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各种历史/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开车了
☆很少涉及爱情故事/翔霖批请适当避雷/别到时候看完在评论区里瞎bb
★内容可能会有一丢丢血腥/只有一丢丢/本人历史不好
☆THE.18.原创/不要转载/欢迎吐槽/可能有点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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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19世纪中叶—
/滑铁卢战役已经过去大约三十多年,在这场战役里,法国军队死伤俘2.5万,拿破仑一世自此退下了历史的舞台/
巴黎道路上的火药味愈加浓厚了,人民起义蓄势待发。
为了为起义做铺垫,各小镇建立起了学生会,专门把民主派的学生、工人甚至农民聚集在一起。
贺峻霖早就听说这里即将发起人民起义,作为一个民主派,为了积极响应,向银行贷了巨款,坐了很久的马车到达了这里。
这个小镇美到窒息,贺峻霖不敢想起义之后小镇会变成什么样子。
废墟…尸体…******…
贺峻霖摇了摇脑袋,把这该死的思想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小镇里的人很好,他在这遇到一个很有礼貌的绅士,据说还是贵族的孩子,但是因为不满家人的保皇派思想,带着大量的财产离家出走。
他还和那个绅士合租了一间房子,一个月50苏,租金还可以接受。刚开始两个人唯唯诺诺,很少谈话,但相处了几天,发现那人很好相处,就变得无话不谈。
哦对了,他叫严浩翔。
“你是什么政治思想啊。”严浩翔戳了戳贺峻霖胳膊,很小声地问,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贺峻霖愣了一下,有点儿怀疑严浩翔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很吃惊的望着严浩翔。
严浩翔的眸子很清澈,看得贺峻霖心烦意乱,眨了一下眼,躲开视线。
低着头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动了几下嘴唇,挤出了几个字:“波拿马民主派。”
“真是个安分的小可爱。”
贺峻霖一怔,脸******辣的,头低的更低了。
“别害羞嘛,我推荐你去我建立的一个学生会,或许你的民主派思想会影响更多人。”
“……”
“你不说话,就权当默认了啊。”严浩翔只看到贺峻霖红红的耳朵,不禁悄声说:
“可爱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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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贺峻霖被严浩翔拉到他所主持的学生会。里面好多人,几十双陌生的眼睛看着贺峻霖,贺峻霖有些不自在。
“贺峻霖,快去试试啊,说说你对当局的想法。”严浩翔捣了捣贺峻霖。
“呃…相信大家都是民主派,我认为…”贺峻霖指了指地图上的法兰西。“法兰西是因为科西嘉而伟大的…”
话说了一半,下面就有人打断了贺峻霖,冷冰冰的说:“不要因为拿破仑出生在科西嘉,就说法兰西因为科西嘉而伟大,她不为任何事物而伟大。”
那人顿了一下,又说:“她的伟大在于她是法兰西。”
“不!我没有贬低法兰西的意思!拿破仑缔造了法兰西,没有欧洲,只有法兰西!他是一个天才,一个军事天才!他两次征服世界!他用他的炮火、军队、智慧征服世界!他是一个伟大的人!难道还有其他事物要比拿破仑更伟大吗?”
贺峻霖有些亢奋了,手舞足蹈的进行演说,脸涨的有些红了。
这些话像冷风,吹的办公室里很安静。
“不,贺峻霖你错了,比拿破仑更伟大的,是自由。”
在角落思考的严浩翔发了话,“自由”这个字眼使贺峻霖慷慨激昂的演说凉了半截。
“共和国就是我们的母亲。”严浩翔拍了拍他的肩膀,贺峻霖懊恼的低下头。
贺峻霖太矛盾了,对于保守的保皇派,他的思想太激进,对于激进的民主派,他的思想又太保守。
巴黎真的没救了吗?
–
贺峻霖退出了学生会,但是仍然和严浩翔有密切来往。
有一次,严浩翔和贺峻霖谈起了塞纳河,他说塞纳河在法国的北部,那里的风景很美,美的不像话。
但是贺峻霖从严浩翔脸上看出的只有憎恨,眼里有悲愤的怒火,青筋像青色虫子一样,在他白皙的脖子上纵横。
塞纳河是严浩翔的家乡。
他那“慈祥”的家人都住在那里。
那里的贵族愉快地生活着,好像外界的一切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想到这里,贺峻霖有些愤慨,那些贵族手握大权,他们明明可以去参与起义,却在别处悠闲地苟且偷生。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好像都为着起义而准备着,每家每户的后院里都囤着炸药子弹。除了一些浓妆艳抹的娼妓,穿着暴露的裙子,在街上游荡拉客,坦胸露乳,好不快活,想着在战争前夕再捞一笔油水再死。
贺峻霖打心底里讨厌这些娼妓,她们本是可以为国家做贡献却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肉体,玷污自己的灵魂。
那些娼妓一身恶习,抽烟喝酒样样精通,因为长久的吸纸烟牙齿早已被染成了黄色。
一次贺峻霖去银行办理手续,一个脸上抹了很厚一层粉的******拉住贺峻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一口一个“心肝哥哥”的叫。
贺峻霖甩开她的手,有些厌恶的瞪着那个******,转身就走。那个******恼怒成羞,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骂着贺峻霖听不懂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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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出现了幻觉,他在晚上总是能听见炮火的声音,惹得心烦意乱。
贺峻霖觉得自己病了,在时间的漩涡里打转,但别人却只是觉得荒唐,这看似荒唐的倾诉只有严浩翔愿意听。
夜深人静只有他愿意睁着他那双很亮的眸子听贺峻霖说话,有时候说当局政治,有时候说日常见闻。
“你知道吗?我好像出现幻觉了。”贺峻霖翻了个身,推了推在浅度睡眠里的严浩翔。
睡在他旁边的严浩翔安慰他,在贺峻霖额头上轻轻压了一个吻。
“有时候我看你,觉得你挺可爱,傻乎乎的。”严浩翔笑了出声,嬉笑着转移话题。
“别瞎说,对了,我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人民起义。”
“战争会过去的,人民会站起来的。”
“借你吉言,希望如此。”
空气安静了,严浩翔睡着了。
梦魇很快占据了贺峻霖的脑海,好困,眼皮不受控制的合在了一起,虽然是夏天,夜晚还是有点儿凉的,这样想着,贺峻霖不禁裹紧身上的毯子。
下半夜贺峻霖热的难受,以为早已经天亮,一睁眼周围黑乎乎的,还是深夜,只是身上重了一点,一阵阵热气很均匀的拍打在贺峻霖脖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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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了,在一个并不算是很浪漫的下午。贺峻霖花了很多钱买了一个戒指,这年头奢侈品越来越贵了,他几乎倾尽所有。他还特意穿了他认为最高大尚的粗呢子大衣,即使在别人看来仅仅只是皮毛。
贺峻霖刚开始没有把握,但是想到严浩翔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好,莫名其妙地从心底升起一股不自量力的勇气。
可是严浩翔没答应,并且还很诚挚的向贺峻霖进行了明确的表示,自己一心一意扑在了政治上,别说男男爱情了,就是男女关系也没有想过。贺峻霖只觉得在意料之外但是又在情理之中,于是把戒指拿到典当铺给当了。
妈的以为对我有意思呢浪费感情操。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回归了正常,毕竟起义马上暴发双方并不想有太大太久的情绪波动,两个人干着自己该干的事,一切好像还挺正常,但是明显话少了。
怎么说严浩翔对贺峻霖还是有感情的,“我爱他,但是嘴在说谎。”但是在遭到表白后,他几乎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他不想在起义之前有情感史,也就是不想有被世人或世俗所唾弃的爱。
有时,严浩翔也曾在夜晚偷偷端详贺峻霖熟睡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吻,贺峻霖若是有了动静,还会做贼心虚般的装睡,这种吻与其说是情侣之间的爱抚,不如说是少年之间纯情的仰慕。严浩翔只是希望这浅浅的爱慕会沉淀在记忆长河中,不被提起却不会忘记。
当天,贺峻霖凌晨被吵醒了,具体一点是被炮火声吵醒的,很真实,就像是身临其境,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才实实在在地看见窗外的远山上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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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还是要来。
起义爆发了。
贺峻霖站在街道中央,听着小镇城门外的政府军队上子弹的声音,他不知道这次起义会不会造成损失,上帝可不会掷******。
严浩翔拿起放在后院里的枪,随时准备冲往前线。
“开炮!”城门外传出一阵嘶哑的吼声。
首先是三秒多钟的安静,突然炮弹横飞,建筑物倒塌,石子的碎片被炸飞,在空气中随意的飞舞,贺峻霖感觉耳膜要被炸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什么。
虽然人民起义军占了地理优势,但是政府军队的人数比起义军要多得多。城门已经被攻陷了一半,中间的砖石倒塌,形成了一个“凹”形。
一些政府军队的军人冲进小镇,在街道两旁疯狂的扫射,起义军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贺峻霖听着刺耳的声音,有些清醒了。他虔诚的祈祷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支步枪,不顾枪林弹雨来到最前面。
他看到了严浩翔,他咬着牙,一只手高频率的扣着板机,另一只手擦脸上的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味,属于夏日的微风吹起,钻入鼻尖的再也不是清新的花草香,而是腥臭的血味。
“共和国万岁!”起义军人举着旗帜,大声的喊道,听得贺峻霖有些热血沸腾。
城楼上的旗子被炮火轰下来了,“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谁去把旗子插在城头上?”严浩翔大声问道。空气有些安静了,没有人愿意去冒险,大家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
严浩翔也动摇了,他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我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了— —是一个老人。这个老人本应该安稳的度过晚年,但是出于对共和国的热爱,他愿意冒这个险。
老人抱着旗帜,很矫健地爬到了城墙上,插上了旗帜,大笑的说道:“共和国万岁!”
外面的政府军队惊呆了,其中一个军人竟然还摘下了帽子致意了一下。
“躲开!”
“共和国万岁!”老人拼尽全力嘶吼着。
外面的政府军队不再退让,军人们纷纷举起了枪对准了老人,贺峻霖分明看到了老人身边、身上火花四溅,可是老人笑着掉下了城墙,他的身体已经被子弹穿透了。
“严浩翔,快杀了那个炮长!他要炸掉城墙!”贺峻霖大声的喊,“你的地理位置优越,更容易击中!我们不能再无畏地牺牲生命了!”
严浩翔小声地答应着。
贺峻霖没听见。
大片大片的政府军队杀进了小镇里,尸横遍野,有的人早已奄奄一息,肠子流了一地,小声******着,好像是对命运不公的******。作为起义军的领袖,为了不让起义军大量死亡,严浩翔大声喊:“躲到酒楼里去!”
小镇里只有一个酒楼,装修的很好,并且就在附近,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快进来!”大片的起义军钻进窄小的酒楼里,酒楼不堪重负,反抗似的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响。
“锁上门!那一切能用得上的重物堵上门!”
酒楼的门关上的很突然,以至于门缝里还有断掉的五根血淋淋的手指。
贺峻霖喘着粗气,坐在前台,听着小了一点儿声音的打杀声,发泄似的狠狠踢了一下放在桌子下面的酒瓶。
空气异常的安静,大家都低着头。
“弹药还充足吗?”严浩翔问道,说着还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
还没有得到答语,只听见“哐”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谁发现了藏在酒楼里的起义军,屋顶被政府军暴力的打破了,漏出一个惨白的大洞,洞边是一个个沾满鲜血的脸。
几乎是一瞬间,双方同时开火,“哒哒哒”地子弹响声充斥着贺峻霖的耳朵,贺峻霖一边找掩护一边开火,一个个军人牺牲,贺峻霖静静地为他们祷告,空气中的腥味儿很浓,他要窒息了,地上的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着,粘在贺峻霖的军靴上,走路一黏一黏的,留下红色的脚印。
一些起义军跑到了楼上,因为那里比较有地理优势。贺峻霖能很清晰的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很局促。
严浩翔受了伤,一个子弹把他的锁骨打断了,但是一点儿也不疼。原来小时候破了一点儿皮他也是要哇哇大哭的,严浩翔为这反差感到了一丁点儿的奇怪。
这时一楼只有两个人在站着,一个是贺峻霖一个是严浩翔。
“谁杀了我们的炮长?”一个政府军人大声喊道。
“是他!那个指挥!就是他杀掉了我们的炮长!枪决他!”
严浩翔站了出来,扔掉了手里的武器,“没错,就是我,请处决我吧。”意气风发的样子让敌人有些吃惊。
贺峻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枪,里面早已经没有了子弹,如果政府军人解决掉了严浩翔自己也难逃厄运,无论如何只能是死路一条。只可惜自己生于乱世,但也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和严浩翔站在了一起赴死。
在后来的军事法庭上,有一个军官回忆起了两个少年:“当时他们俩站在一起,很绅士的接了一个吻,不同于情侣的热烈,像两支玫瑰,我差点忘记了战争。”
我们也曾双向奔赴,但只可惜我们生于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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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THE.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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