向对方,“你受伤是他们打的?”
真是高冷的询问啊,猿杙感叹。
赤苇轻轻的嗯了声,拢起手中的食物,塞进纸袋。对上木兔的眼睛,“哥、木兔哥哥,我们回家吧。”
看着对方不想多讲的模样,木兔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把便利店购买来的干毛巾随手丢向木叶,“那我们回家,走了。”
“他怎么这么装?”木叶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一路无言。
到了房门口,木兔这才发现指针早已转向零点。隔壁家的午夜摆钟总会发出声响,吓得握紧门把手的赤苇一抖,书包落到了地上。
“哐叽”、手机从背包口袋里滑出,好巧不巧砸到电源键显示屏幕——调好的报警页面。
木兔单边眉毛挑了挑,却也没多讲。他把手机捡起来还给赤苇,“去涂个药吧。”
关上门,赤苇陷入柔软床铺。

幻境,他有一颗木头的心脏。
向四处蔓延的枝干成了禁锢赤苇行动的枷锁,枯叶堆积掩埋他半浮的双脚。纯白天地里忽然出现几只老鼠,肆意妄为的啃食着枝叶。像是习惯了苦楚,赤苇呆愣的闭上了双眼。梦呀,怎么也欺负他。
破晓、斩断迷雾森林,猫头鹰挥动翅膀发出震耳的声音,它一并带来了温暖的光芒。锋利的爪钩是武器之一,威慑恐吓、四散的鼠群。直勾勾盯着赤苇,转身又消失在林中。
静静的,木头人在阳光下熟睡。
这是赤苇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家里安稳的睡去,向来紧绷的身体首次笨拙的蹭了蹭毛绒抱枕。

“早啊赤苇。”木兔意外的向他打招呼。
“早上好…木兔哥哥。”他小声的应答,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抿嘴笑着。
“奇了怪的,你们俩兄弟一觉起来关系那么好?”父亲颇感疑惑,却也只是挑眉惊喜。接过爱子递来的咖啡,自然牵住对方的手,“你看他们,一夜开窍了?!”
“挺好的啊,兄弟和谐才好呢。”爱子脸上的笑不似她本人说的话,反倒闪过几分烦躁被木兔捕捉到。爱子走到自己儿子身旁,装作惊讶的说:“京治,这衣服有些脏了吧。我们去换一件。”
“上学还是要穿着整齐些。”爱子边笑边推动赤苇走上楼。
一进卧室,她的脸立马变了样。扭曲的脸带着欲笑不笑的表情,前天刚做的美甲狠狠掐住赤苇的手臂,声音尖锐刺耳:“你什么时候跟这个少爷一起了?赤苇!说话!”
“妈妈不是说了吗,你们是竞争关系。有他,你在木兔家能得到几分钱?有他,你在木兔家能睡一个安慰觉吗?”爱子用力晃着只比她高了几公分的孩子,原本显年轻幼态的大眼布满了疯狂盯紧赤苇。
一如往常,赤苇垂眸并不讲话。
果然,妈妈不过几分钟调理好自己的情绪,反而开始安抚起他来。爱子又笑了,这回是温婉的、带有模仿贤妻良母意味的弧度。边从衣橱里拿出干净的白衬衫,边对赤苇发软嗓音:“京治,你知道的。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下次做什么事都要提前和妈妈说,好吗?妈妈为了你有个最优的成长环境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京治你不会忘记的吧?”
他哑着嗓,“不会的妈妈。”
“那就好,我就知道我们家京治最听妈妈的话了。”爱子笑盈盈的整理自己的衣袖,走出卧室。
“是的妈妈…。”

赤苇是被木兔送到学校的。
原因很简单啊,木兔单纯觉得餐桌上的氛围太古怪了,不如快走。随口落下一句“放学来接你。”就踏着单车走了。

以前在网上看过篇帖子说,国中时的感情是最纯洁最真挚美好的,再长大点大家就或多或少都学会了勾心斗角。
可赤苇觉得,国中时的霸凌也是最恶意的,只有恶意。
“喂!”井下带着三两小弟围住赤苇。
赤苇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踩进监控范围内。抱着书,眼睛瞟向走廊上的摆钟。心里默默计算着每周教职工会议的时间,有了打算。他主动挑起话头,“你们不能再欺负我了!”
“嘿,你小子。”井下被气笑了,“还给你硬气上了?”
“知道昨天那个人是谁吗?他是我哥哥。”赤苇虚张声势,“你们要是再欺负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哥?先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哥哥啊,小野种。”说着他捧腹大笑起来。随着附和的大笑,井下对他的恶意快要溢出,“你妈妈不是谁有钱嫁谁吗?黑寡妇生的野种还有俩呢?”
“昨天的账还没跟你算清楚呢!”
井下的手高高抬起,左右两人扯住赤苇,把他怀着的作业纸丢下、散落一地。眼见耳光就要落在他脸上,可奇怪的是赤苇也不避,被厚厚刘海盖住的是充满算计的眼眸。
只听怒呵“住手!”,楼道间冲出一道人影,是教导主任佐藤老师。
“你们在做什么?欺负同学?!”
“……”

与此同时的枭谷。
“你要去接他?”木叶诧异的问,“难道是我昨天点的麦当劳起了作用?照烧鸡腿堡真的受过感化?”
“下次再给我点个炸鸡腿,不够吃。”木兔对着拦网边扣球边回答。
“吃吃吃!我们刚吃完晚饭的,你还能吃下这么多!”木叶小声的呸了句,“你到底问明白那小孩的事没?”
“我明白啊!”木兔非常肯定的抬头,“他们不是好人,欺负他。”
“没了?”
“没了。”
“有没有搞错哇!”木叶还是很诧异,“你在想啥啊?你不是讨厌他们母子俩吗?”
“哦——”木兔抱着球手捏下巴肉,状作仔细思考,“不是讨厌吗,是双重否定句吗?!”
小见走过来戳戳木叶后腰,给他抵水。见对方还欲多说,果断打断他,“我们跟你一块去。”
“对,我们跟你一块去。”木叶立马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行啊!”木兔满口答应,“…所以那是双重否定句吗?”
“….”
“你们怎么不理我啊?”

木兔接人后去的地方也真有他的特色,领着枭谷一行人七扭八拐进了废弃的体育馆。
“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啊?”木叶惊叹,“这里居然也不旧,你扫过地了?”
“没有啊。”木兔挠头,把背包里的排球拿了出来抛给鹫尾。
“你是不是每次打完球,衣服都脏兮兮的?”鹫尾接过排球发出提问。
“是啊怎么了?”木兔不明白。
“是不是进了这里再出去,路上总有人朝着你笑。还是憋笑。”小见在旁边补充。
“对啊。”木兔奇怪的看向他们,“你们在路上遇见我了?”
“废话!这么脏的旧体育馆,你滚地上起来不脏才怪呢!”木叶呛他,“人体拖把!”
抱着书包站在一旁的赤苇抿嘴偷笑,这个笑点没过多久,打球时接二连三的意外就冒了出来。
“木兔!不要一直打直线球啊!!”
“啊!感觉沾上惯性了。”
“……”
事先知道会在外面打球的木兔光太郎穿着专属于他的四号球服,高高跃起,紧绷的大腿肌肉、强有力的手臂线条和绝对王牌的扣球技术。稳稳落地,欢呼雀跃的模样落入了另一人的眼中。
好像一位明星,赤苇愣神。他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在昏暗巷口的拯救故事后,再一次像束光照亮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木叶搭上赤苇的肩膀,“你有没有学过排球,参加社团之类的?”
“有。”出乎意料的赤苇点点头,“之前的中学里我有参加过,只不过转到这里后就没有打过排球了。”
“什么什么?”竖起大耳朵偷听的木兔忍不住凑近询问,哪还有前些天在家装冷漠的样子。他眼里的兴奋和兴趣并不是作假,赤苇还是第一次和木兔靠得如此近。赤苇有些紧张了,“是、是的。我以前打二传。”
“二传!”木兔露出了对赤苇的首个露齿大笑,“那赤苇陪我练一会儿球吧!”
“好。好的..哥哥。”赤苇受宠若惊,被木叶一把推过去,融入打球的队伍里。
……
这根本不是一小会儿啊!赤苇满头大汗,黑发湿漉漉的挂在额头上,卷毛的样子更像泡面躺在空白的碟子上了。
“你的托球太棒了!赤苇!”木兔兴奋的大喊,再也不见寡言少语,唯有两排白牙露出惹人随他一同笑乐。
往后仰头,用手把过长的刘海梳上去,赤苇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终于清晰的五官。他很漂亮,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还未张开,本就中性雌雄莫辨。赤苇更是随了母亲爱子的长相,一双玻璃珠般的眸子扑闪扑闪。
只是随便一瞥,木叶就看清了背头的赤苇。来不及调侃木兔终于恢复活力,就被貌美的脸直击心灵。
他一把抓住赤苇的肩膀,“不是、你长这样不早说?!”
“啊?”
“走,哥带你去理发!”

事实证明,木叶秋纪、作为枭谷高中恋爱谈的最多的排球社员。他的眼光也是相当的好。走出理发店,轻轻推了把赤苇。木叶清咳两嗓子,“咳咳、来看赤苇吧。”
围着门口摇摇车研究的几人齐齐转头。
剪去过长的刘海,变得整洁又大气。赤苇只是乖乖点头,露出少见的笑来,“哥哥。”
哥哥没动静。
木兔哥哥被美貌迷晕了。

-3-
木兔光太郎并不讨厌新弟弟。
日子很融洽,尤其是木兔和赤苇一同打排球后。突然意识到赤苇长得很可怜并且颜控的木叶秋纪有意缓和俩兄弟的关系,时常叫上赤苇偷偷溜进枭谷玩。作为枭谷的编外成员,赤苇像排球部里每一位前辈们一样,从溺爱木兔光太郎,到边吐槽边溺爱木兔光太郎。
转瞬而去的时光推进木兔等人上大学,而赤苇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升学。

“让我们祝!赤苇!顺利考入枭谷学园!”木叶高举着可乐,“恭喜赤苇成为我们的学弟!干杯!”
“干杯——!”
“赤苇,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要考枭谷?”小见好奇的问,“你成绩不是能考更好的吗?”
“我和哥哥讲了,他没说吗?”赤苇眨眨眼。
“来枭谷肯定是因为,这是我的学校啊!”木兔得出结论。
“他完全没讲过这种事。”小见无语。
一旁的木叶也没闲着,“要是有你是在校生,赤苇肯定不会去。”
“什么意思!”木兔瞪圆了眼,狠狠咬了口赤苇递来的炸鸡腿。
“要是有木兔哥,我更会去的。”赤苇补充。
“呜呜,还是我们家赤苇最好了。”
“赤苇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宠他!”
“我过去看着哥哥别闯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狂笑,光留豆豆眼木兔愣在原地。
“没想到你们兄弟俩,现在关系这么好。”木叶被逗的直拍桌子,“当年在麦当劳,你们之间的冰碴子连沙漠的骆驼都被冻死。”
“这就是你把聚餐地点定在麦当劳的理由吗?”猿杙默默吐槽,“纪念日浪漫啊。”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了!”木叶没好气,“那当时是为了给赤苇庆祝升学啊!”
“我?”赤苇指着自己,“不用了吧木叶哥。”
“要的要的。”木叶打断他,“这里是游乐园周边最近的也是唯一能坐下那么多人的快餐店。温馨提示一下啊,千万不要被游乐场里的饮食消费坑了,这都是本人亲身体验的血与泪啊。”
“木叶又被甩了?”小见凑到鹫尾耳边问。
“木叶被甩了?!”耳朵太好的木兔大声重复,来不及反应的赤苇没能捂住他的嘴。
独自承受怒火吧哥哥,赤苇好不可怜的想。
“木兔光太郎——!”

确实是个好天气。
大片浮云在空中盘旋,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时,木兔还能和赤苇说着这朵像猫、像狗、像小鸟。
“别搁那猫猫狗狗有小鸟的了!”木叶走到队伍最前头,“来吧,我们去玩最******的!”
“——云霄飞车!”
真的是、太漫长的等待队伍,木兔都闲的抠石砖上的草了!
“给,哥哥。”赤苇递过水来,又从包里拿出湿巾,接手擦干净指尖沾满的泥土。
“这也等太久了吧。”小见已经蹲在地上无所事事半小时了,“根本不见队伍往前挪啊。”
“应该、就是这么久吧?”木叶不确定。
“这家游乐园就是以最******的云霄飞车闻名的,加上今天是假期、白天拍照最好看等原因。我们再等三个小时说不能可以排到队。”赤苇解释道。拉起无聊的快化成石像的木兔光太郎,朝着众人说,“我和木兔哥还是先去玩其他项目了。等再晚点,想拍照的人少了,这里自然好排队了。”
“诶!你们两个!”

根本没有管身后的叫声,木兔甚至跑的比赤苇还快。先是赤苇拉着他走,没几分钟就变成了两人握紧手,木兔边笑边狂奔。
“哈哈、!”跑到碰碰车前,两人才消停。木兔背靠墙,扶住赤苇,“跑这么点路就喘气,赤苇你不行啊。”
“哥,你跑这么快干嘛。”赤苇也笑,没反驳他的话。难得的好脾气没怼回去,要知道自从木兔高中毕业后,赤苇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拆他吹牛的台子手到擒来。
木兔也是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边笑边胡说:“带你私奔啊哈哈哈哈哈。”
耳根红着,赤苇面不改色。
“走吧,我们去玩那个。”

游乐园真的是木兔光太郎的舒适区。
他把棉花糖装作米老鼠的耳朵,把碰碰车开成洒水车,把夕阳当成咖喱饭硬要人给他拍大头照。不管多么胡闹的想法,带给人的欢乐却一点也不少。
在赤苇发现再不用防走丢手环就要拉不住他的时候,果断套紧两人。他顺势岔开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玩云霄飞车吧。”
木兔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夜晚刚刚开始,周边尽是聚拢等待灯光秀的年轻小情侣们。俩人站在人群之中,个子也是相当突出的存在。木兔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赤苇早就没两年前那么瘦弱了。连个子也向上蹿,越来越像大人了。
木兔想得入神,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摁在座椅上了。他眨眨眼,年少时特有的糊涂劲:“欸?这么快!”
“就是这么快!”迎着风,赤苇大声回答。语气里的笑意像彩带缠绕在两人周围,欢呼起来,他看见了赤苇模糊的大笑。
忽的双手握紧。
眼前的场景向后退去,要把所有的烦恼抛之脑后。远方翱翔的长耳鸮展翅高飞,心跳极速加快。
“啊——!”
高呼时十指相扣,结束起身也没松开。

这很不对劲!木兔光太郎想。
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可他想不出个所以然。被赤苇拉着手往前走,就听见他说:“最后一个项目,我们玩这个吧!”
木兔定睛一看,是摩天轮。
“欸——”
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是觉得不******没意思。赤苇拉着他往上走,补充道:“最高点可以看见游乐场所有的精神哦,就像飞起来了一样。”
“真的吗!”果不其然,木兔眼睛亮了又亮。
赤苇时常怀疑木兔是不是在眼睛里按灯泡了,怎么能随时控制亮暗程度。
夜,有夜的独特。
晚间巡游的卡通人物灯光秀也是这家游乐园的特色之一,长长的队伍两排站满了人。绚丽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欢乐与惊喜。趴在玻璃上的两人也连连发出惊叹,木兔一转头,就见被灯光渡上一层柔雾特效的赤苇瞪眼看向窗外。
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半分。玻璃的倒影里,他看见了自己含笑的眉眼。木兔的心,“扑通”、“扑通”。就像在幼稚园里第一次触碰皮球,拍在地上又反弹回来。
心在说,完了、你觉得他好可爱。
你喜欢他。

-4-
木兔光太郎好像有点喜欢新弟弟。
“可他是高中生啊!”木兔哀怨诉苦,又喝掉一杯超苦咖啡。
“那你不喜欢他不就行了。”惠子抢过他手里的咖啡杯,没好气的指着自家不争气的弟弟,“这杯是大姐泡给我的,你全给喝了!牛饮啊你!”
“行了,让他喝吧。”美绘把自己的咖啡递给妹妹,“就光太郎从小这傻样,能懂什么。”
“那个赤苇,真的是好人?”惠子脑洞大开,“他妈到现在还能把持着老头,不会是打算把光太郎那份钱也一起骗来吧?”
“赤苇才不是坏小孩!”木兔大声反驳,“赤苇很可怜的,我知道他妈妈会打他,他还藏起来不让我们知道。他还会叫我哥哥,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你以前不是说就想当家里最小的小孩吗?转性了?”惠子调侃他。
“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啊!”木兔撑着脸,一脸苦恼,“可是他叫我哥哥诶。”
“光太郎,我们知道你喜欢他了。”美绘肩负起长姐的责任,踢了捣乱的惠子一脚让她闭嘴。把面前的提拉米苏推给木兔,语重心长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可是,他现在只是高中生、未成年。而光太郎你也没年长他几岁,如果你现在冲过去告诉他,噢、你喜欢他。然后呢?”
“光太郎,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们现在是一个家庭里的俩兄弟,都还是学生。说实话,私心上来讲,我并不同意你继续喜欢这个男孩子下去。”美绘走到木兔身旁坐下,拍拍他的手背,“你也说了,他妈妈对他不好。如果知道你们的事情,那还会那么顺利吗?他还能继续读书吗?不读书跟着你,那你呢?还要从爸爸那里拿钱吗?”
“我…!”木兔冲昏的头脑回笼,冷静下来,“那我要怎么做。”
“你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你万事开心最重要。”美绘给妹妹递了个眼神,“你真的想告诉他你的心意,再等等也不迟。等他成年、升学,等你有独立的经济水平、工作。”
“就是,我给你说啊光太郎。”惠子接着讲,“你工作了,他成年了。你们就可以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干嘛。老头都不能拿你怎么样,更别说他那个黑心妈了….。”
“惠子!”美绘打断她的胡言乱语,转头又劝道,“所以说啊光太郎,听姐姐的。再等等吧。你的喜欢应该不会连三年都撑不过吧?”
“好!”木兔站起来,“我懂了姐姐!”
风铃被吹动的响声总是悦耳的,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咔叽”、“咔叽”的提示音。外头的阳光正如那日去游乐园时一般明媚,抓起背包木兔便挥手向两位姐姐告别。
她们是真心希望弟弟和男孩在一起然后如犟驴般头也不回踏入麻烦漩涡的吗?
谁知道呢。
光太郎,姐姐只希望你能快乐。

赤苇觉得哥哥在躲着他。
“哥,你最近都去哪了?”好不容易见面,赤苇开口询问,“我都很少见到你了。”
“打排球。”木兔耳朵热热的,“接下来可能要去大阪训练,然后打比赛。”
“好吧。”赤苇也不气馁,“那我毕业你会来吗?”
“那肯定啊!我怎么会不来。”木兔挑眉,“我看起来有这么忙碌吗?”
“是啊,可忙了。这两年回家越来越少了。”目光注视着他久久不肯离开。是不是在躲着我?赤苇将话咽了下去。保持他惯有的微笑来,“那、哥,我毕业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行!”

赤苇京治喜欢哥哥。
这件事根本隐藏不好,总是像小幽灵般偷偷溜出上锁的百宝箱。在枭谷,总忍不住提及木兔。他待过的教室,用过的排球,参加的社团。被木兔光太郎包围,真是、太好了。

-5-
争吵。
破碎的玻璃杯四溅划伤赤苇的脚踝,鲜血顺着皮肤向下绘图。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在印证这场不安的闹剧,满地狼藉,水渍浸湿了志愿书的一角。
“你想去哪?!赤苇京治!”爱子又砸碎两个花瓶,面部狰狞,“说话啊!说话啊!”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哈哈哈!有你的啊,一成年就想从我身边跑走了是吧!?”母亲尖锐的嗓音如弯刀扎入他的胸膛,“跑哪啊?你跑哪啊?你什么不是我一路争来的!”
沉默、电闪雷鸣。
屋内连盏灯都没开,乌云压住的月光、暴雨里的闪电,照亮了爱子的脸。她老了,瘦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怒吼,少许白发是美杜莎饲养的毒蛇猛兽。
“好啊,我为了你打算,你连争取都不愿意争。”她指着赤苇的脊梁,势必要用母亲的权威压倒他,“你不争、钱都是他木兔光太郎的了!你知道吗?!”
“那本来就不是我的!”赤苇转身直面母亲。
寂静一瞬。
“你说什么?”爱子愣了。
“我说那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又不姓木兔!”
“啪——”巴掌落在赤苇的脸上。
“你真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爱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儿子。如此陌生,当年用头发遮挡目光不敢直视的小男孩如今竟长成这样了吗,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自信又冷静。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好像有些模糊了。泪水晕化了她的妆容,如悲如戚。黑色的水珠滑落,她的嗓音变得更大却更不稳了:“我这都是为了谁!?”
“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赤苇第一次露出痛苦的神色来,不等母亲反应转身便夺门而出。
唯留飘落的泪珠与地板上的血液悠悠融合。

大雨倾盆,这是赤苇人生中最痛的时刻。
母亲总骂他是木头做的,没心没肺。可她从来没想过,明明六岁前的赤苇也是街坊邻里见了就夸的小糯米糍。
小赤苇嘴甜,长得好。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好,不知讨了多少欢心。那段日子里,虽过的清贫,但是赤苇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刻。爸爸会在下班后带包路边买的麦芽糖,妈妈会牵着他的小手在公园散步。风筝是落不下来的,知了是叫不完的,连秋风带下的落叶都是数不尽的。
一场车祸,撞碎了美满的家庭。
直到妈妈抱着骨灰盒掩面痛哭时,赤苇才发现,家、碎了。
爱子总会在胸口扎着一朵白花,背负亡夫的债务使她不过二十多岁更显疲态。卖房、卖车、还债,遇上有钱人…
花落了。

雷声还在作响,这狂风暴雨根本没有停歇的打算。被淋湿的赤苇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台风天、所有店面都挂上了暂停营业。破旧的霓虹灯忽明忽暗,黏腻的泥水从裤腿无情的飞溅。
湿漉漉的、无处可归的。
赤苇站在路口的中央,心里祈祷着快来辆车把他撞死吧,痛苦与悲伤快将他淹没了。
浑浑噩噩间,泪水、雨水混为一体。
“赤苇——!”
倾斜的雨伞遮挡住他迷茫的目光,像尘封许久的木偶再次插上发条,迟钝的扭头对上那双着急的脸。
是木兔光太郎。
“我刚到家就听阿姨说你出去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开口询问,蹙起眉头实实在在是为他担忧。木兔的好总是不加掩饰的,“没着凉吧,回去肯定会生病。怎么不拿把伞?什么事比得上你身体健康重要啊。”
絮絮叨叨的话传入耳旁,沾上体温的大衣盖在了赤苇肩上。拥挤的伞下,木兔无意识间搂紧对方,脸靠的近了呼吸也清晰了。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他。他的出现像打破密布云层的光束,温暖这颗常年阴湿的木头心。赤苇唇瓣微动,颤抖着握住对方撑伞的手。
木兔以为他要讲什么话,脸贴的更近些。
急切的吻,撞上他的唇。
懵懂青涩的少年紧紧贴住他,像拽住生命的最后一颗稻草。木兔瞪大的眼睛在看见对方满脸泪痕后悄悄闭上,抚在腰间的手揽的更紧了些,松动唇齿,舌尖纠缠。
雨中拥吻。
木头被浇出了嫩芽。

-6-
木兔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头脑风暴。
刚才,他和赤苇亲嘴了?
他和赤苇亲嘴了!
“哥、我去洗澡了。”赤苇扯着淋湿的衣服,把大衣还给木兔。
“啊,好。”木兔不过愣了两秒,喊住对方,“赤苇。”
他立即转身,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
“你…洗暖和点,我明天送你回去。爱子阿姨说她今天不是故意的,等你回去她会给你好好道歉的。”木兔讲完,拎起床上的大衣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赤苇像是没听见他前面说的话。
木兔站在原地解释道:“我给你买套衣服,然后你一个人好好在这里睡觉,明天我…”
“能不能不走。”赤苇打断他的话。
“能不能陪我…哥哥,我冷。”
房里明明开足了暖气,可见到赤苇红扑扑的脸,他突然说不出话了。好难过,又是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赤苇好难过。更要命的是,赤苇难过时,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
木兔动了动唇,心底喊叫着遵守姐姐给的规则,可吐出来的却是一个“好”字。
“谢谢哥哥。”赤苇笑了。

狂风呼啸的夜里,木兔惊觉,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可他没敢提,赤苇也没提。
他们安静的躺在一张大床上。
背靠着背,沉沉睡去。

赤苇在噩梦中惊醒。
那梦魇中碾过大腿的疼痛******着他的大脑,潮水淹没口鼻,四肢拼了命的挣扎、却只是扑腾。喘息不稳,连身侧一向睡眠质量良好的木兔都收到影响。他伸手轻轻拍打着赤苇的背部,情人呢喃般在耳边小声,“别怕…赤苇别怕,我在。”
床头的夜灯没有关,好像是木兔睡前怕他摸黑起夜会害怕才开的。
赤苇安静的躺在他的身侧,微弱的夜灯照在木兔的脸上。他终于有机会仔仔细细的看木兔,头发好像变短了,是因为打球吗?现在是职业运动员了,真的变成明星人物了呀。
他小声喃喃:“哥哥…。”
赤苇的手顺着对方的胸膛向下滑去,扯开浴袍带子。木兔丝毫察觉到些许凉意,朝着赤苇挪了挪、寻求暖意。
指尖下的皮肤挪过一寸又一寸,勾住******的边角,整只手盖住木兔下身的私密部位轻轻揉搓。
赤苇把头埋进被窝,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挪到了木兔下身处。一阵忙活,木兔最后件布料终于被他扯掉。呼出气、赤苇埋头含住沉睡的性器。
“嗯…”木兔的额间沁出滴滴细汗,手不自觉的盖在赤苇软软的发顶。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隐忍的压低嗓音说着梦话,“赤苇…”
赤苇被他吓一跳,仔细观察、才发现木兔只是说着梦话。他继续把握棒体,舌尖带出水液舔舐木兔的******。睡梦中的半硬不软,被赤苇一口吞掉。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生疏中带着极大的热情。努力吞吐中,渐渐学会了技巧。确实,他学习能力一直很强。
手指摆出套圈的姿势,上下撸动涨红的******。顶端的小孔也不放过,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感受到掌心的柱体青筋蹦跳。赤苇突然感觉发根被扯的生疼,木兔下半身抽动了下,******射满了他半边脸。
“赤、赤苇…?”
一抬头就对上木兔茫然无措的眼眸,像是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他慌了神:“我、在做梦?”
赤苇掀开被单,彻底跨坐在木兔身上。脸侧是没擦干净的白浊,眯起的双眼是享受的象征。微微肿起的唇肉还显现着雨夜里木兔咬过的齿痕,一张一合、伸出舌头,“不是做梦啊,哥哥。”
妖气、艳丽,这是木兔为数不多的文学素养给出的形容。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几个词用对了没有,可一向帮他辨认词句的赤苇现在正坐在他身上啊!
“在想什么?”赤苇歪了歪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瓶润滑剂,挤抹在身下。
“啊?”木兔没敢起来,“赤苇,你…?”
双指艰难的在身后扩张,趴在木兔的胸膛,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难受的蹭蹭对方脖颈,轻声细语,“哥哥,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赤苇,你听我说,你现在还没毕业…。”木兔抓住他的肩膀,并不用力的推动,“嘶——”
胸口被赤苇咬了一口,留下的齿印明显用了十足的狠劲儿。他眼底雾气终于漫了上来,泪珠不要钱般落在木兔锁骨处,“为什么要拒绝…你也喜欢我不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木兔惊讶,他双手托住赤苇的******向自己身上拎了拎。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突然激动起来,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我、我!”
脑袋被一只大手摁住,向对方压来。
不是霸道的意味,而是密密麻麻的怜爱。眉间、眼尾、鼻梁,最后是嘴唇。抚摸着光滑的背脊,所到之处泛起点点疙瘩。色情的******,转瞬成了无辜的稚子模样。木兔不断安抚着赤苇的情绪,“赤苇,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以前答应过美绘姐,要等你毕业了,我自己有能力了才可以正式的去追你。”
印象里,这还是木兔首次担起年长者的成熟。赤苇像悬崖边摇摇欲坠的苦难者,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了起来。赤苇卸下尖刺包裹,露出软弱的肚皮,像小刺猬被爱抚般。他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期待,“真的吗?”
“真的。”木兔露出“怎么可能是假的”的惊讶表情,显然他的小脑瓜想不明白这种事难道还有假的吗?
他扶住慢慢爬起的赤苇,轻轻揉着对方的肚子,真挚的看向赤苇:“也许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我想问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噗呲”赤苇被木兔怪呆怪严肃的模样逗笑了,他一把捏住木兔的胸,“你还没跟我说喜欢我呢、哥哥。”
又是靠近耳边,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什么吗?”

爱侣之间的夜晚总是火热的。
掐住木兔下巴,赤苇骑坐在他的腰腹。后腰顶着升旗硬挺的某物,坏心的用股缝蹭蹭。
“赤苇一定要在上面吗?”木兔有些忧心忡忡,说实话他并不看好骑乘的姿势。
“哥哥,你不喜欢?”恢复血条的赤苇京治挑挑眉,又成平日的模样了。
“噢——”木兔异想天开,“会不会把我坐断呀?”
“哈?”赤苇笑的不行,一下又转成严肃脸,“说不定、真的会哦!”
“啊!”
“哈哈哈…”

赤苇扶住木兔的******,以蹲坐的姿势向下含住******。狭窄的甬道被挤开,饱胀的感觉使赤苇有些难受。在木兔不断的“难受就不做了”、“没事吧赤苇”的话术下,一鼓作气缓缓坐到底。
他眯着眼,不留情的在木兔胸膛划拉了几道红痕。不过几个喘息声来,赤苇又开始上下起伏。进进出出,木兔发出的低喘声比赤苇还响。
赤苇带着调侃的意味,“哥哥,你怎么这么虚?”
木兔摁紧他的臀肉,陷入肉浪的指尖加重,他喘着粗气,“嗯..别浪。”
他捏着自己的******,舌头故意露出小尖。他收缩着******,找寻自己最舒服的点来。
可木兔觉得,实在太憋屈了!
“慢慢吞吞的哦…。”
在赤苇前端蹭着木兔小腹,前后******下,身体猛的一颤,小腹收紧,******袭来。
“哈…嗯…”赤苇瘫软着趴在木兔的身上,无意识的蜷缩手脚,发出无意义的喟叹。
“啵”的一声,木兔的性器从他的******滑了出来。
赤苇没管,因为他爽了。
“那我呢…”哀幽幽的声音传来,木兔环住了他的腰。在对方的脖颈上印下用力的吻痕,他磨咬着他的耳垂,“该轮到我了吧。”
木兔欺身而上。
夜、漫漫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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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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