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沸腾,为诗,为歌。
阿云嘎下台的时候因为喉咙里的痒咳嗽了两声,又立刻用手遮了,瞥了眼身后被蔡程昱拉着说话的郑云龙。小年轻的血液沸腾的自然比他更快,嘀嘀咕咕脸上全是咕嘟咕嘟收也收不住的笑容,郑云龙则在旁边一脸哈欠点头,时不时不算敷衍地点评几句。
怎么看怎么看蔡程昱冒着傻气,怎么看怎么看郑云龙像只海龟。常年飘在睡眠的大洋里,一上岸就忘记血液循环。这么兴奋的歌都不能让他嘴角多咧几下,一下台扯着衣领子装的跟二百五样。
幸好。阿云嘎忍着痒喝了口水,想着这几天自己病怏怏郑云龙那没事发呆,一下班蹿的比兔子快的样,他的病总算要好了。
走运又不走运地第一个上,其他歌手上台的时候,他们在休息室里喝奶。
声入人心喝特仑苏,这个节目很不巧地金主又是来自大草原。
阿云嘎还挺喜欢牛奶的,牧区养羊的多,但牛奶也不缺。奶酒,奶糕,奶茶,奶白的东西总让他想起咩咩叫的小羊崽。但郑云龙绝对不是喜欢喝牛奶的人,纯的他只喜欢喝啤酒,最好是青岛的,海鲜摊子上来一大袋,很久以前去鼓浪屿嘬着生蚝盖还要对着不正宗的青岛啤酒瞎叫唤。所以他问心无愧,光明正大地对不起金主爸爸,让天天捡八倍镜的粉丝截出大大的眼睛有大大的疑惑的盯着他喝奶的郑云龙:一脸怀疑不就是个奶嘛?对得起特仑苏吗?
后来又自己伸舌头嘬一口,盯着电视屏幕里唱歌的人盯的出神,这事也就要过去了。不过是回上海提了一嘴,骂说自己病快好了的阿云嘎演技差,喝个奶的演技都假,还提起血迷宫。
“血迷宫你那……”
“我们能不提血迷宫了吗?”阿云嘎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一身病痛,虽然安慰着人说快要好了,声音却无力地没法跟他计较。
“得得得。”脸长心细的人赶紧上手扶他,因为他的话大眼睛无措地眨了两下,“还发烧吗?药你今天喝第三回没?”
“没喝。”
“怎么还没喝呢。”嘟嘟囔囔,“药在哪呢?”
画面又回到今天歌手之家听人唱歌。电子屏幕里扣帽子的老师抬着麦克风,身后的光束像一把把剑,利剑劈的开人类的心肠,回头一看,海龟仍旧背着厚厚的壳。
“大龙哥,嘎子哥,老师唱的这真好!”
蔡程昱一脸星星眼,郑云龙还搁那嘬奶呢,小舌头伸出来,吸管放上去,一分钟后,阿云嘎合理怀疑他压根就没怎么喝,一个劲在那舌头嘬吸管呢。
“你别嘬奶了。”阿云嘎觉得喉咙发痒,赶紧拿胳膊肘顶他,后来又意识到这话当着摄像机对不起金主爸爸,立刻发挥演技,故作投入转移话题:“诶,大龙,你能不能就花一个月去跟你妈学学戏腔?”
郑云龙嘬着吸管回过头,一脸biang的你智障吧?蔡程昱在一旁嘎嘎笑,想起超话里老云家相声社,大龙打鼓咚咚唱假声男高,摇头晃脑:啊!咚咚!啊!咚咚!
笑的郑云龙都一脸见怪不怪地放下吸管拿巴掌拍他,你怕是没尝过巴掌。拍完人又去瞪阿云嘎:“看样子你病都好了?”
阿云嘎赶忙摆手朝他笑:“没好,龙哥,没好,你还得再伺候几晚。”
一句话说的镜头后的摄像师和导播一脑狂奔的袋草泥马。
嘎言嘎语,嘎言嘎语,别怕,切镜头!柜门给我堵上!
于是最后的镜头变成蔡程昱在那神经病一样的傻笑,郑云龙却一脸好笑地看着阿云嘎。
粉丝说:平凡!但还是要惹!你看看这不要儿子只要嘎子的眼神!我磕到真的了!儿子不要可以抽奖吗?
?小视频的合作是早就签了的,继深呼晰后又一屠榜云次方超话的明眼人金主爸爸。
开始直播拍照的时候都快大半夜了,不过对他们这个职业来说其实也不算太晚。小菜一如既往地精神,拉着鞠红川一脸为粉丝着想的喊着我们拍!我们两个拍!
懂事的嫡长子大半夜亢奋这很正常,郑云龙却很诡异地今晚也十分亢奋,像上海那只橘胖子吸完他干爸爸带的猫薄荷,一会子贴着四周转盯着他深情注视,伸爪子摸来摸去,一会又抬起下颌,逼着他往后退,一脸快叫爸爸的欠揍得瑟。
阿云嘎不理解平时这个点早该耷拉着眼睛打哈欠的人上哪吸的猫薄荷,难道是晚上在馆子里嗦的湖南米粉也有这个奇效?
所以心痒归心痒,他还知道有镜头,就算没镜头,还有一帮子人啊!不说摄影棚里的!你看不见直播间那一堆想象美好想象的快要秃头的少女的哀嚎吗?
于是他翻白眼,顶开人的胳膊,又一把推开瞎得瑟的郑云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舔了舌头,听见直播的主持人在那念粉丝哇哇叫的:甜!上头!
还真是上头,阿云嘎看着蔡程昱和鞠红川上来后很快安分的郑云龙,看他咬项链还伸着镜头看不见的舌头,然后很快又咬着嘴皮朝镜头酷炫拽地伸出胳膊,他这才注意到,郑云龙今天的眼妆画的格外……
上头!上头!
解决办法就是阿云嘎赶紧低头!嗓子泛痒忍着没咳,手指在皮衣上使劲抠了抠。
半夜回到酒店还不睡真要秃头,但显然他俩都没这烦恼。
嗦了猫薄荷粉的郑云龙妆都还没卸,玩了一路手机回房间朝镜子对一头的发胶撩了又撩。他自己也知道,晕了眼线的眼妆格外撩人。
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就是蔡程昱了。
阿云嘎脱了外套打算先卸个妆,跟还在那捣鼓的人说:“龙哥,卸妆不。”
“卸!”龙哥从镜子那头走了过来,不是去卫生间,而是咬着下嘴巴冲他抬下颌,伸出胳膊壁咚一下,又是那一脸欠揍的叫爸爸。
阿云嘎只能笑,异域特色的大眼睛笑的都要有鱼尾纹了。骚了一晚上目的昭然若揭的龙哥终于可以开始亲他了,低头先在他鼻尖嗅了嗅,然后笑的,贴着嘴巴,尝一口录制时舔了又舔的润唇膏。
猫薄荷还是米粉都不对郑云龙管用。
“你就这么兴奋昂?”阿云嘎有意逗他,笑他湿漉漉染了眼影粉的眼角。郑云龙扯了两把扣子,血液沸腾起来眼睛就这样,起话来掷地有声,跟二大爷似的:“别废话了,你就说现在上不上吧?不上我卸妆去了。”
阿云嘎赶紧笑着揉了把他的腰,“别,龙哥,我上,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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