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想什么呢!”
木叶秋纪猛地一掌手刃斩在木兔光太郎银灰相间的后脑勺上,把那头用发胶固定好的银发劈出一个凹陷,木兔光太郎吃痛抱住了头,朝损友抛出一个无辜而幽怨的眼神。
不过木叶秋纪并不吃这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对于木兔光太郎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他从没手下留情过,于是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揉了揉手,把木兔柜子里的水杯和书本硬塞到他鼓鼓囊囊的背包里:“你小子再这么磨蹭下去,咱们今天都别想赶上班车回家了,到时候去你家留宿。”
“好啊!不过我家里人今天都在,你们可能只能打地铺。”木兔信以为真,竟然开始认真盘算枭谷全球队留宿他家的可能性。
“滚!”受到木叶一顿怒吼之后木兔终于听出话外有话,于是加快了手上整理背包的速度。
这不是第一次白日做梦。木兔光太郎心里很清楚,他最近常常在排球训练以外的时间里陷入这种思绪纷飞的状态,比如数学课时、课间休息、吃午饭后。不过就算是被捆在集中营里遭受严刑拷打,他也不会说出他梦游太虚的具体内容,有人说,青春期少年脑子里的东西都是黄色废料,已经快要成年的高中生想谈恋爱或者解决生理需求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事,经过生理卫生课的教育,***************早就不再是谈性色变的年代,但关键的问题是,他春梦里的对象不是别人,是他的学弟,是队里的二传手赤苇京治。
赤苇是一个漂亮的学弟,这是木兔光太郎的第一印象,否则他也不会第一次见到这位学弟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请求他和自己一起练习。不仅如此,在相处之后木兔发现,他成绩优异、做事认真,待人谦和有礼,而且对自己很好,不过这些好像不能够作为对学弟产生******的充分理由。他第一次对赤苇产生欲望是在一次训练之后,那天木叶约了新交的女友,猿杙和小见被英语老师留下默写,鹫尾得赶回去给妹妹做饭。也就是说,那天的训练结束之后只有他和赤苇两个人,这种情况其实也很常见,除了赤苇之外,没有人愿意总是陪着他披星戴月,天天练习扣球到得百米冲刺到站台赶最后一班列车。但是那天他无意识地转过头去与赤苇说话,第一次注意到赤苇的双腿,准确来说是大腿的景色。赤苇一米八出头,和自己差不多,却只有七十千克,是标准而紧致的身材,他的脚踝纤细,双腿长而直,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被短裤遮盖的部分有与暴露在外的晒痕明显的色差。木兔光太郎瞪大了双眼,接着迅速把头转了回去,一路心神不宁,第二天起来发现床单湿了一片。
自那以后,木兔总是喜欢乘其不备瞟一眼赤苇的双腿,赤苇好像也领会他心意一般从来没穿过护膝,尽管被教练和经理们提醒过这样容易受伤,赤苇也总是以不舒服、有束缚感为借口而推脱,这却让木兔暗地里松了口气,于是继续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揩油。这样的次数愈发频繁了起来,不仅仅是他的双腿,他的脚踝,他的手臂,他的指尖,他的喉结,他的嘴唇,他的眼睛,赤苇的每一处身体都让他口渴,好像天生有什么魔力让他在网里愈陷愈深,他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他为什么会对学弟产生这种欲望?于是他打开黑尾铁朗发给他的网址,在金发碧眼的外国甜心和迷人诱惑的东亚******中消磨时间,却只觉得索然无味。直到有一天无意间网站突然蹦出两个男人******的弹窗,他鬼迷心窍地点了进去之后选了个有着黑色自然卷短发的主角,视频内容比之前的AV无聊的多,无非是两个男人在床上的活塞运动,甚至没有进入身体,只是在腿间摩擦,然而他却硬得充血,热血沸腾之后的贤者时间里他终于恍然大悟,也许自己是个同性恋。
是赤苇京治把自己掰弯的。木兔一只手捂住红的发烫的脸,一只手紧紧攥着被揉成一团的纸巾。他必须得负起责任来。
“木兔学长,您最近有什么心事吗?”一天训练之后,更衣室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赤苇出其不意地拦在了木兔光太郎的前面。
按理来说,木兔光太郎并不是一个做事磨蹭的人,恰恰相反,在对于感兴趣的事情(比如排球)上,他通常自律而严格,而且总是在队伍里充当主角,所以这种一路无话又白日发呆的状况并不多见。木兔学长最近很反常,赤苇京治总是走同在三年级学长们相差半步的身后,这样他便可以大胆地观察木兔光太郎的一举一动,虽然仅仅相处了一年半的时间,但对于木兔学长的生态他已然了如指掌,如果关于木兔光太郎的研究可以发刊,他有自信自己能拿到诺贝尔奖。但最近学长的状态似乎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木兔最近情绪低落。虽然在队里训练上没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木兔在有意无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他们之间仿佛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细小的隔阂。木兔不再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跨越楼层来找他闲聊,也不会在午餐时间拿着炒面面包邀请他去天台上一起进食,甚至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也鲜少与他对视,嗯……也不会再用掩饰手法拙劣的贪婪目光上下打量自己。赤苇京治是一个敏感的人,这种微妙的距离感让他十分不适。是学习成绩下滑?可距离半期考试还有相当充裕的时间,与班里的朋友闹了别扭?这种事情他总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还是说……答案是他不想知道的那个,也许他的木兔学长也有了青春期少年的烦恼。
“没有啊,”木兔对于赤苇直截了当的质问相当意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话语都磕磕绊绊了起来“怎、怎么了?”
“您最近情绪有些低落,”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鲁莽,赤苇收敛了几分刨根问底的欲望,毕竟有关于别人的私事,自己作为后辈好像没有要打听正当的理由和立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谈一谈,当然,如果不愿意的话,请原谅我的失礼。”
失礼?木兔觉得这个字眼听起来分外刺耳,如果赤苇这样善意的关怀也算失礼,那么他脑子里一直以来对赤苇所做的过分的事情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想到这里,木兔不禁咽了口唾沫,他撇撇嘴,却发现赤苇的目光正盯着一个奇怪的地方,顺着对方的眼神往下,木兔才惊觉自己的******不知何时挺立了起来。
“你……你别看!”木兔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赌气般地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只是和赤苇说句话救忍不住硬了。
赤苇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竟有些慌了手脚,他抓住木兔的手臂,向他道歉:“对……对不起,木兔学长,男生在剧烈运动完之后勃起是正常的现象,我有时也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
帮我?木兔有些震惊地转过头去。
“怎……怎么帮?”
木兔的脸上呈现出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兴奋与热烈,这反而吓了赤苇一跳,木兔眼神中露骨而强烈的渴求只在排球场上才会见到,然而此时此刻,他凝视的渴望对象竟然是自己。被猛禽类锁定的猎物下场通常十分凄惨,赤苇被对方金黄色的竖瞳盯得寒毛倒立,好像自己也成为了被捕食的对象。不过他可是赤苇京治,随机应变是他的日常。这样的节奏虽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期,不过并非坏事。如果说木兔光太郎是饥肠辘辘的大型猛禽类,那么他便是舍身饲虎的饲养员,他把自己当鲜美的诱饵放在用满溢的情感打造的牢固铁笼里,他要让木兔心甘情愿地走进他的笼子。
因此,木兔的眼神没有让他退缩,反而让他心里有了三分底气,于是他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分,把身体几乎要贴到木兔身上,感受到对方变得烧灼起来的呼吸,他轻声道:“当然是帮你射出来了,木兔学长。”
趁着木兔大脑宕机的片刻,他把木兔推到洗澡间里,然后解开他的运动短裤,无视掉木兔因为惊吓过度而发出的叫喊,他蹲了下来,扶住木兔挺立的******之后端详了一番,木兔学长的颜色和他的肤色样白皙,毛发也同头发一样偏浅,这些在他们洗澡的时候赤苇是见过的,但此刻因为充血高高翘起的前端有些大的令人吃惊,他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含住这个勃然大物。
“赤苇……你……你想干什么……?”木兔支支吾吾地说
“正如学长所愿。”赤苇心想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于是心里一横,张嘴含住了木兔的******,满意地听到木兔发出嘶的一声。他们刚刚洗完澡,所以味道没有想象中难受,反倒是口腔和鼻腔中都充盈着他喜欢的荷尔蒙气息,虽然以前他有偷偷跟着网上的黄色影片学习用口舌服侍男人的技巧,但到了真刀真枪的实战环节时却仍然生疏,他小心翼翼地让******避开尖锐的牙齿,用舌尖挑逗马眼和冠状沟的凹陷,然后沿着上面隐隐突起的血管一路下移,木兔在他的口腔中越涨越大,几乎要挤进喉咙,赤苇的口腔中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隙来盛放津液,于是口中涎水被迫从嘴角滑下,濡湿了领口一片,样子颇为狼狈。木兔呼吸愈发急促,不禁向前挺直身子,抓住赤苇后脑的头发反客为主开始操弄起他的口腔,于是顶到了喉咙深处,一阵呕吐的欲望从他的胃部传出,还好刚刚剧烈运动完之后胃里空空如也,赤苇只能干呕,他想喊停,可木兔插满了他的口腔,他呼救不得,木兔也并未就此停下,几乎要伸进食道,赤苇第一次为别人******,这种节奏让他有点窒息,木兔学长似乎有些过于粗暴了,还好最后一刻木兔回过神来,从赤苇的口中出来之后射在了外面,准确来说是他脸上。赤苇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一******坐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喘息,木兔发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赶紧蹲下来拍拍他的后背连连道歉,用纸巾拭去赤苇脸上的白色浓液。
“对不起,对不起!”木兔心急如焚“我……我从来没被别人口过。一时之间没忍住……可是……”
“可是?”
可是赤苇真的太色了,这可比影片里的所有花样更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木兔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可爱学弟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原本以为赤苇是那种连黄色网站都不会上的人,但是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他吃惊了!不过,意外归意外,对于木兔而言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尝试,赤苇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可是我又硬了。”木兔红着脸把眼光挪到一边,在赤苇震撼的目光中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木兔学长是不是太过分了。”
“赤苇!刚刚虽然有帮我解决,但是这次是因为赤苇才会勃起的!你得负起责任来吧?”
赤苇京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会恨自己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木兔光太郎的请求,尤其是学长无意识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时,他的眼中满是非你不可的诚恳,赤苇无法拒绝这种被喜欢的人需要的滋味,这让他想起八岁时候在街边捡到的被雨淋湿的狗狗。他想,如果有一天木兔拿枪对着他用那种眼神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地主动扣下扳机。
“嘴巴不行,喉咙已经有点哑了。”赤苇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那就……”木兔小心翼翼地试探“用下面?”
“木兔学长,你真的知道男性之间******的准备条件吗?”赤苇恢复往常一板一眼的严肃神色
“啊?”这下还真把木兔光太郎问住了,生理课上不会教给他们男人之间******的方式,于是只能通过************自学成才,在他看的************里面,好像也和av差不多,亲亲抱抱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插入就完了,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准备吗?
他果然不知道。赤苇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果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让木兔学长操心的:“男性的身体构造和女性可不一样,首先要把里面洗干净,然后要准备润滑剂扩张……不然******这么小怎么可能进得去啊,而且连避孕套都没有戴,木兔学长是准备直接提枪就上吗。”
又被赤苇训了一顿,木兔有些泄气,不过他立刻想到了之前看的那部聊以******的************,里面黑色自然卷的主角一直被他拿来当做赤苇的代餐,现在正餐就在眼前,这好像是一个可以实践的好机会。
“我知道,”木兔站了起来,然后把赤苇也拉了起来,把他转过来背对自己压在墙上,然后在他耳畔吐出温热的气体“只要不******去就可以了吧?”
赤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木兔要做什么,只觉得******一阵凉意,像刚才他扒了木兔一样,自己的裤子也被木兔扒了个精光,木兔的指尖碰触到他的臀部,然后抽回手,又坏心眼地揉搓起来,木兔仔细摩挲这双让他垂涎已久的双腿,然后蹲下来舔舐、吮吸、啃咬,从小腿一直到大腿根部和臀部,到处都被烙下专属木兔的红色痕迹,赤苇被啃到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过奇怪,明明完全没有摸到会引发性唤起的敏感处,自己的腰却软了下去,前端慢慢挺立了起来。注意到这一点的木兔很兴奋,原来赤苇只是被摸腿也会勃起啊,但他没有立刻出手,只是把自己放进赤苇两腿根部之间的软肉,模仿着插入******的交合,把那里的白净的皮肤磨得通红,囊袋也在赤苇的臀部发出******的撞击声响。大腿根部的异物在摩擦中偶尔顶到上面的隐秘之处,赤苇的******不禁渗出一些******,濡湿了两人的毛发。
“赤苇,你好像湿了。”木兔一边在下面横冲直撞,一边在对方耳边小声提醒。
“你别……别说出来啊。”赤苇突然产生一种迟来的羞耻之心,他把头埋得更低,像要逃避现实的鸵鸟,等等,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和木兔光太郎做这种事情?明明两人睡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如今却直接撞碎了门,而且还在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木兔解决生理问题,虽说自己没有******入,但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到现在似乎并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可是这样的赤苇好色,我好喜欢啊。”木兔用力搂住赤苇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磨蹭他的后颈,像一只眷恋主人的大型犬。他们的身高明明相差无几,然而当站在木兔旁边时赤苇却总是显得瘦弱,是木兔太壮了,赤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溺死在木兔怀里,喜欢,是他想的那个喜欢的意思吗?他就这样被告白了?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现在轮到赤苇大脑宕机了。
木兔不是会想那么多的人,或者说,至少在现在的情形下,把事情做完在思考后果比较好。他停了下来,腹部贴上赤苇的背,与赤苇的******贴在一起,然后双管齐下一起撸动,突如其来的******让赤苇爽得叫出了声,他也是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爱抚这里。木兔很满意地看见怀里的赤苇剧烈抖动,双耳通红,后背被自己的体温灼烧而变得炽热,动作变得更加大胆起来,与爱惜手指的二传不同,木兔一般不怎么保养自己的手,上面有一些长期练球之后磨出的茧子,木兔认为那是王牌荣誉的勋章,粗糙的茧让赤苇的******更加强烈,没过一会赤苇就射在了墙壁上,木兔却在快射的时候往后退了一些,射在了赤苇的腿间,一些白浊粘在******的毛发上,看起来好像刚刚遭受过一次蹂躏。
“赤苇好厉害,看起来好像真的被……”
“请你打住。”这场不知所以莫名其妙的******游戏终于结束了,赤苇坐在墙根下大口喘气,他习惯性双腿张开,却发现木兔正******裸地盯着自己的******看,于是不好意思地扭头夹住了双腿,并且制止了木兔光太郎接下来危险的发言,试图转移话题。“又出了一身汗,得再洗个澡才行了。”
“赤苇,”木兔小声叫住了准备起身的赤苇“你喜欢我吗?”
又是这种字眼。赤苇的心跳漏了很多拍,按道理来说贤者时间是最为理智和清醒的,他却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于是听到自己说:
“木兔学长的喜欢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是说,想和赤苇谈恋爱的喜欢,想和赤苇交往,想成为赤苇的男朋友,想和赤苇约会,和赤苇一起吃饭,”木兔蹲下来,缓缓靠近赤苇,语气里带着不容置辩的坚定,用只要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还想和赤苇******。”
木兔的进攻方式总是爽快又利落的直球,打排球时如此,告白居然也是同样的手段。这种直截了当的询问反而让赤苇措手不及,他心跳加速,脸上烧得******。耐心构的筑坚固牢笼原来只是脆弱的马奇诺防线,他设下的天罗地网面对木兔的一记直球竟然一触即溃,他原本对于把握感情的舵向有着十足的把握,现在却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进退维谷的那个。
不过这是好事,不管了。“好啊。”于是他说,并在木兔扑上来搂在怀里的那一刻感慨:区区我这种货色,居然还想掌控木兔学长的一切生态,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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